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我一下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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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我一下會死啊
2月7日，聖所中洋溢著快活的空氣。
並非因為還有一周就是情人節。
而是又一大批神啟者的精神向導獲得解放。
所謂精神向導，是從哨兵和向導各自的精神圖景中誕生的高位面生物。
在降低維度在現實中實體化時，精神向導都會獲得與神啟者人格特征最吻合的擬態。比如說，貓系男子的精神向導很可能就是一只懶洋洋的家貓，但如果現身的是兇猛得多的山貓，就意味著當事人有更兇狠迅猛的一面。
精神向導能夠對現實世界造成一定程度的幹涉，理論上甚至能夠攻擊他人。
為了避免精神向導違反命令、進而失控發生意外，進入塔的神啟者都會接受引導者的精神誘導，在精神圖景的邊界上一把“鎖”，阻止精神向導離開。
經過嚴格的訓練之後，慣例在第二年的2月左右，通過考核的神啟者們就終於能夠打開鎖，看一看自己的精神向導究竟是什麽模樣。
因此每年一到這個時候，聖所各個角落都會突然湧現大批非人類生物，從大小動物到植物乃至迷之生命體，每個轉角後都有驚喜或是驚嚇。
“季哥的是杜賓犬啊……好酷好帥。”花善笑蹲在季禮侑的精神向導面前，“可以摸一摸嗎？”
“當然，它很聰明，不會亂襲擊人的。”
花善笑摸著大型犬的頭，長長嘆氣：“啊……真好……又可愛又可靠。”
“笑笑，你的精神向導呢？到現在都沒看到你把它放出來。”原好湊過來。杜賓犬立刻舍棄善笑，轉而去嗅原好的鼻子，那搖尾巴的親熱勁都快溢出來了。
這個偏好也太明顯了！太過分了！
花善笑不禁擡眸去看季禮侑。
視線相碰，季禮侑有些不好意思地側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花善笑垂下視線。
一只蓬蓬的小綿羊映入眼簾。
“小原你的向導也好可愛啊，都可以當玩偶抱著睡了。”
原好有些苦惱地摸了摸臉：“但是感覺沒什麽用啊，像是杜賓犬可以當搜索任務的幫手。光可愛的精神向導有什麽用……”
“不不不，可愛超有用的！至少可愛……”
而且只要羊毛夠厚，狼就咬不到肉。
說起來杜賓犬好像也經常充當牧羊犬……花善笑啪地關掉了這條思緒的頻道。
“所以好好，別藏著掖著了，快讓我們看一看你的精神向導嘛。”原好抱起綿羊往花善笑身上蹭，
花善笑有點想抱頭：“不，真的……還是算了……”
“是不可愛又沒用的種類？”身後冷不防傳來夷承的聲音。
善笑看他一眼，一言不發地重新背朝他，不回答。
夷承也別開臉不說話了。
從周末的爭吵以來，花善笑和夷承成立的對話數接近零。
“阿承的精神向導是什麽樣子的？”季禮侑見狀困擾地撓了撓頭，善解人意地轉開話題。
夷承一聳肩，擡起右手前臂。現形的蒼鷹穩穩站在他手上，昂首挺胸，十分神氣。
“哇！”
“噢噢。”
“……”花善笑自暴自棄地舉起雙手，“不要突然都看著我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給你們看不就行了。”
隨後是數秒的寂靜。
“我就知道會是這種反應……”
“這個挺少見的吧。”原好努力圓場子。
“……”
“小花……我們真的只是有點驚訝。”季禮侑的反應是最後一根稻草。
一股濕潤的熱氣從喉嚨炸到鼻端，花善笑深吸氣，緊緊抿著唇，害臊得不知道看哪裏好，最後只好看向自己的雙掌。那裏躺著一只蜥蜴，確切說是鬃獅蜥。
它高高卷起長尾巴，威脅似地張開嘴，一副隨時會咬人的警戒狀態。
