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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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等了沒多久，事務員便將我們兩人領到了別的房間：“請跟我來。”
“你們這樣讓我很難辦啊。”外交專用的會客室，一名禿頭的白人外交官正等在那裏，名片上的官職是三等理事管，但是還不夠。
我收下名片，接下來才是重點，通過說服眼前這名理事官，獲取更高一層機密權限。
“在這麽和平的國家居然還會有人政治避難……”我直接擡手打斷了他話，做出冷漠的姿態：“沒必要的廢話還請先打住。”
也許是我的言語過於不客氣，理事官臉上浮現出詫異的表情，我緩和了一下語氣：“雖然很想跟您稍作寒暄，但是情況緊急……您能確定這裏是沒有第三方耳目嗎？”
我的問題將他思考帶偏，“第三方耳目什麽的，這種事情……”超出理事官理解的問題讓他回答變得猶豫，我出示提前準備好的手冊：“我們是警視廳的公安警察，只不過正在執行機密任務，還請不要宣揚。”
理事官被這個身份唬住，下意識的呼聲被我的眼神壓制回去，他接過警察手冊，仔細對比打量著，禿掉的頭皮上汗水隱隱浮現。
在他檢查證件的時候我將準備好的說辭用嚴肅的口吻一字一句的告訴他：“我們截獲一條秘密情報，一名外國人在某恐怖組織的幫助下來到橫濱準備實施犯罪計劃，一旦被他成功將有幾百人生命危在旦夕。所以希望您能將貴國諜報機構所掌握的，本國國內炸彈制造技術者的情報提供給我們。”
聽到涉及幾百人生命，理事官臉色變得煞白，將手冊交還給我，他驚惶萬分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了句：“請，請稍等。”隨即轉過身通過室內的座機撥打了某個電話。
我看向身旁的太宰治，他對我眨眨眼，比出一個大拇指。
我搖搖頭，現在還不到掉以輕心的時候，理事官能否說服電話那邊的人才是重點。
電話接通後，理事官跟對面的人小聲爭論了幾句後掛斷電話，重新看向我們：“哎呀，真是太好了。本來我們是不會接受這種委托的……”
理事官的表情讓我心底微松，看來事情進展還算順利，但是有那麽一句老話麽，如果不出意外，那麽就出意外了。
“我給秘書官打了個電話，得知剛巧就在這附近，我的上司和你們的長官——警視廳公安部長正在一起聚餐，如果是公安部長的委托，本國也會配合的，哎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再過十分鐘左右你們部長就要過來了，在此之前請你們隨意。”理事官一邊擦著汗，一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真是太糟糕了！
我閉上眼睛，表情變得陰沈：“如果沒記錯的話，我最開始說的應該是秘密情報。”
理事官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雖然很對不起這個理事官，但是我還是沈著臉說了下去：“只有極少人知道的才被稱之為秘密情報，不然我們為什麽非要在大廳表演那麽一出來調查，直接通過官方豈不更方便！？”
在我反咬一口的質問下，理事官面色倉皇，張嘴不知說些什麽，雖然我不忍心，但這的確是在來的路上有討論到的情況。
“嘛嘛，不要那麽嚴肅~”太宰治面帶笑意適時的站了出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後，對理事官說到：“抱歉，理事官先生，我來向你解釋吧。”
他的存在感在房間中明顯起來，身上跟流浪漢差不多的破舊襯衫絲毫沒有影響他所表現出來的強烈的，令人信服的氣場。
