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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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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正文完

◎少年一瞬動心就永遠心動◎

秦梔可是下了臺才開始發抖的。

在公布最佳女主角聽到她的名字的那一刻, 秦梔可的大腦中一片空白,她只能機械地微笑,機械地與身邊的人擁抱, 再機械地走上臺接過前輩手中的獎杯, 對著話筒背完她早已準備好的獲獎感言。

在鏡頭前,她看上去大氣又得體,發言滴水不漏,氣質端莊溫婉,可當她走下最後一個臺階的時候, 她腿一軟, 幸好有一旁的工作人員扶著她才沒跌倒。

秦梔可看上去對什麽都不在意,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麽多麽渴望獲得肯定, 她看著手中沈甸甸的獎杯,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妙姐和田笑笑過來接她,她們攙扶著她走到後臺, 沒人看見的地方,秦梔可眼睛一紅, 終於落下淚來。

-

宋景淮的隔空祝賀在後來成為了圈內情侶秀恩愛的經典一幕,但網友卻並不對此反感,因為他們覺得秦梔可和宋景淮這對確實是厲害, 在同一天拿到影視圈和樂壇的最高獎項, 這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

參加完金桐獎的頒獎禮後秦梔可先回了帝都, 去見了秦清藍。

小時候秦梔可的成績優異, 每個學期都能拿到不少獎狀, 秦清藍將她的這些獎狀全貼在墻上, 一些獎杯或者獎牌就被她收拾在透明的玻璃櫃裏,所以長大後秦梔可也習慣將自己拿到的獎帶回家,放進那個玻璃櫃中。

站在櫃子前,秦梔可看著那從“最佳新人”到“最佳女配角”再到“最佳女主角”的三個獎杯,心中感慨萬千,從十七歲到二十六歲,這條路她走了整整九年,從最開始周圍的人都不信任到如今真心實意為她感到開心,秦梔可慶幸自己這條路沒有走錯,也最終堅持了下來。

身體被人從後輕輕摟住,秦梔可側過頭,與秦清藍對上視線。

秦清藍在笑,笑意溫柔,眼神中滿是對秦梔可的驕傲與自豪,她擡起手,摸了摸這個已經比自己高的女兒的頭,“我的寶貝女兒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媽媽為你驕傲。”

秦梔可轉過身,擁住秦清藍,她鼻頭酸酸的,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當時所有人都不看好她走演員這條道路,唯獨秦清藍在知道她要進娛樂圈拍電影後僅僅思考了一晚,然後第二天清晨給了她一個擁抱,拍拍她的背,讓她放手去闖。

這九年來,秦清藍給了她太多太多鼓勵與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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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秦清藍炒了好幾個菜,兩個人根本就吃不完,秦梔可看著秦清藍又是燉湯又是燒龍蝦,不禁猜測:“晚上宋景淮要來?”

“是啊。”秦清藍看了秦梔可一眼,“他沒跟你說啊?”

“他說他要明天才回來啊,這個人怎麽回事,還偷偷摸摸的。”

“估計想給你個驚喜。”

秦梔可看了下時間,猜想宋景淮快到了,“那我下去接他。”

秦清藍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秦梔可,笑了下,“是誰啊,以前我讓她送小淮下樓都不情不願的,說什麽‘他又不是不知道路也不是腿斷了,有什麽好送的呀’。”

秦梔可語噎,她撓了撓頭,“那這跟以前不一樣嘛……”

“行了,知道你著急見他,去吧去吧,上來的時候順便給我帶壺油,家裏的油快吃完了。”

“好嘞。”

秦梔可到樓下的時候宋景淮的車剛從大院門口開進來,他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白色的圓球在樹下沖他揮手。

宋景淮下了車,徑直朝秦梔可走過去,秦梔可揚起笑容,張開雙臂朝他跑來,宋景淮彎唇,躬下身穩穩地將她接入懷裏。

“居然能讓堂堂視後在樓下接我,我真是受寵若驚。”

