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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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嗎？
李尚回到家，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啤酒打開站在陽臺上，吹著冷風，吹醒他的大腦。
他開始假設:如果兇手是周敏，但是她是沒有作案時機的，許也被電擊的那天她在給業主母親做手術，劉柳剎車失靈那天，她跟同事的孩子在一起，章山跳樓那天，她跟同事在一起，許堯被殺時，她在姥姥家睡覺，她也沒那麽大力氣把一個成年男人打倒，折疊，堆一個那麽大的雪人，但是她卻巧妙的出現在了所有的遇害現場，哦，對了，周敏曾住在張鳳仙家的隔壁，後來她才在現在住的小區買了套房。除非她有幫手。
那個幫手會是吳涯嗎？他們都常去市圖書館，怎麽可能會一次都碰不到。周敏的表現好像他們現在不熟的樣子。
李尚搖了搖頭:怎麽會是周敏呢？我怎麽能懷疑周敏。
另一個聲音在李尚腦海中響起:那就查查啊，能還她清白不是更好，就先秘密的探查一下，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第二天等吳涯從家離開去上班後，李尚來到吳涯家門前，他四周望了望，確定沒人後，他撬開門，戴上手套和腳套，進到吳涯的出租屋。
出租屋很整潔，整潔的過分，沒有一個指紋，一絲頭發，不像一個正常男人的出租屋。
不過他鞋架上的一雙沾著泥的運動鞋放在鞋架上與整個屋子顯得格格不入。望著這雙沾滿泥運動鞋，把鞋弄成這樣在市裏，縣城可不容易，李尚想到吳涯就是許家村人，村裏大多都修了馬路，除了許家村村南的大堤上。
不過就算證明鞋上的土與雪人處的一樣，也說明不了什麽，泥可能是案發時粘上的，也可能是他去看雪人時粘上的。
從吳涯家出來，他找機會又偶遇了吳涯一次。
“好巧啊，又見面了，中午一起吃飯嗎？好久沒見了。和周敏咱們三個吃一頓。”
“我下午還得上班，改天吧。”
李尚趕緊接話:“那你哪天有時間，我隨時都行，咱們約一下。”
吳涯見李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只好松口說:“那就周六晚上吧。”
“沒問題，來咱們留個聯系方式吧，到時候咱們好聯系啊。”
李尚和吳涯互換了聯系方式兩人就分開了，李尚立馬來到通訊公司，調取吳涯的通訊記錄，果然這三年來吳涯很少接打電話，接打最多的就是一個快遞點的電話，佳陽快遞，7月份，章山遇害不久，周敏給吳涯打過一通電話，時常為1分鐘。還有一些座機號碼，在每年的10月份他都會收到不同的座機打來的電話。
李尚手指點著吳涯通訊路上的那些座機號碼想著:這些座機有什麽問題嗎？每年10月份，都會打來電話，雖然座機號碼不同，但是每年僅在10月份會收到來自座機打來的電話。10月份……去年10月份周敏去偏遠山區義診了。
偏遠山區，應該有那種座機吧。可是為什麽他們要為劉麗“覆仇”呢，劉麗得比他們大十來歲，沒有理由呀。
李尚懷揣著一肚子的疑問，給周敏打去電話:“餵!你猜我見到誰了？”不等周敏回答，李尚便說道:“吳涯，意外吧！”
聽到“吳涯”這個名字，周敏心咯噔了一下，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吳涯!？”
“對呀，那天我去市圖書館就看見他了，沒想到啊，他現在這麽愛學習了，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待啊……”
周敏捏緊手中的水杯，打斷李尚道:“你去市圖書館了？”
“是呀！最近沒什麽事，想找本書看看。”
“可以的，那咱們下次可以一起。”
“好呀！對了，我約了吳涯周六晚上吃飯，一起嗎？”
“好呀，幾點？在哪？”
“哎呀，我都忘了，還沒跟吳涯定呢，我這就給他打個電話訂一下時間、地點，確定了我再跟你說，先掛了。”
掛斷電話後，周敏握著手機看向邊桌上的《雪人》不禁想到:這真的是巧合嗎？還是刻意為之。
手機鈴聲打斷了周敏的思路。周敏看著手機屏幕，是李尚打來的，周敏接通後，就聽到李尚說:“定好了，周六晚6點在將格日料，5點左右我過去接你，咱們倆一起去。”
