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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 甜味初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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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甜味初吻 ◇

◎跟他舌吻在一起◎

接連好幾天阮愫都沒有見到古皓白, 每天早上七點會有司機開著一輛桑塔納來接她,將她送去德魯學校給學生們上課,眼看這個支教活動還有半月就結束了, 阮愫心裏十分焦急。

她的腳覆原得很快,阮愫對自己恢覆健康的能力深惡痛絕。

她多麽想臥病在床,日薄西山,氣若游絲,楚楚可憐, 梨花帶雨,等著古皓白來到她的病榻前對她心生憐惜。

可古皓白在後來她住在他房子裏養傷的日子裏, 冷淡得甚至根本沒有到她面前來露過一次臉。

阮愫被古皓白的絕情弄得很喪。

這日上完課, 被司機接回來, 俄麗婭照顧阮愫吃完了早餐, 阮愫說想要出去散步。

俄麗婭問:“你的腿傷好了嗎?”

阮愫點頭,“好了。”

俄麗婭有些遲疑, 勸道:“還是別去的好,你是個外地人, 最近魯沙爾好像不太安全。”

“我就在附近逛逛, 沒事。”阮愫不肯聽勸, 出了門。

一個人出門挺傻的,阮愫牽了white, white不是很願意跟她出去。四只腳定在地上, 阮愫使勁拽,才把它給拽走了。

俄麗婭在她出門後給古皓白打了電話, 跟古皓白匯報阮小姐出門去了。

俄麗婭被古皓白吩咐過, 阮愫有任何異動她都要告訴他。

俄麗婭遲疑的說:“剛剛阮小姐牽著white出去了。”

“她的腳沒事了?”古皓白淡漠的聲音傳來。

“好像沒事了。”俄麗婭回答, “一頓能吃兩碗飯。閑得沒事的時候還開直播唱歌。”頓了頓, 俄麗婭又說,“她唱歌真的太難聽了。”

“下次她再唱的時候,你戴耳機。”古皓白口氣極為淡薄的建議道。可是建議的內容卻是維護阮愫的,他沒讓俄麗婭徑直去讓阮愫別唱。他讓俄麗婭戴耳機。

“你現在要回來看看她嗎?她一個人出去的,我怕不安全。”俄麗婭有些擔心。

“不回來,我在上班。”古皓白回答。

年少的俄麗婭忍不住問了一句:“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古皓白在這邊境幹了整整兩年,經年累月的在邊防線上巡邏維.穩,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女人。

從西盧市到西盧市管轄境內的縣城跟小鎮,很多年輕姑娘喜歡他,主動追求他,但是他從來沒有讓任何一個女人近過他的身。

他壓根兒不給她們任何靠近他的機會。

俄麗婭也曾經傾心過他,他幫了他們家那麽大的忙,幫她揍了欺負她的小流氓,還買了她爸爸著急要脫手的房子,在她還未成年就想要去外面的城市打工的時候,他花錢請她幫他打掃房間,做飯,洗衣服。

其實他以前也不住這房子,俄麗婭算是白拿他的工資許久,這次阮愫進來住,才真正的算是開始有了工作內容。

俄麗婭知道他只是在找個借口,幫忙他們一家人。

《可蘭經》裏寫的好人,應該就是古皓白這樣的人。

只是俄麗婭不懂,為何他這麽好的一個人,會一直不交女朋友。他總跟異性刻意保持遙遠的距離。

這次這個從大城市裏來的阮愫似乎有點特別,居然被他安排著住進了他的房子裏。

可是,卻又不見他特地抽時間來陪她。阮愫都住這麽些天了,他一次都沒有回來見過阮愫,偶爾只會跟俄麗婭打電話,簡短的問起一些關於阮愫的情況。

俄麗婭很好奇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面對俄麗婭的詢問,“不是我女朋友。”古皓白回答,“先掛了,有什麽事再打給我。”

