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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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林遠山帶了個頭，一家人一邊鼓掌一邊齊刷刷喊道。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陸同志來家裏做客！”
林家一家子喜劇人又是鼓掌又是喊口號，要是沒見些大世面怕是要給嚇一跳。
這不，林棠姐弟倆一個目瞪口呆，一個默默往後挪兩步，倒是陸硯池見到這一幕眉眼難掩笑意，林家伯父伯母對他這麽歡迎，是不是也代表著身邊的小姑娘對他也是有好感的？
陸硯池心情舒暢，對著林家人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又簡單向一家人介紹自己。
“林伯父、伯母好，我是D軍2團一營副營長陸硯池。初次見面，這是家母給二位長輩準備的見面禮，希望伯父伯母不要嫌棄。”
陸硯池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林遠山是老革命，對軍人有種莫名的信任跟好感，尤其看到眼前的年輕人身形挺拔，一身筆挺的軍裝，顯得整個人英姿颯爽，只一眼就覺得他會是自家外甥女的佳婿。
高秀蘭更是喜得不見眼縫，哎喲，這後生長得真是不錯，說話也好聽，跟她家棠棠站在一塊郎才女貌，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好，好。小陸啊，大熱天的一路上累著了吧，快進屋歇歇。”
高秀蘭樂呵呵開口，掀開門簾熱情招呼未來侄女婿進門，稍給兒媳婦使了個眼色，葛秋霞意會把悄悄扯扯自家男人的衣角。
“秋霞？”
林平宇跟在後頭，想替小表妹看看二弟介紹的子弟兵人品咋樣，姑娘家嫁人不能只看一張皮囊，最重要的是人品家庭。
不過他媳婦兒叫住他，肯定是有事。
林平安站住腳，聽媳婦兒說啥。
別看葛秋霞挺著個大肚子，到底是從小在鎮子裏長大，雖然不能跟鄉下姑娘一樣整天下地幹活，但作為家中的長姐，以前在娘家可沒少幹家務活。
葛秋霞擼起袖子，一雙手摸進雞窩，林平安嚇出一頭冷汗，“媳婦，你幹啥？”
“抓雞啊，媽前頭就說要把家裏的二花殺了招待陸同志。你瞅瞅陸同志拿的那個行李包鼓鼓囊囊的，指不定送了多少好東西，咱家窮歸窮，可也不能小家子氣。
我把二花宰了，晚上好歹添道菜。”
葛秋霞肚裏的娃都快六個月了，隔著碎花襯衫能看出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村裏懷孕的婦女哪個不是老實在家裏保胎的？
就自己媳婦是個活寶，林平宇都快喊祖宗了，趕緊過去把葛秋霞扶到一邊。
“你在這站著不準動，我去抓雞。”
葛秋霞惋惜了聲，家裏這三只母雞，就屬二花長得好，肥嘟嘟可眼饞人。
她不能親手送二花上路，真是遺憾。
沒關系，等家裏再買只小母雞回來，還給起名叫二花，養大了再送它上路！
林平宇可不知道他媳婦想的啥，不然又要對著媳婦喊祖宗了，他從雞窩裏掏出亂撲通翅膀的二花，拿麻繩捆緊，拎在手裏掂了掂，”估摸褪了毛有三四斤。”
可問題是家裏人多，一只小母雞也不夠吃。
林平宇有些頭疼，葛秋霞抱著肚子揮揮手，“沒事，家裏菜園子裏有現成的菜，還有剛買回來的肉骨頭，做一頓飯不成問題。”
林平宇點點頭，倒提著咕咕叫的小母雞，去井臺邊洗了手，磨刀霍霍向二花。
*
林家堂屋。
掉漆的八仙桌上擺著一碟炒蠶豆，一碟白糖糕、一碟五香瓜子，還擺著幾杯泡好的茶水。
“小陸吃點心喝茶，到了自己家了，就別客氣。”
高秀蘭坐在藤椅上，熱情招呼陸硯池吃喝，越看這小夥子越滿意，心裏盤算著，陸家的家境他們是知道，就是不知道這家裏有幾房親戚，有沒有難纏不好相處的.......
