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召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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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人召舊情
秦照怎麽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大耗子”半路攔截, 走近一看，原來是太子殿下……
亓洹沒說清楚去由，只說請她跟自己去謝府一趟。秦照哪有選擇的權力, 殿下說什麽就是什麽。
兩人一拍即合, 第二天就悄悄出了宮門, 朝清河那邊出發。
到了謝府門口，秦照出示身份令牌問開門的管家, “請問謝丞相在不在家？”
管家看到令牌連連點頭, “在的在的。”
說完, 他大步跨門而出, 提起衣擺“噔噔噔”地往橋對面跑, 停在虞府大門前，邊拍邊道：“謝二公子、二少夫人！有人找！”
車窗探出少年的腦袋, 楞楞地看向管家。
秦照抱手道：“謝大人竟還是個上門女婿？”
她記得明明是虞丹青嫁過來的, 應該待在謝府才對，不過依她性子脾氣來看，把丈夫撬回家也忒正常了。
“應該是兩家離得近, 所以兩邊都會跑吧。”亓洹道。
秦照點頭, “言之有理。”
兩人轉車到虞府門口, 恰巧碰見虞丹青謝蘭機出來。夫妻二人同步朝少年行禮, 再問來由。
亓洹穩步拿著一個搖籃下車，“我們進屋說。”
虞丹青帶大家到樓閣二樓，圍著一張長方桌子坐。她一直註意少年手裏的搖籃，剛好想問，裏面傳來輕輕的嚶嚀。
“貓叫？”秦照一臉疑惑。
起先虞丹青以為也是貓叫, 可細想又覺得不對，指著搖籃問少年：“殿下, 我能看看嗎？”
亓洹把搖籃給她，“今日前來就是為了讓你們幫忙看一下這個孩子。”
眾人還沒反應是怎麽回事，虞丹青已經揭開上面的紗布，一個滿月餘的孩子就現入他們眼裏。
亓洹趕緊解釋：“小公主之前莫名生病沒有人能解，所以我想請你們幫忙看看。”
虞丹青在宮外只聽說小公主生病去尋了太醫，卻不知後面事情的詳細……這樣一來，她好似明白為何陛下會突然把皇後打入冷宮，應是為了孩子鬧的矛盾。
“沒有一個太醫查得出來嗎？”謝蘭機問。
太醫院雲集熟藥熟醫的醫者，查病幾乎沒什麽問題。當年太子隱病也虧得是張太醫查的，就算聖人已逝去，其弟子亦良，不大可能會發生查不出的情況。
虞丹青又問：“陛下知道你來找我們了嗎？”
亓洹：“知道的。”
看來陛下察覺同樣到其中的蹊蹺。
謝蘭機抱過嬰孩看了一圈，感應其體內有異物，又不敢確定，當即道：“走，去找人。”
幾人廢話不多說，轉點去了鴻雁樓。有簌月蕭無憶逢場作戲，成功把媽媽騙得團團轉。如此，他們也能放心在雅間論事，不被打擾。
無家可歸的某人也在場，正毫不客氣地品嘗著美食佳釀。
蕭無憶一把奪過聿的酒壇，“喝喝喝，就知道喝，你知不知道喝了我多少月俸？”
聿舔了下嘴角殘餘的酒汁，細細回味這剛喝沒幾天的好酒，無奈攤手，“那沒辦法，我又沒錢。”
簌月在旁邊打岔道：“你們兩個不要吵了，說正事呢，不行就在我月俸裏扣，夠喝的。”
還是紅人好，名氣大錢又多，不像某個唱小曲兒的，一個月只有那麽半貫錢。當然，這和前朝的貫錢不一樣。
虞丹青把嬰孩小心放在桌中央，“你們誰能看出這孩子的問題？她好像不是普通的疾病。”
毫無疑問，他們當中活得最久的也是見識最多的那個。聿放下酒壇，到孩子面前看了她的眉眼，把完脈就道：“體內有活物在吸□□血，必須盡快找到下蟲的主人。”
蕭無憶：“你這麽快就看出來了？”
“術業有專攻。”聿瞥了他一眼，“沒學過就多讀書。”
蕭無憶撇嘴嚷道：“問一句怎麽又得罪你了。”
虞丹青沒有理會他們的鬥嘴，開始設想尋兇，“小公主沒有出過宮，聽宮女說一直待在皇後身邊，照養周到，不太有機會接觸外人，但兇手能精準找到人，肯定對皇宮有所熟悉……王指揮最近在幹什麽？”
