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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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孤獨
46
到達訓練場的時候,很意外,除了虎杖和乙骨,五條老師也在。
你趕緊整理好自己覆雜的心情,像往常一樣撲到了他懷裏。
"好巧哦,老師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你在他身上蹭了蹭後放開他,眼神飄向著虎杖的方向。
"是來看小洄怎麽教學生的嗎~"
聽到你聲音後,有些恍惚的虎杖和低頭沈默的乙骨立馬振作起來,這樣一副掩飾太平的模樣,讓五條老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揪揪你的臉,語氣沒什麽異常的闡述:
"老師都知道了哦。"
知道什麽?知道你剛剛大鬧了一場嗎?
你攥緊褲腿,並不想讓老師知情,你一點都不想提起那個話題。
看出你抗拒的樣子,五條老師眼珠子轉了轉,拍拍手吸引你們的註意力後,一臉興奮的把你拉到學生面前做了個閃亮登場的動作,還在你頭上比了勝利的剪刀手:
"小洄不是要談論作戰計劃嗎?好想聽哦!快講吧快講吧~"
五條老師轉移話題技術是一流,體察人心的技術更加一流。
這樣的五條老師...卻被他們稱為怪物。
你的心緒又開始波動,負面情緒再次湧現出來。
不行,不能在五條老師面前這樣,說好的討論計劃,其他事情先放在一邊。
你把那些糟糕的想法都咽了下去後,盤腿坐在草坪上,準備說什麽之前看了一圈四周的環境,食指和中指並舉著豎了起來,喃喃自語: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盡數祓除。"
拉著你亂搞的那天晚上,五條老師就是這麽念的。
帳放下後,你招呼他們也坐下來。
戰前會議放帳這個行為只有你覺得很正常,在虎杖和乙骨眼裏完全是不信任高專到了極點的表現,兩個人面色覆雜心情更加覆雜。
"我是這麽想的。"你開始大概描述自己的計劃:
"五條老師是我們的王牌耶!對吧,誰打游戲上來就出對A的。虎杖又可以靈魂攻擊到宿儺,所以呢~我覺得應該我和乙骨先上,幫你們打探情報。"
話音剛落,兩道不一樣的聲音立馬響起:
"不行哦。"這是五條老師。
"說的沒錯。"這是乙骨憂太。
你躲開五條老師譴責的眼神,把目光投向正在思考的虎杖。
被三個人盯著的虎杖感覺自己被陰風環繞,咳嗽兩聲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覺得是可行的。五條老師你別這麽看著我啊!!!聽我說完。我覺得乙骨前輩和蒼井不能一起上。東堂前輩的術式可以轉移具有咒力的目標,如果是打探情報為目的,出於安全的考慮,車輪戰可能會更好一些。"
"有道理。"你認可他的提議,乙骨也點點頭。
"把我當成什麽人了啊。"五條老師非常不愉的否定了這個計劃:
"讓學生替我陷入危險打探情報,自己在後面坐享其成,你們覺得老師會同意嗎?"
"可是讓老師一個人頂在前面替我們遮風擋雨,就是學生應該做的嗎?"你執著的和他對視著,在他冷淡的神色下也毫不退縮。
被學生們那麽盯著,五條老師把你這個煽動情緒的帶領人拖過去抱在懷裏,顧忌在人前還是不該太過分,對著你的額頭狠狠彈了一下。
你吃痛的抱住腦門,眼眸中亮著不甘的火焰,五條悟面色嚴肅語氣鄭重的告訴你們:
"知道什麽是老師嗎?把學生丟在危險的地方自己在背後看著,那就不是老師了。我可是很喜歡自己這身教師制服的呦~你們是想要老師把這套衣服脫掉嗎?"
五條老師很少用這樣正經的口吻說話,一時之間場面有些沈默。
"不是不讓你們出一份力哦。"在場唯一身份屬於大人的五條悟神色和緩下來安撫著你們:
"雖然不覺得會那樣,不過老師要是在場上弱的不行的時候,學生天神降臨一拳錘在宿儺頭上的話,想想也很酷炫啊。到時候老師肯定感動得~不得了~"
在這樣不著調的話語裏,你們的心情好過了一些。
你把不甘心的情緒藏了起來,準備背著老師偷偷拉小群。
可惡啊,都怪那群壞東西,你也學會把老師排斥在外了,你一點都不想隱瞞他的。
你在罔顧老師的意願,你也是壞東西。
"不用交流情報嗎~醫院那次,有和宿儺交手過吧。"
五條老師再次游刃有餘的轉移了話題,你們就著宿儺的情況討論起來。
知情最多的是和宿儺正面交手過兩次的乙骨憂太,一次是在虎杖身體內,一次是奪舍伏黑惠後。
"如果以手指估量的話,虎杖那個時候應該是被餵下了10根手指,加上原本的5指,現在宿儺至少有15指的實力。"乙骨憂太繼續補充:
"宿儺的領域:伏魔禦廚子,和我之前見過的領域都不一樣,是開放式領域,目測範圍有150m,不確定這是極限距離還是他的隨意施展。"
這都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伏黑的術式。
"伏黑當時情急之下被迫召喚出了十影中最強的式神·魔虛羅。在交手之後我發現它由弱變強,我的攻擊手段逐漸變得無效,它還能根據我的攻擊做出有效的反擊。宿儺念了一段我不清楚的咒詞收覆了魔虛羅。在他身邊還有個叫裏梅的人,術式和蒼井領域內能施展的有些相似,是寒冰攻擊,不算很棘手。"
聽完乙骨的話,五條老師思索了一下,糾正了一些細節:
"宿儺最後一根手指在老師身上哦~這家夥能那麽幹脆的應戰,我懷疑剩下四根手指應該已經被他的人找到了,大概會是19指吧。
惠的十影,以前看過些記載。魔虛羅擁有適應之力,被它適應過的術式很難再產生效果,要解決就得在它完全適應之前,簡單來說就是得暴力秒殺吧,不過具體適應的規則就不清楚咯。"
打15指宿儺都讓對方輕松溜掉的乙骨,想到是19指,又開始不安起來。
不安的人不止他一個。
"別那麽緊張嘛,不都說了嗎?老師可是最強啊。"伸長胳膊在兩人的腦袋上各自拍了兩下後,五條悟把懷中的你抱得更緊,將手放在你頭上緩緩畫著圈,掌心摩擦著發頂,像在給應激的小貓咪順毛。
"老師,會贏嗎?"糾結了半天的還是心口悶悶的虎杖朝著老師尋求安慰。
五條悟撫摸你頭發的手停頓了一下,笑著回答對方:"會贏的。"
47
你和五條老師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明明才過去幾天,卻恍如隔世。
備戰第三天,五條老師要處理的事就已經都在收尾階段,稍有空閑的他又為你洗手作羹。
"小洄今天想吃什麽?"五條悟把你抱回床上,將投影儀打開,挑選了幾部看過的喜劇電影給你當作消遣。
你想了想然後說:"菠蘿咕咾肉,可以嗎?"
雖然並不會,但這年頭不是有菜譜嗎?
善與學習的五條老師朝你比出ok的手勢。
"還有嗎?"他繼續詢問。
"菠蘿炒飯?"你不確定的說。
"小洄怎麽那麽喜歡菠蘿味的東西?"
