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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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2
就這樣吧。
源詩鶴閉上眼，無力的癱坐在地。她捂著不斷滲血的傷口，幾乎連呼吸的力氣都快沒有。
藤蔓在空中盤旋飛舞，幾乎下一秒便沖著她的身體襲來炸開尖刺。
“嘩——”
就當咒靈的□□向前移動，即將要觸碰到源詩鶴的腳時。突然，比天色更陰沈的帳中跳進一人。
冥冥帶隊的渚月杏和鈴木奈織已經結束考試，眼下考場裏就只剩下夏日見晴和加茂神月。
禪院冼川作為輔助檢察，本該一直巡視森林，時刻為救考生做準備。但他在移動途中似乎看到加茂神月一閃而過的身影。
當時他握劍的手微微一頓，心頭浮起一道異樣的情緒。
不容多想，他連忙向你們活動的方向疾步而來，一邊奔跑一邊發覺事情有些不對。恰好此時負責監測咒靈的術師在傳音內告知有特級咒靈出現，發送的位點正是你們進場的那個位置。
帳被人設置在隱天蔽日的林木之中，此時烏雲籠罩，天空陰沈不易被人發覺。
禪院冼川停在在帳前大致看了一眼，隨即毫不猶豫地進去帳中，下意識去尋找你的身影。
漫天纏繞的藤條如同一個蓋子，而失去意識，渾身是血的源詩鶴就倒在他的腳底。
雨水一直在不停落下，打濕的黑發貼在她臉上，看不清面容。禪院冼川瞳孔一縮，眼裏只有她身下染紅的血水和幾乎沒有起伏的胸口。
“橫刀斬——！”
他沒有半分猶豫，一手撈起源詩鶴抱在懷裏，另一只手揮劍發動術式。
結印之後刀劍有五秒的自動攻擊時間。在這個間隙，禪院冼川顧不上祓除咒靈，轉身就想帶源詩鶴離開帳內。
半晌，漫天掉落的殘體藤蔓覆蓋在血水之上。
再一次長出新藤蔓後，咒靈厭煩了這捉弄人的手段。它直接將頭頂密布的猩紅之眼閉起，糜爛的身軀露出一張大嘴，口中暗暗念著術式。
話音落地，咒靈頭上的藤蔓再一次聚結起來。只不過這次不再像之前的小打小鬧。森綠的藤蔓化為黑色，不僅粗了數倍，長度幾乎可以將帳圍成一圈。
無法離開帳的源詩鶴意識陷入混沌，於是，你獲得身體控制權睜開雙眼，繼承一身疼痛。
什麽情況……
你也沒有力氣，只能半閡著眼，感受到抱你的人正喘著呼吸。
雨水打在你的眼睫上，沈重地掀不開眼皮，只能聞到一縷清淡的雛菊味。
“悟？傑？”
不是你熟悉的味道。
你嘴唇翕動，發不出半點聲響。
困住你們倆人的藤蔓漸漸圍成一個圓球。周圍空氣逐漸稀薄，你按住傷口，強撐著意識。
“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禪院冼川見不能帶你離開，索性就留在帳內。他低下頭，認真看著你半張側臉慎重承諾。
你眼皮抖動的頻率開始減少，已經聽不到耳邊那人在說什麽。
好冷啊……
好困啊……
當時你們也是這麽疼嗎？
雨勢漸減，藤蔓嚴嚴實實的擋住水滴，還在不斷地收縮。
“別睡！醒醒！”禪院冼川剛想要展開領域，眼角的餘光卻捕捉到你停止呼吸的那一刻。
-
“出事了。”
考場內突現特級咒靈的通知一出，五條悟與夏油傑立馬站起，眼前一黑。
“神月死了。”冥冥眉頭一蹙，回想起在入口看到她屍體的瞬間，拳心緊握。
“你們三個趕緊進去，見晴和冼川還沒消息……如果……”
如果沒死還能搶救，如果死了……
冥冥話還沒說完，五條悟就已經睜大雙眼，不要命地向標記點跑去。
特級咒靈出現……加茂神月死了……
他很難不將這兩件事連在一起想。
見晴醬呢？
見晴醬現在在哪？
為什麽見晴醬沒和加茂神月一起？
短短十秒，他就已來到帳前，神色恍惚。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緊隨其後，幾人面容緊繃，大氣都不敢喘。
