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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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313.
還沒來得及做點什麽感謝他，老板就又去出差了。
這次時間久一些，要一周左右。
他剛走第二天，搓搓生病了，好像腸胃出了些問題，拉稀。帶去寵物醫院看了後，醫生說有些著涼，開了藥讓回家觀察。
我把具體的情況告訴了張沈意，他可能在忙，沒有回覆。
314.
吃晚飯時，我掏出手機，一一回覆朋友圈的評論。
中午我發了條動態：“踩到狗屎了[流淚.jpg]”
在一眾好友哈哈哈的嘲笑裏，老板的兩條評論明顯不在一個畫風。
“怎麽了？心情不好嗎？[擁抱.jpg]”
“碰到什麽煩心事了？”
315.
返回聊天框後，我才發現他發來了近十條消息。
前幾條是回覆搓搓生病的事情，後面幾條全是各種安慰詢問的話，什麽“你是不是碰到不喜歡的人了，還是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有任何事一定告訴我或者袁沛瀾，不要一個人硬撐。”等等。
我盯著滿屏的消息，沈默了。
霸總有高冷沈默的，嘴硬心軟的，清冷病嬌的，油膩死裝的，還有我老板這種。
古道心腸啊！
316.
很明顯他過度解讀了我的朋友圈，以為其中另有深意。
但現實就如文字所說，我回道：“不是的張總，朋友圈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真的踩到了粑粑。今天中午帶搓搓回家路上去撿屎，沒看清楚，不小心踩到了。”
我看著聊天框上方的備註變成“對方正在輸入……”，但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消息發過來。
飯吃完了，我再一看，老板只發來一個字：好。
317.
景曜湊過來，“你和誰聊天呢？”
“老板。”
“啊？你倆聊啥啊？”
“小狗的情況。”我向上劃到他關心搓搓那裏，把手機屏幕向景曜那邊傾斜了一下，展示給他看。
“你倆這關系挺好啊，有來有回的。”景曜瞟了一眼，“那你給咱問問啥時候錄歌。”
“你自己發微信問嘛。”
景曜搖頭，“我沒加他。”
我：？
318.
張沈意啊張沈意，你喜歡人家這麽久，連個微信都沒加上。
照這速度，等雞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火燒斷了鎖，張沈意可能都沒加上景曜的微信。
我嘆口氣，“推給你。”
“不要不要，”景曜擺手，“我才不加，非必要情況下加領導的私人聯系方式，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聽了他的話，我陷入沈思，但轉念一想，我加老板是為了1000塊錢，這屬於必要情況。
319.
這次出差回來，老板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也不知是談判不利還是怎麽，臉色雖然如常，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低氣壓。
出於禮貌與關心，吃早飯時，我試探著詢問：“你上周出差還順利嗎？”
他一楞，很快答：“很順利，簽了合同，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就要開始推進這個項目了。”
工作沒問題，難道是私事？
這可不好問啊。
320.
於是我換了個方向，“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老板擡頭，期待地看著我。
“你知道狐貍怎麽叫嗎？”
他想了幾秒，說不知道。
“大楚興，陳勝王。”回答完後我大笑起來，卻在對上老板略顯迷茫的眼神時戛然而止。
“不好笑嗎？”我問。
321.
“哈哈哈，”老板笑了，露出自己的大白牙，“挺好笑的，剛沒反應過來。”
那一瞬間，如同伯牙覓知音，好似千裏馬遇伯樂，我恨不得上前握著他的手熱淚盈眶地再講一個。
這麽多年了，終於有人懂我的冷笑話了。
曾經我每次講笑話的時候，就是那個場合氣氛最冷的一刻，沒有人聽懂我笑話裏的笑點，甚至有人滿臉困惑地問我在說什麽。
我試著解釋，但有的笑點一解釋就不好笑了、變味了，所以我一直為此苦惱。
景曜和蘇一諾倒是被逗笑過，但據他倆所說，根本不是被我的笑話逗笑，而是覺得講完笑話哈哈大笑到直不起腰但轉身發現沒有人笑的我更好笑。
322.
吃完飯去遛狗，我把繩子遞給他，叮囑道：“沈意，你先幫搓搓把背帶穿上，我去拿衛生紙。”
此稱呼一出，我明顯看到他楞了一下。
“那個，我就是覺得叫全名的話聽起來會有點兇，好像不太合適。”
“合適，非常合適，你怎麽叫都行。”他說著就低下了頭，看不清表情。
323.
今早起床後我發現，張沈意不在家。
他沒說今天出差啊，我帶著疑惑溜達到餐廳，就看到餐桌上有張字條。
我有急事先去公司，不能和你一起吃早飯了。搓搓已經遛過，粥和煎餅如果涼了的話，放微波爐加熱30S再吃。
落款是他的名字。
上次罰抄時我已經知道，他的字寫得很好看。這次沒有隔著屏幕，我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他一手剛勁有力的字。
324.