五條老師對把菠蘿做進飯裏這件事並不熱衷。
吃也是可以吃啦,但還是更希望它出現在甜品裏。
"因為酸酸甜甜的?"你喜歡這種略帶苦澀的甜,苦後的回甘更加刺激味蕾。
"不過小洄也喜歡白巧,喜歡香草味的冰激淩,口味這種東西還是蠻隨機的吧。"你說。
在五條老師做飯的間隙,你思考著怎麽傳達家入硝子的道歉。
你不想提那件事,不想讓五條老師再次面對那麽糟糕的東西,如果可以最好永遠封印起來。
不是對老師的同情和憐憫,而是為他憤怒,為他傷心,為他感到不值。
但值不值得這個事,是五條老師說了算的,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的身上。
所以你之前不打算讓他知道你做了什麽,沒想到乙骨那麽快就把你賣了。
或許也不是乙骨賣了你,高專那群人真是保密措施一團糟,你也沒放帳就在那兒開領域了。
哎...早知道應該冷靜一點。
想了半天,五條老師飯都做好了,你心中的天平還在左□□斜。
吃飯的途中,五條老師用筷子敲擊裝著菠蘿咕咾肉的盤子,發出當當的聲響。
"小洄在發什麽呆呢?老師特意學著做的菜都不好好品嘗一下,好傷心~"
你趕緊回神,夾了兩大筷子菜放進碗裏,把自己的嘴塞得滿滿的,狼吞虎咽後給老師展示著被你炫得一幹二凈的飯碗。
被一種看熊孩子的眼神盯著,你不自覺的開始反思自己做了什麽錯事。
"老師又沒有在兇你。真是的,小洄在我面前就像有討好型人格一樣,明明我從來沒有對小洄做過不好的事吧....床上除外。"
五條悟很是費解,以前小洄也沒有這樣吧。
為什麽呢?因為失憶?
還是因為他現在是五條老師,是28歲的五條悟,不再是和小洄一起在操場上肆意揮灑青春的少年人。
"我也沒有覺得悟在兇我啊。"你對他的話有些莫名:
"只是覺得發呆很不好,悟那麽忙了還給我做飯,不應該辜負悟的心意。"
打斷你的發呆只是想讓你別再心情沈重,結果小洄立馬就做出一副天啊我有罪的表情。
哎,五條老師內心嘆息。
"我為小洄做什麽都心甘情願哦~小洄不要老是覺得要報答我嘛。給老婆大人做飯天經地義好嗎?"
往你碗裏又夾了一筷子肉的五條老師叮囑你:
"慢點吃吧,小洄又不是餓死鬼投胎,別被嗆到了。"
五條老師實在是太太太太太好了,你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桌上的菜,眼神亮晶晶的盯著對方。
被你用這種眼神看著,五條老師立馬就有了反應:"小洄想幹嘛?"
你舔舔唇後坐到他懷裏,湊近他把吻印在了他的唇上,充滿渴望與期待的盯著他的眼睛:
"小洄還是好餓,可以把老師吃了嗎?"
被用各種方式爆炒一通後,你心中的急切和煩躁通通褪去,正式進入賢者時間。
出門時穿的衣服已經不堪入目,被撕碎在地上變成一塊塊的殘布,你的脖頸上都是紅色的暧昧痕跡,大腿動起來有些酸疼,但你很滿足。
五條老師把你清洗幹凈後給你換了套新睡裙,舊的那件前面在浴室一不小心也弄臟了。
你趴在五條老師身上,心疼的看著他被你抓出來的血痕,註入咒力用反轉術式將其修覆完好。
畢竟是特殊時期,你們沒有做的太過分,在短暫休息過後,你還能和他秉燭夜談就是鐵證。
五條悟把你圈在懷裏,撫摸著你脖頸上暗色,有些高興又有些後悔。
應該種在更下面的地方,這有點太過於顯眼了。好在高專制服是高領,五條老師雖然變態,但一點都不想把你們相處的痕跡露給外人看。
你還在琢磨開場白,就聽到五條老師對你說:
"要好好感謝小洄才行。"
"老師為什麽這麽說?"你擡頭望向他噙著笑的臉。
"那可太多了哇!"夾住你的雙臂把你轉了個身,把玩著你的手指,五條老師一條一條細數著:
"無償幫老師帶學生。"他掰起你的一根手指。
"替老師搞定那些無趣的任務。"第二根手指也豎了起來。
"成為老師的戰友。"三指並排的場面像是在結印。
"還有什麽,讓老師想想。啊,滿足老師奇怪的癖好,讓老師真的把小洄搞昏在床上。"
什麽呀!在他掰你手指之前,你用手肘錘擊了他的胸口。
五條老師識時務者為俊傑,立馬舉手投降:
"哎呀,隨口說說嘛。"
在你把手放回他攤開的手掌後,他靜默了幾秒,把你的手整個包裹了起來,抵著你的頭蹭了幾下後,總算不再插科打諢:
"今天的事...老師全都知道了哦。小洄,謝謝你。"
都怪五條老師的聲音太溫柔了,你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
隔了好一會兒,你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老師會覺得孤獨嗎?"
"不會哦。"一點都沒有催促你回應的人立馬接上了你的話:
"有小洄在,怎麽會孤獨。"
你哽咽著詢問:"那我不在的時候呢?"
沒有你的這十二年裏,被人當做怪物的那些日子裏,不被理解也不被體諒那些時光裏。
五條悟,會覺得孤獨嗎?
五條老師還是帶著笑的模樣,好像並沒有被影響:
"小洄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都想聽。"只要是他說的話,你都願意聽。
"假話就是,不會哦,畢竟我很喜歡老師這份工作,也很喜歡大家,所以並不覺得寂寞。"
說完後,他把手拂過你的臉頰,又繼續闡述著:
"真話就是,可能會吧,但我不在乎。"
你的心情更加難過起來。
五條老師了解你,你也逐漸變得了解他。
沒有真話和假話,五條老師說的都是真話。
矛盾而又沖突,卻都是他內心的想法。
因為喜歡大家,所以覺得並不寂寞。而不是因為被大家喜歡著,所以覺得並不寂寞。
也不是真的完全不在乎,只是五條老師的心抗拒著被他人接近。
就像他對學生的看法一樣,喜歡花,愛護花,卻不會要求花為他而綻放。
為什麽在你眼中比任何人都好的五條老師,在其他人的世界裏,只是怪物一般的存在。
為什麽五條老師對他人沒有期待,你天生就不是人類,所以無法真正融入,身為人類的五條悟卻也無法徹底融入。
"為什麽會這樣?"你抱著五條老師默默流淚。
你不理解,也不想接受。
這樣的五條老師,真的活得開心快樂嗎?
你的眼淚根本擦不幹凈,五條老師一邊把你的眼淚卷入口中,一邊調侃你:
"小洄真的是小哭包啊。"
你努力的抑制著淚水,眼眶中淚要落不落卻顯得更加可憐。
五條老師決定進行下半場體力運動,哭都哭了,不如哭在正確的地方。
被折騰了一會兒後,你拍開他的手臂,又羞又惱的瞪著他,從感官刺激中脫離,未盡的話又讓你變得難過起來。
這個話題不好好回答看起來是結束不了了,五條悟只好哄著親親女朋友,把他不想說的話告訴你:
"可能因為...是最強吧。"
"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有恨強癥和戀弱癖嗎?"你還是不理解。
"哈哈,小洄講話有時候真的很幽默。"時不時就冒出一些好像很一針見血又好像歪門邪道的東西。
"不能這麽說吧,當力量到達一種其他人難以企及的程度,自然而然就變成怪物咯。就像人在螞蟻面前,也是怪物一樣的存在啊。"
螞蟻不會把人當做同類,正如擁有絕對力量的人相較普通人而言。
你明白了五條老師想要表達的話,卻並不認可這樣的主流觀點:
"擁有絕對的力量卻並不以此欺淩弱小為樂,掌握著毀滅的按鈕卻走向了對立的一邊,那麽這樣的強大不該被恐懼,也不應被排斥。他們應該慶幸,擁有這樣強大力量的人,是五條悟。"
"小洄一直都這樣能說會道呢!"五條老師被你的話硬控了兩秒後,扭開頭生硬的說起了別的事:
"其實這幾天本來有點猶豫,要不要處理一下爛橘子們的。"
好像在說大道理的你也有點不好意思,順從的跟著五條老師轉變了話題:
"老師不是覺得沒必要嗎?也覺得那樣是不對的。"
"老師現在也沒覺得那樣是對的咯。"五條悟終於把你一直不願談論的話題擺到了明面上:
"萬一老師回不來的話,爛橘子們會很麻煩啊,我和小洄失聯的時候,不就嚷嚷著要把悠仁處死了嗎?"
