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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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幾個小時之前，經過姜嶺風等人徹夜不眠的討論，她們最終決定把這件事交給相對官方的任務發布處來解決。
人體實驗這件事顯然超出了她們能夠解決的範圍。
作為個體，她們難以私自審判這種泯滅人性的、不齒於人的實驗基地，這些犯罪者應該被處置，參與其中的實驗人員也該得到應有的報應。
任務發布處作為一個各基地都有參與的官方機構，背靠進化者數量最多的X基地，算是姜嶺風能想到的力量儲備最充沛的地方了。
當然，來地上不久，別的基地她也沒接觸過……
X基地的風評還是不錯的，任務發布處也是。雖然貿然請求會顯得唐突，可是當務之急，是解救遭受非人待遇的實驗體們。
不知道她們經歷過什麽，但從陸西荊覆述的冰冷的實驗數據來看，能把進化者折磨到死亡的實驗方式必然殘酷無比。
姜嶺風聯系了她唯一認識的人脈——任務發布處的工作人員，她的姓名是嬴婕。
而聽到這個名字後，秦言雨面露驚訝，很是吃驚地對姜嶺風道：“啊我的天，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扯蛋哥嗎？天吶，那個把他人道處理了的當事人就叫嬴婕……我只知道名字，沒見過本人，竟然這麽巧啊，是她？她竟然還加入了X基地嗎？真是奇妙的緣分啊……”
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形象名字，姜嶺風回想起了秦言雨曾經講過的那個故事，也回想起了那位作風果斷的進化者。
不得不說，發現嬴婕竟還有著這層身份後，姜嶺風覺得找她、找X基地幫忙這件事更加可靠了。
姜嶺風這般那般與嬴婕講了個大概，重點內容自然不會落下，她聲明了事態的嚴重性，以最大的誠意請求X基地的支援。
嬴婕的回覆很快。她沒有半點猶豫，請示了X基地負責人後果斷出人出力。
-
“沒想到一來就先遇到Y基地頭子了。”秦言雨神情覆雜，不知道該說是南沛運氣太差還是她們運氣太好，擒賊先擒王，這王八直接送到門口是什麽個情況。
什麽？這竟然是那個發起人體實驗的罪魁禍首？
嬴婕眼神驟變，恨不得將眼前的血人千刀萬剮。
她早就知道Y基地的人垃圾，但沒想過能垃圾到這種程度，天知道沒多久之前她被姜嶺風聯系到說什麽“人體實驗”時有多不可思議。
什麽東西？是她聽錯了嗎？人體實驗？哈？
嬴婕傻眼。
隨著姜嶺風的道來，她的面色愈加沈重。她不覺得姜嶺風會拿這種事情跟自己開玩笑，尤其是在此之前她就知道姜嶺風被人下過精神暗示的事情，這就是有人公然違反規則的證明。
她也知道姜嶺風在找人，甚至連她也幫忙留意過。
沒想到她遲遲未找到的好友竟是牽扯到了這種事情中……
這群人真的是喪心病狂。
嬴婕向來對Y基地帶著些有色眼鏡，畢竟當初那件事情捅出來時，Y基地明明知道來龍去脈，卻還好意思仗勢欺人。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群人眼神中濃厚的惡意。
如果最後不是X基地的負責人招攬她進X基地，借著基地名義與Y基地抗爭，那她說不準還真的要被Y基地那幫人顛倒是非了。
再往深處一想，Y基地當時的胡攪蠻纏會不會是因為對無權無勢的她動了想要下手的念頭？如果那時候他們已經打算通過對進化者進行人體實驗、來達到使進化不了的男人們進化的目的……
借著這個由頭，對她下手簡直是順理成章。
不過卻沒能如願，被X基地的加入破了局。
想到這裏，嬴婕怒火更盛，面對前來擋路的非進化者們並不留手。她連異能都無需使用，手無寸刃，僅憑蠻力就能使這些廢物男人們束手無策。
為什麽他們弱成這樣，卻能心比天高呢？
嬴婕難以理解。
出其不意，多位進化者的到來使實驗基地內的人們亂了陣腳，他們大多數人都抱著與南沛相同的心態：怎麽可能會被人發現呢？
初步篩選目標時，他們就會評估對方的“可利用性”，對於那些成群結隊的，一開始就不會納入他們的考慮範圍。
現在為Y基地做事的進化者都對Y基地忠心耿耿，更別說楊楠辛平時也會對她們進行一些精神暗示……等等，難道說……是楊楠辛背叛了他們？
可惡，那個女人……
-
在對整個實驗基地進行探查取證的過程中，秦言雨沒什麽懸念地看到了幕雪。
他們兩人形影不離的，既然南沛在，幕雪自然也會在了。對此，秦言雨並沒覺得意外，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幕雪的反應，竟然如同早就預料到一般平靜自然。
他這副樣子倒是使秦言雨高看他一眼，比起南沛那浮誇的演技，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嘴硬，幕雪這副自然的模樣果真順眼許多。