帳內一地的鮮血幾乎刺紅了五條悟的眼睛。
他猛然擡頭，只見空中靜靜懸浮著一個黑色球體。
是領域。
誰開的？
下一秒，夏油傑與他同時揮拳一擊，試圖用蠻力將領域從外部擊碎。
“哢嚓——”
禪院冼川已經耗盡咒力，領域內倒懸的劍陣也只是戳中咒靈的幾只眼睛，並未擊中要害。無休止生長的藤蔓即是矛又是盾，別說徹底拔除，他甚至都無法靠近。
黑色的藤蔓沿著咒靈身體緩慢移動，將它裹得密不透風，如同是用鐵水澆灌形成的圍籠。
它靜靜地矗立在中心，無論是用火還是電都不能傷它分毫。
眼下只能等待救援。
禪院冼川抱著你低頭不語。他手臂青筋爆出，眼神堅毅，只為了能讓領域多撐一會。
但有些事往往事與願違。
領域從開到關只維持了不到半分鐘。不知外面情況，力竭之後，他不得不取消領域，主動將你的身體護在懷中。
“轟——”
幸好，禪院冼川賭對了五條悟等人對你的重視。
幾人像在傳遞接力棒似的祓除咒靈。有情緒加持，夏油傑雙眸微瞇，放出幾只一級咒靈後，仍覺不滿。他憐惜地撿起你掉落的唐刀，往虹龍身上一踏，繚亂的刀花將咒靈身體四分五裂切開，甚至刀尖上還餘有白色的霧氣。
只有一級實力的咒靈盡管吃下宿儺手指，也只是咒力加強。而註入百分百咒力的唐刀幾乎能斬斷一切物體，包括靈魂。
夏油傑祓除咒靈的過程太快，禪院冼川終於有了自己與特級差距的認識。但他沒時間多愁傷感，而是無比慶幸家入硝子也來了。
五條悟一發【蒼】後就沒再出手。他跪坐在地上，眼睛無神的盯著你唇邊的血跡。
除了咒靈爆炸聲，在場四位無一人開口。
你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但不幸中的萬幸：停止跳動時間不長。
家入硝子幾乎是抖著手為你施展反轉術式。
五條悟也暗暗抓了一把泥土。縱使他不敢看，六眼傳回的畫面卻讓他無可逃避。
這會雨已經徹底停下。
一陣風吹來，水珠從樹葉上滑落而掉落到泥潭中，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這裏的幾人都還是學生，並沒有親身體會到“咒術師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行業”這句話的含義。
他們以為只要自己足夠強大，就不會面對死亡。
可是，為什麽看到同期受傷，也會難過的掉眼淚呢。
幾分鐘後，在眾人的註視下，你的心臟重新恢覆跳動。
禪院冼川瞪大雙眼，長舒了一口氣。夏油傑和五條悟也唇瓣張開，面容一松。
自此，這場馬拉松接力賽終於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局。
-
你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兩天後。意識模糊，記憶混亂，緩了好一會才敢把目光從天花板移向手心。
床邊坐著緊握你手的夏油傑正埋頭休憩。明亮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到他的發絲上。烏黑的長發直接披在肩部，沒有打理，有一種淩亂的溫柔。
你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卻沒想到驚醒了夏油傑。
“你醒了！”夏油傑猶如驚弓之鳥直起身。他眼底的烏青像是很久沒睡個好覺，仿佛回到了苦夏時期。
“傑一直沒睡嗎？”
你收回手掌，有些心疼地想撐著坐起面對他。奈何這幾天身體精氣還沒恢覆，差點眼前一黑又暈倒在側。
“你別動，我來。”夏油傑好不容易看到你清醒，結果你頭一歪差點沒嚇壞他。
他扶著你的臂彎將你托起，隨後在你腰間放了一個柔軟的抱枕。你舒服地靠在身後，見他又起身去重新給你倒杯溫熱的水。
