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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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梨園酒家, 臺上咿咿呀呀唱著《柳蔭記》。
“兄送賢弟到青松，一對白鶴鬧哄哄。”
“兩個毛色皆一樣, 不知哪個是雌雄。”
……
“兄送賢弟到河坡，順河沖來一對鵝。”
“雄的不往前面走，雌的後面叫哥哥。”
臺下看戲人滿堂，當中最好的位置，細看去全是熟人。
臨仙樓的陳掌櫃，飄香樓的趙東家，同慶軒的鄭掌櫃, 還有梨園酒家的東家, 旁別去些，柳溪小有名氣的酒家, 會紅友、瓊露閣、流霞軒的東家掌櫃的都在此處。
不知是何時把這一群人團聚到一起, 坐在梨園酒家，喝茶不喝酒，聽著臺上生旦咿呀唱著柳蔭記·山伯送行。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眾人隨著臺上戲腔晃腿拍手，梨園酒家的周老板還是個戲癡，臺上旦唱“雄的不往前面走, 雌的後面叫哥哥。”他也隨著一同出聲，細聽那嗓子竟是比那臺上的旦角唱得還好。
其餘幾個掌櫃, 雖在聽戲，但更多心神還是放在了與旁邊人說話上。
昨日起，陳掌櫃幾個就已經在梨園酒家坐著了。
梨園酒家的周老板，原本就是日日泡在這裏的，會紅友、瓊露閣、流霞軒的東家昨個在包廂裏同陳掌櫃他們喝了一日的茶, 今個早上沒見著他們，本以為今個他們幾個是不會來了, 誰想到下午沒到，這幾個東家又匆匆過來了。
也不知發生了什麽大事，叫這柳溪縣這些酒樓老板都齊聚一堂。
臺上山伯送行唱到最末時，外頭急匆匆進來一個小廝，湊到陳掌櫃身旁說了幾句話。
“哦，他答應了？”
除卻旁邊聽戲聽入了迷的周老板，其餘幾個酒樓東家，就連坐得稍遠一些的瓊露閣、流霞軒東家都湊了過來。
“昨個還磨磨蹭蹭，不肯答應，如今怎麽這麽痛快了？”說話的會紅友的張東家，聽他話的語氣，便知道這位張東家同陳掌櫃口裏的“他”十分不對付。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管他什麽原因呢！答應了就好，我們這麽多人看著，他還敢做什麽小動作嗎？！”這豪爽的話語出自飄香樓的趙東家，說完這番話，他扭頭就沖著自家小廝道：“去，到榕樹巷把小宋東家請來！”
在座的都與小宋東家熟識，聽聞她的名字，臉上都露出了一個笑，陳掌櫃的對旁邊的周老板道：“老周，這柳蔭記小孩聽不懂，我點一折人間好，你叫你家那臺柱子出來，等小宋東家來了就開唱，一定要熱熱鬧鬧的！”
其餘一眾東家點頭：“還是陳掌櫃的你細心。”
趙東家想了想，追出去幾步，攆上自家那小廝，遠遠喊道：“長福，去榕樹巷，買點小孩愛吃的點心，要是見著有賣糖葫蘆、麥芽糖的，也稱上二斤！”
一眾東家失笑，周老板喝了口茶，歇歇嗓子，沖著趙東家笑道：“沒聽說過上門送禮，送糖葫蘆、麥芽糖的，麥芽糖好稱，這糖葫蘆稱了怎麽包？”
陳掌櫃的也笑：“二斤糖葫蘆，你也不怕把小宋東家牙酸到了，小心她娘來找你算賬！”
趙東家正回身要坐回到原本的位置，聽見周老板和陳掌櫃的打趣，面色不見絲毫窘迫，反而哈哈大笑：“誰叫我們這生意是要與一個小孩做？投其所好嘛！給陳掌櫃你送美酒、送美人，總不能給小宋東家也這般送吧！”
幾人想想那個畫面，也笑出了聲。
“這倒是，比吃壞小宋東家的牙，還容易挨她爹娘的打。”
“送美人給陳掌櫃的能叫他暖床，送美人給小宋掌櫃……”這些成年男子猥瑣對視，嘿嘿一笑，“小宋掌櫃也過了吃奶的年紀，太浪費，還是送給陳掌櫃的消受吧！”
“消受不起，消受不起，趙東家不厚道，拿我做那例子，我可沒受過你一個美人。”陳掌櫃的提杯，喝了一口才發覺他們這幾日為了等宋小月，喝的都是茶。
喝了一口茶之後，陳掌櫃臉上帶著和藹笑容，目光卻沒有多少笑意，沖著那開顏色玩笑的掌櫃道：“小宋東家年紀小，待會兒她來了，可別再提起這些話了。”
臺上折子戲已從山伯送行唱到英臺罵媒，喝紅了臉的酒客，加上臺上旦角酣暢淋漓的唱罵，梨園酒家內氣氛一片熱烈，到處都是叫好聲，喝上頭了的酒客，一把一把銀子銅錢撒上舞臺。
陳掌櫃也看出此處不妥。
“周老板，我們開個清靜些的雅間。”
周老板也有此意。
等宋小月來時，眾人已經轉移到了二樓一清幽雅間，臺上戲從柳蔭記換到了人間好，宋小月被那番熱鬧吸引，駐足看了一會兒，才隨著小廝往二樓去。
