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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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太宰治問到小女孩的名字叫千世後，並沒有著急讓她做什麽，而是先讓她找糖果。
聽到這裏我看了太宰治一眼，他朝我眨了眨眼睛，接著說到：“現在千世可以拿著跟我們說話的機器，到機長的房間去嗎？你知道機長先生的房間在哪裏吧？”
看著小女孩一邊抹眼淚一邊點頭，我稍微冷靜了點，確實，現在第一要務是跟飛機取得聯絡。
“只要到那裏去，就不會有大吼大叫的人，你放心。媽媽也一定會好起來的。”太宰治輕柔的聲音傳到通訊器另一端，千世猶豫的開口：“我不能一個人去……媽媽她還在這裏。”說著鏡頭動了動，我瞥見坐在一旁座椅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看起來相當難受的女士。
“媽媽不會有事的，機長先生會想辦法幫塔。你去找機長先生，把這臺機器交給他，好嗎？”太宰治沒有表現出任何負面情緒，只是用平穩的聲音將安定的情緒傳遞過去。
半晌後，千世還是起身，一手抓著糖果，一手拿著通訊器顫抖著走向機長室。
“這裏是客機815S的機長。目前與管制塔臺通訊、進行引擎熄火下的慣性航行中。你們是誰？”
出現在屏幕上的機長精明幹練，用簡潔的語言總結當前飛機上的情況。
“我們是武裝偵探社，現在協助軍警處理飛機失控案件。請問飛機狀態如何？”我在一旁問到。
聽到我們自報家門，機長臉上浮現不信任的神色：“武裝偵探社？——就是讓那些失蹤者被毒氣害死的偵探社吧，沒問題嗎？”
“很抱歉，目前情況緊急，關於事件全貌偵探社調查更為徹底，這次失控是人為，如果可以還請告訴我，飛機中是否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機長面露難色，最後看了眼通訊器仿佛做了什麽決定：“……副駕駛在貨艙內發現一個大鐵籠，看得出塌似乎與機內的配線相連，不過鐵籠本身被焊接在客機上。我們手邊的工具沒辦法將它破壞或移走。”
聽到這裏，我跟太宰治對視一眼，看來就是那個裝置在幹擾客機的系統，既然是飛機起飛後才讓客機失靈，那麽可以證明至少是有一個遠程的啟動器。
只要能關掉地面的控制裝置，那麽很有可能讓飛機操縱恢覆正常。
“機長，接下來我們會前去解決造成飛機操縱失靈的原因，請你事先做好準備，等收到我們的信號立刻拉起高度。”
“了解。不過太靠近地面，會來不及恢覆高度……本機搭載四百一十名乘客，再過一個小時會墜落在橫濱的避稅天堂區附近。你們動作要快。”
我從機長眼中看到了燃燒著的不妥協的意志：“明白。”簡短的結束對話，我踩下油門，跟隨著太宰治追蹤器提供的地址，我們在山間疾馳。
無論是什麽形式的墜落，都無法避免四百多名乘客罹難，而且按預計航線撞上避稅天堂的商業密集區，也將進一步為地面帶來嚴重損害。
時間刻不容緩。
“這裏嗎？”位於車子不遠處，是一扇黑色的鐵門，通過資料可以得知，這裏是以前大戰中設置的舊國防軍軍事設施舊址。防空洞的入口後面，是因為戰爭結束被棄置的軍事基地。
不被使用的深山中的用地，作為藏身之所確實……突然間，山坡兩側傳出的槍聲打斷了我的思考。
子彈落在公務車上發出劇烈的聲響，我伸手將太宰治腦袋按下說到：“準備下車！”說著一腳油門踩下，讓車體加速的同時打開了兩側車門，我們兩人分別向山路兩邊的樹林撲過去。
流彈從我們身邊飛過，陰影中敵人不知道我們的具體位置，隔著一條馬路，太宰治朝我大喊：“現在怎麽辦，前輩！”
我觀察著流彈的方向，心裏有了大概目標後說到：“我來掩護，等會兒找機會沖進去！”
從筆記本上撕下的紙張，在手中化為一組模塊化進攻手榴彈，單個不過拇指長，這種程度的手榴彈雖然不會造成致命傷，但是在近距離接受火藥沖擊的話，失去戰鬥力的可能性很高。