“傑別忙了，我有話想問你。”你面容虛弱，幸好聽不出你嗓音中的緊張。
夏油傑聞聲坐下，擠了個笑容看向你。而你捧著他送來的杯子，悄悄移開視線，註視著水中的倒影。
“傑，如果你很喜歡一個人，你會為了他最多做到哪一步？”
人只有在臨死前，回想起無意識出現的走馬燈，才能更明白自己重視什麽。
最開始，你看動漫時喜歡的人只有五條悟，對於夏油傑更多的是愛屋及烏，或者說是難以釋懷。
可什麽時候你湧現出心疼夏油傑的情感呢？
是第一次親身與他接觸？是他無論何時的溫柔以待？還是知道你脖頸的詛咒因他而起？
心疼一個人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
你一直都是喜歡他的，只是你不知道。你固執的認為，一顆心不能同時喜歡上兩個人。
算了算日子，距離夏油傑叛逃還有兩年的時間。腦花這個時候現身，一定有什麽陰謀。你不能就這麽無動於衷，無論是否打得過，你都要去解開封印，獲得琉凪大人的妖力。
“我會做到最後一步。”夏油傑不明白你怎麽一醒就問這麽暧昧的問題，但他還是看著你垂下的眼眸，誠實回答：“無論是生死，我都會陪著她。”
‘無論生死……’
這句話像驟然搖晃的風鈴。
你精神一繃，十分詫異地看向他。
“為什麽？”
“因為她也會這樣做。”夏油傑移開目光淡淡一笑。彎起的嘴角如同一抹雨後春風拂過你的心田。
你聽後沈默了好久。半晌，才低下頭，不由地苦笑一聲。
“對……沒錯，她也會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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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在空中盤旋飛舞，幾乎下一秒便沖著她的身體襲來炸開尖刺。
“嘩——”
就當咒靈的□□向前移動，即將要觸碰到源詩鶴的腳時。突然，比天色更陰沈的帳中跳進一人。
冥冥帶隊的渚月杏和鈴木奈織已經結束考試，眼下考場裏就只剩下夏日見晴和加茂神月。
禪院冼川作為輔助檢察，本該一直巡視森林，時刻為救考生做準備。但他在移動途中似乎看到加茂神月一閃而過的身影。
當時他握劍的手微微一頓，心頭浮起一道異樣的情緒。
不容多想，他連忙向你們活動的方向疾步而來，一邊奔跑一邊發覺事情有些不對。恰好此時負責監測咒靈的術師在傳音內告知有特級咒靈出現，發送的位點正是你們進場的那個位置。
帳被人設置在隱天蔽日的林木之中，此時烏雲籠罩，天空陰沈不易被人發覺。
禪院冼川停在在帳前大致看了一眼，隨即毫不猶豫地進去帳中，下意識去尋找你的身影。
漫天纏繞的藤條如同一個蓋子，而失去意識，渾身是血的源詩鶴就倒在他的腳底。
雨水一直在不停落下，打濕的黑發貼在她臉上，看不清面容。禪院冼川瞳孔一縮，眼裏只有她身下染紅的血水和幾乎沒有起伏的胸口。
“橫刀斬——！”
他沒有半分猶豫，一手撈起源詩鶴抱在懷裏，另一只手揮劍發動術式。
結印之後刀劍有五秒的自動攻擊時間。在這個間隙，禪院冼川顧不上祓除咒靈，轉身就想帶源詩鶴離開帳內。
半晌，漫天掉落的殘體藤蔓覆蓋在血水之上。
再一次長出新藤蔓後，咒靈厭煩了這捉弄人的手段。它直接將頭頂密布的猩紅之眼閉起，糜爛的身軀露出一張大嘴，口中暗暗念著術式。
話音落地，咒靈頭上的藤蔓再一次聚結起來。只不過這次不再像之前的小打小鬧。森綠的藤蔓化為黑色，不僅粗了數倍，長度幾乎可以將帳圍成一圈。
無法離開帳的源詩鶴意識陷入混沌，於是，你獲得身體控制權睜開雙眼，繼承一身疼痛。
什麽情況……
你也沒有力氣，只能半閡著眼，感受到抱你的人正喘著呼吸。
雨水打在你的眼睫上，沈重地掀不開眼皮，只能聞到一縷清淡的雛菊味。