“不用安慰我了，”她將鬃獅蜥不太客氣地往肩膀上一甩， “我和這家夥有什麽共通點嗎？”
即便是原好和季禮侑也一時詞窮了。
夷承淡淡打破尷尬的沈默：“還挺像的。”
花善笑的火|藥桶被點燃了：“想說我又兇又難看就直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謔地站起來：“我回宿舍了。”
快步穿過訓練場和教學樓之間的中庭，花善笑越走越快，最後幹脆小跑起來。
在住宿區的走廊上，她差點一頭撞上拐角出沒的可疑巨型仙人掌。
－－就算是仙人掌也比蜥蜴好！
花善笑扶著墻大口喘息，反手抹了一把莫名其妙湧出來的眼淚。
糟透了，真是糟糕透頂。誰都知道精神向導是神啟者的精神化身。花善笑是蜥蜴女。現在季禮侑會怎麽看她？只是這麽想想，她就感到嗓子發疼，就地蹲下了。
她忘了收進精神圖景的鬃獅蜥從肩頭爬到她膝上，擡頭用小小的卻明亮的眼睛盯著她，仿佛十分不安，討好地揮舞起前爪。
“不是你的錯……”她不禁歉疚起來，啞聲低語。
要怪也只能怪她不可愛。
“花善笑。”背後傳來呼喚。
她僵了僵，當做沒聽見。
夷承口氣一如往常沒什麽起伏：“是我追過來，而不是季禮侑，讓你失望了的話對不住。”
“我根本沒期望過他會追上來。”
“……”
“所以？你來幹什麽？繼續嘲笑我？”這麽說著，花善笑忽然對自家精神向導產生了無限的保護欲，如果夷承敢說它一句壞話，她就－－
夷承繞到她面前，也蹲下了：“你不聽我把話說完。”
“？”
夷承伸出手，但見到鬃獅蜥擺出恐嚇的姿勢，不禁彎唇，表情很柔和。
花善笑楞了楞。
“蜥蜴對外界環境非常敏感，喜歡曬太陽。尤其是鬃獅蜥，沒看起來那麽兇，在陌生的環境下很容易緊張，除了昆蟲最喜歡吃的食物是蔬菜，算不上肉食動物。只要不把幾頭雄性關在一起，它們就很溫順。另外，蜥蜴都跑得很快，”夷承理所當然地陳述著不知道從哪得知的生物習性，善笑一瞬有點吃不準他到底在安慰她還是掉書袋，“還有－－”
他的視線從蜥蜴挪到她身上：“鬃獅蜥是人氣很高的寵物品種。”
花善笑不太服氣地反駁：“只是對一些人來說，又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就剛剛走過去的那個人……一臉嫌棄地看過來了。肯定覺得很惡心。”
夷承聳肩：“其他人是其他人，但我覺得挺可愛的。”
“……”
“我在誇蜥蜴可愛，你臉紅什麽。”
“！！！”花善笑收起精神向導，倏地與夷承拉開距離，“那你不要看著我的眼睛說這種話啊！”
她懊悔自己反應過度，含糊地敷衍過去：“總之……現在季哥也知道了。蜥蜴和綿羊，哪個更可愛不是明擺著的嘛。而且他的杜賓犬的反應你看到了嗎－－”
語聲戛然而止。
也許是習慣成自然了，一開口，她就不由自主開始向夷承抱怨起來。明明對方都已經說清楚他不想再當她的垃圾桶。
夷承一針見血，直指善笑最擔心的要點：“你覺得季禮侑會因為你的精神向導對你有偏見嗎？”
“呃……”花善笑拽著自己的衣袖，低低說，“不會吧。”
“那你哭什麽？”
“誰哭了！”
只看夷承的表情，花善笑就知道他對她的口不對心有些不耐煩了。但出乎意料，他沒再嘲諷她，只還算溫和地搖了搖頭。
“但我也想要軟綿綿又蓬松的精神向導啊。”低下頭，她拽著衣擺，吐露軟弱的心聲。
她當然也想要讓喜歡的人稱讚她（的精神向導）可愛。
“小原的就很可愛吧？和她本人一樣，又治愈又討人喜歡。”
夷承即答：“嗯。”
花善笑恨恨擡頭瞪他。
“你問我，我當然只能這麽回答。”
問句在善笑的喉頭顫抖了一下，還是滾落：“你也喜歡她，也是因為她可愛？”
夷承看向遠處。她以為他不會回答。
“不是的。”但他這麽說道。
善笑沒有追問。
她當然知道除了意義寬泛又狹隘的“可愛”，原好還有許多許多的優點。每一個都足夠讓人對她產生好感。
對話的空白被張力填充，有什麽呼之欲出。