宋景淮沒個正經地打趣,秦梔可也不甘示弱,連忙接道:“堂堂歌王遠道而來,我怎能不親自下樓接。”

宋景淮:“……”

宋景淮:“什麽歌王,你好土。”

“歌神。”

“……”

“歌……”

“行了你閉嘴吧,不喊你視後了總行了吧。”

秦梔可大笑起來。

要是比幼稚,秦梔可和宋景淮也是半斤八兩。

秦梔可出來時就套了件羽絨服,拉鏈也沒拉上,宋景淮將她把拉鏈拉到頂,又取下自己的圍巾掛在秦梔可脖子上,秦梔可不樂意戴,宋景淮卻按著她的手不讓她摘,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地走到糧油店門口,迎面碰上了一個人。

李冰妍看見他們兩人後停下了腳步,宋景淮也看見了她,但卻沒有松開摟著秦梔可的手,他主動和李冰妍打了聲招呼:“冰妍。”

李冰妍別扭地移開視線,回了一聲:“哥。”

秦梔可眉毛輕輕一挑,心道李冰妍這是轉性了,居然不撒嬌喊景淮哥哥了。

宋景淮走進店裏去拿油,秦梔可站在門口等他,李冰妍結完了帳正準備離開,卻被秦梔可叫住。

李冰妍回過身,有些疑惑:“怎麽了?”

秦梔可往前走了一步,她盯著李冰妍,開口問了句:“我跟宋景淮從小認識這事,是你爆料給媒體的?”

聞言,李冰妍明顯一怔,緊接著就是肉眼可見的慌亂,“我,我沒有!”

李冰妍的表現已經讓秦梔可心中的猜測有了證實,她笑了笑,說:“別緊張,我只是猜測,沒有證據。”

李冰妍皺眉,“那你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隨便問問。”秦梔可聳了聳肩,“是不是你對我來說也不重要了,我不知道你對宋景淮的感情到底是妹妹對哥哥的崇拜多一些,還是真的有男女之情,但是我們大概率是要過一輩子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生活,過好自己的人生,然後遇見一個真的愛你的人。”

……

宋景淮買完油出來的時候李冰妍已經不在了,他牽住秦梔可的手往外走,問她:“我剛才看見你在跟李冰妍聊天,你們聊什麽了?”

“敘敘舊唄。”

“你跟她還能有舊好敘?”

“女人的事情,你不懂,臭男人別問。”

“……”

宋景淮這次來家裏帶了不少東西,儼然像個第一次登門拜訪的女婿模樣,他這麽正式,清藍女士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麽招待了,但她臉上的笑容也一直沒落下來。

如今秦梔可和宋景淮已經在一起快一年,秦清藍也沒了什麽反對的態度,她只希望秦梔可能幸福快樂就好,再加上宋母也常跟她打包票,說宋景淮一定會對秦梔可好,要是他敢有負秦梔可,她這個做媽的先把宋景淮揍一頓,漸漸地秦清藍才徹底同意秦梔可和宋景淮。

這一餐晚飯是秦清藍給秦梔可和宋景淮準備的慶功宴,三人都小酌了幾杯酒,吃完了豐盛的菜肴,宋景淮作為準女婿更是提出主動洗碗,表現得十分優秀。

“小可,你跟小淮說了嗎?”秦清藍問。

“說什麽?”

秦清藍看了眼在廚房洗碗的宋景淮的背影,壓低聲音說:“你和他提過你不想結婚不想生孩子嗎?”

秦梔可知道秦清藍在擔心什麽,她拍了拍秦清藍的手,“放心,他都知道。”

“那他沒說什麽?”

