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明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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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明戀
夏日由紀找了一圈，發現美術社成員居然在小林子裏面偷看網球社訓練。
說八卦的幾個人頓時感覺後背發涼，齊齊轉過身，一下子就看到了一個頭發都炸起來的小個子，臉色漆黑無比，一眼盛怒。
“你們在幹什麽。”
糟糕，地獄來音——
半個小時後，美術社唯獨的兩個男成員被罰趴在地板上擦地板，另外兩個女生正偷偷看看男生們，坐在高高的畫板前佯裝刻苦畫畫。
兩個男生一人一個被賞的熊貓眼，模樣頗為滑稽，留美子忍著笑，“今天畫panda吧。”
另一個女生沙梨不住的點頭，“我同意。”
“我們是為了誰啊。”左邊熊貓眼的短毛刺頭，名字叫做野樹，顯而可見他在發牢騷。
旁邊趴著擦地板的是紅色短發的矮個子，熊貓眼在右側，相當的對稱，他的名字叫做燦弘：“我和野樹太夠義氣了，放學請我們吃冰欺淩。”他不客氣的提出要要求。
沙梨哈哈笑，俏皮吐舌：“謝謝野樹君，謝謝燦弘君，謝謝兩個英雄替我和留美子醬頂鍋啦。”
話音剛落，門口夏日由紀環著手臂出現，“以為自己的話天衣無縫嗎？”
四個人頓時噤聲，野樹光速趴好，勤快的擦地板，將地板擦得鋥亮。
“我準備參加東京畫藝比賽，”夏日由紀此話一出，四個成員具是一驚，擡起頭來疑惑看她，她面不改色繼續道，“比賽前二十名，他們的畫將會在關東大賽之後被展出，地點正在椎名藝術展廳。”
燦弘瞠目結舌，“關、關東大賽——”
留美子舉手，“我知道，是歷年的網球比賽吧，關東大賽什麽的，好像離現在也不十分遠了。”
夏日由紀點頭，“青春學園出五福畫，應該沒有問題吧。”
沙梨：“……社長。”我們一共才五個人吧！
話音剛落，大家就看到社長蹙著眉頭，一臉不悅，“不要再松懈了。”她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她換了個說法，“不想要打敗那些知名名校的學子，不想讓自己的畫出現在展廳嗎？”
大家：“……”不想，他們擺爛擺習慣了。
但這話顯然不能說啊！
於是大家只好假裝熱情的高喊：“哦！”了。
夏日由紀若有所思，“如果能達成目標，我個人出資，請大家免費去德國旅行。”
！！！！！！
野樹‘騰’的站起來，“我去！我報名！社長，我們會加油的！”
燦弘揮開他的手，“你走開啦，我第一個報名！社長！”
沙梨和留美子也爭先恐後的舉手，“我們都報名！”
夏日由紀這才露出滿意的笑臉，擺了擺手，“有錢真好呀。”到時候就刷哥哥的卡吧！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應付馬上就要到來的小測。
教夏日由紀打網球的事情，也被暫且擱置了下來，越前龍馬也需要補習國文，他的兩個朋友國文成績還算可以，就交給他們幫忙了。
夏日由紀的‘老師’則是龍崎櫻乃。
夏日由紀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經常學著學著就炸掉了。
有一次差點被越前龍馬看到她生啃課本的兇殘畫面。
另一邊的赤司征十郎，手機忽然收到一條簡訊通知。
是管家發來的，內容是這樣的：
[少爺，由紀小姐向X國下單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赤司回了個問號。
[嗯……是一些炸彈和火藥，備註寫著：可以在小測前送來嗎？小測日期是五月六日。]
赤司：……國文有這麽難麽？
不會是要炸學校吧，像是她能幹出來的事情。
以及：幫一下她吧。
管家那邊認真請示：[買多少？]
赤司：我是讓你幫她補習國文。
管家回覆的快極了：抱歉。
當天晚上，夏日由紀趴在床上背書，管家敲了敲門，她喊了進。
只見管家爺爺領著一位粉色頭發的女生進來，“由紀小姐，少爺幫您請了輔導老師，國文考試的事情，一定可以的。”
“真討厭，我都說了不要！”夏日由紀任性的發脾氣，她現在已經到了學到厭煩的地步，不管什麽都想拒絕。
