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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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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臺下的池澤不禁邁出一步,又生生忍住,他面上沒什麽表情,身側的拳頭卻是握得死緊。

鏢師大賽武比的擂臺不得旁人闖入,四周皆有侍衛把守維持秩序。

三人俱攻擊向沈清歡,沈萱樂和王宇兩人也沒閑著。

一人執劍,一人舞槍,也襲向三人。

這是鏢師大賽選出武比第一名的比試,雙方鏢師團體的武力自然是比臺下那些鏢師要強。

一息之間,便可將下風轉為上風。

不得不說,從前兩日對打便可看出,這些參賽的鏢師裏,的確要數木子鏢局的鏢師更有實力。

眼下這三名對手倒是有些不夠看了。

眼見沈清歡被劍氣所傷,沈萱樂似發了狂,劍劍直指對方眉心,可憐在一旁為她打掩護的王宇只得隨著她猛攻。

他心裏也憋著一股氣,誰叫是他走神連累了自家少當家。

那傷的可是臉啊!

他出招越發狠絕,反到顯得沈清歡在打醬油,她在一旁,又用起了找準時機繳獲對方兵器的法子。

“噹”一聲鑼響,餘音在擂臺上空,經久不散。

此次鏢師大賽的武比終於落幕。

“姐姐,你的臉沒事吧。”

銅鑼一響,沈萱樂便步到沈清歡身側,手擡起想撫上去,卻又怕弄疼了姐姐,只虛虛在側淩空憐惜。

報幕之人,再次敲響銅鑼,尖聲問道:“沈陸鏢局,你三位鏢師是否要繼續比試?”

臺下的圍觀群眾看的清楚,方才這場精彩的決鬥,獲勝的鏢局為沈陸鏢局,若是這三位鏢師再進行決鬥,那只怕會更精彩!

不等臺上的三人回話,臺下的群眾已搶先作答:“比!”

“繼續比!”

“這武比第一鏢局是沈陸鏢局沒錯,可這第一鏢師可只有一個人選,哪能不比了呢!”

臺下群雄激憤,勢要他們今日比個高低。

“來吧。”沈清歡道。

瞧沈萱樂二人表情就知道,這比試是根本不想比的,只得自己先開口叫她二人比。

“姐姐?!”

沈清歡打斷她,“這魁首的位置,還是要各憑本事,來吧!”音量不高,足夠臺上的兩人聽見。

她雖極想得到這魁首的位置,為她掙得更多的比分,可一路比試下來,若沒有身旁這兩位隊友自己又怎麽可能走到最後。

自己想要第一名,難道她二人就不想了嗎?

沈萱樂卻是不讚同的搖搖頭,“我放棄。”

“你……”

劇本裏,可是沈萱樂奪得這魁首的位置,雖說這只是武比的結果,可它占比卻比理論要重,只因武功非一朝一夕便可練成。

眼下她放棄了,自己手裏又比她二人多了一枚名牌,也就相當於放棄了第一名的位置。

“姐姐,你還沒看出來嗎?沒有你,我們根本不可能走到這,就是比了,也是你贏。”

王宇在一旁跟著點頭附和,“是啊,少當家,若不是你,我方才就死了!哪還有現在想要不要繼續打的機會,再說我可累死了,不想再動了,左右這第一都是咱們鏢局的,沒差。”

“少當家,你要是願意打,還是叫二小姐陪你吧。”

他撂完話,便把背影留給沈清歡二人,步下擂臺。

“如他所說,若沒有姐姐你,武比第一輪我也就去了,因為比試近日也沒有休息好,姐姐你就行行好放我回去休息吧!”

沈萱樂拉著她的袖口搖了搖,這副撒嬌的模樣著實沒有見過。

“還比不比了!”

臺上三人商量,臺下的人已恨不能上來替他們比試。

“比啊!快比!”

“吵什麽吵!要比你們上來比!”沈萱樂一改方才的撒嬌摸樣,當即偏頭沖擂臺下喊道,又回過頭來,“姐姐,走,咱們下去。”

沈清歡被她拉著下了臺,擂臺周圍沒見著王宇,“王宇呢?”

沈萱樂轉了一圈,“許是先回去了吧。”

三人皆下了擂臺,報幕之人敲響銅鑼,“武比結束!沈陸鏢局勝出!”

王宇下臺後也沒閑著,下臺前他朝之前瞧見池公子的方向望了一眼,卻是已經看不到人了。

這好不容易回來的池公子,可別又丟了!

不等宣布結果,轉身投入到人群中去。

*

武比結束,就只等著理論出結果,放榜。

參賽鏢師在此期間便可回到其原本的住處,沈清歡、沈萱樂二人收拾完東西也不見王宇回來,只得先行回到分局再通知眾人去找。

“小姐,你們回來了!”

分局的大門開著,從她們離開那一日起,招財便日日守在門口,彩霞見勸不回去便也陪著。

遠遠望見二人的身影,便大喊一聲,跑過來接過行李。

“小姐……”擡眼一看,見自家小姐臉側只抹著藥的傷口,欣喜的笑容碎在臉上。

“小姐,你受傷了?!”她眼裏已看不到旁側的沈萱樂,上前一步拉著沈清歡的手將人上下仔細打量,“小姐,還有哪裏傷著沒?!”

“這臉上的傷口怎麽能只隨便塗些藥呢?!若是弄不好留疤可怎麽辦?”

她雖知曉,鏢師大賽舞刀弄槍,會受傷是難免的,可傷到哪裏不好,偏偏是臉上!