“悟？傑？”
不是你熟悉的味道。
你嘴唇翕動，發不出半點聲響。
困住你們倆人的藤蔓漸漸圍成一個圓球。周圍空氣逐漸稀薄，你按住傷口，強撐著意識。
“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禪院冼川見不能帶你離開，索性就留在帳內。他低下頭，認真看著你半張側臉慎重承諾。
你眼皮抖動的頻率開始減少，已經聽不到耳邊那人在說什麽。
好冷啊……
好困啊……
當時你們也是這麽疼嗎？
雨勢漸減，藤蔓嚴嚴實實的擋住水滴，還在不斷地收縮。
“別睡！醒醒！”禪院冼川剛想要展開領域，眼角的餘光卻捕捉到你停止呼吸的那一刻。
-
“出事了。”
考場內突現特級咒靈的通知一出，五條悟與夏油傑立馬站起，眼前一黑。
“神月死了。”冥冥眉頭一蹙，回想起在入口看到她屍體的瞬間，拳心緊握。
“你們三個趕緊進去，見晴和冼川還沒消息……如果……”
如果沒死還能搶救，如果死了……
冥冥話還沒說完，五條悟就已經睜大雙眼，不要命地向標記點跑去。
特級咒靈出現……加茂神月死了……
他很難不將這兩件事連在一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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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晴醬現在在哪？
為什麽見晴醬沒和加茂神月一起？
短短十秒，他就已來到帳前，神色恍惚。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緊隨其後，幾人面容緊繃，大氣都不敢喘。
帳內一地的鮮血幾乎刺紅了五條悟的眼睛。
他猛然擡頭，只見空中靜靜懸浮著一個黑色球體。
是領域。
誰開的？
下一秒，夏油傑與他同時揮拳一擊，試圖用蠻力將領域從外部擊碎。
“哢嚓——”
禪院冼川已經耗盡咒力，領域內倒懸的劍陣也只是戳中咒靈的幾只眼睛，並未擊中要害。無休止生長的藤蔓即是矛又是盾，別說徹底拔除，他甚至都無法靠近。
黑色的藤蔓沿著咒靈身體緩慢移動，將它裹得密不透風，如同是用鐵水澆灌形成的圍籠。
它靜靜地矗立在中心，無論是用火還是電都不能傷它分毫。
眼下只能等待救援。
禪院冼川抱著你低頭不語。他手臂青筋爆出，眼神堅毅，只為了能讓領域多撐一會。
但有些事往往事與願違。
領域從開到關只維持了不到半分鐘。不知外面情況，力竭之後，他不得不取消領域，主動將你的身體護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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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禪院冼川賭對了五條悟等人對你的重視。
幾人像在傳遞接力棒似的祓除咒靈。有情緒加持，夏油傑雙眸微瞇，放出幾只一級咒靈後，仍覺不滿。他憐惜地撿起你掉落的唐刀，往虹龍身上一踏，繚亂的刀花將咒靈身體四分五裂切開，甚至刀尖上還餘有白色的霧氣。
只有一級實力的咒靈盡管吃下宿儺手指，也只是咒力加強。而註入百分百咒力的唐刀幾乎能斬斷一切物體，包括靈魂。
夏油傑祓除咒靈的過程太快，禪院冼川終於有了自己與特級差距的認識。但他沒時間多愁傷感，而是無比慶幸家入硝子也來了。
五條悟一發【蒼】後就沒再出手。他跪坐在地上，眼睛無神的盯著你唇邊的血跡。
除了咒靈爆炸聲，在場四位無一人開口。
你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但不幸中的萬幸：停止跳動時間不長。
