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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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9
第二天早晨，你婉拒了五條悟與夏油傑的陪送，臨走前叮囑倆人：“好好照顧來福，記得下一針疫苗時間！”
他們不舍地站在高專門口，也不知道聽沒聽見，像兩只被遺棄的大貓，一動不動地看向你。
早完事早回來，一切順利還能趕上家入硝子的生日。你狠心轉身，擺擺手就就踏出校門，把身體交給源詩鶴。
從東京坐飛機到沖繩，再乘電車轉公交。
半天下來，源詩鶴原就冷漠的面容更加陰沈。
源氏的家宅位於一座隱秘山中，聽說祖先曾被山中之神庇護，故而獲得捉妖之力。
這個時間點源詩鶴本該在某個私立學校就讀。因為你的出現她已經無故曠課快三個月，並且毫無音訊。
通知傳到源熏風耳中，他卻難得嘆了口氣。
隔了十多年再次站在這裏，源詩鶴有些近鄉情怯。
熟悉的秋千熟悉的花香讓人忍不住落淚，一直等到太陽快下山，她才推開院門磨蹭走進，怯生生地喊道：“爸，我回來了！”
院子裏空蕩蕩的。自從父親在母親死後意志消沈，年紀稍大的長輩就很少往來，甚至要提出更換家主。
門沒落鎖，源詩鶴脫下鞋子，忐忑不安地沿著屋內走去，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身體顫栗。
空氣中每一次落腳都能激起片片塵埃。
源詩鶴喉頭一噎，酸澀的情緒溢滿她整個心間。
源熏風的房間在二樓，她扶著墻壁緩緩走上臺階。過了幾秒，終於在二樓門口看到了父親的身影。
“爸——”
無數次在夢中留念的身影如今確確實實的出現在面前。源詩鶴呼吸不由停頓，哽咽地呼喚本該去世了的人。
“你怎麽回來了？”源熏風在拐角處與她碰面，明顯楞了一下。
“這不是也我家嗎？想回來就回來唄。”源詩鶴壓著嗓子，故意側頭不看他，轉移話題問：“家裏門都沒鎖，我還以為出什麽事了。”
“怎麽哭了？受委屈了？”源熏風立馬捕捉到她抑制地哭腔，他慌了神趕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輕聲問道：“沒事，跟爸說，爸給你做主。”
“切，你才做不了主。”源詩鶴撇了撇嘴。她學著記憶中的自己轉身下樓，嚷嚷道：“我餓了，要吃飯。”
從小到大源詩鶴沒幹過任何家務。
父親去世後她才一個人學著煮飯、修家具、與一些族人打好關系。
源詩鶴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能聽到她這樣輕松說出口，看來也不是什麽大事。源熏風笑容溫柔，跟在她身後道：“行，正好昨天上街買了菜。”
家裏擺飾和記憶中一樣，什麽都沒變。
或許這只是個落腳的地方，真正的愛已經留在東京。
五條悟已經發了五十多條信息，源詩鶴一劃開屏幕，消息就不停地向外發出響聲。
煩死了。
臭情侶。
她將手機關上，準備讓你晚上自己回覆。
廚房靜悄悄地。
除了鍋裏發出的咕噥聲和油濺起的刺啦聲，便沒其他聲音。
源熏風快四十多歲，背影依舊高大挺拔。源詩鶴走到他身邊，主動拿起菜刀要幫他切菜。
“坐著吧。”源熏風低笑一聲。半晌，他還是沒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幾個月跑去哪玩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不回學校就算了，鈴木老師那也沒你的消息。”
起初他十分擔心，但鈴木老師讓他不要著急，似乎知道源詩鶴的去處。直到一天夜裏，大堂的桌上收到了一封熟悉的書信，他才不再過問。
