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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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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晚上躺在床上, 雲蘇這才有時間跟季向天聊聊今天的經歷。

今天考的是最後一科,來考試的人少了些。據說有些是昨天覺得沒考好,心態崩了的。

雲蘇覺得這樣放棄挺可惜的。畢竟第一屆高考, 其實題目不算難。再往後,高考將會越來越難。

“我看婦產科的小林,五官科的小陳,還有好幾個人都考得不錯。到時候會不會調任的崗位比較緊張?要不,明天去羊城的時候,你先去找你老師問問?”

這種工作調動, 而且是從不發達的海島往羊城調動,其實挺難的。主要是大城市崗位比較稀缺。

季向天摟著媳婦兒, 想了想說道:“應該還好, 我們科室常年缺人。”

兩人聊完工作的事情, 雲蘇自然就說起了雲鳳。主要是這兩年雲鳳表面上好像挺低調的。除了在家裏跟她親媽吵架, 沒有做出任何事情來。但雲蘇覺得這人不會那麽容易消停。

今天一大早出門又看到對方去海灘,真是風雨無阻。然後雲蘇就覺得她有點奇怪。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雲蘇本身對雲鳳已經有了偏見。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

雲蘇沒有隱瞞, 小聲跟自家男人說了。想著聽聽他的意見。

季向天:“大哥在家裏應該會註意她的。”

雲蘇想想也是, 家裏爸媽大哥小弟都在呢。

現在已經是77年年底了, 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市場經濟就會來臨。到時候各方面的日子會越過越好。

因為明天一早要坐船去羊城,兩人也沒多聊,很快就雙雙睡著了。

——

第二天起來洗漱後,夫妻兩人帶著孩子就出發去碼頭。

今年的風氣又放松了不少, 碼頭這邊多了些擺小吃的攤子。雲蘇在那買了些燒麥跟紫菜卷當做早飯, 一家人邊等船邊吃了起來。

蕓蕓不是第一次坐船了。不過之前坐的都是家裏的小木船。只在近海劃拉。碼頭這裏的大船她看過好多次,但是一直不知道她是能上去的。

於是, 當一家人檢票上船後,這娃就樂瘋了。

要不是被季向天抱住,雲蘇覺得她會在船上走逛好幾圈。季向天也沒拘著她,而是牽著她的手在甲板轉悠了兩圈,在船開之前坐在座位上。

“媽媽,以後還來嗎?”

雲蘇被這話逗樂了。這娃估計以為這船是個玩樂的地方了。

“來來來,以後經常要坐這個大船。”

季向天趁機給孩子講起了大船、小船、漁船、客船等等的區別。

雲蘇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聽沒聽懂。但見她整個航程兩眼都是亮晶晶的,就知道這孩子心情美著呢!

——

“老板,要皮鞋不?真皮鞋,不要票,20一雙便宜拿去。”

“收音機要嗎?不要票,150拿去。”

“大肥肉,不要票2塊錢一斤……”

剛出碼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堆又一堆的人。許許多多的人在走街串巷。這些人都是做買賣的,看到有人下船,就直接過去兜售。

東西也敢直接帶在身上,並沒有做過多的偽裝。

像這賣皮鞋的人,只見他直接把擔子上蓋著的布扯開,裏面就是一雙雙黑色大頭鞋。

賣收音機則是幹脆手裏提著臺收音機,在周圍晃蕩。

賣肥肉的最絕,直接就是手裏提著條大肥肉,走來走去。每次走動的時候,那條大肥肉就甩得油水都要飄出來。

因為高考的緣故,雲蘇已經幾個月沒有來羊城的。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的功夫,碼頭居然變了一番樣子。

除了這些賣大件東西的,像是賣剛從海裏打上來的雜魚、賣包子饅頭的,這種類型的小攤直接就擺在路邊。

“這裏還真是熱鬧。”