家入硝子幾乎是抖著手為你施展反轉術式。
五條悟也暗暗抓了一把泥土。縱使他不敢看，六眼傳回的畫面卻讓他無可逃避。
這會雨已經徹底停下。
一陣風吹來，水珠從樹葉上滑落而掉落到泥潭中，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這裏的幾人都還是學生，並沒有親身體會到“咒術師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行業”這句話的含義。
他們以為只要自己足夠強大，就不會面對死亡。
可是，為什麽看到同期受傷，也會難過的掉眼淚呢。
幾分鐘後，在眾人的註視下，你的心臟重新恢覆跳動。
禪院冼川瞪大雙眼，長舒了一口氣。夏油傑和五條悟也唇瓣張開，面容一松。
自此，這場馬拉松接力賽終於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局。
-
你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兩天後。意識模糊，記憶混亂，緩了好一會才敢把目光從天花板移向手心。
床邊坐著緊握你手的夏油傑正埋頭休憩。明亮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到他的發絲上。烏黑的長發直接披在肩部，沒有打理，有一種淩亂的溫柔。
你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卻沒想到驚醒了夏油傑。
“你醒了！”夏油傑猶如驚弓之鳥直起身。他眼底的烏青像是很久沒睡個好覺，仿佛回到了苦夏時期。
“傑一直沒睡嗎？”
你收回手掌，有些心疼地想撐著坐起面對他。奈何這幾天身體精氣還沒恢覆，差點眼前一黑又暈倒在側。
“你別動，我來。”夏油傑好不容易看到你清醒，結果你頭一歪差點沒嚇壞他。
他扶著你的臂彎將你托起，隨後在你腰間放了一個柔軟的抱枕。你舒服地靠在身後，見他又起身去重新給你倒杯溫熱的水。
“傑別忙了，我有話想問你。”你面容虛弱，幸好聽不出你嗓音中的緊張。
夏油傑聞聲坐下，擠了個笑容看向你。而你捧著他送來的杯子，悄悄移開視線，註視著水中的倒影。
“傑，如果你很喜歡一個人，你會為了他最多做到哪一步？”
人只有在臨死前，回想起無意識出現的走馬燈，才能更明白自己重視什麽。
最開始，你看動漫時喜歡的人只有五條悟，對於夏油傑更多的是愛屋及烏，或者說是難以釋懷。
可什麽時候你湧現出心疼夏油傑的情感呢？
是第一次親身與他接觸？是他無論何時的溫柔以待？還是知道你脖頸的詛咒因他而起？
心疼一個人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
你一直都是喜歡他的，只是你不知道。你固執的認為，一顆心不能同時喜歡上兩個人。
算了算日子，距離夏油傑叛逃還有兩年的時間。腦花這個時候現身，一定有什麽陰謀。你不能就這麽無動於衷，無論是否打得過，你都要去解開封印，獲得琉凪大人的妖力。
“我會做到最後一步。”夏油傑不明白你怎麽一醒就問這麽暧昧的問題，但他還是看著你垂下的眼眸，誠實回答：“無論是生死，我都會陪著她。”
‘無論生死……’
這句話像驟然搖晃的風鈴。
你精神一繃，十分詫異地看向他。
“為什麽？”
“因為她也會這樣做。”夏油傑移開目光淡淡一笑。彎起的嘴角如同一抹雨後春風拂過你的心田。
你聽後沈默了好久。半晌，才低下頭，不由地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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