他甚至還有心情沖秦言雨點了點頭，像平日裏兩人見面時那樣自然。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這是沒猜到她們是來緝查的？可是外面動靜這麽大，幕雪也沒什麽智力方面的缺陷，不可能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才對吧？
秦言雨撓頭，像這個情況的話，她要是上前打昏幕雪好像有點太暴力了，可是這人既然出現在這裏，那就也是她們需要緝拿的目標。
就在秦言雨拿不定主意時，姜嶺風也出現了，秦言雨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給了姜嶺風一個眼神：“還行嗎？”
姜嶺風點了點頭，回應道：“沒事。”
聞言，秦言雨果斷選擇離開房間，把戰場交給這兩個關系比較熟的人。
她就不摻和了，小姜足夠解決一切。
-
“你來了，姐姐。”
幕雪的笑容一如既往，只是簡單隨意地莞爾一笑也帶著驚艷感。
“你不該出現在這裏。”姜嶺風凝眸，與幕雪對視，“我也是。”
幕雪的笑容更明媚了些，清冷的聲線如溪流般緩緩。他神態自若，如同平日裏每次聊天那般：“可是，已經出現了啊。”
姜嶺風試圖從幕雪皎如日星的眼眸中看出些什麽。幕雪卻是一貫輕松的模樣，直直對上姜嶺風的目光，沒有半分閃躲。
姜嶺風道：“你就沒什麽想要解釋的？”
幕雪卻只是笑著：“姐姐不是都知道了麽？我想要進化，所以我出現在了這裏。”
“只是因為想要進化，就可以拿別的進化者進行實驗嗎？”
幕雪的神情有些許變化，再開口時竟帶了一絲落寞：“原來，姐姐也不會理解我。”
聞言，姜嶺風神色一滯，兩人的距離被她驟然縮短許多，幕雪無法從她的神情中窺探出她的想法，姜嶺風頓了頓，問道：“你不是自願的，對嗎？”
“……”
幕雪無言，第一次撇開了視線，仿佛不敢對上她的眼睛。姜嶺風捏上他的下巴，做出了此生兩人最親密的一個動作，迫使幕雪與自己發生對視：“回答我，對嗎？”
他卻並未開口，沈默不語，眉眼中透著哀戚，可是只憑眼神，卻幾乎可以令姜嶺風得到答案。
他不會是自願的，他的眼神這麽說。而能夠強迫他的人還能有誰呢？
“他不是你哥哥嗎？為什麽會這麽對你。”
姜嶺風似乎很是不解。
幕雪眸光微暗，抿了抿唇，苦澀地笑著。他眼底染上一抹自嘲：“他是南沛，而我只是幕雪罷了。”
他是Y基地的負責人，想做什麽又怎麽會經過一無所能的弟弟的同意呢。
姜嶺風面色沈靜，目光中帶著探究：“可我看你們關系很好。”
“是很好。”被捏著下巴，幕雪沒能做出點頭的動作，“所以，他一直在為我好。”
“所以你沒有反抗。”
至此，幕雪輕微地搖了搖頭，眼睫顫動，最終只是黯然道：“反抗了……又有什麽用呢？”
姜嶺風移開了鉗制他的手，似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點什麽，見幕雪乖乖聽話心情不佳的模樣，收起了先前的淩厲氣勢，坐下來與幕雪面對面。
“你嘗試過嗎？”嘗試過反抗他，嘗試過揭露他的罪行嗎？
幕雪又恢覆先前那副緘默，他纖長白皙的手指無意識地捏緊，昭示著他不安的答案。
“對我也無法坦誠嗎？”姜嶺風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人，“幕雪。”
她很少喊他的名字。
嘴唇微動，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什麽，幕雪只是輕聲道：“抱歉……”
“你可以信任我。”
姜嶺風循循善誘，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柔和：“我是為你而來的，不是嗎？”
神情有所動容，幕雪似乎陷入了內心掙紮的泥沼，他眼眶微紅，清澈的眸中透著酸楚，如同在曠野中見到人類的小鹿，他看到了人類手中的武器，卻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人類所說的乖順：“姐姐，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姜嶺風承諾：“當然，我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
良久，幕雪似乎在心中下了一個巨大的決定，歷經掙紮後，內心的天平最終倒向姜嶺風這邊。
他放下了心防，苦澀地喟然而嘆。
“我……從來都不是自願的。”
幕雪對姜嶺風平靜地敘說了曾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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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之前，經過姜嶺風等人徹夜不眠的討論，她們最終決定把這件事交給相對官方的任務發布處來解決。