“好，那後天見。”
掛斷電話後，周敏給佳陽快遞點打了通電話:“餵，您好。”
許洋答道:“您好，我們這是佳陽快遞”
周敏聽出是許洋後，繼續說道:“我想退貨，可以上門取件嗎？晚上7點吧。”
許洋四周看了看確定店裏沒人後，壓低聲音說:“不是說好，不聯系了嗎？”
周敏點燃一根煙說道:“有情況，李尚在懷疑了。”
許洋怔楞了一下:“好，那老地方見。”
許洋說不聯系的時候，劉佳歡恰好過來了，直覺告訴她電話那頭的人不簡單，劉佳歡就躲在門外聽著許洋的後話，劉佳歡不禁攥緊了拳頭，她深吸一口氣，盡量克制自己翻湧的情緒。
晚上6點，許洋穿外套準備出門。劉佳歡說道:“老公，快要吃飯了，吃完再出去唄。”
許洋一遍扣扣子一邊說:“你先吃，有個人要寄快遞，我先去取件，回來再吃，你不用等我了。”
劉佳歡木訥的點點頭，許洋剛離開，她趕緊拿了件外套，鎖上門，跟上許洋。她看見許洋走進一條小巷，在小巷的盡頭站定，劉佳歡趕緊躲了起來。
只聽許洋叩響了大門，一下，兩下，三下。“吱吖——”門被打開了，又關上了。
劉佳歡慢慢挪到那處放在的門口，緊緊的盯著大門，噠噠噠——巷子入口處響起高跟鞋的聲音。
劉佳歡趕緊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最終也停在了那扇門前。同樣響起叩門的聲音，一下，兩下，三下，門開了又關上。
劉佳歡只覺得胸口疼的她喘不過氣來，她死死的盯著那扇門，眼中浸滿淚水，她固執的等在外面。
許洋遞給周敏一顆煙，又幫她點燃。黑暗的房間中亮起3個火紅的點，周敏吸了口煙，坐下說道:“李尚去圖書館碰見吳涯了。”
吳涯接著說:“今天他又在我家附近偶遇了，邀請我和周敏周六晚上吃飯。”
周敏撫著門頭說道“他從不去市圖書館。去之前他去我家應該看到我的借讀卡了，還有……”
周敏狠狠吸了口煙，才接著說道:“他看見我家的小說《雪人》了。”
“我家有人進去過，我門口的煙灰有人踩過，戴著腳套，我懷疑是李尚。”
周敏提高音量:“你怎麽沒說過!算了事到如此，揪著過去也沒有意義。關鍵是後天晚上，李尚一定會套我們的話，我們先商量好對策，既然他……已經查到我們了，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最後一次聯系了。”
許洋和吳涯兩人點點頭，等著周敏接下來的安排。
周敏站起身，看著窗外的那輪明月說:“他應該會查我們的關系網，最直接的就是通過手機號，找通訊公司查，之後我們都不要電話聯系，私下見面。”
吳涯皺著眉頭深深的望著周敏。
“吳涯這幾年通話最多的應該就是佳陽快遞點，不要突然斷了聯系，正常每個月網購幾次，通過佳陽快遞點正常通話幾次。”
周敏用眼角瞥到吳涯和許洋兩人都點點頭，又點燃一根煙，才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每年10月我去義診用座機給你打的電話。就說……就說是我拜托你去看看我姥姥吧！我們不能當完全不熟，沒有聯系。至於其他的……”
“我們每次處理的都很幹凈，應該抓不住什麽把柄。”
周敏搖搖頭:“做過的，總會有痕跡，之前他們的方向是錯的，自然不怕什麽，現在他們可是有實打實的懷疑對象了。”說著周敏的眼神在許洋和吳涯的身上流轉。
“我們要為每一次案件的出場、離開找好理由。”
劉佳歡見許洋和那個女人已經進去兩個多小時了，她失望的看了眼大門就離開了。
淩晨2點，許洋躡手躡腳的推開家門，發現，黑暗中劉佳歡就坐在沙發上，潔白的月光灑滿她的身上。許洋走上前，半蹲下身，拉著劉佳歡的手說:“怎麽這麽晚還沒睡。”
劉佳歡面如死灰般將視線轉移到許洋的臉上，輕聲說:“那你呢？怎麽這麽晚才回。”
許洋的眼神慌亂四處看著，他不敢與劉佳歡對視，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有……有點事，耽擱了。”
劉佳歡依舊面無表情，她低頭按亮手機，看了眼時間，手機顯示是02:43。她一句話也沒有說，站起身就往臥室走去。
許洋慌亂的拉住劉佳歡:“我真有事。”
劉佳歡轉過身，玩味的說:“好啊，那有什麽事兒？”
“暫時，我還不能告訴你，你知道了對你也沒有好處，相信我。”