對準子彈射出的巖石後方，拔出拉環後毫不猶豫的擲出，爆裂聲連同敵人的慘叫從山坡的石頭後傳出。
似乎沒預料到我們還攜帶了這種殺傷性武器，攻勢有所停頓，我沖著太宰治大喊：“就是現在！”
我一邊朝著子彈的方向再次擲出手雷，一邊跟太宰一起逃出用來遮蔽的樹林，沖向廢棄的防空洞。
擺脫了拿著槍的敵人，我成功進入用地內，隨處可見新鮮的腳印和輪胎印側面印證了我們的猜測，此地正是他們的根據地。我舉起手槍，提防著可能的敵人。
根據偵探社傳過來的地圖，發信器的信號是從原本的用作修理場的地點傳來，而修理場由收納車輛的一樓、飛機存儲庫和能俯視下方的二樓通訊室構成。
自己現在所處的正是一樓，空無一物的大廳籠罩著死一般的寂靜，我背靠墻壁，暫時並沒有看到敵人的蹤影。
太宰治跟我行動方向不一樣，接受信號的定位器在他手上，考慮到敵人還在基地內，必須先跟他匯合才行。想到太宰治的戰鬥力，我按了按領口，準備通過竊聽器詢問他地址時，聽到了頭頂打鬥的聲音。
他已經在樓上了嗎？帶著這個疑問，我準備從一旁樓梯上去時，強烈的異樣和惡寒襲上心頭，身體似乎發生了什麽變化。
我低下頭，發現自己正踩在某個圖案的邊緣，那是由圓、直線、以及各種各樣的圖形及文字組成的，類似魔法陣一樣的存在。雖然已經撤出圖案的範圍，但身體中讓人難耐的疼痛卻並未消失，我拉起袖口，在手腕偏上的地方看到了多出來的數字【47】。
相似的數字我在阿拉姆達的屍體上看過，聯想到軍警飛艇上的司機死亡身上同樣出現字樣，毫無疑問是異能者！
“把你的、把你的數字給我吧。”空曠的大廳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我汗毛樹立，條件反射般將槍口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矮小的青年從陰影處拖著腳步朝我走來，在我決心扣動扳機時，一股無法抵抗的隱形沖擊將我橫掃出去。
！？什麽！？在完成落地的緩沖前，身體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向上方拋去，連續的變向讓我毫無防備重重砸向墻壁。
這樣下去不行！在我再次嘗試擡手開槍時，握槍的那只手臂再次遭到沖擊，槍失手甩飛，我整個人也因為沖擊倒在地板上。
“很有活力，太好了，你一定擁有很不錯的數字吧？”青年緩步走到陰影處，拿起掉落在陰影處的手槍，好奇的看著我。
我看向自己手腕方向，原本標註的【47】居然變成【42】。
“能追查到這裏，不愧是武裝偵探社……”瘦小的青年將手槍對準我，我心臟失序了片刻後卻發現他射擊方向是我前方不遠處的地面。
地板迸裂的碎石劃過我的臉頰，我沒有錯過手腕上的數字從【42】變成了【41】的瞬間，難怪死者身上的數字是【00】，想通這一點我看向青年。
待將子彈射空後，他隨手將槍甩到一邊，露出病態的笑容朝我靠近：“真討厭。這麽好的數字，怎麽能用槍射擊呢。”
見我不說話，他停在我身前兩米處，謹慎的沒有靠近。原本的計劃落空，現在還沒弄清楚沖擊的原因，我並未打算硬碰硬。
說實話，沒有被射擊真是謝天謝地。看著沒有打算靠近的金發青年，我緩緩坐起身，必須引他開口才行。
“你……”然而在我開口的瞬間，他揮了揮手，再次被撞到墻上的我聽到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你肯定在想自己為什麽會飛出去吧？”青年似乎很喜歡看別人痛苦的表情：“因為我能讓帶著數字的人，朝我想要方向不停的加速、加速、再加速。所以——”
隨著青年的揮手的動作，全身的骨頭被碾壓的吱吱作響，仿佛重力瞬間增加了上萬倍，我被狠狠的拍在地上，眼鏡也在這時候因重力飛了出去。
“每受到一次攻擊，就會減一，而這個數字就是你剩下的壽命！等它變成零，你就會痛苦的死掉！！！“青年似乎被我的痛苦取悅，越說越興奮，仿佛像指揮著大型交響樂般隨意揮動著手臂。
在他終於滿足時，已經被撞的頭暈目眩的我癱倒在地上，手腕上方的數字在此刻變成了【12】。
