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入室劫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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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入室劫財（3）
張輝錫忙搖頭道：“不敢不敢，我就打算交給兵部尚書，當做是我這五年來最後的一點成績，而後他如何便是他的事了，六皇子，我沒有想過要威脅您呀。”
梁戚瑀目光生冷，盯著張輝錫，“要是四姑娘沒有離開山水樓，你打算如何對她？四姑娘與你家的二姑娘交情甚篤，你怎敢做出此等喪心病狂的事來？”
張輝錫緊張得全身濕透，像從水裏撈出來的胖頭魚，梁戚瑀先他一步提了兩個小女娃的交情，倒更顯得他無情無義了，張輝錫連忙胡謅道：“六皇子明鑒，我怎能不知家中小女與四姑娘的交情呢，我根本不敢傷害四姑娘呀。”
“你該去廟裏替四姑娘供十盞八盞燈，幸虧她機敏，離開了山水樓，不然我就沒那麽好脾氣坐在此處與你閑聊了，我會先讓你名譽掃地，再將你五馬分屍。”
在頗為亮堂的書房裏，一切都顯露無疑，張輝錫眼前的梁戚瑀似脫下了人皮，現出了修羅真面目，唬得張輝錫骨子軟地往下一拜，給梁戚瑀磕了個頭，口中不停念叨著：“請六皇子饒命。”
“饒你的命，不是不行。只是我曾答應過蕭四姑娘，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傷害她的人，若將軍這般就脫身了，我不好向四姑娘交代呀。”
“六皇子，這……”
“不如你留下一根小指頭吧。”
張輝錫一聽，又咚咚兩聲連著磕了兩個頭，“六皇子，這可使不得呀！”
“哦，使不得，那你且等著吧，等我想到了怎麽收拾你，我再去找你。在這之前，你要如何？”
張輝錫了然，忙說道：“我定唯六皇子是從！”
“若我要你反了王紀晨和三皇兄呢？”
張輝錫頓了一下，伸手抹了一把從額上往下滴的汗，閉了閉眼，咬牙說道：“張輝錫，不敢不從。”
“好，你起來，回去吧。這幾個人留在我手上，你派到各處做細作的人也送到我這裏，他們的賣身契和畫像我都有，你若是耍滑頭，那你方才答應我的話就不算數了。”
張輝錫忙應道：“不敢不敢，我不敢耍滑頭，我現在馬上去辦。”
“王紀晨若問你他們的去向，你該如何答？”
“他們都被安排去戍守關隘了，不在京中。”
“嗯，你走吧。”
“是是是，我這就走，不打擾六皇子清靜了。”張輝錫屁滾尿流地滾出去了。
張輝錫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當天下午就把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到了梁戚瑀府裏。
第二天梁戚瑀將抓回來的人以及張輝錫交過來的人全部讓蕭聖竹控制在他的軍營中，並同蕭聖竹簡略地說了一下是安南將軍所為，但安南將軍暫時還有用，他不打算去將實情稟報皇上。
張輝錫是與蕭聖竹同一批被封將軍的人，兩人在早年間常有合作，雖不至於感情很好，但亦是稱得上有點交情的，蕭聖竹嘆道：“想不到他要這麽害我。”
梁戚瑀淡淡地說道：“對他那種人來說，交情不是什麽背叛不得的東西。起初他是聽了兵部尚書的指使，不得已而為之，但後來，他自己大概也不當一回事了，探聽消息甚至是謀害同僚，在他眼裏都是一種鬥爭的手段罷了，他根本不會為此心生不忍。”
梁戚瑀在蕭聖竹面前告退之後，去蕭洛房裏找她。
梁戚瑀交代過好幾回不能離開蕭府，她便憋著一肚子氣悶在房裏，等著梁戚瑀來給她解封。
“洛洛？”梁戚瑀一進門就喚蕭洛。
蕭洛正靠在躺椅上看話本，一聽到梁戚瑀的聲音就扔下書跳過去，撲到梁戚瑀懷裏摟著他的脖子，親親熱熱地喚道：“阿瑀！你來啦！”
梁戚瑀將蕭洛抱到椅子上放下，他自己也在一旁坐下，牽著蕭洛的手笑道：“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蕭洛一聽就樂了，“我可以出去了是吧？”