不是說了嘛，拯救世界去了。
源詩鶴心裏念叨著自己親手送達的書信內容，不知道該不該坦白。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支撐，她怕自己說漏嘴，可又不得不說。
“吃完飯再說吧。”源詩鶴捏著手指，唇邊噙著一抹苦笑。
她低著頭，烏黑的長發遮住半邊臉。
源熏風無聲看去，心裏居然有種‘女兒長大了不和自己好了’的錯覺。
最後一道菜擺上桌，本該慶祝回家的團圓飯卻非常冷清。
源詩鶴默默盛飯，不再像以前一樣，唧唧喳喳地說一大堆有的沒的。
“怎麽了？最近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嗎？”源熏風接過碗非常不適，他一臉擔憂問道。
“嗯……”源詩鶴夾起碗裏米飯，低聲回應。
桌上的菜垂涎欲滴，全是她愛吃的，但她卻看著忍不住落淚，回想起自己最後一次和他吃飯的情景。
“媽媽……是怎麽死的……”源詩鶴很少開口喊‘媽媽’二字，如今也是像燙嘴一樣，快速帶過。
“媽媽因為生病去世的。”源熏風聽後筷子抖了一下，不知她怎麽突然說起這個。為了掩飾自己，他隨即夾了些菜放到她碗裏，裝作若無其事。
“騙人……”源詩鶴徹底忍不住了，她閃著淚光喊道：“媽媽明明就是別人害死的！你從小到大一直騙我！為什麽！”
“我這三個月一直在媽媽曾經呆的東京咒術高專裏！我問了媽媽上學時候的同期和禪院家族人，他們都說媽媽是禪院家害死的！”
“爸爸你不是很愛媽媽嗎！為什麽不去報仇！”
這一道道質問猶如利箭，而比懷疑更令人心疼的卻是眼淚。
源熏風捧著碗無助看向源詩鶴。
她眼眶中如珍珠般大小的淚滴不停掉落。小臉皺巴巴的，跟小時候被欺負一樣，又倔強又忍不住落淚。
屋子裏又恢覆一片死寂，只有眼淚滑落的聲音。
源熏風嘆了口氣，眼底一酸，自己也想跟著流淚。他嗓音沙啞問：“你是怎麽知道咒術的？”
明明自己也拜托過鈴木老師照顧源詩鶴，但鈴木老師說源詩鶴對於咒術並沒有足夠的天賦。
為了不讓她走上禪院守鶴相同的道路，一直以來都只教她感興趣的體術，讓她走普通人的道路。
“有一天能看到奇怪的東西，正好碰到高專的學生，他就帶我回去了。”源詩鶴別扭地套用你與五條悟初遇的故事，用衣角擦了擦眼尾。
其實她真正知道咒術那天還是在穿越前，意外在母親生前居住的東京房子裏，翻開了中島平次送禪院守鶴的筆記本。
裏面不僅有筆記，還記載了一些中島平次對禪院守鶴的碎碎念。
母親很珍貴的把它放在箱子裏，但肯定沒翻開看過。
將禪院守鶴與禪院家聯系，不僅是因為禪院冼川的這個姓，也包括筆記本裏的一些細節，所以才有姐妹校交流會當天，她詢問禪院冼川這件事。
“那看來你還是有天賦的。”源熏風點了點頭，接著道：“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就只想守著你長大，其他的事就不要提了。”
“當年我也有錯，我也是間接害死媽媽的兇手。”他認真盯著源詩鶴的眼睛，哀求道：“詩鶴你不要做傻事，爸爸只有你一個孩子。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我無顏去見守鶴。”
源熏風不是一個懦弱的人，只是有了軟肋，不得不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禪院家對自己人都如此冷漠，更何況是不想幹的外人。
如今源氏沒了琉凪大人開始沒落，他害怕自己走後沒人護著源詩鶴，只能認下這筆血債。
“爸爸你是怕自己打不過嗎？”源詩鶴好像聽懂了，心裏反思。
確實，沒有足夠的把握就要隱忍。這是她曾在你的記憶中讀到的一句名言。
“……”源熏風道：“不，我是為了你。”
