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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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江鏢頭？這著實令沈清歡意外。
鏢頭不比普通的夥計，在走鏢的隊伍中可以說是隊長的存在，也相當於現在的中層管理者或是部門經理，出任務的次數多了，常識和隨機應變的能力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讓這樣的一個人跟著自己走鏢，沈清歡自然求之不得。
只是這事還是要再看兩位當家的意思，她沖著江永安的方向微一福身，而後看向沈爹。
沈爹點點頭，算是同意，又回過身來，望向二當家，“李老弟，你說呢？”
二當家：“少當家第一次押送這麽遠路程的貨物，永安跟著也好多照應些。”
……那哪是第一次押送這麽遠的路程啊，那分明就是她第一次走鏢，就是池澤都比她押送鏢物的次數多。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沈爹點點頭對他的話表示認同。
“我剛還聽說你們要在咱們鏢局創辦個專門教走鏢知識的學堂？”
沈爹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下面的人一個個低垂著頭，不敢吱聲，他們心裏也都明白，這要是創辦起來了，是他們賺了。
“怎麽一個個板著臉不說話？”沈爹看著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模樣問：“剛不是還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怎麽現在一個個的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沈清歡站在一旁，她不知道沈爹他們是從什麽時候過來的，竟聽到了這麽多，那雇工合同的事是不是也一並聽了去？
她清楚給教書先生的錢從鏢局出，若是教會了的夥計轉而投奔其他主家，也攔不住，但這樣的人到底是少數。
這會兒一聽沈爹的話，忙道：“爹爹，我是打算在咱們鏢局創辦個內部的學堂，叫大家識幾個字，日後學習的也都是走鏢相關的知識，總歸對他們個人和鏢局的發展都是有好處的。”
好在，沈爹倒也不是真的要怪罪於她，相反似乎還很是支持，“嗯，你就按你的想法去辦，左右日後咱們鏢局還是要交到你手裏。”
這次沈爹再說這個話，下面反對的聲音已是沒有，就算是有，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發出聲音。
沈清歡偷瞄了眼沈萱樂，見她亦是滿臉認同有些納悶。
難道她不是帶資進組的人？
她不想繼承這沈陸鏢局嗎？怎麽是現在這個表現。
沈清歡心中思緒頗多，臉上卻是看不出分毫，她微微一笑，轉而問起他們為何而來。
沈爹哈哈一笑，直說巧了，擡手虛空一點她和沈萱樂，“這不是過年了，我和李老弟今日過來看看大家夥，哪想你們兩個倒是先來了。”
沈爹和二當家也不是空手來的，把帶來的東西給大家分發下去，人群才又像是活了過來。
待他們從鏢局動身回到沈府，已到酉時三刻，小黑先一步被送回了養賢院，眾人一道在正廳吃了飯，沈清歡和沈萱樂兩個又隨著沈爹去了書房，對於沈清歡在鏢局提到的雇工合同和學堂一事都好好討論了一番。
從沈爹書房出來後，雇工合同和學堂的章程都擬了出來。
“小姐，您變了很多呢。”回養賢院的路上，不知怎麽招財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沈清歡身形一頓，轉身面向她，眉毛微挑，“是嗎？”
“是啊，不過小姐現在越來越像夫人了呢。”說著招財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原身的記憶裏，對於其母親的記憶是完全空白的，這會兒一聽她這麽說，沈清歡倒也想了解一下原身的母親是怎樣的人物。
“我娘嗎？有多像？”
“夫人和小姐一樣，有很多想法。”
沈清歡微蹙眉頭，沒理解她話裏的意思，“嗯？是好是壞？”
“當然是好的！”招財大概是有些氣惱，狠狠跺了一腳。
沈清歡笑應了一聲，繼續聽她後面的話。
她娘是鏢局裏的隨行大夫，醫術高明，本來算是醫藥世家的她，家裏是不同意她嫁給沈爹的。奈何她對沈爹死心塌地，非他不嫁，若是家裏不同意就要斷絕關系，硬是一路從京城跟到了涼城，這才沒辦法成全了兩人。
