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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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幻號（三）
許蔚望向捂著左肩以埋伏姿態蹲立的女人。
對方鎖緊眉眼：“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許蔚挑眉，“不是你先闖進我房間偷東西，現在問我幹什麽？”
女人按住左肩的手下淌落血珠，空氣中的血腥味愈加濃烈。
“該死，”她憤恨，轉而擡頭望過來，“我什麽都沒偷。”
許蔚：“你的意思是，你費盡心機闖進我的房間就為了偷吃我放在吧臺上洗幹凈的草莓？”
“並非這樣，”對方洩氣般一屁股坐在地上，憤懣解釋，“有人追我，我是被迫躲進去的，實在是，實在是太餓......”
她話語的尾音淹沒進門外湧動的腳步聲中，有人朝這裏走過來，許蔚忙走進房間，輕輕關上門。
下一秒，方才還蹲立於地一副憤懣姿態的女人暴起，迅速沖向許蔚。
年邁的老太太不慌不忙地舉起餐刀，抵在她喉間。
“我雖然年紀大了，但人的要害在哪還是知道的，”她稍稍側步，躲開對方的掃堂腿，“要試試嗎？”
這人看起來氣勢雖足，實則力氣並不大，招式也不夠新穎，即便沒受傷戰鬥力估計也不怎麽樣。許蔚雖受這身軀殼束縛，但戰鬥技巧還在，預判對方走位再點中要害並不難。
女人立刻停止動作，不敢動了。
許蔚：“把你兜裏的東西掏出來。”
寂靜。
“我不想重覆第二遍。”
抵住喉嚨的刀鋒慢慢下壓，觸破皮膚，細密的血珠漫了出來。
兜裏的東西最終被呈上。
許蔚沒接，望著她手裏的U盤諷道：“我知道了，你應該是什麽仇富的平民，偷摸上船為了竊取富人的機密，好拿去賣吧？”
“你懂個屁！”女人激動起來，又有暴起的趨勢：“一群醉生夢死的蛀蟲！只會享樂老掉牙的東西，你就在這船上等死吧！”
“停停停，”許蔚用冰涼的刀面貼住她脖頸，制止道，“冷靜一點，我只說應該，畢竟你在我這是一個小偷，印象並不算好，總不該猜你是什麽執行秘密任務的特工吧？連一個老太婆也打不過的特工？”
她又噤聲。
“所以，你是什麽人？”
“我憑什麽告訴你。”
許蔚無所謂：“也行，我現在大叫一聲，附近巡邏的船員就會來，把你交出去應該能換幾盒新鮮草莓。”
“你！”她怒目而視。
許蔚松了力氣，執刀的手傾斜，刀鋒上餘留的血珠緩緩墜落：“既然你是偷偷上來的，對游輪的結構大概很了解，能住貴賓區的是什麽人物......應當清楚。我不僅能花錢買下觀景位置絕佳的總統套房，說不定，還能買你的命呢。”
“你說是嗎？小偷小姐。”
雜物間陷入沈默。
看得出這位小偷小姐氣憤得要命，但又畏懼於她的話，恐事實成真。
事實上許蔚並不清楚這個世界的背景設定是怎麽樣，只能信口胡謅，也還好對方本就是偷渡客，嚴重一點算游輪上的黑戶，理論上不存在的人，若她這個身份真有權有勢，還真有可能買命。
她觀察這位小偷小姐。
普通的西方人相貌，紅發，臉上長著點小雀斑，年紀看起來十五六歲，不怎麽藏得住情緒，衣服有些破舊但洗得很幹凈，看起來不像是每個季節能添新衣服的境況。
沈吟片刻，許蔚打破眼前微妙的沈默：“要不要跟我回房間處理傷口。”
對方愕然擡頭，像是不明白方才還在威脅為什麽又突然說出關照的話。
“你在這船上應該無處可去吧。別怪我沒提醒你，每晚十點，工作人員會照常清理工作區域，一會等人群散去，你可不好離開，”許蔚將餐刀收入懷中，神色淡淡，“走不走隨你。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我只是不想看見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明天被警衛抓起來，準備遞交沿岸警局。”
