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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真心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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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不就是我家小姐麽。”小憐知道,小姐這又在說胡話了,自從失蹤被她找回來後,總覺得這小姐跟以前大不一樣,就連說話睡覺所有的習慣都變了,就連沐浴更衣,也是先將她支開,總是別扭的緊。

“對,對,我意思說,我以前跟少爺感情是不是很好?”沐傾傾覺得,這兄妹兩之間總有些奇奇怪怪的,害的她面對沐清揚的時候,總覺得別扭的厲害。

“是啊,大少爺最疼小姐了,小姐也總喜歡纏著大少爺。”小憐說的認真,以前的小姐確實可喜歡大少爺了,還開玩笑說,要嫁就嫁大少爺這樣的男子。

“小姐,李大夫來了。”

門口響起了輕輕的扣門聲,有個丫鬟在門口聲音清軟的通傳。

“進來吧。”沐傾傾在桌前坐下,輕聲應道。

開了門,進來的除了大夫,身後還尾隨了個沐清揚,英挺的眉輕擰著,似乎總有著化不開的愁緒。

沐起傾傾將手輕輕的在桌上擱著,小憐便從懷中掏出一方輕薄的絲帕輕輕的蓋在了沐傾傾的手腕之上,李大夫這才將手隔著絲帕搭在了沐傾傾的腕上。

捋了捋那花白的山羊胡須,輕皺了下眉:“小姐可有何病癥?”

“我家小姐身體無恙,只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小憐趕緊接了大夫的話。

“從脈象來看,小姐的身體確實沒什麽問題,只是這失憶——”李大夫將搭在沐傾傾腕上的手收了回來,另一只手又捋了捋那幾縷山羊胡子。

“大夫,可是有治?”一旁的沐清揚候了半天,忍不住開了口。

“小姐,老朽有一法,不知小姐可願試下?”李大夫說著,從隨身攜帶的診箱裏取出一卷布,輕輕的在桌子上攤開,裏面密密的碼著大小不一的銀針。

沐傾傾一見那麽多銀針,頓時覺得頭暈的厲害,趕緊騰的站了起來,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看見針,她便覺得背上細細密密疼了起來,趕緊連連擺手:“我不要紮針。”

“傾兒——”見沐傾傾如此懼怕,沐清揚心中雖有些不忍,卻一想起沐傾傾將自己忘了更為難過,像哄小孩一般哄著沐傾傾:“傾兒,別怕,一點都不疼的。”

“不疼你試試。”沐傾傾才不相信針刺入皮膚會不疼,那種細密尖銳的疼,她如今都記得清楚。

“大哥陪你。”沐清揚說著,還真從布卷上抽了幾根針下來,紮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眉也沒有皺下。

看著那銀針直,挺,挺的在沐清揚的手背上輕輕,顫著,沐傾傾想想都疼,看來這沐清揚是鐵了心要她紮針了。

沐傾傾眼一閉,心一橫,再次睜眼之時,眼中已蓄滿了淚水,雙手環抱上沐清揚那只沒有針的手臂,輕輕的搖晃:“大哥,傾兒真的不想紮針,傾兒害怕。”

沐清揚看了一眼那可憐兮兮的小臉,心中終是不忍,無奈的搖了搖頭:“李大夫,請回吧。”

說著,將手背上的針如數拔了下來,還給了李大夫。

見李大夫走了,沐清揚也跟了出去。沐傾傾這才松了口氣,沐清揚到底還是舍不得自家妹子受疼的。其實不就失個憶麽,再說了,大夫都說了試試,萬一到時候疼倒是疼了,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那豈不是白疼了。

“大夫,可有別的法子了?”出了沐傾傾的院子,沐清揚這才問道。

“沐少爺,老朽無能,這紮針也是姑且一試,尚不知是否有效。”李大夫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一想起沐傾傾對他就像陌生人一般,心中便萬般難受,只想著沐傾傾能早些恢覆記憶。

李大夫捋著胡子又搖了搖頭:“沐少爺,不必過分擔憂,沐小姐的身體並沒有異樣,只是忘了一些過去的事情,想不起來也不打緊,說不準哪天又會自然記起。”

看著李大夫遠去的背影,沐清揚卻佇立在門口,久久未曾移步。

正是那些她忘了的過去,卻像是一只著了魔的手一般,扼在他的脖子上,掐的他生生喘不過氣來,他在她眼中再也找不到過去那種看著他便滿是光彩的神情,她對他,只剩下了生分和疏離,這便是要了他的命。

一輪滿月靜靜的掛在枝頭,夜,黑的像化不開的墨,有幾顆星星在漆黑的夜色中隱隱閃著微光。

“跑哪去了,明明剛才還在的。”沐傾傾停下追逐的步子,在四下找了起來,她明明看見一只白色的小貓從屋頂跳了下來,一直追到了這便突然沒了蹤影。

找了好一會,還是沒見到白貓的半點蹤影,沐傾傾幹脆直起身子,這古代一沒電視,二沒手機,更沒電腦的,關鍵還不能隨隨便便出門,好不容易看見只貓,想養來打發打發這古代小姐的無聊日子,這下也只能作罷了。

廊間有夜風吹過,一排排燈籠便隨風搖曳,燭火忽明忽暗,隱隱綽綽,沐傾傾這才覺得有些冷,環抱了下自己,準備趕緊回自己的院裏。

路過書房時,見書房還燈火通明,想必沐老爺子這大晚上的還在勤學苦讀,想到這沐傾傾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想必這古代也就讀書習字能打發打發時間了,正轉身準備離開,突然聽見一聲瓷器落地的聲音。

該不會是沐老爺子有什麽突發性疾病吧,沐傾傾趕緊的往書房走去,只是剛走到門口便聽見裏面傳來了人聲。

“今日,是你讓人去請的李大夫?”聽這聲音就知道,沐老爺子定是鐵著臉在訓話。

“是的,父親,孩兒只想傾兒早些恢覆記憶。”

是沐清揚的聲音,聲音不大,卻是句句鏗鏘。

“揚兒,雖說你與傾兒並無血緣關系,父親也知道你對傾兒的心意,若是在過去,父親也就默許了你們,可眼下——”沐劍鋒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嘆了口氣。

“父親,我與傾兒是彼此的。”再次響起沐清揚執拗的聲音。

“傾兒既然都將你忘了,說明你們之間終究是有緣無分,揚兒,聽父親一句,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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