“是，洛洛好聰明。我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
蕭洛在出事那天比誰都慌，從白天抖到晚上，但晚上睡過一覺之後便好了，她也算是見識過一些事的人了，對各種大小突發事件的接受能力還行，當下就穿好衣服準備去梁戚瑀府上同他商議這件怪事，還打算去山水樓實地查看一下並問問那裏的受害夥計，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
可她人剛一出門，兩位守在門邊的嬤嬤立刻跟在她屁股後頭，不停地問她要去哪裏，又不停地嘮叨著她不能到外面去。蕭洛好不容易閉耳塞聽忽略她們倆的聲音，徑直走到了東門，卻被門前戒備森嚴的一層家丁，一層帶刀兵士，一層穿黑色勁裝的人，嚇得生生停住了腳步，蕭洛問身後的嬤嬤：“這是怎麽了？”
嬤嬤回道：“姑娘，我方才說了你又不信，近來蕭府戒嚴，不允許人員進出，姑娘還是回去吧。”
蕭洛無法，只得原路返回，在房門外遇到了來看她的梁戚瑀，蕭洛一跺腳就開始抱怨道：“是不是你不讓我出去的，我有話要同你說。”
梁戚瑀好脾氣地笑著，牽了蕭洛回房，安慰道：“我來找你也是一樣的，你有什麽話現在就可以同我說。”
蕭洛撇嘴。
梁戚瑀端詳了她一下，怪道：“昨天還那麽慌呢，哭得話都說不清楚的，現在就不怕了？還想出去晃悠了？沒想到呀，我的夫人這般堅強。”
“那可不。我有你派的人護著，又有父親派的人護著，能有什麽危險？我那天是沒有意識到，才被人擺了一道，我還想親自去查個明白呢，莫白白被欺負了。”
梁戚瑀邊笑邊點頭，“是，洛洛是個女中豪傑，不怕那些歹人。但是，”梁戚瑀雙手搭在蕭洛肩上，誠懇地看著她說道：“我怕呀，你留在這裏，就算是安安我的心，好不好？夫人可別拒絕我的請求，我會難過的。”
蕭洛的確不忍拒絕梁戚瑀，便應下了。
如此被關在了家裏許多天。
梁戚瑀一說事情處理完了，蕭洛就連忙問道：“是誰？是誰這麽歹毒？既想害蕭家又想害你。”
梁戚瑀臉上的笑隱去了大半，緩緩說道：“是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
蕭洛皺眉琢磨了一會兒，“誰？總不能是中宮皇後吧？”
梁戚瑀被她逗笑，擺手道：“這就扯得太遠了。”
“那是誰？”
“是安南將軍。”
“啊？”
蕭洛張著嘴看了梁戚瑀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安南將軍？張二姐姐的父親？”
梁戚瑀嘆道：“是他。”
蕭洛突然激動起來，怒道：“他怎麽敢……我，我還救過他，我還……你記得嗎，我還給他算命，讓你提醒他去避險，我那時還覺得他人挺好的，出生於詩書世家，人也好說話……他到底是為什麽呀？”
梁戚瑀便將與張輝錫交談過的話同蕭洛說了。
蕭洛聽了仍是怒火中燒，“哼，又是一個沒皮沒臉沒骨氣的，我……”蕭洛突然停下，有點委屈地看了看梁戚瑀，“可我還挺喜歡張二姐姐的。”
梁戚瑀輕捏蕭洛的臉，“此事與張二姑娘無關，你喜歡與她交往就去好了，維持原樣。”
“可心裏會有點小疙瘩。”
“慢慢就好了，她父親是她父親，她是她，你慢慢地就能接受此理了。”
蕭洛應著，看了看梁戚瑀已斂去笑容的臉，關心道：“怎麽了？看你好像不太高興，揪出安南將軍不是好事嗎？你是擔心兵部尚書和三皇子嗎？”
梁戚瑀垂眸，有點孩子氣地揪著蕭洛的手指玩，語速很慢，他今天說話時都有點懶懶的，“不能說不擔心，但亦不是十分擔心他們。我只是覺得我自己也躲不了太久了，心裏有一絲古怪滋味。從看著俞瑾陽敗下來，到昨天和張輝錫面對面地說話，我都不太好受。張輝錫敢大膽地利用你，又敢讓人去翻山水樓，不過是仗著他不是明面上的人，我們懷疑也懷疑不到他身上。可我就是把他挖出來了。然後我就想，我也是躲在暗處的人，會不會在我走出去之前，有人先把我的藏身之處挖掉了，逼我現身。”
蕭洛另一邊手撫上梁戚瑀的手背，“不會有這樣的人，大郢誰能做到這種事？不會的。”