季向天邊感嘆邊抱緊手裏的娃。這孩子又想下地去看熱鬧了。但碼頭這會子真是人擠人,太多人了。孩子一撒手,真是很容易就找不到。

雲蘇則是小心地盯著季向天的衣服。

這次出門,錢票都放在季向天外套的內袋裏面。雲蘇穿的外套雖然有口袋,但是她怕在碼頭被人摸了去。

夫妻兩人一直把註意力放在孩子跟錢票上,沒有註意到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個賣魚的女人,盯著他們一家看了好幾眼。

——

相較於碼頭的熱鬧,騎樓街還是挺安靜的。當然,跟騎樓街聯通的其他三條街道,那熱鬧就不用說了。

今天又是周末,又是高考剛結束的沒多久,真的到處都是人。而且大多數人的精神面貌都充滿了積極向上的感覺。

“小季、小蘇……”

兩人剛走過十字路口,就被人給喊住了。

雲蘇看過去,樂了:“何姨,去買東西啊!”

何姨點頭,給雲蘇看了看手裏提著的東西:“百貨商店來了一批不要票棉布。這不,我趕緊跑過去搶了。你們一家來城裏玩啊!”

蕓蕓聽到何姨的話,小大人一般點頭:“對,來玩。”

雲蘇伸手揉了揉這孩子的小腦袋:“這不是剛考完試,來城裏住幾天,順便收拾一下房子嘛!”

聽到雲蘇說考完試,何姨這才反應過來高考剛結束,立刻關心了一下雲蘇的考試情況。

雲蘇也沒嫌煩,幾句話概括了一下考試的情形。

這兩年何姨跟她家往來也挺多的。主要是因為跟村裏進的那些海貨還賣。雖然雲蘇不負責對接,但她大概能從其他村民口中,知道何姨的進貨量。

特別是最近幾個月,聽她媽說的,何姨一個月的進貨量直接翻了兩三倍。

這也說明羊城這裏對於私人買賣的管理力度,越發放松了。

難怪等到明年,羊城做生意的風氣會在全國都出了名。到時候,羊城就是很多商品的集散地。

雲蘇想想就有點小激動。自己能參與進那一場偉大的市場開放中來,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跟你說,你們家這房子……”

就在雲蘇思緒快要飄走的時候,何姨就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本來你們今天不來,我也準備給你們打電話的。”

雲蘇見何姨的表情開始嚴肅起來,知道這是真發生事情了。結果一聽,她也覺得要重視起來。

原來,昨天晚上,這附近幾條街就有人偷東西了。

騎樓街位於羊城的市中心,即使後世被叫做老城區。但現在這裏的的確確十分繁華。隔壁三條街道都是些國營單位、醫院、郵局、招待所等。

所以,這邊人員就十分密集。加上附近也有幾所學校,就有不少陌生人出沒。

“街尾有兩家就被偷了。家裏的收音機、手電筒都被偷了。錢票也被偷了一些。”

雙方邊走邊說話,很快就到了家門口。

雲蘇邊拿出鑰匙開門,邊邀請何姨進去坐坐。不過被對方拒絕了。

“不了,家裏就兩個孩子跟你許叔在。小攤上的生意現在很好,怕他們忙不過來。你們晚上在這裏住對吧!”

雲蘇點頭。然後何姨就說道:“晚上,晚上來我家吃飯。”

說著不等雲蘇拒絕,人就提著東西飛快走遠了。

這樣子,就是想拒絕也拒絕不了了。

——

“小蘇,這是過來啦!”

正樂呵著呢,隔壁的門就開了。

“對啊!八姐。這不是放假了嗎?就過來這裏住兩天。”

八姐一聽立刻也說起了昨天街尾有人被偷東西的事情。

“總之,晚上記得關緊門窗。聽說人還沒抓到呢!”

