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竟然是月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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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竟然是月光劍
優紀對找上她的秋原蘭毫無印象，直到對方說自己是那天在體育館裏的人她才把秋原蘭和體育館匆匆一見的女生對上了號。
女生今天化了妝塗了粉色唇彩，指甲也是去美甲店裏精心做過的樣式。
優紀不知道秋原蘭找她有什麽事，但雙雙不說話的氛圍太尷尬。所以她牽起話頭：“好巧，秋原同學也來看比賽嗎？”
秋原蘭微笑：“不巧，我是來找你的。”
這是來者不善的意思嗎？優紀捏著包往邊上縮了縮：“找我有什麽事嗎？”
“在這裏不說話不方便。”秋原蘭用眼神撇了—眼暫時空蕩的球場：“不知道雲雀同學願不願意和我出去一趟呢？”
不願意。這種情況笨蛋才會願意吧。優紀默默地在心裏吐槽。她堆起一個笑：“抱歉，秋原同學。我之前不小心扭傷了腳腕，現在行動不是很方便。”
“那這封信我可能就不能交到你手上了。”秋原蘭拿出了殺手鐧。
信封的右下角寫著“優紀公主收”的字樣，優紀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媽媽的字跡。也只有媽媽才會用這樣羞恥的昵稱來稱呼她：“怎麽會在你手上？”
秋原蘭避開不答：“怎麽樣？跟我走一趟嗎？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需要——找回一點面子。”她意味深長。
優紀稍作遲疑。
秋原蘭的話明顯是自相矛盾的。如果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秋原蘭為什麽又一定要讓她出去呢？媽媽的信雖然很重要，但一直以來所有的信都是寄到她在並盛中學時的音樂老師內田老師手上。
因為信件的內容時常會包含一些關於她小提琴水平的內容，所以寄到老師手上會更方便溝通。現在這封信平白無故到了秋原蘭的手裏怎麽想都很詭異。
“抱歉，我不能跟你出去。”優紀做下了決定：“那封信你可以隨意處置。”
秋原蘭完全沒想到雲雀優紀會對這封信無動於衷。目的無法達成，她只好狠狠瞪了雲雀優紀一眼憤憤離開。
她一走優紀就給內田老師發去了詢問近期是否有收到她母親信件的郵件。內田老師或許是在忙，沒有立刻回覆他。她等了一會兒，直到帝光拿下了總決賽優勝內田老師也沒有回覆，她只好暫時把事情擱在—旁。
反正聚餐的話是一定會和帝光的大家在一起，晚上回去也有哥哥來接，暫時是不會有事的。
聚餐的地點定在了—家大阪燒，因為人多，他們定了一張四方大桌。黃瀨本以為他會順理成章地坐在小雲雀旁邊，沒想到桃井搶先一步坐到了優紀身邊。
黃瀨發動眼神攻勢。
桃井視若無睹。
黃瀨：#
桃井不讓他，他就只能委委屈屈地坐到優紀側面靠近她的那一邊和小青峰對面對。
“小優能吃辣嗎？”
“不太吃。”
“我也是！不過挑食不算好習慣吧？”桃井面色凝重地盯著擺在她面前的辣味幹料：“所以還是要嘗試自我突破！”她叉起撒了大把辣椒粉的大阪燒往嘴裏塞，還沒得手，坐在她側面的青峰就直接探過大半個身體過來搶先一步吃掉了大阪燒。
“阿大！”
“多謝款待——”青峰嘴裏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毫不在意地坐了回去。
桃井鼓著腮幫子瞪了他兩秒，怒氣騰騰地重新給自己加上一份。
優紀眨了眨眼睛，轉頭看了看毫無反應的青峰又轉回來看重新拿了一份不加辣的桃井。
看到小雲雀的這個動作黃瀨就知道她是在好奇小桃和小青峰的相處模式，他朝優紀招了招手示意她湊近。