管家下一句是：“您的訂單，少爺替您取消了。”
“……？”夏日由紀登時收回了表情，憋著一口氣瞪他。
這時，門邊出現一個人，粉發少女笑瞇瞇，一張臉很是漂亮，“失禮了，我可以進來嗎？我的名字叫做桃井五月，叫我五月姐姐就好哦。”
“老師稱不上啦，只不過是幫赤司君一點忙而已。”
夏日由紀原本聽到輔導老師就很煩，接著見對方提到赤司，一下子來了精神。
不過她沒有表露八卦之心，而是裝了一下矜持，“哦，進來吧。”她觀察了一下這個人的整體，長相以及氣質，發覺對方是個當之無愧的美女。
管家關好門退出。
桃井五月很禮貌，沒有多看室內的擺設，走進來先問要在哪裏補習，這個小孩隨意指了一個低矮的桌子，她依言歸坐下來，她正要問對方怎麽稱呼，下一秒，她的話直勾勾砸到了她的臉上：
“你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嗎？”
桃井五月：“……不、不是！”這年頭小孩子都這麽直接嗎！
桃井五月誠實的說了自己只是赤司征十郎國中時期的夥伴和朋友，並且她有自己喜歡的男生。
“現在不是了嗎？”這個小孩擡起眉眼，奇怪的問。
“現在啊……”桃井五月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面露難色，最後她道，“我希望還能成為最要好的夥伴，但是……”她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這些不重要啦，妹妹，你哪裏不會呢？”
“我想聽你說別的，補習費我付給你。”這個小孩顯然，擁有上位者典型的說一不二，這是十分明顯的令人討厭的有錢人的口吻，並且認為她和她並不認識，不需要委婉語氣。
不過看她的眉眼，她好像也只是習慣這麽說話，並沒有惡意。
真是不可愛的孩子。
桃井五月還是回答了，從最開始的事情，講到了最後的現在。
“什麽信念不同，我不知道。”夏日由紀托著腮，“但是我哥哥肯定很難過，當然，你們應該也都難過吧，但是對比起來，自己親手帶出來的隊伍最終分崩離析，四散在東京，無異於背叛，他一定很生氣。我聽不懂你說的關於籃球的東西，分不清誰對誰錯，不過哥哥現在變得很奇怪很危險，每個人都要強的話，註定沒辦法在同一支隊伍裏吧。”
“你們贏得太多了啦，就像是被捧到了雲端的小鳥，變得驕傲自大，要狠狠的摔一跤才會變回最開始的自己。”
“我哥哥也是這樣吧，但是我很難想到，到底有誰能打敗我哥哥呢。”
“他真的很厲害哦。”
最後一句話，夏日由紀笑的眼睛彎彎的。
桃井五月忽然有一股熱淚上湧的感覺，半晌後她搖了搖頭，釋然的摸摸她的發頂，“或許是這樣呢，但是輸掉比賽這種事情，又有誰會願意呢？那樣驕傲的奇跡的世代，即便現在分開了，我也希望他們各自都繼續發光耀眼著。”
“所以……真的很敬佩哲他……”
話音漸低，夏日由紀捕捉到了一個男生的名字，“是你喜歡的人嗎？”
“拜托，你這小孩，真的很早熟誒。”
“因為我也有喜歡的人，我想聽！姐姐！”
“好吧好吧，你現在還挺可愛的嘛。”
“不許說我可愛。”
“好啦好啦。”
室內的話題很快就轉移到了喜歡這種事情上。
門外，赤司征十郎放開了按向門把手的手，側過身最後看了一眼緊閉的門，轉身離開。
身邊跟著管家，他瞥視他，語氣冷淡，“下不為例。”
管家爺爺左耳進，右耳出，只管點頭，“是。”
叫來桃井五月這種事情，下次他還敢，“由紀小姐提起少爺的語氣，真的很驕傲呢。”
赤司征十郎輕笑一聲，“如果我在的話，利茲是不會誇我的。”
管家跟著笑了，由紀小姐有時候好像很討厭赤司少爺，但更多時候，她也是關心著他的。
不過，“關於由紀小姐戀愛的事情……”
赤司征十郎並不在意，“由她去吧，春申姨母她們也都很支持，但是，把那個小鬼調查清楚一些。”
“是越前南次郎的小兒子。”管家誠實的開始說，“沒有不好的品行，除了生活中不很在意外界事物之外，是個好孩子。”
赤司征十郎的聲音在走廊裏被傳的很輕，“網球啊。”越前南次郎他是知道的，當年沒有打籃球之前，他也曾每項運動都拔尖，打網球的時候去了解過這位人物。
管家道，“少爺的網球也很出色，要和他打一局嗎？”
赤司征十郎笑了，“不必，利茲會不開心的。”而且他對網球實在沒有興趣，想必技藝也已經大不如從前。
好像這一刻，赤司征十郎一下子回到了幾年前，溫和貼心、進退得宜。
管家怔神片刻，說是，微微低頭掩飾了眼裏的嘆息和哀色。