“武裝偵探社的，這麽快就放棄了？”確認我已經失去威脅能力，他慢悠悠的朝我靠近，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說到：“真是高看你們了，一開始直接把你們殺掉多簡單，也不用大費周章的設計不認識的新人成為幕後黑手……反正也被你們破解了。”
頭頂的打鬥聲仍在繼續，青年走到我身邊，隨意的踢了踢我的腦袋，就是現在！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腳腕。
“！？什麽——”青年驚呼聲中，一根泛著銀光的麻醉針正插在他腿上，“你這家夥……！”擡手想給我最後一擊的青年帶著憤怒和不甘，重重的摔在地上。
“咳、咳咳……”我咳出一口血水，感覺胸口通暢了不少。看著已經失去意識的敵人，我毫不猶豫的卸下他的四肢和下巴，用手銬將他手腕連同腳腕一同在身後拷起，看著在昏迷中呻吟出聲的青年，忍住踹他一腳的沖動，我查看了身上的數字。
萬幸，隨著他失去意識，異能已經失效。在我剛松一口氣時，頭頂的打鬥聲越發明顯，我擡頭，看見從通訊室窗戶一閃而過的太宰治的身影，似乎被狠狠揍了一頓的太宰治正在窗前跟敵人周旋，但很快被抓住，被人狠狠的砸向監視窗，強大的沖擊讓厚實的玻璃瞬間布滿裂紋。
“太宰！”我大喊一聲，撕下筆記本化為手槍，聽到我聲音的太宰治轉過頭，視線交錯的瞬間，我一槍射穿的玻璃，而他在玻璃碎裂的瞬間，毫不猶豫的從窗口起跳。
“前輩！通訊機在上面！”接住仿佛蜜袋鼯一般張開四肢從二樓飛撲而下的太宰治，聽他這麽說的同時，我也看到了窗戶破洞處仿佛兩人高的異國壯漢捂著受傷的手，正面目猙獰的瞪著我們。
看起來傷痕累累的太宰治在地板上站定後，扶著明顯失去行動力的右手吐出一口氣，用一種略顯遺憾的語氣說到：“活下來了啊~”說著他看了眼地上姿勢扭曲的異能者說到：“通訊機最後一步需要控制鑰匙才能解除鎖定，前輩……”
我沖他點頭，習慣性扶眼鏡卻摸了個空，不再等待，轉身朝樓上跑去的同時說到：“你看看他身上的有沒有鑰匙，我去解決上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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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裏我看了太宰治一眼，他朝我眨了眨眼睛，接著說到：“現在千世可以拿著跟我們說話的機器，到機長的房間去嗎？你知道機長先生的房間在哪裏吧？”
看著小女孩一邊抹眼淚一邊點頭，我稍微冷靜了點，確實，現在第一要務是跟飛機取得聯絡。
“只要到那裏去，就不會有大吼大叫的人，你放心。媽媽也一定會好起來的。”太宰治輕柔的聲音傳到通訊器另一端，千世猶豫的開口：“我不能一個人去……媽媽她還在這裏。”說著鏡頭動了動，我瞥見坐在一旁座椅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看起來相當難受的女士。
“媽媽不會有事的，機長先生會想辦法幫塔。你去找機長先生，把這臺機器交給他，好嗎？”太宰治沒有表現出任何負面情緒，只是用平穩的聲音將安定的情緒傳遞過去。
半晌後，千世還是起身，一手抓著糖果，一手拿著通訊器顫抖著走向機長室。
“這裏是客機815S的機長。目前與管制塔臺通訊、進行引擎熄火下的慣性航行中。你們是誰？”
出現在屏幕上的機長精明幹練，用簡潔的語言總結當前飛機上的情況。
“我們是武裝偵探社，現在協助軍警處理飛機失控案件。請問飛機狀態如何？”我在一旁問到。
聽到我們自報家門，機長臉上浮現不信任的神色：“武裝偵探社？——就是讓那些失蹤者被毒氣害死的偵探社吧，沒問題嗎？”
“很抱歉，目前情況緊急，關於事件全貌偵探社調查更為徹底，這次失控是人為，如果可以還請告訴我，飛機中是否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機長面露難色，最後看了眼通訊器仿佛做了什麽決定：“……副駕駛在貨艙內發現一個大鐵籠，看得出塌似乎與機內的配線相連，不過鐵籠本身被焊接在客機上。我們手邊的工具沒辦法將它破壞或移走。”