二樓雅間，眾位東家依舊喝的是茶水，可桌上卻多了一壺孩童最愛的酸梅渴水。
諸位酒樓東家興師動眾請來宋小月所為何事，按下暫且不表，美味樓歇業好幾日，在後院搭了棚，砌了爐竈、案臺。
可在美味樓後廚忙活的卻只有餘滿船還有泥鰍兩個小孩。
美味樓後院裝修，所以這幾日前面鋪子涼菜沒賣了，只掛了致歉的公告，好告知往日捧場的食客。
與城內數酒家定下契約的下酒菜卻仍舊還在做，一大早趙三姐和陳氏抽空過來，瞧著餘滿船還有泥鰍做下酒菜，完事就去到宋家，跟著李抗美一起擬定菜單，一道道試菜。
日子過得竟比當初回春堂，美味樓，趙家三頭跑還忙些。
除了陳氏之外，趙三姐如今已經徹底從回春堂還有趙家的家務活脫身出來了，回春堂五十文一鍋的藥膳還是給嬸娘他們賺吧！
至於趙家的家務活，趙大娘是個眼界寬的，閨女能在家的日子統共也就只有這麽點時間了，留她在家做家務又能做幾時，跟著美娘有大前途，還是放了她去吧。
兒媳陳氏，她倒想讓她同霞姐兒一樣，但架不住這家不是她一人的一言堂，怕大兒媳還有妯娌有微詞，分派家中活計的時候，她也不能叫她真一點活都不幹。
但陳氏不去回春堂賺那五十文一鍋的藥膳錢，倒是沒有人說些什麽。
人性大抵便是這樣多，便宜能占，虧不能吃。
“霞姐兒，肘子處理得怎樣？”宋家院子裏搭著幾個大竈，竈房的區域擴了幾倍有餘。
自打趙靈芝知曉李抗美有一手好廚藝，就提前把家中的竈房給改造了，這不如今就用上了。
“馬上好！”趙三姐手上是一個帶皮豬前肘，面前的盆子裏還放著好幾個，都已經處理幹凈，骨頭也剔掉了，她手上正在弄的是最後一個，把皮上的細毛刮洗幹凈之後，就可以進入下一個步驟。
陳氏過來端走趙三姐處理好的豬前肘，切掉不規則的碎肉，在紅肉那一面打上十字花刀。
竈房的幾個爐竈都升起火，加入不同分量的調料與大料，每鍋都放了一個肘子，加水沒過肘子，肘子燉到用筷子能輕松紮透之時便可撈出。
將肘子皮朝下，放入大蒸碗中，碗裏撒鹽、白糖，以及撇去湯油浮沫的燉肘子原汁。
肘子上蒸屜，旺火燉至軟爛。
換鍋加入李抗美提前準備好的幾種湯料，大火煮開，小火收汁。
扒肘條要做得好吃，對於李抗美來說並不難，難的是如何對上那同知大人的胃口。
李抗美找到知縣大人打聽了同知大人的生平，知曉了他是何地人士，後又在哪裏生活了多長時間。
宋馳又找到幾個同知大人的同鄉人，問了一下當地的口味，這便有了李抗美這幾日的試菜。
一道菜就算是細微的口味區別，也要做上好幾鍋出來，與李抗美親近的那幾家人，最近是大飽口福了。
每種口味的肘子都切下一份，用不同花紋的盤子裝在食盒裏交給宋馳。
“七郎，就麻煩你了，他們的評價寫在紙上給我就可以了。”
“明白！”宋馳很樂意跑這個腿，畢竟除了可以一起吃肘子之外，還能公費請客吃飯，拉近他和那些人的關系，對他的生意也有幫助！
“美娘姐姐！”送走宋馳，宋小月立即背著一個小背簍在李抗美面前站定。
“好好，我們小月也要去跑腿！”李抗美把另外一個食盒裝到宋小月背著的小背簍裏，讓她送去給何家。
至於趙家的那份，趙三姐和陳氏會帶回去，除此之外，她們還要帶兩份飯菜給留守在美味樓的餘滿船和泥鰍。
這兩個小子當了美娘的徒弟學手藝，雖然沒有工資，美娘這邊卻是要包他們的一日三餐的。
不過這對於這兩個將將十歲出頭的疍民孩子來說，已經是非常好的待遇了，畢竟到別的地方當學徒，別說有沒有工資了，或許連飯都要吃自己的，就算這樣師父也不會那麽痛快教人手藝，總要磋磨他們幾年，還美其名曰磨磨性子。
何家就在宋家對門，李抗美感覺自己就在院子裏溜達了一圈，出去的宋小月就背著一個空背簍回來了。
“幸不辱使命！”宋小月端端正正站在李抗美跟前，等著她美娘姐姐誇她。
“小月可真乖！”李抗美也捧場得很，當然除了口頭誇讚之外，她還從竈房櫃子的高處，拿出了一串糖葫蘆遞到宋小月跟前。
“獎勵小月的！”
這正是上午趙東家那小廝上門來拎的禮，二斤糖葫蘆，裏頭大概有二十多根糖葫蘆，那小廝就差沒把人家賣糖葫蘆的那根草把子扛來了。