這些都得打聽清楚才放心。
高秀蘭心裏有了成算，有意無意打開話匣子。
陸硯池也很坦誠，高秀蘭問什麽他答什麽，甚至連入伍多少年，每個月賺一百零二塊的津貼，他不抽煙不喝酒，一個月津貼分成兩份，一份給父母，剩下一份攢下來以備不時之用，都一一道來。
陸家親戚也不多，陸老爺子那邊不用說了，當年他就是給親大伯賣給地主，受不了壓迫才參軍入伍。
陸家這邊的親戚早斷的一幹二凈，至於陸母方玉芝，方家倒是有兩門親戚。
方家在老家也是纓讚之家，方家老太爺本有二女四子，最年長的三個兒子先後成了烈士，原本子嗣茂盛的方家僅剩一子兩女。
陸母方玉芝是家中長女，下面唯一幸存的胞弟叫方文正，在軍區附近的榕城大學任教授，方家還有個小女兒，方玉瑩。
方玉瑩是方老太爺妾室生的，跟上頭幾個哥哥姐姐不是一個母親，感情沒那麽深厚。
方玉瑩也嫁到了榕城，在榕城市第二醫院當護士，丈夫也是同一家醫院的醫生。
林棠在邊上聽著，腦袋瓜轉得飛快。
陸家親戚不多，意味著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社交。
這年頭，男方家裏兄弟姐妹都是好幾個，七大姑八大姨的，家長裏短破事一大堆，嫁進這種人家，別的不應說，一天天的光顧著家裏人鬥智鬥勇了。
陸硯池每月津貼102塊錢，在七十年代算是高收入了，雖說陸家是大院人家，家底豐厚不用兒子養老，這可不說明，陸硯池不用給父母生活費。
陸硯池拿出每月一半的津貼孝敬父母，手裏還能剩60塊錢，部隊管吃管住，平時除了牙膏肥皂也沒什麽花費，七七八八算下來，一年能攢下不少錢。
林棠這會兒已經明白她對陸硯池有了幾分心動。
既然心動了，那就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
陸硯池很符合林棠對於未來另一半的要求，以前嫁人這種事，外人在林棠面前提起來，她不是搖頭婉拒，就是裝聽不見。
現在看來，老天爺憑空給她掉下個英俊兵哥哥，結婚什麽的，好像也不是不行。
林家堂屋收拾得幹幹凈凈，整套的八仙桌椅子，窗戶上貼著窗花，八仙桌上擺著個竹編外殼的暖水壺。
高秀蘭還特別介紹桌上的白糖糕是林棠剛做好的，推到陸硯池跟前，”味道好著呢，小陸嘗嘗。“
陸硯池是個軍人，平時除了正常吃喝，對於供銷社賣的點心餅幹什麽的，沒有那麽重的口腹之欲。
剛才出於禮貌喝了口茶，吃了一塊點心，就覺得差不多了，這會兒一聽桌上的白糖糕是小姑娘親手做的。
陸硯池放在膝蓋的大手動了動，向高秀蘭道了聲謝，拿起碟子裏的白糖糕，咬了一口，清甜爽口也沒有那麽甜，比外面賣的好吃了不是一星半點。
他吃了一塊又一塊，坐在邊上的林平安疑惑撓頭。
“陸叔叔，你不是不喜歡吃甜東西嗎？”
“嗯，我是不喜歡吃甜。這個白糖糕卻挺對我胃口的。”
陸硯池說著話，一雙黑眸往林棠坐的地方看了一眼，唇角還微微的翹了起來。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陸硯池這話一出口，高秀蘭頓時笑得合不攏嘴，林遠山也高興，一下子多喝了好幾口茶。
林棠小臉熱了熱，想伸手捏一把平安這個臭小子，讓他別亂說話。
誰知道，這臭小子就跟想明白了一樣，一拍腦袋瓜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了，陸叔叔不喜歡吃甜，白糖糕是我姐做的，就是一坨狗屎，陸叔叔也吃的賊香！
這個叫什麽來著，對了，叫情人眼裏出狗屎！”
在場眾人：“.......”
