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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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也望向對面酒樓。
“你們看那柱子上！” 步入屋內的人一回身便看到釘入柱中的箭。
這恰恰證實了那人的猜想。
當即有人指著對面，說道：“果真是從對面那棟酒樓射過來的！”
人群裏響起一陣熱論。
“此事我看還是先報官為妙。”
說話之人還是先前提起疑問之人，他說到的幾個問題都要先於旁人，這會再聽他說便覺所言在理。
他再次開口：“若這是由參賽人員所為，因簽訂了生死狀，技不如人也只得任命，可這若是外人所為，那就另算了。”
鏢師之中有認出他身上短打的標識出自何鏢局者，抱拳恭維道：“木子鏢局不愧是上一屆鏢師大賽魁首，今年來參賽的鏢師還是如此明察秋毫。”
對此，他微微一笑，轉過身看向人群外圍，“當然，也不排除是參賽之人與外人裏應外合，助其鏢局在武比中脫穎而出！”
這話一出，眾人也咂摸出味來，順著他的目光望向在圍觀人群外圍的沈清歡三人。
“沈小姐，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客棧之中，眾人打招呼都會尊稱一聲某某鏢師，到了沈清歡這裏，那人直接稱呼她為沈小姐。
“說什麽？”
“為何你的房間對面會有弓箭手把守！”
王宇一聽，當即開口：“你什麽意思！懷疑我們少當家？！你……”
沈清歡別了他一眼，不讓他再說下去，輕笑一聲：“這我如何得知？”
目光將所有人掃了一遍，昨日她步入此房中有不少人瞧見，就是坐在門邊看守也被人望見，眼下只得實話實說，“我若知曉便不會連夜搬離此處。”
不想，就被人鉆了空子。
“哦，你的意思是，昨夜便知曉有人在對面埋伏？卻沒有告知我們……”
木子鏢局的鏢師話未說盡，眾人已明白過來，如若這沈鏢師昨夜便通知眾人此事，又如何會有這等慘案，弄不好昨日便可將那歹人捉拿！
此時，已有人下樓去將此事告知龍行客棧的掌櫃叫其報官。
“昨晚我可見著沈小姐還坐在這門口，今日怎麽就從隔壁出來了？”又有人出聲道。
“你！”王宇手指著那人，似是氣急，氣喘如牛，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昨日有驚無險，若真如他們所說，是少當家安排的射箭之人，那箭矢又怎會第一個指向少當家！
沈清歡按下他的手臂，將他撥回身後，看向那人，“方才不是說了？反倒是你，為何如此註意我身在何處？”
她心裏知曉。
會格外註意到她，多半是因為她那武器新穎，引起了忌憚，除此之外還有可能是因為她是女鏢師。
這問話，叫那人一噎，“我就是隨便看看。”
“哦？隨便看看？那你可知這木子鏢局的鏢師所住何處？”
這回那人是徹底不說話了，他後退一步，淹沒在人群之中。
“沈小姐好生伶牙俐齒！”木子鏢局的鏢師再次開口。
“不敢當。”
沈清歡隱約覺察出，這人似是在有意針對自己。
雖不知為何，卻像是引導著眾人將矛頭指向自己。
話音剛落，龍行客棧的掌櫃也上到二樓，沖眾人拱手行禮，“諸位鏢師稍安勿躁，此事我已差人去上報官府，想必定能查明真相。”
他回過身來，看向沈清歡的方向。