“我－－”
“我，”
兩人同時開口。
然後夷承先一拍重新嘗試打破沈寂：“我那天心情不好，抱歉。”
“是我總是對你亂發脾氣，”花善笑將頭發往耳後捋，手指擦過發燙的耳廓，“……對不起啊。”
這似乎是他們第一次向彼此道歉。
再度降臨的靜默。
“說起來還有一周就是情人節了，你真的不打算表白嗎？”說起彼此的單相思，花善笑不知怎麽松了口氣。
夷承搖了搖頭，停頓了一下，表情和語氣帶上些微警告的意思：“不要告訴我你打算和季禮侑在情人節當他表白。”
花善笑嗤笑：“幹嘛？你要來阻撓我？”
夷承顯得有點無奈：“嗯。”
“你攔不住我的。”
“你是認真的？”夷承走到她面前，頗有一點逼問的架勢。
花善笑楞了一下，輕輕拍了他一下，大笑出聲：“怎麽可能。”
夷承瞇起眼睛。
她忽然又不笑了。
“你對季禮侑死心了？”
“你對小原死心了嗎？”
面對這個問題，夷承緩慢眨動雙眼，有那麽一瞬顯得有些迷茫。
花善笑雙手插在外衣口袋裏，微微踮腳，與夷承的距離拉近又遠離：“如果你硬要說你沒幻想過小原會喜歡你，那我也沒話說。但就是這麽一回事吧，幾乎不抱什麽希望，但還是會禁不住想，說不定，說不定最後會是我呢。”
夷承沒說話。她也沒期待他會做出應答。
“如果哪天你對小原的心情消失了，麻煩告訴我一聲。為了慶祝你從單相思聯盟退會，我會請你吃東西的。”
“我不記得自己加入過這種東西。”
“你就配合我一下會死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han、咦竟然可以改名字、拖延癥晚期患者已沒救的地雷！
-
寫絕冷題材的好處可能是我私設我自豪，我說是這樣就是這樣（超大聲
鬃獅蜥，或者說大部分蜥蜴，是為數不多我覺得很可愛的爬行動物，有次在自然博物館看到一只超可愛的白色的鬃獅蜥，真的威風凜凜又可愛像小獅子，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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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7日，聖所中洋溢著快活的空氣。
並非因為還有一周就是情人節。
而是又一大批神啟者的精神向導獲得解放。
所謂精神向導，是從哨兵和向導各自的精神圖景中誕生的高位面生物。
在降低維度在現實中實體化時，精神向導都會獲得與神啟者人格特征最吻合的擬態。比如說，貓系男子的精神向導很可能就是一只懶洋洋的家貓，但如果現身的是兇猛得多的山貓，就意味著當事人有更兇狠迅猛的一面。
精神向導能夠對現實世界造成一定程度的幹涉，理論上甚至能夠攻擊他人。
為了避免精神向導違反命令、進而失控發生意外，進入塔的神啟者都會接受引導者的精神誘導，在精神圖景的邊界上一把“鎖”，阻止精神向導離開。
經過嚴格的訓練之後，慣例在第二年的2月左右，通過考核的神啟者們就終於能夠打開鎖，看一看自己的精神向導究竟是什麽模樣。
因此每年一到這個時候，聖所各個角落都會突然湧現大批非人類生物，從大小動物到植物乃至迷之生命體，每個轉角後都有驚喜或是驚嚇。
“季哥的是杜賓犬啊……好酷好帥。”花善笑蹲在季禮侑的精神向導面前，“可以摸一摸嗎？”
“當然，它很聰明，不會亂襲擊人的。”
花善笑摸著大型犬的頭，長長嘆氣：“啊……真好……又可愛又可靠。”
“笑笑，你的精神向導呢？到現在都沒看到你把它放出來。”原好湊過來。杜賓犬立刻舍棄善笑，轉而去嗅原好的鼻子，那搖尾巴的親熱勁都快溢出來了。
這個偏好也太明顯了！太過分了！
花善笑不禁擡眸去看季禮侑。
視線相碰，季禮侑有些不好意思地側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花善笑垂下視線。