她轉過身，像是完全不擔心背後偷襲，關燈，走向門外。
雜物間內又陷入一片模糊不清的黑暗。
許蔚背著手踱步出門，走廊上的人流已經少了許多，游客們消食得差不多，正陸陸續續回歸室內。
少頃，身側響起腳步聲。
她輕笑一聲。
待許蔚返回套房，莎雅也已經回來，柯瑞左眼青了一大圈，正蹲在旁邊認真地哄著莎禮。
李夏靠在沙發上，不耐煩地修著輪椅軲轆，路樊野和符鳳樓在各自一板一眼地清點物品。
許蔚取下旁邊人身上蓋著的衣服，語氣熟稔了許多：“去吧卡瑞娜，你應該知道醫療箱在哪。”
落魄的小偷小姐頂著室內一群人的犀利目光，咬牙跑向儲物櫃。
許蔚打開水池龍頭清洗刀面，用幹凈的手帕細細擦拭：“這位......是剛才的小偷小姐。”
李夏憤而怒視，仿佛要將卡瑞娜的背盯出個洞來：“你賠我的輪椅，現在修不好了！”
卡瑞娜全當聽不見，專心致志地處理傷口。
許蔚將餐刀收入刀鞘，放在臺幾上，慢條斯理地走向沙發，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坐，這才姍姍解圍：“好了李夏，她才十五歲，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不太懂事。”
她把口袋裏的U盤拿出來，路樊野與符鳳樓立即蹭蹭著小步子去一旁取電腦：“至少她帶來了新的信息。喏，你們查不到的——有關於這艘船的資料，還有部分霍華德的。”
U盤裏有一段視頻與幾份文檔。
視頻的內容是昨晚拍的，畫面不太清晰，拍攝者跟在一個陌生的大胡子男人背後一路向下，從商業區亦步亦趨到了船底。搖晃的畫面穿過一道安全門，來到陰暗如地下室一般的地方，這裏空間開擴，一片暗紅，從頂上懸墜下巨大的吊鉤，彎鉤上掛著血紅色的不知名□□，有些幹了，有些還滴落新鮮血液，背景中還有著奇怪的響動，像是什麽動物在叫。
而視頻裏的唯一活人，那個大胡子男人幾步走近一只淌著血的彎鉤下便不動了，身形半隱於陰影中。
拍攝者找了個角落蹲下，拉近焦距。
一片寂靜。
胡子男背對著鏡頭，如雕塑般一動不動，仿佛一具死物。
突然拍攝者的呼吸急促起來，慌忙後撤，鏡頭頓時眩亂，夾雜著痛呼，一聲巨響過後，攝影機掉在了地上。
鏡頭仍在拍攝著，模糊的畫面中，胡子男的周身像是炸開了花，有什麽東西在不停地搔動。
很快，晃動的畫面聚焦，鏡頭被迅速翻轉向另一邊，畫面中一個陌生男孩倒在地上生死不明，從他的身高來看，很像是剛才的拍攝者。
一只皮鞋邁入鏡頭。
“啊，煩人的小蟲子呢。”男聲嘆息。
霍華德。
眾人立刻反應過來。
“先生，”粗糙沙啞的男音由遠及近，“抱歉，我沒有發現他。”
“你知道就好，”霍華德漫不經心，“去處理了。”
“是。”
大胡子男走向小男孩，像提著待宰的豬羊般提溜起來，扛出了畫面外。
“至於這個麽......”霍華德抑揚頓挫的聲音忽然放大，仿佛置身於鏡頭極近的位置。
“讓我看看還拍了些什麽有趣的東西。”
人臉忽然出現在屏幕正中央，李夏不察，被驟然放大的面部嚇得慘叫一聲與柯瑞抱作一團。
映在屏幕上霍華德英俊的面容此時顯得無比詭異，眼瞳完全變成了深紅色，盯著畫面，仿佛正緊盯著屏幕外的眾人，嘴角勾起一抹癲狂的笑。
他輕佻地擡起眉毛，深紅色的瞳孔直勾勾地鎖定過來。
“哦~是你們啊。”
“玩得開心，諸位.......游客。”
視頻播放完畢，李夏拍著胸口仿佛劫後餘生：“服了，怎麽有貼臉殺也不告訴我一聲。”
許蔚無奈：“我也沒看過。”
“你呢，你也不提醒提醒？”他又去找卡瑞娜的麻煩。
被詰問的一方捂著剛處理好的傷口，沈默不語。
路樊野：“所以，這個小男孩是你一同上船的同伴，你們都是來調查某件事的？”
卡瑞娜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比起咄咄逼人的李夏，她顯然更適應面容精致聲音冷淡的小正太。
路樊野便接著道：“你們所調查的這件事......”