“之所我們會直接找過來，其實是因為上頭難以啟齒的命令……看來您似乎還沒理解啊。”太宰治看著理事官的表情嘆了口氣：“內奸，這個您知道嗎？”他用一種隱藏暗示的引誘語氣低聲說到。理事官恍然大悟，很快在腦海中為我們所有的荒誕的行為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幸運的是，我們已經將制造炸彈的主犯鎖定在某個範圍了，是過去曾在國外引起大規模炸彈恐怖事件的人。這對全世界恐怖分子為敵的貴國來說，也是關系到國家治安的重要搜查。我們希望能與貴國的諜報部合作，將隱藏在體制內的反政府勢力一網打盡。您願意幫助我們嗎？”
不得不說，太宰治簡直是控制人心的天才，恰到好處的安撫和溫柔的語調讓原本緊張的理事官放松下來，我能看到理事官眼中對他強烈的信任：“我明白了，我會盡力的！”理事官連忙站起來，揮手示意我們跟上：“我來為二位帶路，請走這邊。”
我推了推眼鏡，和太宰治跟隨他一通來到大使館地下室的房間——一間個人專用的辦公室。到達這一步，我們的計劃幾乎是成功了，接下來只要在其他人反應過來前……
就在我目送理事官離開後，一個中年男性出現在辦公室：“請不要欺負我們的理事官先生。他是個好人，更進一步地說，他只不過是個好人。”
這個男人！是剛才大廳看棒球比賽的那個中年男人！
想到我們行動的全程都被他看在眼裏，我心底一驚，背後浮出一層冷汗，我擡腳一步走到太宰治身前緊盯著他的雙眼問到：“你是……美國的情報員？”
“不用那麽緊張。”他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摘下胸口的名牌遞給我們：“雖然隸屬ID是辦公室清潔員，不過多虧了你們，讓我看到了一出好戲。”
“那麽，正忙著找炸彈的兩位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麽，武裝偵探社？”
這種我在明敵在暗的感覺著實讓我不好受，但是這是我必須去面對的。我將名牌還給他：“既然如此我們的來意你們應該也了如指掌才對。”說實在的，我現在腦海裏面已經開始閃過如何在避人耳目的情況下處理掉眼前麻煩的幻想，幻想終究是幻想。
他輕松的靠在辦公桌上，伸手敲了敲桌子：“我說過了，不用緊張。”
身後太宰治捏了捏我的手掌，擡腳從我身後走出來，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臉上掛著笑意說到：“看樣子您並不介意把炸彈客的情報給我們？”
“我們要找的家夥，曾經在國外犯下類似的爆炸案。他本人的說法是【猶如太陽落下般的白光及不滅的火焰】殺死了百餘人——”他補充到。
此刻我仿佛失語般，看著跟情報員交涉的太宰治，什麽都說不出來。看著游刃有餘的太宰治，我深知自己在這種場景下是多麽無力。
“啊啊……果然是他嗎？”情報員搖搖頭，起身從一旁的書架上取出一疊資料遞給我們：“說到不滅的火焰以及白光，就是用鋁粉搭配炸藥的阿拉姆達了。這是他的檔案。”
“薩基爾·阿拉姆達，日裔，中東恐怖組織禦用的炸彈客。一年前進入日本，我們有在監視他。”我翻看手中的資料，聽情報員這麽說皺起眉：“這種危險分子流入，沒有通知日本公安？”
“這是有原因的，我們希望親手逮捕他。他在作為炸彈客的同時也是賣炸彈給恐怖分子的商人，我們的目的是拿到他的客戶名單，將那些人一網打盡。”
阿拉姆達專精使用的事汽車炸彈，數百斤的炸藥通過手機等訊號在遠處引爆，半徑200公尺內的人會立刻死於爆炸，而且他之所以會在炸彈中使用鋁，完全以殺人為目的，即使是距離爆炸有一段距離，也會被爆炸下高熱溶解的鋁雨波及。
而且因為鋁的特性是，遇到水會產生可燃性氫氣。換句話說，遇水就會燃燒，如果為了滅火貿然使用水，則會導致連環爆炸。
這種炸彈一旦在市中心被引燃，考慮到接下來的二次傷害，死亡人數可就不僅僅是一開始預計的數百人……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人找出來！
“阿拉姆達現在人在哪裏？”我看著旁邊一臉輕松的情報官問到。