聽到這裏，我跟太宰治對視一眼，看來就是那個裝置在幹擾客機的系統，既然是飛機起飛後才讓客機失靈，那麽可以證明至少是有一個遠程的啟動器。
只要能關掉地面的控制裝置，那麽很有可能讓飛機操縱恢覆正常。
“機長，接下來我們會前去解決造成飛機操縱失靈的原因，請你事先做好準備，等收到我們的信號立刻拉起高度。”
“了解。不過太靠近地面，會來不及恢覆高度……本機搭載四百一十名乘客，再過一個小時會墜落在橫濱的避稅天堂區附近。你們動作要快。”
我從機長眼中看到了燃燒著的不妥協的意志：“明白。”簡短的結束對話，我踩下油門，跟隨著太宰治追蹤器提供的地址，我們在山間疾馳。
無論是什麽形式的墜落，都無法避免四百多名乘客罹難，而且按預計航線撞上避稅天堂的商業密集區，也將進一步為地面帶來嚴重損害。
時間刻不容緩。
“這裏嗎？”位於車子不遠處，是一扇黑色的鐵門，通過資料可以得知，這裏是以前大戰中設置的舊國防軍軍事設施舊址。防空洞的入口後面，是因為戰爭結束被棄置的軍事基地。
不被使用的深山中的用地，作為藏身之所確實……突然間，山坡兩側傳出的槍聲打斷了我的思考。
子彈落在公務車上發出劇烈的聲響，我伸手將太宰治腦袋按下說到：“準備下車！”說著一腳油門踩下，讓車體加速的同時打開了兩側車門，我們兩人分別向山路兩邊的樹林撲過去。
流彈從我們身邊飛過，陰影中敵人不知道我們的具體位置，隔著一條馬路，太宰治朝我大喊：“現在怎麽辦，前輩！”
我觀察著流彈的方向，心裏有了大概目標後說到：“我來掩護，等會兒找機會沖進去！”
從筆記本上撕下的紙張，在手中化為一組模塊化進攻手榴彈，單個不過拇指長，這種程度的手榴彈雖然不會造成致命傷，但是在近距離接受火藥沖擊的話，失去戰鬥力的可能性很高。
對準子彈射出的巖石後方，拔出拉環後毫不猶豫的擲出，爆裂聲連同敵人的慘叫從山坡的石頭後傳出。
似乎沒預料到我們還攜帶了這種殺傷性武器，攻勢有所停頓，我沖著太宰治大喊：“就是現在！”
我一邊朝著子彈的方向再次擲出手雷，一邊跟太宰一起逃出用來遮蔽的樹林，沖向廢棄的防空洞。
擺脫了拿著槍的敵人，我成功進入用地內，隨處可見新鮮的腳印和輪胎印側面印證了我們的猜測，此地正是他們的根據地。我舉起手槍，提防著可能的敵人。
根據偵探社傳過來的地圖，發信器的信號是從原本的用作修理場的地點傳來，而修理場由收納車輛的一樓、飛機存儲庫和能俯視下方的二樓通訊室構成。
自己現在所處的正是一樓，空無一物的大廳籠罩著死一般的寂靜，我背靠墻壁，暫時並沒有看到敵人的蹤影。
太宰治跟我行動方向不一樣，接受信號的定位器在他手上，考慮到敵人還在基地內，必須先跟他匯合才行。想到太宰治的戰鬥力，我按了按領口，準備通過竊聽器詢問他地址時，聽到了頭頂打鬥的聲音。
他已經在樓上了嗎？帶著這個疑問，我準備從一旁樓梯上去時，強烈的異樣和惡寒襲上心頭，身體似乎發生了什麽變化。
我低下頭，發現自己正踩在某個圖案的邊緣，那是由圓、直線、以及各種各樣的圖形及文字組成的，類似魔法陣一樣的存在。雖然已經撤出圖案的範圍，但身體中讓人難耐的疼痛卻並未消失，我拉起袖口，在手腕偏上的地方看到了多出來的數字【47】。
相似的數字我在阿拉姆達的屍體上看過，聯想到軍警飛艇上的司機死亡身上同樣出現字樣，毫無疑問是異能者！
“把你的、把你的數字給我吧。”空曠的大廳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我汗毛樹立，條件反射般將槍口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矮小的青年從陰影處拖著腳步朝我走來，在我決心扣動扳機時，一股無法抵抗的隱形沖擊將我橫掃出去。
！？什麽！？在完成落地的緩沖前，身體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向上方拋去，連續的變向讓我毫無防備重重砸向墻壁。