*

阮愫跟white徜徉在暮色降臨的街道上,小縣城裏人煙稀少,到了晚上,沒有華燈初上的景象,有的只是讓人思鄉情切的荒涼。

很多店鋪都關門了,開著門的,也燈光昏暗,人煙稀少。

阮愫索然無味的轉了一圈,轉到了狂歌舞廳。

上次她的腿就是在這兒摔的,她從歌舞廳二樓的陽臺跳了下去,摔斷了左腿。

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就會轉到這兒來了。

歌舞廳的門關著。門口的燈箱招牌也沒點亮。

應該是上次出了事,歌廳老板娘還沒把自己摘幹凈,被勒令停業整頓了。

可是二樓陽臺上的燈還亮著。

阮愫擡頭一望,望見了古皓白,跟歌舞廳的老板娘站在歌舞廳的大廳裏。

玫瑰色的燈光迷離又模糊,照出像是營業內容不正常的那種店裏才有的暧昧。

那個女人穿了件很惹火的珍珠白吊帶背心,下身好像是透視長裙。

古皓白穿了迷彩體恤跟軍褲,依然禁欲得緊,可是越禁欲,越勾人。

阮愫心裏一驚,墊起腳尖,伸長脖頸出去,想看看他們在裏面幹什麽。可是她站的位置太矮了,始終看不見。

只看到他們靠得很近,歌舞廳的老板娘騷裏騷氣的,總是想找機會往古皓白身上蹭。

那個女人上次阮愫去她店裏唱歌的時候見過,是個典型的港風美人,細眉媚眼,紅唇酥.胸,艷麗的氛圍感濃到阮愫要是男人的話,被她多看兩眼,身上都會發硬。

阮愫忽然有了古皓白這些日子對她不聞不問的答案。

他有狂歌舞廳老板娘這樣的人陪他,他為什麽要對被他認知成是別人的既不能碰又不能摸的女朋友感興趣。

阮愫感到了巨大的危機。

這他媽能忍,不能忍。

阮愫牽著white,信步走到歌舞廳的門口,發現門是從裏面栓著的。她使勁推了一下,門沒開,她開始用撞的,使勁撞。

white蹲在旁邊,淡定的看著她急得像是去要抓自己出軌的老公。

藍黑色隕石邊牧犬漆黑的眼睛眨了幾下後,它起身,邁步,提起它的兩只前爪,木門門栓瞬間被一頭體型極大的邊牧犬撲開。

“絕了,原來你這麽厲害。”阮愫驚呆,揉了揉自己因為撞門撞得生疼的手臂,喃喃自語:“早知道叫你幫我撞了。”

white不回應她,自己爬上了樓梯,去歌舞廳裏找自己的主人。

阮愫跟著上了樓,這時候的古皓白跟翁芝玲已經結束了對話,翁芝玲熱情有加的給古皓白倒了一杯酒,正在遞給他。

white上來了,乖順的走到古皓白身邊,對他搖尾巴。

接著,是氣喘籲籲又毛毛躁躁的阮愫,她奔上來,盯著古皓白,話都說不利索,卻很底氣十足,“古皓白,你幹什麽呢?大晚上的……來,來這種地方,小心我跟你們單位寫舉報信,舉……舉報你。”

“舉報我什麽?”手裏還拿著案情記錄表的古皓白說,“我在工作,你跑來搗什麽亂。”

“你在工作?”阮愫腳趾彎曲,開始往地裏摳。

臉上她卻不尷尬,笑得超甜:“呵呵,我開玩笑的,我出來遛狗,沒牽穩狗,狗就跑上來了,我只是上來抓狗的。”

“得了吧。”翁芝玲譏笑了一聲,把手裏遞不出去的酒遞到自己唇邊,她知道,拜這個撞門進來的小姑娘所賜,古皓白不會有心思喝她的酒了。

“你罵我們誰是狗?”抿了一口酒,翁芝玲故意問。她討厭這個自作聰明的阮愫。

她想起來了,上一次,阮愫從這兒跳下去了。

後來好像就住到古皓白的房子裏去了,有個傍晚翁芝玲去市集的時候,逛到了清真寺那邊,見到她走進古皓白在魯沙爾的房子裏。

阮愫勾男人的段數似乎比她這個歌舞廳老板娘還要高。

“沒罵你們啊,這裏本來就有狗啊。”阮愫指了指white。

“你哪裏來的,沒人教過你不能擅闖私人禁地。這裏是我的地方,誰讓你進來的。”翁芝玲對阮愫特別生氣的說。

“這裏不是給錢就可以進來的嗎?”阮愫拿手機往吧臺的二維碼掃,特別有架勢,“進來一次,沒喝酒,沒唱歌,需要掃多少?”