“前兩天甩開了同事的監控，目前正下落不明。我說，即使你這麽看著我也沒辦法。”情報官挑眉，雖然表情沒變，但是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我推了推眼鏡，沒有說什麽。
畢竟……會死的不是美國人，我內心生出一絲悲涼。
“然後呢？這個情報的代價是什麽？情報員先生？”太宰治帶著意有所指的笑容詢問，情報員又變回那副懶洋洋的樣子：“不必了。雖說是外國人，我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數百人死去。為了正義，我很樂意提供情報。”
……我閉上眼睛，這種話，騙鬼去吧。太宰治笑著回答：“且不說我身邊的同伴，不過像我這種別扭的家夥可不會相信。”
情報員沈默半晌後回答到：“——如果你們抓到阿拉姆達，不要交給公安，把人移交給我們。我要他一五一十招出所有客人。”
如果與國外的警察機關合作行動，就沒辦法明目張膽的使用被國際法禁止的拷問，所以才想秘密扣押犯人吧。想通這一層的我轉身離開：“走吧，太宰。”
“下次到櫃臺報上【菲尼摩亞運輸】這個名字，就能和我聯絡了。能做到這一步，我還挺想招攬你們成為候補情報員。”我眉毛都沒動，也沒做任何回應，離開辦公室的同時直接關上了大門。
“前輩答應了他們的交易？”在返回偵探社的路上，太宰治看著我的表情開口問到。
我搖頭：“我對他們想做什麽沒有任何興趣，偵探社的目的只有一個，抓到犯人。”
太宰治雙手抱在腦後，臉上露出微妙的笑意：“前輩還真是狡猾。”
我擡手看了看手表，距離落日還有兩小時，突然我想到了什麽，看著身邊的太宰治道謝：“剛才多虧你了。”如果只有我一人的話，肯定沒辦法做到這個地步。
“哎呀呀~前輩這麽說，是已經做好貢獻自己錢包的準備了？”太宰治笑的像個狐貍一樣朝我擠眉弄眼。
……我推了推眼鏡：“先回偵探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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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沒多久，事務員便將我們兩人領到了別的房間：“請跟我來。”
“你們這樣讓我很難辦啊。”外交專用的會客室，一名禿頭的白人外交官正等在那裏，名片上的官職是三等理事管，但是還不夠。
我收下名片，接下來才是重點，通過說服眼前這名理事官，獲取更高一層機密權限。
“在這麽和平的國家居然還會有人政治避難……”我直接擡手打斷了他話，做出冷漠的姿態：“沒必要的廢話還請先打住。”
也許是我的言語過於不客氣，理事官臉上浮現出詫異的表情，我緩和了一下語氣：“雖然很想跟您稍作寒暄，但是情況緊急……您能確定這裏是沒有第三方耳目嗎？”
我的問題將他思考帶偏，“第三方耳目什麽的，這種事情……”超出理事官理解的問題讓他回答變得猶豫，我出示提前準備好的手冊：“我們是警視廳的公安警察，只不過正在執行機密任務，還請不要宣揚。”
理事官被這個身份唬住，下意識的呼聲被我的眼神壓制回去，他接過警察手冊，仔細對比打量著，禿掉的頭皮上汗水隱隱浮現。
在他檢查證件的時候我將準備好的說辭用嚴肅的口吻一字一句的告訴他：“我們截獲一條秘密情報，一名外國人在某恐怖組織的幫助下來到橫濱準備實施犯罪計劃，一旦被他成功將有幾百人生命危在旦夕。所以希望您能將貴國諜報機構所掌握的，本國國內炸彈制造技術者的情報提供給我們。”
聽到涉及幾百人生命，理事官臉色變得煞白，將手冊交還給我，他驚惶萬分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了句：“請，請稍等。”隨即轉過身通過室內的座機撥打了某個電話。
我看向身旁的太宰治，他對我眨眨眼，比出一個大拇指。
我搖搖頭，現在還不到掉以輕心的時候，理事官能否說服電話那邊的人才是重點。
