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劉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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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劉洋
這天晚上，劉洋並沒有什麽異常，也沒什麽特殊的響動，他回到家應該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劉洋照常7點起床，出門先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在同一家早點店買了早餐，依舊在7點45分到達豆腐廠打卡上班。
“他的生活很規律，每天同一時間起床，按照既定路線，選擇同樣的交通方式上班，會在同一家早點店買相同的早飯，每天準時到達工廠，他有強迫癥嗎？”
李尚點點頭：“生活規律的有點過分，這樣的人很難忍受突然的變故吧，因為他幹啥都像規劃好了一樣。趁他在工廠上班，我們可以討論下問什麽問題，按什麽順序問比較好。”
“他身上的疑點太多了，有太多想問的。”陳曉傑話落，其他三人均點頭表示讚同。
下午2點。李尚幾人來到豆腐廠，給門衛出示了執法證件，表明有個案子需要廠裏的一位工人配合調查，門衛打了個電話，很快豆腐廠負責人來到門口迎接，李尚等人說明來意後，負責人幫他們安排了一間會議室，並關閉了會議室的攝像頭，又叫人把劉洋找來。陳曉傑拿出執法記錄儀，擺在桌面上，等劉洋來。
劉洋聽說領導找自己，以為自己要當小領導了，一路小跑的來到會議室，他站在會議室門外，平覆了一下難以抑制的激動的心才擡起手敲門。聽到敲門聲負責人趕緊打開門說：“你就是劉洋？進來吧，有個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就等你了。”
劉洋探頭像會議室內望去，嘴角掛著的笑瞬間僵住，雙腳盾在地上，劉洋花了好大的力氣才邁開腿走進會議室，看著熟悉的女人的面孔，劉洋知道他被調查了。劉洋順著女人的手勢落座。他為了讓自己平靜下來，雙手交疊緊緊的握著。
李尚坐在會議室一旁，仔細的觀察著劉洋的那些表情和小動作。待豆腐廠負責人離開後，高興才開口問道：“您好，我們是豫陽市刑警，找你過來是了解一起殺人案。請簡單介紹一下你的基本情況。”
聽到這兒，劉洋挺直的腰背塌下來，交疊的雙手松開，自然垂落，劉洋答：“我叫劉洋，今年28歲，是豫陽市新水縣許家村人。”
“學歷是？畢業於哪個學校？”
“上完初中，又上的華西技工學校，學的汽修專業。”劉洋說完，李尚幾人互相對視了幾秒，劉洋疑惑的看著他們之前的眼神交錯，劉洋敏銳的察覺到這其中肯定有什麽問題。
“畢業之後怎麽沒從事相關工作？簡單說一下你的工作經歷。”
劉洋思考了片刻，措著辭回答道：“19歲從技校畢業後，我去了一家汽修廠實習了一年，掙得比較少，正好我們鎮上箱包廠招工，工資是在汽修廠的2倍，所以我就去鎮上箱包廠上班了。”說到這劉洋頓住了，章山的死他聽說了，他懷疑警察是懷疑他了。
李尚給陳曉傑遞了個眼色，陳曉傑追問道：“那你是因為什麽從箱包廠離職，來到京市豆腐廠的。”
劉洋回過神來，背靠在椅背上，面色輕松，看到越來越放松的劉洋，李尚不禁皺起眉頭看著劉洋想：難道他已經猜出我們因為什麽而來，是真的沒有嫌疑，還是早有準備呢？
劉洋緩緩開口道：“想必你們也去過我們鎮的箱包廠了，他們主要生產假包，我覺得廠子早晚得出事，不長久，我還年輕啊，我得另謀出路，正好從網站上看到京市豆腐廠招人，雖然掙得沒有在箱包廠多，但是給交保險啊，一直在這兒幹還能領退休金呢。換做是誰，都得選豆腐廠吧。是吧各位警官。”
李尚幾人震驚的想：劉洋竟然知道他們因何而來，之前去過箱包廠的事都清楚。李尚決定開門見山的問：“你認識你們村的章山嗎？”
劉洋點點頭，等著李尚的後話。李尚接著問道：“聽箱包廠的工人說你們之間經常爆發矛盾，甚至差點動手。”
“他們說的也沒錯，我就是單純看他不順眼。”
李尚眼神示意陳曉傑接著問，陳曉傑問道：“你什麽時候來豆腐廠上班的？”
話題突然的轉變，讓許洋平覆了一下答道：“今年年初就來豆腐廠上班了。”