劉佳歡冷笑一聲，抽出手離開了。許洋楞在原地，他不知道該不該，能不能告訴劉佳歡實話。告訴她，他做過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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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回到家，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啤酒打開站在陽臺上，吹著冷風，吹醒他的大腦。
他開始假設:如果兇手是周敏，但是她是沒有作案時機的，許也被電擊的那天她在給業主母親做手術，劉柳剎車失靈那天，她跟同事的孩子在一起，章山跳樓那天，她跟同事在一起，許堯被殺時，她在姥姥家睡覺，她也沒那麽大力氣把一個成年男人打倒，折疊，堆一個那麽大的雪人，但是她卻巧妙的出現在了所有的遇害現場，哦，對了，周敏曾住在張鳳仙家的隔壁，後來她才在現在住的小區買了套房。除非她有幫手。
那個幫手會是吳涯嗎？他們都常去市圖書館，怎麽可能會一次都碰不到。周敏的表現好像他們現在不熟的樣子。
李尚搖了搖頭:怎麽會是周敏呢？我怎麽能懷疑周敏。
另一個聲音在李尚腦海中響起:那就查查啊，能還她清白不是更好，就先秘密的探查一下，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第二天等吳涯從家離開去上班後，李尚來到吳涯家門前，他四周望了望，確定沒人後，他撬開門，戴上手套和腳套，進到吳涯的出租屋。
出租屋很整潔，整潔的過分，沒有一個指紋，一絲頭發，不像一個正常男人的出租屋。
不過他鞋架上的一雙沾著泥的運動鞋放在鞋架上與整個屋子顯得格格不入。望著這雙沾滿泥運動鞋，把鞋弄成這樣在市裏，縣城可不容易，李尚想到吳涯就是許家村人，村裏大多都修了馬路，除了許家村村南的大堤上。
不過就算證明鞋上的土與雪人處的一樣，也說明不了什麽，泥可能是案發時粘上的，也可能是他去看雪人時粘上的。
從吳涯家出來，他找機會又偶遇了吳涯一次。
“好巧啊，又見面了，中午一起吃飯嗎？好久沒見了。和周敏咱們三個吃一頓。”
“我下午還得上班，改天吧。”
李尚趕緊接話:“那你哪天有時間，我隨時都行，咱們約一下。”
吳涯見李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只好松口說:“那就周六晚上吧。”
“沒問題，來咱們留個聯系方式吧，到時候咱們好聯系啊。”
李尚和吳涯互換了聯系方式兩人就分開了，李尚立馬來到通訊公司，調取吳涯的通訊記錄，果然這三年來吳涯很少接打電話，接打最多的就是一個快遞點的電話，佳陽快遞，7月份，章山遇害不久，周敏給吳涯打過一通電話，時常為1分鐘。還有一些座機號碼，在每年的10月份他都會收到不同的座機打來的電話。
李尚手指點著吳涯通訊路上的那些座機號碼想著:這些座機有什麽問題嗎？每年10月份，都會打來電話，雖然座機號碼不同，但是每年僅在10月份會收到來自座機打來的電話。10月份……去年10月份周敏去偏遠山區義診了。
偏遠山區，應該有那種座機吧。可是為什麽他們要為劉麗“覆仇”呢，劉麗得比他們大十來歲，沒有理由呀。
李尚懷揣著一肚子的疑問，給周敏打去電話:“餵!你猜我見到誰了？”不等周敏回答，李尚便說道:“吳涯，意外吧！”
聽到“吳涯”這個名字，周敏心咯噔了一下，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吳涯!？”
“對呀，那天我去市圖書館就看見他了，沒想到啊，他現在這麽愛學習了，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待啊……”
周敏捏緊手中的水杯，打斷李尚道:“你去市圖書館了？”
“是呀！最近沒什麽事，想找本書看看。”
“可以的，那咱們下次可以一起。”
“好呀！對了，我約了吳涯周六晚上吃飯，一起嗎？”
“好呀，幾點？在哪？”
“哎呀，我都忘了，還沒跟吳涯定呢，我這就給他打個電話訂一下時間、地點，確定了我再跟你說，先掛了。”
掛斷電話後，周敏握著手機看向邊桌上的《雪人》不禁想到:這真的是巧合嗎？還是刻意為之。
手機鈴聲打斷了周敏的思路。周敏看著手機屏幕，是李尚打來的，周敏接通後，就聽到李尚說:“定好了，周六晚6點在將格日料，5點左右我過去接你，咱們倆一起去。”
“好，那後天見。”
