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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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第二天，所有進教室的人的視線，或多或少都在甄伶俐的身上停留了很久。
好在這些目光，對甄伶俐來說，早已經習慣。
她拿著英語書，用和往常一樣大小的聲音背著單詞，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
見狀，有的人趴在桌子上補覺，有的人則跟周圍人說著話。
齊苗拿了懷裏抱了兩本小說雜志，一邊走，一邊和向斐說著話。
謝夢和莫煥則是落後了一步，旁邊還有吳婷婷等人。
“對了小斐，你這周有什麽打算啊？”齊苗問道。
“我還不確定。”向斐說道。
這個問題，她一直沒有認真考慮過。
以前上班的時候，她的假期，基本上會在家裏宅一天。
除非有必要買東西，或者是她特別想去某個地方，不然她是絕對不會出門的。
“真要說的話，周六我應該會出門吃點想吃的東西，周末會在家宅一天追劇追文。”
說話間，兩人踏進了教室，便聽到了甄伶俐的聲音。
向斐松了口氣，她擔驚受怕了一整晚，好在都是虛驚一場。
她帶著笑意，看向了不受外界幹擾，專心背書的甄伶俐。
真好啊。連帶著她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齊苗壓低了聲音，“看來甄伶俐沒事。”
“這樣我就放心了。”向斐道，“她應該也慢慢接受我了吧？”
這一句話，向斐有些不確定了。
不過沒有關系，她們還有的是時間。按照之前的軌跡來看，甄伶俐是在高三那年的冬天，才突然間退學的。
現在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完全夠她弄清楚原因。
向斐回到家裏的時候，常婉和向勇也剛好到家。
向勇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常婉則在洗完手的第一時間，直奔冰箱的位置。
向斐將書包放回房內，洗了把手，對著向勇道：“爸，家裏的垃圾桶已經滿了，洗衣機那邊還有堆衣服要洗。”
向勇的臉色立馬拉了下來，他看著向斐道：“你都知道垃圾桶滿了，也不知道扔下垃圾，沒有手嗎？”
“有啊。可是你不也是閑著嗎？還有時間看電視，去樓下扔個垃圾也沒有關系吧？”向斐說道。
她挽起自己的衣袖，拿起了旁邊的掃帚，“我還要掃地。”
本來想要發作的向勇，咽回了自己之前的話，“你都這麽大了，多幫家裏幹點家務活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都累了一整天了，歇會怎麽了？”
“我學習了一整天，也很累。”向斐便掃邊說，將桌子上的垃圾，扔到了快滿的垃圾桶內。
“就你還累？”向勇被向斐的話氣笑了，“你整天坐在教室裏累什麽了？我和你媽辛辛苦苦供你上學，你不知道體貼大人也就算了，還挑三揀四的指揮起來了。”
“看你媽一天到晚多辛苦啊。”
“你也知道我媽辛苦啊，我以為你不知道呢。”向斐幽幽道。
她有時候真的很討厭向勇的大男子主義，他的眼裏不是沒有活，而是認為家務活全部都應該由常婉來做。
上班確實挺辛苦的，也特別耗費人的精神力，向斐也能理解。
況且向勇的工作，並不算那麽輕松。
只是做著同樣工作的常婉，在回家的第一時間，為家人準備起了晚飯。向勇卻自在地靠在沙發上，過起了飯來張口的生活。
從垃圾桶就看的出來，兩人中午出門走的太急，根本沒有來得及收拾。
“你！”向勇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還是向斐第一次當著他的面頂嘴。
可是現在的他，卻拿向斐毫無辦法。一方面是因為向斐長大了，他不能像以前那樣，實行棍棒教育；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向斐沒有說錯。這讓向勇有些羞愧，總覺得自己作為父親的權威被挑戰了。
黎粟粟大致掃了下房間，看了眼飲水機。再次對著向勇道：“純凈水也不太多了，看來吃完飯還得辛苦你接一趟。”
不理會被她這句話氣倒的向勇，向斐走到了廚房，把洗完菜，正準備切菜的常婉趕了出去。
常婉在圍裙上抹了下手，遲疑道：“你能行嗎？真不用媽幫忙？”
“不用了。”向斐將她往門的位置推了一下。
將圍裙解了下來，常婉問道：“你剛對你爸說什麽了？”
“沒什麽，就是告訴他垃圾桶滿了，洗衣機裏的臟衣服要洗，喝的水快沒了。”向斐沖了刀，開始切菜。