“你們多久放一次假，放假期間你回過許家村”陳曉傑想了想又補充道：“或者回過豫陽市嗎？”
“我們每個月放4天假，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跟領導請假，任選時間休息，休夠4天就行。我回去過兩次，擔心夏天下大雨房子漏雨，5月份我媽讓我回去找人修了修房頂，還有一次是……”劉洋越說越心虛；“還有一次是7月份。”
李尚等人坐直身體，宗澤問道；“7月幾號回去的？什麽時候回的北京？為什麽回去？回許家村後都去了哪些地方。”
劉洋嘆了一口氣說：“7月9號回去的，7月12號回的北京，7月10號我朋友楊文達結婚，他也是我們村的，7月9號、10號都在楊文達家幫忙，10號晚上和朋友們喝的有點多了，第二天在家躺了一天，12號早上起來就走了。”
“7月11號誰可以證明你在家？”
劉洋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父母也在京市打工，我們家沒別人了。我是真不舒服，所以才在家躺了一天，不然我11號就走了。”
“所以11號是臨時起意，在家再呆一天。你好像很懂電。”
“也不算懂，就是家裏燈啊、電器啥的壞了，就自己鼓搗鼓搗修一修。”
李尚覺得差不多了，直接問道；“你對04年發生在你們村的奸殺案怎麽看？”
劉洋不自覺的攥緊拳頭，指甲深深的伸進肉裏，才控制住情緒，平穩的說：“我能怎麽看，不都結案了嗎？”
“你在跟蹤許堯，你厭惡章山，他們都曾是04年奸殺案的犯罪嫌疑人，而受害人是……你姐姐劉麗。”不等劉洋回應，李尚就接著說：“你很恨他們吧，是不是覺得犯人不止認罪的那一個，其餘四名犯罪嫌疑人也是兇手？”
劉洋仔細的回憶了自己這幾天的舉動：“好吧，我承認，我是出現在許堯的附近，我是去過他的出租屋，我是覺得他們也是殺人兇手，我是恨他們，我恨不得他們都去死，然而他們活的好好的，他們結婚生子了，甚至人們早就忘了當年慘死的我姐姐，憑什麽他們還好好的活著！”劉洋越說越激動。
劉洋深吸一口氣：“他們好好的活著就好好活著吧，但是為什麽非要在我跟前晃悠，我也想，我每次看到他們都想替姐姐報仇……但是我沒有，我不是小孩兒了，我知道那麽做不對。我承認我想過，但是想也犯法嗎？”
“我們會去核實7月11號你都去了哪裏？”
“隨你，那我可以回去了嗎？”得到李尚的首肯後，劉洋大步走出會議室。
李尚拿出手機給姜厲打電話：“師傅，有新進展，劉洋7月9號回到許家村，7月11號自述在家躺了一天但是沒有證人，有作案動機、作案時間，但是……我覺得他不是。他剛看到我們時明顯很緊張、慌張，像是真的犯了什麽案子一樣，後來聽說我們要調查一起殺人案件，師傅你肯定猜不到，劉洋他竟然松了一口氣，整個人放松了不少。他很聰明，很快他就察覺到我們在調查章山的死，然而意識到這些，他整個人更放松了，仿佛章山的死跟他毫無瓜葛，不太正常，不像是嫌犯會作出的反應。”
“嗯，先證實一下7月11日他出沒出現在嵩山吧。接下來你們繼續調查劉麗父母和她朋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
掛斷電話後，李尚說了姜組長接下來的任務部署，陳曉傑突然說：“糟糕！忘了問他知不知道他姐姐生前都跟哪些朋友玩的好。”
“那個時候他還不到10歲，問了可能他也不太清楚。到時候問他父母就行。”
李尚的手機響起，李尚按下接聽鍵，周敏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響起：“我來你們單位，門衛大爺說你出差還沒回來呢？”
“恩，來京市查案子了，還得個兩三天吧，我們就回去了，怎麽了嗎？”
“沒啥，本來想著你辦案辛苦了，趁著我休息就做了飯，想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可惜你不在。下次吧！”
“謝謝，我這幾天確實是太忙了，也沒有找你。”
“可以理解，你先忙吧。”周敏掛掉電話後，來到佳陽快遞點說：“取快遞。”
許洋聞聲看了眼周敏，來到前臺跟店員說：“我來吧，你去整理一下昨天沒取走的快遞。”店員離開後，許洋又對周敏說：“取件碼是？”
“取件碼是0413和1205。”