小測考試終於到來了。
多虧了幾個人的幫忙，夏日由紀考的很不錯，成績出來時高興的一蹦三尺高，簡直不敢相信這居然是一個國文白癡能考出來的名次。
她連忙去看越前龍馬的成績，翻了好久居然沒找到，往上去翻……排名居然在她前面！
驚呆了驚呆了——
“你還差得遠。”
身側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夏日由紀轉頭去看，果然是越前龍馬，他說罷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不意外的表情，“笨蛋。”
這聲笨蛋，一點暧昧都沒有，純純是挑釁人時說的。
他是在鄙視她嗎！
怎麽辦好氣！！
“我生氣了。”夏日由紀氣哼哼的說，憋著一股火。
下一刻，後衣領被扯住，然後是他的聲音，“走了。”
“我說我生氣了！”
夏日由紀強調。
“對不起。”回答的是對方拖長了尾音，一字一字的道歉，毫無誠意可言，“請你喝芬達。”
說罷一小會兒，他忽的停下腳步，揚起眉眼，“你大膽了很多嘛。”
“啊？”夏日由紀不明所以。
“最開始，只要對視，就會逃跑。”越前龍馬毫不掩飾他對夏日由紀的註意。
現在居然都敢直接跟他表達不滿，雖然他是故意的。
怎麽說的她好像一個膽小鬼。
“剛開始跟你不熟……現在是朋友了。”夏日由紀盡量讓自己說話坦誠，可是眼睛還是不受控制游移了一下，幹脆她看向地面，語氣理直氣壯的很。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嗤笑了一聲，好像是嗤笑，又好像不是。
過了好久，才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樣很好。”
她很少說話時，他總要想辦法接話以及主動制造話題，可他實在不擅長和女孩子相處。
並沒有覺得不好，只是很棘手，比打網球還棘手。
“地區賽，你要來。”
莫名其妙，幹嘛反覆這樣提醒？
夏日由紀沒忍住悶悶，“我知道啦！”她又不是笨蛋，根本不可能忘記他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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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幹什麽。”
糟糕，地獄來音——
半個小時後，美術社唯獨的兩個男成員被罰趴在地板上擦地板，另外兩個女生正偷偷看看男生們，坐在高高的畫板前佯裝刻苦畫畫。
兩個男生一人一個被賞的熊貓眼，模樣頗為滑稽，留美子忍著笑，“今天畫panda吧。”
另一個女生沙梨不住的點頭，“我同意。”
“我們是為了誰啊。”左邊熊貓眼的短毛刺頭，名字叫做野樹，顯而可見他在發牢騷。
旁邊趴著擦地板的是紅色短發的矮個子，熊貓眼在右側，相當的對稱，他的名字叫做燦弘：“我和野樹太夠義氣了，放學請我們吃冰欺淩。”他不客氣的提出要要求。
沙梨哈哈笑，俏皮吐舌：“謝謝野樹君，謝謝燦弘君，謝謝兩個英雄替我和留美子醬頂鍋啦。”
話音剛落，門口夏日由紀環著手臂出現，“以為自己的話天衣無縫嗎？”
四個人頓時噤聲，野樹光速趴好，勤快的擦地板，將地板擦得鋥亮。
“我準備參加東京畫藝比賽，”夏日由紀此話一出，四個成員具是一驚，擡起頭來疑惑看她，她面不改色繼續道，“比賽前二十名，他們的畫將會在關東大賽之後被展出，地點正在椎名藝術展廳。”
燦弘瞠目結舌，“關、關東大賽——”
留美子舉手，“我知道，是歷年的網球比賽吧，關東大賽什麽的，好像離現在也不十分遠了。”
夏日由紀點頭，“青春學園出五福畫，應該沒有問題吧。”
沙梨：“……社長。”我們一共才五個人吧！
話音剛落，大家就看到社長蹙著眉頭，一臉不悅，“不要再松懈了。”她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她換了個說法，“不想要打敗那些知名名校的學子，不想讓自己的畫出現在展廳嗎？”
大家：“……”不想，他們擺爛擺習慣了。
但這話顯然不能說啊！
於是大家只好假裝熱情的高喊：“哦！”了。
夏日由紀若有所思，“如果能達成目標，我個人出資，請大家免費去德國旅行。”
！！！！！！