你的臉色沈了下去,努力克服著心頭的恐慌,五條老師都能坦然談論戰敗的可能,你也得敢於面對。
哪怕你絕對不想也不會讓它在你眼前發生。
你揣測著他的言下之意:
"所以老師本來想替學生們解決後顧之憂?但是現在又把這個想法否定了。"
"小洄好聰明啊~是這樣沒錯啦。小洄快問我為什麽又改變想法了,快問快問~"
五條老師調皮搗蛋的樣子真是好可愛。
你扯起嘴角眨巴著眼配合他的幼稚:
"為什麽呢為什麽呢?"
五條老師抱過你的臉吧唧親了一大口:
"因為有小洄在啊~有小洄有憂太還有夜蛾校長,肯定沒問題的咯。"
憂太有些優柔寡斷,出什麽事不一定能很好的搞定。校長決策沒問題,但是實力可是大問題。
小洄就剛剛好啦,不愧是五條老師最好的學生!雖然沒教過什麽的某人大言不慚的這麽想著。
你很想說,有問題的,沒有老師的世界你一分鐘都不會多待,但你沒有說出口。
你點點頭,也學著他不想回答問題時就使用轉移註意力大法,把家入硝子的話順利傳達:
"家入硝子找我單獨聊了聊,然後,她讓我向轉達一句話。"
"對不起。"這是她想讓你說的話。
五條悟楞了一下,發自真心的笑了起來:
"那小洄也幫我給她帶句話吧,就說[寬宏大量的五條老師原諒她了]"
怎麽一個二個都喜歡讓你當傳話筒了啦!
48
很難想象,備戰第四天,你又被人拉住傳話了。
拉住你的人讓你有些意外,是禪院真希。
你撇開她的手,並不想搭理她。
你本來就看她不太順眼,在經歷上次的事後就更加不順眼了。
被你冷眼相待,禪院真希也沒什麽意外。
真依死後,她想了很多很多,屠盡禪院家老弱婦孺之外的所有人,也難以挽回妹妹的性命,錯失的東西永遠不會再回來。
她對真依的虧欠,再也無法彌補。
在你走離幾步後,禪院真希對著你的方向提高了嗓門:
"你之前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小屁孩沒長大,從小也沒人教我要懂禮貌。"
熊貓最後還是告訴她了嗎?告訴她也沒見她有什麽反應。
是之前的話,你可能會停下來聽她念叨,現在你已經失去這份耐心。
看你還是腳步不停的往外走,真希追上來擋在了你面前。
"我的妹妹...死了。我殺光了所有欺辱過我們的人,擁有了我以前夢寐以求的力量,卻並不覺得開心。"
你對在你心中被劃為無關人等的苦痛沒有興趣,但你有身為人的禮節,這畢竟是五條老師的學生。
你停了下來,對著她說了兩個字:
"節哀。"
禪院真希的碎發蓋過了她的半邊臉,神情變得越發晦澀:
"你以前指著我罵的時候,我覺得憑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不過就是比我強而已,如果我足夠強,那我說的話就都是對的。"
你稍微把目光分給了眼前的人,她從前紮起來的高馬尾變成了利落的齊耳短發,人還是那個人,氣質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禪院真希的眼眶逐漸紅了,她撥弄著自己的頭發,試圖把整張臉都遮掩起來。
"但我錯了,大錯特錯。"她的聲音有了一絲絲顫抖:
"真依曾經說,她的術式和初戀都沒有告訴我....我把她一個人丟在禪院家,覺得這是對她好,等我變成足夠令人刮目相看的強大咒術師,我自然可以給她帶來更好的生活。卻沒想過我走之後真依一個人會經歷什麽,沒想過我把她拋下後,她艱難的想要追上來,會有多不容易。可我明白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你站在原地沒有說話,而你稍微軟化的態度給了禪院真希說下去的勇氣:
"那天你闖進來罵我們的時候,我最初也覺得,你憑什麽?你是悟女朋友,他對你和對其他人當然不一樣,你沒有體驗過我們的感受。
你也根本不知道輸了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沒有人不想讓他贏,所有人都想他贏,卻不得不考慮他戰敗的可能。"
一提到那天的事,你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你很想扭頭走人,沒人規定你要聽別人的自我剖析。
但你忍了下來,她的話裏,透露著想法的轉折。
你也確實需要知道,她現在是怎麽看待五條老師的。
那些大人怎麽想的,一點都不重要,但是五條悟學生的想法,很重要。
禪院真希自嘲的笑了兩聲,平常傲嬌不想示弱,也不願袒露內心想法的人,知道有的話必須說,她也該長大了。
"但你罵沒錯,真奇怪啊,你怎麽總是對的。"
她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痛感讓她更加清醒:
"我們沒考慮過悟的想法,潛意識覺得他不需要被這樣關心。我甚至覺得要是表露對他的不信任,他肯定會嘲笑我,那我一定會被氣死。"
"但是...也許,我讓他小心一點,要活著回來的話,他也會有那麽一點點高興,應該吧。"
你把對她的評價,從無關緊要比較討厭的閑雜人等,劃回了五條老師做過蠢事但還有救的學生。
你大概知道她找你想要幹嘛了。
禪院真希,是不懂事但正在慢慢懂事的小屁孩。
這群學生說到底,也都還只是孩子,經歷過生死存亡,不代表他們就具有了健全的人格。
他們不知道老師付出了什麽,只知道他平常看起來就是嬉皮笑臉的樣子,沒有想過他背後的妥協,他的貢獻,他的犧牲。
能指望十五六歲的孩子懂那麽多嗎?
你雖知道,卻依舊不能原諒。
你猜得沒錯,禪院真希深吸了一口氣後,對著你語速很快的說道:
"雖然他是笨蛋,不著調,看上去比學生還幼稚。但是我不該那麽說自己的老師,也不該享受著庇護卻不付出還理直氣壯的要求他人。
幫我和悟說聲抱歉吧,不僅是我,熊貓、狗卷,他們也想說聲對不起。"
你搖了搖頭,這次拒絕再幫人傳話:
"他需要的不是道歉,如果你們能在他面前表露出對他的在意和理解,為他加油打氣的話,作為老師,他會很高興的。"
禪院真希楞在了原地,你語氣輕和的沖著她說:
"我要走了,虎杖還在等我呢。以後有機會的話,再找我切磋吧。"
禪院真希撇開擋著額頭的碎片,有些自信的笑了起來:
"想把現在的我踹倒在地的話,可沒那麽容易了。"
你沒理會她的挑釁,帶著一絲笑意的揮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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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說過,你背著五條老師偷偷建了個小群,群裏本來只有你、乙骨和虎杖三人,在真希找過你後,除了還在昏迷的釘崎和被奪走的伏黑,一二年級的學生都在裏面了。
甚至還有據說是虎杖摯友的東堂葵,畢竟你們的計劃需要他的參與。
"啊啊啊啊啊啊蒼井你別聽他們亂說,我和東堂前輩就是普通朋友,不對,是好朋友,但是不是那種從小認識長大的摯友啊!!!"