卡瑞娜忽然掩面，崩潰道：“該死的霍華德抓了我們孤兒院的同伴，他要把他們都殺了，用來祭奠他們的船神。”
信息量一下子大了起來。
柯瑞正專心致志地閱讀文檔：“霍華德家族的人一生都癡迷於船，狂熱得人盡皆知，有傳言說他們家族能長盛不衰便是因為擁有船神的守護。二十年前，霍華德家族曾遭遇過一次重大危機，但在那次十分嚴重的大海難以後反而起死回生了，所以也有小道消息傳言這一次夢幻號是要覆寫他們曾經的手段。”
“什麽海難？”
“據傳是有一艘大船載著五百多名船員行駛於規定線路，卻突然失蹤了，那麽大一艘船，救援隊仍是沒搜查到一點端倪，據說是被海怪拖入了探測器探測不到的海底。”
符鳳樓皺眉：“海怪的傳說不是與海相鄰的國度為保佑後二十年的風調雨順所作的祭祀行為？怎麽又跟霍華德扯上關系了。”
柯瑞搖頭：“不，這是兩個故事，或者說人們對於那一場海難的兩種猜想。大部分民眾認為海難是海怪作祟，因為長久沒有祭祀，海神派遣海怪出現警告世人，那條船不過是不小心行駛在目標海域裏的倒黴蛋。小部分對霍華德家族略有耳聞的人則猜測那場海難或許是受人為影響，當然，如何通過犧牲幾百人的性命使自己家族轉運的具體方式便不得而至了。”
莎雅：“說了半天，全是猜測。”
唯一能作證據參考的只剩下那段沒頭沒尾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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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鎖緊眉眼：“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許蔚挑眉，“不是你先闖進我房間偷東西，現在問我幹什麽？”
女人按住左肩的手下淌落血珠，空氣中的血腥味愈加濃烈。
“該死，”她憤恨，轉而擡頭望過來，“我什麽都沒偷。”
許蔚：“你的意思是，你費盡心機闖進我的房間就為了偷吃我放在吧臺上洗幹凈的草莓？”
“並非這樣，”對方洩氣般一屁股坐在地上，憤懣解釋，“有人追我，我是被迫躲進去的，實在是，實在是太餓......”
