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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 上上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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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上上簽 ◇

◎“你給不給我睡?”◎

阮愫跟古皓白再從閣樓包廂下來的時候, 阮愫身上的衣服換了,頭發散了。

古皓白讓人給她找了件粉白色的及膝洋裝裙子,顏色跟從北城來的路上, 他送她的戚風玫瑰的花瓣顏色一樣,特別襯她的白皮膚,讓還未大學畢業的小姑娘看起來就像一朵嬌艷綻放的粉玫瑰。

“呀,這去看海怎麽把衣服給看變了一身。”察覺到阮愫的變化,先前他們呆的那個巨型環海包廂裏的人都在猜測他們走了這段時間, 是去做了什麽事。

阮愫身上的衣服換了,古皓白還是那身, 防皺款水洗布黑襯衫跟純黑牛仔褲, 一點變化都沒有。

想起自己本來穿的那身衣裳的下場, 可是他卻連襯衫褶皺都沒起一個, 阮愫就心裏感到無比羞赧。

阮愫忽然覺得古皓白這個人對這種事真的好會,把阮愫弄得那麽亂, 不止是衣裳,情緒也是, 她為他哭也哭了, 叫也叫了, 他卻始終一絲不茍。

事後,頂多說話聲音變了, 變得更沙啞更性感了, 喉頭透露出一股劇烈運動過的幹渴。

阮愫知道,時間太短了, 他沒有盡興, 要不是想到今晚稍後還有其它活動, 他一定不會這麽草草了事。

“哎喲, 皓哥剛才是不是讓自己女朋友落水裏了?”

“為皓哥濕透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皓哥真的開葷了,太可慶可賀了。”

包廂裏的公子哥們肆意猜測古皓白跟阮愫走開這段時間,肯定是去做那事了,高聲為他們說著葷段子,歡聲笑語一片,感染了素來生性淡漠的古皓白。

“今晚過年呢,不就該跟自己女朋做這些嗎。”古皓白甚至就這麽當眾承認了,痞壞到了骨子裏。

阮愫變得更害羞,躲到他身後,沒臉見人了。

她終於懂,古皓白今晚為何要專門申請私人航線,臨時帶她來臨城過年。

因為在北城,阮愫是千夫所指的綠茶女。

在臨城,阮愫卻是古皓白名正言順的女友。

古皓白希望阮愫的新年在這樣的氛圍裏展開。

跟在蘇禹初的那些局上時常聽到別人的那些奉承,她完全無感的心情不一樣,今夜到了古皓白身邊,被他用寵溺的姿態護著,被他的朋友們如此調侃,阮愫渾身都在發熱。

如同少女時期一直開始做的美夢成了真,阮愫真的做了古皓白的女朋友。

“發什麽呆呢?害什麽羞呢?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古皓白問阮愫,擡手摸了摸她發燙的臉。

他沒想過先前一直勾他的阮愫正式跟他在一起以後,反而露出本性來了。

當初宋梔韻專門到古皓白面前抹黑阮愫,說阮愫水性楊花,亂勾男人,古皓白不相信,在他眼裏,這個除夕夜的阮愫才是她本來的樣子。

他忽然很好奇,一開始阮愫去西盧,對他三番五次使出的那些婊裏婊氣的手段都是源自什麽動機。

“你以前是不是見過我?哪裏見的?什麽時候瞄上我的?”古皓白將阮愫扣到他懷裏,凝著她的眼睛,仔細的問。

他們站在三面環海的包廂裏,有人在盡頭的舞臺上唱歌,彈吉他,做表演,也有人在振著喉嚨,拼酒,打牌。

滿室熱鬧的氛圍裏,阮愫避開男人考究她的視線,不敢告訴他,她對他,是一直在等一個來年春草綠的美好時機,只盼能跟他久別重逢;而不是在浮華圈子裏碰巧遇見,她為了他的身子跟家境突然做出的見異思遷。

