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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嫁妝VS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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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嫁妝VS哥哥...)

殷墨拿出手機搜了一下女性生理期提前會有什麽不舒服, 要怎麽處理。

對於她剛才說,是做|愛做的,殷墨自然不會信。

看完醫生解答。

殷墨見浴室門緊閉, 沒有敲開。

轉身下樓去了廚房。

等傅幼笙把自己弄好出來時, 看到空蕩蕩的房間。

眼底情緒收斂了幾分, 睫毛低垂,慢慢地回到床上躺下。

閉著眼睛。

仿佛空氣中都是清冷氣息, 剛才那一場戲鬧仿佛做夢。

忽然之間。

呼吸中除了清冷之外,多了一縷甜絲絲的味道。

傅幼笙下意識睜開眼睛。

卻見原本離開房間的男人,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

白皙精致的手腕,讓人下意識忽視他手上的器皿。

見傅幼笙眼神怔楞。

殷墨嗓音溫沈低柔:“疼嗎?”

一般來說,提前三四天問題不大, 但殷墨想到傅幼笙平時都很準時, 這次突然提前, 可能是身體不舒服。

她最近壓力大,可能會表現在這方面。

聽到殷墨溫柔的聲音,傅幼笙沒有說話, 雙眼眨都不眨的看著他。

殷墨以為她是疼了。

長指扶著她纖細手臂, 讓她穩穩的靠在床頭,順手在她身後塞了個靠枕。

這才坐在床邊,將保溫桶裏的紅糖姜茶倒進白瓷碗裏。

動作徐徐,格外自然從容, 仿佛做了無數遍。

隨著蓋子打開, 原本只是淡淡的甜味, 一下子撲面而來。

姜獨有的辛辣味道與紅糖甜蜜恰到好處的融合在一起。

瞬間侵占了傅幼笙的呼吸。

她下意識皺了皺眉。

不喜歡吃姜。

見傅幼笙偏過頭, 殷墨直接用勺子舀起來一勺,遞到她唇邊:“喝了就舒服了。”

“我不肚子疼, 不用喝。”傅幼笙沒有趁機跟殷墨撒嬌,她就是單純的不想喝姜糖水。

殷墨不著急,吹了吹熱氣:“我特意給你煮的,多少喝一點?”

“你剛才是出去煮這個了?”傅幼笙隔著白瓷碗上方漂浮的白色霧氣,看著殷墨俊美如斯的面龐。

以前她每次經期,都是廚師給她煮紅糖水,不加一點姜的。

殷墨將勺子重新遞回傅幼笙唇邊:“所以給個面子,殷太太。”

傅幼笙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

最後還是張開紅唇。

一口一口的讓他把紅糖姜水餵給自己。

一嘴姜味,她又重新去浴室刷了個牙才回床上。

明明覺得自己睡不著的。

但不知道為什麽,身旁男人的體溫讓她很有安全感。

很快便陷入睡眠之中。

次日。

殷墨起得早,去書房開完視頻早會,時間才指向七點鐘。

下樓看到放假回來的廚師已經在廚房了。

別墅內是有其他傭人管家打理的,只是平時住在別墅後面的院子裏,不會打擾到他們的生活。

今天殷墨把廚師跟傭人全叫回來,照顧傅幼笙。

“太太還沒起床?”

殷墨下樓走向中島臺,準備倒杯水。

管家已經將溫水遞過來:“是的先生。”

“太太還沒醒。”

殷墨看向廚房:“這幾天,多給太太做一些女性滋補的飲食。”

等他們應答之後。

殷墨補了句:“今天早晨先煮個紅糖姜茶。”

下一刻。

慣常給傅幼笙做滋補的廚師疑惑:“太太從來不喝姜茶的,平時只喝紅糖水。”

什麽時候把這個習慣改了。

殷墨握著杯子的手一頓。

“為什麽不喝姜茶?”