“狗兒子不會說話就閉嘴！”
高秀蘭提著林平安耳朵出門教訓了。
當媽的教訓完兒子，擡頭看天色不早了，忙去了手燒飯。
葛秋霞把收拾好的小母雞切塊加農家大料下鍋燉，高秀蘭挑了幾個品相好的土豆去皮洗凈，切成細絲兒，在水裏泡著，然後舀了兩瓢砸了玉米面加白面出來，攪拌成稠稠的面糊狀，打上雞蛋，撒上蔥花，鹽巴跟胡椒粉，放在大鍋上，慢慢煎至表面金黃熟透即可。
沒一會兒滋滋冒香的香味兒就飄滿了整個院子桃，又自雞窩裏撿了兩個新鮮的雞蛋，一瓢白面粉加上半瓢蕎麥面，打上雞蛋加水揉搓成一塊塊薄薄的面餅，撒上切好的肉末兒，蘿蔔絲兒跟小蔥，往鍋裏熱油，一塊面餅拍下去，不會兒，肉香跟面粉的香味就在竈房裏四溢開來。
雞蛋面餅出鍋了，高秀蘭摘來幾個西紅柿，洗凈切成小丁，在鍋裏翻炒成紅紅的湯汁。
堂屋裏，林遠山捧著未來外甥女婿孝敬的茶葉，泡了滿滿一搪瓷缸熱茶，一口一口喝的滿頭大汗，也不嫌熱。
當舅舅的今天是真高興，忍不住開口道。
“小陸啊，你是個正直向上好青年，請你以後好好對我家棠棠。“
”謝謝舅舅的信任，我用自己的生命起誓，一定會好好照顧林同志。“
“好，那我就放心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林棠算是給舅舅舅媽打包送給陸硯池這廝了。
偏這家夥兒還裝出面容嚴肅，一本正經的模樣詢問林棠，“不知道林同志願不願意跟我結成革命伴侶？”
這還用說嘛，林棠在心裏哼了哼，在大舅慈愛目光中，乖巧應了聲。
“我願意。”
一陣清爽的風吹來，瞬間驅散了陸硯池臉上的燥熱。
他有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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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林棠姐弟倆一個目瞪口呆，一個默默往後挪兩步，倒是陸硯池見到這一幕眉眼難掩笑意，林家伯父伯母對他這麽歡迎，是不是也代表著身邊的小姑娘對他也是有好感的？
陸硯池心情舒暢，對著林家人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又簡單向一家人介紹自己。
“林伯父、伯母好，我是D軍2團一營副營長陸硯池。初次見面，這是家母給二位長輩準備的見面禮，希望伯父伯母不要嫌棄。”
陸硯池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林遠山是老革命，對軍人有種莫名的信任跟好感，尤其看到眼前的年輕人身形挺拔，一身筆挺的軍裝，顯得整個人英姿颯爽，只一眼就覺得他會是自家外甥女的佳婿。
高秀蘭更是喜得不見眼縫，哎喲，這後生長得真是不錯，說話也好聽，跟她家棠棠站在一塊郎才女貌，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好，好。小陸啊，大熱天的一路上累著了吧，快進屋歇歇。”
高秀蘭樂呵呵開口，掀開門簾熱情招呼未來侄女婿進門，稍給兒媳婦使了個眼色，葛秋霞意會把悄悄扯扯自家男人的衣角。
“秋霞？”
林平宇跟在後頭，想替小表妹看看二弟介紹的子弟兵人品咋樣，姑娘家嫁人不能只看一張皮囊，最重要的是人品家庭。
不過他媳婦兒叫住他，肯定是有事。
林平安站住腳，聽媳婦兒說啥。
別看葛秋霞挺著個大肚子，到底是從小在鎮子裏長大，雖然不能跟鄉下姑娘一樣整天下地幹活，但作為家中的長姐，以前在娘家可沒少幹家務活。
