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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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薇薇，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願意為我曾騙過你道歉。
但當日，也正是我將真相告訴了你，這一點你無法否認。”淩淵心平氣和道。
見於芷薇神色不變，淩淵繼續說：“這於家，只有對你最是真心，只有我，會真心為你著想，我相信你心中清楚。
我知道從前你跟在我身後，我對你太過冷淡，但那也只是因為我不願意騙你，我怕與你相處多了會忍不住告知你。
現在卻不一樣了，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我不用再對你有所隱瞞，我可以安心與你一起了。
薇薇，能不能別鬧脾氣了，答應我，我們就這樣相伴，一直到永遠好嗎，我發誓我會永遠真心對你，誓死不二。”
淩淵的神情很認真，認真到讓人惡心。
好像他真的有多深情、多光明磊落。
打著為自己好的旗號行欺騙自己之實。
他竟也能說出這些話，他也有臉說出這些話。
從前的她看上淩淵的那張臉，跟在他身後，即便無回應也樂此不疲。
若是從前，她聽到淩淵的這些話大約是欣喜的，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現在聽到這些話她心中只有諷刺。
那些她從前最想要的，她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太晚了。
於芷薇的目光冷的可怕。
淩淵的滿心激動在這目光下變得冷卻，化作一地冰寒。
她雖未發一言，卻好似說了千言萬語。
那雙眼睛中的冷漠與疏離讓淩淵心中巨痛。
他們好像真的回不到從前了。
再也回不去了。
*
招搖山。
大殿中的人眉頭輕輕皺起，而後他睜開眼，滿臉煩躁。
為何會這樣，越來越難了。
自上次預言已有月餘，他竟無法再次預言祈祝的生死。
在自己的攻擊之下，她明明不死也會半死不活，可為何對她的預言竟越來越艱難。
這艱難從前他好似在什麽地方遇到過。
於止壓住心中的不安，起身離開大殿。
“師父？您怎麽有空來了？”於止到的時候張月月正在練劍。
這具身體的靈根極佳，修煉起來很快。
這麽短的時間內，她幾乎快要到達尊者境界！
就像這具身體本就有尊者境界，現在不過是重新回到那個境界罷了。
張月月不禁喜悅，天靈根果然不是蓋的。
看著張月月那張天真爛漫的熱情面孔，於止心情好了幾分，他微笑道：“近日修煉如何？若有什麽困難就說出來，為師會幫你解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小徒兒忽然變得如此聽話，但對自己來說這總是好事。
這才是天靈根的正常修煉進度。
再等等，只要再等到她尊者修為，計劃就能正常進行了。
而這一天，不會來的太晚。
“掌門！不好了掌門！”一弟子驚慌失落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進來。
“怎麽如此慌張。”於止皺了皺眉，門中弟子怎麽如此不穩重。
弟子苦了苦臉，他也不想這麽驚慌啊。
“掌門，離火宗，打上門了！”
“離火宗？”於止驚訝。
離火宗向來神秘，按理來說招搖山應該沒得罪過離火宗的人。
怎麽就忽然打上門來了。
此前道侶大典也是，事後離火宗竟還遣人拿走了賀禮，讓招搖山好好地丟了一回臉。
此事他沒找離火宗要個說法，已經是海涵了。
現在離火宗竟然找上門來？
於止死死皺著眉，喚來飛鸞便向宗門口飛去。
待於止到達，見到的便是滿地躺著的招搖山弟子。
他們哀嚎著求饒。
痛苦和恐懼在空氣中彌漫，竟隱隱令人窒息。
呻吟聲、哭泣聲和絕望的呼救聲交織在一起，在空曠的天地間回蕩。
而罪魁禍首身著一身紅衣，面若冰霜。