“他支持我的一切決定。”

秦清藍點了點頭,隨即又嘆氣:“他雖然支持,但是他那奶奶估計不肯,還有他爸,我上次聽芬芬說,他們家裏人對你們倆的事態度還是不怎麽好。”

“無所謂啊,我是跟宋景淮一起生活,又不是跟他家裏人。而且他也跟我明確說過,讓我不要管他家裏人的態度,那些都會有他去面對和解決。”

“那他還是挺好的。”

“那當然啦。”

……

宋景淮洗完了碗,被秦梔可拉著去了頂樓天臺,秦梔可說今晚會有流星雨。

“我們在這看,就算有流星雨也看不見。”宋景淮非常直接地說。

秦梔可覺得他很沒有情趣,打了他一下,“流星雨是重點嗎!”

宋景淮挑眉,“那所以重點是?”

秦梔可彎唇,忽然踮起腳,傾身親了一下宋景淮的唇。

“這才是重點。”

在家裏有秦清藍看著,她可不好意思親宋景淮,宋景淮就更不可能主動親她了,想做些親密的事情就只能到外面來。

秦梔可望著宋景淮,眼睛亮亮的,好像她的眼裏才有流星雨,宋景淮盯著盯著,沒忍住,一把摟住她的腰,低下頭,加深了這個淺嘗輒止的吻。

-

秦梔可和宋景淮並肩靠在天臺欄桿上,他們從樓頂向下望,望到了那棵樓底下的歪脖子樹,秦梔可還記得她小時候跟宋景淮進行過爬樹比賽,最後還是她贏了。

“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爬那棵歪脖子樹嗎?最後是我贏了,我那時候真厲害。”

宋景淮笑了聲,“那還不是我讓你的。”

秦梔可不服氣,“你自己爬不過我還說是讓我,男人無用的自尊心。”

“本來就是讓你,我要是真贏了你還不是又得被你揍?”宋景淮說,“個頭那麽小,力氣倒是大,烏青都能給我揍出來。”

雖然秦梔可老說他們小時候互相打架,但其實大多數都是秦梔可在打他,宋景淮作為一個男孩子從小就被母親教育不能欺負小姑娘,所以每次他看似舉起了拳頭,實則都是在嚇秦梔可,只有秦梔可這個手上沒輕沒重的才敢下死手。

秦梔可俯下身,趴在欄桿上,她望著月色,心中感嘆時間的流逝,現在想起來好像才在昨天發生的事情,其實都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她和宋景淮都長大了,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但還好,他們的生活中依舊有彼此。

天臺上十分安靜,宋景淮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副耳機給秦梔可,讓她幫自己聽聽新寫的歌。

自從他們在一起後,宋景淮每首創作的歌都會先給秦梔可聽一遍,秦梔可現在雖然已經不走音樂的那條道路了,但是她對音樂的敏感度還是在,常常能聽出一些宋景淮沒註意到的問題,並提出合理的建議。

宋景淮的這首新歌是為了配合聖誕氛圍寫的冬季曲,編曲溫暖舒適,歌詞也寫得十分浪漫,秦梔可幾乎是聽了一半就會唱了,到了第二段副歌部分,她跟著旋律輕輕哼唱,帶著一點沙沙啞音的嗓音並不刺耳,反而分外好聽又舒服。

宋景淮看著秦梔可認真的側顏,心中升起一個想法。

在秦梔可聽完這首歌並給出自己的意見後,宋景淮說:“我打算明年年初開一檔音樂節目,邀請一些音樂人來開音樂party,整體比較慢節奏,比較休閑。”

秦梔可覺得他這個想法很好,“可以啊,現在的音樂節目大多以競技類為主,這樣休閑的音綜還挺吸引人的。”

宋景淮看著秦梔可,認真卻又謹慎地說出他的計劃:“我想邀請你作為第一期的嘉賓。”

秦梔可一楞。

“我?”

