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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嗜血暴君x小宮女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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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嗜血暴君x小宮女37

“娘娘!”

蘇晚直接令人打開房門,李福笑容滿面的出現在眼前。

他手上正端著一只托盤,上面放了不少書本。

蘇晚有些好奇的看了過去:“……這是什麽?”

李福:“陛下讓奴才送過來的,說是平日裏讓娘娘消遣。”

蘇晚擡手從中拿了一本出來,發現手中竟然是一則話本。

她眉頭緊皺,有些不太明白蕭景逸這做法。

李福取笑著說:“聽說這個是最近書肆賣得最好的話本,小姐夫人都愛看!陛下也是怕您平日裏無聊。”

蘇晚猶豫了半晌,擡手翻了兩頁,便把這本名喚《金簪淚》的話本放下。

“難為陛下記掛,元寶!”蘇晚看著飛快出現在眼前的小宮女,“把這個收好,放到我房間裏面去。”

元寶狠狠地點了點頭,從李福手中接過。

蘇晚收了話本,有些疑惑的看著站在原地不走的李福:“李公公這是,還有事?”

“再過兩日便是冊封大典,陛下派了兩個教習嬤嬤來教一教娘娘典禮上的規矩,”他沖著身後不遠處招了招手,兩個頭發花白的嬤嬤緩步走到跟前來,“王嬤嬤、李嬤嬤,都是宮中的老人了,娘娘若是有什麽東西不懂的,也可以問一問。”

萬萬沒想到,冊封還要學習禮節。

悠閑的生活就要離她遠去了嗎?

不學不行嗎?

李福放下兩位嬤嬤,笑呵呵的走了。

最近陛下似乎因為宸妃的關系,心情不錯,這些時日,不但殺人的頻率降低了,就連他也甚少感受到陛下身上暴風雨一樣的無情。

他在心裏再次肯定了自己眼光好,覺得只要宸妃在一日,他們這些下人的命便更有保障。

蘇晚尬笑的看著兩位嬤嬤,心中已有怯意。

但她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宮中的人是絕對不會為難她,也不敢去為難她的。

於是在學些了怎麽跪拜、大典的流程、一些忌諱之後,她的學習也步入了尾聲。

王嬤嬤和李嬤嬤十分客氣的被蘇晚按在凳子上坐好。

蘇晚擡手讓元寶端了些瓜果之類的小零嘴,也坐在一旁,眼睛眨巴了半響,這才開口:“王嬤嬤和李嬤嬤在宮中應該待了很多年了吧?”

她在宮裏本來就有些無聊,這好不容易遇見兩個NPC,到手的打探消息的機會,可不能隨便錯過了。

“奴婢在宮中待了四十年。”王嬤嬤說。

“奴婢大概待了三十幾年。”李嬤嬤說。

這兩嬤嬤看起來打扮都一樣,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差不多,一看就是被995折磨得跟機器人似的。

“娘娘想問什麽不妨直說,”王嬤嬤看了一眼年華正茂,容貌正好的宮裝女子,眼中透出幾分懷念來。

“陛下他小時候也是這樣?”見人嬤嬤都主動提問了,蘇晚馬上開口。

王嬤嬤臉色一變,迅速和旁邊的李嬤嬤對視了一眼:“娘娘問這個幹什麽?”

“就是有點好奇陛下以前的事情。”蘇晚說。

她是真的有些好奇,都說鋼鐵不是一天能煉成的,暴君顯然也是啊,雖說他的頭疾確實是讓他性格更加不穩定的罪魁禍首,但導致他性格偏激的關鍵,蘇晚覺得和以前的事情脫不了關系。

小說中倒是也有些描述,比如說幼年時不被先帝看重,母妃太過飛揚跋扈,用他來博取皇帝的憐愛,以至於他小時候受了不少苦楚,卻沒有感受到一絲親情。

但這些都是比較片面的記錄,蘇晚想要知道更多的細節。

“娘娘繞了奴婢們吧!”王嬤嬤直接從凳子上滾了下去,跪在地上。

就連一旁沒怎麽回話的李嬤嬤也忙不疊的跪了下來。

兩人趴在地上,姿勢標準,面上的驚恐之色做不了假。

蘇晚:……

“算了,你們回去吧,是我有些為難你們了。”蘇晚揮揮手。

兩嬤嬤逃出生天,半點猶豫都沒有便走了。

嘖,好好的吃瓜時間又沒了。

蘇晚有些百無聊賴的翻了翻蕭景逸送來的話本,剛有些嫌棄的看完一本,想著要不睡個回籠覺得了,便聽見蕭景逸的聲音。

“怎麽?孤送的東西你不喜歡?”蕭景逸沒有錯過蘇晚臉上嫌棄的表情。

“臣妾只是覺得他們寫得一般,脫離了不少現實吧。”蘇晚見他到了,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回答道。