此時，眾人早已將沈清歡三人面前的位置讓出來，老掌櫃徑直走到她面前，抱歉道：“只是，沈鏢師這人是在您的房門口出現的意外，怕是屆時還需要您的配合。”
身正不怕影子斜，沈清歡也知曉若真的有官府介入，自己恐怕是需要配合的。
她還沒有表示，木子鏢局的鏢師聽罷，道：“呵，沈小姐，你放心，我等也不是那趁人之危之人，這擂臺比試待你從牢裏出來那日再比也無妨，大夥說是不是？”
人群裏立馬有人附和。
他話鋒一轉，“只是，就是不知沈小姐還趕不趕得上了。”
鏢師大賽實際比試的時長並未完全限制，他這話說的似是篤定自己回不來了一樣。
沈清歡心中只覺好笑。
站在她身側的王宇、沈萱樂都要上前理論，他們三人同住一屋，昨夜沈清歡身在何處必定比外人清楚。
“你們……”
沈萱樂方開一個話頭，就被沈清歡制止。
她想得很清楚，眼下三人一體，代表著沈陸鏢局，眾人只將矛頭指向自己，那他們二人就還可繼續參賽，等自己從官府回來倒也來得及。
可若是，此時他們二人也牽扯進來，那沈陸鏢局在此次大賽中才是真的沒了希望。
不過，她雖對自己理論的筆試很有信心，可若暫退一輪武比，那麽自己的積分平白就會比人低上一些，屆時這魁首之位就極可能不是她了。
沈清歡眉目微蹙，“掌櫃的，我記著咱們客棧作為鏢師們休息的據點，可都是有官兵把守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面色一凝，只聽沈清歡繼續說道：“想必此事問過值夜的官兵便可將那射箭之人捉住，到時便會真相大白！”
*
“今日是家宴，無需拘束。”坐在上首的皇帝笑道。
同桌之人皆是皇子，池澤不動聲色地將桌上幾位皇子打量一遍，不明白既然是家宴這皇帝為何還要將自己召來。
幾位皇子雖也疑惑，卻未表現分毫。
伺候的下人屏退，左右沒有布菜之人，皇帝雖說不需拘束，卻沒一個人敢提前動筷。
直到上首的皇帝夾了一筷子，幾位皇子才敢起筷。
夾起的菜方入口，就聽老皇帝道：“朕聽說，那鏢師大賽昨夜死了個鏢師，季墨可有此事？”
被突然點名的三皇子動作一頓，擡眼瞧了皇帝一眼，見他照常夾菜只像是嘮家常一般提起此事，稍加放松，點頭道：“回父皇的話，確有此事。”
不想，他話音一落，方才還在夾菜的皇帝“啪”地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
“這事交給你辦，你就是這麽辦的？！”老皇帝的語調不似動作那般暴戾，卻嚇得同桌的皇子俱放下碗筷，池澤雖沒有起筷，這會兒也望向上首。
皇帝有意鍛煉幾位皇子，近兩屆鏢師大賽皆由皇子督辦。
此次本該輪到二皇子督辦，但他常年在外駐守邊外，主動退出，此事便落到三皇子季墨頭上。
“這……他們都簽了生死狀，有傷亡也屬正常。”三皇子低著頭。
他自然知曉此事，且還是自己派人去做的，可這時候他只得裝做不知是何人所為。
心裏摸不準，這不過一件小事，如何會叫他父皇如此動怒。
“正常？”
皇帝只說了兩個字，三皇子便不敢再吱聲，頭垂得更低。
心裏直打鼓，那派去之人到現在也沒有音信，難道是被人帶走上報了父皇？
他小心瞄了一眼皇帝的臉色，又瞧了兩眼身旁的皇兄皇弟。
也沒看出幾人與方才說起此事前有什麽不同。
老皇帝哼了一聲，起身離席，桌上的幾位皇子面面相覷，沒一個敢湊上前去。
待皇帝離開，大皇子才道：“三弟，可別怪皇兄沒提醒你，這些鏢師雖簽了生死狀不假，但往屆可從沒有在比試中亡人。”
撂下這麽一句話，大皇子便也離席。
二皇子常年不在京都，只是不知老皇帝怎麽想的，年後便去信一封將他召回，他本猜想是皇帝身體有恙，快馬加鞭，可回京一見還是那麽健朗。