宋景淮攬住秦梔可的肩,對她說出自己的想法:“阿梔,其實我知道你一直都沒有完全放棄音樂,你對音樂仍舊是有熱愛的,我不希望你一直都是以逃避的狀態面對音樂,如果你還喜歡,你完全可以重新嘗試它。”

秦梔可低垂下眼,她本能地想要退縮,“可是我唱歌已經沒有以前好聽了……”

“這正是我想說的。”宋景淮轉過秦梔可的身子,與她面對面,“我並不覺得你的音色變難聽了,相反,我覺得你現在唱歌時那種略微沙啞的音色十分悅耳,沒有人規定唱歌的聲音必須是清亮的,你可以有你獨特的音色,而這種音色也是會被人喜愛的。阿梔,我希望你能真正走出來,直面是比逃避更有效的解決辦法。”

秦梔可猶豫了。

宋景淮說的沒錯,她的心中其實對於那個音樂夢想一直有遺憾,她曾經不止一次想過重新嘗試,可每每當她唱歌出聲,她都會因為自己變化了的嗓音而選擇退縮,她總認為她的聲音已經徹底被毀了,所以她不願意再去嘗試,也再也沒有那麽自信唱歌給其他人聽。

這是她堅持了十幾年的夢想,她怎麽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我怕我做不好。”秦梔可說。

“沒關系,有我在。”宋景淮抱住秦梔可,“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幫助你,只要你願意,我一直都在。”

-

秦梔可選擇給自己一個重新嘗試的機會,即便她知道自己不再適合走音樂這條路,但是她希望給自己過去的夢想畫上一個完整的句號,而不是留有遺憾,所以她答應了參加宋景淮的節目的錄制。

後來的一段時間,秦梔可都在嘗試重新拿起話筒唱歌,她最大的問題不是唱歌技術不行,而是她欠缺自信,不敢大聲地開口唱,每當這種時候,宋景淮就會陪著她一遍遍加大音量合唱一首歌,直到秦梔可敢徹底將聲音放出來,而每唱完一遍,宋景淮就像表揚小朋友一樣給秦梔可的腦袋上貼上一個大紅花,雖然有些幼稚,但秦梔可的自信也在一點點回來。

最後一次,是秦梔可在錄音棚裏唱完了一首歌,當她聽到從音響中傳出的屬於她的歌聲的那一刻,不知為何,她有一種落淚的沖動,她知道,她終於做到了,她終於能夠直面曾經的夢想,也能徹底不再自責地接受曾經的放棄。

這一刻,她救贖了曾經的自己。

宋景淮的音樂綜藝名叫《森林裏有音樂》,作為首期的錄制嘉賓,秦梔可需要在舞臺上正式地演唱一首歌,小時候不知道上了多少次舞臺的秦梔可如今也開始緊張了起來,她擔心自己會發揮不好。

宋景淮在臺下安慰秦梔可,“沒關系,就當平時唱歌一樣,你要是覺得這遍唱的不好我們就重來一遍,不用有壓力。”

“還能重來?”秦梔可驚訝。

宋景淮十分霸氣地說:“我是制作人,規矩我定。”

有了宋景淮的保證,秦梔可也放松了一些,反正這節目是錄播,她要是真沒發揮好,重新再唱一遍就行了。

這樣安慰著自己,秦梔可慢慢走上了舞臺。

舞臺下方,宋景淮站在那兒遙遙註視著她,他沖她微笑,用口型跟她說加油。

秦梔可戴上耳返,拿起了話筒。

音樂前奏緩緩出現,宋景淮在這之前並不知道秦梔可選擇唱什麽歌,秦梔可也十分神秘地說要保密,所以今天是他第一次聽到秦梔可的選曲。

聽到前奏,宋景淮聽出了這是什麽歌,他很意外秦梔可會選擇這一首,但隨著歌詞的出現,他恍然又明白了什麽。

“是他陪我流血破皮

陪我失眠時交換著回憶

也因他才成就我

換別人就是去結局

沒繁花紅毯的少年時代裏

若不是他我怎麽走過籍籍無名”

