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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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這念頭在她腦海裏轉了一圈，最終還是放下。
當初對方拒絕的那麽決絕，現下自家孫兒回來了，這京中權貴的兒郎，除去皇宮裏的幾位皇子，還有誰比得上自家孫兒？
就是皇宮裏的那幾位也不過是身份上的優勢，倘若澤兒回到原本的位置，又有誰能比得上他！
這麽一來，那侍郎之女倒是不夠看了。
老太君搖頭的動作落在池澤眼裏，以為她這是在可惜那門親事。
對於親事的人選，也是他南下時從老太君的來信中才有所知曉，他本無意拒絕，當下卻是難再同意。
以防老太君又提起此事，當即主動說道：“這親事沒了就沒了，奶奶無需掛心，日後也不必在此事上多加上心。”
聽罷他的話，池老太君先是點頭同意，點到一半再一咂摸他這話，覺察出些不對，偏頭看過去，“這叫什麽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哪能不在此事上上心！”
失而覆得的驚喜過後，池老太君也冷靜下來，將池澤拉坐到椅子上，拍著他的手，“你放心，祖母定會為你重新相看個好姑娘。”
聞言，池澤目光不禁飄向那支未合上的紫檀方盒，只略一眼，便匆匆收回視線，“奶奶，真的不用。”
這一眼如何瞞得過一直稀罕地盯著他看的池老太君，當下也順著他的視線望向那支雕花紫檀方盒。
老太君年歲已大，看東西不夠真切，兩眼微瞇，定睛註目，她掌家多年，自家兒孫待人處事的態度一清二楚。
那盒中的東西定然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自家孫兒的想法，她手指著那處盒子，冷聲道：“去，將那盒子取過來。”
身旁伺候的丫鬟立時走向放著雕花紫檀方盒的妝奩，池澤見了立馬要站起身來，方一動作就被身側的老太君拉住，“急什麽，叫她取過來就是。”
池澤怕自己用力掙脫會傷到祖母，只得卸去力道坐在原位沒動。
“這裏面是什麽東西，叫你這麽緊張？”池老太君瞅著孫兒簡直如臨大敵的表情有些想笑，這盒子裏裝的總歸不會是聖旨，還能叫他如此緊張。
從丫鬟手裏將那支紫檀方盒接過一看，池老太君的笑意止在臉上。
她將那支玉鐲取出，淩空打量，臉上的表情不變，又放回盒中，只道：“這會兒子天色尚早，用過了飯便進宮報個平安去吧。”
平南大軍早已在年前回到京都，卻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活未見人，死未見屍。
眼下，人已平安歸來，是該進宮通報一聲。再者，那三皇子的信也不得不叫他今日便進宮面聖。
用過飯，池澤換了官服進宮去。
跟在池老太君身邊伺候的小丫鬟，看了眼老太君的臉色，疑惑道：“老太君，這小侯爺已經回府了怎麽還如此愁眉不展？”
她本意是想借著話頭，紓解主子心中的煩悶。
平日裏她充當的也是這麽個角色，否則也不會年紀尚小就調到老太君身邊。
不想，這話說完，一直伺候老太君的老嬤嬤開口了，“就你多嘴！”先是責備了小丫鬟的不懂事，再回過身來上前為池老太君捏肩放松身體，她知曉老太君這副摸樣定然是因為那枚讓小侯爺動容的玉鐲。
不過，這事老太君不開口，自己一個做下人的還是閉嘴為好。
室外烏雲密布，天色陰沈下來，室內的光線跟著昏暗。
“小侯爺進宮也不知備沒備傘，快去送一把。”老嬤嬤透過丫鬟們出來進去掀起的門簾窺見外面的天色，沖小丫鬟道。
小侯爺進宮時乘坐的是池家備下的馬車，朝臣單獨進宮面聖趕上雨雪天，總歸不會讓人淋著回去。
老嬤嬤提起這話，更多是為叫老太君從沈思中回神。
小丫鬟得令跑出去後，池老太君才悠悠嘆了口氣，兩眼盯著支起簾子借光的門外，“澤兒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了。”
意指的何事，老嬤嬤已經想到，只繼續手下的動作沒有做聲，等著老太君再說下去。
“你說他這次南下是去打仗，如何能認識女子？”
老嬤嬤捏肩的手一頓，沈吟片刻，“平南大軍年前就已回京，這女子會不會是小侯爺流落他鄉時遇到的？”
