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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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興起
李尚和陳曉傑回到警局，就埋首認真分析案卷，空空如也的警局只有沙沙的翻書的聲音。
“這兩個案子現場都沒留下什麽痕跡，作案手法比較嫻熟，不太像是初犯。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動機也都不是很明確，並且這兩個受害人看起來完全是兩個交際圈的人，他們本身是沒有什麽關聯的，除了一張電話卡……”陳曉傑認真的分析著。
李尚躺考在座椅上，眼睛盯著天花板，突然他開口打斷了陳曉傑“你不覺得奇怪嗎？”
陳曉傑從案卷中擡起頭來，疑惑的看著李尚，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如果說張鳳仙遇害只是因為犯罪嫌疑人想借他人的身份辦一張電話卡，目的就是殺章山，但時隔兩年再次作案，你不覺得時間間隔太久了嗎？就算犯罪嫌疑人需要一個合適的作案時機，難道這兩年期間就沒有遇見一個合適的時間點嗎，這概率也太小了吧？”李尚身體坐直，摸出一根煙點燃。
“到底張鳳仙遇害是一時興起，還是辦電話卡，決定殺章山是一時興起呢？”
陳曉傑認真思考著李尚說的話，什麽一時興起聽的陳曉傑有點迷糊，她剛要問這是什麽意思，就聽李尚說:“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說著李尚就起身離開了。坐到駕駛位上後，李尚思索再三拿出手機給姜厲打了個電話，姜厲是豫陽市刑警隊隊長。
“師傅，出來喝一杯嗎？”
姜厲瞥了眼坐在身旁的愛人:“有事就說，我最不愛喝酒了。”
姜厲的話音剛落，李尚又聽見師娘的嗤笑聲。“案子有疑問，想請教您老。老地方等您。”
姜厲攤開手，聳聳肩對愛人說:“這小尚真是，非要找我吃飯，我都說不去了……”
姜厲愛人瞪了他一眼，打斷道:“行了，少喝點，早去早回。”
姜厲朝他愛人行了標準的敬禮:“首長遵命。”
一個小蒼蠅館裏，姜厲進門就看見李尚早已點好他們常吃的菜，姜厲邊落座邊說:“說說吧，怎麽個情況。”
李尚起身幫姜厲倒了杯酒，才開口:“您也知道我最近查張鳳仙遇害案和嵩山墜崖案，想必您也聽說了這兩起案件有點關聯，但不大，就是犯罪嫌疑人應該是同一個人。”
姜厲喝了一口酒說道:“聽說了，因為一張電話卡，倆案子有點聯系。然後呢？”
“師傅，這張電話卡是02年10月份張鳳仙遇害後沒幾天辦的，電話是今年，04年7月份打的，第一個電話。”
姜厲緩緩點著頭說“有點意思。”
“正常殺完人，沒必要辦張電話卡吧，所以電話卡肯定是為後來作案辦的。”
“提前兩年就準備作案工具，這明顯是早有預謀，既然早有預謀，為什麽要等到兩年後才動手？說不通啊。”
李尚幫姜厲又添了杯酒“師傅，還有一點，如果殺人犯只是因為想借個身份辦張電話卡不至於殺人吧，偷也可以啊。”
“所以應該是先殺人，後準備再次殺人，然後才借身份辦電話卡，為之後做準備。也就是張鳳仙遇害後，殺人犯才開始想再次作案。而且張鳳仙遇害另有他因。”
“既然殺人犯準備的這麽充足，我懷疑……”
“嗯，明天去局裏說。”見李尚又要給自己倒酒，姜厲連忙用手蓋住杯口:“哎哎哎，別倒了，不喝了，不喝了。”
第二天姜厲和李尚找到局長，先是匯報了張鳳仙遇害案和嵩山墜崖案的現階段調查情況，又說了他們的猜想:他們懷疑從張鳳仙遇害案到嵩山墜崖案之間，嫌犯應該還曾作案。所以特申請在全市範圍查找2022年到2024年間相關或者類似案件。
局長思索了一會兒說:“讓各區縣上報未破獲的疑難案件，移交案卷到市局，姜厲你帶著刑偵組做再次篩查。”
李尚邁著輕快的步伐從局長辦公室出來，他堅信嫌犯肯定還有別的案子，他總覺得自己離真相更近一步了。
現在就只等著各區縣上報案件移送案卷了。李尚想起前天周敏的邀約，給周敏發了條信息:中午一起吃飯嗎。
周敏看著李尚發來的約飯信息，不覺有點奇怪，她在對話框打出“你查的案子有線索了”，想了想周敏又覺得不妥，刪掉又重新輸入:好呀，你們局附近新開了家粵菜，咱們去嘗嘗嗎？”然後發送。
得到李尚肯定的回覆後，兩人又約好12點半飯店門口見。
中午，姜厲叫住正要走的李尚:“中午你我，曉傑，楊正咱們四個一起吃個飯，我請客。”
李尚晃了晃手中的手機說 “不好意思啊師傅，有約了。”