“沒見過,沒瞄上。”被他的熱眸凝得不好意思了,阮愫嬌羞的說。

古皓白還要再拷問她,他的好友蘇朝白,給他端了酒過來,問他,等一下上山想開什麽樣的車。

今晚臨城的二代爺們有賭局,要在山道上飆車,賭註下得挺大。蘇朝白問古皓白參不參加。

“皓哥?要不等一下給你我的lykan hypersport開?”蘇朝白手裏端著酒,夾著煙,淡淡一問。

他有輛跑車特別炫,國內僅此一輛,產自黎巴嫩,售價不菲,蘇朝白的品味有些獨特,一直喜歡中東貨,跟那些石油土豪的品味差不多。

“還是不要了,隨便給我輛越野車就行了。”古皓白不想碰別人心愛的座駕。

“今晚不玩飆車?來都來了,玩玩刺激。”蘇朝白語氣懶懶的邀請他。

“陪女朋友。不玩。”古皓白回答。

“今天這位真是你女朋友?”蘇朝白最近也聽說了北城的事,有個妞特別能耐,居然讓交好多年的古皓白跟蘇禹初鬧掰了。

她在跟著蘇禹初的時候,跑去勾引古皓白。古皓白以前不喜歡女生,從來不交女朋友,沒想到這次竟然被這個妞弄得跌下神壇了。

蘇朝白知道古皓白今晚為什麽帶人來臨城過年,因為在北城,這年不好過。

蘇朝白以前沒見過古皓白沾染女人,沒想到如今一沾上,就莫名其妙特別寵。

他說他不玩飆車也是為了阮愫,比起爭強好勝去體驗速度與激情,他更想安靜的陪阮愫跨年。

蘇朝白猜,現在身在北城那位爺,這次只能這麽認栽的輸了。

過了會兒,蘇朝白隨便丟了一輛奔馳G500的車鑰匙給古皓白。

古皓白陪阮愫在玩五子棋,耐心還挺好,還找了點籌碼陪她玩。

一屋的男人拉他去喝酒打牌他不去,窩在角落裏跟阮愫玩幼稚。

“是不是從別人手裏搶來的,會特別一些?”風流成性的大帥哥蘇朝白站定,瞄了一眼阮愫,玩味的問了一句。

阮愫心裏一緊。

古皓白當著阮愫的面,口齒清晰的說:“不是,是本來就很特別。”

*

臨近半夜十一點,一行人開車,去了臨城的雪硯寺。

建立歷史長達千年的古寺坐落在靠海的一座山嶺上,車只能開到半山腰,人得下車來,一一爬過入山門的千層臺階,才能入寺,沒有其它捷徑可走。

蘇朝白他們飆車,開了超跑,到得很早,早就上山去了。

古皓白跟阮愫兩人開了輛奔馳G500越野,慢慢的從山腳上來,途中把車開得不快也不慢。

山道上,月影透過樹梢,落進車窗,兩人不緊不慢的說話。氣氛很好。

車抵達寺院的山門。

望著前方層層疊疊的高臺,阮愫眼睛都直了,她沒想到會要爬這麽長的臺階。

適才他們在夜店的閣樓包廂裏做過那事,古皓白好像才用了十分之一不到的體力,可是阮愫不行,到現在她渾身都還是軟的,要她爬這千層臺階,還不如就地殺了她。

原來做古皓白女朋友這麽難的嗎。阮愫一臉可憐兮兮。

“走吧。”古皓白為她解了安全帶,說,“臨城的一大幫朋友在上面等著我們。”

阮愫應:“哦。”硬著頭皮,下車舍命陪君子,提起虛浮的雙腳,要走上去,古皓白拉住她。

“上一次有人背你是什麽時候?”他問。

“嗯?”阮愫不明白。

男人已經將她撈到自己寬闊的背上,“記住了,這是第一天當我女朋友享受的待遇。”

“你背我上去?”阮愫瞄著那望不到盡頭的石階,粗略估計至少得有千層。

人要走上去就夠累了,更遑論再在肩頭背一個人,吃力的爬上去。

“我還是自己下來走吧。”阮愫在男人肩頭扭動。

“別亂動。”古皓白呼止。她趴在他肩上,兩團綿軟覆蓋在他的堅硬後背磨蹭,弄得他喉頭又幹澀的發癢。

“好多人看著呢。”阮愫貼唇,小聲對他的耳朵說。

“就讓他們看著,你到底怕什麽?現在不是光明正大跟我了嗎。”古皓白背著阮愫,踏上了石階。

今晚是除夕,好多當地市民都到這座古寺來點香祈福,山道上來往的都是人。

蘇朝白一行人走的是人少的後山,古皓白開車帶阮愫走的是前山,他就想跟阮愫一起來擠熱鬧。

阮愫真的被男人一路背上了古寺,他才將她放落到地上。

冬夜山頂,燭火搖曳,密密麻麻的人頭攢動中,他緊緊牽著阮愫的手,問阮愫想許什麽願望,等會寺院的人一放頭香出來,他就去幫她搶,搶到後,讓她第一個去神靈面前許願。

阮愫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結果後來古皓白真的第一個奪得頭籌。

臨近午夜,寺院小僧彌舉著三柱一米長的香把出來。

臨城的一群公子哥們為了湊熱鬧,都拋下矜貴的身份,跟今夜一起擠在寺院裏的來歷三六九等的香客們搶香。

年輕男人們蜂擁而上,你推我搶,笑容明媚,喧鬧不停。

古皓白擠在人群中間,綻唇,高聲笑:“別搶,你們都別搶,今天是我第一次談戀愛,大家給個機會,讓我好好表現。”

“不行,我女朋友也要。”

“皓哥,這種事真的要靠實力。”

“玩真的是吧?那我放開手了。”

“哎喲,我去,皓哥,你勁咋這麽大,別揍我啊,我經不住你那硬拳頭。我不搶了行嗎。”

“師父,把那香給我,我給你們寺院捐香火錢。”古皓白邊哄邊搶,身為陸軍精銳分子出身的他渾身是勁,今晚誰都不會是他的對手,他一使勁,得推倒一大群人。

阮愫在旁邊看著他搶頭香,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笑容如此明媚的古皓白,阮愫比他還高興。