電話接通後，理事官跟對面的人小聲爭論了幾句後掛斷電話，重新看向我們：“哎呀，真是太好了。本來我們是不會接受這種委托的……”
理事官的表情讓我心底微松，看來事情進展還算順利，但是有那麽一句老話麽，如果不出意外，那麽就出意外了。
“我給秘書官打了個電話，得知剛巧就在這附近，我的上司和你們的長官——警視廳公安部長正在一起聚餐，如果是公安部長的委托，本國也會配合的，哎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再過十分鐘左右你們部長就要過來了，在此之前請你們隨意。”理事官一邊擦著汗，一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真是太糟糕了！
我閉上眼睛，表情變得陰沈：“如果沒記錯的話，我最開始說的應該是秘密情報。”
理事官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雖然很對不起這個理事官，但是我還是沈著臉說了下去：“只有極少人知道的才被稱之為秘密情報，不然我們為什麽非要在大廳表演那麽一出來調查，直接通過官方豈不更方便！？”
在我反咬一口的質問下，理事官面色倉皇，張嘴不知說些什麽，雖然我不忍心，但這的確是在來的路上有討論到的情況。
“嘛嘛，不要那麽嚴肅~”太宰治面帶笑意適時的站了出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後，對理事官說到：“抱歉，理事官先生，我來向你解釋吧。”
他的存在感在房間中明顯起來，身上跟流浪漢差不多的破舊襯衫絲毫沒有影響他所表現出來的強烈的，令人信服的氣場。
“之所我們會直接找過來，其實是因為上頭難以啟齒的命令……看來您似乎還沒理解啊。”太宰治看著理事官的表情嘆了口氣：“內奸，這個您知道嗎？”他用一種隱藏暗示的引誘語氣低聲說到。理事官恍然大悟，很快在腦海中為我們所有的荒誕的行為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幸運的是，我們已經將制造炸彈的主犯鎖定在某個範圍了，是過去曾在國外引起大規模炸彈恐怖事件的人。這對全世界恐怖分子為敵的貴國來說，也是關系到國家治安的重要搜查。我們希望能與貴國的諜報部合作，將隱藏在體制內的反政府勢力一網打盡。您願意幫助我們嗎？”
不得不說，太宰治簡直是控制人心的天才，恰到好處的安撫和溫柔的語調讓原本緊張的理事官放松下來，我能看到理事官眼中對他強烈的信任：“我明白了，我會盡力的！”理事官連忙站起來，揮手示意我們跟上：“我來為二位帶路，請走這邊。”
我推了推眼鏡，和太宰治跟隨他一通來到大使館地下室的房間——一間個人專用的辦公室。到達這一步，我們的計劃幾乎是成功了，接下來只要在其他人反應過來前……
就在我目送理事官離開後，一個中年男性出現在辦公室：“請不要欺負我們的理事官先生。他是個好人，更進一步地說，他只不過是個好人。”
這個男人！是剛才大廳看棒球比賽的那個中年男人！
想到我們行動的全程都被他看在眼裏，我心底一驚，背後浮出一層冷汗，我擡腳一步走到太宰治身前緊盯著他的雙眼問到：“你是……美國的情報員？”
“不用那麽緊張。”他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摘下胸口的名牌遞給我們：“雖然隸屬ID是辦公室清潔員，不過多虧了你們，讓我看到了一出好戲。”
“那麽，正忙著找炸彈的兩位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麽，武裝偵探社？”
這種我在明敵在暗的感覺著實讓我不好受，但是這是我必須去面對的。我將名牌還給他：“既然如此我們的來意你們應該也了如指掌才對。”說實在的，我現在腦海裏面已經開始閃過如何在避人耳目的情況下處理掉眼前麻煩的幻想，幻想終究是幻想。