虎杖對此這樣表示。
不過他的抗爭顯然並不重要,因為東堂葵對他一口一個摯友的稱呼,看他的眼神也格外深情。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線下只短暫的聚過一次,而且你也害怕被五條老師發現,所以你們主要是線上溝通。
[你:還是按照之前說的那樣吧,等五條老師擊敗魔虛羅,或者他落入下風的時候,我和乙骨就視情況參戰。現在的問題是,東堂的不義游戲距離太短了,能從宿儺的領域內把結界外的人和結界內交換嗎?]
[東堂:我和冥小姐已經溝通過,可以讓冥小姐在結界內外不同位置放烏鴉,再和冥小姐的烏鴉進行多次對換。]
[你:可是那樣就不是瞬間交換了,多次交換中間的空檔會被抓住吧。]
[乙骨:不用擔心,我也找過了冥冥前輩。冥冥前輩身邊的憂憂,術式能實現對象的空間移動,在他身邊就能瞬移到他標記過的地方或者人的位置,先讓憂憂標記五條老師和涉谷的多處地點,我們在他身邊就能被瞬移過去,和東堂前輩可以一起配合。]
[你:我們參戰的時候,如果五條老師狀態比較差,就把他想辦法瞬移回備戰席,到時候拜托虎杖和老師解釋一下,就說是我要求那麽做的。]
[虎杖:是我們要求那麽做的,不是只有蒼井你哦。]
[狗卷:鮭魚。]
[熊貓:沒錯。]
[真希:服了你們了,那種時候直接把他按住就好。]
[虎杖:...按得住嗎?]
[真希:按不住就說明他已經沒問題了,那他要上就上。]
[狗卷:鮭魚。]
[熊貓:有道理。]
[你:總之就這樣吧。對了,上次好像忘了說,我的領域是可開放可封閉的,如果我到時候開封閉領域的話,就暫時不用管我了。]
[真希:和咒力有關的話題我真是插不上嘴。]
[乙骨:我和狗卷還想到了一個主意,把狗卷的聲音錄制下來放進錄音機,緊急關頭應該多少會有點作用。]
[狗卷:芥菜。]
你和狗卷相處時間很短,只能憑感覺推測,鮭魚表示同意,芥菜表示交給我吧,木魚花表示不同意。
大概吧...嗯...你盡力了。
想起來你人家說海帶你說裙帶菜的蠢事,你就覺得囧囧的。
大家在努力的思考著對策,你想了想,決定也不加保留。
[你:其實我大概還有一個術式,不過觸發條件比較苛刻,需要在距離裂隙很近的地方才能使用。裂隙就是一個會冒黑霧的洞,這並不重要,新宿附近有一處很大的還沒被打開的裂隙,別問我為什麽知道,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個術式效果類似於把自己從世界中短暫剝離,一段時間後回歸,大約是比無下限更強的一種防禦手段。宿儺的攻擊不是斬擊和火焰嗎?雖然不知道還有什麽,但如果能把他引到裂隙邊,不管是什麽攻擊,對我都會失效。]
其實你還沒有驗證這個結果,但你打算明天就去實驗。
而且你要是死在嘗試裏了,也不算你吹牛畫大餅,和死人有什麽好爭論的。
[乙骨:好厲害。]
[虎杖:好厲害+1]
[東堂:厲害啊。]
[熊貓:好厲害+2]
[狗卷:鮭魚。]
[真希:你們是覆讀機嗎?不過聽起來確實挺厲害。]
而這之中唯一知情人士乙骨憂太心想,這就是那種存在擁有的力量嗎?真正意義上的絕對防禦。
[真希:但是你們說話能不能省略過程就告訴我結果,腦子都要冒煙了,所以就是幫你引導宿儺的路線對吧?]
[你:是的。如果我自己做不到的時候,可能要拜托你們。]
[東堂:包在我身上吧~不說了,高田的拍手會時間快到了。]
[熊貓: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這個....]
[東堂:就是因為決戰來臨,才更要和可愛的高田見面啊!再見~]
接下來的作戰計劃和你沒太大關系了,你私戳虎杖。
[你:虎杖的領域學會了嗎?反轉術式都學會了,領域應該不在話下吧。]
[虎杖:...有沒有可能領域比反轉術式難得多啊!不過應該快了,感覺快了,現在可以用出不帶術式的不完整領域,只是持續時間很短。日下前輩他們有說想要讓大家都掌握簡易領域,這個也在努力了!]
[你:加油哦~我們虎杖可是打敗宿儺的第二王牌呢。]
[虎杖:呃,真的嗎?太看得起我了吧...好的!]
你把手機放下,側過身一發蒼解決了任務對象:某不知名一級咒靈後,朝著下一個任務地點趕去。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然後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因為低頭看手機消息,被五條老師逮了個正著。
"小洄這兩天神神秘秘的在幹什麽呢?"你立馬放下手機按下熄屏,湊過來看了一眼卻什麽都沒看到的某人,不爽的決定拆穿你,了然於胸的吐槽你的無用功:
"五條老師早就發現了哦,小洄背著我偷偷加了好多人,還建了小群呢!
幹嘛那麽驚訝啦,想想也知道吧,老師有六眼啊!之前沒說你是覺得被發現之後小洄肯定要惱羞成怒。小洄這幅做賊的樣子,隨便看兩眼就知道了。"
"老師!你這是窺探隱私!"你心虛的握緊爪機,自己的小心思在他面前無所遁形,簡直要被蠢死了。
你明知道他的六眼有透視,還敢當成他的面回消息。
雖然聽老師這個口氣,他早就發現了,你不玩手機也要被發現。
這也太敏銳了,你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老師平常肯定不會窺探隱私啦,我可沒那麽變態哦。只是小洄最近鬼鬼祟祟的,之前沒忍住就瞅了一眼。抱歉咯,以後不會啦。"
聽到五條老師向你道歉,你更加心虛,還很愧疚。
但你同時狠狠松了一口氣。
你還是不想隱瞞他,也不想有不能讓他知道的小秘密。
你握著手機掙紮了一下,最後主動的邀請他:
"悟要不也加進來吧。放心!我們絕對沒有想要不讓老師做老師的意思,就是想幫點力所能及的忙。"
在他說過那段話後,你想了很久,還是打消了替他爭取情報的念頭,現在的群聊其實也沒什麽不能給老師看的。
"好哦。"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五條悟掃了掃你遞過來的二維碼,很快加入其中。
了解你的五條悟當然知道,你建群的目的是什麽。
女朋友太貼心了怎麽辦?不怎麽辦。說實話挺幸福的,如果可以真想成為吃女朋友軟飯的小白臉。
[五條老師:怎麽能背著老師偷偷摸摸的呢!太不像話了!所以老師也來了呦。比心~]
最難解釋,專門躲著五條老師搞的群,最後五條老師也加了進來。
然後高專東京校區所有的在職及編外人員,包括夜蛾校長,乙骨口中的憂憂,也陸陸續續加入了群聊。
真的是!你們這些家夥能給學生們留點私人空間嗎?
