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深度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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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深度催眠
晚上7點，雲霧斂如約地來到了蘇幕遮工作室，這次說是來到，不如說是等到。
盡管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問了女助理，“每次和我一起來的女孩，有沒有來找過？”
“女孩？每次都是您一個人來的呀。”女助理疑惑地說。
換作以前，他一定會懷疑人生，現在只會覺得意料之中。
******
“小林，你先回去吧。明天的日程比較滿，今天回去好好休息。”蘇幕遮對助理說道。
“好的，蘇老師。”小林點點頭。隨後便聽見她下樓的聲音。
雲霧斂和蘇幕遮說了這幾天發生的經歷。
蘇幕遮深深地吸了口氣。
雲霧斂知道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在蘇幕遮的催眠下，他慢慢閉上眼睛……
進入催眠的情境。
榴池中學的天空，是一片灰蒙蒙的雲。
一叢叢的蒲公英，從四面八方飄將而來。
“你又看到蒲公英了嗎？”很遠的地方傳來一個聲音。
“是的。”蒲公英正在他眼前飄飛如霧。
“這蒲公英一定有它存在的意義，或者說它代表著什麽。”
它代表著什麽？他心裏默念著這句話。
忽然，烏蒙的天空一道閃電裂開。
一道道細線般的雨，從天空落下來。
一個女孩的身影，似乎穿著一身白裙，漸漸從雨霧中走來。
女孩的面容，也漸漸清晰起來。
“你看到一個女孩對嗎？”又是那個很遠的聲音。
“是的。”
“你認識她對嗎？”
聽到那個聲音，他努力睜大眼睛，越過雨霧，試圖看清她的面容。
她的臉終於清晰起來。
他的眼前閃現出那張榴池中學的學 生證。
照片上的女孩，與面前的白裙女孩，面容快速切換，逐漸重疊在一起。
夏酹溪！
一時間周圍的事物飛速旋轉，雲霧斂一陣眩暈。
物象開始迅速瓦解，分崩離析。
繼而又迅速聚集成一個新的場景。
漆黑如墨的雨夜，只有烏蒙的月光。
一處僻靜的深巷，投射出兩條長長的黑影。
一個背對著他穿著黑色雨披的男人，正一手捂住一個女孩的嘴，另一只手舉起的東西，在漆黑的夜色裏泛著寒光。
女孩的頭發被雨水打濕，披散在肩頭，眼睛裏流露出驚恐。
一瞬間，他想起了在密室中發生的場景。
而雨水也順著白裙滴落。
雨夜裏，只剩下女孩被留在了漆黑的深巷，一道閃電劃過，手腕上銀色的蒲公英手鏈，墻上紛亂無章的塗鴉，顯得分外刺目。
******
雲霧斂向自己找回了那段記憶。
那段試圖深掩不願提及的。
“那是真正的夏酹溪對嗎？”耳邊傳來縹緲的聲音。
雲霧斂抗拒這個答案。
“當時你就在現場對嗎？”聲音又響起。
攥緊的拳頭，關節已經發白。
“那時你才十五歲，你不必自責。”
“因為自責，所以你選擇自我規避這段記憶，”那聲音停頓了一下，“但記憶終究欺騙不了你，潛意識裏又幻化出身邊的夏酹溪。”
“那不是你的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早就原諒你了。”
他低下了頭。
忽然間一下從催眠狀態回到了現實世界。
現實的場景，慢慢清晰。
“那不是你的錯，她早就原諒你了。”這個聲音在耳邊回響。
雲霧斂猛然擡頭，“你怎麽知道是十二年前？”
看到蘇幕遮臉的同時，一陣尖銳的耳鳴
那個穿黑色雨披的男人，緩緩地轉過頭來。
記憶的碎片，瞬間找回。
那是——蘇幕遮！
“榴池中學給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我曾在那裏學習過一段時間。”
他終於明白蘇幕遮那句話的含義。
“學 生證是你寄的？”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蘇幕遮嘴角上揚。
“那天下著很大的雨。夏酹溪是個很好女孩，”他又停頓了下，“只可惜，那天她說，她有喜歡的人。”
攥緊的拳頭，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嘴角頓時淌血，也許被這突如其來的拳頭呆住，他楞了一下，但很快嘴角向右一撇，做出一副嘲諷的表情。
雲霧斂同時註意到，蘇幕遮的手放到桌下，似乎在醞釀什麽。
他猛然使盡全力，猛地一推面前的桌子。轟的一聲，蘇幕遮連人帶椅向後翻去。
雲霧斂繞過桌子，準備查看下他的情況。
不料，猛地感到手臂一涼，一股熱流湧出。
看到蘇幕遮手上的刃尖，正粘著鮮 血。
憤怒地一腳踢飛他手中的刀。
當的一聲，金屬脆響。
……
當警笛聲盤旋在蘇慕工作室的時候，雲霧斂默默地擡頭仰望星空，一切都結束了。
夜空裏那顆最亮的星，好像幻化成夏酹溪微笑的臉。
“鈴鈴鈴……”睜開眼，周圍的一切景物熟悉。
雲霧斂舒了口氣，還好，原來是場噩夢。
但這夢也太真實。
手機一震，原來是夏酹溪的消息。
“小說終於寫完啦，就之前和你說的，發你看看——”
他剛想回個表情包。
就看到她發來一個文件——《眠語者》。