他輕松的靠在辦公桌上，伸手敲了敲桌子：“我說過了，不用緊張。”
身後太宰治捏了捏我的手掌，擡腳從我身後走出來，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臉上掛著笑意說到：“看樣子您並不介意把炸彈客的情報給我們？”
“我們要找的家夥，曾經在國外犯下類似的爆炸案。他本人的說法是【猶如太陽落下般的白光及不滅的火焰】殺死了百餘人——”他補充到。
此刻我仿佛失語般，看著跟情報員交涉的太宰治，什麽都說不出來。看著游刃有餘的太宰治，我深知自己在這種場景下是多麽無力。
“啊啊……果然是他嗎？”情報員搖搖頭，起身從一旁的書架上取出一疊資料遞給我們：“說到不滅的火焰以及白光，就是用鋁粉搭配炸藥的阿拉姆達了。這是他的檔案。”
“薩基爾·阿拉姆達，日裔，中東恐怖組織禦用的炸彈客。一年前進入日本，我們有在監視他。”我翻看手中的資料，聽情報員這麽說皺起眉：“這種危險分子流入，沒有通知日本公安？”
“這是有原因的，我們希望親手逮捕他。他在作為炸彈客的同時也是賣炸彈給恐怖分子的商人，我們的目的是拿到他的客戶名單，將那些人一網打盡。”
阿拉姆達專精使用的事汽車炸彈，數百斤的炸藥通過手機等訊號在遠處引爆，半徑200公尺內的人會立刻死於爆炸，而且他之所以會在炸彈中使用鋁，完全以殺人為目的，即使是距離爆炸有一段距離，也會被爆炸下高熱溶解的鋁雨波及。
而且因為鋁的特性是，遇到水會產生可燃性氫氣。換句話說，遇水就會燃燒，如果為了滅火貿然使用水，則會導致連環爆炸。
這種炸彈一旦在市中心被引燃，考慮到接下來的二次傷害，死亡人數可就不僅僅是一開始預計的數百人……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人找出來！
“阿拉姆達現在人在哪裏？”我看著旁邊一臉輕松的情報官問到。
“前兩天甩開了同事的監控，目前正下落不明。我說，即使你這麽看著我也沒辦法。”情報官挑眉，雖然表情沒變，但是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我推了推眼鏡，沒有說什麽。
畢竟……會死的不是美國人，我內心生出一絲悲涼。
“然後呢？這個情報的代價是什麽？情報員先生？”太宰治帶著意有所指的笑容詢問，情報員又變回那副懶洋洋的樣子：“不必了。雖說是外國人，我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數百人死去。為了正義，我很樂意提供情報。”
……我閉上眼睛，這種話，騙鬼去吧。太宰治笑著回答：“且不說我身邊的同伴，不過像我這種別扭的家夥可不會相信。”
情報員沈默半晌後回答到：“——如果你們抓到阿拉姆達，不要交給公安，把人移交給我們。我要他一五一十招出所有客人。”
如果與國外的警察機關合作行動，就沒辦法明目張膽的使用被國際法禁止的拷問，所以才想秘密扣押犯人吧。想通這一層的我轉身離開：“走吧，太宰。”
“下次到櫃臺報上【菲尼摩亞運輸】這個名字，就能和我聯絡了。能做到這一步，我還挺想招攬你們成為候補情報員。”我眉毛都沒動，也沒做任何回應，離開辦公室的同時直接關上了大門。
“前輩答應了他們的交易？”在返回偵探社的路上，太宰治看著我的表情開口問到。
我搖頭：“我對他們想做什麽沒有任何興趣，偵探社的目的只有一個，抓到犯人。”
太宰治雙手抱在腦後，臉上露出微妙的笑意：“前輩還真是狡猾。”
我擡手看了看手表，距離落日還有兩小時，突然我想到了什麽，看著身邊的太宰治道謝：“剛才多虧你了。”如果只有我一人的話，肯定沒辦法做到這個地步。
“哎呀呀~前輩這麽說，是已經做好貢獻自己錢包的準備了？”太宰治笑的像個狐貍一樣朝我擠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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