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竟然是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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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竟然是想見你
找回優紀的第二天，雲雀恭彌要求帶著她回國。
優紀受了不小的驚嚇，腳腕的傷又越發嚴重，精神狀態並不算特別好。醫生也是建議她回到容易放松的環境靜養。
優紀想了想，決定至少聽一天的演奏會再走。
“小優。”從得知優紀失蹤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的雲雀歌帆在看到女兒安全回來的時候不免紅了眼眶，她摸了摸女兒的發頂：“沒事就好。”
雲雀恭介陪在她們身旁寬慰地拍著兩個人的肩膀。
這邊一派和諧溫馨，唯獨在後面守著優紀的雲雀恭彌沈著一張臉。
這次意大利之行在他看來就是處處不順。
別的都是其次，唯獨在優紀失蹤後他毫無辦法的無能最讓他煩躁。
雲雀歌帆的演奏很成功，她是相當出色的小提琴手，演奏會一票難求。優紀坐在媽媽給她安排的VIP包廂裏，稍稍能平覆一些心緒。
第二天一早，雲雀恭介開車送他們去了機場。
分開前他摸了摸優紀的腦袋：“回去好好休息。”
“恩。”優紀朝他笑：“別擔心，哥哥會陪我的。”回來之後就沒見過約修亞，她補充：“讓約修亞姐姐別自責，不是她的錯。”
雲雀恭介應了一聲，看向一旁不耐煩的雲雀恭彌，臉上溫和的笑意收斂了起來。他這個兒子從小就和他不對付，無法無天的性格也是歌帆以前太寵著慣出來的。他囑咐：“照顧好妹妹。”
“不用你說。”父子兩對對方的嫌棄如出一轍。
原本計劃為期一周的意大利之行因為這場意外夭折，僅僅三天就回了國。
回來後雲雀恭彌又帶著優紀去醫院檢查了一次，依舊是上次合宿扭傷回來檢查的那位醫生。醫生很詫異：“怎麽更嚴重了？”
優紀苦笑：“意外。”
醫生滿面愁容：“這個必須重視啊，不然就算好了，以後也可能會留下損傷。”治不好她，並盛的雲雀大魔王也不會放過他。
“我一定會註意的。”
雲雀恭彌一落地就去把趁著他不再來並盛鬧事的臨鎮不良分子一鍋端了，少年憋了滿腔無處宣洩的怒氣有了突破口。
在外面等著的草壁聽著一屋子慘叫聲汗顏。
意大利短短三天的行程明明很短，但因為驚奇的遭遇讓優紀恍若隔世。她也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偏偏回來的第二天就下起了雨，優紀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清早醒來聽到雨聲就覺得郁悶。
午後雲雀恭彌又出去了，優紀在房間呆著悶得慌，搬著小提琴跑到了客廳裏。
昨天聽完媽媽的演奏會就有點想練琴。
西貝柳斯的D小調小提琴協奏曲是昨天的開場曲目，這首曲子她以前練過，第一樂章開頭的揉弦總是運用不恰當。她找來節拍器，準備好好練一下第一樂章的開頭。
照著昨天聽媽媽演奏時的感覺，她試圖沈浸到曲子裏去理解開頭較長的樂句。這支旋律的音域很廣，需要一些宏大的情感去表現。
優紀反覆調聽，總覺得有哪裏不夠滿意。她剛準備去拿設備錄下來讓媽媽聽一聽，手機就傳來了收到郵件的鈴聲。
她楞了一下，一下子想不到是誰會在這個時間給她發郵件。
【From 五月
[照片]我們出發啦！】
照片裏是帝光籃球部的大家，當然也包括被青峰按著頭擠到照片角落的黃瀨君。她嘴角勾起了她自己都沒註意到的弧度。