常婉沒有說話，就算向斐沒有說，她後面也會讓向勇去幹的。區別是向勇只需要特意跑一趟樓下，接桶水罷了。
“衣服有洗衣機，我待會開一下就行。”常婉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案板上。
向斐的刀工並不算太好，但也稱得上是熟練。常婉疑惑道：“你……”
在她的印象裏，向斐會做的飯，只有煮泡面這一項。現在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怎麽了？”向斐頭也不回地說道，她將案板上切好的土豆片泡在放了清水的碗裏。
“沒什麽。”常婉看了一小會兒，就轉身離開。她之前還在擔心，看到向斐過於熟練的動作，她徹底放下了心。
以前她總擔心向斐不會做飯，以後嫁了人，萬一被婆家欺負，吃不到嘴裏可怎麽辦。
現在看來，根本不需要她來擔心。
客廳內的電視還放著，向勇並沒有在。看了眼空了的垃圾桶，常婉拿起了抹布，擦著茶幾。
向勇回來時，扛了一桶水。看到常婉坐在沙發上，還有些奇怪。
正想問飯是不是做好了，他聽到了廚房傳來的炒菜的聲音，炒辣椒的味道飄了過來，嗆的向勇咳了好幾聲。常婉連忙打開了旁邊的窗戶。
“是向斐？”向勇疑惑道。
“是小斐。”常婉點頭。
“她會做飯？”
家裏就他們三個人，現在常婉在這裏，那麽做飯的人，只能是向斐了。
從廚房裏傳來的炒菜聲和飯菜的香味，也證實了向斐的廚藝並不差。
懷著疑惑的向勇，走到了廚房。還沒來得及開口，轉過身的向斐看到他，連忙將兩盤菜塞到了他的手裏。
盤子裏的菜光是從外表來看，就讓人有種想要嘗嘗看的迫切，香味更是迫不及待的往鼻子裏面鉆。
“這下你信了吧？”常婉道。
“信了。別說，向斐做飯還是有兩下子的。”
飯吃完後，本來打算去洗完的向斐，被常婉制止了，“你去寫作業吧，我來洗就好。”
向斐的反常，讓常婉和向勇意外了很久。
這份意外，持續到第二天早上，看到向斐一大早熱好了早餐，打完了自己的房間和客廳。
兩人四目相對了很久，才將目光放在了向斐的身上。常婉開口：“小斐，你能幫忙幹家務很好，但也不能耽誤學習。”
“我知道，現在離我學習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向斐看了眼手腕的表，“做家務又不影響，剛好我能容忍讓大腦休息下。”
常婉也不再多言，向勇有些欣慰，卻一時半會不能適應。
不光是他，常婉也是一樣的。
在他們眼裏，向斐一點也比不上別人家的孩子。他們兩個接受教育的程度並不高，家庭也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麽便利的條件。
這就造成了在養孩子這一點上，他們始終處於新手階段。
等向斐上學了之後，除了每天日常的一句好好學習外，最多的便是和別的孩子的對比。
現在猛然看到這樣的向斐，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
“你有什麽想要的嗎？”向勇開口道。
向斐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向勇話裏的意思後，她爽快承認了，“既然爸爸你都這麽說了，那借我一兩百塊錢好了。”
“一兩百塊錢？”向勇擰眉，“你要這麽多錢幹什麽？”
向斐口中說的並不是給，而是用了‘借’這樣的字來形容。
“我想要個手機，方便聯系。”向斐解釋，“而且平時在學校，我遇到難題，也沒有辦法及時搜索。班裏的同學多了，老師也不可能只顧我一個。”
向勇猶豫了，手機他確實給向斐買的起。他同事的孩子，也都人手一部手機。
唯獨到了向斐這裏，怕影響向斐的學業，他從沒有提過這件事情。向斐也沒有要求過，唯獨這一次……
“你確定你能把心思用到學習上，而不是手機上？”向勇反問。
“當然。”向斐道，“手機有什麽好玩的，最多是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況且現在的手機，娛樂性並不強。”
“我記得你們這次才月考完，你的成績……”常婉問道。
“考的還不錯。”
“阿勇，你看要不，就滿足了？”常婉看著向勇，“小斐有了手機，我們聯系也能方便一些。”
常婉想起了向斐高一那年冬天。
那年流感異常嚴重，向斐她們整個宿舍都病倒了。向斐在校外診所掛了三四天的針，都沒有轉好。
還是向斐周末放假之後，她才知道了這件事情。沒有手機，向斐也不好直接聯系她。
氣的她直罵庸醫，還問向斐病的那麽嚴重，為什麽不請假回家。向斐那時只說了一句不好請假。
後來在家裏掛了兩天針後，向斐才好轉。
顯然向勇也想到了這一點，見向斐這兩天表現的不錯，他同意了。