旁人不知小姐這張臉有多重要,她卻是知道。

小姐和離一次,本就不好再嫁人,若是再劃傷臉……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道命運不公,這麽好的小姐卻要受這些罪!小姐自打要參加鏢師大賽以來,又是背書又是練武。

早知是這個結果,還不如她不這麽上進,也好過如今這樣惹人心疼。

只想著,招財眼裏已含著淚水,她兩下擦了去,強顏歡笑,“沒事,咱們這就回涼城,叫回春堂的大夫給小姐配藥,保證不會留疤的!”

聽她這話,沈清歡便知道這丫頭又在心疼自己了。

“放心好了,這點小傷還留不了疤。”沈清歡指了指她臉上的傷口。

她可是有系統的人。

馬上就要轉運重生了,系統商城裏那麽多珍寶,她怎麽會讓自己臉上留疤呢!

“是,是,不會留疤,不過小姐咱們還是要仔細著些。”嘴上應著,兩眼還是被吸在沈清歡臉上,恨不能自己投身進去,將那傷口一點一點抹平。

“好了,放心吧,王宇回來過嗎?”知道自己不主動轉移話題,招財是沒法從這傷口的事過去了。

聽她提到王宇,招財一楞,“不是和小姐你們一同去參加鏢師大賽了嗎?”搖頭補充,“沒有回來啊。”

一旁與彩霞寒暄過的沈萱樂聞言,也轉過頭來,與沈清歡對視一眼,“姐姐,王鏢師他可能是有事……”

這話說出來,別說是沈清歡了,就是沈萱樂自己都不信。

她們到京城時日不久,那王宇在京城又沒有親人朋友,怎麽可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這麽走了。

“會不會……”沈萱樂低下頭來,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她可沒忘記,武比第一天夜裏有人在外偷襲,雖說幕後主使已被人帶走,可保不齊木子鏢局已聽到消息,為他三人報仇。

她能想到這一點,沈清歡自然也想到了,沈著臉,“你回去叫鏢局裏的人也都出去找人。”

“小姐,你呢?”

沈清歡:“我去木子鏢局看看。”

知道內情的沈萱樂,也道:“姐姐,我同你一起去!”

兩人想的挺好,只是這木子鏢局在何處二人也不知,打聽過後才又向擂臺比試的方向走。

木子鏢局經過上一屆鏢師大賽後,便遷至京城,坐落的位置正是在擂臺往西一裏處。

還沒等二人尋到木子鏢局前,便見到像沒頭蒼蠅一樣在街上亂竄的王宇。

加快腳步,拍上他的肩膀,“王宇!你在找什麽?”

“池公子。”他也沒回頭,只聽到有人問自己在找什麽,下意識答道。

話音未落,落在他肩上的手一緊,他也回過身來,瞧見自己肩上這只手的主人正是少當家,頓時不知所措,“我……沒……我瞎說的。”他撓了撓頭,胡亂編個借口。

哪想,沈清歡卻是一點都不避諱,“你見到池澤了?在哪?”

“方才在擂臺上見到了,下來時便沒影了,來不及多想我就……”他話說到一半,意識到不對,“池澤……是誰?”

他心裏已有猜測。

“就是池睿,他是回了他原本的地方,既然不想見咱們,也就不用找了。”

三人回到沈陸鏢局。

另一邊,看到沈陸鏢局勝出,沈清歡沒再受傷後,池澤便急奔沈太醫府上。

太醫一職向來效命於皇室,就算沒有下死規定不可醫治他人,基本上也不可能去醫治平民百姓。

昨日在禦書房內,池澤已知曉沈太醫就是沈清歡的外祖父,現下孫女的臉被人劃傷了,哪有不幫的道理。

他走得急,卻是忘了自己是休沐不假,沈老太醫恐怕此時還在太醫院當值。

沈府門口的小童見到他,觀他穿著不俗,不知是哪家權貴竟親自找上門來,連忙叫身側的同伴進去通報,自己則走上前來,“敢問大人尊姓大名?來此處有何事?”

京城的權貴他幾乎都已識得,眼前這個卻是沒有見過。

他這邊剛問完,沈府的老管家便迎上前來,“這是平南侯府的侯爺,還不快請進來!”說罷又向池澤行禮,告罪,“侯爺,多有怠慢還望您海涵。”側過身將人往府裏請,“您快快請進,老爺已在前廳等候。”

說來也巧,因著昨日皇帝提起女兒一事,沈老太醫又想起陳年往事,心裏悲痛便告了假。

否則,今日池澤必是要白跑一趟。

待他從沈府出來,已月上枝頭。

邁入沈府的第一步,他本已改變主意,不將是何人受傷全盤托出,然步到正廳的這段路,聽聞沈老太醫今日精神萎靡告假在家。

他一思索便知其中緣由,又改了主意。

沈老太醫親自將人送到門外,互道別後,見池澤就要邁步離開,又向前追了兩步,“侯爺,歡兒就拜托你了!”

池澤站定,回過身來,鄭重頷首,“外祖放心,定不負所托。”

待人身影沒入夜色之中。

沈老太醫才拍了拍身旁的老管家,手指向茫茫夜色之中,“他方才說什麽?”

“侯爺說,叫您放心!”

“他叫我什麽?”

“外祖。”

……

造孽啊,他只是說歡兒臉上不能留疤的事拜托他了。

這小子理解成什麽!

沈老太醫向前疾走,就要去追人,一旁的老管家連忙攔住,“老爺,這人都沒影了,哪裏追得上啊。”

他雖不知,老爺與侯爺在屋裏具體說了什麽,可瞧老爺這作態也能推敲出些,侯爺為人如何他們自然知曉,勸道:“老爺,這是好事,您該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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