後來,古皓白滿頭大汗,把那三根頭香遞給阮愫,要阮愫去菩薩面前點香,許願。

阮愫沒想到他那麽辛苦,真的是為了讓她點這個頭香,其實阮愫不信這些。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神靈。

可是,古皓白來了,就有了。

“快去,時間要到了。”古皓白要阮愫趕在新歲來之前,把這些香插到香爐裏。

他舉著燭火,親手幫她點燃,再一路護送她到菩薩面前。

阮愫看了一眼佛祖釋迦牟尼的臉,回頭再看古皓白,只覺得他的眉眼一直跟佛陀的眉眼一樣明媚,幹凈,澄明,讓她見了,立馬就心生歡喜。

阮愫跪到蒲團上,闔上眼睛,舉了頭香到額頭祭拜,無比虔誠的,在心裏許下了一個願望。

許完之後,回到男人身邊,古皓白遞給她一根簽,說:“剛剛我幫你搖的。”

“好的還是壞的?”阮愫好奇的問,“現在寺裏的師父都忙著,應該沒空幫解。經堂跟佛院裏都擠滿了香客。”

“不用找人解,上上簽。古皓白給阮愫的,就是上上簽。以後不管求什麽,都能應。”

古皓白睨著阮愫,眸光熾熱,嘴角揚起,恍若是在對她做下一個永不破碎的諾言。

他對她說,以後不管求什麽,都能應。

阮愫捏著那根簽許久,感到瞬間有逞亮的星光濺落到自己身上。

她在黑暗的路上追著他走了那麽久,不曾想到,這暗淡無邊的旅途,有一天也會有光墜落下來。

新歲來臨,古寺祈福的鐘聲敲響,在寒夜山寺裏發出莊嚴的回響。

被人給了一根自定義的上上簽的阮愫傻楞著,滿臉滿眼的感動。

古皓白摸她頭,不明白她怎麽被他帶來照民間習俗,隨隨便便的過一個年,就能感動成這樣。

很久很久以後,他才知道,原來,從她十五歲開始,古皓白就是阮愫的上上簽,遇見了,阮愫的人生就如繁花待四季了。

*

燒完頭香,兩人跟蘇朝白的朋友們在山上又放了煙火,從山上下來已經是淩晨三點。

阮愫累得眼皮都睜不開,古皓白是把她從車上抱下來的。

蘇朝白安排他們在臨城最豪華的儲運酒店頂層總統套房入住。

這個套房是蘇朝白的個人限定,平時這個房間一概不對外人開放,只有蘇朝白會過來住。這一次,他安排阮愫跟古皓白住在這裏。

套房有三面環海的風景,帶視野遼闊的前後露臺,布置清雅奢華。

客廳擺著幾盆悄然盛放的鈴蘭,路過那些香氣,古皓白抱阮愫進房間,正要將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她醒了,睜開惺忪的眼,問:“這是哪裏?”

“我們今晚要一起睡覺的地方。”古皓白輕聲告訴她。

“一起睡覺?”阮愫環顧四周,察見這是一個寬大的臥室,她正被男人放到柔軟像雲朵的大床上。

床品是純白色的,他穿著黑色襯衫,英俊的臉就探在她面前,眼神一半逗她的戲謔,一辦疼她的深情,聲音又低又啞的問:“你給不給我睡?”

品出他用的那個睡字的意思,阮愫羞赧道:“我怎麽睡著了?你給我的那支簽呢?”

阮愫記起自己在山上的時候,是一直握在手裏的。怎麽現在沒有了。

“放進你包裏了。”古皓白安慰她,“既然醒了,那就洗個澡再睡。”

“可是我真的好累。”阮愫覺得累,想就這麽睡過去算了。

“洗一下再睡,舒服。”古皓白抱起她,去了浴室。

密閉淋浴房裏,霧氣繚繞。

花灑的水灑落,阮愫不好意思,想拒絕男人的幫忙,可是他的手已經搭下來了。

巴掌大的黑色蕾絲衣料在他手中掉落。

在溫水的沖刷下,古皓白專心又溫柔的幫阮愫洗澡。

阮愫從來沒有接受過異性如此親密的照顧,再加上這個人是被她偷偷喜歡了那麽久的古皓白,她渾身發熱,面紅耳赤。

被他撫弄的不是她的身體。

而是她的心,像是被他掏了出來,捧在了手掌,細細愛撫。

阮愫把臉埋在他滾燙的懷裏,潮濕的眼角一直是發紅的嫵媚。

澡洗完後,蓮蓬頭的水花停止掉落,男人扣住阮愫的膝蓋,再輕掐住她的細腰,抱起肌膚滑嫩如絲綢的阮愫,吻了吻她酡紅的臉頰,很認真的告訴她:“從今天開始,我們正式在一起。”

作者有話說:

蘇朝(zhao)白,《桃花粉霧》,戳專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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