算一算時間，這的確是黃瀨君他們要去海邊之行的第一天。上次黃瀨君邀請她的時候因為行程沖突，她拒絕了黃瀨君的邀請。
優紀編輯文字回覆五月。
【To 五月
玩的開心呀。】
【From 五月
小優不能來真是太遺憾了。下次有機會的話，一定要一起出來玩啊！】
【To 五月
一定。】
【From 五月
放心，我會幫你盯著黃瀨的。絕對不會讓他有招蜂引蝶的機會！】
優紀笑了起來。
【To 五月
好，那就麻煩五月了。[雙手合十]】
和東京不一樣，他們旅行的目的地正是艷陽高照。
優紀看著五月源源不斷發來的照片，覺得手機裏的那個世界和她此刻身處的陰雨連綿的東京有著割裂般的陌生感。
“稍微有一點後悔了。”她這樣輕聲喃喃自語。
心有遺憾，就連拉小提琴都感覺裏面藏著—股怨氣。優紀放下小提琴洩氣地趴到沙發上將臉埋進了抱枕裏：“振作起來啊我。”
“振作什麽？”
“嗚哇啊！”優紀被嚇了一跳。她擡頭就看到雲雀恭彌站在沙發旁邊居高臨下地俯視她。說真的，她一直覺得哥哥走路沒聲音這件事就非常的不科學：“都說了好幾次了，下次能不能先提個醒？真的會嚇死！”
“明明有開門的聲音。”
“完全沒聽到。”
“那是你的問題。”雲雀恭彌挑眉：“所以你要振作什麽？”
優紀抱著抱枕坐起來：“有點想出去散散心。”
“不行。”雲雀恭彌想也不想的一口否決。
優紀用可憐又無助的眼神盯著他，看到哥哥別開臉去，她伸手拽住他的衣服下擺死皮賴臉的掛在他身上：“我想出去玩嘛。”
“你的腳不想好了嗎？”
“只要小心一點就沒事啦。”優紀繼續哀求。原本她也是不想出門的，但是看到五月發來的照片，黃瀨君他們那邊碧波遼闊、日光照耀，她也不免有些心動。
最重要的是她被救出來的那天晚上，半夢半醒之間，她仿佛看見了黃瀨君。
所以突然就有點想見他了。
可惜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哥哥是輕易不會同意她出去的。
優紀悶頭回去繼續練習。
當天晚上雲雀恭彌就收到了自家妹妹無聲的抗議。
餐桌上擺著精致的食盒，食盒上的標志他很熟悉，是竹壽司的店標，他們常吃的。但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他最討厭的魚子醬壽司。
……
總感覺今年的優紀變了很多，是他的錯覺嗎？
【From 黃瀨君
聽小桃說一直有給小雲雀發我們旅游的照片，她應該沒有發我的醜照吧！】
優紀回想了一下，好像大部分照片裏的黃瀨都在被人嫌棄。不是被青峰君按著腦袋就是被紫原君推搡，要不就是綠間君一臉“我不認識他”的高冷樣站在他旁邊。
黃瀨君，好像是食物鏈的最底層。
【To 黃瀨君
都很帥。】
【From 黃瀨君
[笑臉]要是小雲雀也能來就好了。[照片]】
照片裏夏天遲暮絢麗的霞光照耀在一望無際的碧波之上，海岸邊是浪潮打濕海灘沙地涇渭分明的分界線，再遠處就是幾乎和霞光融為一色的海平線。
海面風平浪靜，粼粼波光閃爍其中。
像散落的星星。
優紀下定了決心。
當天夜裏，她躡手躡腳地背了一個小包走出房間。為了不驚動哥哥，她特意將客廳通向廊下花園的移門留著沒關。
從花園出去，接應她的山本武朝她招了招手。
在山本同學的幫助下，優紀翻墻離開了雲雀宅。她松了一口氣：“真是太感謝你了，山本君。”
“小事小事。”山本武看了一眼她的包：“你離家出走就帶這點東西嗎？”
“一切從簡嘛。”優紀糾正他：“而且我也不是離家出走。只是想出去玩。”
優紀要去的目的地和山本叔叔要去進貨的地方一致，所以才有了這次趁夜出逃的計劃。
冷凍車只有駕駛位和副駕駛位兩個位置，因此被她擠下去了山本武就只能等天亮之後再做電車自己過去。