“不過是消遣的東西,你若是不喜歡,令人收下去便好。”

蘇晚搖搖頭:“沒事兒了看看也成。”

她剛有些疑惑怎麽蕭景逸今天這麽早就來找他了,便聽見他語氣淡然的說:“想知道孤以前的事情,問孤便是,為何要問他人?”

雖然老早就知道蕭景逸這人肯定要在她周圍放不少暗哨,但他這麽快便知道並趕了過來,倒是讓她覺得有些過於迅速了。

“陛下消息倒是有些靈通。”蘇晚有些感慨。

這速度也不比現代通訊慢多少啊。

蕭景逸眼中暗光一閃,他垂眸看著蘇晚:“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孤的眼皮子底下,現在就算後悔也晚了。”

“孤不可能讓你脫離掌控。”

“就算你不喜歡,孤也不可能撤離暗衛。”

冷不丁被蕭景逸這麽一說,蘇晚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嗯?陛下這是……覺得我不高興了?”

“難道不是嗎?”蕭景逸冷笑一聲,“打聽孤以前的事情,是想知道孤以前是不是和現在一樣殘暴?”

“說孤消息靈通,難道不是在怪孤對你監視太過?”

“蘇晚,冊封在即,你已經是宮中的人,是孤的人,即便不願意也晚了。”

蕭景逸看著她的目光裏像是燃燒著一簇簇漆黑的火焰似的。

蘇晚瓜沒吃到,還被男朋友誤會了,覺得自己真是冤枉。

她直接站起來,伸手拉過蕭景逸垂在身側的右手。

被上面冰涼的溫度給激了一下,嘟囔著說:“怎麽手這麽冷?”

還發現這人竟然攥緊了拳頭,像是在忍受什麽深仇大恨一般。

蘇晚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背:“放松。”

蕭景逸松開拳頭。

蘇晚幹脆用雙手攏住他的手,漫不經心的說:“臣妾只說了幾句話,陛下就想了那麽多,還給臣妾安上了不少罪,陛下是不是對自己的魅力有點沒自知?”

蕭景逸千絲萬想,著實沒想到會從她嘴裏聽到這麽一句話。

嗜血暴君x小宮女

他眉頭緊皺,看著蘇晚的目光有些困惑:“你在說什麽?”

蘇晚拍了拍他的手:“陛下長得好看,對臣妾又好,臣妾為什麽要不喜歡陛下?”

“像嬤嬤打聽陛下之前的事情也是臣妾有些好奇,想要知道陛下以前是怎麽生活的。”

“至於監視,這宮中難道不是處處都有侍衛嗎?若真的沒有人保護,臣妾會害怕的。”

“你真的這麽想?”蕭景逸眼眸微瞇,看著蘇晚的目光像是在評判著什麽。

蘇晚忙不疊的點頭:“是啊,不然還能怎麽想?”

“臣妾現在都已經是貴妃了,可謂是一步登天了,為什麽陛下會覺得臣妾會那樣想你?”蘇晚覺得就算自己真的是個小宮女,若是遇見一個暴君這麽寵她,她也不會有絲毫怨懟或者害怕的情緒吧。

不過……倒是沒想到蕭景逸看似對他“殘暴”的傳聞並不在意,實際上還是挺在意的?

不然也不會急吼吼的跑過來質問她。

蘇晚幹脆拉著蕭景逸往室內走去。

蕭景逸不知道她要幹什麽,但經過剛剛那通話,思維漸漸清晰起來,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

元寶這小宮女平時腦子不太靈光,但遇見這種事情腦子卻轉得很快。

她眼見著娘娘拉著陛下去了內室,十分機靈的把門給關上了。

貍奴遠遠的便瞧見蕭景逸過來了,剛想跟上去和大兄弟貼貼,便被碰了一鼻子灰。

它有些羞惱的沖著元寶吼了兩聲。

元寶早就在蘇晚和貍奴和諧相處後不怎麽怕這只虎子了,她也明白這老虎聽得懂一些人話,於是直接沖貍奴噓了一聲,認真說:“不要打擾陛下和娘娘,不然娘娘以後都不喜歡你了。”

貍奴嗤之以鼻。

誰要那個女人喜歡了?