聽到這裏，沈清歡斜睨了招財一眼，“這你都知道？”
“當然了，這都是夫人告訴我的，而且夫人家裏還有在皇宮裏當差的呢。”
招財這句話，倒是讓沈清歡一驚。
宮裏，當差……
看來這醫術著實高明，家裏竟是有在宮裏當太醫的，那她娘的嫁妝裏會有幻璃珠這種藥材也就不奇怪了。
再聽這話裏的意思，似乎她娘最終並沒有跟母家斷絕了關系。
那怎麽日後，原身慘死在京城，身邊也只有個招財……
“老爺經營這鏢局當時夫人也給了不少建議呢，就說這後院讓夥計們住下，就是夫人的主意，直說這些夥計出來謀生不容易，若是一月的工錢因吃住用去大半，實在太過慘淡。”
“之後，老爺便讓他們每人每月交一百文的工錢，管吃管住。”
沈清歡點點頭，對她娘的為人有了初步的總結：頗有仁心的戀愛腦。
二人一路說著，很快步入了養賢院。
進到院裏，沈清歡發現身邊跟著的一路喋喋不休的招財莫名紅了臉，她歪著脖子探頭向院子裏環顧一圈，除了偏房前多站了個黑衣男子，旁的是一點沒變。
而這男子便是今早隨她和池澤二人一同回來的陳運——她的救命恩人。
沈清歡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了一陣，心裏有了猜測，她已知這陳運是什麽人物，再想到自己那日落水被救後的想法，不由低頭失笑。
緊接著，她臉上的笑容一滯。
這池澤當時是裝傻，他在水裏泡那麽久都沒有沈下去，那……那日救她上來的就不一定是誰了。
再擡頭看向陳運，她的目光集中在他那雙眼睛上，怎麽看怎麽和她記憶裏的那雙狐貍眼對不上。
沈清歡邁進院裏的步子一個踉蹌，她穩住身形，晃晃腦，想到前兩日被威脅時的場景，忙將她心中的那個猜測剔除出去。
與此同時，院裏像是一早等著二人的陳運也看到了她們。
陳運行了一禮，客氣道：“沈大小姐，招財姑娘。”
沈清歡二人回以一禮，“陳公子。”看了眼他身後的屋子，猜測道：“陳公子是在等我嗎？”
陳運點了點頭，側身讓開偏房門口的位置，沈清歡回身將手裏擬好的章程交給招財，又交代了幾句，便隨他進了池澤所在的屋子。
直到招財的身影沒入正房，陳運才道：“沈大小姐，這幻璃珠何時可以拿到，公子受這餘毒的困擾已久，再拖下去……”他眉頭緊鎖，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聞言，冼清歡的眉頭也隨之蹙起，她步入裏屋，看向平躺在床榻上的池澤，“他怎麽了？”
池澤的臉上依舊瓷白，不過往日朱紅的唇瓣今日也微微泛白，額角趴著一層細密的汗珠，仔細看被子下的身子還在微微發抖。
陳運走上前，替他掖了掖被角，“餘毒發作，便是這樣。”轉身從紅木方桌上取了一張票據，遞給沈清歡。
“這是什麽？”沈清歡看了他一眼，擡手接過。
打眼一看，便知這是一張鏢單，不過受保護的不是什麽貨物，而是此時躺在床上的池澤。
“這……”她看著那紙張上的日期，正是今日，而保護池澤的鏢師正是她自己。
鏢局今日不是沒有開業嗎？那這鏢單怎麽來的……
沈清歡想到後她們一步到達鏢局的沈爹和二當家，難道他們會去鏢局還有這個事的原因？她和池澤已是夫妻，保護他的安全自是理當如此，她爹怎麽會同意？除非這裏面還有池家夫婦的手筆。
“沈大小姐，倒不是公子不信任你，只是這樣雙方也好有個保障。”
“嗯。”沈清歡點點頭，左右自己也不會做傷害池澤的事，她進京帶上他倒是也不妨事。
沈清歡低頭又將那張鏢單仔細看了一遍，輕笑一聲，鏢金一千兩，怪不得她爹會同意呢。
“那幻璃珠我也很想把它交給你們，只是現在那東西不在我這裏。”沈清歡將之前說與池澤的話又對陳運說了一遍。
實際上，她覺得若是此時她去找沈萱樂要回她娘的嫁妝，對方一準會同意。
只是她還記著那日在她的小金庫裏受威脅的一幕，那枚不知道是什麽成分功效的丸藥此時還躺在她房裏的妝奩裏呢。
現下一張鏢單保了池澤的安危，她再將那幻璃珠交出去，叫池澤徹底恢覆，那她還有機會活命嗎？
自己還沒對他做什麽呢，他都要給自己執行死刑了，日後若是惹惱了他，再沒了這幻璃珠的牽制，那不是死路一條？
不行，不行，這幻璃珠現在不能給！
沈清歡腦中一陣天人交戰，最終得出這麽一個結論。
沈清歡還有一點沒有想透，池澤都能摸進她的小金庫自己去找幻璃珠，那同理現下知道那幻璃珠在沈萱樂那了，他們照樣可以去夜探沈萱樂的院子啊。
但就這麽讓她把這話問出來，她是不敢的。