他所執之劍，沾染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劍身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銀光，冷鐵無情。
見自己到來，那雙沒有感情的眸子轉動些許，竟泛起些許波瀾。
好似在仇恨，又好似在冷笑。
“住手！扶蘇方，你要對我招搖山弟子做什麽！”於止厲喝道。
憤怒充斥著他於止的腦海，他不知道扶蘇方竟然會下如此狠手。
雖然沒死但這些弟子沒個一段時間的修養是站不起來了。
扶蘇方怎麽敢，他怎麽敢這麽對招搖山！
任憑離火宗再多神秘，招搖山都是天下修仙人中的引領宗門，扶蘇方怎麽敢如此大膽！
他這是要與全天下修仙者為敵嗎！
“來了。”扶蘇方的表情極快地放松了些許，隨機便化作一道光影。
快，太快了！
於止幾乎看不清扶蘇方的身影，不過片刻時間，那柄帶著寒光的劍便劃過他脖頸所在之地。
閃過這一劍，於止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怎麽會如此，扶蘇方怎麽會這麽強！於止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扶蘇方是近百年內崛起的天才，百年之前離火宗掌門還不是他。
可短短百年的光景，扶蘇方竟進步到如此地步，自己都險些不是他的對手！
怎麽可能！
離火宗的神秘傳承竟能達到如此地步！
於止的腦海一團亂麻。
還沒等於止過多思考。
面前便又出現了扶蘇方那張冷漠的面龐。
於止從那張臉上看到隱隱的狠厲。
自己到底是怎麽得罪了他！於止心中叫苦。
一掌略過，於止的右肩躲不過硬生生地受了這一掌。
空氣似乎蕩起淡淡的波紋。
極麻，很快右肩及臂膀都失去了感覺。
那一掌，扶蘇方定然用了全力！
“扶蘇方！你發什麽瘋！我招搖山何時得罪了你！”於止忍不住大聲喊道。
他實在是弄不清楚扶蘇方心裏到底想要什麽。
這話一出，扶蘇方卻並未停手，他只冷笑一聲便繼續飛身向於止掠來。
於止兇相畢露，既然他不仁，就別怪自己不義。
扶蘇方一拳轟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這一拳的力量所扭曲，形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氣旋。
帶著雷電之力的拳頭落到於止右胸上。
於止瞬間噴出血來。
血濺到臉上沾到道袍上，讓於止萬分狼狽。
但同時於止的劍捅過扶蘇方胸口。
血花像墨一樣洇開，可扶蘇方面上不見絲毫痛意，於止終於心中大駭。
扶蘇方竟寧願以傷換傷，也不願放過任意一個能致自己於死地的機會！
“扶蘇方！你欺人太甚！此前道侶大典時欺我招搖山，現如今又傷我招搖山弟子。
你是覺得你是離火宗宗主我就對你無可奈何了嗎？
你這是與天下正道為敵！以權勢壓人，豈是正道所為！”於止一邊喘著氣一邊躲避。
交手下來他有些看清楚，這扶蘇方的修為並不一定比自己高。
但他身法了得，神出鬼沒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給自己一招。
為了躲避扶蘇方的出招，他根本沒辦法反擊。
而且扶蘇方已經完全瘋了，他根本不防守，只知道進攻，即便是兩敗俱傷也不在乎。
於止絲毫不懷疑，扶蘇方此刻只想殺了自己，哪怕用同歸於盡的方式。
“非正道所為？那你以預言為借口，對祈祝動手呢，這是正道所為嗎？你於止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輩！”扶蘇方冷笑道。
“祈祝？你是為祈祝覆仇而來？”於止再次震驚。
扶蘇方何時與祈祝認識了，又有這般好的感情？
他殺的不過是一還未崛起的小小修仙者，怎麽會與扶蘇方也扯上了關系！
“祈祝是滅世之人，她不死，將來便會成為大隱患，到時候再除掉她便難了！我這是為天下蒼生著想！”於止驚怒不定。
“滅世之人？荒謬絕倫！”扶蘇方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祈祝是不是滅世之人於止會不清楚？
如果她真是滅世之人，那當年祈祝就不會被帶上招搖山，也不會成為如今的模樣！