沒克制住自己好奇心的小雲雀果然上鉤了。
黃瀨勾唇：“小桃不擅長吃辣，以前被辣哭過，所以小青峰每次都會搶著幫她解決掉。”
嗚哇。
感覺好少女漫。
優紀心動了一下，眼神亮晶晶的，小聲跟黃瀨耳語：“青峰君好帥。”
黃瀨：？？
感覺被發了糖的優紀心滿意足地坐正吃飯，徒留下風幹成雕塑的黃瀨在原地。
坐在黃瀨邊上的黑子被僵硬的黃瀨擋住了拿調味料的手，他開口：“黃瀨君。”
“小黑子……”雕塑指著自己垂淚：“小青峰比我帥嗎？”
黑子平靜地回答：“不。”
黃瀨感動：“小黑子！”
“只看臉的話，還是黃瀨君比較帥。”
只·看·臉·的·話。
黃瀨涼太·擊沈確認。
看到黃瀨和黑子說話，優紀才突然想起來五月喜歡的人好像是黑子同學。
她又悄悄看了一眼青峰君，這次被對方抓個正著，她連忙尷尬地收回視線埋頭吃東西掩蓋自己。
對她的想法一無所知的青峰疑惑了一下：？
作為和籃球部這群男生唯二走得近的女孩子，桃井一直很希望和優紀成為朋友。畢竟大多數時候她也會有一些只有女孩子間才能分享的話題想找人聊聊嘛。
可惜小優是管弦樂部的成員，要是籃球部的話出去合宿她們還能住一間房。
這頓飯結束，分開之前桃井神神秘秘地拉著優紀到一邊說小話：“我後天……約了哲君一起出去玩。”
雖然夜幕已經拉黑天光，但優紀還是借著店外的霓虹燈招牌看清了她臉上微微泛起的一點霞光。
意會到這個“一起出去玩”其中隱含的意義，優紀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又想去看青峰君，但這次她忍住了。少女壓抑著嗓音比平時略顯尖細，難掩眼睛裏灼灼的光華：“這是約會嗎？”
“也不知道算不算……”
“絕對算！”優紀握住桃井的手捧到與肩齊平的高度：“兩個異性單獨出去一起玩，這不就是約會嗎！”
“所以我明天想搭配後天要穿的衣服，小優明天有空嗎？”
自覺承載了好友沈重的期盼，優紀回答的時候認真到像在宣誓：“我一定會來的。”
桃井和青峰是青梅竹馬的鄰居，回去當然也是一起回去。而優紀表示有家人會來接，只需要黃瀨君送她去車站就可以，所以帝光的其他人也就相繼散去。
黃瀨拎著兩個人的包陪優紀慢慢往車站走：“不過今天還真的有一點意外。”
“什麽？”
“小雲雀好像對小桃的事情很感興趣。”黃瀨決定先從簡單的事情入手。
“嗯……稍微有一點？”
“居然就這麽承認了！”
優紀朝他看過去，有些不明白黃瀨的反應：“很奇怪嗎？”
黃瀨撓了撓後腦勺：“因為小雲雀平時除了小提琴好像對什麽事都不太關心的樣子，一直都有點遲緩，有點像……”
“像什麽？”優紀有點好奇。
黃瀨看著少女眼波含月的漂亮瞳仁，明明頭頂漫天繁星，腦海中看到的卻是少女在課間常對著窗外的碧藍天空和潔白雲朵發呆的樣子。
“有點像浮雲。”他如實描述。
少女笑彎了眼：“好奇怪的比喻。”
恰好她們經過一個路口，綠燈快要消失，所以兩個人在人行橫道前停了下來。
優紀也借此做出回答：“因為五月和青峰君、黑子君的事情有點像很經典的少女漫畫，所以稍微有點在意。”
“少女漫畫？”
“青梅竹馬一直默默守護的溫柔男二號和天降系高冷的男一號，啊，雖然黑子君不是高冷的類型，但某種意義上也可以平替。”
青梅竹馬一直默默守護的溫柔男二號和天降系高冷男一號。
黃瀨默默把他的小夥伴填進這兩個標簽裏，然後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小黑子也就算了，小青峰哪裏一直默默守護哪裏溫柔了！怎麽看都很奇怪啊！
但是他卻說：“好像真的有點意思！”那可太有意思了。
紅燈轉綠，她們跟著人潮前進。
黃瀨小心地替優紀擋住來去匆匆的行人，看少女現在好像心情不錯，問出了他剛才更在意的一個細節：“小雲雀還是第一次明確的拜托我送一送你。”
以往每次雖然他都堅持送了，但小雲雀大部分時間總是先拒絕的，稍微讓人有點在意：“應該不是我想多了吧？”
優紀擡頭和他對視了一眼。