“嗯……”床上的人發出一聲輕呼，將屋內另外兩人的註意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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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鏢頭？這著實令沈清歡意外。
鏢頭不比普通的夥計，在走鏢的隊伍中可以說是隊長的存在，也相當於現在的中層管理者或是部門經理，出任務的次數多了，常識和隨機應變的能力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讓這樣的一個人跟著自己走鏢，沈清歡自然求之不得。
只是這事還是要再看兩位當家的意思，她沖著江永安的方向微一福身，而後看向沈爹。
沈爹點點頭，算是同意，又回過身來，望向二當家，“李老弟，你說呢？”
二當家：“少當家第一次押送這麽遠路程的貨物，永安跟著也好多照應些。”
……那哪是第一次押送這麽遠的路程啊，那分明就是她第一次走鏢，就是池澤都比她押送鏢物的次數多。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沈爹點點頭對他的話表示認同。
“我剛還聽說你們要在咱們鏢局創辦個專門教走鏢知識的學堂？”
沈爹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下面的人一個個低垂著頭，不敢吱聲，他們心裏也都明白，這要是創辦起來了，是他們賺了。
“怎麽一個個板著臉不說話？”沈爹看著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模樣問：“剛不是還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怎麽現在一個個的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沈清歡站在一旁，她不知道沈爹他們是從什麽時候過來的，竟聽到了這麽多，那雇工合同的事是不是也一並聽了去？
她清楚給教書先生的錢從鏢局出，若是教會了的夥計轉而投奔其他主家，也攔不住，但這樣的人到底是少數。
這會兒一聽沈爹的話，忙道：“爹爹，我是打算在咱們鏢局創辦個內部的學堂，叫大家識幾個字，日後學習的也都是走鏢相關的知識，總歸對他們個人和鏢局的發展都是有好處的。”
好在，沈爹倒也不是真的要怪罪於她，相反似乎還很是支持，“嗯，你就按你的想法去辦，左右日後咱們鏢局還是要交到你手裏。”
這次沈爹再說這個話，下面反對的聲音已是沒有，就算是有，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發出聲音。
沈清歡偷瞄了眼沈萱樂，見她亦是滿臉認同有些納悶。
難道她不是帶資進組的人？
她不想繼承這沈陸鏢局嗎？怎麽是現在這個表現。
沈清歡心中思緒頗多，臉上卻是看不出分毫，她微微一笑，轉而問起他們為何而來。
沈爹哈哈一笑，直說巧了，擡手虛空一點她和沈萱樂，“這不是過年了，我和李老弟今日過來看看大家夥，哪想你們兩個倒是先來了。”
沈爹和二當家也不是空手來的，把帶來的東西給大家分發下去，人群才又像是活了過來。
待他們從鏢局動身回到沈府，已到酉時三刻，小黑先一步被送回了養賢院，眾人一道在正廳吃了飯，沈清歡和沈萱樂兩個又隨著沈爹去了書房，對於沈清歡在鏢局提到的雇工合同和學堂一事都好好討論了一番。
從沈爹書房出來後，雇工合同和學堂的章程都擬了出來。
“小姐，您變了很多呢。”回養賢院的路上，不知怎麽招財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沈清歡身形一頓，轉身面向她，眉毛微挑，“是嗎？”
“是啊，不過小姐現在越來越像夫人了呢。”說著招財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原身的記憶裏，對於其母親的記憶是完全空白的，這會兒一聽她這麽說，沈清歡倒也想了解一下原身的母親是怎樣的人物。
“我娘嗎？有多像？”
“夫人和小姐一樣，有很多想法。”
沈清歡微蹙眉頭，沒理解她話裏的意思，“嗯？是好是壞？”
“當然是好的！”招財大概是有些氣惱，狠狠跺了一腳。
沈清歡笑應了一聲，繼續聽她後面的話。
她娘是鏢局裏的隨行大夫，醫術高明，本來算是醫藥世家的她，家裏是不同意她嫁給沈爹的。奈何她對沈爹死心塌地，非他不嫁，若是家裏不同意就要斷絕關系，硬是一路從京城跟到了涼城，這才沒辦法成全了兩人。
聽到這裏，沈清歡斜睨了招財一眼，“這你都知道？”