一只蓬蓬的小綿羊映入眼簾。
“小原你的向導也好可愛啊，都可以當玩偶抱著睡了。”
原好有些苦惱地摸了摸臉：“但是感覺沒什麽用啊，像是杜賓犬可以當搜索任務的幫手。光可愛的精神向導有什麽用……”
“不不不，可愛超有用的！至少可愛……”
而且只要羊毛夠厚，狼就咬不到肉。
說起來杜賓犬好像也經常充當牧羊犬……花善笑啪地關掉了這條思緒的頻道。
“所以好好，別藏著掖著了，快讓我們看一看你的精神向導嘛。”原好抱起綿羊往花善笑身上蹭，
花善笑有點想抱頭：“不，真的……還是算了……”
“是不可愛又沒用的種類？”身後冷不防傳來夷承的聲音。
善笑看他一眼，一言不發地重新背朝他，不回答。
夷承也別開臉不說話了。
從周末的爭吵以來，花善笑和夷承成立的對話數接近零。
“阿承的精神向導是什麽樣子的？”季禮侑見狀困擾地撓了撓頭，善解人意地轉開話題。
夷承一聳肩，擡起右手前臂。現形的蒼鷹穩穩站在他手上，昂首挺胸，十分神氣。
“哇！”
“噢噢。”
“……”花善笑自暴自棄地舉起雙手，“不要突然都看著我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給你們看不就行了。”
隨後是數秒的寂靜。
“我就知道會是這種反應……”
“這個挺少見的吧。”原好努力圓場子。
“……”
“小花……我們真的只是有點驚訝。”季禮侑的反應是最後一根稻草。
一股濕潤的熱氣從喉嚨炸到鼻端，花善笑深吸氣，緊緊抿著唇，害臊得不知道看哪裏好，最後只好看向自己的雙掌。那裏躺著一只蜥蜴，確切說是鬃獅蜥。
它高高卷起長尾巴，威脅似地張開嘴，一副隨時會咬人的警戒狀態。
“不用安慰我了，”她將鬃獅蜥不太客氣地往肩膀上一甩， “我和這家夥有什麽共通點嗎？”
即便是原好和季禮侑也一時詞窮了。
夷承淡淡打破尷尬的沈默：“還挺像的。”
花善笑的火|藥桶被點燃了：“想說我又兇又難看就直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謔地站起來：“我回宿舍了。”
快步穿過訓練場和教學樓之間的中庭，花善笑越走越快，最後幹脆小跑起來。
在住宿區的走廊上，她差點一頭撞上拐角出沒的可疑巨型仙人掌。
－－就算是仙人掌也比蜥蜴好！
花善笑扶著墻大口喘息，反手抹了一把莫名其妙湧出來的眼淚。
糟透了，真是糟糕透頂。誰都知道精神向導是神啟者的精神化身。花善笑是蜥蜴女。現在季禮侑會怎麽看她？只是這麽想想，她就感到嗓子發疼，就地蹲下了。
她忘了收進精神圖景的鬃獅蜥從肩頭爬到她膝上，擡頭用小小的卻明亮的眼睛盯著她，仿佛十分不安，討好地揮舞起前爪。
“不是你的錯……”她不禁歉疚起來，啞聲低語。
要怪也只能怪她不可愛。
“花善笑。”背後傳來呼喚。
她僵了僵，當做沒聽見。
夷承口氣一如往常沒什麽起伏：“是我追過來，而不是季禮侑，讓你失望了的話對不住。”
“我根本沒期望過他會追上來。”
“……”
“所以？你來幹什麽？繼續嘲笑我？”這麽說著，花善笑忽然對自家精神向導產生了無限的保護欲，如果夷承敢說它一句壞話，她就－－
夷承繞到她面前，也蹲下了：“你不聽我把話說完。”
“？”
夷承伸出手，但見到鬃獅蜥擺出恐嚇的姿勢，不禁彎唇，表情很柔和。
花善笑楞了楞。
“蜥蜴對外界環境非常敏感，喜歡曬太陽。尤其是鬃獅蜥，沒看起來那麽兇，在陌生的環境下很容易緊張，除了昆蟲最喜歡吃的食物是蔬菜，算不上肉食動物。只要不把幾頭雄性關在一起，它們就很溫順。另外，蜥蜴都跑得很快，”夷承理所當然地陳述著不知道從哪得知的生物習性，善笑一瞬有點吃不準他到底在安慰她還是掉書袋，“還有－－”
他的視線從蜥蜴挪到她身上：“鬃獅蜥是人氣很高的寵物品種。”