少年的敏銳超出了她的預料，她也因此沒準備好能瞞天過海的說辭。
“唔……”優紀猶豫了片刻，決定實話實話。畢竟她猶豫的這幾秒幾乎是不打自招地應證了他的猜想，再編說辭被相信的可能性也很低：“確實是遇到了一點事情。”
“方便告訴我嗎？”
“我原本不打算讓黃瀨君知道的，不過確實和黃瀨君有一點關系。”優紀知道秋原蘭今天沒有得逞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也準備給牽涉其中的黃瀨打個預防針：“雖然我覺得秋原同學應該不會來找黃瀨君。”
從小雲雀口中聽到了熟悉的名字，黃瀨一楞，迫切地追問：“秋原蘭欺負你了嗎？”
優紀意外：“黃瀨君也知道秋原同學？”
黃瀨點頭。他對這個女生的印象很深。雖然原先並不清楚她是誰，但體育館的沖突之後他也留心打探了一下——主要是為了防止小雲雀遭到報覆。
聽了黃瀨的解釋，優紀微微嘆氣：“也說不上是欺負，實際上……今天在體育館的時候秋原同學來找過我，而且她手上還有一封媽媽寄給我的信。”
“信？怎麽會在她手上？”
“我暫時也不清楚。”想到這裏，優紀打開手機翻了一下郵件：“媽媽的信一直是寄給並盛中學的內田老師再由老師轉交給我，會被秋原同學拿到確實很奇怪。不過這個暫時不是很重要。”
優紀對並盛的安全程度絕對放心。畢竟有哥哥坐鎮，秋原蘭再怎麽想找她麻煩也不至於找進並盛來。她解釋：“因為秋原同學今天一直想用信要挾我和她單獨出去，所以有點怕落單會遇到什麽事情才會選擇麻煩黃瀨君送我一程。”
“這是應該的。”聯想到小雲雀有可能的遭遇，黃瀨難以抑制地皺眉：“秋原蘭的事我一定會解決好，把小雲雀卷進來真的很對不起。”
“這也不是黃瀨君的錯呀。”
“總之，我一定會對小雲雀負責的！”
“好。”知道再說下去黃瀨也只會自責和向她保證些什麽，優紀索性朝黃瀨露出一個笑容：“那就拜托黃瀨君保護我了。”
壓著明月的烏雲散去了一點，那雙明亮眼睛的光仿佛一柄銀質的長劍，直直地刺穿他的心臟。
他喉口發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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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今天化了妝塗了粉色唇彩，指甲也是去美甲店裏精心做過的樣式。
優紀不知道秋原蘭找她有什麽事，但雙雙不說話的氛圍太尷尬。所以她牽起話頭：“好巧，秋原同學也來看比賽嗎？”
秋原蘭微笑：“不巧，我是來找你的。”
這是來者不善的意思嗎？優紀捏著包往邊上縮了縮：“找我有什麽事嗎？”
“在這裏不說話不方便。”秋原蘭用眼神撇了—眼暫時空蕩的球場：“不知道雲雀同學願不願意和我出去一趟呢？”
不願意。這種情況笨蛋才會願意吧。優紀默默地在心裏吐槽。她堆起一個笑：“抱歉，秋原同學。我之前不小心扭傷了腳腕，現在行動不是很方便。”
“那這封信我可能就不能交到你手上了。”秋原蘭拿出了殺手鐧。
信封的右下角寫著“優紀公主收”的字樣，優紀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媽媽的字跡。也只有媽媽才會用這樣羞恥的昵稱來稱呼她：“怎麽會在你手上？”
秋原蘭避開不答：“怎麽樣？跟我走一趟嗎？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需要——找回一點面子。”她意味深長。
優紀稍作遲疑。
秋原蘭的話明顯是自相矛盾的。如果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秋原蘭為什麽又一定要讓她出去呢？媽媽的信雖然很重要，但一直以來所有的信都是寄到她在並盛中學時的音樂老師內田老師手上。