“給你們添麻煩了，山本叔叔。”
“哪裏，還要多感謝小優總是照顧我們家的生意啊。這點小事就不要在意了。”
他們入夜出發，中途休息過幾次，抵達海邊城市的時候天剛剛破曉。
長途跋涉，車子一路顛簸，優紀雖然有些沒休息好，但難掩心中不知為何升起的雀躍。
“就是這裏了。”優紀背著包下車深深地向山本叔叔鞠了一躬：“今天真的謝謝您了。”
山本剛笑了笑：“這算什麽。那你註意安全，叔叔就先走了。”
“好。”
清晨的海風鼓鼓吹習，優紀沿著海灘邊的導引牌往前走。天光一縷一縷穿過雲層灑落海面，她展臂迎面接受海風的吹拂，感覺神清氣爽。
雖然是一時沖動，不過她真的來了。
按照五月給她發過的照片尋找，優紀找到了那家超難預約的民宿。
清早五六點這個時間段原本是不會有什麽人起床的。但是黃瀨的拍攝工作正好需要在這個人少光影好的時刻進行，所以當他洗漱完畢下樓準備出去工作的時候，完全意料之外、猝不及防地撞見了他惦記好久的女孩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他完全傻掉了。
“我沒睡醒？”
少年一臉渾然地就要回頭上樓，優紀笑了出來：“不是做夢哦，黃瀨君。”
“居然是真的……”黃瀨從夢中驚醒，眸光漸亮：“小雲雀你真的來了！為什麽？不是說要去意大利的嗎？啊不管是什麽原因，小雲雀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少年雀躍歡呼，小狗般嗚嗚亂叫的聒噪，但優紀覺得就是這個。
她披星戴月而來，為的不是看見那張照片時的一時沖動。
“唯有你也想見我的時候，我們的見面才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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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紀受了不小的驚嚇，腳腕的傷又越發嚴重，精神狀態並不算特別好。醫生也是建議她回到容易放松的環境靜養。
優紀想了想，決定至少聽一天的演奏會再走。
“小優。”從得知優紀失蹤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的雲雀歌帆在看到女兒安全回來的時候不免紅了眼眶，她摸了摸女兒的發頂：“沒事就好。”
雲雀恭介陪在她們身旁寬慰地拍著兩個人的肩膀。
這邊一派和諧溫馨，唯獨在後面守著優紀的雲雀恭彌沈著一張臉。
這次意大利之行在他看來就是處處不順。
別的都是其次，唯獨在優紀失蹤後他毫無辦法的無能最讓他煩躁。
雲雀歌帆的演奏很成功，她是相當出色的小提琴手，演奏會一票難求。優紀坐在媽媽給她安排的VIP包廂裏，稍稍能平覆一些心緒。
第二天一早，雲雀恭介開車送他們去了機場。
分開前他摸了摸優紀的腦袋：“回去好好休息。”
“恩。”優紀朝他笑：“別擔心，哥哥會陪我的。”回來之後就沒見過約修亞，她補充：“讓約修亞姐姐別自責，不是她的錯。”
雲雀恭介應了一聲，看向一旁不耐煩的雲雀恭彌，臉上溫和的笑意收斂了起來。他這個兒子從小就和他不對付，無法無天的性格也是歌帆以前太寵著慣出來的。他囑咐：“照顧好妹妹。”
“不用你說。”父子兩對對方的嫌棄如出一轍。
原本計劃為期一周的意大利之行因為這場意外夭折，僅僅三天就回了國。
回來後雲雀恭彌又帶著優紀去醫院檢查了一次，依舊是上次合宿扭傷回來檢查的那位醫生。醫生很詫異：“怎麽更嚴重了？”
優紀苦笑：“意外。”