雲蘇看著對方的大肚子,也不敢跟對方站著說話那麽久。寒暄了幾句,就先進門了。

這兩年,隔壁許家兄弟跟屠家兄弟相處並沒有變好。當然也沒壞到要打生打死就是了。

雲蘇跟季向天每次來這邊,都能看到兩家發生各種小摩擦。

當然,除了這些,屠家人的日子其實過得挺好的。屠家兄弟幾個都結婚有了孩子。像八姐比自己晚結婚好幾個月,人家這都有了第三胎了。

雲蘇聽到後都覺得很震驚。主要是結婚三年多生了兩個,現在又懷了第三個,讓她震驚了。

不過,家裏因為婆婆是婦產科醫生的關系,雲蘇知道這個時候的人很少有避孕的概念。真的是懷上了就生的那種。

“媽媽,媽媽。出去玩……”

見一進門家裏冷冷清清,桌上椅子上還有灰塵的,蕓蕓就有點不想在屋裏呆了。

季向天見狀,索性道:“你帶孩子去後院走走。屋裏我稍微收拾一下先。”

雲蘇點頭,抱起這個想要到處跑的孩子就去後院了。

後院還是一片泥土地,雜草倒是沒多少。

孩子在上頭到處跑來跑去,然後就直接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了。

雲蘇見她正在研究螞蟻也沒去打擾。站在那四處看了看。

這周邊沒什麽變化。最大的變化估計就是家家的後院都加蓋了房子。讓這一排後院看起來怪怪的。

隔壁許家跟屠家那些鐵皮房子還在。有幾個小孩正在空著的地方跑來跑去。

雲蘇打眼一眼,估摸著都是屠家的小孩。

因為閑的沒事幹,雲蘇甚至開始辨認起這幾個孩子,哪個是屠老大的,哪個是屠家其他兄弟幾個的。

——

“媽媽……媽媽……”

蕓蕓的聲音忽然響起,雲蘇轉頭一看。好家夥,剛剛還在看螞蟻搬家的小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跑到後院角落一排花壇那了。

花壇之前是圍起來這種生蔥的。因為這兩年比較忙,過來的時間少。自然花壇也不會再種東西。

“怎麽呢?”

雲蘇好笑地走過去,想看看這娃喊自己做什麽。

結果就看到她已經蹲在那,兩條小手臂動來動去,不知道在幹什麽了。

“小蕓蕓,蕓寶寶,你在做什麽鴨!”

蕓蕓聽到媽媽的話,轉頭。順便把手裏拿著的東西遞到媽媽跟前。

雲蘇一看,嚇了一跳。

“媽媽,亮晶晶。”

雲蘇再次看了一眼小家夥手上的東西。帶著泥沙,把小家夥肉乎乎的小手弄得臟兮兮的。但是在手心處,躺著的卻是一顆黃橙橙的金珠子。

真的很像真金。

雲蘇也不是什麽鑒定師,而且珠子周圍裹著不少泥沙,所以看不太清楚。

她立刻蹲下身來,小聲問:“寶寶,這東西是哪裏來的啊!”

“這裏,在這裏……”

蕓蕓伸手指了指花壇。

這一刻,雲蘇忍不住腦洞大開。

難不成這個花壇裏面埋了什麽黃金珠寶,古董字畫?

但花壇兩年多前還種過生蔥。那會子翻地的人是季向天。但要是真埋了東西的話,季向天一定知道。

所以,是在不種東西後,再有人埋進來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

雲蘇這樣想著,接過孩子往她這裏塞的金珠子。然後就看這心大的娃兒,又繼續蹲在那不動彈。

雲蘇這才看到,原來剛剛在那頭的螞蟻,爬到了花壇這邊的螞蟻洞。怪道這孩子忽然跑這裏來了。

她伸出幹凈的手,揉巴了一下孩子的小腦袋。眼睛盯著另一只手上拿著的金珠子。

到了手上,雲蘇可以確定這是真金。珠子大概跟普通的玻璃彈珠一樣大。實心的金珠子,估摸著有五六克左右。

現在的金價一克七八十頂天了。所以其實這顆金珠子大概值得三四百。

對其他人算是大錢,但對於雲蘇他們家來說,也不算什麽。

就是這花壇裏面到底有沒有東西,還需要驗證一下。

——

午飯一家人是在外面吃的,吃完後回到家裏準備睡午覺。

家裏已經被季向天簡單收拾過了。房間是可以住人了。

孩子一睡著,雲蘇就把那顆金珠子拿了出來。順便把自己的猜測也說了。

季向天觀察了一下這顆珠子。很簡單的光面珠,上面沒有任何標記。要確定來源挺困難的。至於說花壇裏面還有沒有藏著什麽,那就要挖開才知道了。

雲蘇記得前兩年隔壁八姐懷著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就跟她說過半夜起來發現他們家有手電筒光。