人體實驗這件事顯然超出了她們能夠解決的範圍。
作為個體，她們難以私自審判這種泯滅人性的、不齒於人的實驗基地，這些犯罪者應該被處置，參與其中的實驗人員也該得到應有的報應。
任務發布處作為一個各基地都有參與的官方機構，背靠進化者數量最多的X基地，算是姜嶺風能想到的力量儲備最充沛的地方了。
當然，來地上不久，別的基地她也沒接觸過……
X基地的風評還是不錯的，任務發布處也是。雖然貿然請求會顯得唐突，可是當務之急，是解救遭受非人待遇的實驗體們。
不知道她們經歷過什麽，但從陸西荊覆述的冰冷的實驗數據來看，能把進化者折磨到死亡的實驗方式必然殘酷無比。
姜嶺風聯系了她唯一認識的人脈——任務發布處的工作人員，她的姓名是嬴婕。
而聽到這個名字後，秦言雨面露驚訝，很是吃驚地對姜嶺風道：“啊我的天，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扯蛋哥嗎？天吶，那個把他人道處理了的當事人就叫嬴婕……我只知道名字，沒見過本人，竟然這麽巧啊，是她？她竟然還加入了X基地嗎？真是奇妙的緣分啊……”
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形象名字，姜嶺風回想起了秦言雨曾經講過的那個故事，也回想起了那位作風果斷的進化者。
不得不說，發現嬴婕竟還有著這層身份後，姜嶺風覺得找她、找X基地幫忙這件事更加可靠了。
姜嶺風這般那般與嬴婕講了個大概，重點內容自然不會落下，她聲明了事態的嚴重性，以最大的誠意請求X基地的支援。
嬴婕的回覆很快。她沒有半點猶豫，請示了X基地負責人後果斷出人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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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來就先遇到Y基地頭子了。”秦言雨神情覆雜，不知道該說是南沛運氣太差還是她們運氣太好，擒賊先擒王，這王八直接送到門口是什麽個情況。
什麽？這竟然是那個發起人體實驗的罪魁禍首？
嬴婕眼神驟變，恨不得將眼前的血人千刀萬剮。
她早就知道Y基地的人垃圾，但沒想過能垃圾到這種程度，天知道沒多久之前她被姜嶺風聯系到說什麽“人體實驗”時有多不可思議。
什麽東西？是她聽錯了嗎？人體實驗？哈？
嬴婕傻眼。
隨著姜嶺風的道來，她的面色愈加沈重。她不覺得姜嶺風會拿這種事情跟自己開玩笑，尤其是在此之前她就知道姜嶺風被人下過精神暗示的事情，這就是有人公然違反規則的證明。
她也知道姜嶺風在找人，甚至連她也幫忙留意過。
沒想到她遲遲未找到的好友竟是牽扯到了這種事情中……
這群人真的是喪心病狂。
嬴婕向來對Y基地帶著些有色眼鏡，畢竟當初那件事情捅出來時，Y基地明明知道來龍去脈，卻還好意思仗勢欺人。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群人眼神中濃厚的惡意。
如果最後不是X基地的負責人招攬她進X基地，借著基地名義與Y基地抗爭，那她說不準還真的要被Y基地那幫人顛倒是非了。
再往深處一想，Y基地當時的胡攪蠻纏會不會是因為對無權無勢的她動了想要下手的念頭？如果那時候他們已經打算通過對進化者進行人體實驗、來達到使進化不了的男人們進化的目的……
借著這個由頭，對她下手簡直是順理成章。
不過卻沒能如願，被X基地的加入破了局。
想到這裏，嬴婕怒火更盛，面對前來擋路的非進化者們並不留手。她連異能都無需使用，手無寸刃，僅憑蠻力就能使這些廢物男人們束手無策。
為什麽他們弱成這樣，卻能心比天高呢？
嬴婕難以理解。
出其不意，多位進化者的到來使實驗基地內的人們亂了陣腳，他們大多數人都抱著與南沛相同的心態：怎麽可能會被人發現呢？
初步篩選目標時，他們就會評估對方的“可利用性”，對於那些成群結隊的，一開始就不會納入他們的考慮範圍。
現在為Y基地做事的進化者都對Y基地忠心耿耿，更別說楊楠辛平時也會對她們進行一些精神暗示……等等，難道說……是楊楠辛背叛了他們？
可惡，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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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整個實驗基地進行探查取證的過程中，秦言雨沒什麽懸念地看到了幕雪。
他們兩人形影不離的，既然南沛在，幕雪自然也會在了。對此，秦言雨並沒覺得意外，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幕雪的反應，竟然如同早就預料到一般平靜自然。