或許他們好好生活在小村落中，如今已化作一捧黃土葬在一處。
所以此刻於止的話除了信口雌黃沒有第二個可能。
“你若不信我可以將此前預言的卦象給你看，正巧我近些日子還有一次卦象次數，我可以當場預言！”於止深呼吸了一口氣。
現在關鍵是要穩住扶蘇方這個瘋子。
他不知道扶蘇方是怎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的，也想不明白他為何如此不計代價要致自己於死地。
但扶蘇方只有一個人，只要糊弄過去這一次，此後自己必然召集天羅地網弄死他。
正思慮間，銀光閃過，一柄劍從身後穿過。
於止口中又吐出一口血。
“你殺了她，你就得死。”
於止聽見從後方傳來的聲音。
這聲音帶著滔天恨意，冷如冰霜。
好似要一片一片將自己淩遲致死。
於止胸口劇痛的同時立刻將自己從劍中拔出來。
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扶蘇方現在是哪怕得罪天下人也要致自己於死地，沒有任何的緩和餘地。
他已經完全瘋了。
“沒死，祈祝還沒死！”於止咬緊牙關。
“說！她在哪兒！”
這聲音有了幾分波動。
於止心情有些松動，有用就好，總歸扶蘇方還有在乎的東西。
“祈祝通過傳送陣離開了，她此刻就在厘山一帶，再晚些說不定會沒命。”於止大腦瘋狂轉動。
將自己此前的猜測說了出來。
傳送陣的另一方只能是厘山。
於芷薇被帶回了於家。
宋星儀是個沒什麽根基的小修仙者，有能力護住他們的就只有司家了。
他們無處可去。
幾乎是瞬間，於止便感覺到這天地間再沒有了扶蘇方的氣息。
可見在聽到地點的瞬間，扶蘇方便離開了。
於止狠狠松了一口氣。
“祈祝，扶蘇方！”於止惡狠狠地低聲呢喃，眼中是化不開的怨毒。
祈祝還活不活著、在不在厘山他不知道，他清楚的是從此刻起，離火宗便是必須剿滅的存在。
祈祝活，他於離火宗是敵對，祈祝死，扶蘇方還是會繼續發瘋。
他們之間已經再無和解的可能。
而且百年內崛起到如今地步，如此強大的傳承，這離火宗必是所有人的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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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日，也正是我將真相告訴了你，這一點你無法否認。”淩淵心平氣和道。
見於芷薇神色不變，淩淵繼續說：“這於家，只有對你最是真心，只有我，會真心為你著想，我相信你心中清楚。
我知道從前你跟在我身後，我對你太過冷淡，但那也只是因為我不願意騙你，我怕與你相處多了會忍不住告知你。
現在卻不一樣了，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我不用再對你有所隱瞞，我可以安心與你一起了。
薇薇，能不能別鬧脾氣了，答應我，我們就這樣相伴，一直到永遠好嗎，我發誓我會永遠真心對你，誓死不二。”
淩淵的神情很認真，認真到讓人惡心。
好像他真的有多深情、多光明磊落。
打著為自己好的旗號行欺騙自己之實。
他竟也能說出這些話，他也有臉說出這些話。
從前的她看上淩淵的那張臉，跟在他身後，即便無回應也樂此不疲。
若是從前，她聽到淩淵的這些話大約是欣喜的，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現在聽到這些話她心中只有諷刺。
那些她從前最想要的，她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太晚了。
於芷薇的目光冷的可怕。
淩淵的滿心激動在這目光下變得冷卻，化作一地冰寒。
她雖未發一言，卻好似說了千言萬語。
那雙眼睛中的冷漠與疏離讓淩淵心中巨痛。
他們好像真的回不到從前了。
再也回不去了。
*
招搖山。
大殿中的人眉頭輕輕皺起，而後他睜開眼，滿臉煩躁。
為何會這樣，越來越難了。
自上次預言已有月餘，他竟無法再次預言祈祝的生死。