廚師理所當然的回答:“太太對姜味敏感,偶爾一點調味還可以入口,但如果是很重的姜味,就難以下咽。”

想到傅幼笙昨晚喝完姜糖水後那皺巴巴的小臉蛋,殷墨長指抵著眉梢。

眼神幽暗。

嚇得廚師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

“先,先生?”

“還要做嗎?”

殷墨情緒收斂,淡淡的語調透著點低啞:“做她愛喝的。”

本來打算上樓繼續工作。

他突然改變主意,叫來管家記錄,讓廚師說傅幼笙喜歡吃的,平時忌諱,日常習慣。

殷墨聽著他們的話。

忽然發現,自己對傅幼笙在這棟別墅內的生活,似乎一點都不了解。

他以為自己給了她舒適又奢華的生活,其實完全沒有走到她心裏,什麽沒有分出一點時間,去真正的了解她的喜好。

對她一切喜好都浮在表面。

例如他知道傅幼笙平時喜歡吃火鍋,但是卻不知道,她不能晚上吃,晚上吃火鍋會很久都睡不著。

他知道每次夫妻生活過後,傅幼笙會哭得缺水緩半小時後喝一杯溫水補充水分,但卻不知道,她如果第二天有活動的話,晚上是不能喝水的,因為早晨很有可能會水腫,上鏡不好看。

越聽,殷墨臉色越發的陰沈。

沈得傭人們大氣不敢出一聲。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直到樓上響起腳步聲。

“太太,您起了。”

傭人立刻迎過去,“您要用早餐嗎?”

心裏卻暗松口氣,太太來了,殷總應該就能放過他們了吧。

果然。

在聽到傅幼笙下來的聲音後,殷墨臉上陰沈的情緒一掃而空。

轉身走出廚房。

順手端走了廚師剛剛做好的紅糖水。

傅幼笙本來看著殷墨手裏的紅褐色的糖水,表情有點覆雜。

昨晚礙於他難得的貼心,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免得打擊到男人的自尊心。

但不代表她第二次還會放任自己和不愛喝的東西。

傅幼笙:“我不喜歡吃姜。”

殷墨將紅糖水端過來,眼神定定的看著她,嗓音暗啞:“我知道。”

“沒有加姜。”

分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但是從那天開始,傅幼笙發現,殷墨好像真的變了。

沒有以前那麽獨斷專行,年底百忙之中,還會抽出時間,關心她的生活。

傅幼笙聽管家說過。

殷墨無論多晚回來,都會詢問傭人她在家的情況。

從飲食到心情,無微不至。

傅幼笙懷疑,殷墨可能是愧疚了。

這麽多年過去,他現在才來愧疚,神經是不是太遲鈍了點。

臘月二十九那天。

傅幼笙接到了來自於傅家的電話,讓她沒有心思再考慮殷墨這段時間是不是對勁。

是她媽媽打得電話。

“幼幼,今年過年,你能回家嗎?”

傅幼笙一聽到媽媽悲傷又懇求的聲音,唇角弧度僵硬了一瞬:“不回去了。”

“我答應殷墨他媽媽,今年去殷家過年。”

傅夫人聽到女兒跟婆婆相處好,其實心裏也是為她高興的。

只是――

她猶豫許久:“幼幼,你爺爺今年會回來過年,就算你大年三十不能回來,初一能回來一趟嗎?”

傅幼笙可以拒絕她父親和母親,卻不能拒絕去看望老人。

尤其是小時候,她啟蒙都是爺爺親自來的。

傅老先生是當世大儒,十年前老妻去世後,便親自去守墓隱居多年。

除了家庭醫生與老管家跟著他以外,不見任何人。

傅幼笙不想回那個家。

更不想見傅恩忱,她睫毛低垂:“以後有時間,我會回去看爺爺的。”

但不是這個時候。

傅夫人小心翼翼試著問:“那媽媽能去看看你嗎?媽媽想你了。”