葛秋霞擼起袖子，一雙手摸進雞窩，林平安嚇出一頭冷汗，“媳婦，你幹啥？”
“抓雞啊，媽前頭就說要把家裏的二花殺了招待陸同志。你瞅瞅陸同志拿的那個行李包鼓鼓囊囊的，指不定送了多少好東西，咱家窮歸窮，可也不能小家子氣。
我把二花宰了，晚上好歹添道菜。”
葛秋霞肚裏的娃都快六個月了，隔著碎花襯衫能看出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村裏懷孕的婦女哪個不是老實在家裏保胎的？
就自己媳婦是個活寶，林平宇都快喊祖宗了，趕緊過去把葛秋霞扶到一邊。
“你在這站著不準動，我去抓雞。”
葛秋霞惋惜了聲，家裏這三只母雞，就屬二花長得好，肥嘟嘟可眼饞人。
她不能親手送二花上路，真是遺憾。
沒關系，等家裏再買只小母雞回來，還給起名叫二花，養大了再送它上路！
林平宇可不知道他媳婦想的啥，不然又要對著媳婦喊祖宗了，他從雞窩裏掏出亂撲通翅膀的二花，拿麻繩捆緊，拎在手裏掂了掂，”估摸褪了毛有三四斤。”
可問題是家裏人多，一只小母雞也不夠吃。
林平宇有些頭疼，葛秋霞抱著肚子揮揮手，“沒事，家裏菜園子裏有現成的菜，還有剛買回來的肉骨頭，做一頓飯不成問題。”
林平宇點點頭，倒提著咕咕叫的小母雞，去井臺邊洗了手，磨刀霍霍向二花。
*
林家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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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陸吃點心喝茶，到了自己家了，就別客氣。”
高秀蘭坐在藤椅上，熱情招呼陸硯池吃喝，越看這小夥子越滿意，心裏盤算著，陸家的家境他們是知道，就是不知道這家裏有幾房親戚，有沒有難纏不好相處的.......
這些都得打聽清楚才放心。
高秀蘭心裏有了成算，有意無意打開話匣子。
陸硯池也很坦誠，高秀蘭問什麽他答什麽，甚至連入伍多少年，每個月賺一百零二塊的津貼，他不抽煙不喝酒，一個月津貼分成兩份，一份給父母，剩下一份攢下來以備不時之用，都一一道來。
陸家親戚也不多，陸老爺子那邊不用說了，當年他就是給親大伯賣給地主，受不了壓迫才參軍入伍。
陸家這邊的親戚早斷的一幹二凈，至於陸母方玉芝，方家倒是有兩門親戚。
方家在老家也是纓讚之家，方家老太爺本有二女四子，最年長的三個兒子先後成了烈士，原本子嗣茂盛的方家僅剩一子兩女。
陸母方玉芝是家中長女，下面唯一幸存的胞弟叫方文正，在軍區附近的榕城大學任教授，方家還有個小女兒，方玉瑩。
方玉瑩是方老太爺妾室生的，跟上頭幾個哥哥姐姐不是一個母親，感情沒那麽深厚。
方玉瑩也嫁到了榕城，在榕城市第二醫院當護士，丈夫也是同一家醫院的醫生。
林棠在邊上聽著，腦袋瓜轉得飛快。
陸家親戚不多，意味著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社交。
這年頭，男方家裏兄弟姐妹都是好幾個，七大姑八大姨的，家長裏短破事一大堆，嫁進這種人家，別的不應說，一天天的光顧著家裏人鬥智鬥勇了。
陸硯池每月津貼102塊錢，在七十年代算是高收入了，雖說陸家是大院人家，家底豐厚不用兒子養老，這可不說明，陸硯池不用給父母生活費。
陸硯池拿出每月一半的津貼孝敬父母，手裏還能剩60塊錢，部隊管吃管住，平時除了牙膏肥皂也沒什麽花費，七七八八算下來，一年能攢下不少錢。
林棠這會兒已經明白她對陸硯池有了幾分心動。