秦照對這個清楚，“他最近被陛下派去行差了，過兩天才回。”
看來王指揮身上沒什麽線索，或者說應該不是他。
秦照聽了半天又不傻。想要找到兇手，只得從皇宮開始查起，“我倒覺得可以從那幾個青羅使者身上查，畢竟宮裏新來的就只有他們，查一查以免錯失。”
虞丹青轉頭看向她，微微一笑，因為自己正有此意。
虞丹青轉頭又問亓洹：“我能去見一見陛下嗎？”
“可以是可以，但吾不敢保證父皇會不會理你。”亓洹如實所說，“如若父皇沒有耐心，虞姑娘千萬不要執拗。”
“我知道的。”
接下來要抑制小公主體內蟲子的吸食，謝蘭機抱著孩子去山上請閣主相救，配了稀藥靈蟲以克之。遺憾的是不能根治，只能找到下蟲人求解。
大家再聚鴻雁樓已至傍晚。
今夜正值蕭無憶登臺，一襲粉袍如君雅麗，兩把桃扇揮舞自如，飛出又合上，然後咬著小小薄玉盞轉圈邁起了蝶步。
臺下看客起哄不止，男人女人皆是無比興奮。
蕭無憶對有的事情沒那麽上心，可關於唱戲這方面，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看客對男人粉墨登臺的場面褒貶不一，慶幸的是，唱戲的人並不在乎。
喜歡就是喜歡，既然戲開始了，就不會停。
第一次看戲的太子殿下很是稀奇，眼睛從沒離開過臺上唱戲的人，引得旁坐的聿奇道：“沒想到殿下也會這麽認真聽曲兒，還以為你不感興趣呢。”
出於禮貌，亓洹不得不正視眼前這位男子，打哈哈道：“吾頭回聽戲，不免有些稀奇。你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聽吧？”
聿咬下一口酥花餅，“不是，聽過幾回。”
亓洹打量他頃刻，問：“你也是他們的朋友？之前沒有見過你。”
聿聞此，扭頭看少年，“見過的，只是你沒認出來。”
少年一臉狐疑地陷入回憶，怎麽想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男人，覺得是他看自己年紀輕好騙，故意忽悠自己。
聿讀懂了少年的神情，並不打算辯解，會越說越覆雜。
其實怪不了人家，自己之前的確會七七四十二變。現在好了，啥都不能變了，一日三餐也少不了。還好有嫖吃嫖喝的地方，不然真有可能淪落到大街上乞討。
另一邊的三人組還算氛圍融洽，虞丹青邊吃花生米邊看戲，秦照看得心不在焉，懶聲說：“你們整日就在這裏看風花雪月啊？還怪知道享受的。”
虞丹青回得嘴快，“是啊，公務過得不順心，就會來聽聽曲兒放松放松。怎麽，難道你沒有嗎？秦副使。”
“那當然。”秦照習慣後靠，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女子的背，轉頭致歉後又立馬坐直，“錦衣衛管這個管得嚴，我要是敢來這裏玩，師父肯定會拿鞭子抽我的。”
“嗯，我知道。”
“知道你還問？”
虞丹青笑而不語，秦照後知後覺被她戲耍了，幹脆閉嘴安靜看戲。
沒一會兒，虞丹青又靠過去道：“以後你要是無聊，可以來找我，我帶你去玩。”
秦照翻了個白眼，“得了吧，和你在一塊，我飯碗不得丟啊。”
“哈哈哈哪有這麽嚴重，你試試不就不知道了？”虞丹青合不攏嘴。
秦照呵呵一笑。
旁邊的嚶嚀從謝蘭機懷裏傳來，熟睡的嬰孩已經蘇醒。虞丹青湊過去逗弄，緩解孩子的無聊。
“要不要給我抱會兒？你抱了這麽久累不累？”虞丹青關心道。
“我來抱就好了，不累。”謝蘭機調整了很久的姿勢才找到幾個不錯的抱法，既沒有太累，也沒有讓孩子感到別扭……
應該是舒適的，不然孩子會掙紮。他心想。
虞丹青還好，以前抱過弟弟，因而抱孩子對她而言不算難事。
亓洹不能呆太晚，趁著時辰還早，帶上孩子坐車回宮了，秦照一路隨同。
虞丹青他們離開之前，聿好心提醒道：“你們小心這個兇手，也許就是你們要找的幕後之人。那孩子體內的蟲不一般，吸□□血很像是為了啟動某個陣法，而且，很兇。”
他之前沒說，是因為有少年少女在場，沒必要把無關者拉進來，以免壞局。
虞丹青心裏默讚他的心細，同時也有感激，“我想好了，主要排查宮裏的人，順便看看能不能緩解帝後的矛盾。”
“看你自己。”聿道。