在自己的攻擊之下，她明明不死也會半死不活，可為何對她的預言竟越來越艱難。
這艱難從前他好似在什麽地方遇到過。
於止壓住心中的不安，起身離開大殿。
“師父？您怎麽有空來了？”於止到的時候張月月正在練劍。
這具身體的靈根極佳，修煉起來很快。
這麽短的時間內，她幾乎快要到達尊者境界！
就像這具身體本就有尊者境界，現在不過是重新回到那個境界罷了。
張月月不禁喜悅，天靈根果然不是蓋的。
看著張月月那張天真爛漫的熱情面孔，於止心情好了幾分，他微笑道：“近日修煉如何？若有什麽困難就說出來，為師會幫你解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小徒兒忽然變得如此聽話，但對自己來說這總是好事。
這才是天靈根的正常修煉進度。
再等等，只要再等到她尊者修為，計劃就能正常進行了。
而這一天，不會來的太晚。
“掌門！不好了掌門！”一弟子驚慌失落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進來。
“怎麽如此慌張。”於止皺了皺眉，門中弟子怎麽如此不穩重。
弟子苦了苦臉，他也不想這麽驚慌啊。
“掌門，離火宗，打上門了！”
“離火宗？”於止驚訝。
離火宗向來神秘，按理來說招搖山應該沒得罪過離火宗的人。
怎麽就忽然打上門來了。
此前道侶大典也是，事後離火宗竟還遣人拿走了賀禮，讓招搖山好好地丟了一回臉。
此事他沒找離火宗要個說法，已經是海涵了。
現在離火宗竟然找上門來？
於止死死皺著眉，喚來飛鸞便向宗門口飛去。
待於止到達，見到的便是滿地躺著的招搖山弟子。
他們哀嚎著求饒。
痛苦和恐懼在空氣中彌漫，竟隱隱令人窒息。
呻吟聲、哭泣聲和絕望的呼救聲交織在一起，在空曠的天地間回蕩。
而罪魁禍首身著一身紅衣，面若冰霜。
他所執之劍，沾染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劍身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銀光，冷鐵無情。
見自己到來，那雙沒有感情的眸子轉動些許，竟泛起些許波瀾。
好似在仇恨，又好似在冷笑。
“住手！扶蘇方，你要對我招搖山弟子做什麽！”於止厲喝道。
憤怒充斥著他於止的腦海，他不知道扶蘇方竟然會下如此狠手。
雖然沒死但這些弟子沒個一段時間的修養是站不起來了。
扶蘇方怎麽敢，他怎麽敢這麽對招搖山！
任憑離火宗再多神秘，招搖山都是天下修仙人中的引領宗門，扶蘇方怎麽敢如此大膽！
他這是要與全天下修仙者為敵嗎！
“來了。”扶蘇方的表情極快地放松了些許，隨機便化作一道光影。
快，太快了！
於止幾乎看不清扶蘇方的身影，不過片刻時間，那柄帶著寒光的劍便劃過他脖頸所在之地。
閃過這一劍，於止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怎麽會如此，扶蘇方怎麽會這麽強！於止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扶蘇方是近百年內崛起的天才，百年之前離火宗掌門還不是他。
可短短百年的光景，扶蘇方竟進步到如此地步，自己都險些不是他的對手！
怎麽可能！
離火宗的神秘傳承竟能達到如此地步！
於止的腦海一團亂麻。
還沒等於止過多思考。
面前便又出現了扶蘇方那張冷漠的面龐。
於止從那張臉上看到隱隱的狠厲。
自己到底是怎麽得罪了他！於止心中叫苦。
一掌略過，於止的右肩躲不過硬生生地受了這一掌。
空氣似乎蕩起淡淡的波紋。
極麻，很快右肩及臂膀都失去了感覺。
那一掌，扶蘇方定然用了全力！
“扶蘇方！你發什麽瘋！我招搖山何時得罪了你！”於止忍不住大聲喊道。
他實在是弄不清楚扶蘇方心裏到底想要什麽。
這話一出，扶蘇方卻並未停手，他只冷笑一聲便繼續飛身向於止掠來。
於止兇相畢露，既然他不仁，就別怪自己不義。
扶蘇方一拳轟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這一拳的力量所扭曲，形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氣旋。