他無意奪嫡，登上大寶之位，只想守著邊疆保豐沂太平。
見自己父皇和皇兄都走了，看著一桌子的好菜，只覺暴殄天物，執起筷子繼續吃。
聽罷大皇子的話，季墨的臉更是陰沈如水，他沖桌上的二皇子和池澤一抱拳，先行告退。
見桌上只有自己與池澤，二皇子也不習慣有人盯著自己吃飯，便道：“吃啊，不用管他們。”
他最不喜那些說起話來彎彎繞繞的文人，素來直來直去。
像方才桌上，父皇所言，皇兄皇弟所說的話，他不明白一家人為何還要這樣遮遮掩掩。
他擡起酒杯，敬向池澤，“來，喝。”
瞧著面前二皇子敬過來的酒杯，池澤也不好回絕，只得拾起酒杯與之碰撞。
陪著二皇子用膳，可比與另外三人用膳要輕松地多，二皇子不喜談論朝堂之事，更多的是討論戰場上的用兵之法，池澤與他同為將領，倒是有不少可談論的話題。
用過膳後，二人一道步出，一早候在廊外的公公將池澤留住，“侯爺，還請留步。”
池澤二人俱停下腳步，他還未表態，身側的二皇子瞧了一眼那說話的公公，認出是跟在皇帝身前伺候的，便道：“如此，我便先行一步，池兄咱們改日再聊。”
二人年紀相仿，方才又相聊甚歡，二皇子如此稱呼池澤坦然應下，倒是一旁候著的公公有些意外，小心地擡眼打量兩人一眼，心中記掛著要將此事上報給聖上。
池澤當然也認出攔下自己的人是誰，他行了一禮，“李公公，可是聖上……”
他話沒說盡，李巖便趕忙回以一禮，“使不得！使不得！”
旁人不知曉眼前人的身份，他作為禦前之人如何不知？
況且還是他親手將人送出去的，李巖弓著身，道：“侯爺，聖上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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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順著他的視線，也望向對面酒樓。
“你們看那柱子上！” 步入屋內的人一回身便看到釘入柱中的箭。
這恰恰證實了那人的猜想。
當即有人指著對面，說道：“果真是從對面那棟酒樓射過來的！”
人群裏響起一陣熱論。
“此事我看還是先報官為妙。”
說話之人還是先前提起疑問之人，他說到的幾個問題都要先於旁人，這會再聽他說便覺所言在理。
他再次開口：“若這是由參賽人員所為，因簽訂了生死狀，技不如人也只得任命，可這若是外人所為，那就另算了。”
鏢師之中有認出他身上短打的標識出自何鏢局者，抱拳恭維道：“木子鏢局不愧是上一屆鏢師大賽魁首，今年來參賽的鏢師還是如此明察秋毫。”
對此，他微微一笑，轉過身看向人群外圍，“當然，也不排除是參賽之人與外人裏應外合，助其鏢局在武比中脫穎而出！”
這話一出，眾人也咂摸出味來，順著他的目光望向在圍觀人群外圍的沈清歡三人。
“沈小姐，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客棧之中，眾人打招呼都會尊稱一聲某某鏢師，到了沈清歡這裏，那人直接稱呼她為沈小姐。
“說什麽？”
“為何你的房間對面會有弓箭手把守！”
王宇一聽，當即開口：“你什麽意思！懷疑我們少當家？！你……”
沈清歡別了他一眼，不讓他再說下去，輕笑一聲：“這我如何得知？”
目光將所有人掃了一遍，昨日她步入此房中有不少人瞧見，就是坐在門邊看守也被人望見，眼下只得實話實說，“我若知曉便不會連夜搬離此處。”