她想到小侯爺回府時穿的那身衣裳，語帶笑意：“小侯爺也是命好，想是祖宗保佑，就是流落異鄉想來也是沒受太大的罪。”
聽罷她的話，池老太君擋住她捏肩的手，回身看過來，眼裏滿是不認同的疑問。
“您想啊，若小侯爺真受了什麽罪，他身上如何還能穿得那麽好的衣裳，那可是上好的流光錦，咱們這樣的家世暫且還要思量，這平常百姓人家如何穿得起？”
聽她這麽一說，池老太君一想，的確是這個理。
正點頭，又聽老嬤嬤繼續說道：“至於那枚玉鐲，雖不是什麽極品，但也算得上上品，老話說的好，兒孫自有兒孫福，小侯爺此次南下可謂是九死一生，何不在此事上如了他的心意？”
雖說她已是府中老人，說到最後，還是帶上試探的口吻，池老太君只聽著，沒有表態。
老嬤嬤也不再開口，專心地為主子捏肩捶背。
*
招財從前院回來，見自家小姐坐在圓凳上還在盯著那張和離書看，大氣也不敢喘，只小心地陪在身邊。
她以為沈清歡沒有看到她，實際上她進來時沈清歡剛將那枚續命丹包好放進懷裏。
為了掩飾自己的動作，這才兩眼木木地盯著眼前的和離書。
見她來到自己身邊，完全沒有發現異樣，沈清歡暗中松了口氣，將那張和離書折好，起身放入妝奩的盒子中。
“明日就是鏢師大賽了，你去準備需要用到的東西吧。”沈清歡道。
進京路上李奇已將鏢師大賽中需要註意的事項盡數說明。
參賽人員在比試期間，要住在規定的客棧內，招財聽了轉身為自家小姐收拾起行李。
比試當日，沈萱樂的臉色著實算不得好看。
全豐沂大大小小共三十家鏢局參加此賽事，與沈陸鏢局內部選拔相似，上午的理論筆試完，下午便開始武比。
武比場設落在鬧市之中，是為吸引更多百姓觀看，了解鏢局一行，也是為給參賽的鏢局招攬主顧。
參賽的鏢師以鏢局為小組，共三十組，由抽簽決定兩兩比試。
沈清歡所在的沈陸鏢局，簽次排在最後一組比試，三人也沒閑著，站在擂臺下仔細觀看鏢師的比試。
見沈萱樂臉色實在難看，沈清歡忍不住道：“你先回去休息，快到咱們時我再去叫你。”
比試中，不允許攜帶其他無關人員進場，就是所住的客棧也不能進入。
“名牌一定要收好，以防有人摸了去。”沈清歡囑咐道；“或者也可以先放在我這裏。”
名牌丟失，相當於失去比賽資格，雖說不影響同鏢局其他鏢師的名次，可其他鏢局是三人參賽，己方鏢局二人，難免落於下風。
對於她的建議，沈萱樂搖搖頭，“無妨，還撐得住。”
她近日未休息好，是心中有事，知曉此時自己就是回去也未必能安心休息，不如留在這裏看看其他人的武功路數。
話音剛落，人群之中便暴起一聲喝彩，“好！打得好！”
接著是一聲“噹……”的銅鑼響聲，第一組鏢師的比試落幕，第二組比試的鏢局隊伍登上擂臺。
一組組比試看下來，顯少有像沈陸鏢局這樣的鏢師配置。
三十家鏢局，參賽的鏢師幾乎全是男子，直到與沈陸鏢局比試的鏢局參賽人員上場，才見到此次鏢師大賽除沈清歡和沈萱樂外的第三名女鏢師。
雙方行了抱拳禮後，便開始比試，武比之前所有參賽人員皆簽了生死狀。
為了取得更好的名次，不惜痛下死手。
“謔，怎麽還有女娃娃？！”
圍觀的群眾瞧見上場的兩家鏢局皆有女子，驚呼一聲，熱絡地議論起來。
“看來這梁家鏢局要贏了！”
“何以見得？”
“梁家鏢局才一個女娃娃，你看那沈……沈什麽鏢局可是有兩個女娃娃，這怎麽比？”
這場比試在圍觀的群眾看來，比前面的十幾場都要有看頭的多。
三十家鏢局，兩兩比試共分十五組，獲勝的組別再進行分組比試，至於落敗組，則落敗的十五家兩兩比試，輪空的鏢局與獲勝組輪空鏢局直接進行比試。
其中若有鏢師受傷退賽，也會比試下去，直到此鏢局中的三名參賽鏢師全部落敗。
“那叫沈陸鏢局，昨日的事你沒聽說嗎？！”開口的人故意說得隱秘。
“什麽事？”
“嗐，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那沈陸鏢局的女掌櫃是個風流女子，專幹那勾/引人的事，也不知臺上這兩位……”
漢子話未說盡，就被人無情打斷，“這事後來言明了，是那姓於的有意誆騙，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咱們啊只要能保證咱們的東西能得到很好的保護，那就可以了。”
這人言罷，圍觀的百姓紛紛點頭認同。