傅幼笙想到媽媽對她的維護。

在這樣的家庭中,媽媽也有錯,但……她只錯在性格太軟弱,依附丈夫。

對傅幼笙這個獨女,傅夫人真的付出了全部的心血與愛。

傅幼笙很清楚。

這也是她可以對傅恩忱說狠話,卻對著媽媽說不出狠話的原因。

“好。”

最後她還是沒有拒絕媽媽。

傅幼笙輕輕說:“您自己來,別帶任何人。”

傅夫人喜極而泣:“好好,媽媽一定自己過去。”

從傅幼笙那裏得到地點後。

傅夫人立刻開始張羅起來。

這些年親手給女兒做的旗袍,旗袍是每年生日送給女兒的禮物,還有給她準備了二十多年的嫁妝。從她出生第一年就準備,即便後來傅幼笙離開傅家,傅夫人也沒有一年是忘記的。

她聽丈夫的話,不跟女兒聯系,私底下卻依舊偷偷的想念女兒。

卻沒想到,女兒已經把自己嫁出去了。

想到殷墨品性,和他上次毫不猶豫站在女兒面前的樣子,傅夫人悲傷的眼底終於染上淡淡的暖色。

幸好女兒眼光好,選擇的女婿,是真心對她的。

等到傅恩忱從學校回來。

便看到家裏就跟被人搶劫了似的。

皺眉問家裏做飯的阿姨:“怎麽回事?”

阿姨正在收拾。

一邊回道:“夫人把小姐的嫁妝都收拾出來,說要給小姐送過去。”

傅恩忱下意識就想給傅夫人打電話讓她回來。

但手剛握住電話,卻陡然頓住。

想到上次會館分別時,女兒那決絕的眼神。

傅恩忱最後閉了閉眼睛,重重的坐回木質沙發內。

掩住了眼底一閃而逝的脆弱。

罷了。

事到如今,她想要如何就如何吧。

相較於傅恩忱內心掙紮苦楚,傅夫人想到很快就要跟女兒見面,一路上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完全忘記跟丈夫說。

滿腦子都是快要見到女兒了。

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自己準備的這些嫁妝與禮物。

麓荷公館。

傅幼笙知道媽媽快要到了之後,便讓人準備媽媽喜歡的茶點。

雖然是寒冬。

但下午陽光是極好的。

透過落地窗,坐在露臺喝喝茶吃吃點心聊聊天,悠哉又舒服。

以往在家的時候,傅幼笙很少有這麽悠閑地時候。

記憶中,所有的假期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學習路上,甚至比上學時候還要安排的緊。

因為上學時候,是老師安排的。

而假期時間,卻是她父親親自安排的。

然而傅幼笙沒想到。

她媽媽居然身後跟了好幾輛車,像是搬家一樣。

就連家裏見多識廣的管家,從監控器看到外面的車隊,表情閃過驚訝情緒:“太太,這是您母親單獨來拜訪?”

因為傭人們只準備了雙人下午茶。

如果還有人的話,他們是要重新準備的。

傅幼笙看著監控器出現母親那張柔美嫻靜的面容,紅唇抿了一下:“是她一個人。”

“去接一下。”

管家:“是。”

傅幼笙本來不想親自去接。

但不知道為什麽,腿卻不受控的走到玄關外。

看著傅夫人身後那捧著兩人擡的木箱,足足有二十多擡。

傅夫人見管家出來,優雅一笑:“麻煩您找幾個人出來幫忙擡一下好嗎?”

管家:“……是。”

這些木質的箱子,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應該都是沈香木的吧?

天吶。

把沈香木當成普通箱子來裝東西,這是什麽家庭?

不對,應該是用沈香木裝的東西,裏面得多珍貴!

頓時,管家立刻轉身回去,提醒那些幫忙搬東西的傭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不然弄壞了,賣了他們都賠不起掰下來的一小塊上等沈香木!