既然心動了，那就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
陸硯池很符合林棠對於未來另一半的要求，以前嫁人這種事，外人在林棠面前提起來，她不是搖頭婉拒，就是裝聽不見。
現在看來，老天爺憑空給她掉下個英俊兵哥哥，結婚什麽的，好像也不是不行。
林家堂屋收拾得幹幹凈凈，整套的八仙桌椅子，窗戶上貼著窗花，八仙桌上擺著個竹編外殼的暖水壺。
高秀蘭還特別介紹桌上的白糖糕是林棠剛做好的，推到陸硯池跟前，”味道好著呢，小陸嘗嘗。“
陸硯池是個軍人，平時除了正常吃喝，對於供銷社賣的點心餅幹什麽的，沒有那麽重的口腹之欲。
剛才出於禮貌喝了口茶，吃了一塊點心，就覺得差不多了，這會兒一聽桌上的白糖糕是小姑娘親手做的。
陸硯池放在膝蓋的大手動了動，向高秀蘭道了聲謝，拿起碟子裏的白糖糕，咬了一口，清甜爽口也沒有那麽甜，比外面賣的好吃了不是一星半點。
他吃了一塊又一塊，坐在邊上的林平安疑惑撓頭。
“陸叔叔，你不是不喜歡吃甜東西嗎？”
“嗯，我是不喜歡吃甜。這個白糖糕卻挺對我胃口的。”
陸硯池說著話，一雙黑眸往林棠坐的地方看了一眼，唇角還微微的翹了起來。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陸硯池這話一出口，高秀蘭頓時笑得合不攏嘴，林遠山也高興，一下子多喝了好幾口茶。
林棠小臉熱了熱，想伸手捏一把平安這個臭小子，讓他別亂說話。
誰知道，這臭小子就跟想明白了一樣，一拍腦袋瓜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了，陸叔叔不喜歡吃甜，白糖糕是我姐做的，就是一坨狗屎，陸叔叔也吃的賊香！
這個叫什麽來著，對了，叫情人眼裏出狗屎！”
在場眾人：“.......”
“狗兒子不會說話就閉嘴！”
高秀蘭提著林平安耳朵出門教訓了。
當媽的教訓完兒子，擡頭看天色不早了，忙去了手燒飯。
葛秋霞把收拾好的小母雞切塊加農家大料下鍋燉，高秀蘭挑了幾個品相好的土豆去皮洗凈，切成細絲兒，在水裏泡著，然後舀了兩瓢砸了玉米面加白面出來，攪拌成稠稠的面糊狀，打上雞蛋，撒上蔥花，鹽巴跟胡椒粉，放在大鍋上，慢慢煎至表面金黃熟透即可。
沒一會兒滋滋冒香的香味兒就飄滿了整個院子桃，又自雞窩裏撿了兩個新鮮的雞蛋，一瓢白面粉加上半瓢蕎麥面，打上雞蛋加水揉搓成一塊塊薄薄的面餅，撒上切好的肉末兒，蘿蔔絲兒跟小蔥，往鍋裏熱油，一塊面餅拍下去，不會兒，肉香跟面粉的香味就在竈房裏四溢開來。
雞蛋面餅出鍋了，高秀蘭摘來幾個西紅柿，洗凈切成小丁，在鍋裏翻炒成紅紅的湯汁。
堂屋裏，林遠山捧著未來外甥女婿孝敬的茶葉，泡了滿滿一搪瓷缸熱茶，一口一口喝的滿頭大汗，也不嫌熱。
當舅舅的今天是真高興，忍不住開口道。
“小陸啊，你是個正直向上好青年，請你以後好好對我家棠棠。“
”謝謝舅舅的信任，我用自己的生命起誓，一定會好好照顧林同志。“
“好，那我就放心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林棠算是給舅舅舅媽打包送給陸硯池這廝了。
偏這家夥兒還裝出面容嚴肅，一本正經的模樣詢問林棠，“不知道林同志願不願意跟我結成革命伴侶？”
這還用說嘛，林棠在心裏哼了哼，在大舅慈愛目光中，乖巧應了聲。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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