花善笑不太服氣地反駁：“只是對一些人來說，又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就剛剛走過去的那個人……一臉嫌棄地看過來了。肯定覺得很惡心。”
夷承聳肩：“其他人是其他人，但我覺得挺可愛的。”
“……”
“我在誇蜥蜴可愛，你臉紅什麽。”
“！！！”花善笑收起精神向導，倏地與夷承拉開距離，“那你不要看著我的眼睛說這種話啊！”
她懊悔自己反應過度，含糊地敷衍過去：“總之……現在季哥也知道了。蜥蜴和綿羊，哪個更可愛不是明擺著的嘛。而且他的杜賓犬的反應你看到了嗎－－”
語聲戛然而止。
也許是習慣成自然了，一開口，她就不由自主開始向夷承抱怨起來。明明對方都已經說清楚他不想再當她的垃圾桶。
夷承一針見血，直指善笑最擔心的要點：“你覺得季禮侑會因為你的精神向導對你有偏見嗎？”
“呃……”花善笑拽著自己的衣袖，低低說，“不會吧。”
“那你哭什麽？”
“誰哭了！”
只看夷承的表情，花善笑就知道他對她的口不對心有些不耐煩了。但出乎意料，他沒再嘲諷她，只還算溫和地搖了搖頭。
“但我也想要軟綿綿又蓬松的精神向導啊。”低下頭，她拽著衣擺，吐露軟弱的心聲。
她當然也想要讓喜歡的人稱讚她（的精神向導）可愛。
“小原的就很可愛吧？和她本人一樣，又治愈又討人喜歡。”
夷承即答：“嗯。”
花善笑恨恨擡頭瞪他。
“你問我，我當然只能這麽回答。”
問句在善笑的喉頭顫抖了一下，還是滾落：“你也喜歡她，也是因為她可愛？”
夷承看向遠處。她以為他不會回答。
“不是的。”但他這麽說道。
善笑沒有追問。
她當然知道除了意義寬泛又狹隘的“可愛”，原好還有許多許多的優點。每一個都足夠讓人對她產生好感。
對話的空白被張力填充，有什麽呼之欲出。
“我－－”
“我，”
兩人同時開口。
然後夷承先一拍重新嘗試打破沈寂：“我那天心情不好，抱歉。”
“是我總是對你亂發脾氣，”花善笑將頭發往耳後捋，手指擦過發燙的耳廓，“……對不起啊。”
這似乎是他們第一次向彼此道歉。
再度降臨的靜默。
“說起來還有一周就是情人節了，你真的不打算表白嗎？”說起彼此的單相思，花善笑不知怎麽松了口氣。
夷承搖了搖頭，停頓了一下，表情和語氣帶上些微警告的意思：“不要告訴我你打算和季禮侑在情人節當他表白。”
花善笑嗤笑：“幹嘛？你要來阻撓我？”
夷承顯得有點無奈：“嗯。”
“你攔不住我的。”
“你是認真的？”夷承走到她面前，頗有一點逼問的架勢。
花善笑楞了一下，輕輕拍了他一下，大笑出聲：“怎麽可能。”
夷承瞇起眼睛。
她忽然又不笑了。
“你對季禮侑死心了？”
“你對小原死心了嗎？”
面對這個問題，夷承緩慢眨動雙眼，有那麽一瞬顯得有些迷茫。
花善笑雙手插在外衣口袋裏，微微踮腳，與夷承的距離拉近又遠離：“如果你硬要說你沒幻想過小原會喜歡你，那我也沒話說。但就是這麽一回事吧，幾乎不抱什麽希望，但還是會禁不住想，說不定，說不定最後會是我呢。”
夷承沒說話。她也沒期待他會做出應答。
“如果哪天你對小原的心情消失了，麻煩告訴我一聲。為了慶祝你從單相思聯盟退會，我會請你吃東西的。”
“我不記得自己加入過這種東西。”
“你就配合我一下會死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han、咦竟然可以改名字、拖延癥晚期患者已沒救的地雷！
-
寫絕冷題材的好處可能是我私設我自豪，我說是這樣就是這樣（超大聲
鬃獅蜥，或者說大部分蜥蜴，是為數不多我覺得很可愛的爬行動物，有次在自然博物館看到一只超可愛的白色的鬃獅蜥，真的威風凜凜又可愛像小獅子，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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