翁芝玲被氣得臉紅,她真沒見過嘴皮子跟腦袋瓜子都翻得這麽快的人。

最讓翁芝玲生氣的是,古皓白不動聲色,朝她瞥去的眼神竟然有溫度。

古皓白招呼阮愫:“走了。”

“我走嘞,姐姐。你到底犯沒犯罪,早點交代了吧,別成天占用人家公職人員的時間。”阮愫撂下這些挑釁的話,喜滋滋的走了。

*

她跟著古皓白下樓,走到了大街上。

一輪彎月懸掛在淡藍的天空,小城靜得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越落後的地方就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西北邊境的夜,遼遠又沈靜。

阮愫牽著狗,跟在男人身邊,竟然有點劫後餘生的欣喜,因為古皓白沒有跟那個風騷的翁芝玲發生什麽,他只是在工作。

“那位翁小姐沒犯法?怎麽又給放出來了?”阮愫加快步伐,跟他並肩,主動找話問。

“不知道,還在調查。”古皓白回答。

“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阮愫問。

“不知道,我沒感覺到。”古皓白看阮愫一眼,問,“腿好了?”已經在出門遛狗了,那就證明是真的好了。

“還沒呢,有時候還疼,特別是夜裏。”阮愫說著,走路的姿勢立馬就開始不自然了。

古皓白見了後,啼笑皆非。她讀什麽金融,她該念表演。

阮愫佯裝還有腿傷,刻意走慢了,古皓白也不等他,幾下就走到她前面去了。

“這些日子你怎麽一次都沒回湟中北路的房子來?”阮愫再加快步子,走到他身邊,鼓起勇氣問。

“我一般都住在邊境的營地裏。”古皓白回答,意思是並不是要特意避開阮愫。

“你是不是怕我?”阮愫幹脆的問。

“我怕你?”古皓白揚高尾音,他怕她什麽呢?怕她過分可愛,過分勾引,過分惹火?

“你別想多了。”古皓白落重語調說。

“你晚上還要回邊境上去嗎?”

“要。”

“都晚上十點了。”

“我的工作還沒完成。”

路過一家還在營業的超市,阮愫問:“你能請我吃個冰激淩嗎?我沒帶錢,也沒帶手機。”

古皓白答應:“可以。”

兩人走到超市,去買了冰激淩。

店主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認識古皓白,阮愫挑了個甜筒,店主不願意收古皓白的錢。

古皓白不願意占他便宜,最後還是給了八塊錢。

這個甜筒是西盧當地的奶廠做的,跟大城市裏賣的那種可愛多之類的不一樣,外包裝很醜,但是味道卻妙不可言。

濃濃的奶味裹雜著葡萄的清香,細膩,甘甜的味道在阮愫的唇間暈開。

阮愫覺得好美味。不止嘴巴,心都是甜的。因為這個甜筒是她暗戀的人給她買的。

她跟在男人身後,往湟中北路走,他今天是跟隊裏的同事馬明俊一起下縣城來。

兩人一起開了輛軍用jeep。

適才將他送到狂歌舞廳,讓他在那裏跟翁芝玲做問詢,接著,馬明俊去美發店理頭發了,將車開走了。

古皓白打算把阮愫送回去,就給馬明俊打電話,叫馬明俊過來把他捎回營地去。

現在夜深了,古皓白怕她一個人出門不安全。

眼看目的地就要到了,古皓白估摸著馬明俊的頭發也該理完了,掏出手機,給馬明俊打電話,通話後,他說:“小馬,把車開到我湟中北路的……唔……”