“為了我？”源詩鶴眸光一動，“真的嗎？那爸爸你也是支持覆仇的，對吧！”
源熏風：“？”
他不明白自己曾經乖巧懂事的女兒怎麽突然這麽偏激，但又不舍得對她說重話。只能好言勸道：“詩鶴，當年媽媽用命將你換出來，我不想你又把命搭進去……”
“不會的。”源詩鶴自信接話，“我知道怎麽解除琉凪大人的封印。爸你知道嗎？我的術式不僅可以將妖力轉換為咒力，還能隨意操縱咒力……眼下只要我恢覆了妖力，就可以輕松為媽媽覆仇。”
源熏風：“？”
“不是……”他有些錯愕，“你怎麽知道封印和琉凪大人的事？”
源詩鶴：“我說我看見了神，他們告訴我的，你信嗎？”
源熏風：“？”
源熏風似有隱情不同意解除封印，而源詩鶴堅決要解除封印恢覆妖力。於是一番爭執後倆人飯也沒怎麽吃，不歡而散。
來日方長，源詩鶴洗完澡就與你換了位置。你不是身體的主靈魂，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麽，只能聽源詩鶴慢慢跟你述說。
源詩鶴的家事你不不插手，你邊聽邊拿出手機，終於有時間能回兩只大貓的消息。
除了一堆未接電話，還有快一百條的短信。
你從最頂層點進去看——
悟寶：老婆到了沒，中午吃什麽呀～［12:05］
悟寶：回我回我回我！［12:06］
悟寶：彩信（和夏油傑的自拍）［13:05］
悟寶：還沒到嗎老婆，是不是不要我們了555［13:24］
……
中間還有一堆，你來不及一條條翻看，直接劃到最下。
悟寶：我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在不理我們晚上見！［20:16］
傑寶：見晴醬不要在逗我和悟了……［20:16］
後面幾乎是一分鐘一條信息，中間還穿插著未接電話。你不敢耽擱，直接快速回覆倆人。
收件人悟寶：抱歉抱歉，手機沒電了現在才開機（低頭認錯）［20:17］
收件人傑寶：抱歉抱歉，手機沒電了現在才開機（低頭認錯）［20:17］
下一秒——
悟寶的來電提醒。
傑寶：沒事就好，真讓人擔心［20:17］
“餵，悟。”你毫無猶豫地接通，生怕他真在來沖繩的路上。
“老婆你怎麽這樣啊！！！”電話那頭悟貓抓狂：“我們都不敢打電話給你！但你怎麽連信息都不回！”
“我錯了我錯了。”你壓低聲音怕引來源熏風的註意，“吃了沒，傑呢？在你旁邊嗎？”
五條悟虛弱道：“你不回消息沒胃口吃，傑也在宿舍。”
太好了，沒有跟來。
你送了口氣：“那你開免提吧。傑能聽到嗎？你們快去吃飯。我冰箱裏還留了一些甜品，看看過期沒。”
“啊……有嗎？”五條悟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踩著拖鞋走路。電話那頭也傳來夏油傑的聲音：“悟去開冰箱了，見晴醬吃了嗎？”
“哇！真的有誒！”五條悟歡快的聲音同時傳來，你換了只耳朵接聽，微微一笑。
你：“你們今天沒有任務嗎？硝子呢，還有灰原和七海他們都還好吧。”
五條悟：“他們都很好！我和傑不好！！！”
你自知理虧，只能一個勁哄道：“都是我的錯，明天保證秒回信息！”
夏油傑：“見晴醬你不用理他，忙完再回我們。”
與此同時趴在你床上的五條悟：？
“傑你什麽意思！”五條悟的唾沫都要噴在夏油傑臉上，一臉抓狂，“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他抓著手機左右打滾，差點壓倒一旁的來福。
你：……
撒嬌的五條悟誰也頂不住，除了夏油傑。你只好忍著笑道：“好了，傑，別逗悟了。你們倆個我都會一視同仁。”
