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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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前面來人，叫小姐一同用晚膳！這一準兒啊，是小姐入了選，老爺要誇獎小姐呢！”招財語氣裏的喜悅都要溢出來，大晚上的還打開衣櫃為沈清歡挑選衣裳。
沈清歡繃著臉，並沒有招財那麽高興。
自她回沈家以來，甚少被允許到正廳用飯，只因她剛回來時不守規矩，惹了老夫人不喜。
這次叫她去前面用飯，恐怕就兩件事，一個是她入選了鏢師大賽，再一個就是上次提過的上學堂。
她看著招財一陣忙活，將櫃子裏的衣服拿出來隔空在她身上比一下，又放回去，再拿出另一件，笑道：“不用找了，這大晚上的，還換衣服給誰看？”
“那可不行，老夫人規矩多……”話沒說完，招財忙捂住嘴，一雙不大的眼睛瞪得老圓，轉過頭來惶恐地看著她，“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清歡故意陰沈著臉，走上前去，在招財肩上拍了一下，嚇得她一激靈，才輕笑一聲，“你也覺得啊。”
轉過身，走到床邊，向後直接一躺，嘆了口氣喃喃：“哎，我就見過這老夫人兩面，每次都感覺的出來她不待見我。”
她的聲音低啞，招財沒聽清，“小姐，您說什麽？”
好在招財沒有糾結著追問，轉而問道：“小姐，您快試試這件，看看合不合適？”
沈清歡連忙住了嘴，借著床帳的遮掩撫了撫狂跳的小心臟。
還好還好，差點以為穿幫了。
她平緩一陣，麻利地從床上跳下來，“就這個吧。”
*
這次去正廳吃飯，也叫了池澤，不過他是陪襯，眾人只當他是個孩子，除了沈爹也沒人會主動與他搭話。
就連一向規矩頗多的老夫人，看到他招呼都不打就下筷夾菜，也只是皺皺眉頭。
沈清歡一進門，坐在首位的沈爹便看到了她，“來了？坐下吧。”
下人們一早給她準備了座位，她走到先一步到的池澤身邊坐下，池澤獻寶似的給她夾了幾筷子菜，“媳婦兒，快吃，這個可好吃了。”說著還沖她傻笑。
沈清歡不知道他這是又鬧得哪一出。
上次見面還能明顯感覺得到他的嫌棄呢，難道那是錯覺？
不過能不得罪他，就不得罪他，若是能得到他的善待也是不錯的。
沈爹清了清嗓子，“動筷吧。”
沈家吃飯向來沒有食不言一說，但這次飯桌上除了池澤竟然詭異的安靜，直到眾人用完了飯，老夫人才悠悠開口。
“這內部選拔也完事了，明日就讓她們去學堂吧。”
果然，她猜得沒錯。
沈清歡坐在一旁老實地聽著，瞧二人的樣子，恐怕早在用飯之前就商討過此事。
豐沂的學堂，只要交夠了束脩，男女皆可上，就是原身在鄉下的時候也念過幾年。
不過，沈老夫人所說的學堂，卻是女子學堂，除了念書還要學習女紅。
對此，沈爹不太同意，“這馬上就過年了，學堂再過幾天也要放年學。”
“清歡和樂兒還要忙著參加鏢師大賽的事，又不打算考學做官，這念書的事就等賽事完後再說吧。”
沈爹這話一出，就是當著小輩的面拂了老夫人的面子。
老夫人的語氣自然也不好起來，“丫頭家家的，一天天舞槍弄棒算什麽樣子？左右還有幾天才放年學，就讓她們去上！”
……
翌日一早。
沈清歡便帶著招財老老實實地去了學堂。
下午，回了鏢局後院。
“小姐，看來您要學的事又多了一件。”招財手裏拿著自家小姐的隨堂作業，一針一線地繡著荷葉。
“得，你快饒了我吧。”
沈清歡坐在搖椅上翻看著系統轉運值的規則，隨口回道：“我去前面看看。”
今日鏢局已經恢覆營業，她的轉運值做完兩條主線任務，加上手下的人走鏢，到現在也才230。
1000開啟商城，續命丹還不知道多少轉運值換一個，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人剛到了前院，門外又是一陣哄鬧之聲。
中間還夾雜著幾句你家姑爺，沈清歡只感覺這場景分外熟悉，她步子加快，腳下生風。
等到了門口，果然人群之中又是池澤。
“少當家來了！”
眾人一見到她，自發地讓出位置。
池澤也像是找到了靠山，立刻來到她身邊。
沈清歡：“怎麽回事？”
內部選拔過後，鏢局的夥計對她的看法也有了改觀，漸漸地開始信任她，有了一些話語權。
一時間，七嘴八舌的嘈雜不堪。
