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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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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

劉佳歡先是來見許洋,她依舊掏出那張醫院化驗單遞給許洋,許洋接過化驗單看到“宮內孕13周+2”的字樣,激動的雙手顫抖著,他擡頭看一眼劉佳歡,又低頭看著化驗單,久久沒有說話。

劉佳歡率先打破沈默:“我去看過周敏了。”

許洋擡頭疑惑的看著劉佳歡。

劉佳歡繼續說道:“我跟她說我懷孕了,她……她讓我勸你自首,真的是你嗎?”

許洋盯著劉佳歡的眼睛望了很久,他拉過劉佳歡的手

搖搖頭,哽咽地說道:“沒有,不是我。”

“那她為什麽讓我勸你自首,這不是害人嗎?”

許洋一個勁兒的搖著頭,眼淚從眼眶中滴落:“她還說什麽了嗎?”

“嗯……還讓我去見見吳涯,說他也很可憐。她還祝我們的孩子有一個幸福快樂的童年、和諧友愛的家庭。”

許洋點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好,我知道了,你……你去看看吳涯吧,然後就回家等我。”

劉佳歡又應周敏的要求來看吳涯。

“您好,我是許洋的媳婦,我剛去看周敏了,她讓我來看你。”

“哦?你好,周敏讓你來見我?她有說什麽嗎?”

“她說讓許洋自首,還說。”劉佳歡擡頭看了一眼吳涯,又接著說:“還說你比較可憐,讓我來看看你。”

吳涯凝著眉盯著劉佳歡說“你……跟她說了什麽?”

劉佳歡被盯的後背發冷:“沒,也沒什麽,就是跟她說我懷孕了,我本來想”

吳涯冷聲打斷她說:“你的目的達到了!希望如她所願。”吳涯瞥了眼劉佳歡的肚子接著說:“你們真能對這個孩子好,讓這個孩子生活在有愛的家庭裏。”

劉佳歡趕忙點點頭:“我們會的。”

吳涯見過劉佳歡後,一個人面對著墻呆坐了很久,終於吳涯開口說道:“我要自首。”

姜厲扭頭對李尚和徐凡說:“你倆去吧,聽聽他怎麽說。”

詢問室裏,吳涯供述著一樁樁案件的作案過程。

先是張鳳仙遇害案,吳涯說是因為張鳳仙與周敏起沖突了,所以自己一時沖動,當張鳳仙回家開門時,吳涯尾隨強行進入她家,然後用水果刀插入她的心臟,並將她拖進浴室,張鳳仙因失血過多死亡,為了掩蓋罪行,他拿來菜刀順著水果刀的位置插入,然後清理現場,並把張鳳仙藏進她家的冰櫃裏。

第一次殺人之後,吳涯知道早晚有一天他會進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著為社會做點貢獻,懲惡。就從他們村07年的一起奸殺案開始,這個案件李尚他們很清楚。為了方便行事,吳涯用張鳳仙的身份在網上申請了一張電話卡,為了避免被發現,申請、郵寄地址都是小網吧。

吳涯開始有意打聽當年奸殺案被釋放的犯罪嫌疑人們如今都在哪兒幹什麽?

當得知許也在給人改水電時,他冒充業主,站在門外與許也攀談,待許也下工後,吳涯在門鎖上貼了一張膠帶,這樣門只是被關上,就不會鎖上了,等晚上,他再過去破壞閘盒裏線的膠皮等,確保第二天許也上工拉閘是會被電身亡。

徐凡問:“就不怕遇見真房主嗎?”