話是那麽吐槽,嘴角卻忍不住上揚了起來。
五條老師不是孤單一個人,你也沒有瞞著他做什麽,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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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到達訓練場的時候,很意外,除了虎杖和乙骨,五條老師也在。
你趕緊整理好自己覆雜的心情,像往常一樣撲到了他懷裏。
"好巧哦,老師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你在他身上蹭了蹭後放開他,眼神飄向著虎杖的方向。
"是來看小洄怎麽教學生的嗎~"
聽到你聲音後,有些恍惚的虎杖和低頭沈默的乙骨立馬振作起來,這樣一副掩飾太平的模樣,讓五條老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揪揪你的臉,語氣沒什麽異常的闡述:
"老師都知道了哦。"
知道什麽?知道你剛剛大鬧了一場嗎?
你攥緊褲腿,並不想讓老師知情,你一點都不想提起那個話題。
看出你抗拒的樣子,五條老師眼珠子轉了轉,拍拍手吸引你們的註意力後,一臉興奮的把你拉到學生面前做了個閃亮登場的動作,還在你頭上比了勝利的剪刀手:
"小洄不是要談論作戰計劃嗎?好想聽哦!快講吧快講吧~"
五條老師轉移話題技術是一流,體察人心的技術更加一流。
這樣的五條老師...卻被他們稱為怪物。
你的心緒又開始波動,負面情緒再次湧現出來。
不行,不能在五條老師面前這樣,說好的討論計劃,其他事情先放在一邊。
你把那些糟糕的想法都咽了下去後,盤腿坐在草坪上,準備說什麽之前看了一圈四周的環境,食指和中指並舉著豎了起來,喃喃自語: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盡數祓除。"
拉著你亂搞的那天晚上,五條老師就是這麽念的。
帳放下後,你招呼他們也坐下來。
戰前會議放帳這個行為只有你覺得很正常,在虎杖和乙骨眼裏完全是不信任高專到了極點的表現,兩個人面色覆雜心情更加覆雜。
"我是這麽想的。"你開始大概描述自己的計劃:
"五條老師是我們的王牌耶!對吧,誰打游戲上來就出對A的。虎杖又可以靈魂攻擊到宿儺,所以呢~我覺得應該我和乙骨先上,幫你們打探情報。"
話音剛落,兩道不一樣的聲音立馬響起:
"不行哦。"這是五條老師。
"說的沒錯。"這是乙骨憂太。
你躲開五條老師譴責的眼神,把目光投向正在思考的虎杖。
被三個人盯著的虎杖感覺自己被陰風環繞,咳嗽兩聲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覺得是可行的。五條老師你別這麽看著我啊!!!聽我說完。我覺得乙骨前輩和蒼井不能一起上。東堂前輩的術式可以轉移具有咒力的目標,如果是打探情報為目的,出於安全的考慮,車輪戰可能會更好一些。"
"有道理。"你認可他的提議,乙骨也點點頭。
"把我當成什麽人了啊。"五條老師非常不愉的否定了這個計劃:
"讓學生替我陷入危險打探情報,自己在後面坐享其成,你們覺得老師會同意嗎?"
"可是讓老師一個人頂在前面替我們遮風擋雨,就是學生應該做的嗎?"你執著的和他對視著,在他冷淡的神色下也毫不退縮。
被學生們那麽盯著,五條老師把你這個煽動情緒的帶領人拖過去抱在懷裏,顧忌在人前還是不該太過分,對著你的額頭狠狠彈了一下。
你吃痛的抱住腦門,眼眸中亮著不甘的火焰,五條悟面色嚴肅語氣鄭重的告訴你們:
"知道什麽是老師嗎?把學生丟在危險的地方自己在背後看著,那就不是老師了。我可是很喜歡自己這身教師制服的呦~你們是想要老師把這套衣服脫掉嗎?"
五條老師很少用這樣正經的口吻說話,一時之間場面有些沈默。
"不是不讓你們出一份力哦。"在場唯一身份屬於大人的五條悟神色和緩下來安撫著你們:
"雖然不覺得會那樣,不過老師要是在場上弱的不行的時候,學生天神降臨一拳錘在宿儺頭上的話,想想也很酷炫啊。到時候老師肯定感動得~不得了~"
在這樣不著調的話語裏,你們的心情好過了一些。
你把不甘心的情緒藏了起來,準備背著老師偷偷拉小群。
可惡啊,都怪那群壞東西,你也學會把老師排斥在外了,你一點都不想隱瞞他的。
你在罔顧老師的意願,你也是壞東西。
"不用交流情報嗎~醫院那次,有和宿儺交手過吧。"
五條老師再次游刃有餘的轉移了話題,你們就著宿儺的情況討論起來。
知情最多的是和宿儺正面交手過兩次的乙骨憂太,一次是在虎杖身體內,一次是奪舍伏黑惠後。
"如果以手指估量的話,虎杖那個時候應該是被餵下了10根手指,加上原本的5指,現在宿儺至少有15指的實力。"乙骨憂太繼續補充:
"宿儺的領域:伏魔禦廚子,和我之前見過的領域都不一樣,是開放式領域,目測範圍有150m,不確定這是極限距離還是他的隨意施展。"
這都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伏黑的術式。
"伏黑當時情急之下被迫召喚出了十影中最強的式神·魔虛羅。在交手之後我發現它由弱變強,我的攻擊手段逐漸變得無效,它還能根據我的攻擊做出有效的反擊。宿儺念了一段我不清楚的咒詞收覆了魔虛羅。在他身邊還有個叫裏梅的人,術式和蒼井領域內能施展的有些相似,是寒冰攻擊,不算很棘手。"
聽完乙骨的話,五條老師思索了一下,糾正了一些細節:
"宿儺最後一根手指在老師身上哦~這家夥能那麽幹脆的應戰,我懷疑剩下四根手指應該已經被他的人找到了,大概會是19指吧。
惠的十影,以前看過些記載。魔虛羅擁有適應之力,被它適應過的術式很難再產生效果,要解決就得在它完全適應之前,簡單來說就是得暴力秒殺吧,不過具體適應的規則就不清楚咯。"
打15指宿儺都讓對方輕松溜掉的乙骨,想到是19指,又開始不安起來。
不安的人不止他一個。
"別那麽緊張嘛,不都說了嗎?老師可是最強啊。"伸長胳膊在兩人的腦袋上各自拍了兩下後,五條悟把懷中的你抱得更緊,將手放在你頭上緩緩畫著圈,掌心摩擦著發頂,像在給應激的小貓咪順毛。
"老師,會贏嗎?"糾結了半天的還是心口悶悶的虎杖朝著老師尋求安慰。
五條悟撫摸你頭發的手停頓了一下,笑著回答對方:"會贏的。"
47
你和五條老師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明明才過去幾天,卻恍如隔世。
備戰第三天,五條老師要處理的事就已經都在收尾階段,稍有空閑的他又為你洗手作羹。
"小洄今天想吃什麽?"五條悟把你抱回床上,將投影儀打開,挑選了幾部看過的喜劇電影給你當作消遣。
你想了想然後說:"菠蘿咕咾肉,可以嗎?"
雖然並不會,但這年頭不是有菜譜嗎?
善與學習的五條老師朝你比出ok的手勢。
"還有嗎?"他繼續詢問。
"菠蘿炒飯?"你不確定的說。
"小洄怎麽那麽喜歡菠蘿味的東西?"