“看你這一臉春心蕩漾，有情況啊尚。誰呀？”
“有結果了跟您說，我先走了。下次再聚。”
李尚剛停好車，遠遠的就看見周敏站在餐廳門口，低頭看著腳尖，腳尖踢著凸起的地磚。
“沒想到，你比我還早，等很久了嗎？大熱天的，咱們快進去。”
周敏回過神說:“我也是剛到。”
兩人落座後，周敏幫李尚倒著水說:“我以為你最近會比較忙，收到你的消息時，我還挺驚喜的。”
“嗯，今天上午沒啥事，估計下午就該開始忙了，加班就該變成常態了。你呢？也不忙嗎。”
“我今天上夜班，就早走了會兒，下午休息半天。”
兩人吃完飯，李尚送周敏回家後，就開車去單位了。
下午，姜厲成立專案小組，小組成員有:姜厲、李尚、陳曉傑、楊正以及徐凡。他們五人分析討論了張鳳仙遇害案和嵩山墜崖案，尤其是嵩山墜崖案著重分析了案卷。期間各區縣陸陸續續送來了案卷，傍晚20個區縣均送來了疑難案子的案卷，一共有22本案卷。
專案組的李尚、楊正每人分得6本案卷，陳曉傑、徐凡兩人每人5本案卷，初步篩查與高山墜崖案的相似案卷或者關聯案卷。
傍晚，周敏做了兩份飯，自己吃完了一份，打包了一份。
李尚正埋頭看著案卷，手機鈴聲響起，他邊看案卷邊掏出手機接聽:“餵？您好？”
“是我，周敏，你還在單位嗎？”
李尚擡起頭，捏了捏眉心說:“是呀，今天得加班，怎麽了？”
“我幫你做了份晚餐，現在我在你們單位門口呢，你沒吃飯呢吧？”
李尚覺得心口一暖: “謝謝，你稍等，我馬上下去。”
李尚剛跑出去兩步，又返回來拿上下午陳曉傑給他的桃子，風一樣的跑出去了。
李尚單手叉腰，氣喘籲籲的，背一會兒彎下又直起，另一只手把桃子遞到周敏身前:“給……”
周敏笑著一手接過桃子，等李尚緩過來才把飯盒遞給他:“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湊合吃吧！我先走了。”
李尚目送周敏走遠了，才轉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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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和陳曉傑回到警局，就埋首認真分析案卷，空空如也的警局只有沙沙的翻書的聲音。
“這兩個案子現場都沒留下什麽痕跡，作案手法比較嫻熟，不太像是初犯。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動機也都不是很明確，並且這兩個受害人看起來完全是兩個交際圈的人，他們本身是沒有什麽關聯的，除了一張電話卡……”陳曉傑認真的分析著。
李尚躺考在座椅上，眼睛盯著天花板，突然他開口打斷了陳曉傑“你不覺得奇怪嗎？”
陳曉傑從案卷中擡起頭來，疑惑的看著李尚，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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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張鳳仙遇害是一時興起，還是辦電話卡，決定殺章山是一時興起呢？”
陳曉傑認真思考著李尚說的話，什麽一時興起聽的陳曉傑有點迷糊，她剛要問這是什麽意思，就聽李尚說:“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說著李尚就起身離開了。坐到駕駛位上後，李尚思索再三拿出手機給姜厲打了個電話，姜厲是豫陽市刑警隊隊長。
“師傅，出來喝一杯嗎？”
姜厲瞥了眼坐在身旁的愛人:“有事就說，我最不愛喝酒了。”
姜厲的話音剛落，李尚又聽見師娘的嗤笑聲。“案子有疑問，想請教您老。老地方等您。”
姜厲攤開手，聳聳肩對愛人說:“這小尚真是，非要找我吃飯，我都說不去了……”
姜厲愛人瞪了他一眼，打斷道:“行了，少喝點，早去早回。”
姜厲朝他愛人行了標準的敬禮:“首長遵命。”
一個小蒼蠅館裏，姜厲進門就看見李尚早已點好他們常吃的菜，姜厲邊落座邊說:“說說吧，怎麽個情況。”
李尚起身幫姜厲倒了杯酒，才開口:“您也知道我最近查張鳳仙遇害案和嵩山墜崖案，想必您也聽說了這兩起案件有點關聯，但不大，就是犯罪嫌疑人應該是同一個人。”
姜厲喝了一口酒說道:“聽說了，因為一張電話卡，倆案子有點聯系。然後呢？”