***
翌日早朝一下，虞丹青便用自己的官牌成功混入皇宮，裝作去找謝蘭機，然後趁周圍人不多時，趕忙調轉方向，往乾清宮那裏去，結果轉身就撞見了一個人。
好巧不巧，正是陛下。
……這怎麽卸磨又殺驢的？無法無天了。
虞丹青趕緊賠個乖乖笑臉，擡手作揖道：“臣女參見陛下。”
“平身吧。”崇貞帝看著她，似是嘆氣，“謝卿在鐘口門那邊，不在這條路。”
虞丹青眨眨眼，敢情陛下是誤會自己來謝蘭機的了。她醞釀一番，再行禮道：“臣女此次進宮是為了求見陛下的。”
男人墨眉輕鎖，“找朕？”
“是。”虞丹青再次肯定。
誰知男人開口直言：“你不是來找朕的，你是來求情的。若你也想替皇後求情，那算是白來一趟了。”
虞丹青沒想到陛下會這麽快拒絕，急中生智道：“其實臣女不止這一件事，陛下昨日不是讓殿下抱著公主來找我們了嗎？”
崇貞帝擡起的腳緩緩落下，問：“所以，公主的境況看出來了嗎？”
小公主境況危急，兇手的害術強大詭異，虞丹青不敢保證陛下相信否，也要考慮波及的是條生命。
“有情況，但臣女只有一事懇求陛下。”
她堅定不容退縮的眼神及態度給了崇貞帝強烈的直覺。
半晌，他應道：“好，朕可以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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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洹沒說清楚去由，只說請她跟自己去謝府一趟。秦照哪有選擇的權力, 殿下說什麽就是什麽。
兩人一拍即合, 第二天就悄悄出了宮門, 朝清河那邊出發。
到了謝府門口，秦照出示身份令牌問開門的管家, “請問謝丞相在不在家？”
管家看到令牌連連點頭, “在的在的。”
說完, 他大步跨門而出, 提起衣擺“噔噔噔”地往橋對面跑, 停在虞府大門前，邊拍邊道：“謝二公子、二少夫人！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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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照抱手道：“謝大人竟還是個上門女婿？”
她記得明明是虞丹青嫁過來的, 應該待在謝府才對，不過依她性子脾氣來看，把丈夫撬回家也忒正常了。
“應該是兩家離得近, 所以兩邊都會跑吧。”亓洹道。
秦照點頭, “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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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丹青帶大家到樓閣二樓，圍著一張長方桌子坐。她一直註意少年手裏的搖籃，剛好想問，裏面傳來輕輕的嚶嚀。
“貓叫？”秦照一臉疑惑。
起先虞丹青以為也是貓叫, 可細想又覺得不對，指著搖籃問少年：“殿下, 我能看看嗎？”
亓洹把搖籃給她，“今日前來就是為了讓你們幫忙看一下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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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洹趕緊解釋：“小公主之前莫名生病沒有人能解，所以我想請你們幫忙看看。”
虞丹青在宮外只聽說小公主生病去尋了太醫，卻不知後面事情的詳細……這樣一來，她好似明白為何陛下會突然把皇後打入冷宮，應是為了孩子鬧的矛盾。
“沒有一個太醫查得出來嗎？”謝蘭機問。