趙靈芝怕小閨女的牙給吃壞了，不管是點心還是糖葫蘆以及麥芽糖，統統沒收，知道宋小月小老鼠一樣的性格，怕她偷吃，還特地放到了櫥櫃最高處，只有大人拿給她，才準她吃。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更值得一提的是，趙靈芝知道宋小月會搬板凳爬櫥櫃，還特意叫宋木匠和宋馳搬了幾塊磚頭，把櫥櫃墊高了，這下宋小月墊著家裏最高的凳子都摸不著櫥櫃最上層，就連他們這些大人也要墊凳子才能拿到宋小月的那些壞牙零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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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看戲人滿堂，當中最好的位置，細看去全是熟人。
臨仙樓的陳掌櫃，飄香樓的趙東家，同慶軒的鄭掌櫃, 還有梨園酒家的東家, 旁別去些，柳溪小有名氣的酒家, 會紅友、瓊露閣、流霞軒的東家掌櫃的都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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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發生了什麽大事，叫這柳溪縣這些酒樓老板都齊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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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答應了？”
除卻旁邊聽戲聽入了迷的周老板，其餘幾個酒樓東家，就連坐得稍遠一些的瓊露閣、流霞軒東家都湊了過來。
“昨個還磨磨蹭蹭，不肯答應，如今怎麽這麽痛快了？”說話的會紅友的張東家，聽他話的語氣，便知道這位張東家同陳掌櫃口裏的“他”十分不對付。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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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一眾東家點頭：“還是陳掌櫃的你細心。”
趙東家想了想，追出去幾步，攆上自家那小廝，遠遠喊道：“長福，去榕樹巷，買點小孩愛吃的點心，要是見著有賣糖葫蘆、麥芽糖的，也稱上二斤！”
一眾東家失笑，周老板喝了口茶，歇歇嗓子，沖著趙東家笑道：“沒聽說過上門送禮，送糖葫蘆、麥芽糖的，麥芽糖好稱，這糖葫蘆稱了怎麽包？”
陳掌櫃的也笑：“二斤糖葫蘆，你也不怕把小宋東家牙酸到了，小心她娘來找你算賬！”
趙東家正回身要坐回到原本的位置，聽見周老板和陳掌櫃的打趣，面色不見絲毫窘迫，反而哈哈大笑：“誰叫我們這生意是要與一個小孩做？投其所好嘛！給陳掌櫃你送美酒、送美人，總不能給小宋東家也這般送吧！”
幾人想想那個畫面，也笑出了聲。
“這倒是，比吃壞小宋東家的牙，還容易挨她爹娘的打。”
“送美人給陳掌櫃的能叫他暖床，送美人給小宋掌櫃……”這些成年男子猥瑣對視，嘿嘿一笑，“小宋掌櫃也過了吃奶的年紀，太浪費，還是送給陳掌櫃的消受吧！”
“消受不起，消受不起，趙東家不厚道，拿我做那例子，我可沒受過你一個美人。”陳掌櫃的提杯，喝了一口才發覺他們這幾日為了等宋小月，喝的都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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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雅間，眾位東家依舊喝的是茶水，可桌上卻多了一壺孩童最愛的酸梅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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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美味樓後廚忙活的卻只有餘滿船還有泥鰍兩個小孩。
美味樓後院裝修，所以這幾日前面鋪子涼菜沒賣了，只掛了致歉的公告，好告知往日捧場的食客。
與城內數酒家定下契約的下酒菜卻仍舊還在做，一大早趙三姐和陳氏抽空過來，瞧著餘滿船還有泥鰍做下酒菜，完事就去到宋家，跟著李抗美一起擬定菜單，一道道試菜。