她話語的尾音淹沒進門外湧動的腳步聲中，有人朝這裏走過來，許蔚忙走進房間，輕輕關上門。
下一秒，方才還蹲立於地一副憤懣姿態的女人暴起，迅速沖向許蔚。
年邁的老太太不慌不忙地舉起餐刀，抵在她喉間。
“我雖然年紀大了，但人的要害在哪還是知道的，”她稍稍側步，躲開對方的掃堂腿，“要試試嗎？”
這人看起來氣勢雖足，實則力氣並不大，招式也不夠新穎，即便沒受傷戰鬥力估計也不怎麽樣。許蔚雖受這身軀殼束縛，但戰鬥技巧還在，預判對方走位再點中要害並不難。
女人立刻停止動作，不敢動了。
許蔚：“把你兜裏的東西掏出來。”
寂靜。
“我不想重覆第二遍。”
抵住喉嚨的刀鋒慢慢下壓，觸破皮膚，細密的血珠漫了出來。
兜裏的東西最終被呈上。
許蔚沒接，望著她手裏的U盤諷道：“我知道了，你應該是什麽仇富的平民，偷摸上船為了竊取富人的機密，好拿去賣吧？”
“你懂個屁！”女人激動起來，又有暴起的趨勢：“一群醉生夢死的蛀蟲！只會享樂老掉牙的東西，你就在這船上等死吧！”
“停停停，”許蔚用冰涼的刀面貼住她脖頸，制止道，“冷靜一點，我只說應該，畢竟你在我這是一個小偷，印象並不算好，總不該猜你是什麽執行秘密任務的特工吧？連一個老太婆也打不過的特工？”
她又噤聲。
“所以，你是什麽人？”
“我憑什麽告訴你。”
許蔚無所謂：“也行，我現在大叫一聲，附近巡邏的船員就會來，把你交出去應該能換幾盒新鮮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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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蔚松了力氣，執刀的手傾斜，刀鋒上餘留的血珠緩緩墜落：“既然你是偷偷上來的，對游輪的結構大概很了解，能住貴賓區的是什麽人物......應當清楚。我不僅能花錢買下觀景位置絕佳的總統套房，說不定，還能買你的命呢。”
“你說是嗎？小偷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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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這位小偷小姐氣憤得要命，但又畏懼於她的話，恐事實成真。
事實上許蔚並不清楚這個世界的背景設定是怎麽樣，只能信口胡謅，也還好對方本就是偷渡客，嚴重一點算游輪上的黑戶，理論上不存在的人，若她這個身份真有權有勢，還真有可能買命。
她觀察這位小偷小姐。
普通的西方人相貌，紅發，臉上長著點小雀斑，年紀看起來十五六歲，不怎麽藏得住情緒，衣服有些破舊但洗得很幹凈，看起來不像是每個季節能添新衣服的境況。
沈吟片刻，許蔚打破眼前微妙的沈默：“要不要跟我回房間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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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蔚背著手踱步出門，走廊上的人流已經少了許多，游客們消食得差不多，正陸陸續續回歸室內。
少頃，身側響起腳步聲。
她輕笑一聲。
待許蔚返回套房，莎雅也已經回來，柯瑞左眼青了一大圈，正蹲在旁邊認真地哄著莎禮。
李夏靠在沙發上，不耐煩地修著輪椅軲轆，路樊野和符鳳樓在各自一板一眼地清點物品。
許蔚取下旁邊人身上蓋著的衣服，語氣熟稔了許多：“去吧卡瑞娜，你應該知道醫療箱在哪。”
落魄的小偷小姐頂著室內一群人的犀利目光，咬牙跑向儲物櫃。
許蔚打開水池龍頭清洗刀面，用幹凈的手帕細細擦拭：“這位......是剛才的小偷小姐。”
李夏憤而怒視，仿佛要將卡瑞娜的背盯出個洞來：“你賠我的輪椅，現在修不好了！”
卡瑞娜全當聽不見，專心致志地處理傷口。