醫生滿面愁容：“這個必須重視啊，不然就算好了，以後也可能會留下損傷。”治不好她，並盛的雲雀大魔王也不會放過他。
“我一定會註意的。”
雲雀恭彌一落地就去把趁著他不再來並盛鬧事的臨鎮不良分子一鍋端了，少年憋了滿腔無處宣洩的怒氣有了突破口。
在外面等著的草壁聽著一屋子慘叫聲汗顏。
意大利短短三天的行程明明很短，但因為驚奇的遭遇讓優紀恍若隔世。她也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偏偏回來的第二天就下起了雨，優紀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清早醒來聽到雨聲就覺得郁悶。
午後雲雀恭彌又出去了，優紀在房間呆著悶得慌，搬著小提琴跑到了客廳裏。
昨天聽完媽媽的演奏會就有點想練琴。
西貝柳斯的D小調小提琴協奏曲是昨天的開場曲目，這首曲子她以前練過，第一樂章開頭的揉弦總是運用不恰當。她找來節拍器，準備好好練一下第一樂章的開頭。
照著昨天聽媽媽演奏時的感覺，她試圖沈浸到曲子裏去理解開頭較長的樂句。這支旋律的音域很廣，需要一些宏大的情感去表現。
優紀反覆調聽，總覺得有哪裏不夠滿意。她剛準備去拿設備錄下來讓媽媽聽一聽，手機就傳來了收到郵件的鈴聲。
她楞了一下，一下子想不到是誰會在這個時間給她發郵件。
【From 五月
[照片]我們出發啦！】
照片裏是帝光籃球部的大家，當然也包括被青峰按著頭擠到照片角落的黃瀨君。她嘴角勾起了她自己都沒註意到的弧度。
算一算時間，這的確是黃瀨君他們要去海邊之行的第一天。上次黃瀨君邀請她的時候因為行程沖突，她拒絕了黃瀨君的邀請。
優紀編輯文字回覆五月。
【To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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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五月
小優不能來真是太遺憾了。下次有機會的話，一定要一起出來玩啊！】
【To 五月
一定。】
【From 五月
放心，我會幫你盯著黃瀨的。絕對不會讓他有招蜂引蝶的機會！】
優紀笑了起來。
【To 五月
好，那就麻煩五月了。[雙手合十]】
和東京不一樣，他們旅行的目的地正是艷陽高照。
優紀看著五月源源不斷發來的照片，覺得手機裏的那個世界和她此刻身處的陰雨連綿的東京有著割裂般的陌生感。
“稍微有一點後悔了。”她這樣輕聲喃喃自語。
心有遺憾，就連拉小提琴都感覺裏面藏著—股怨氣。優紀放下小提琴洩氣地趴到沙發上將臉埋進了抱枕裏：“振作起來啊我。”
“振作什麽？”
“嗚哇啊！”優紀被嚇了一跳。她擡頭就看到雲雀恭彌站在沙發旁邊居高臨下地俯視她。說真的，她一直覺得哥哥走路沒聲音這件事就非常的不科學：“都說了好幾次了，下次能不能先提個醒？真的會嚇死！”
“明明有開門的聲音。”
“完全沒聽到。”
“那是你的問題。”雲雀恭彌挑眉：“所以你要振作什麽？”
優紀抱著抱枕坐起來：“有點想出去散散心。”
“不行。”雲雀恭彌想也不想的一口否決。
優紀用可憐又無助的眼神盯著他，看到哥哥別開臉去，她伸手拽住他的衣服下擺死皮賴臉的掛在他身上：“我想出去玩嘛。”
“你的腳不想好了嗎？”
“只要小心一點就沒事啦。”優紀繼續哀求。原本她也是不想出門的，但是看到五月發來的照片，黃瀨君他們那邊碧波遼闊、日光照耀，她也不免有些心動。
最重要的是她被救出來的那天晚上，半夢半醒之間，她仿佛看見了黃瀨君。
所以突然就有點想見他了。