這樣下去不行！在我再次嘗試擡手開槍時，握槍的那只手臂再次遭到沖擊，槍失手甩飛，我整個人也因為沖擊倒在地板上。
“很有活力，太好了，你一定擁有很不錯的數字吧？”青年緩步走到陰影處，拿起掉落在陰影處的手槍，好奇的看著我。
我看向自己手腕方向，原本標註的【47】居然變成【42】。
“能追查到這裏，不愧是武裝偵探社……”瘦小的青年將手槍對準我，我心臟失序了片刻後卻發現他射擊方向是我前方不遠處的地面。
地板迸裂的碎石劃過我的臉頰，我沒有錯過手腕上的數字從【42】變成了【41】的瞬間，難怪死者身上的數字是【00】，想通這一點我看向青年。
待將子彈射空後，他隨手將槍甩到一邊，露出病態的笑容朝我靠近：“真討厭。這麽好的數字，怎麽能用槍射擊呢。”
見我不說話，他停在我身前兩米處，謹慎的沒有靠近。原本的計劃落空，現在還沒弄清楚沖擊的原因，我並未打算硬碰硬。
說實話，沒有被射擊真是謝天謝地。看著沒有打算靠近的金發青年，我緩緩坐起身，必須引他開口才行。
“你……”然而在我開口的瞬間，他揮了揮手，再次被撞到墻上的我聽到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你肯定在想自己為什麽會飛出去吧？”青年似乎很喜歡看別人痛苦的表情：“因為我能讓帶著數字的人，朝我想要方向不停的加速、加速、再加速。所以——”
隨著青年的揮手的動作，全身的骨頭被碾壓的吱吱作響，仿佛重力瞬間增加了上萬倍，我被狠狠的拍在地上，眼鏡也在這時候因重力飛了出去。
“每受到一次攻擊，就會減一，而這個數字就是你剩下的壽命！等它變成零，你就會痛苦的死掉！！！“青年似乎被我的痛苦取悅，越說越興奮，仿佛像指揮著大型交響樂般隨意揮動著手臂。
在他終於滿足時，已經被撞的頭暈目眩的我癱倒在地上，手腕上方的數字在此刻變成了【12】。
“武裝偵探社的，這麽快就放棄了？”確認我已經失去威脅能力，他慢悠悠的朝我靠近，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說到：“真是高看你們了，一開始直接把你們殺掉多簡單，也不用大費周章的設計不認識的新人成為幕後黑手……反正也被你們破解了。”
頭頂的打鬥聲仍在繼續，青年走到我身邊，隨意的踢了踢我的腦袋，就是現在！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腳腕。
“！？什麽——”青年驚呼聲中，一根泛著銀光的麻醉針正插在他腿上，“你這家夥……！”擡手想給我最後一擊的青年帶著憤怒和不甘，重重的摔在地上。
“咳、咳咳……”我咳出一口血水，感覺胸口通暢了不少。看著已經失去意識的敵人，我毫不猶豫的卸下他的四肢和下巴，用手銬將他手腕連同腳腕一同在身後拷起，看著在昏迷中呻吟出聲的青年，忍住踹他一腳的沖動，我查看了身上的數字。
萬幸，隨著他失去意識，異能已經失效。在我剛松一口氣時，頭頂的打鬥聲越發明顯，我擡頭，看見從通訊室窗戶一閃而過的太宰治的身影，似乎被狠狠揍了一頓的太宰治正在窗前跟敵人周旋，但很快被抓住，被人狠狠的砸向監視窗，強大的沖擊讓厚實的玻璃瞬間布滿裂紋。
“太宰！”我大喊一聲，撕下筆記本化為手槍，聽到我聲音的太宰治轉過頭，視線交錯的瞬間，我一槍射穿的玻璃，而他在玻璃碎裂的瞬間，毫不猶豫的從窗口起跳。
“前輩！通訊機在上面！”接住仿佛蜜袋鼯一般張開四肢從二樓飛撲而下的太宰治，聽他這麽說的同時，我也看到了窗戶破洞處仿佛兩人高的異國壯漢捂著受傷的手，正面目猙獰的瞪著我們。
看起來傷痕累累的太宰治在地板上站定後，扶著明顯失去行動力的右手吐出一口氣，用一種略顯遺憾的語氣說到：“活下來了啊~”說著他看了眼地上姿勢扭曲的異能者說到：“通訊機最後一步需要控制鑰匙才能解除鎖定，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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