他這副樣子倒是使秦言雨高看他一眼，比起南沛那浮誇的演技，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嘴硬，幕雪這副自然的模樣果真順眼許多。
他甚至還有心情沖秦言雨點了點頭，像平日裏兩人見面時那樣自然。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這是沒猜到她們是來緝查的？可是外面動靜這麽大，幕雪也沒什麽智力方面的缺陷，不可能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才對吧？
秦言雨撓頭，像這個情況的話，她要是上前打昏幕雪好像有點太暴力了，可是這人既然出現在這裏，那就也是她們需要緝拿的目標。
就在秦言雨拿不定主意時，姜嶺風也出現了，秦言雨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給了姜嶺風一個眼神：“還行嗎？”
姜嶺風點了點頭，回應道：“沒事。”
聞言，秦言雨果斷選擇離開房間，把戰場交給這兩個關系比較熟的人。
她就不摻和了，小姜足夠解決一切。
-
“你來了，姐姐。”
幕雪的笑容一如既往，只是簡單隨意地莞爾一笑也帶著驚艷感。
“你不該出現在這裏。”姜嶺風凝眸，與幕雪對視，“我也是。”
幕雪的笑容更明媚了些，清冷的聲線如溪流般緩緩。他神態自若，如同平日裏每次聊天那般：“可是，已經出現了啊。”
姜嶺風試圖從幕雪皎如日星的眼眸中看出些什麽。幕雪卻是一貫輕松的模樣，直直對上姜嶺風的目光，沒有半分閃躲。
姜嶺風道：“你就沒什麽想要解釋的？”
幕雪卻只是笑著：“姐姐不是都知道了麽？我想要進化，所以我出現在了這裏。”
“只是因為想要進化，就可以拿別的進化者進行實驗嗎？”
幕雪的神情有些許變化，再開口時竟帶了一絲落寞：“原來，姐姐也不會理解我。”
聞言，姜嶺風神色一滯，兩人的距離被她驟然縮短許多，幕雪無法從她的神情中窺探出她的想法，姜嶺風頓了頓，問道：“你不是自願的，對嗎？”
“……”
幕雪無言，第一次撇開了視線，仿佛不敢對上她的眼睛。姜嶺風捏上他的下巴，做出了此生兩人最親密的一個動作，迫使幕雪與自己發生對視：“回答我，對嗎？”
他卻並未開口，沈默不語，眉眼中透著哀戚，可是只憑眼神，卻幾乎可以令姜嶺風得到答案。
他不會是自願的，他的眼神這麽說。而能夠強迫他的人還能有誰呢？
“他不是你哥哥嗎？為什麽會這麽對你。”
姜嶺風似乎很是不解。
幕雪眸光微暗，抿了抿唇，苦澀地笑著。他眼底染上一抹自嘲：“他是南沛，而我只是幕雪罷了。”
他是Y基地的負責人，想做什麽又怎麽會經過一無所能的弟弟的同意呢。
姜嶺風面色沈靜，目光中帶著探究：“可我看你們關系很好。”
“是很好。”被捏著下巴，幕雪沒能做出點頭的動作，“所以，他一直在為我好。”
“所以你沒有反抗。”
至此，幕雪輕微地搖了搖頭，眼睫顫動，最終只是黯然道：“反抗了……又有什麽用呢？”
姜嶺風移開了鉗制他的手，似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點什麽，見幕雪乖乖聽話心情不佳的模樣，收起了先前的淩厲氣勢，坐下來與幕雪面對面。
“你嘗試過嗎？”嘗試過反抗他，嘗試過揭露他的罪行嗎？
幕雪又恢覆先前那副緘默，他纖長白皙的手指無意識地捏緊，昭示著他不安的答案。
“對我也無法坦誠嗎？”姜嶺風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人，“幕雪。”
她很少喊他的名字。
嘴唇微動，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什麽，幕雪只是輕聲道：“抱歉……”
“你可以信任我。”
姜嶺風循循善誘，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柔和：“我是為你而來的，不是嗎？”
神情有所動容，幕雪似乎陷入了內心掙紮的泥沼，他眼眶微紅，清澈的眸中透著酸楚，如同在曠野中見到人類的小鹿，他看到了人類手中的武器，卻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人類所說的乖順：“姐姐，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姜嶺風承諾：“當然，我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
良久，幕雪似乎在心中下了一個巨大的決定，歷經掙紮後，內心的天平最終倒向姜嶺風這邊。
他放下了心防，苦澀地喟然而嘆。
“我……從來都不是自願的。”
幕雪對姜嶺風平靜地敘說了曾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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