“師傅，這張電話卡是02年10月份張鳳仙遇害後沒幾天辦的，電話是今年，04年7月份打的，第一個電話。”
姜厲緩緩點著頭說“有點意思。”
“正常殺完人，沒必要辦張電話卡吧，所以電話卡肯定是為後來作案辦的。”
“提前兩年就準備作案工具，這明顯是早有預謀，既然早有預謀，為什麽要等到兩年後才動手？說不通啊。”
李尚幫姜厲又添了杯酒“師傅，還有一點，如果殺人犯只是因為想借個身份辦張電話卡不至於殺人吧，偷也可以啊。”
“所以應該是先殺人，後準備再次殺人，然後才借身份辦電話卡，為之後做準備。也就是張鳳仙遇害後，殺人犯才開始想再次作案。而且張鳳仙遇害另有他因。”
“既然殺人犯準備的這麽充足，我懷疑……”
“嗯，明天去局裏說。”見李尚又要給自己倒酒，姜厲連忙用手蓋住杯口:“哎哎哎，別倒了，不喝了，不喝了。”
第二天姜厲和李尚找到局長，先是匯報了張鳳仙遇害案和嵩山墜崖案的現階段調查情況，又說了他們的猜想:他們懷疑從張鳳仙遇害案到嵩山墜崖案之間，嫌犯應該還曾作案。所以特申請在全市範圍查找2022年到2024年間相關或者類似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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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只等著各區縣上報案件移送案卷了。李尚想起前天周敏的邀約，給周敏發了條信息:中午一起吃飯嗎。
周敏看著李尚發來的約飯信息，不覺有點奇怪，她在對話框打出“你查的案子有線索了”，想了想周敏又覺得不妥，刪掉又重新輸入:好呀，你們局附近新開了家粵菜，咱們去嘗嘗嗎？”然後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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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姜厲叫住正要走的李尚:“中午你我，曉傑，楊正咱們四個一起吃個飯，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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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剛停好車，遠遠的就看見周敏站在餐廳門口，低頭看著腳尖，腳尖踢著凸起的地磚。
“沒想到，你比我還早，等很久了嗎？大熱天的，咱們快進去。”
周敏回過神說:“我也是剛到。”
兩人落座後，周敏幫李尚倒著水說:“我以為你最近會比較忙，收到你的消息時，我還挺驚喜的。”
“嗯，今天上午沒啥事，估計下午就該開始忙了，加班就該變成常態了。你呢？也不忙嗎。”
“我今天上夜班，就早走了會兒，下午休息半天。”
兩人吃完飯，李尚送周敏回家後，就開車去單位了。
下午，姜厲成立專案小組，小組成員有:姜厲、李尚、陳曉傑、楊正以及徐凡。他們五人分析討論了張鳳仙遇害案和嵩山墜崖案，尤其是嵩山墜崖案著重分析了案卷。期間各區縣陸陸續續送來了案卷，傍晚20個區縣均送來了疑難案子的案卷，一共有22本案卷。
專案組的李尚、楊正每人分得6本案卷，陳曉傑、徐凡兩人每人5本案卷，初步篩查與高山墜崖案的相似案卷或者關聯案卷。
傍晚，周敏做了兩份飯，自己吃完了一份，打包了一份。
李尚正埋頭看著案卷，手機鈴聲響起，他邊看案卷邊掏出手機接聽:“餵？您好？”
“是我，周敏，你還在單位嗎？”
李尚擡起頭，捏了捏眉心說:“是呀，今天得加班，怎麽了？”
“我幫你做了份晚餐，現在我在你們單位門口呢，你沒吃飯呢吧？”
李尚覺得心口一暖: “謝謝，你稍等，我馬上下去。”
李尚剛跑出去兩步，又返回來拿上下午陳曉傑給他的桃子，風一樣的跑出去了。
李尚單手叉腰，氣喘籲籲的，背一會兒彎下又直起，另一只手把桃子遞到周敏身前:“給……”
周敏笑著一手接過桃子，等李尚緩過來才把飯盒遞給他:“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湊合吃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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