因為信件的內容時常會包含一些關於她小提琴水平的內容，所以寄到老師手上會更方便溝通。現在這封信平白無故到了秋原蘭的手裏怎麽想都很詭異。
“抱歉，我不能跟你出去。”優紀做下了決定：“那封信你可以隨意處置。”
秋原蘭完全沒想到雲雀優紀會對這封信無動於衷。目的無法達成，她只好狠狠瞪了雲雀優紀一眼憤憤離開。
她一走優紀就給內田老師發去了詢問近期是否有收到她母親信件的郵件。內田老師或許是在忙，沒有立刻回覆他。她等了一會兒，直到帝光拿下了總決賽優勝內田老師也沒有回覆，她只好暫時把事情擱在—旁。
反正聚餐的話是一定會和帝光的大家在一起，晚上回去也有哥哥來接，暫時是不會有事的。
聚餐的地點定在了—家大阪燒，因為人多，他們定了一張四方大桌。黃瀨本以為他會順理成章地坐在小雲雀旁邊，沒想到桃井搶先一步坐到了優紀身邊。
黃瀨發動眼神攻勢。
桃井視若無睹。
黃瀨：#
桃井不讓他，他就只能委委屈屈地坐到優紀側面靠近她的那一邊和小青峰對面對。
“小優能吃辣嗎？”
“不太吃。”
“我也是！不過挑食不算好習慣吧？”桃井面色凝重地盯著擺在她面前的辣味幹料：“所以還是要嘗試自我突破！”她叉起撒了大把辣椒粉的大阪燒往嘴裏塞，還沒得手，坐在她側面的青峰就直接探過大半個身體過來搶先一步吃掉了大阪燒。
“阿大！”
“多謝款待——”青峰嘴裏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毫不在意地坐了回去。
桃井鼓著腮幫子瞪了他兩秒，怒氣騰騰地重新給自己加上一份。
優紀眨了眨眼睛，轉頭看了看毫無反應的青峰又轉回來看重新拿了一份不加辣的桃井。
看到小雲雀的這個動作黃瀨就知道她是在好奇小桃和小青峰的相處模式，他朝優紀招了招手示意她湊近。
沒克制住自己好奇心的小雲雀果然上鉤了。
黃瀨勾唇：“小桃不擅長吃辣，以前被辣哭過，所以小青峰每次都會搶著幫她解決掉。”
嗚哇。
感覺好少女漫。
優紀心動了一下，眼神亮晶晶的，小聲跟黃瀨耳語：“青峰君好帥。”
黃瀨：？？
感覺被發了糖的優紀心滿意足地坐正吃飯，徒留下風幹成雕塑的黃瀨在原地。
坐在黃瀨邊上的黑子被僵硬的黃瀨擋住了拿調味料的手，他開口：“黃瀨君。”
“小黑子……”雕塑指著自己垂淚：“小青峰比我帥嗎？”
黑子平靜地回答：“不。”
黃瀨感動：“小黑子！”
“只看臉的話，還是黃瀨君比較帥。”
只·看·臉·的·話。
黃瀨涼太·擊沈確認。
看到黃瀨和黑子說話，優紀才突然想起來五月喜歡的人好像是黑子同學。
她又悄悄看了一眼青峰君，這次被對方抓個正著，她連忙尷尬地收回視線埋頭吃東西掩蓋自己。
對她的想法一無所知的青峰疑惑了一下：？
作為和籃球部這群男生唯二走得近的女孩子，桃井一直很希望和優紀成為朋友。畢竟大多數時候她也會有一些只有女孩子間才能分享的話題想找人聊聊嘛。
可惜小優是管弦樂部的成員，要是籃球部的話出去合宿她們還能住一間房。
這頓飯結束，分開之前桃井神神秘秘地拉著優紀到一邊說小話：“我後天……約了哲君一起出去玩。”
雖然夜幕已經拉黑天光，但優紀還是借著店外的霓虹燈招牌看清了她臉上微微泛起的一點霞光。
意會到這個“一起出去玩”其中隱含的意義，優紀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又想去看青峰君，但這次她忍住了。少女壓抑著嗓音比平時略顯尖細，難掩眼睛裏灼灼的光華：“這是約會嗎？”
“也不知道算不算……”
“絕對算！”優紀握住桃井的手捧到與肩齊平的高度：“兩個異性單獨出去一起玩，這不就是約會嗎！”
“所以我明天想搭配後天要穿的衣服，小優明天有空嗎？”
自覺承載了好友沈重的期盼，優紀回答的時候認真到像在宣誓：“我一定會來的。”
桃井和青峰是青梅竹馬的鄰居，回去當然也是一起回去。而優紀表示有家人會來接，只需要黃瀨君送她去車站就可以，所以帝光的其他人也就相繼散去。
黃瀨拎著兩個人的包陪優紀慢慢往車站走：“不過今天還真的有一點意外。”