不想，就被人鉆了空子。
“哦，你的意思是，昨夜便知曉有人在對面埋伏？卻沒有告知我們……”
木子鏢局的鏢師話未說盡，眾人已明白過來，如若這沈鏢師昨夜便通知眾人此事，又如何會有這等慘案，弄不好昨日便可將那歹人捉拿！
此時，已有人下樓去將此事告知龍行客棧的掌櫃叫其報官。
“昨晚我可見著沈小姐還坐在這門口，今日怎麽就從隔壁出來了？”又有人出聲道。
“你！”王宇手指著那人，似是氣急，氣喘如牛，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昨日有驚無險，若真如他們所說，是少當家安排的射箭之人，那箭矢又怎會第一個指向少當家！
沈清歡按下他的手臂，將他撥回身後，看向那人，“方才不是說了？反倒是你，為何如此註意我身在何處？”
她心裏知曉。
會格外註意到她，多半是因為她那武器新穎，引起了忌憚，除此之外還有可能是因為她是女鏢師。
這問話，叫那人一噎，“我就是隨便看看。”
“哦？隨便看看？那你可知這木子鏢局的鏢師所住何處？”
這回那人是徹底不說話了，他後退一步，淹沒在人群之中。
“沈小姐好生伶牙俐齒！”木子鏢局的鏢師再次開口。
“不敢當。”
沈清歡隱約覺察出，這人似是在有意針對自己。
雖不知為何，卻像是引導著眾人將矛頭指向自己。
話音剛落，龍行客棧的掌櫃也上到二樓，沖眾人拱手行禮，“諸位鏢師稍安勿躁，此事我已差人去上報官府，想必定能查明真相。”
他回過身來，看向沈清歡的方向。
此時，眾人早已將沈清歡三人面前的位置讓出來，老掌櫃徑直走到她面前，抱歉道：“只是，沈鏢師這人是在您的房門口出現的意外，怕是屆時還需要您的配合。”
身正不怕影子斜，沈清歡也知曉若真的有官府介入，自己恐怕是需要配合的。
她還沒有表示，木子鏢局的鏢師聽罷，道：“呵，沈小姐，你放心，我等也不是那趁人之危之人，這擂臺比試待你從牢裏出來那日再比也無妨，大夥說是不是？”
人群裏立馬有人附和。
他話鋒一轉，“只是，就是不知沈小姐還趕不趕得上了。”
鏢師大賽實際比試的時長並未完全限制，他這話說的似是篤定自己回不來了一樣。
沈清歡心中只覺好笑。
站在她身側的王宇、沈萱樂都要上前理論，他們三人同住一屋，昨夜沈清歡身在何處必定比外人清楚。
“你們……”
沈萱樂方開一個話頭，就被沈清歡制止。
她想得很清楚，眼下三人一體，代表著沈陸鏢局，眾人只將矛頭指向自己，那他們二人就還可繼續參賽，等自己從官府回來倒也來得及。
可若是，此時他們二人也牽扯進來，那沈陸鏢局在此次大賽中才是真的沒了希望。
不過，她雖對自己理論的筆試很有信心，可若暫退一輪武比，那麽自己的積分平白就會比人低上一些，屆時這魁首之位就極可能不是她了。
沈清歡眉目微蹙，“掌櫃的，我記著咱們客棧作為鏢師們休息的據點，可都是有官兵把守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面色一凝，只聽沈清歡繼續說道：“想必此事問過值夜的官兵便可將那射箭之人捉住，到時便會真相大白！”
*
“今日是家宴，無需拘束。”坐在上首的皇帝笑道。
同桌之人皆是皇子，池澤不動聲色地將桌上幾位皇子打量一遍，不明白既然是家宴這皇帝為何還要將自己召來。
幾位皇子雖也疑惑，卻未表現分毫。
伺候的下人屏退，左右沒有布菜之人，皇帝雖說不需拘束，卻沒一個人敢提前動筷。
直到上首的皇帝夾了一筷子，幾位皇子才敢起筷。