掛斷電話後，周敏給佳陽快遞點打了通電話:“餵，您好。”
許洋答道:“您好，我們這是佳陽快遞”
周敏聽出是許洋後，繼續說道:“我想退貨，可以上門取件嗎？晚上7點吧。”
許洋四周看了看確定店裏沒人後，壓低聲音說:“不是說好，不聯系了嗎？”
周敏點燃一根煙說道:“有情況，李尚在懷疑了。”
許洋怔楞了一下:“好，那老地方見。”
許洋說不聯系的時候，劉佳歡恰好過來了，直覺告訴她電話那頭的人不簡單，劉佳歡就躲在門外聽著許洋的後話，劉佳歡不禁攥緊了拳頭，她深吸一口氣，盡量克制自己翻湧的情緒。
晚上6點，許洋穿外套準備出門。劉佳歡說道:“老公，快要吃飯了，吃完再出去唄。”
許洋一遍扣扣子一邊說:“你先吃，有個人要寄快遞，我先去取件，回來再吃，你不用等我了。”
劉佳歡木訥的點點頭，許洋剛離開，她趕緊拿了件外套，鎖上門，跟上許洋。她看見許洋走進一條小巷，在小巷的盡頭站定，劉佳歡趕緊躲了起來。
只聽許洋叩響了大門，一下，兩下，三下。“吱吖——”門被打開了，又關上了。
劉佳歡慢慢挪到那處放在的門口，緊緊的盯著大門，噠噠噠——巷子入口處響起高跟鞋的聲音。
劉佳歡趕緊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最終也停在了那扇門前。同樣響起叩門的聲音，一下，兩下，三下，門開了又關上。
劉佳歡只覺得胸口疼的她喘不過氣來，她死死的盯著那扇門，眼中浸滿淚水，她固執的等在外面。
許洋遞給周敏一顆煙，又幫她點燃。黑暗的房間中亮起3個火紅的點，周敏吸了口煙，坐下說道:“李尚去圖書館碰見吳涯了。”
吳涯接著說:“今天他又在我家附近偶遇了，邀請我和周敏周六晚上吃飯。”
周敏撫著門頭說道“他從不去市圖書館。去之前他去我家應該看到我的借讀卡了，還有……”
周敏狠狠吸了口煙，才接著說道:“他看見我家的小說《雪人》了。”
“我家有人進去過，我門口的煙灰有人踩過，戴著腳套，我懷疑是李尚。”
周敏提高音量:“你怎麽沒說過!算了事到如此，揪著過去也沒有意義。關鍵是後天晚上，李尚一定會套我們的話，我們先商量好對策，既然他……已經查到我們了，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最後一次聯系了。”
許洋和吳涯兩人點點頭，等著周敏接下來的安排。
周敏站起身，看著窗外的那輪明月說:“他應該會查我們的關系網，最直接的就是通過手機號，找通訊公司查，之後我們都不要電話聯系，私下見面。”
吳涯皺著眉頭深深的望著周敏。
“吳涯這幾年通話最多的應該就是佳陽快遞點，不要突然斷了聯系，正常每個月網購幾次，通過佳陽快遞點正常通話幾次。”
周敏用眼角瞥到吳涯和許洋兩人都點點頭，又點燃一根煙，才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每年10月我去義診用座機給你打的電話。就說……就說是我拜托你去看看我姥姥吧！我們不能當完全不熟，沒有聯系。至於其他的……”
“我們每次處理的都很幹凈，應該抓不住什麽把柄。”
周敏搖搖頭:“做過的，總會有痕跡，之前他們的方向是錯的，自然不怕什麽，現在他們可是有實打實的懷疑對象了。”說著周敏的眼神在許洋和吳涯的身上流轉。
“我們要為每一次案件的出場、離開找好理由。”
劉佳歡見許洋和那個女人已經進去兩個多小時了，她失望的看了眼大門就離開了。
淩晨2點，許洋躡手躡腳的推開家門，發現，黑暗中劉佳歡就坐在沙發上，潔白的月光灑滿她的身上。許洋走上前，半蹲下身，拉著劉佳歡的手說:“怎麽這麽晚還沒睡。”
劉佳歡面如死灰般將視線轉移到許洋的臉上，輕聲說:“那你呢？怎麽這麽晚才回。”
許洋的眼神慌亂四處看著，他不敢與劉佳歡對視，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有……有點事，耽擱了。”
劉佳歡依舊面無表情，她低頭按亮手機，看了眼時間，手機顯示是02:43。她一句話也沒有說，站起身就往臥室走去。
許洋慌亂的拉住劉佳歡:“我真有事。”
劉佳歡轉過身，玩味的說:“好啊，那有什麽事兒？”
“暫時，我還不能告訴你，你知道了對你也沒有好處，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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