看著這兩行字，莫名地，我生出了一種覆雜又奇怪的情緒。
雖然說不上來這種感受，但我真的確定了，張沈意是一個很好的人。
325.
周六中午，張沈意敲開我的房間門，問道：“今天下午臨山大學有個建築學相關的講座，但徐助理臨時有事，你方便陪我一起去聽嗎？”
都已經是總裁級別的人了，還要聽講座，不斷學習，真有上進心啊。
“這算加班嗎？”這句話我到底沒問出口，照張沈意所說，我們現在也算朋友了，我這頂多算是幫朋友忙。
326.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末學生們都出去玩了，禮堂裏並沒有我想象中人頭攢動的畫面。
禮堂分了兩個區，前半部分差不多坐滿了，但後半部分稀稀疏疏地只坐了幾小片人。我和張沈意就坐在後區偏後方的位置，前後左右的位置上都沒人。
認真聽了十分鐘，我放棄了，完全聽不懂。
偷摸拿出手機準備玩一會兒，結果發現昨晚忘記給手機充電，右上角鮮紅的4%的電量刺痛了我的雙眼。
想起剛路過學校裏的商店，門口有個共享充電寶的機子，但我不想去掃，四塊錢一小時，真的很貴。
我開始放空，眼睛盯著前方，腦子轉動著，構思另一篇同人文的劇情。
327.
“清丘，是不是有些無聊？”他突然問。
“沒有啊。”我立刻回神，否認道。
“給。”張沈意掏出一個東西遞到我面前，“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可以玩我的手機。”
我怔怔地看著他手裏的手機，沒有伸手去接。
他敢給我也不敢玩啊！
328.
誰不知道手機是現代人的秘密存放地，隱私程度堪比FBI的檔案館。
尤其是大老板的手機，裝著多少秘密，商業機密、公司重要文件、合夥人聯系方式，這哪是我能碰的？
“不了不了，我聽課，老師講得挺有意思的。”
“沒關系，我手機裏沒有不能看的東西。”張沈意說著，直接指紋解鎖，放到我倆座位中間的扶手上。
329.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簡單地滑動兩下吧，不能讓他尷尬。
我瞇起眼睛，先掃一眼手機桌面，壁紙是最原始的默認圖片，軟件羅列得井井有條，按照不同的作用分了四類，基礎，辦公，通信和金融。
沒有其他亂七八糟花裏胡哨的軟件，我隨手滑動，下一頁上出現一個單獨的黃色圖標，仔細一看，竟然是漫音直播。
我們之前直播就用的這個軟件。
難道張沈意平常也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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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還沒來得及做點什麽感謝他，老板就又去出差了。
這次時間久一些，要一周左右。
他剛走第二天，搓搓生病了，好像腸胃出了些問題，拉稀。帶去寵物醫院看了後，醫生說有些著涼，開了藥讓回家觀察。
我把具體的情況告訴了張沈意，他可能在忙，沒有回覆。
314.
吃晚飯時，我掏出手機，一一回覆朋友圈的評論。
中午我發了條動態：“踩到狗屎了[流淚.jpg]”
在一眾好友哈哈哈的嘲笑裏，老板的兩條評論明顯不在一個畫風。
“怎麽了？心情不好嗎？[擁抱.jpg]”
“碰到什麽煩心事了？”
315.
返回聊天框後，我才發現他發來了近十條消息。
前幾條是回覆搓搓生病的事情，後面幾條全是各種安慰詢問的話，什麽“你是不是碰到不喜歡的人了，還是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有任何事一定告訴我或者袁沛瀾，不要一個人硬撐。”等等。
我盯著滿屏的消息，沈默了。
霸總有高冷沈默的，嘴硬心軟的，清冷病嬌的，油膩死裝的，還有我老板這種。
古道心腸啊！
316.
很明顯他過度解讀了我的朋友圈，以為其中另有深意。
但現實就如文字所說，我回道：“不是的張總，朋友圈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真的踩到了粑粑。今天中午帶搓搓回家路上去撿屎，沒看清楚，不小心踩到了。”
我看著聊天框上方的備註變成“對方正在輸入……”，但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消息發過來。
飯吃完了，我再一看，老板只發來一個字：好。
317.
景曜湊過來，“你和誰聊天呢？”
“老板。”
“啊？你倆聊啥啊？”
“小狗的情況。”我向上劃到他關心搓搓那裏，把手機屏幕向景曜那邊傾斜了一下，展示給他看。
“你倆這關系挺好啊，有來有回的。”景曜瞟了一眼，“那你給咱問問啥時候錄歌。”
“你自己發微信問嘛。”
景曜搖頭，“我沒加他。”
我：？
318.
張沈意啊張沈意，你喜歡人家這麽久，連個微信都沒加上。
照這速度，等雞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火燒斷了鎖，張沈意可能都沒加上景曜的微信。
我嘆口氣，“推給你。”
“不要不要，”景曜擺手，“我才不加，非必要情況下加領導的私人聯系方式，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聽了他的話，我陷入沈思，但轉念一想，我加老板是為了1000塊錢，這屬於必要情況。
319.