傅幼笙目光從母親身上移到那些東西上。

漂亮眉頭輕輕蹙起:“媽媽……”

“幼幼。”

傅夫人看到傅幼笙,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水潤的眼眸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一個遍,發現她並沒有憔悴之後,這才略松一口氣。

“殷墨把你照顧的很好。”

比起上次,臉蛋紅潤不少。

傅幼笙見到媽媽那欣喜滿足的表情,抿了抿唇瓣,倒是沒有說什麽掃興的話。

只要傅恩忱沒來,傅幼笙還是願意跟媽媽說說話的。

“媽媽,你怎麽帶這麽多東西過來?”傅幼笙不想拿關於傅家的絲毫東西。

傅夫人聽得出傅幼笙的意思。

眼底高興瞬間轉變成悲傷擔心:“幼幼,這些都是媽媽給你準備的嫁妝,從你出生就開始準備了。”

“現在你結婚了,媽媽只能給你這些。”

“你不要嫌棄媽媽好不好?”

她知道傅幼笙不想提到自家丈夫,也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不可逆轉,所以並沒有說是他們一起準備的。

別墅客廳很大。

但當所有箱子都搬進來後,存在感也很強。

傅夫人牽著女兒的手,打開一個箱子,露出來裏面刺繡精致的旗袍:“這些都是媽媽親手繡的,親手做的旗袍,每年一件。”

她保養得當的手溫柔的輕撫旗袍上的紋路,輕輕的說,“你離開之後,媽媽依舊每年都會給你做一件。”

“幸好你當了女演員,網上有你身材的數據,媽媽再估算一下,應該適合你穿。”

說著說著,傅夫人眼尾滑下一滴眼淚。

她擦了擦眼尾,笑著說:“媽媽太軟弱了,本來不想在你面前哭的。”

“好像又沒忍住,對不起,寶貝女兒。”

傅幼笙從看到那一針一線親手縫制的旗袍開始,眼眶就紅了。

在看著傅夫人笑著說對不起的時候,強忍情緒忽然沒有繃住,用力抱住了傅夫人。

“媽媽。”

帶著哽咽的哭腔,這一聲媽媽,仿佛要將所有委屈都喊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

傅夫人回抱住女兒清瘦的身子,不斷的說這三個字。

管家在察覺到母女情緒不對勁的時候,就很有眼力見的帶著傭人們離開。

將空間留給這對母女。

當然,管家自己也需要空間,消化一下她照顧了這麽多年的太太,家世底蘊竟然這麽厚重。

她本來以為太太跟先生應該是現實版的灰姑娘和王子,萬萬沒想到――

是自己天真了。

什麽灰姑娘,分明就是公主隱藏身份!!!

果然,現實要比小說更夢幻。

殷墨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剛進門,便被客廳滿滿當當堵了個正著。

長指勾了勾領帶,越過那些箱子,擡步走進去:“這些是什麽?”

管家立刻回道:“是太太母親送來的。”

“好像是給太太的嫁妝。”

她隱約聽到過嫁妝這兩個字,應該是了。

殷墨想到岳母來過,清雋的眉心深折:“太太心情怎麽樣?”

管家低聲說:“哭過了,現在睡著了。”

殷墨來不及喝口水,將大衣交給管家後,徑自上樓去了主臥。

並沒有看樓下那堆貴重的嫁妝。

因為擔心傅幼笙,殷墨在門口沈吟了幾秒,才輕輕推開了房門。

本來以為傅幼笙睡著了。

沒想到。

剛進門,就聽到她說話的聲音。

“謝謝哥哥,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麽辦。”

傅幼笙音質本來就偏軟,現在又哭過的緣故,啞啞的小煙嗓喊哥哥,特別勾人。

然而問題是――

這個哥哥喊得並不是他?

殷墨聽到她的聲音後,幽邃的眼眸微微瞇起,忍不住冷笑一聲,徑自進來。

“老婆。”

殷墨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傅幼笙大概是沒想到殷墨會進來,扭頭時候眼底劃過一抹驚訝。

卻沒有被抓包撩小哥哥時的心虛。

“你回來了。”

殷墨應了聲,走到傅幼笙身後,入目便看到她手機屏幕上出現的男人清俊面龐。

忽然笑了:“哦,跟咱哥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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