走廊外的踢踏聲逐漸靠近，你丟下一句“我爸來了”便趕忙掛斷電話，瞬間翻身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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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完事早回來，一切順利還能趕上家入硝子的生日。你狠心轉身，擺擺手就就踏出校門，把身體交給源詩鶴。
從東京坐飛機到沖繩，再乘電車轉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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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的家宅位於一座隱秘山中，聽說祖先曾被山中之神庇護，故而獲得捉妖之力。
這個時間點源詩鶴本該在某個私立學校就讀。因為你的出現她已經無故曠課快三個月，並且毫無音訊。
通知傳到源熏風耳中，他卻難得嘆了口氣。
隔了十多年再次站在這裏，源詩鶴有些近鄉情怯。
熟悉的秋千熟悉的花香讓人忍不住落淚，一直等到太陽快下山，她才推開院門磨蹭走進，怯生生地喊道：“爸，我回來了！”
院子裏空蕩蕩的。自從父親在母親死後意志消沈，年紀稍大的長輩就很少往來，甚至要提出更換家主。
門沒落鎖，源詩鶴脫下鞋子，忐忑不安地沿著屋內走去，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身體顫栗。
空氣中每一次落腳都能激起片片塵埃。
源詩鶴喉頭一噎，酸澀的情緒溢滿她整個心間。
源熏風的房間在二樓，她扶著墻壁緩緩走上臺階。過了幾秒，終於在二樓門口看到了父親的身影。
“爸——”
無數次在夢中留念的身影如今確確實實的出現在面前。源詩鶴呼吸不由停頓，哽咽地呼喚本該去世了的人。
“你怎麽回來了？”源熏風在拐角處與她碰面，明顯楞了一下。
“這不是也我家嗎？想回來就回來唄。”源詩鶴壓著嗓子，故意側頭不看他，轉移話題問：“家裏門都沒鎖，我還以為出什麽事了。”
“怎麽哭了？受委屈了？”源熏風立馬捕捉到她抑制地哭腔，他慌了神趕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輕聲問道：“沒事，跟爸說，爸給你做主。”
“切，你才做不了主。”源詩鶴撇了撇嘴。她學著記憶中的自己轉身下樓，嚷嚷道：“我餓了，要吃飯。”
從小到大源詩鶴沒幹過任何家務。
父親去世後她才一個人學著煮飯、修家具、與一些族人打好關系。
源詩鶴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能聽到她這樣輕松說出口，看來也不是什麽大事。源熏風笑容溫柔，跟在她身後道：“行，正好昨天上街買了菜。”
家裏擺飾和記憶中一樣，什麽都沒變。
或許這只是個落腳的地方，真正的愛已經留在東京。
五條悟已經發了五十多條信息，源詩鶴一劃開屏幕，消息就不停地向外發出響聲。
煩死了。
臭情侶。
她將手機關上，準備讓你晚上自己回覆。
廚房靜悄悄地。
除了鍋裏發出的咕噥聲和油濺起的刺啦聲，便沒其他聲音。
源熏風快四十多歲，背影依舊高大挺拔。源詩鶴走到他身邊，主動拿起菜刀要幫他切菜。
“坐著吧。”源熏風低笑一聲。半晌，他還是沒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幾個月跑去哪玩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不回學校就算了，鈴木老師那也沒你的消息。”
起初他十分擔心，但鈴木老師讓他不要著急，似乎知道源詩鶴的去處。直到一天夜裏，大堂的桌上收到了一封熟悉的書信，他才不再過問。