那次之後一段時間,他們經常往這裏跑,但並沒有發現家裏有人入侵的痕跡。之後季向天忙著研究課題,也就沒那麽關註了。

雲蘇不知道這事情跟金珠子有沒有關系,但還是跟季向天提了提。

“索性下午把花壇翻一翻。順便下點菜種子。”

要是媳婦高考成績沒有估錯分,來年過完春節就要來羊城上學了。過年應該也是在這棟房子過的。所以種菜的話也可以。

雲蘇也讚同季向天的做法。

於是,本來計劃下午帶孩子去逛百貨商店的夫妻兩人。改成了在後院花壇翻地。

這可就讓蕓蕓樂瘋了。

對於三頭身的孩子來說,百貨商店可比不上種地來得有趣。

雲蘇看著這娃拿著種花的小花鋤,在花壇的角落賣力學著她爸挖地的動作,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孩子,真是特別可愛。三歲又是最喜歡學人的年紀。

之前在娘家每天都要學小弟說話,甚至還會跟小弟吵架。在他們夫妻身邊的時候,就學著他們夫妻幹活。

偶爾雲蘇帶孩子去醫院科室找季向天,看到對方在給病人做膝跳反應測試。這孩子回到家裏就拉著他們夫妻也來一次。

總之,這娃真是個活力無極限,又充滿探索欲的小孩兒。

就在她樂呵呵地看著這父女兩人勞作的時候,隔壁響起了陌生的聲音。

——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這聲音聽難聽的,而且語氣也不好。讓剛剛還在哼哧哼哧挖地的小蕓蕓不高興了。她擡頭看向跟個怪獸一樣的不認識大人。雙手叉腰,就大聲喊:“爸爸媽媽,有怪人……”

雲蘇心裏剛剛的那點不快,瞬間被這娃給消除了。

忘了說,這孩子還是個傻大膽。從小就愛到處瘋跑,家屬院跟雲家坳的人,她幾乎都認得。

也不知道她那小腦袋,到底是怎麽裝進去那麽多東西的。

季向天這當爸的,一見這樣立刻過去把娃兒抱到雲蘇跟前。然後瞪著剛剛開口說話的人。

“我在我家做什麽,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對著我家大吼大叫,想幹什麽?”

“媽媽,爸爸好厲害!”

雲蘇正在仔細觀察這人的表情。卻被懷中孩子這冷不丁的話又給逗樂了。

對面的人聽到她們母女兩的聲音,表情十分難看。但顯然季向天這站在她們跟前的大高個,很好地震懾住了對方。

“許老幺,你幹什麽?”

八姐從鐵皮房走了出來,對著男人就不客氣地說道。

雲蘇詫異了一下。

眼前的人瞧著應該有快五十了,而且身材特別胖又矮。除了身高,跟以前見到過的許老幺完全不像。

這兩年,他們也從何姨那聽到過不少許家人的事情。

許家人也有兩個走了許家城的門路進了島上的加工廠。之後加工廠出事換了管理層,許家城的好兄弟徐利民調離了加工廠。好些當年通過他關系進廠的人,陸陸續續被以各種原因辭退了。

其中就包括許家兄弟的兩個兒子。

何姨之前來跟他們說這個事情的時候,那語氣別提多痛快了。

而眼前的許老幺,一年前就聽說去外地工作了。沒想到今天會看到對方。而且這人的樣子還變了那麽多。

“關你什麽事。名字叫八姐,就以為自己是八婆,什麽都管啊!”