太醫院雲集熟藥熟醫的醫者，查病幾乎沒什麽問題。當年太子隱病也虧得是張太醫查的，就算聖人已逝去，其弟子亦良，不大可能會發生查不出的情況。
虞丹青又問：“陛下知道你來找我們了嗎？”
亓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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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家可歸的某人也在場，正毫不客氣地品嘗著美食佳釀。
蕭無憶一把奪過聿的酒壇，“喝喝喝，就知道喝，你知不知道喝了我多少月俸？”
聿舔了下嘴角殘餘的酒汁，細細回味這剛喝沒幾天的好酒，無奈攤手，“那沒辦法，我又沒錢。”
簌月在旁邊打岔道：“你們兩個不要吵了，說正事呢，不行就在我月俸裏扣，夠喝的。”
還是紅人好，名氣大錢又多，不像某個唱小曲兒的，一個月只有那麽半貫錢。當然，這和前朝的貫錢不一樣。
虞丹青把嬰孩小心放在桌中央，“你們誰能看出這孩子的問題？她好像不是普通的疾病。”
毫無疑問，他們當中活得最久的也是見識最多的那個。聿放下酒壇，到孩子面前看了她的眉眼，把完脈就道：“體內有活物在吸□□血，必須盡快找到下蟲的主人。”
蕭無憶：“你這麽快就看出來了？”
“術業有專攻。”聿瞥了他一眼，“沒學過就多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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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丹青沒有理會他們的鬥嘴，開始設想尋兇，“小公主沒有出過宮，聽宮女說一直待在皇後身邊，照養周到，不太有機會接觸外人，但兇手能精準找到人，肯定對皇宮有所熟悉……王指揮最近在幹什麽？”
秦照對這個清楚，“他最近被陛下派去行差了，過兩天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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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照聽了半天又不傻。想要找到兇手，只得從皇宮開始查起，“我倒覺得可以從那幾個青羅使者身上查，畢竟宮裏新來的就只有他們，查一查以免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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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丹青轉頭又問亓洹：“我能去見一見陛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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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無憶對有的事情沒那麽上心，可關於唱戲這方面，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看客對男人粉墨登臺的場面褒貶不一，慶幸的是，唱戲的人並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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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戲的太子殿下很是稀奇，眼睛從沒離開過臺上唱戲的人，引得旁坐的聿奇道：“沒想到殿下也會這麽認真聽曲兒，還以為你不感興趣呢。”