吳涯笑著搖搖頭:“我朋友周敏是房主母親的主治醫生,從她那我了解到,當天晚上他母親做手術,他是一定不回來的。”

吳涯繼續回憶道:緊接著是劉柳,他們家常年在外,不容易下手,但是他兒子在新水縣第一中學上學,開學時車多人雜,是最適合渾水摸魚的。這是個機會,是吳涯唯一的機會,因此吳涯去一中附近查看監控的位置和狀態,打聽到新水縣第一中學的開學時間後,特意過去蹲守,等劉柳離開,吳涯小心的避開監控,鉆到劉柳徹底,按照之前百度到的剎車管的位置,一次紮漏剎車管,然後迅速的起身離開,只等劉柳出事身亡的消息。

吳涯每次回許家村都會特意留意章山的情況,當得知他們要去嵩山度假區玩時,吳涯很是激動,他立即趕去嵩山度假區,在路上遇到了朋友許洋要去嵩山度假區半山腰酒店送貨,吳涯跟著許洋的車進了度假區,晚上吳涯和許洋兩人在嵩山腳下的溫泉館休息,吳涯趁許洋睡熟後,悄悄離開來到山頂,拿出手機給章山打了通電話,引他到山頂,趁機將他推了下去。

“你是怎麽知道嵩山山頂的監控是壞的。”

吳涯怔住了,他皺著眉思考著,試探著說:“大概是……湊巧吧。”

“可是萬一被發現就前功盡棄,就暴露了,還怎麽完成對07年奸殺案被釋放的犯罪嫌疑人實施懲罰。你甘心嗎?或者說你有同夥吧!”

吳涯手交疊著放在桌子上,低著頭笑了片刻,才擡起頭說:“不愧是刑警,就是敏感,好吧,我說,我是從我朋友那得知嵩山山頂監控壞了。”

徐凡趕緊追問:“哪個朋友?”

“周敏,他恰巧也在嵩山度假區,出去玩手鏈丟了,去找的時候發現山頂監控壞了,是我誘導她說的,她不知道我要幹啥。”

徐凡看了李尚一樣,之間李尚並無什麽不妥。

許堯遇害案就更簡單了,吳涯先是托他表哥打聽許堯初四的行蹤,趁著下雪先尾隨許堯來到村南,再趁機用轉頭把許堯砸暈,把他拖到村南大堤上,後邊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把許堯堆進雪人裏。大雪將所有痕跡的磨滅。

沈默許久的李尚問道:“為什麽是雪人,為什麽要堆成雪人?”

“冬天下雪,當然是堆雪人了。”

“你不用隱瞞了,她都承認了,是她要求把屍體邁進雪人裏的,因為她看過的一本刑偵小說《雪人》。”

正當吳涯要說什麽時,李尚打斷他說:“嵩山也不是什麽湊巧,而是你跟她說章山要去嵩山度假區,她才去的吧,假意丟了手鏈,來查看園區監控,找合適的下手點。我說的沒錯吧!”

“以及房主母親做手術的事兒,也是她為了給你爭取時間,創造有利條件而特意而為吧!”

“還有你們也根本不是什麽伸張正義,完全是因為她想要為劉麗覆仇,你才是被動的接受的那個吧!”

吳涯使勁消化著李尚的話,他變得很激動:“不是,不是這樣的,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跟她沒關系,你們快放了她,跟她沒關系啊!”李尚起身離開詢問室,每分給吳涯半個眼神。

最終,周敏和吳涯獲刑入獄,許洋無罪釋放,許洋離開拘留所大門,轉身看向拘留所,仿佛他可以穿透門,穿透層層障礙看向周敏和吳涯。

還是劉佳歡輕輕拽了拽許洋的衣袖,他才緩過神來。

劉佳歡四周望了望,壓低聲音說:“你也參與了對吧!”

許洋詫異的看著劉佳歡,劉佳歡繼續說道:“我們倆在一起這麽久了,你出去幹了什麽,我還不清楚嗎?真應該好好謝謝周敏,還有吳涯,他是最無辜的。走吧,回家。”

許洋楞在原地,劉佳歡走出去幾步扭頭招呼許洋:“走啊,傻啦。”

李尚來看守所看望周敏。被周敏拒絕了,他很想問問周敏為什麽,他總感覺事情沒這麽簡單,但是周敏拒絕他的看望。周敏拒絕一切人的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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