沈清歡看到人群裏，一個熟悉的身影，點名道：“趙越，你來說。”
趙越也不含糊，走上前來，拱了拱手，“回少當家的，這李大頭的兒子罵姑爺傻子，姑爺動手揍了他。”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見一身穿土黃緞面對襟衫的小孩，頂著一對熊貓眼在那兒要哭不哭。
見她看過來，可算來了勁兒，開始賣力的大哭，站在一旁扶著他，吃得頭大肚圓的漢子不用問就是李大頭。
“嘿，怎麽說話呢？！”被稱作李大頭的李元拉著個長臉，很是不悅，“你們這開門做買賣的，就這麽待客？”
“再說，我兒子也沒說錯，他池睿不就是個傻子，也就池家還……”
“李掌櫃，慎言。”沈清歡眉頭一皺，打斷了他，“您說的不錯，我沈家鏢局開門是做買賣的，您若是來做生意的我們自然歡迎。”
“可若是過來惹事生非，徒生事端的也別怪我們不客氣！”三言兩語便將態度表明。
明白她話裏意思的幾個雜役往前站了站。
剛還強硬的李元見態勢不好，趕忙轉了話風，訕訕一笑，“我自然是來做生意的。”
他兩手虛空，手心朝下向下壓了壓，“言郎就是個娃娃，口無遮攔罷了，不至於，不至於啊。”
說罷，低頭沖著自己的孩子喝道：“還不快道歉，你這娃子一天天的嘴沒個把兒門的。”
將一切罪過安加在一個稚兒身上，全然忘了方才自己的那番說詞。
“我不道歉，爹爹你也是這麽說的，現在他打了我，我這還疼呢。”小孩子一聽，自己挨了頓打還要道歉，不依了，“爹爹，你方才說他們賠了銀子就給我買糖吃，他們還沒給銀子呢！”
越說越委屈，最後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嘴裏含含糊糊地喊著，“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大概是這動靜鬧得太大，亦或是有人將消息帶進了後院，招財也到了鏢局門口。
“小姐，這是怎麽了？”
沈清歡沒答，只讓她拿十兩銀子給那孩子，而後才對李元道：“我竟不知，李掌櫃家落魄至此，這十兩銀子夠他看傷拿藥得了，剩下的給孩子買些糖吃吧。”
十兩銀子，夠窮苦人家將近一年的開銷了。
李元的臉色更不好看，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池澤有樣學樣地坐到了地上，兩腿亂蹬著叫喊，“我不是傻子，我也要買糖吃！”
說著還抹起眼淚。
沈清歡不知他剛還好好的，這又是在鬧什麽妖。
難道真的是想吃糖了？
她蹲下身來攙扶他，好言道：“好好好，一會兒帶你去買糖吃，快起來吧。”
“我現在就要吃！”池澤又嚎了一嗓子，言郎聽了，也鬧著要現在買糖吃。
沈清歡沖著李掌櫃攤了攤手，“您看……”
她話未說盡，李掌櫃便拱手道：“今日是李某唐突了，還忘少當家海涵，生意的事咱們改日再談。”說話客客氣氣，不見方才的目中無人。
沈清歡頷首，淡淡一笑，既然已經知錯，就不必再揪著不放，轉而沖池澤道，“走，咱們去買糖吃。”
還沒來得及起身，腦海裏系統叮咚一聲提示，伴隨著一陣聽上去類似金幣掉落的特效聲音。
沈清歡：什麽情況？
【恭喜宿主，獲得轉運值100，當前轉運值330。】
那這特效音又是怎麽回事？
【哦，宿主喜歡嗎？這是我從主系統那邊好不容易求來的提示音呢，好不好聽？】
沈清歡：……
虧她還以為又有什麽好東西了呢，原來就只是因為這系統覺得它、好、聽！
眼見著，李元帶著言郎走遠，池澤急了，麻溜的從地上站起來，根本不給沈清歡反應的機會，拔腿追了上去，“買糖吃，我也要買糖吃。”
“哎，姑爺，您去哪兒？”
招財的這一聲急呼，將沈清歡從與系統的對話中拉了回來。
“還不快去追！”沈清歡喊了一句，自己也追了上去。
經這麽一鬧，已將近酉時，臨近新年，涼城的主街上華燈溢彩，熱鬧非凡。
沈清歡在一個捏糖人的攤子前看到了池澤。
……他還真是來買糖吃的。
見到了人，她也不急了，步子放緩慢慢靠近，就聽那糖人攤位的主人正在嚷嚷：“哎哎哎，給錢，你這小子，穿的挺好的，怎麽拿人東西不給銀子呢！”
“快來人啊，這人吃東西不給銀子！”
攤位老板兩手五指張開，向前伸著，若是沒有攤子的阻擋，人恐怕就要撲上去了。