“要是你下次成績不好，手機我會給你媽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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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所有進教室的人的視線，或多或少都在甄伶俐的身上停留了很久。
好在這些目光，對甄伶俐來說，早已經習慣。
她拿著英語書，用和往常一樣大小的聲音背著單詞，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
見狀，有的人趴在桌子上補覺，有的人則跟周圍人說著話。
齊苗拿了懷裏抱了兩本小說雜志，一邊走，一邊和向斐說著話。
謝夢和莫煥則是落後了一步，旁邊還有吳婷婷等人。
“對了小斐，你這周有什麽打算啊？”齊苗問道。
“我還不確定。”向斐說道。
這個問題，她一直沒有認真考慮過。
以前上班的時候，她的假期，基本上會在家裏宅一天。
除非有必要買東西，或者是她特別想去某個地方，不然她是絕對不會出門的。
“真要說的話，周六我應該會出門吃點想吃的東西，周末會在家宅一天追劇追文。”
說話間，兩人踏進了教室，便聽到了甄伶俐的聲音。
向斐松了口氣，她擔驚受怕了一整晚，好在都是虛驚一場。
她帶著笑意，看向了不受外界幹擾，專心背書的甄伶俐。
真好啊。連帶著她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齊苗壓低了聲音，“看來甄伶俐沒事。”
“這樣我就放心了。”向斐道，“她應該也慢慢接受我了吧？”
這一句話，向斐有些不確定了。
不過沒有關系，她們還有的是時間。按照之前的軌跡來看，甄伶俐是在高三那年的冬天，才突然間退學的。
現在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完全夠她弄清楚原因。
向斐回到家裏的時候，常婉和向勇也剛好到家。
向勇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常婉則在洗完手的第一時間，直奔冰箱的位置。
向斐將書包放回房內，洗了把手，對著向勇道：“爸，家裏的垃圾桶已經滿了，洗衣機那邊還有堆衣服要洗。”
向勇的臉色立馬拉了下來，他看著向斐道：“你都知道垃圾桶滿了，也不知道扔下垃圾，沒有手嗎？”
“有啊。可是你不也是閑著嗎？還有時間看電視，去樓下扔個垃圾也沒有關系吧？”向斐說道。
她挽起自己的衣袖，拿起了旁邊的掃帚，“我還要掃地。”
本來想要發作的向勇，咽回了自己之前的話，“你都這麽大了，多幫家裏幹點家務活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都累了一整天了，歇會怎麽了？”
“我學習了一整天，也很累。”向斐便掃邊說，將桌子上的垃圾，扔到了快滿的垃圾桶內。
“就你還累？”向勇被向斐的話氣笑了，“你整天坐在教室裏累什麽了？我和你媽辛辛苦苦供你上學，你不知道體貼大人也就算了，還挑三揀四的指揮起來了。”
“看你媽一天到晚多辛苦啊。”
“你也知道我媽辛苦啊，我以為你不知道呢。”向斐幽幽道。
她有時候真的很討厭向勇的大男子主義，他的眼裏不是沒有活，而是認為家務活全部都應該由常婉來做。
上班確實挺辛苦的，也特別耗費人的精神力，向斐也能理解。
況且向勇的工作，並不算那麽輕松。
只是做著同樣工作的常婉，在回家的第一時間，為家人準備起了晚飯。向勇卻自在地靠在沙發上，過起了飯來張口的生活。
從垃圾桶就看的出來，兩人中午出門走的太急，根本沒有來得及收拾。
“你！”向勇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還是向斐第一次當著他的面頂嘴。
可是現在的他，卻拿向斐毫無辦法。一方面是因為向斐長大了，他不能像以前那樣，實行棍棒教育；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向斐沒有說錯。這讓向勇有些羞愧，總覺得自己作為父親的權威被挑戰了。
黎粟粟大致掃了下房間，看了眼飲水機。再次對著向勇道：“純凈水也不太多了，看來吃完飯還得辛苦你接一趟。”
不理會被她這句話氣倒的向勇，向斐走到了廚房，把洗完菜，正準備切菜的常婉趕了出去。
常婉在圍裙上抹了下手，遲疑道：“你能行嗎？真不用媽幫忙？”
“不用了。”向斐將她往門的位置推了一下。
將圍裙解了下來，常婉問道：“你剛對你爸說什麽了？”
“沒什麽，就是告訴他垃圾桶滿了，洗衣機裏的臟衣服要洗，喝的水快沒了。”向斐沖了刀，開始切菜。
常婉沒有說話，就算向斐沒有說，她後面也會讓向勇去幹的。區別是向勇只需要特意跑一趟樓下，接桶水罷了。