“當然了，這都是夫人告訴我的，而且夫人家裏還有在皇宮裏當差的呢。”
招財這句話，倒是讓沈清歡一驚。
宮裏，當差……
看來這醫術著實高明，家裏竟是有在宮裏當太醫的，那她娘的嫁妝裏會有幻璃珠這種藥材也就不奇怪了。
再聽這話裏的意思，似乎她娘最終並沒有跟母家斷絕了關系。
那怎麽日後，原身慘死在京城，身邊也只有個招財……
“老爺經營這鏢局當時夫人也給了不少建議呢，就說這後院讓夥計們住下，就是夫人的主意，直說這些夥計出來謀生不容易，若是一月的工錢因吃住用去大半，實在太過慘淡。”
“之後，老爺便讓他們每人每月交一百文的工錢，管吃管住。”
沈清歡點點頭，對她娘的為人有了初步的總結：頗有仁心的戀愛腦。
二人一路說著，很快步入了養賢院。
進到院裏，沈清歡發現身邊跟著的一路喋喋不休的招財莫名紅了臉，她歪著脖子探頭向院子裏環顧一圈，除了偏房前多站了個黑衣男子，旁的是一點沒變。
而這男子便是今早隨她和池澤二人一同回來的陳運——她的救命恩人。
沈清歡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了一陣，心裏有了猜測，她已知這陳運是什麽人物，再想到自己那日落水被救後的想法，不由低頭失笑。
緊接著，她臉上的笑容一滯。
這池澤當時是裝傻，他在水裏泡那麽久都沒有沈下去，那……那日救她上來的就不一定是誰了。
再擡頭看向陳運，她的目光集中在他那雙眼睛上，怎麽看怎麽和她記憶裏的那雙狐貍眼對不上。
沈清歡邁進院裏的步子一個踉蹌，她穩住身形，晃晃腦，想到前兩日被威脅時的場景，忙將她心中的那個猜測剔除出去。
與此同時，院裏像是一早等著二人的陳運也看到了她們。
陳運行了一禮，客氣道：“沈大小姐，招財姑娘。”
沈清歡二人回以一禮，“陳公子。”看了眼他身後的屋子，猜測道：“陳公子是在等我嗎？”
陳運點了點頭，側身讓開偏房門口的位置，沈清歡回身將手裏擬好的章程交給招財，又交代了幾句，便隨他進了池澤所在的屋子。
直到招財的身影沒入正房，陳運才道：“沈大小姐，這幻璃珠何時可以拿到，公子受這餘毒的困擾已久，再拖下去……”他眉頭緊鎖，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聞言，冼清歡的眉頭也隨之蹙起，她步入裏屋，看向平躺在床榻上的池澤，“他怎麽了？”
池澤的臉上依舊瓷白，不過往日朱紅的唇瓣今日也微微泛白，額角趴著一層細密的汗珠，仔細看被子下的身子還在微微發抖。
陳運走上前，替他掖了掖被角，“餘毒發作，便是這樣。”轉身從紅木方桌上取了一張票據，遞給沈清歡。
“這是什麽？”沈清歡看了他一眼，擡手接過。
打眼一看，便知這是一張鏢單，不過受保護的不是什麽貨物，而是此時躺在床上的池澤。
“這……”她看著那紙張上的日期，正是今日，而保護池澤的鏢師正是她自己。
鏢局今日不是沒有開業嗎？那這鏢單怎麽來的……
沈清歡想到後她們一步到達鏢局的沈爹和二當家，難道他們會去鏢局還有這個事的原因？她和池澤已是夫妻，保護他的安全自是理當如此，她爹怎麽會同意？除非這裏面還有池家夫婦的手筆。
“沈大小姐，倒不是公子不信任你，只是這樣雙方也好有個保障。”
“嗯。”沈清歡點點頭，左右自己也不會做傷害池澤的事，她進京帶上他倒是也不妨事。
沈清歡低頭又將那張鏢單仔細看了一遍，輕笑一聲，鏢金一千兩，怪不得她爹會同意呢。
“那幻璃珠我也很想把它交給你們，只是現在那東西不在我這裏。”沈清歡將之前說與池澤的話又對陳運說了一遍。
實際上，她覺得若是此時她去找沈萱樂要回她娘的嫁妝，對方一準會同意。
只是她還記著那日在她的小金庫裏受威脅的一幕，那枚不知道是什麽成分功效的丸藥此時還躺在她房裏的妝奩裏呢。
現下一張鏢單保了池澤的安危，她再將那幻璃珠交出去，叫池澤徹底恢覆，那她還有機會活命嗎？
自己還沒對他做什麽呢，他都要給自己執行死刑了，日後若是惹惱了他，再沒了這幻璃珠的牽制，那不是死路一條？
不行，不行，這幻璃珠現在不能給！
沈清歡腦中一陣天人交戰，最終得出這麽一個結論。
沈清歡還有一點沒有想透，池澤都能摸進她的小金庫自己去找幻璃珠，那同理現下知道那幻璃珠在沈萱樂那了，他們照樣可以去夜探沈萱樂的院子啊。
但就這麽讓她把這話問出來，她是不敢的。
“嗯……”床上的人發出一聲輕呼，將屋內另外兩人的註意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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