帶著雷電之力的拳頭落到於止右胸上。
於止瞬間噴出血來。
血濺到臉上沾到道袍上，讓於止萬分狼狽。
但同時於止的劍捅過扶蘇方胸口。
血花像墨一樣洇開，可扶蘇方面上不見絲毫痛意，於止終於心中大駭。
扶蘇方竟寧願以傷換傷，也不願放過任意一個能致自己於死地的機會！
“扶蘇方！你欺人太甚！此前道侶大典時欺我招搖山，現如今又傷我招搖山弟子。
你是覺得你是離火宗宗主我就對你無可奈何了嗎？
你這是與天下正道為敵！以權勢壓人，豈是正道所為！”於止一邊喘著氣一邊躲避。
交手下來他有些看清楚，這扶蘇方的修為並不一定比自己高。
但他身法了得，神出鬼沒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給自己一招。
為了躲避扶蘇方的出招，他根本沒辦法反擊。
而且扶蘇方已經完全瘋了，他根本不防守，只知道進攻，即便是兩敗俱傷也不在乎。
於止絲毫不懷疑，扶蘇方此刻只想殺了自己，哪怕用同歸於盡的方式。
“非正道所為？那你以預言為借口，對祈祝動手呢，這是正道所為嗎？你於止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輩！”扶蘇方冷笑道。
“祈祝？你是為祈祝覆仇而來？”於止再次震驚。
扶蘇方何時與祈祝認識了，又有這般好的感情？
他殺的不過是一還未崛起的小小修仙者，怎麽會與扶蘇方也扯上了關系！
“祈祝是滅世之人，她不死，將來便會成為大隱患，到時候再除掉她便難了！我這是為天下蒼生著想！”於止驚怒不定。
“滅世之人？荒謬絕倫！”扶蘇方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祈祝是不是滅世之人於止會不清楚？
如果她真是滅世之人，那當年祈祝就不會被帶上招搖山，也不會成為如今的模樣！
或許他們好好生活在小村落中，如今已化作一捧黃土葬在一處。
所以此刻於止的話除了信口雌黃沒有第二個可能。
“你若不信我可以將此前預言的卦象給你看，正巧我近些日子還有一次卦象次數，我可以當場預言！”於止深呼吸了一口氣。
現在關鍵是要穩住扶蘇方這個瘋子。
他不知道扶蘇方是怎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的，也想不明白他為何如此不計代價要致自己於死地。
但扶蘇方只有一個人，只要糊弄過去這一次，此後自己必然召集天羅地網弄死他。
正思慮間，銀光閃過，一柄劍從身後穿過。
於止口中又吐出一口血。
“你殺了她，你就得死。”
於止聽見從後方傳來的聲音。
這聲音帶著滔天恨意，冷如冰霜。
好似要一片一片將自己淩遲致死。
於止胸口劇痛的同時立刻將自己從劍中拔出來。
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扶蘇方現在是哪怕得罪天下人也要致自己於死地，沒有任何的緩和餘地。
他已經完全瘋了。
“沒死，祈祝還沒死！”於止咬緊牙關。
“說！她在哪兒！”
這聲音有了幾分波動。
於止心情有些松動，有用就好，總歸扶蘇方還有在乎的東西。
“祈祝通過傳送陣離開了，她此刻就在厘山一帶，再晚些說不定會沒命。”於止大腦瘋狂轉動。
將自己此前的猜測說了出來。
傳送陣的另一方只能是厘山。
於芷薇被帶回了於家。
宋星儀是個沒什麽根基的小修仙者，有能力護住他們的就只有司家了。
他們無處可去。
幾乎是瞬間，於止便感覺到這天地間再沒有了扶蘇方的氣息。
可見在聽到地點的瞬間，扶蘇方便離開了。
於止狠狠松了一口氣。
“祈祝，扶蘇方！”於止惡狠狠地低聲呢喃，眼中是化不開的怨毒。
祈祝還活不活著、在不在厘山他不知道，他清楚的是從此刻起，離火宗便是必須剿滅的存在。
祈祝活，他於離火宗是敵對，祈祝死，扶蘇方還是會繼續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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