夾起的菜方入口，就聽老皇帝道：“朕聽說，那鏢師大賽昨夜死了個鏢師，季墨可有此事？”
被突然點名的三皇子動作一頓，擡眼瞧了皇帝一眼，見他照常夾菜只像是嘮家常一般提起此事，稍加放松，點頭道：“回父皇的話，確有此事。”
不想，他話音一落，方才還在夾菜的皇帝“啪”地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
“這事交給你辦，你就是這麽辦的？！”老皇帝的語調不似動作那般暴戾，卻嚇得同桌的皇子俱放下碗筷，池澤雖沒有起筷，這會兒也望向上首。
皇帝有意鍛煉幾位皇子，近兩屆鏢師大賽皆由皇子督辦。
此次本該輪到二皇子督辦，但他常年在外駐守邊外，主動退出，此事便落到三皇子季墨頭上。
“這……他們都簽了生死狀，有傷亡也屬正常。”三皇子低著頭。
他自然知曉此事，且還是自己派人去做的，可這時候他只得裝做不知是何人所為。
心裏摸不準，這不過一件小事，如何會叫他父皇如此動怒。
“正常？”
皇帝只說了兩個字，三皇子便不敢再吱聲，頭垂得更低。
心裏直打鼓，那派去之人到現在也沒有音信，難道是被人帶走上報了父皇？
他小心瞄了一眼皇帝的臉色，又瞧了兩眼身旁的皇兄皇弟。
也沒看出幾人與方才說起此事前有什麽不同。
老皇帝哼了一聲，起身離席，桌上的幾位皇子面面相覷，沒一個敢湊上前去。
待皇帝離開，大皇子才道：“三弟，可別怪皇兄沒提醒你，這些鏢師雖簽了生死狀不假，但往屆可從沒有在比試中亡人。”
撂下這麽一句話，大皇子便也離席。
二皇子常年不在京都，只是不知老皇帝怎麽想的，年後便去信一封將他召回，他本猜想是皇帝身體有恙，快馬加鞭，可回京一見還是那麽健朗。
他無意奪嫡，登上大寶之位，只想守著邊疆保豐沂太平。
見自己父皇和皇兄都走了，看著一桌子的好菜，只覺暴殄天物，執起筷子繼續吃。
聽罷大皇子的話，季墨的臉更是陰沈如水，他沖桌上的二皇子和池澤一抱拳，先行告退。
見桌上只有自己與池澤，二皇子也不習慣有人盯著自己吃飯，便道：“吃啊，不用管他們。”
他最不喜那些說起話來彎彎繞繞的文人，素來直來直去。
像方才桌上，父皇所言，皇兄皇弟所說的話，他不明白一家人為何還要這樣遮遮掩掩。
他擡起酒杯，敬向池澤，“來，喝。”
瞧著面前二皇子敬過來的酒杯，池澤也不好回絕，只得拾起酒杯與之碰撞。
陪著二皇子用膳，可比與另外三人用膳要輕松地多，二皇子不喜談論朝堂之事，更多的是討論戰場上的用兵之法，池澤與他同為將領，倒是有不少可談論的話題。
用過膳後，二人一道步出，一早候在廊外的公公將池澤留住，“侯爺，還請留步。”
池澤二人俱停下腳步，他還未表態，身側的二皇子瞧了一眼那說話的公公，認出是跟在皇帝身前伺候的，便道：“如此，我便先行一步，池兄咱們改日再聊。”
二人年紀相仿，方才又相聊甚歡，二皇子如此稱呼池澤坦然應下，倒是一旁候著的公公有些意外，小心地擡眼打量兩人一眼，心中記掛著要將此事上報給聖上。
池澤當然也認出攔下自己的人是誰，他行了一禮，“李公公，可是聖上……”
他話沒說盡，李巖便趕忙回以一禮，“使不得！使不得！”
旁人不知曉眼前人的身份，他作為禦前之人如何不知？
況且還是他親手將人送出去的，李巖弓著身，道：“侯爺，聖上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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