五條老師對把菠蘿做進飯裏這件事並不熱衷。
吃也是可以吃啦,但還是更希望它出現在甜品裏。
"因為酸酸甜甜的?"你喜歡這種略帶苦澀的甜,苦後的回甘更加刺激味蕾。
"不過小洄也喜歡白巧,喜歡香草味的冰激淩,口味這種東西還是蠻隨機的吧。"你說。
在五條老師做飯的間隙,你思考著怎麽傳達家入硝子的道歉。
你不想提那件事,不想讓五條老師再次面對那麽糟糕的東西,如果可以最好永遠封印起來。
不是對老師的同情和憐憫,而是為他憤怒,為他傷心,為他感到不值。
但值不值得這個事,是五條老師說了算的,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的身上。
所以你之前不打算讓他知道你做了什麽,沒想到乙骨那麽快就把你賣了。
或許也不是乙骨賣了你,高專那群人真是保密措施一團糟,你也沒放帳就在那兒開領域了。
哎...早知道應該冷靜一點。
想了半天,五條老師飯都做好了,你心中的天平還在左□□斜。
吃飯的途中,五條老師用筷子敲擊裝著菠蘿咕咾肉的盤子,發出當當的聲響。
"小洄在發什麽呆呢?老師特意學著做的菜都不好好品嘗一下,好傷心~"
你趕緊回神,夾了兩大筷子菜放進碗裏,把自己的嘴塞得滿滿的,狼吞虎咽後給老師展示著被你炫得一幹二凈的飯碗。
被一種看熊孩子的眼神盯著,你不自覺的開始反思自己做了什麽錯事。
"老師又沒有在兇你。真是的,小洄在我面前就像有討好型人格一樣,明明我從來沒有對小洄做過不好的事吧....床上除外。"
五條悟很是費解,以前小洄也沒有這樣吧。
為什麽呢?因為失憶?
還是因為他現在是五條老師,是28歲的五條悟,不再是和小洄一起在操場上肆意揮灑青春的少年人。
"我也沒有覺得悟在兇我啊。"你對他的話有些莫名:
"只是覺得發呆很不好,悟那麽忙了還給我做飯,不應該辜負悟的心意。"
打斷你的發呆只是想讓你別再心情沈重,結果小洄立馬就做出一副天啊我有罪的表情。
哎,五條老師內心嘆息。
"我為小洄做什麽都心甘情願哦~小洄不要老是覺得要報答我嘛。給老婆大人做飯天經地義好嗎?"
往你碗裏又夾了一筷子肉的五條老師叮囑你:
"慢點吃吧,小洄又不是餓死鬼投胎,別被嗆到了。"
五條老師實在是太太太太太好了,你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桌上的菜,眼神亮晶晶的盯著對方。
被你用這種眼神看著,五條老師立馬就有了反應:"小洄想幹嘛?"
你舔舔唇後坐到他懷裏,湊近他把吻印在了他的唇上,充滿渴望與期待的盯著他的眼睛:
"小洄還是好餓,可以把老師吃了嗎?"
被用各種方式爆炒一通後,你心中的急切和煩躁通通褪去,正式進入賢者時間。
出門時穿的衣服已經不堪入目,被撕碎在地上變成一塊塊的殘布,你的脖頸上都是紅色的暧昧痕跡,大腿動起來有些酸疼,但你很滿足。
五條老師把你清洗幹凈後給你換了套新睡裙,舊的那件前面在浴室一不小心也弄臟了。
你趴在五條老師身上,心疼的看著他被你抓出來的血痕,註入咒力用反轉術式將其修覆完好。
畢竟是特殊時期,你們沒有做的太過分,在短暫休息過後,你還能和他秉燭夜談就是鐵證。
五條悟把你圈在懷裏,撫摸著你脖頸上暗色,有些高興又有些後悔。
應該種在更下面的地方,這有點太過於顯眼了。好在高專制服是高領,五條老師雖然變態,但一點都不想把你們相處的痕跡露給外人看。
你還在琢磨開場白,就聽到五條老師對你說:
"要好好感謝小洄才行。"
"老師為什麽這麽說?"你擡頭望向他噙著笑的臉。
"那可太多了哇!"夾住你的雙臂把你轉了個身,把玩著你的手指,五條老師一條一條細數著:
"無償幫老師帶學生。"他掰起你的一根手指。
"替老師搞定那些無趣的任務。"第二根手指也豎了起來。
"成為老師的戰友。"三指並排的場面像是在結印。
"還有什麽,讓老師想想。啊,滿足老師奇怪的癖好,讓老師真的把小洄搞昏在床上。"
什麽呀!在他掰你手指之前,你用手肘錘擊了他的胸口。
五條老師識時務者為俊傑,立馬舉手投降:
"哎呀,隨口說說嘛。"
在你把手放回他攤開的手掌後,他靜默了幾秒,把你的手整個包裹了起來,抵著你的頭蹭了幾下後,總算不再插科打諢:
"今天的事...老師全都知道了哦。小洄,謝謝你。"
都怪五條老師的聲音太溫柔了,你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
隔了好一會兒,你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老師會覺得孤獨嗎?"
"不會哦。"一點都沒有催促你回應的人立馬接上了你的話:
"有小洄在,怎麽會孤獨。"
你哽咽著詢問:"那我不在的時候呢?"
沒有你的這十二年裏,被人當做怪物的那些日子裏,不被理解也不被體諒那些時光裏。
五條悟,會覺得孤獨嗎?
五條老師還是帶著笑的模樣,好像並沒有被影響:
"小洄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都想聽。"只要是他說的話,你都願意聽。
"假話就是,不會哦,畢竟我很喜歡老師這份工作,也很喜歡大家,所以並不覺得寂寞。"
說完後,他把手拂過你的臉頰,又繼續闡述著:
"真話就是,可能會吧,但我不在乎。"
你的心情更加難過起來。
五條老師了解你,你也逐漸變得了解他。
沒有真話和假話,五條老師說的都是真話。
矛盾而又沖突,卻都是他內心的想法。
因為喜歡大家,所以覺得並不寂寞。而不是因為被大家喜歡著,所以覺得並不寂寞。
也不是真的完全不在乎,只是五條老師的心抗拒著被他人接近。
就像他對學生的看法一樣,喜歡花,愛護花,卻不會要求花為他而綻放。
為什麽在你眼中比任何人都好的五條老師,在其他人的世界裏,只是怪物一般的存在。
為什麽五條老師對他人沒有期待,你天生就不是人類,所以無法真正融入,身為人類的五條悟卻也無法徹底融入。
"為什麽會這樣?"你抱著五條老師默默流淚。
你不理解,也不想接受。
這樣的五條老師,真的活得開心快樂嗎?
你的眼淚根本擦不幹凈,五條老師一邊把你的眼淚卷入口中,一邊調侃你:
"小洄真的是小哭包啊。"
你努力的抑制著淚水,眼眶中淚要落不落卻顯得更加可憐。
五條老師決定進行下半場體力運動,哭都哭了,不如哭在正確的地方。
被折騰了一會兒後,你拍開他的手臂,又羞又惱的瞪著他,從感官刺激中脫離,未盡的話又讓你變得難過起來。
這個話題不好好回答看起來是結束不了了,五條悟只好哄著親親女朋友,把他不想說的話告訴你:
"可能因為...是最強吧。"
"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有恨強癥和戀弱癖嗎?"你還是不理解。
"哈哈,小洄講話有時候真的很幽默。"時不時就冒出一些好像很一針見血又好像歪門邪道的東西。
"不能這麽說吧,當力量到達一種其他人難以企及的程度,自然而然就變成怪物咯。就像人在螞蟻面前,也是怪物一樣的存在啊。"
螞蟻不會把人當做同類,正如擁有絕對力量的人相較普通人而言。
你明白了五條老師想要表達的話,卻並不認可這樣的主流觀點:
"擁有絕對的力量卻並不以此欺淩弱小為樂,掌握著毀滅的按鈕卻走向了對立的一邊,那麽這樣的強大不該被恐懼,也不應被排斥。他們應該慶幸,擁有這樣強大力量的人,是五條悟。"
"小洄一直都這樣能說會道呢!"五條老師被你的話硬控了兩秒後,扭開頭生硬的說起了別的事:
"其實這幾天本來有點猶豫,要不要處理一下爛橘子們的。"
好像在說大道理的你也有點不好意思,順從的跟著五條老師轉變了話題:
"老師不是覺得沒必要嗎?也覺得那樣是不對的。"
"老師現在也沒覺得那樣是對的咯。"五條悟終於把你一直不願談論的話題擺到了明面上:
"萬一老師回不來的話,爛橘子們會很麻煩啊,我和小洄失聯的時候,不就嚷嚷著要把悠仁處死了嗎?"