出於禮貌，亓洹不得不正視眼前這位男子，打哈哈道：“吾頭回聽戲，不免有些稀奇。你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聽吧？”
聿咬下一口酥花餅，“不是，聽過幾回。”
亓洹打量他頃刻，問：“你也是他們的朋友？之前沒有見過你。”
聿聞此，扭頭看少年，“見過的，只是你沒認出來。”
少年一臉狐疑地陷入回憶，怎麽想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男人，覺得是他看自己年紀輕好騙，故意忽悠自己。
聿讀懂了少年的神情，並不打算辯解，會越說越覆雜。
其實怪不了人家，自己之前的確會七七四十二變。現在好了，啥都不能變了，一日三餐也少不了。還好有嫖吃嫖喝的地方，不然真有可能淪落到大街上乞討。
另一邊的三人組還算氛圍融洽，虞丹青邊吃花生米邊看戲，秦照看得心不在焉，懶聲說：“你們整日就在這裏看風花雪月啊？還怪知道享受的。”
虞丹青回得嘴快，“是啊，公務過得不順心，就會來聽聽曲兒放松放松。怎麽，難道你沒有嗎？秦副使。”
“那當然。”秦照習慣後靠，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女子的背，轉頭致歉後又立馬坐直，“錦衣衛管這個管得嚴，我要是敢來這裏玩，師父肯定會拿鞭子抽我的。”
“嗯，我知道。”
“知道你還問？”
虞丹青笑而不語，秦照後知後覺被她戲耍了，幹脆閉嘴安靜看戲。
沒一會兒，虞丹青又靠過去道：“以後你要是無聊，可以來找我，我帶你去玩。”
秦照翻了個白眼，“得了吧，和你在一塊，我飯碗不得丟啊。”
“哈哈哈哪有這麽嚴重，你試試不就不知道了？”虞丹青合不攏嘴。
秦照呵呵一笑。
旁邊的嚶嚀從謝蘭機懷裏傳來，熟睡的嬰孩已經蘇醒。虞丹青湊過去逗弄，緩解孩子的無聊。
“要不要給我抱會兒？你抱了這麽久累不累？”虞丹青關心道。
“我來抱就好了，不累。”謝蘭機調整了很久的姿勢才找到幾個不錯的抱法，既沒有太累，也沒有讓孩子感到別扭……
應該是舒適的，不然孩子會掙紮。他心想。
虞丹青還好，以前抱過弟弟，因而抱孩子對她而言不算難事。
亓洹不能呆太晚，趁著時辰還早，帶上孩子坐車回宮了，秦照一路隨同。
虞丹青他們離開之前，聿好心提醒道：“你們小心這個兇手，也許就是你們要找的幕後之人。那孩子體內的蟲不一般，吸□□血很像是為了啟動某個陣法，而且，很兇。”
他之前沒說，是因為有少年少女在場，沒必要把無關者拉進來，以免壞局。
虞丹青心裏默讚他的心細，同時也有感激，“我想好了，主要排查宮裏的人，順便看看能不能緩解帝後的矛盾。”
“看你自己。”聿道。
***
翌日早朝一下，虞丹青便用自己的官牌成功混入皇宮，裝作去找謝蘭機，然後趁周圍人不多時，趕忙調轉方向，往乾清宮那裏去，結果轉身就撞見了一個人。
好巧不巧，正是陛下。
……這怎麽卸磨又殺驢的？無法無天了。
虞丹青趕緊賠個乖乖笑臉，擡手作揖道：“臣女參見陛下。”
“平身吧。”崇貞帝看著她，似是嘆氣，“謝卿在鐘口門那邊，不在這條路。”
虞丹青眨眨眼，敢情陛下是誤會自己來謝蘭機的了。她醞釀一番，再行禮道：“臣女此次進宮是為了求見陛下的。”
男人墨眉輕鎖，“找朕？”
“是。”虞丹青再次肯定。
誰知男人開口直言：“你不是來找朕的，你是來求情的。若你也想替皇後求情，那算是白來一趟了。”
虞丹青沒想到陛下會這麽快拒絕，急中生智道：“其實臣女不止這一件事，陛下昨日不是讓殿下抱著公主來找我們了嗎？”
崇貞帝擡起的腳緩緩落下，問：“所以，公主的境況看出來了嗎？”
小公主境況危急，兇手的害術強大詭異，虞丹青不敢保證陛下相信否，也要考慮波及的是條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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