許洋查詢了一下，並沒找到這兩個件說道：“姑娘，沒有這倆件，你看是不是還沒送到，或者沒放我們這呀。”
“不好意思，我看錯了，還沒送到呢，我改天再來吧。”說完周敏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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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劉洋照常7點起床，出門先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在同一家早點店買了早餐，依舊在7點45分到達豆腐廠打卡上班。
“他的生活很規律，每天同一時間起床，按照既定路線，選擇同樣的交通方式上班，會在同一家早點店買相同的早飯，每天準時到達工廠，他有強迫癥嗎？”
李尚點點頭：“生活規律的有點過分，這樣的人很難忍受突然的變故吧，因為他幹啥都像規劃好了一樣。趁他在工廠上班，我們可以討論下問什麽問題，按什麽順序問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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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洋聽說領導找自己，以為自己要當小領導了，一路小跑的來到會議室，他站在會議室門外，平覆了一下難以抑制的激動的心才擡起手敲門。聽到敲門聲負責人趕緊打開門說：“你就是劉洋？進來吧，有個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就等你了。”
劉洋探頭像會議室內望去，嘴角掛著的笑瞬間僵住，雙腳盾在地上，劉洋花了好大的力氣才邁開腿走進會議室，看著熟悉的女人的面孔，劉洋知道他被調查了。劉洋順著女人的手勢落座。他為了讓自己平靜下來，雙手交疊緊緊的握著。
李尚坐在會議室一旁，仔細的觀察著劉洋的那些表情和小動作。待豆腐廠負責人離開後，高興才開口問道：“您好，我們是豫陽市刑警，找你過來是了解一起殺人案。請簡單介紹一下你的基本情況。”
聽到這兒，劉洋挺直的腰背塌下來，交疊的雙手松開，自然垂落，劉洋答：“我叫劉洋，今年28歲，是豫陽市新水縣許家村人。”
“學歷是？畢業於哪個學校？”
“上完初中，又上的華西技工學校，學的汽修專業。”劉洋說完，李尚幾人互相對視了幾秒，劉洋疑惑的看著他們之前的眼神交錯，劉洋敏銳的察覺到這其中肯定有什麽問題。
“畢業之後怎麽沒從事相關工作？簡單說一下你的工作經歷。”
劉洋思考了片刻，措著辭回答道：“19歲從技校畢業後，我去了一家汽修廠實習了一年，掙得比較少，正好我們鎮上箱包廠招工，工資是在汽修廠的2倍，所以我就去鎮上箱包廠上班了。”說到這劉洋頓住了，章山的死他聽說了，他懷疑警察是懷疑他了。
李尚給陳曉傑遞了個眼色，陳曉傑追問道：“那你是因為什麽從箱包廠離職，來到京市豆腐廠的。”
劉洋回過神來，背靠在椅背上，面色輕松，看到越來越放松的劉洋，李尚不禁皺起眉頭看著劉洋想：難道他已經猜出我們因為什麽而來，是真的沒有嫌疑，還是早有準備呢？
劉洋緩緩開口道：“想必你們也去過我們鎮的箱包廠了，他們主要生產假包，我覺得廠子早晚得出事，不長久，我還年輕啊，我得另謀出路，正好從網站上看到京市豆腐廠招人，雖然掙得沒有在箱包廠多，但是給交保險啊，一直在這兒幹還能領退休金呢。換做是誰，都得選豆腐廠吧。是吧各位警官。”
李尚幾人震驚的想：劉洋竟然知道他們因何而來，之前去過箱包廠的事都清楚。李尚決定開門見山的問：“你認識你們村的章山嗎？”
劉洋點點頭，等著李尚的後話。李尚接著問道：“聽箱包廠的工人說你們之間經常爆發矛盾，甚至差點動手。”
“他們說的也沒錯，我就是單純看他不順眼。”
李尚眼神示意陳曉傑接著問，陳曉傑問道：“你什麽時候來豆腐廠上班的？”
話題突然的轉變，讓許洋平覆了一下答道：“今年年初就來豆腐廠上班了。”
“你們多久放一次假，放假期間你回過許家村”陳曉傑想了想又補充道：“或者回過豫陽市嗎？”