它心中害怕蘇晚不喜歡它,直接傲嬌的擡著腦袋,尾巴一甩,驕傲的走開了。

元寶:“你別裝了,再裝就不可愛了。”

貍奴動作一僵,羞憤的跑遠了。

蘇晚拉著蕭景逸走到內室,壓著他在床上坐了下去。

見他沒有反抗,自己也坐在了他身旁:“好了,陛下這下可以說了。”

蕭景逸沒能理解蘇晚為什麽說這句話:“你想要孤說什麽?”

“就說一下陛下以前的事情啊,”蘇晚一腳蹬開鞋子,雙腳直接放在床上,抱膝看著蕭景逸,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不過陛下要是不想說也可以不說,我都可以的。”

“陛下若是想聽我的事情,我也可以先說?”

蕭景逸看著那雙瑩白的小腳在他眼前動了動。

沈默了半分,這才有些艱難的開口:“……說說看你的事。”

“我的事情啊……”蘇晚歪著頭看著蕭景逸,迅速把自己的經歷和原身的經歷結合了一下,籠統的說,“我的經歷肯定沒有陛下的厲害吧,其實和陛下查到的東西差不多,無非就是父母死了被當作童養媳養在別人家,然後受點虐待罷了。”

“虐待?”蕭景逸即便知道她以前的日子不太好過,但卻也沒有想到會到虐待的程度。

“是啊,”蘇晚點點頭,回憶起原身的一些事情,“比如說天不亮就起來幹活,成天吃不飽飯,動輒便是打罵之類的。”

“反正挺多的,”蘇晚忍不住沖著蕭景逸笑了笑,“現在的生活比起之前,可謂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了,所以陛下想得那些事情,我都不怎麽在意。”

“我又怎麽會怪罪陛下呢?”

“何況……雖然這樣說有點拉低陛下的檔次了,但是陛下比起我原來的未婚夫,那可是雲泥之別,”蘇晚說到這裏,覺得自己還應該再打一個補丁,於是又加了一句,“即便是我在宮外認識的溫如言,也不及陛下分毫。”

“遇見陛下就是我撞了大運了!”蘇晚語氣輕快,半點勉強都沒有。

蕭景逸沈默半響,在蘇晚覺得自己這番馬屁拍下去總該得到這暴君的信任時,卻聽見他語氣冷凝的說道:“你那原來的夫家,真的那麽對你?”

蘇晚一楞,沒想到蕭景逸的思緒竟然還停在她的“憶往昔”上。

見他有些在意,心中本想給原主出出氣,卻又沒什麽好辦法的蘇晚當即把袖子一撩。

這宮裝的裙子就是這點方便,除開令人行動不便之外,袖口寬寬大大,一撩就上去了。

蕭景逸眼前一花,還未搞清楚蘇晚為何要這樣做,眼皮下面便伸出了一只白生生的胳膊。

熟悉的燥熱又開始襲上心頭,蕭景逸嘴裏有些發幹,看著放到眼前的胳膊,緩緩開口:“……這是何意?”

蘇晚把手臂往蕭景逸眼睛下面又放了放:“你看看,小臂上還有傷口,之前的痕跡還要大些,在宮中待了幾個月才養好一點點。”

蕭景逸視線往她指向的地方看了看。

雪白的胳膊上,一道月牙形的傷痕在小臂處,大約有一指長。

疤痕明顯,但因為是偏向裏側,平日裏不註意的話有些難以看清。

蕭景逸伸手碰了碰她小臂上的疤痕:“他們竟敢這麽對你?”

蘇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我之前那叫寄人籬下,沒讓我餓死都是他們大方了。”

蕭景逸突然覺得自己之前讓人處理那一家子還不夠解氣。

“所以我的陛下,你以後可千萬別說那些話了,我能夠入宮,生活得這麽開心,已經是很好很好了。”自從發現蕭景逸對她來說就是個紙老虎後,她真的覺得這宮中生活也沒什麽不好的。

除開就是不能隨便出宮玩兒有些無聊之外。

蕭景逸被她一句“我的陛下”說得耳根微紅。

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她這番話說得心頭有些熨燙。

“……孤對你很好?”他矜持的抓著蘇晚的手腕,拉著她倒向自己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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