“什麽？”
“小雲雀好像對小桃的事情很感興趣。”黃瀨決定先從簡單的事情入手。
“嗯……稍微有一點？”
“居然就這麽承認了！”
優紀朝他看過去，有些不明白黃瀨的反應：“很奇怪嗎？”
黃瀨撓了撓後腦勺：“因為小雲雀平時除了小提琴好像對什麽事都不太關心的樣子，一直都有點遲緩，有點像……”
“像什麽？”優紀有點好奇。
黃瀨看著少女眼波含月的漂亮瞳仁，明明頭頂漫天繁星，腦海中看到的卻是少女在課間常對著窗外的碧藍天空和潔白雲朵發呆的樣子。
“有點像浮雲。”他如實描述。
少女笑彎了眼：“好奇怪的比喻。”
恰好她們經過一個路口，綠燈快要消失，所以兩個人在人行橫道前停了下來。
優紀也借此做出回答：“因為五月和青峰君、黑子君的事情有點像很經典的少女漫畫，所以稍微有點在意。”
“少女漫畫？”
“青梅竹馬一直默默守護的溫柔男二號和天降系高冷的男一號，啊，雖然黑子君不是高冷的類型，但某種意義上也可以平替。”
青梅竹馬一直默默守護的溫柔男二號和天降系高冷男一號。
黃瀨默默把他的小夥伴填進這兩個標簽裏，然後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小黑子也就算了，小青峰哪裏一直默默守護哪裏溫柔了！怎麽看都很奇怪啊！
但是他卻說：“好像真的有點意思！”那可太有意思了。
紅燈轉綠，她們跟著人潮前進。
黃瀨小心地替優紀擋住來去匆匆的行人，看少女現在好像心情不錯，問出了他剛才更在意的一個細節：“小雲雀還是第一次明確的拜托我送一送你。”
以往每次雖然他都堅持送了，但小雲雀大部分時間總是先拒絕的，稍微讓人有點在意：“應該不是我想多了吧？”
優紀擡頭和他對視了一眼。
少年的敏銳超出了她的預料，她也因此沒準備好能瞞天過海的說辭。
“唔……”優紀猶豫了片刻，決定實話實話。畢竟她猶豫的這幾秒幾乎是不打自招地應證了他的猜想，再編說辭被相信的可能性也很低：“確實是遇到了一點事情。”
“方便告訴我嗎？”
“我原本不打算讓黃瀨君知道的，不過確實和黃瀨君有一點關系。”優紀知道秋原蘭今天沒有得逞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也準備給牽涉其中的黃瀨打個預防針：“雖然我覺得秋原同學應該不會來找黃瀨君。”
從小雲雀口中聽到了熟悉的名字，黃瀨一楞，迫切地追問：“秋原蘭欺負你了嗎？”
優紀意外：“黃瀨君也知道秋原同學？”
黃瀨點頭。他對這個女生的印象很深。雖然原先並不清楚她是誰，但體育館的沖突之後他也留心打探了一下——主要是為了防止小雲雀遭到報覆。
聽了黃瀨的解釋，優紀微微嘆氣：“也說不上是欺負，實際上……今天在體育館的時候秋原同學來找過我，而且她手上還有一封媽媽寄給我的信。”
“信？怎麽會在她手上？”
“我暫時也不清楚。”想到這裏，優紀打開手機翻了一下郵件：“媽媽的信一直是寄給並盛中學的內田老師再由老師轉交給我，會被秋原同學拿到確實很奇怪。不過這個暫時不是很重要。”
優紀對並盛的安全程度絕對放心。畢竟有哥哥坐鎮，秋原蘭再怎麽想找她麻煩也不至於找進並盛來。她解釋：“因為秋原同學今天一直想用信要挾我和她單獨出去，所以有點怕落單會遇到什麽事情才會選擇麻煩黃瀨君送我一程。”
“這是應該的。”聯想到小雲雀有可能的遭遇，黃瀨難以抑制地皺眉：“秋原蘭的事我一定會解決好，把小雲雀卷進來真的很對不起。”
“這也不是黃瀨君的錯呀。”
“總之，我一定會對小雲雀負責的！”
“好。”知道再說下去黃瀨也只會自責和向她保證些什麽，優紀索性朝黃瀨露出一個笑容：“那就拜托黃瀨君保護我了。”
壓著明月的烏雲散去了一點，那雙明亮眼睛的光仿佛一柄銀質的長劍，直直地刺穿他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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