再看池澤，臉上一片懵懂，好像不知道錢、銀子是個什麽東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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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來人，叫小姐一同用晚膳！這一準兒啊，是小姐入了選，老爺要誇獎小姐呢！”招財語氣裏的喜悅都要溢出來，大晚上的還打開衣櫃為沈清歡挑選衣裳。
沈清歡繃著臉，並沒有招財那麽高興。
自她回沈家以來，甚少被允許到正廳用飯，只因她剛回來時不守規矩，惹了老夫人不喜。
這次叫她去前面用飯，恐怕就兩件事，一個是她入選了鏢師大賽，再一個就是上次提過的上學堂。
她看著招財一陣忙活，將櫃子裏的衣服拿出來隔空在她身上比一下，又放回去，再拿出另一件，笑道：“不用找了，這大晚上的，還換衣服給誰看？”
“那可不行，老夫人規矩多……”話沒說完，招財忙捂住嘴，一雙不大的眼睛瞪得老圓，轉過頭來惶恐地看著她，“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清歡故意陰沈著臉，走上前去，在招財肩上拍了一下，嚇得她一激靈，才輕笑一聲，“你也覺得啊。”
轉過身，走到床邊，向後直接一躺，嘆了口氣喃喃：“哎，我就見過這老夫人兩面，每次都感覺的出來她不待見我。”
她的聲音低啞，招財沒聽清，“小姐，您說什麽？”
好在招財沒有糾結著追問，轉而問道：“小姐，您快試試這件，看看合不合適？”
沈清歡連忙住了嘴，借著床帳的遮掩撫了撫狂跳的小心臟。
還好還好，差點以為穿幫了。
她平緩一陣，麻利地從床上跳下來，“就這個吧。”
*
這次去正廳吃飯，也叫了池澤，不過他是陪襯，眾人只當他是個孩子，除了沈爹也沒人會主動與他搭話。
就連一向規矩頗多的老夫人，看到他招呼都不打就下筷夾菜，也只是皺皺眉頭。
沈清歡一進門，坐在首位的沈爹便看到了她，“來了？坐下吧。”
下人們一早給她準備了座位，她走到先一步到的池澤身邊坐下，池澤獻寶似的給她夾了幾筷子菜，“媳婦兒，快吃，這個可好吃了。”說著還沖她傻笑。
沈清歡不知道他這是又鬧得哪一出。
上次見面還能明顯感覺得到他的嫌棄呢，難道那是錯覺？
不過能不得罪他，就不得罪他，若是能得到他的善待也是不錯的。
沈爹清了清嗓子，“動筷吧。”
沈家吃飯向來沒有食不言一說，但這次飯桌上除了池澤竟然詭異的安靜，直到眾人用完了飯，老夫人才悠悠開口。
“這內部選拔也完事了，明日就讓她們去學堂吧。”
果然，她猜得沒錯。
沈清歡坐在一旁老實地聽著，瞧二人的樣子，恐怕早在用飯之前就商討過此事。
豐沂的學堂，只要交夠了束脩，男女皆可上，就是原身在鄉下的時候也念過幾年。
不過，沈老夫人所說的學堂，卻是女子學堂，除了念書還要學習女紅。
對此，沈爹不太同意，“這馬上就過年了，學堂再過幾天也要放年學。”
“清歡和樂兒還要忙著參加鏢師大賽的事，又不打算考學做官，這念書的事就等賽事完後再說吧。”
沈爹這話一出，就是當著小輩的面拂了老夫人的面子。
老夫人的語氣自然也不好起來，“丫頭家家的，一天天舞槍弄棒算什麽樣子？左右還有幾天才放年學，就讓她們去上！”
……
翌日一早。
沈清歡便帶著招財老老實實地去了學堂。
下午，回了鏢局後院。
“小姐，看來您要學的事又多了一件。”招財手裏拿著自家小姐的隨堂作業，一針一線地繡著荷葉。
“得，你快饒了我吧。”
沈清歡坐在搖椅上翻看著系統轉運值的規則，隨口回道：“我去前面看看。”
今日鏢局已經恢覆營業，她的轉運值做完兩條主線任務，加上手下的人走鏢，到現在也才230。
1000開啟商城，續命丹還不知道多少轉運值換一個，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人剛到了前院，門外又是一陣哄鬧之聲。
中間還夾雜著幾句你家姑爺，沈清歡只感覺這場景分外熟悉，她步子加快，腳下生風。
等到了門口，果然人群之中又是池澤。
“少當家來了！”
眾人一見到她，自發地讓出位置。
池澤也像是找到了靠山，立刻來到她身邊。
沈清歡：“怎麽回事？”
內部選拔過後，鏢局的夥計對她的看法也有了改觀，漸漸地開始信任她，有了一些話語權。
一時間，七嘴八舌的嘈雜不堪。
沈清歡看到人群裏，一個熟悉的身影，點名道：“趙越，你來說。”