日子過得竟比當初回春堂，美味樓，趙家三頭跑還忙些。
除了陳氏之外，趙三姐如今已經徹底從回春堂還有趙家的家務活脫身出來了，回春堂五十文一鍋的藥膳還是給嬸娘他們賺吧！
至於趙家的家務活，趙大娘是個眼界寬的，閨女能在家的日子統共也就只有這麽點時間了，留她在家做家務又能做幾時，跟著美娘有大前途，還是放了她去吧。
兒媳陳氏，她倒想讓她同霞姐兒一樣，但架不住這家不是她一人的一言堂，怕大兒媳還有妯娌有微詞，分派家中活計的時候，她也不能叫她真一點活都不幹。
但陳氏不去回春堂賺那五十文一鍋的藥膳錢，倒是沒有人說些什麽。
人性大抵便是這樣多，便宜能占，虧不能吃。
“霞姐兒，肘子處理得怎樣？”宋家院子裏搭著幾個大竈，竈房的區域擴了幾倍有餘。
自打趙靈芝知曉李抗美有一手好廚藝，就提前把家中的竈房給改造了，這不如今就用上了。
“馬上好！”趙三姐手上是一個帶皮豬前肘，面前的盆子裏還放著好幾個，都已經處理幹凈，骨頭也剔掉了，她手上正在弄的是最後一個，把皮上的細毛刮洗幹凈之後，就可以進入下一個步驟。
陳氏過來端走趙三姐處理好的豬前肘，切掉不規則的碎肉，在紅肉那一面打上十字花刀。
竈房的幾個爐竈都升起火，加入不同分量的調料與大料，每鍋都放了一個肘子，加水沒過肘子，肘子燉到用筷子能輕松紮透之時便可撈出。
將肘子皮朝下，放入大蒸碗中，碗裏撒鹽、白糖，以及撇去湯油浮沫的燉肘子原汁。
肘子上蒸屜，旺火燉至軟爛。
換鍋加入李抗美提前準備好的幾種湯料，大火煮開，小火收汁。
扒肘條要做得好吃，對於李抗美來說並不難，難的是如何對上那同知大人的胃口。
李抗美找到知縣大人打聽了同知大人的生平，知曉了他是何地人士，後又在哪裏生活了多長時間。
宋馳又找到幾個同知大人的同鄉人，問了一下當地的口味，這便有了李抗美這幾日的試菜。
一道菜就算是細微的口味區別，也要做上好幾鍋出來，與李抗美親近的那幾家人，最近是大飽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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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宋馳很樂意跑這個腿，畢竟除了可以一起吃肘子之外，還能公費請客吃飯，拉近他和那些人的關系，對他的生意也有幫助！
“美娘姐姐！”送走宋馳，宋小月立即背著一個小背簍在李抗美面前站定。
“好好，我們小月也要去跑腿！”李抗美把另外一個食盒裝到宋小月背著的小背簍裏，讓她送去給何家。
至於趙家的那份，趙三姐和陳氏會帶回去，除此之外，她們還要帶兩份飯菜給留守在美味樓的餘滿船和泥鰍。
這兩個小子當了美娘的徒弟學手藝，雖然沒有工資，美娘這邊卻是要包他們的一日三餐的。
不過這對於這兩個將將十歲出頭的疍民孩子來說，已經是非常好的待遇了，畢竟到別的地方當學徒，別說有沒有工資了，或許連飯都要吃自己的，就算這樣師父也不會那麽痛快教人手藝，總要磋磨他們幾年，還美其名曰磨磨性子。
何家就在宋家對門，李抗美感覺自己就在院子裏溜達了一圈，出去的宋小月就背著一個空背簍回來了。
“幸不辱使命！”宋小月端端正正站在李抗美跟前，等著她美娘姐姐誇她。
“小月可真乖！”李抗美也捧場得很，當然除了口頭誇讚之外，她還從竈房櫃子的高處，拿出了一串糖葫蘆遞到宋小月跟前。
“獎勵小月的！”
這正是上午趙東家那小廝上門來拎的禮，二斤糖葫蘆，裏頭大概有二十多根糖葫蘆，那小廝就差沒把人家賣糖葫蘆的那根草把子扛來了。
趙靈芝怕小閨女的牙給吃壞了，不管是點心還是糖葫蘆以及麥芽糖，統統沒收，知道宋小月小老鼠一樣的性格，怕她偷吃，還特地放到了櫥櫃最高處，只有大人拿給她，才準她吃。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更值得一提的是，趙靈芝知道宋小月會搬板凳爬櫥櫃，還特意叫宋木匠和宋馳搬了幾塊磚頭，把櫥櫃墊高了，這下宋小月墊著家裏最高的凳子都摸不著櫥櫃最上層，就連他們這些大人也要墊凳子才能拿到宋小月的那些壞牙零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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