可惜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哥哥是輕易不會同意她出去的。
優紀悶頭回去繼續練習。
當天晚上雲雀恭彌就收到了自家妹妹無聲的抗議。
餐桌上擺著精致的食盒，食盒上的標志他很熟悉，是竹壽司的店標，他們常吃的。但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他最討厭的魚子醬壽司。
……
總感覺今年的優紀變了很多，是他的錯覺嗎？
【From 黃瀨君
聽小桃說一直有給小雲雀發我們旅游的照片，她應該沒有發我的醜照吧！】
優紀回想了一下，好像大部分照片裏的黃瀨都在被人嫌棄。不是被青峰君按著腦袋就是被紫原君推搡，要不就是綠間君一臉“我不認識他”的高冷樣站在他旁邊。
黃瀨君，好像是食物鏈的最底層。
【To 黃瀨君
都很帥。】
【From 黃瀨君
[笑臉]要是小雲雀也能來就好了。[照片]】
照片裏夏天遲暮絢麗的霞光照耀在一望無際的碧波之上，海岸邊是浪潮打濕海灘沙地涇渭分明的分界線，再遠處就是幾乎和霞光融為一色的海平線。
海面風平浪靜，粼粼波光閃爍其中。
像散落的星星。
優紀下定了決心。
當天夜裏，她躡手躡腳地背了一個小包走出房間。為了不驚動哥哥，她特意將客廳通向廊下花園的移門留著沒關。
從花園出去，接應她的山本武朝她招了招手。
在山本同學的幫助下，優紀翻墻離開了雲雀宅。她松了一口氣：“真是太感謝你了，山本君。”
“小事小事。”山本武看了一眼她的包：“你離家出走就帶這點東西嗎？”
“一切從簡嘛。”優紀糾正他：“而且我也不是離家出走。只是想出去玩。”
優紀要去的目的地和山本叔叔要去進貨的地方一致，所以才有了這次趁夜出逃的計劃。
冷凍車只有駕駛位和副駕駛位兩個位置，因此被她擠下去了山本武就只能等天亮之後再做電車自己過去。
“給你們添麻煩了，山本叔叔。”
“哪裏，還要多感謝小優總是照顧我們家的生意啊。這點小事就不要在意了。”
他們入夜出發，中途休息過幾次，抵達海邊城市的時候天剛剛破曉。
長途跋涉，車子一路顛簸，優紀雖然有些沒休息好，但難掩心中不知為何升起的雀躍。
“就是這裏了。”優紀背著包下車深深地向山本叔叔鞠了一躬：“今天真的謝謝您了。”
山本剛笑了笑：“這算什麽。那你註意安全，叔叔就先走了。”
“好。”
清晨的海風鼓鼓吹習，優紀沿著海灘邊的導引牌往前走。天光一縷一縷穿過雲層灑落海面，她展臂迎面接受海風的吹拂，感覺神清氣爽。
雖然是一時沖動，不過她真的來了。
按照五月給她發過的照片尋找，優紀找到了那家超難預約的民宿。
清早五六點這個時間段原本是不會有什麽人起床的。但是黃瀨的拍攝工作正好需要在這個人少光影好的時刻進行，所以當他洗漱完畢下樓準備出去工作的時候，完全意料之外、猝不及防地撞見了他惦記好久的女孩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他完全傻掉了。
“我沒睡醒？”
少年一臉渾然地就要回頭上樓，優紀笑了出來：“不是做夢哦，黃瀨君。”
“居然是真的……”黃瀨從夢中驚醒，眸光漸亮：“小雲雀你真的來了！為什麽？不是說要去意大利的嗎？啊不管是什麽原因，小雲雀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少年雀躍歡呼，小狗般嗚嗚亂叫的聒噪，但優紀覺得就是這個。
她披星戴月而來，為的不是看見那張照片時的一時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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