“我們每個月放4天假，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跟領導請假，任選時間休息，休夠4天就行。我回去過兩次，擔心夏天下大雨房子漏雨，5月份我媽讓我回去找人修了修房頂，還有一次是……”劉洋越說越心虛；“還有一次是7月份。”
李尚等人坐直身體，宗澤問道；“7月幾號回去的？什麽時候回的北京？為什麽回去？回許家村後都去了哪些地方。”
劉洋嘆了一口氣說：“7月9號回去的，7月12號回的北京，7月10號我朋友楊文達結婚，他也是我們村的，7月9號、10號都在楊文達家幫忙，10號晚上和朋友們喝的有點多了，第二天在家躺了一天，12號早上起來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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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洋不自覺的攥緊拳頭，指甲深深的伸進肉裏，才控制住情緒，平穩的說：“我能怎麽看，不都結案了嗎？”
“你在跟蹤許堯，你厭惡章山，他們都曾是04年奸殺案的犯罪嫌疑人，而受害人是……你姐姐劉麗。”不等劉洋回應，李尚就接著說：“你很恨他們吧，是不是覺得犯人不止認罪的那一個，其餘四名犯罪嫌疑人也是兇手？”
劉洋仔細的回憶了自己這幾天的舉動：“好吧，我承認，我是出現在許堯的附近，我是去過他的出租屋，我是覺得他們也是殺人兇手，我是恨他們，我恨不得他們都去死，然而他們活的好好的，他們結婚生子了，甚至人們早就忘了當年慘死的我姐姐，憑什麽他們還好好的活著！”劉洋越說越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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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那我可以回去了嗎？”得到李尚的首肯後，劉洋大步走出會議室。
李尚拿出手機給姜厲打電話：“師傅，有新進展，劉洋7月9號回到許家村，7月11號自述在家躺了一天但是沒有證人，有作案動機、作案時間，但是……我覺得他不是。他剛看到我們時明顯很緊張、慌張，像是真的犯了什麽案子一樣，後來聽說我們要調查一起殺人案件，師傅你肯定猜不到，劉洋他竟然松了一口氣，整個人放松了不少。他很聰明，很快他就察覺到我們在調查章山的死，然而意識到這些，他整個人更放松了，仿佛章山的死跟他毫無瓜葛，不太正常，不像是嫌犯會作出的反應。”
“嗯，先證實一下7月11日他出沒出現在嵩山吧。接下來你們繼續調查劉麗父母和她朋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
掛斷電話後，李尚說了姜組長接下來的任務部署，陳曉傑突然說：“糟糕！忘了問他知不知道他姐姐生前都跟哪些朋友玩的好。”
“那個時候他還不到10歲，問了可能他也不太清楚。到時候問他父母就行。”
李尚的手機響起，李尚按下接聽鍵，周敏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響起：“我來你們單位，門衛大爺說你出差還沒回來呢？”
“恩，來京市查案子了，還得個兩三天吧，我們就回去了，怎麽了嗎？”
“沒啥，本來想著你辦案辛苦了，趁著我休息就做了飯，想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可惜你不在。下次吧！”
“謝謝，我這幾天確實是太忙了，也沒有找你。”
“可以理解，你先忙吧。”周敏掛掉電話後，來到佳陽快遞點說：“取快遞。”
許洋聞聲看了眼周敏，來到前臺跟店員說：“我來吧，你去整理一下昨天沒取走的快遞。”店員離開後，許洋又對周敏說：“取件碼是？”
“取件碼是0413和1205。”
許洋查詢了一下，並沒找到這兩個件說道：“姑娘，沒有這倆件，你看是不是還沒送到，或者沒放我們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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