“衣服有洗衣機，我待會開一下就行。”常婉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案板上。
向斐的刀工並不算太好，但也稱得上是熟練。常婉疑惑道：“你……”
在她的印象裏，向斐會做的飯，只有煮泡面這一項。現在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怎麽了？”向斐頭也不回地說道，她將案板上切好的土豆片泡在放了清水的碗裏。
“沒什麽。”常婉看了一小會兒，就轉身離開。她之前還在擔心，看到向斐過於熟練的動作，她徹底放下了心。
以前她總擔心向斐不會做飯，以後嫁了人，萬一被婆家欺負，吃不到嘴裏可怎麽辦。
現在看來，根本不需要她來擔心。
客廳內的電視還放著，向勇並沒有在。看了眼空了的垃圾桶，常婉拿起了抹布，擦著茶幾。
向勇回來時，扛了一桶水。看到常婉坐在沙發上，還有些奇怪。
正想問飯是不是做好了，他聽到了廚房傳來的炒菜的聲音，炒辣椒的味道飄了過來，嗆的向勇咳了好幾聲。常婉連忙打開了旁邊的窗戶。
“是向斐？”向勇疑惑道。
“是小斐。”常婉點頭。
“她會做飯？”
家裏就他們三個人，現在常婉在這裏，那麽做飯的人，只能是向斐了。
從廚房裏傳來的炒菜聲和飯菜的香味，也證實了向斐的廚藝並不差。
懷著疑惑的向勇，走到了廚房。還沒來得及開口，轉過身的向斐看到他，連忙將兩盤菜塞到了他的手裏。
盤子裏的菜光是從外表來看，就讓人有種想要嘗嘗看的迫切，香味更是迫不及待的往鼻子裏面鉆。
“這下你信了吧？”常婉道。
“信了。別說，向斐做飯還是有兩下子的。”
飯吃完後，本來打算去洗完的向斐，被常婉制止了，“你去寫作業吧，我來洗就好。”
向斐的反常，讓常婉和向勇意外了很久。
這份意外，持續到第二天早上，看到向斐一大早熱好了早餐，打完了自己的房間和客廳。
兩人四目相對了很久，才將目光放在了向斐的身上。常婉開口：“小斐，你能幫忙幹家務很好，但也不能耽誤學習。”
“我知道，現在離我學習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向斐看了眼手腕的表，“做家務又不影響，剛好我能容忍讓大腦休息下。”
常婉也不再多言，向勇有些欣慰，卻一時半會不能適應。
不光是他，常婉也是一樣的。
在他們眼裏，向斐一點也比不上別人家的孩子。他們兩個接受教育的程度並不高，家庭也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麽便利的條件。
這就造成了在養孩子這一點上，他們始終處於新手階段。
等向斐上學了之後，除了每天日常的一句好好學習外，最多的便是和別的孩子的對比。
現在猛然看到這樣的向斐，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
“你有什麽想要的嗎？”向勇開口道。
向斐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向勇話裏的意思後，她爽快承認了，“既然爸爸你都這麽說了，那借我一兩百塊錢好了。”
“一兩百塊錢？”向勇擰眉，“你要這麽多錢幹什麽？”
向斐口中說的並不是給，而是用了‘借’這樣的字來形容。
“我想要個手機，方便聯系。”向斐解釋，“而且平時在學校，我遇到難題，也沒有辦法及時搜索。班裏的同學多了，老師也不可能只顧我一個。”
向勇猶豫了，手機他確實給向斐買的起。他同事的孩子，也都人手一部手機。
唯獨到了向斐這裏，怕影響向斐的學業，他從沒有提過這件事情。向斐也沒有要求過，唯獨這一次……
“你確定你能把心思用到學習上，而不是手機上？”向勇反問。
“當然。”向斐道，“手機有什麽好玩的，最多是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況且現在的手機，娛樂性並不強。”
“我記得你們這次才月考完，你的成績……”常婉問道。
“考的還不錯。”
“阿勇，你看要不，就滿足了？”常婉看著向勇，“小斐有了手機，我們聯系也能方便一些。”
常婉想起了向斐高一那年冬天。
那年流感異常嚴重，向斐她們整個宿舍都病倒了。向斐在校外診所掛了三四天的針，都沒有轉好。
還是向斐周末放假之後，她才知道了這件事情。沒有手機，向斐也不好直接聯系她。
氣的她直罵庸醫，還問向斐病的那麽嚴重，為什麽不請假回家。向斐那時只說了一句不好請假。
後來在家裏掛了兩天針後，向斐才好轉。
顯然向勇也想到了這一點，見向斐這兩天表現的不錯，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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