野樹‘騰’的站起來，“我去！我報名！社長，我們會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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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梨和留美子也爭先恐後的舉手，“我們都報名！”
夏日由紀這才露出滿意的笑臉，擺了擺手，“有錢真好呀。”到時候就刷哥哥的卡吧！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應付馬上就要到來的小測。
教夏日由紀打網球的事情，也被暫且擱置了下來，越前龍馬也需要補習國文，他的兩個朋友國文成績還算可以，就交給他們幫忙了。
夏日由紀的‘老師’則是龍崎櫻乃。
夏日由紀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經常學著學著就炸掉了。
有一次差點被越前龍馬看到她生啃課本的兇殘畫面。
另一邊的赤司征十郎，手機忽然收到一條簡訊通知。
是管家發來的，內容是這樣的：
[少爺，由紀小姐向X國下單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赤司回了個問號。
[嗯……是一些炸彈和火藥，備註寫著：可以在小測前送來嗎？小測日期是五月六日。]
赤司：……國文有這麽難麽？
不會是要炸學校吧，像是她能幹出來的事情。
以及：幫一下她吧。
管家那邊認真請示：[買多少？]
赤司：我是讓你幫她補習國文。
管家回覆的快極了：抱歉。
當天晚上，夏日由紀趴在床上背書，管家敲了敲門，她喊了進。
只見管家爺爺領著一位粉色頭發的女生進來，“由紀小姐，少爺幫您請了輔導老師，國文考試的事情，一定可以的。”
“真討厭，我都說了不要！”夏日由紀任性的發脾氣，她現在已經到了學到厭煩的地步，不管什麽都想拒絕。
管家下一句是：“您的訂單，少爺替您取消了。”
“……？”夏日由紀登時收回了表情，憋著一口氣瞪他。
這時，門邊出現一個人，粉發少女笑瞇瞇，一張臉很是漂亮，“失禮了，我可以進來嗎？我的名字叫做桃井五月，叫我五月姐姐就好哦。”
“老師稱不上啦，只不過是幫赤司君一點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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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井五月很禮貌，沒有多看室內的擺設，走進來先問要在哪裏補習，這個小孩隨意指了一個低矮的桌子，她依言歸坐下來，她正要問對方怎麽稱呼，下一秒，她的話直勾勾砸到了她的臉上：
“你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嗎？”
桃井五月：“……不、不是！”這年頭小孩子都這麽直接嗎！
桃井五月誠實的說了自己只是赤司征十郎國中時期的夥伴和朋友，並且她有自己喜歡的男生。
“現在不是了嗎？”這個小孩擡起眉眼，奇怪的問。
“現在啊……”桃井五月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面露難色，最後她道，“我希望還能成為最要好的夥伴，但是……”她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這些不重要啦，妹妹，你哪裏不會呢？”
“我想聽你說別的，補習費我付給你。”這個小孩顯然，擁有上位者典型的說一不二，這是十分明顯的令人討厭的有錢人的口吻，並且認為她和她並不認識，不需要委婉語氣。
不過看她的眉眼，她好像也只是習慣這麽說話，並沒有惡意。
真是不可愛的孩子。
桃井五月還是回答了，從最開始的事情，講到了最後的現在。
“什麽信念不同，我不知道。”夏日由紀托著腮，“但是我哥哥肯定很難過，當然，你們應該也都難過吧，但是對比起來，自己親手帶出來的隊伍最終分崩離析，四散在東京，無異於背叛，他一定很生氣。我聽不懂你說的關於籃球的東西，分不清誰對誰錯，不過哥哥現在變得很奇怪很危險，每個人都要強的話，註定沒辦法在同一支隊伍裏吧。”