趙越也不含糊，走上前來，拱了拱手，“回少當家的，這李大頭的兒子罵姑爺傻子，姑爺動手揍了他。”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見一身穿土黃緞面對襟衫的小孩，頂著一對熊貓眼在那兒要哭不哭。
見她看過來，可算來了勁兒，開始賣力的大哭，站在一旁扶著他，吃得頭大肚圓的漢子不用問就是李大頭。
“嘿，怎麽說話呢？！”被稱作李大頭的李元拉著個長臉，很是不悅，“你們這開門做買賣的，就這麽待客？”
“再說，我兒子也沒說錯，他池睿不就是個傻子，也就池家還……”
“李掌櫃，慎言。”沈清歡眉頭一皺，打斷了他，“您說的不錯，我沈家鏢局開門是做買賣的，您若是來做生意的我們自然歡迎。”
“可若是過來惹事生非，徒生事端的也別怪我們不客氣！”三言兩語便將態度表明。
明白她話裏意思的幾個雜役往前站了站。
剛還強硬的李元見態勢不好，趕忙轉了話風，訕訕一笑，“我自然是來做生意的。”
他兩手虛空，手心朝下向下壓了壓，“言郎就是個娃娃，口無遮攔罷了，不至於，不至於啊。”
說罷，低頭沖著自己的孩子喝道：“還不快道歉，你這娃子一天天的嘴沒個把兒門的。”
將一切罪過安加在一個稚兒身上，全然忘了方才自己的那番說詞。
“我不道歉，爹爹你也是這麽說的，現在他打了我，我這還疼呢。”小孩子一聽，自己挨了頓打還要道歉，不依了，“爹爹，你方才說他們賠了銀子就給我買糖吃，他們還沒給銀子呢！”
越說越委屈，最後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嘴裏含含糊糊地喊著，“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大概是這動靜鬧得太大，亦或是有人將消息帶進了後院，招財也到了鏢局門口。
“小姐，這是怎麽了？”
沈清歡沒答，只讓她拿十兩銀子給那孩子，而後才對李元道：“我竟不知，李掌櫃家落魄至此，這十兩銀子夠他看傷拿藥得了，剩下的給孩子買些糖吃吧。”
十兩銀子，夠窮苦人家將近一年的開銷了。
李元的臉色更不好看，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池澤有樣學樣地坐到了地上，兩腿亂蹬著叫喊，“我不是傻子，我也要買糖吃！”
說著還抹起眼淚。
沈清歡不知他剛還好好的，這又是在鬧什麽妖。
難道真的是想吃糖了？
她蹲下身來攙扶他，好言道：“好好好，一會兒帶你去買糖吃，快起來吧。”
“我現在就要吃！”池澤又嚎了一嗓子，言郎聽了，也鬧著要現在買糖吃。
沈清歡沖著李掌櫃攤了攤手，“您看……”
她話未說盡，李掌櫃便拱手道：“今日是李某唐突了，還忘少當家海涵，生意的事咱們改日再談。”說話客客氣氣，不見方才的目中無人。
沈清歡頷首，淡淡一笑，既然已經知錯，就不必再揪著不放，轉而沖池澤道，“走，咱們去買糖吃。”
還沒來得及起身，腦海裏系統叮咚一聲提示，伴隨著一陣聽上去類似金幣掉落的特效聲音。
沈清歡：什麽情況？
【恭喜宿主，獲得轉運值100，當前轉運值330。】
那這特效音又是怎麽回事？
【哦，宿主喜歡嗎？這是我從主系統那邊好不容易求來的提示音呢，好不好聽？】
沈清歡：……
虧她還以為又有什麽好東西了呢，原來就只是因為這系統覺得它、好、聽！
眼見著，李元帶著言郎走遠，池澤急了，麻溜的從地上站起來，根本不給沈清歡反應的機會，拔腿追了上去，“買糖吃，我也要買糖吃。”
“哎，姑爺，您去哪兒？”
招財的這一聲急呼，將沈清歡從與系統的對話中拉了回來。
“還不快去追！”沈清歡喊了一句，自己也追了上去。
經這麽一鬧，已將近酉時，臨近新年，涼城的主街上華燈溢彩，熱鬧非凡。
沈清歡在一個捏糖人的攤子前看到了池澤。
……他還真是來買糖吃的。
見到了人，她也不急了，步子放緩慢慢靠近，就聽那糖人攤位的主人正在嚷嚷：“哎哎哎，給錢，你這小子，穿的挺好的，怎麽拿人東西不給銀子呢！”
“快來人啊，這人吃東西不給銀子！”
攤位老板兩手五指張開，向前伸著，若是沒有攤子的阻擋，人恐怕就要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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