這次出差回來，老板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也不知是談判不利還是怎麽，臉色雖然如常，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低氣壓。
出於禮貌與關心，吃早飯時，我試探著詢問：“你上周出差還順利嗎？”
他一楞，很快答：“很順利，簽了合同，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就要開始推進這個項目了。”
工作沒問題，難道是私事？
這可不好問啊。
320.
於是我換了個方向，“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老板擡頭，期待地看著我。
“你知道狐貍怎麽叫嗎？”
他想了幾秒，說不知道。
“大楚興，陳勝王。”回答完後我大笑起來，卻在對上老板略顯迷茫的眼神時戛然而止。
“不好笑嗎？”我問。
321.
“哈哈哈，”老板笑了，露出自己的大白牙，“挺好笑的，剛沒反應過來。”
那一瞬間，如同伯牙覓知音，好似千裏馬遇伯樂，我恨不得上前握著他的手熱淚盈眶地再講一個。
這麽多年了，終於有人懂我的冷笑話了。
曾經我每次講笑話的時候，就是那個場合氣氛最冷的一刻，沒有人聽懂我笑話裏的笑點，甚至有人滿臉困惑地問我在說什麽。
我試著解釋，但有的笑點一解釋就不好笑了、變味了，所以我一直為此苦惱。
景曜和蘇一諾倒是被逗笑過，但據他倆所說，根本不是被我的笑話逗笑，而是覺得講完笑話哈哈大笑到直不起腰但轉身發現沒有人笑的我更好笑。
322.
吃完飯去遛狗，我把繩子遞給他，叮囑道：“沈意，你先幫搓搓把背帶穿上，我去拿衛生紙。”
此稱呼一出，我明顯看到他楞了一下。
“那個，我就是覺得叫全名的話聽起來會有點兇，好像不太合適。”
“合適，非常合適，你怎麽叫都行。”他說著就低下了頭，看不清表情。
323.
今早起床後我發現，張沈意不在家。
他沒說今天出差啊，我帶著疑惑溜達到餐廳，就看到餐桌上有張字條。
我有急事先去公司，不能和你一起吃早飯了。搓搓已經遛過，粥和煎餅如果涼了的話，放微波爐加熱30S再吃。
落款是他的名字。
上次罰抄時我已經知道，他的字寫得很好看。這次沒有隔著屏幕，我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他一手剛勁有力的字。
324.
看著這兩行字，莫名地，我生出了一種覆雜又奇怪的情緒。
雖然說不上來這種感受，但我真的確定了，張沈意是一個很好的人。
325.
周六中午，張沈意敲開我的房間門，問道：“今天下午臨山大學有個建築學相關的講座，但徐助理臨時有事，你方便陪我一起去聽嗎？”
都已經是總裁級別的人了，還要聽講座，不斷學習，真有上進心啊。
“這算加班嗎？”這句話我到底沒問出口，照張沈意所說，我們現在也算朋友了，我這頂多算是幫朋友忙。
326.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末學生們都出去玩了，禮堂裏並沒有我想象中人頭攢動的畫面。
禮堂分了兩個區，前半部分差不多坐滿了，但後半部分稀稀疏疏地只坐了幾小片人。我和張沈意就坐在後區偏後方的位置，前後左右的位置上都沒人。
認真聽了十分鐘，我放棄了，完全聽不懂。
偷摸拿出手機準備玩一會兒，結果發現昨晚忘記給手機充電，右上角鮮紅的4%的電量刺痛了我的雙眼。
想起剛路過學校裏的商店，門口有個共享充電寶的機子，但我不想去掃，四塊錢一小時，真的很貴。
我開始放空，眼睛盯著前方，腦子轉動著，構思另一篇同人文的劇情。
327.
“清丘，是不是有些無聊？”他突然問。
“沒有啊。”我立刻回神，否認道。
“給。”張沈意掏出一個東西遞到我面前，“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可以玩我的手機。”
我怔怔地看著他手裏的手機，沒有伸手去接。
他敢給我也不敢玩啊！
328.
誰不知道手機是現代人的秘密存放地，隱私程度堪比FBI的檔案館。
尤其是大老板的手機，裝著多少秘密，商業機密、公司重要文件、合夥人聯系方式，這哪是我能碰的？
“不了不了，我聽課，老師講得挺有意思的。”
“沒關系，我手機裏沒有不能看的東西。”張沈意說著，直接指紋解鎖，放到我倆座位中間的扶手上。
329.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簡單地滑動兩下吧，不能讓他尷尬。
我瞇起眼睛，先掃一眼手機桌面，壁紙是最原始的默認圖片，軟件羅列得井井有條，按照不同的作用分了四類，基礎，辦公，通信和金融。
沒有其他亂七八糟花裏胡哨的軟件，我隨手滑動，下一頁上出現一個單獨的黃色圖標，仔細一看，竟然是漫音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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