女子柔軟的唇瓣毫無征兆的貼到了他說話的嘴上。

古皓白驚呆了。

她甚至很有預謀的站在了一層高高的臺階上,以此來配合他超高的身高。

奶味沾染在他的嘴邊,別樣的甜。

他在這裏這麽久了,一次都沒有吃過這裏的超市賣的冰淇淋。原來味道這樣好,讓不嗜甜的他唇間發麻,發濕,發顫,直至把這種覆雜的難以形容的感覺傳到心臟。

察覺到他的發怔,阮愫鼓起勇氣,將自己軟軟的小舌往他嘴裏送,伸到他有煙草味的口腔裏。

他英俊的五官就在她眼前,她漲紅了臉,渾身的皮膚都在發燙,可是,她還是要這樣做。

夜風吹過來,月光灑下來。

她站在他房子門口的臺階上,主動對他獻吻。

她的舌頭在他微張的口腔裏生澀的扭動,她品嘗到了屬於他的強勢的荷爾蒙氣息,他在這邊境上拿過槍,流過血,他跟北城的那些男人不一樣。

就像以前在東塘高中,他也跟學校裏的男生都不一樣。

他到哪裏都是異類。

想象中,關於他的一切都是堅硬又冰冷的。

只是這一瞬,為何她鼓起勇氣 把自己的初吻獻給他的時候,阮愫覺得他柔軟又炙熱。

古皓白的手搭上了女子的細腰,他想果決的掀開她。

她在對他做什麽,她現在真的在他心中可以坐實恐怖分子這個罪行了。

她怎麽可以,她是蘇禹初的女朋友。

然而,古皓白卻發現自己的手在發軟,她仰著頭,鍥而不舍的用她的軟舌勾動他的粗舌,邀他與她共舞。

她的長發就掃在他掐住她腰窩的手指上,柔軟的滑動,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麽是繞指柔。

一個鐵骨錚錚的邊防戰士在這一刻,被一個溫軟的大學女生攻擊得節節敗退。

他習慣的生存姿態是防衛。

為了避開,這些日子,他甚至不來見她一面。

她卻像個悍匪,偶然在這個月色稀疏的夜晚跟他遇見,在分別之際,二話不說就對他發動攻勢,跟他舌吻在一起。

“嗶嗶嗶——”

身後有車來了,是馬明俊開著古皓白的軍用越野車來接他了。

怕被同事看見他們在接吻,古皓白迅速退開,側開頭去,快速抹了一把嘴,再回眸看阮愫。

她面紅耳赤,眼尾泛紅,可愛之中透著幾絲媚意,嬌羞的看他,故作歡笑,聲音卻是軟得發顫的,“這是我的初吻。”她誠實的告訴他。

“……”古皓白發麻的頭皮開始不住的再發緊。他真的被嚇到了,緊繃著一張俊臉,不知道要如何回應阮愫。

他被女生倒追過很多次,但是,沒有一次她們帶給他的震撼,會如此強大到讓他平靜的心湖蕩漾開來,產生的漣漪一波比一波強大。

直至將他整個人生吞。

“冰淇淋好吃嗎?”阮愫問。

“……”古皓白不語。

“其實就想讓你嘗一下我吃的甜筒的味道。碰巧將我的嘴巴當成了盛它的容器,用來餵你而已。”阮愫手裏還牽著white,一雙穿著白色布鞋的腳晃動,踢著水泥地臺階的邊沿。

“你別想多了。下次如果你再跟翁老板那樣的女孩子一起夜會,我也不會再做什麽的。”她低頭看地,不敢看男人的眼睛了。

月色下,路燈邊,渾身為男人發燙的她連雪白的耳根都紅了,卻還是在裝作若無其事。

這種又作又甜的樣子,讓古皓白有一種想把她一把揉進懷裏,狠狠親個夠的沖動。

但,只是沖動。

他還沒瘋,他還清楚他是她好兄弟的女人。

古皓白平穩了一下濁重的呼吸,沈聲道:“下次不要開這種玩笑了。”,頓了頓,又說,“真的不好笑。”

阮愫眨了眨眼,表面上乖乖點頭,在心裏說,肯定會有下一次啊。初吻初吻,為什麽叫初吻,因為它是第一次,肯定會有下一次。

“進去吧。”古皓白示意阮愫進屋。

晚上有俄麗婭在屋子裏陪她睡覺,還有white,很安全。

“嗯,晚安。”阮愫乖巧的跟男人道別。

古皓白目送她進屋,等到穿著白裙的身影在他眸色深沈的眼睛裏徹底消失,他才轉身上車。

作者有話說:

我們阮撩撩就是要攻克禁欲,咋滴,我們阮撩撩就是要改寫溫柔敏感暗戀風流痞帥的那種被動態,咋滴。

我們阮撩撩就是要搞明艷假乖亂撩冷酷禁欲orz

背著自己的假工具人男朋友親到皓子的阮撩撩笑得超甜^_^

對暗戀深有專攻的隔壁《桃花露濃》的

孔妤孔溫柔敏感+韓雅昶韓風流痞帥:謝謝,真的有被內涵到。

留言發紅包啊,父皇們。感謝在2022-11-29 17:37:44~2022-12-01 22:31: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溫霜降、酥皮抹茶泡芙 20瓶;46008528 10瓶;命中註定要上岸、瘋婆子不是我 6瓶;NoSound 5瓶;Dimpleyy 2瓶;K的橙子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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