你的臉色沈了下去,努力克服著心頭的恐慌,五條老師都能坦然談論戰敗的可能,你也得敢於面對。
哪怕你絕對不想也不會讓它在你眼前發生。
你揣測著他的言下之意:
"所以老師本來想替學生們解決後顧之憂?但是現在又把這個想法否定了。"
"小洄好聰明啊~是這樣沒錯啦。小洄快問我為什麽又改變想法了,快問快問~"
五條老師調皮搗蛋的樣子真是好可愛。
你扯起嘴角眨巴著眼配合他的幼稚:
"為什麽呢為什麽呢?"
五條老師抱過你的臉吧唧親了一大口:
"因為有小洄在啊~有小洄有憂太還有夜蛾校長,肯定沒問題的咯。"
憂太有些優柔寡斷,出什麽事不一定能很好的搞定。校長決策沒問題,但是實力可是大問題。
小洄就剛剛好啦,不愧是五條老師最好的學生!雖然沒教過什麽的某人大言不慚的這麽想著。
你很想說,有問題的,沒有老師的世界你一分鐘都不會多待,但你沒有說出口。
你點點頭,也學著他不想回答問題時就使用轉移註意力大法,把家入硝子的話順利傳達:
"家入硝子找我單獨聊了聊,然後,她讓我向轉達一句話。"
"對不起。"這是她想讓你說的話。
五條悟楞了一下,發自真心的笑了起來:
"那小洄也幫我給她帶句話吧,就說[寬宏大量的五條老師原諒她了]"
怎麽一個二個都喜歡讓你當傳話筒了啦!
48
很難想象,備戰第四天,你又被人拉住傳話了。
拉住你的人讓你有些意外,是禪院真希。
你撇開她的手,並不想搭理她。
你本來就看她不太順眼,在經歷上次的事後就更加不順眼了。
被你冷眼相待,禪院真希也沒什麽意外。
真依死後,她想了很多很多,屠盡禪院家老弱婦孺之外的所有人,也難以挽回妹妹的性命,錯失的東西永遠不會再回來。
她對真依的虧欠,再也無法彌補。
在你走離幾步後,禪院真希對著你的方向提高了嗓門:
"你之前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小屁孩沒長大,從小也沒人教我要懂禮貌。"
熊貓最後還是告訴她了嗎?告訴她也沒見她有什麽反應。
是之前的話,你可能會停下來聽她念叨,現在你已經失去這份耐心。
看你還是腳步不停的往外走,真希追上來擋在了你面前。
"我的妹妹...死了。我殺光了所有欺辱過我們的人,擁有了我以前夢寐以求的力量,卻並不覺得開心。"
你對在你心中被劃為無關人等的苦痛沒有興趣,但你有身為人的禮節,這畢竟是五條老師的學生。
你停了下來,對著她說了兩個字:
"節哀。"
禪院真希的碎發蓋過了她的半邊臉,神情變得越發晦澀:
"你以前指著我罵的時候,我覺得憑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不過就是比我強而已,如果我足夠強,那我說的話就都是對的。"
你稍微把目光分給了眼前的人,她從前紮起來的高馬尾變成了利落的齊耳短發,人還是那個人,氣質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禪院真希的眼眶逐漸紅了,她撥弄著自己的頭發,試圖把整張臉都遮掩起來。
"但我錯了,大錯特錯。"她的聲音有了一絲絲顫抖:
"真依曾經說,她的術式和初戀都沒有告訴我....我把她一個人丟在禪院家,覺得這是對她好,等我變成足夠令人刮目相看的強大咒術師,我自然可以給她帶來更好的生活。卻沒想過我走之後真依一個人會經歷什麽,沒想過我把她拋下後,她艱難的想要追上來,會有多不容易。可我明白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你站在原地沒有說話,而你稍微軟化的態度給了禪院真希說下去的勇氣:
"那天你闖進來罵我們的時候,我最初也覺得,你憑什麽?你是悟女朋友,他對你和對其他人當然不一樣,你沒有體驗過我們的感受。
你也根本不知道輸了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沒有人不想讓他贏,所有人都想他贏,卻不得不考慮他戰敗的可能。"
一提到那天的事,你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你很想扭頭走人,沒人規定你要聽別人的自我剖析。
但你忍了下來,她的話裏,透露著想法的轉折。
你也確實需要知道,她現在是怎麽看待五條老師的。
那些大人怎麽想的,一點都不重要,但是五條悟學生的想法,很重要。
禪院真希自嘲的笑了兩聲,平常傲嬌不想示弱,也不願袒露內心想法的人,知道有的話必須說,她也該長大了。
"但你罵沒錯,真奇怪啊,你怎麽總是對的。"
她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痛感讓她更加清醒:
"我們沒考慮過悟的想法,潛意識覺得他不需要被這樣關心。我甚至覺得要是表露對他的不信任,他肯定會嘲笑我,那我一定會被氣死。"
"但是...也許,我讓他小心一點,要活著回來的話,他也會有那麽一點點高興,應該吧。"
你把對她的評價,從無關緊要比較討厭的閑雜人等,劃回了五條老師做過蠢事但還有救的學生。
你大概知道她找你想要幹嘛了。
禪院真希,是不懂事但正在慢慢懂事的小屁孩。
這群學生說到底,也都還只是孩子,經歷過生死存亡,不代表他們就具有了健全的人格。
他們不知道老師付出了什麽,只知道他平常看起來就是嬉皮笑臉的樣子,沒有想過他背後的妥協,他的貢獻,他的犧牲。
能指望十五六歲的孩子懂那麽多嗎?
你雖知道,卻依舊不能原諒。
你猜得沒錯,禪院真希深吸了一口氣後,對著你語速很快的說道:
"雖然他是笨蛋,不著調,看上去比學生還幼稚。但是我不該那麽說自己的老師,也不該享受著庇護卻不付出還理直氣壯的要求他人。
幫我和悟說聲抱歉吧,不僅是我,熊貓、狗卷,他們也想說聲對不起。"
你搖了搖頭,這次拒絕再幫人傳話:
"他需要的不是道歉,如果你們能在他面前表露出對他的在意和理解,為他加油打氣的話,作為老師,他會很高興的。"
禪院真希楞在了原地,你語氣輕和的沖著她說:
"我要走了,虎杖還在等我呢。以後有機會的話,再找我切磋吧。"
禪院真希撇開擋著額頭的碎片,有些自信的笑了起來:
"想把現在的我踹倒在地的話,可沒那麽容易了。"
你沒理會她的挑釁,帶著一絲笑意的揮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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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說過,你背著五條老師偷偷建了個小群,群裏本來只有你、乙骨和虎杖三人,在真希找過你後,除了還在昏迷的釘崎和被奪走的伏黑,一二年級的學生都在裏面了。
甚至還有據說是虎杖摯友的東堂葵,畢竟你們的計劃需要他的參與。
"啊啊啊啊啊啊蒼井你別聽他們亂說,我和東堂前輩就是普通朋友,不對,是好朋友,但是不是那種從小認識長大的摯友啊!!!"