不是說了嘛，拯救世界去了。
源詩鶴心裏念叨著自己親手送達的書信內容，不知道該不該坦白。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支撐，她怕自己說漏嘴，可又不得不說。
“吃完飯再說吧。”源詩鶴捏著手指，唇邊噙著一抹苦笑。
她低著頭，烏黑的長發遮住半邊臉。
源熏風無聲看去，心裏居然有種‘女兒長大了不和自己好了’的錯覺。
最後一道菜擺上桌，本該慶祝回家的團圓飯卻非常冷清。
源詩鶴默默盛飯，不再像以前一樣，唧唧喳喳地說一大堆有的沒的。
“怎麽了？最近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嗎？”源熏風接過碗非常不適，他一臉擔憂問道。
“嗯……”源詩鶴夾起碗裏米飯，低聲回應。
桌上的菜垂涎欲滴，全是她愛吃的，但她卻看著忍不住落淚，回想起自己最後一次和他吃飯的情景。
“媽媽……是怎麽死的……”源詩鶴很少開口喊‘媽媽’二字，如今也是像燙嘴一樣，快速帶過。
“媽媽因為生病去世的。”源熏風聽後筷子抖了一下，不知她怎麽突然說起這個。為了掩飾自己，他隨即夾了些菜放到她碗裏，裝作若無其事。
“騙人……”源詩鶴徹底忍不住了，她閃著淚光喊道：“媽媽明明就是別人害死的！你從小到大一直騙我！為什麽！”
“我這三個月一直在媽媽曾經呆的東京咒術高專裏！我問了媽媽上學時候的同期和禪院家族人，他們都說媽媽是禪院家害死的！”
“爸爸你不是很愛媽媽嗎！為什麽不去報仇！”
這一道道質問猶如利箭，而比懷疑更令人心疼的卻是眼淚。
源熏風捧著碗無助看向源詩鶴。
她眼眶中如珍珠般大小的淚滴不停掉落。小臉皺巴巴的，跟小時候被欺負一樣，又倔強又忍不住落淚。
屋子裏又恢覆一片死寂，只有眼淚滑落的聲音。
源熏風嘆了口氣，眼底一酸，自己也想跟著流淚。他嗓音沙啞問：“你是怎麽知道咒術的？”
明明自己也拜托過鈴木老師照顧源詩鶴，但鈴木老師說源詩鶴對於咒術並沒有足夠的天賦。
為了不讓她走上禪院守鶴相同的道路，一直以來都只教她感興趣的體術，讓她走普通人的道路。
“有一天能看到奇怪的東西，正好碰到高專的學生，他就帶我回去了。”源詩鶴別扭地套用你與五條悟初遇的故事，用衣角擦了擦眼尾。
其實她真正知道咒術那天還是在穿越前，意外在母親生前居住的東京房子裏，翻開了中島平次送禪院守鶴的筆記本。
裏面不僅有筆記，還記載了一些中島平次對禪院守鶴的碎碎念。
母親很珍貴的把它放在箱子裏，但肯定沒翻開看過。
將禪院守鶴與禪院家聯系，不僅是因為禪院冼川的這個姓，也包括筆記本裏的一些細節，所以才有姐妹校交流會當天，她詢問禪院冼川這件事。
“那看來你還是有天賦的。”源熏風點了點頭，接著道：“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就只想守著你長大，其他的事就不要提了。”
“當年我也有錯，我也是間接害死媽媽的兇手。”他認真盯著源詩鶴的眼睛，哀求道：“詩鶴你不要做傻事，爸爸只有你一個孩子。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我無顏去見守鶴。”
源熏風不是一個懦弱的人，只是有了軟肋，不得不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禪院家對自己人都如此冷漠，更何況是不想幹的外人。
如今源氏沒了琉凪大人開始沒落，他害怕自己走後沒人護著源詩鶴，只能認下這筆血債。
“爸爸你是怕自己打不過嗎？”源詩鶴好像聽懂了，心裏反思。
確實，沒有足夠的把握就要隱忍。這是她曾在你的記憶中讀到的一句名言。
“……”源熏風道：“不，我是為了你。”