那漢子還要開口反駁，再次被人一句‘比試開始了’輕飄飄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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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念頭在她腦海裏轉了一圈，最終還是放下。
當初對方拒絕的那麽決絕，現下自家孫兒回來了，這京中權貴的兒郎，除去皇宮裏的幾位皇子，還有誰比得上自家孫兒？
就是皇宮裏的那幾位也不過是身份上的優勢，倘若澤兒回到原本的位置，又有誰能比得上他！
這麽一來，那侍郎之女倒是不夠看了。
老太君搖頭的動作落在池澤眼裏，以為她這是在可惜那門親事。
對於親事的人選，也是他南下時從老太君的來信中才有所知曉，他本無意拒絕，當下卻是難再同意。
以防老太君又提起此事，當即主動說道：“這親事沒了就沒了，奶奶無需掛心，日後也不必在此事上多加上心。”
聽罷他的話，池老太君先是點頭同意，點到一半再一咂摸他這話，覺察出些不對，偏頭看過去，“這叫什麽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哪能不在此事上上心！”
失而覆得的驚喜過後，池老太君也冷靜下來，將池澤拉坐到椅子上，拍著他的手，“你放心，祖母定會為你重新相看個好姑娘。”
聞言，池澤目光不禁飄向那支未合上的紫檀方盒，只略一眼，便匆匆收回視線，“奶奶，真的不用。”
這一眼如何瞞得過一直稀罕地盯著他看的池老太君，當下也順著他的視線望向那支雕花紫檀方盒。
老太君年歲已大，看東西不夠真切，兩眼微瞇，定睛註目，她掌家多年，自家兒孫待人處事的態度一清二楚。
那盒中的東西定然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自家孫兒的想法，她手指著那處盒子，冷聲道：“去，將那盒子取過來。”
身旁伺候的丫鬟立時走向放著雕花紫檀方盒的妝奩，池澤見了立馬要站起身來，方一動作就被身側的老太君拉住，“急什麽，叫她取過來就是。”
池澤怕自己用力掙脫會傷到祖母，只得卸去力道坐在原位沒動。
“這裏面是什麽東西，叫你這麽緊張？”池老太君瞅著孫兒簡直如臨大敵的表情有些想笑，這盒子裏裝的總歸不會是聖旨，還能叫他如此緊張。
從丫鬟手裏將那支紫檀方盒接過一看，池老太君的笑意止在臉上。
她將那支玉鐲取出，淩空打量，臉上的表情不變，又放回盒中，只道：“這會兒子天色尚早，用過了飯便進宮報個平安去吧。”
平南大軍早已在年前回到京都，卻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活未見人，死未見屍。
眼下，人已平安歸來，是該進宮通報一聲。再者，那三皇子的信也不得不叫他今日便進宮面聖。
用過飯，池澤換了官服進宮去。
跟在池老太君身邊伺候的小丫鬟，看了眼老太君的臉色，疑惑道：“老太君，這小侯爺已經回府了怎麽還如此愁眉不展？”
她本意是想借著話頭，紓解主子心中的煩悶。
平日裏她充當的也是這麽個角色，否則也不會年紀尚小就調到老太君身邊。
不想，這話說完，一直伺候老太君的老嬤嬤開口了，“就你多嘴！”先是責備了小丫鬟的不懂事，再回過身來上前為池老太君捏肩放松身體，她知曉老太君這副摸樣定然是因為那枚讓小侯爺動容的玉鐲。
不過，這事老太君不開口，自己一個做下人的還是閉嘴為好。
室外烏雲密布，天色陰沈下來，室內的光線跟著昏暗。
“小侯爺進宮也不知備沒備傘，快去送一把。”老嬤嬤透過丫鬟們出來進去掀起的門簾窺見外面的天色，沖小丫鬟道。
小侯爺進宮時乘坐的是池家備下的馬車，朝臣單獨進宮面聖趕上雨雪天，總歸不會讓人淋著回去。
老嬤嬤提起這話，更多是為叫老太君從沈思中回神。
小丫鬟得令跑出去後，池老太君才悠悠嘆了口氣，兩眼盯著支起簾子借光的門外，“澤兒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了。”
意指的何事，老嬤嬤已經想到，只繼續手下的動作沒有做聲，等著老太君再說下去。
“你說他這次南下是去打仗，如何能認識女子？”
老嬤嬤捏肩的手一頓，沈吟片刻，“平南大軍年前就已回京，這女子會不會是小侯爺流落他鄉時遇到的？”
她想到小侯爺回府時穿的那身衣裳，語帶笑意：“小侯爺也是命好，想是祖宗保佑，就是流落異鄉想來也是沒受太大的罪。”