“你們贏得太多了啦，就像是被捧到了雲端的小鳥，變得驕傲自大，要狠狠的摔一跤才會變回最開始的自己。”
“我哥哥也是這樣吧，但是我很難想到，到底有誰能打敗我哥哥呢。”
“他真的很厲害哦。”
最後一句話，夏日由紀笑的眼睛彎彎的。
桃井五月忽然有一股熱淚上湧的感覺，半晌後她搖了搖頭，釋然的摸摸她的發頂，“或許是這樣呢，但是輸掉比賽這種事情，又有誰會願意呢？那樣驕傲的奇跡的世代，即便現在分開了，我也希望他們各自都繼續發光耀眼著。”
“所以……真的很敬佩哲他……”
話音漸低，夏日由紀捕捉到了一個男生的名字，“是你喜歡的人嗎？”
“拜托，你這小孩，真的很早熟誒。”
“因為我也有喜歡的人，我想聽！姐姐！”
“好吧好吧，你現在還挺可愛的嘛。”
“不許說我可愛。”
“好啦好啦。”
室內的話題很快就轉移到了喜歡這種事情上。
門外，赤司征十郎放開了按向門把手的手，側過身最後看了一眼緊閉的門，轉身離開。
身邊跟著管家，他瞥視他，語氣冷淡，“下不為例。”
管家爺爺左耳進，右耳出，只管點頭，“是。”
叫來桃井五月這種事情，下次他還敢，“由紀小姐提起少爺的語氣，真的很驕傲呢。”
赤司征十郎輕笑一聲，“如果我在的話，利茲是不會誇我的。”
管家跟著笑了，由紀小姐有時候好像很討厭赤司少爺，但更多時候，她也是關心著他的。
不過，“關於由紀小姐戀愛的事情……”
赤司征十郎並不在意，“由她去吧，春申姨母她們也都很支持，但是，把那個小鬼調查清楚一些。”
“是越前南次郎的小兒子。”管家誠實的開始說，“沒有不好的品行，除了生活中不很在意外界事物之外，是個好孩子。”
赤司征十郎的聲音在走廊裏被傳的很輕，“網球啊。”越前南次郎他是知道的，當年沒有打籃球之前，他也曾每項運動都拔尖，打網球的時候去了解過這位人物。
管家道，“少爺的網球也很出色，要和他打一局嗎？”
赤司征十郎笑了，“不必，利茲會不開心的。”而且他對網球實在沒有興趣，想必技藝也已經大不如從前。
好像這一刻，赤司征十郎一下子回到了幾年前，溫和貼心、進退得宜。
管家怔神片刻，說是，微微低頭掩飾了眼裏的嘆息和哀色。
小測考試終於到來了。
多虧了幾個人的幫忙，夏日由紀考的很不錯，成績出來時高興的一蹦三尺高，簡直不敢相信這居然是一個國文白癡能考出來的名次。
她連忙去看越前龍馬的成績，翻了好久居然沒找到，往上去翻……排名居然在她前面！
驚呆了驚呆了——
“你還差得遠。”
身側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夏日由紀轉頭去看，果然是越前龍馬，他說罷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不意外的表情，“笨蛋。”
這聲笨蛋，一點暧昧都沒有，純純是挑釁人時說的。
他是在鄙視她嗎！
怎麽辦好氣！！
“我生氣了。”夏日由紀氣哼哼的說，憋著一股火。
下一刻，後衣領被扯住，然後是他的聲音，“走了。”
“我說我生氣了！”
夏日由紀強調。
“對不起。”回答的是對方拖長了尾音，一字一字的道歉，毫無誠意可言，“請你喝芬達。”
說罷一小會兒，他忽的停下腳步，揚起眉眼，“你大膽了很多嘛。”
“啊？”夏日由紀不明所以。
“最開始，只要對視，就會逃跑。”越前龍馬毫不掩飾他對夏日由紀的註意。
現在居然都敢直接跟他表達不滿，雖然他是故意的。
怎麽說的她好像一個膽小鬼。
“剛開始跟你不熟……現在是朋友了。”夏日由紀盡量讓自己說話坦誠，可是眼睛還是不受控制游移了一下，幹脆她看向地面，語氣理直氣壯的很。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嗤笑了一聲，好像是嗤笑，又好像不是。
過了好久，才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樣很好。”
她很少說話時，他總要想辦法接話以及主動制造話題，可他實在不擅長和女孩子相處。
並沒有覺得不好，只是很棘手，比打網球還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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