“為了我？”源詩鶴眸光一動，“真的嗎？那爸爸你也是支持覆仇的，對吧！”
源熏風：“？”
他不明白自己曾經乖巧懂事的女兒怎麽突然這麽偏激，但又不舍得對她說重話。只能好言勸道：“詩鶴，當年媽媽用命將你換出來，我不想你又把命搭進去……”
“不會的。”源詩鶴自信接話，“我知道怎麽解除琉凪大人的封印。爸你知道嗎？我的術式不僅可以將妖力轉換為咒力，還能隨意操縱咒力……眼下只要我恢覆了妖力，就可以輕松為媽媽覆仇。”
源熏風：“？”
“不是……”他有些錯愕，“你怎麽知道封印和琉凪大人的事？”
源詩鶴：“我說我看見了神，他們告訴我的，你信嗎？”
源熏風：“？”
源熏風似有隱情不同意解除封印，而源詩鶴堅決要解除封印恢覆妖力。於是一番爭執後倆人飯也沒怎麽吃，不歡而散。
來日方長，源詩鶴洗完澡就與你換了位置。你不是身體的主靈魂，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麽，只能聽源詩鶴慢慢跟你述說。
源詩鶴的家事你不不插手，你邊聽邊拿出手機，終於有時間能回兩只大貓的消息。
除了一堆未接電話，還有快一百條的短信。
你從最頂層點進去看——
悟寶：老婆到了沒，中午吃什麽呀～［12:05］
悟寶：回我回我回我！［12:06］
悟寶：彩信（和夏油傑的自拍）［13:05］
悟寶：還沒到嗎老婆，是不是不要我們了555［13:24］
……
中間還有一堆，你來不及一條條翻看，直接劃到最下。
悟寶：我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在不理我們晚上見！［20:16］
傑寶：見晴醬不要在逗我和悟了……［20:16］
後面幾乎是一分鐘一條信息，中間還穿插著未接電話。你不敢耽擱，直接快速回覆倆人。
收件人悟寶：抱歉抱歉，手機沒電了現在才開機（低頭認錯）［20:17］
收件人傑寶：抱歉抱歉，手機沒電了現在才開機（低頭認錯）［20:17］
下一秒——
悟寶的來電提醒。
傑寶：沒事就好，真讓人擔心［20:17］
“餵，悟。”你毫無猶豫地接通，生怕他真在來沖繩的路上。
“老婆你怎麽這樣啊！！！”電話那頭悟貓抓狂：“我們都不敢打電話給你！但你怎麽連信息都不回！”
“我錯了我錯了。”你壓低聲音怕引來源熏風的註意，“吃了沒，傑呢？在你旁邊嗎？”
五條悟虛弱道：“你不回消息沒胃口吃，傑也在宿舍。”
太好了，沒有跟來。
你送了口氣：“那你開免提吧。傑能聽到嗎？你們快去吃飯。我冰箱裏還留了一些甜品，看看過期沒。”
“啊……有嗎？”五條悟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踩著拖鞋走路。電話那頭也傳來夏油傑的聲音：“悟去開冰箱了，見晴醬吃了嗎？”
“哇！真的有誒！”五條悟歡快的聲音同時傳來，你換了只耳朵接聽，微微一笑。
你：“你們今天沒有任務嗎？硝子呢，還有灰原和七海他們都還好吧。”
五條悟：“他們都很好！我和傑不好！！！”
你自知理虧，只能一個勁哄道：“都是我的錯，明天保證秒回信息！”
夏油傑：“見晴醬你不用理他，忙完再回我們。”
與此同時趴在你床上的五條悟：？
“傑你什麽意思！”五條悟的唾沫都要噴在夏油傑臉上，一臉抓狂，“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他抓著手機左右打滾，差點壓倒一旁的來福。
你：……
撒嬌的五條悟誰也頂不住，除了夏油傑。你只好忍著笑道：“好了，傑，別逗悟了。你們倆個我都會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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