聽罷她的話，池老太君擋住她捏肩的手，回身看過來，眼裏滿是不認同的疑問。
“您想啊，若小侯爺真受了什麽罪，他身上如何還能穿得那麽好的衣裳，那可是上好的流光錦，咱們這樣的家世暫且還要思量，這平常百姓人家如何穿得起？”
聽她這麽一說，池老太君一想，的確是這個理。
正點頭，又聽老嬤嬤繼續說道：“至於那枚玉鐲，雖不是什麽極品，但也算得上上品，老話說的好，兒孫自有兒孫福，小侯爺此次南下可謂是九死一生，何不在此事上如了他的心意？”
雖說她已是府中老人，說到最後，還是帶上試探的口吻，池老太君只聽著，沒有表態。
老嬤嬤也不再開口，專心地為主子捏肩捶背。
*
招財從前院回來，見自家小姐坐在圓凳上還在盯著那張和離書看，大氣也不敢喘，只小心地陪在身邊。
她以為沈清歡沒有看到她，實際上她進來時沈清歡剛將那枚續命丹包好放進懷裏。
為了掩飾自己的動作，這才兩眼木木地盯著眼前的和離書。
見她來到自己身邊，完全沒有發現異樣，沈清歡暗中松了口氣，將那張和離書折好，起身放入妝奩的盒子中。
“明日就是鏢師大賽了，你去準備需要用到的東西吧。”沈清歡道。
進京路上李奇已將鏢師大賽中需要註意的事項盡數說明。
參賽人員在比試期間，要住在規定的客棧內，招財聽了轉身為自家小姐收拾起行李。
比試當日，沈萱樂的臉色著實算不得好看。
全豐沂大大小小共三十家鏢局參加此賽事，與沈陸鏢局內部選拔相似，上午的理論筆試完，下午便開始武比。
武比場設落在鬧市之中，是為吸引更多百姓觀看，了解鏢局一行，也是為給參賽的鏢局招攬主顧。
參賽的鏢師以鏢局為小組，共三十組，由抽簽決定兩兩比試。
沈清歡所在的沈陸鏢局，簽次排在最後一組比試，三人也沒閑著，站在擂臺下仔細觀看鏢師的比試。
見沈萱樂臉色實在難看，沈清歡忍不住道：“你先回去休息，快到咱們時我再去叫你。”
比試中，不允許攜帶其他無關人員進場，就是所住的客棧也不能進入。
“名牌一定要收好，以防有人摸了去。”沈清歡囑咐道；“或者也可以先放在我這裏。”
名牌丟失，相當於失去比賽資格，雖說不影響同鏢局其他鏢師的名次，可其他鏢局是三人參賽，己方鏢局二人，難免落於下風。
對於她的建議，沈萱樂搖搖頭，“無妨，還撐得住。”
她近日未休息好，是心中有事，知曉此時自己就是回去也未必能安心休息，不如留在這裏看看其他人的武功路數。
話音剛落，人群之中便暴起一聲喝彩，“好！打得好！”
接著是一聲“噹……”的銅鑼響聲，第一組鏢師的比試落幕，第二組比試的鏢局隊伍登上擂臺。
一組組比試看下來，顯少有像沈陸鏢局這樣的鏢師配置。
三十家鏢局，參賽的鏢師幾乎全是男子，直到與沈陸鏢局比試的鏢局參賽人員上場，才見到此次鏢師大賽除沈清歡和沈萱樂外的第三名女鏢師。
雙方行了抱拳禮後，便開始比試，武比之前所有參賽人員皆簽了生死狀。
為了取得更好的名次，不惜痛下死手。
“謔，怎麽還有女娃娃？！”
圍觀的群眾瞧見上場的兩家鏢局皆有女子，驚呼一聲，熱絡地議論起來。
“看來這梁家鏢局要贏了！”
“何以見得？”
“梁家鏢局才一個女娃娃，你看那沈……沈什麽鏢局可是有兩個女娃娃，這怎麽比？”
這場比試在圍觀的群眾看來，比前面的十幾場都要有看頭的多。
三十家鏢局，兩兩比試共分十五組，獲勝的組別再進行分組比試，至於落敗組，則落敗的十五家兩兩比試，輪空的鏢局與獲勝組輪空鏢局直接進行比試。
其中若有鏢師受傷退賽，也會比試下去，直到此鏢局中的三名參賽鏢師全部落敗。
“那叫沈陸鏢局，昨日的事你沒聽說嗎？！”開口的人故意說得隱秘。
“什麽事？”
“嗐，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那沈陸鏢局的女掌櫃是個風流女子，專幹那勾/引人的事，也不知臺上這兩位……”
漢子話未說盡，就被人無情打斷，“這事後來言明了，是那姓於的有意誆騙，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咱們啊只要能保證咱們的東西能得到很好的保護，那就可以了。”
這人言罷，圍觀的百姓紛紛點頭認同。
那漢子還要開口反駁，再次被人一句‘比試開始了’輕飄飄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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