她雙手緊握著話筒,帶著緊張與忐忑,卻又那樣堅定認真地註視著他,她低聲吟唱,像是在訴說一個古老的故事,就像他一樣,她在將他們的故事訴說給所有人。

“我真的陪他淋過大雨

真陪他冬季夏季

真的與他擁抱黑暗裏

真牽過他手臂

我共他飛過地球萬裏

也一起熬夢想朝不保夕

曾躲進了長街寂靜

承諾只去有對方的前程似錦”

宋景淮不想秦梔可對過去留有遺憾,所以他鼓勵她登上這個她夢想已久的舞臺,但他從未想到,她勇敢地重新握住麥克風的這一刻,她過了近十年第一次唱的一首歌,是唱給的他。

他們曾經並肩行走在名為夢想的道路上,他們在年少時光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努力,在那段籍籍無名的日子裏,他們是彼此唯一的陪伴與依靠。

秦梔可想告訴宋景淮,她從未忘記過她曾經許諾要和他一起實現的夢想,那段並肩攜手的時光,是她記憶中最珍貴的回憶。

現場布景的一塊黑色幕布落下,秦梔可在歌曲尾聲中看見了一片忽然出現的紫色星海,她驚詫地楞住。

幕布背後,是早已提前等候好的粉絲,他們拿著代表秦梔可的應援色的紫色熒光棒,隨著她的歌聲左右揮動,秦梔可曾經羨慕的宋景淮的那片星海,她如今也擁有了。

歌曲的最後一個旋律結束,秦梔可望著那片紫色星海,迎著屬於她的聚光燈,她在淚眼朦朧中看向臺下那個一直註視著她的人。

宋景淮仰頭看著她,他此時此刻的笑容和從前一模一樣,是那樣的令人心動,一眼就無法忘記。

秦梔可在屬於她的尖叫與吶喊聲中看見了十六歲的自己,她輕輕閉眼,淚珠順著眼睫滴落在地面上。

也不算遲,在二十六歲這年,她終於實現了曾經的夢想。

因為宋景淮。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正文到這裏就結束啦,一個關於愛與成長的故事,希望你們會喜歡~

最近身體不太好,所以番外就慢慢寫了,番外主要是一點補充內容以及他們的戀愛日常,不會太多,寫好就會上傳噠。

下一本是《我在無人處愛你》,因為要生娃了所以也不太確定什麽時候開,感興趣的寶貝可以先收藏一下哈。

【文案】

溫知許在暗戀謝言酌的第八年被謝言酌求婚,青春年少時的少女心事人盡皆知,曾經的同學紛紛恭喜溫知許,慶祝她得償所願。

暗戀終於天光大亮,訂婚前的同學會上,溫知許與謝言酌成為了眾人調侃的主角。

酒過三巡,溫知許從衛生間回來,卻在聽見包廂內的談話後停下了腳步。

有人問謝言酌為什麽最後選了溫知許。

謝言酌漫不經心地說:“結婚嘛,總得找一個愛我的人,溫知許合適。”

溫知許立在門外臉色發白,叮的一聲輕響,她顫抖著轉過頭去,幾步遠的墻根處,許忱低頭攏煙,他咬著煙仰頭看來,沒個正形地點點裏頭的人:“我要是你,我就把他給踹了。”

溫知許在二十五歲這年結了婚,是和從前跟她八竿子打不著的許忱。

許忱家境優渥,書香門第,但在外人眼中卻是紈絝子弟,桀驁難馴,人人都覺得許忱與溫知許不般配,溫知許卻只說:“哪有那麽多般不般配的,沒有愛情基礎的婚姻才沒有負擔。”

溫知許一直覺得許忱只是看她可憐才和她結婚。

直到某次搬家,溫知許在許忱高中課本內發現一張寫滿她名字的便簽紙,紙的右上角寫了一個“35”。

溫知許在十五歲那年收到過一個匿名紙條,上面寫著:【溫知許,我和你的距離是35步。】

和溫知許結婚的那一年,是許忱喜歡溫知許的第十年。

——大霧四起,偷偷藏匿,我在無人處愛你。溫知許,溫不知許,是我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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