許蔚將餐刀收入刀鞘，放在臺幾上，慢條斯理地走向沙發，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坐，這才姍姍解圍：“好了李夏，她才十五歲，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不太懂事。”
她把口袋裏的U盤拿出來，路樊野與符鳳樓立即蹭蹭著小步子去一旁取電腦：“至少她帶來了新的信息。喏，你們查不到的——有關於這艘船的資料，還有部分霍華德的。”
U盤裏有一段視頻與幾份文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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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視頻裏的唯一活人，那個大胡子男人幾步走近一只淌著血的彎鉤下便不動了，身形半隱於陰影中。
拍攝者找了個角落蹲下，拉近焦距。
一片寂靜。
胡子男背對著鏡頭，如雕塑般一動不動，仿佛一具死物。
突然拍攝者的呼吸急促起來，慌忙後撤，鏡頭頓時眩亂，夾雜著痛呼，一聲巨響過後，攝影機掉在了地上。
鏡頭仍在拍攝著，模糊的畫面中，胡子男的周身像是炸開了花，有什麽東西在不停地搔動。
很快，晃動的畫面聚焦，鏡頭被迅速翻轉向另一邊，畫面中一個陌生男孩倒在地上生死不明，從他的身高來看，很像是剛才的拍攝者。
一只皮鞋邁入鏡頭。
“啊，煩人的小蟲子呢。”男聲嘆息。
霍華德。
眾人立刻反應過來。
“先生，”粗糙沙啞的男音由遠及近，“抱歉，我沒有發現他。”
“你知道就好，”霍華德漫不經心，“去處理了。”
“是。”
大胡子男走向小男孩，像提著待宰的豬羊般提溜起來，扛出了畫面外。
“至於這個麽......”霍華德抑揚頓挫的聲音忽然放大，仿佛置身於鏡頭極近的位置。
“讓我看看還拍了些什麽有趣的東西。”
人臉忽然出現在屏幕正中央，李夏不察，被驟然放大的面部嚇得慘叫一聲與柯瑞抱作一團。
映在屏幕上霍華德英俊的面容此時顯得無比詭異，眼瞳完全變成了深紅色，盯著畫面，仿佛正緊盯著屏幕外的眾人，嘴角勾起一抹癲狂的笑。
他輕佻地擡起眉毛，深紅色的瞳孔直勾勾地鎖定過來。
“哦~是你們啊。”
“玩得開心，諸位.......游客。”
視頻播放完畢，李夏拍著胸口仿佛劫後餘生：“服了，怎麽有貼臉殺也不告訴我一聲。”
許蔚無奈：“我也沒看過。”
“你呢，你也不提醒提醒？”他又去找卡瑞娜的麻煩。
被詰問的一方捂著剛處理好的傷口，沈默不語。
路樊野：“所以，這個小男孩是你一同上船的同伴，你們都是來調查某件事的？”
卡瑞娜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比起咄咄逼人的李夏，她顯然更適應面容精致聲音冷淡的小正太。
路樊野便接著道：“你們所調查的這件事......”
卡瑞娜忽然掩面，崩潰道：“該死的霍華德抓了我們孤兒院的同伴，他要把他們都殺了，用來祭奠他們的船神。”
信息量一下子大了起來。
柯瑞正專心致志地閱讀文檔：“霍華德家族的人一生都癡迷於船，狂熱得人盡皆知，有傳言說他們家族能長盛不衰便是因為擁有船神的守護。二十年前，霍華德家族曾遭遇過一次重大危機，但在那次十分嚴重的大海難以後反而起死回生了，所以也有小道消息傳言這一次夢幻號是要覆寫他們曾經的手段。”
“什麽海難？”
“據傳是有一艘大船載著五百多名船員行駛於規定線路，卻突然失蹤了，那麽大一艘船，救援隊仍是沒搜查到一點端倪，據說是被海怪拖入了探測器探測不到的海底。”
符鳳樓皺眉：“海怪的傳說不是與海相鄰的國度為保佑後二十年的風調雨順所作的祭祀行為？怎麽又跟霍華德扯上關系了。”
柯瑞搖頭：“不，這是兩個故事，或者說人們對於那一場海難的兩種猜想。大部分民眾認為海難是海怪作祟，因為長久沒有祭祀，海神派遣海怪出現警告世人，那條船不過是不小心行駛在目標海域裏的倒黴蛋。小部分對霍華德家族略有耳聞的人則猜測那場海難或許是受人為影響，當然，如何通過犧牲幾百人的性命使自己家族轉運的具體方式便不得而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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