哎喲,這話沖得喲。雲蘇都恨不能上去給他兩巴掌。

季向天也沒有讓旁人特別是女人出頭的意思。他伸手示意八姐站一邊,畢竟對方是個女同志還大著肚子。

然後看向許老幺:“我家的房子,我愛做什麽就做什麽。你那麽緊張幹什麽?要是你有意見也行。跟我一起去前頭派出所。”

街面上就有一家新設立派出所。在這一片總的來說挺安全的。所以上午聽到何姨說街尾有人被偷東西,雲蘇還覺得奇怪。

估計是認出季向天。許老幺總算是把語氣收了收:“誤會,都是誤會。我剛剛沒認出你來。以為是哪來的生人,居然挖鄰居家的院子。”

季向天眼神微瞇,好一會兒點頭:“誤會就好。以後不要在我家人面前這樣囂張。”

許老幺聽罷連連點頭。但他也不走。就在屬於許家人的鐵皮房門口坐著,拿出煙抽了起來。

雲蘇見狀,覺得這人有古怪。

難不成花壇真有東西?還是許老幺給埋的?但又哪裏有點矛盾。

蕓蕓見大人們都沒說話了,就知道該輪到自己出場了。

“媽媽,媽媽。挖泥巴……”

得了,雲蘇也不去想了。把孩子直接抱回了原來的位置,讓她繼續當個勤勞的種田小能手。順便欣賞自家男人幹活時那有勁的胳膊。

一直到他們把花壇翻完,把菜種子撒上後,許老幺這才從他那邊後院的小門晃悠著出去了。

八姐這個剛剛出面的人,則是把腦袋從她家鐵皮房的窗戶伸了出來:“那人不老實,你們家以後住這裏要小心點。”

雲蘇:“你自己更要小心。肚子都那麽大了,對那種人遠著點好。”

八姐一副不怕的樣子:“我怕他什麽。當年我一腳就能把他踢飛。現在是懷了孩子,不然剛剛我早給他踢兩腳。”

“總之你還是小心點的好。”

這一整個下午,他們家都把時間花在花壇這裏了。

等到下午五點多,兩人收拾了一下,帶著一籃子的水果糖果,帶著孩子就上何姨家吃飯去了。

——

何姨家的房子還是原來的兩間平房。不過周圍新圍了兩米高的圍墻。看著就特別有安全感。

“哎喲,怎麽還帶東西來。就是請你們吃頓飯而已。這麽客氣做什麽。”

許老三坐在輪椅上跟著點頭:“就是,別那麽客氣。就來家裏吃頓飯,沒必要那麽花費。”

雲蘇夫妻兩人就客套了一番。最後雙方坐下來吃晚飯。

菜色是典型的粵菜,很好吃。何姨做白切雞的手藝特別好,滑嫩鮮美。

飯桌上,雲蘇就跟何姨打聽許老幺的近況。

主要是下午這人出現得反常,說話做事也反常。而且又好久沒見過這個人。

本來雲蘇真以為對方在花壇裏面藏了什麽東西。但季向天翻了幾遍地,確定真沒有藏東西。除非他東西藏在兩米深的地底。

但這又不現實。

因為隔壁屠家的幾個媳婦跟孩子,白天幾乎都在家裏。晚上的話,時不時就有人起夜。

要在他們家的花壇一晚上挖個兩米深的坑,很難。

何姨聽完了他們下午遇到許老幺的情形,直接嘆氣。

“這人一年多前被單位開除了。之後好多天沒出門。後來又聽說找到工作了。具體也不清楚。不過許老大、老二家的,都說許老幺受傷後心理變態,在單位偷看女同志上廁所才會被開除的。”

“所以,你們家在那住,小心這家夥。”

雲蘇家的廁所都在屋裏,根本不在室外。窗戶全部安裝了安全網跟厚窗簾,倒是不怕這個人。

就是覺得這人有問題。

當然,要解決家裏的問題,其實有一個不錯的方法。第一眼看到那棟騎樓的時候,雲蘇就想那麽幹了。現在出了許老幺這樣的變故,早點實行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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