“對了，今天傍晚有雨，早些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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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點，雲霧斂如約地來到了蘇幕遮工作室，這次說是來到，不如說是等到。
盡管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問了女助理，“每次和我一起來的女孩，有沒有來找過？”
“女孩？每次都是您一個人來的呀。”女助理疑惑地說。
換作以前，他一定會懷疑人生，現在只會覺得意料之中。
******
“小林，你先回去吧。明天的日程比較滿，今天回去好好休息。”蘇幕遮對助理說道。
“好的，蘇老師。”小林點點頭。隨後便聽見她下樓的聲音。
雲霧斂和蘇幕遮說了這幾天發生的經歷。
蘇幕遮深深地吸了口氣。
雲霧斂知道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在蘇幕遮的催眠下，他慢慢閉上眼睛……
進入催眠的情境。
榴池中學的天空，是一片灰蒙蒙的雲。
一叢叢的蒲公英，從四面八方飄將而來。
“你又看到蒲公英了嗎？”很遠的地方傳來一個聲音。
“是的。”蒲公英正在他眼前飄飛如霧。
“這蒲公英一定有它存在的意義，或者說它代表著什麽。”
它代表著什麽？他心裏默念著這句話。
忽然，烏蒙的天空一道閃電裂開。
一道道細線般的雨，從天空落下來。
一個女孩的身影，似乎穿著一身白裙，漸漸從雨霧中走來。
女孩的面容，也漸漸清晰起來。
“你看到一個女孩對嗎？”又是那個很遠的聲音。
“是的。”
“你認識她對嗎？”
聽到那個聲音，他努力睜大眼睛，越過雨霧，試圖看清她的面容。
她的臉終於清晰起來。
他的眼前閃現出那張榴池中學的學 生證。
照片上的女孩，與面前的白裙女孩，面容快速切換，逐漸重疊在一起。
夏酹溪！
一時間周圍的事物飛速旋轉，雲霧斂一陣眩暈。
物象開始迅速瓦解，分崩離析。
繼而又迅速聚集成一個新的場景。
漆黑如墨的雨夜，只有烏蒙的月光。
一處僻靜的深巷，投射出兩條長長的黑影。
一個背對著他穿著黑色雨披的男人，正一手捂住一個女孩的嘴，另一只手舉起的東西，在漆黑的夜色裏泛著寒光。
女孩的頭發被雨水打濕，披散在肩頭，眼睛裏流露出驚恐。
一瞬間，他想起了在密室中發生的場景。
而雨水也順著白裙滴落。
雨夜裏，只剩下女孩被留在了漆黑的深巷，一道閃電劃過，手腕上銀色的蒲公英手鏈，墻上紛亂無章的塗鴉，顯得分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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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斂向自己找回了那段記憶。
那段試圖深掩不願提及的。
“那是真正的夏酹溪對嗎？”耳邊傳來縹緲的聲音。
雲霧斂抗拒這個答案。
“當時你就在現場對嗎？”聲音又響起。
攥緊的拳頭，關節已經發白。
“那時你才十五歲，你不必自責。”
“因為自責，所以你選擇自我規避這段記憶，”那聲音停頓了一下，“但記憶終究欺騙不了你，潛意識裏又幻化出身邊的夏酹溪。”
“那不是你的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早就原諒你了。”
他低下了頭。
忽然間一下從催眠狀態回到了現實世界。
現實的場景，慢慢清晰。
“那不是你的錯，她早就原諒你了。”這個聲音在耳邊回響。
雲霧斂猛然擡頭，“你怎麽知道是十二年前？”
看到蘇幕遮臉的同時，一陣尖銳的耳鳴
那個穿黑色雨披的男人，緩緩地轉過頭來。
記憶的碎片，瞬間找回。
那是——蘇幕遮！
“榴池中學給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我曾在那裏學習過一段時間。”
他終於明白蘇幕遮那句話的含義。
“學 生證是你寄的？”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蘇幕遮嘴角上揚。
“那天下著很大的雨。夏酹溪是個很好女孩，”他又停頓了下，“只可惜，那天她說，她有喜歡的人。”
攥緊的拳頭，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嘴角頓時淌血，也許被這突如其來的拳頭呆住，他楞了一下，但很快嘴角向右一撇，做出一副嘲諷的表情。
雲霧斂同時註意到，蘇幕遮的手放到桌下，似乎在醞釀什麽。
他猛然使盡全力，猛地一推面前的桌子。轟的一聲，蘇幕遮連人帶椅向後翻去。
雲霧斂繞過桌子，準備查看下他的情況。
不料，猛地感到手臂一涼，一股熱流湧出。
看到蘇幕遮手上的刃尖，正粘著鮮 血。
憤怒地一腳踢飛他手中的刀。
當的一聲，金屬脆響。
……
當警笛聲盤旋在蘇慕工作室的時候，雲霧斂默默地擡頭仰望星空，一切都結束了。
夜空裏那顆最亮的星，好像幻化成夏酹溪微笑的臉。
“鈴鈴鈴……”睜開眼，周圍的一切景物熟悉。
雲霧斂舒了口氣，還好，原來是場噩夢。
但這夢也太真實。
手機一震，原來是夏酹溪的消息。
“小說終於寫完啦，就之前和你說的，發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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