虎杖對此這樣表示。
不過他的抗爭顯然並不重要,因為東堂葵對他一口一個摯友的稱呼,看他的眼神也格外深情。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線下只短暫的聚過一次,而且你也害怕被五條老師發現,所以你們主要是線上溝通。
[你:還是按照之前說的那樣吧,等五條老師擊敗魔虛羅,或者他落入下風的時候,我和乙骨就視情況參戰。現在的問題是,東堂的不義游戲距離太短了,能從宿儺的領域內把結界外的人和結界內交換嗎?]
[東堂:我和冥小姐已經溝通過,可以讓冥小姐在結界內外不同位置放烏鴉,再和冥小姐的烏鴉進行多次對換。]
[你:可是那樣就不是瞬間交換了,多次交換中間的空檔會被抓住吧。]
[乙骨:不用擔心,我也找過了冥冥前輩。冥冥前輩身邊的憂憂,術式能實現對象的空間移動,在他身邊就能瞬移到他標記過的地方或者人的位置,先讓憂憂標記五條老師和涉谷的多處地點,我們在他身邊就能被瞬移過去,和東堂前輩可以一起配合。]
[你:我們參戰的時候,如果五條老師狀態比較差,就把他想辦法瞬移回備戰席,到時候拜托虎杖和老師解釋一下,就說是我要求那麽做的。]
[虎杖:是我們要求那麽做的,不是只有蒼井你哦。]
[狗卷:鮭魚。]
[熊貓:沒錯。]
[真希:服了你們了,那種時候直接把他按住就好。]
[虎杖:...按得住嗎?]
[真希:按不住就說明他已經沒問題了,那他要上就上。]
[狗卷:鮭魚。]
[熊貓:有道理。]
[你:總之就這樣吧。對了,上次好像忘了說,我的領域是可開放可封閉的,如果我到時候開封閉領域的話,就暫時不用管我了。]
[真希:和咒力有關的話題我真是插不上嘴。]
[乙骨:我和狗卷還想到了一個主意,把狗卷的聲音錄制下來放進錄音機,緊急關頭應該多少會有點作用。]
[狗卷:芥菜。]
你和狗卷相處時間很短,只能憑感覺推測,鮭魚表示同意,芥菜表示交給我吧,木魚花表示不同意。
大概吧...嗯...你盡力了。
想起來你人家說海帶你說裙帶菜的蠢事,你就覺得囧囧的。
大家在努力的思考著對策,你想了想,決定也不加保留。
[你:其實我大概還有一個術式,不過觸發條件比較苛刻,需要在距離裂隙很近的地方才能使用。裂隙就是一個會冒黑霧的洞,這並不重要,新宿附近有一處很大的還沒被打開的裂隙,別問我為什麽知道,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個術式效果類似於把自己從世界中短暫剝離,一段時間後回歸,大約是比無下限更強的一種防禦手段。宿儺的攻擊不是斬擊和火焰嗎?雖然不知道還有什麽,但如果能把他引到裂隙邊,不管是什麽攻擊,對我都會失效。]
其實你還沒有驗證這個結果,但你打算明天就去實驗。
而且你要是死在嘗試裏了,也不算你吹牛畫大餅,和死人有什麽好爭論的。
[乙骨:好厲害。]
[虎杖:好厲害+1]
[東堂:厲害啊。]
[熊貓:好厲害+2]
[狗卷:鮭魚。]
[真希:你們是覆讀機嗎?不過聽起來確實挺厲害。]
而這之中唯一知情人士乙骨憂太心想,這就是那種存在擁有的力量嗎?真正意義上的絕對防禦。
[真希:但是你們說話能不能省略過程就告訴我結果,腦子都要冒煙了,所以就是幫你引導宿儺的路線對吧?]
[你:是的。如果我自己做不到的時候,可能要拜托你們。]
[東堂:包在我身上吧~不說了,高田的拍手會時間快到了。]
[熊貓: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這個....]
[東堂:就是因為決戰來臨,才更要和可愛的高田見面啊!再見~]
接下來的作戰計劃和你沒太大關系了,你私戳虎杖。
[你:虎杖的領域學會了嗎?反轉術式都學會了,領域應該不在話下吧。]
[虎杖:...有沒有可能領域比反轉術式難得多啊!不過應該快了,感覺快了,現在可以用出不帶術式的不完整領域,只是持續時間很短。日下前輩他們有說想要讓大家都掌握簡易領域,這個也在努力了!]
[你:加油哦~我們虎杖可是打敗宿儺的第二王牌呢。]
[虎杖:呃,真的嗎?太看得起我了吧...好的!]
你把手機放下,側過身一發蒼解決了任務對象:某不知名一級咒靈後,朝著下一個任務地點趕去。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然後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因為低頭看手機消息,被五條老師逮了個正著。
"小洄這兩天神神秘秘的在幹什麽呢?"你立馬放下手機按下熄屏,湊過來看了一眼卻什麽都沒看到的某人,不爽的決定拆穿你,了然於胸的吐槽你的無用功:
"五條老師早就發現了哦,小洄背著我偷偷加了好多人,還建了小群呢!
幹嘛那麽驚訝啦,想想也知道吧,老師有六眼啊!之前沒說你是覺得被發現之後小洄肯定要惱羞成怒。小洄這幅做賊的樣子,隨便看兩眼就知道了。"
"老師!你這是窺探隱私!"你心虛的握緊爪機,自己的小心思在他面前無所遁形,簡直要被蠢死了。
你明知道他的六眼有透視,還敢當成他的面回消息。
雖然聽老師這個口氣,他早就發現了,你不玩手機也要被發現。
這也太敏銳了,你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老師平常肯定不會窺探隱私啦,我可沒那麽變態哦。只是小洄最近鬼鬼祟祟的,之前沒忍住就瞅了一眼。抱歉咯,以後不會啦。"
聽到五條老師向你道歉,你更加心虛,還很愧疚。
但你同時狠狠松了一口氣。
你還是不想隱瞞他,也不想有不能讓他知道的小秘密。
你握著手機掙紮了一下,最後主動的邀請他:
"悟要不也加進來吧。放心!我們絕對沒有想要不讓老師做老師的意思,就是想幫點力所能及的忙。"
在他說過那段話後,你想了很久,還是打消了替他爭取情報的念頭,現在的群聊其實也沒什麽不能給老師看的。
"好哦。"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五條悟掃了掃你遞過來的二維碼,很快加入其中。
了解你的五條悟當然知道,你建群的目的是什麽。
女朋友太貼心了怎麽辦?不怎麽辦。說實話挺幸福的,如果可以真想成為吃女朋友軟飯的小白臉。
[五條老師:怎麽能背著老師偷偷摸摸的呢!太不像話了!所以老師也來了呦。比心~]
最難解釋,專門躲著五條老師搞的群,最後五條老師也加了進來。
然後高專東京校區所有的在職及編外人員,包括夜蛾校長,乙骨口中的憂憂,也陸陸續續加入了群聊。
真的是!你們這些家夥能給學生們留點私人空間嗎?
話是那麽吐槽,嘴角卻忍不住上揚了起來。
五條老師不是孤單一個人,你也沒有瞞著他做什麽,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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