“世上沒有什麽地方是絕對安全的，更沒有什麽處境是絕對穩定的。洛洛，說實話，與一群小人爭鬥最是兇險，我越往前走越不敢向你保證些什麽，我甚至連你的安全也不一定能保證。這回是張輝錫突發奇想要做這件事，他沒有切實想要傷害你的心，所以你可以輕易離開山水樓，可萬一以後有誰有這樣的險惡用意呢？”
蕭洛用雙手將梁戚瑀的手包起來，用力地握著，也用力地向他保證道：“我能保證，我保證以後我一定顧好自己的安全，不讓你有後顧之憂。阿瑀，你別怕，也別想太多，你就只管往前沖，我們都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往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陪著你，雖說你為了我和蕭家著想只同我定親而已，但出了事我絕不會跑的，我就在你身邊，我的心給你，我的命也給你。不過我跟你說，你別太慌，我算命算到你的命可好了，長命百歲福壽雙全。”
梁戚瑀低頭笑了出來。
“誒，你別不信呀，我說的是真的，千真萬確。”
梁戚瑀抿嘴點頭，“嗯，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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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輝錫忙搖頭道：“不敢不敢，我就打算交給兵部尚書，當做是我這五年來最後的一點成績，而後他如何便是他的事了，六皇子，我沒有想過要威脅您呀。”
梁戚瑀目光生冷，盯著張輝錫，“要是四姑娘沒有離開山水樓，你打算如何對她？四姑娘與你家的二姑娘交情甚篤，你怎敢做出此等喪心病狂的事來？”
張輝錫緊張得全身濕透，像從水裏撈出來的胖頭魚，梁戚瑀先他一步提了兩個小女娃的交情，倒更顯得他無情無義了，張輝錫連忙胡謅道：“六皇子明鑒，我怎能不知家中小女與四姑娘的交情呢，我根本不敢傷害四姑娘呀。”
“你該去廟裏替四姑娘供十盞八盞燈，幸虧她機敏，離開了山水樓，不然我就沒那麽好脾氣坐在此處與你閑聊了，我會先讓你名譽掃地，再將你五馬分屍。”
在頗為亮堂的書房裏，一切都顯露無疑，張輝錫眼前的梁戚瑀似脫下了人皮，現出了修羅真面目，唬得張輝錫骨子軟地往下一拜，給梁戚瑀磕了個頭，口中不停念叨著：“請六皇子饒命。”
“饒你的命，不是不行。只是我曾答應過蕭四姑娘，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傷害她的人，若將軍這般就脫身了，我不好向四姑娘交代呀。”
“六皇子，這……”
“不如你留下一根小指頭吧。”
張輝錫一聽，又咚咚兩聲連著磕了兩個頭，“六皇子，這可使不得呀！”
“哦，使不得，那你且等著吧，等我想到了怎麽收拾你，我再去找你。在這之前，你要如何？”
張輝錫了然，忙說道：“我定唯六皇子是從！”
“若我要你反了王紀晨和三皇兄呢？”
張輝錫頓了一下，伸手抹了一把從額上往下滴的汗，閉了閉眼，咬牙說道：“張輝錫，不敢不從。”
“好，你起來，回去吧。這幾個人留在我手上，你派到各處做細作的人也送到我這裏，他們的賣身契和畫像我都有，你若是耍滑頭，那你方才答應我的話就不算數了。”
張輝錫忙應道：“不敢不敢，我不敢耍滑頭，我現在馬上去辦。”
“王紀晨若問你他們的去向，你該如何答？”
“他們都被安排去戍守關隘了，不在京中。”
“嗯，你走吧。”
“是是是，我這就走，不打擾六皇子清靜了。”張輝錫屁滾尿流地滾出去了。
張輝錫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當天下午就把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到了梁戚瑀府裏。
第二天梁戚瑀將抓回來的人以及張輝錫交過來的人全部讓蕭聖竹控制在他的軍營中，並同蕭聖竹簡略地說了一下是安南將軍所為，但安南將軍暫時還有用，他不打算去將實情稟報皇上。
張輝錫是與蕭聖竹同一批被封將軍的人，兩人在早年間常有合作，雖不至於感情很好，但亦是稱得上有點交情的，蕭聖竹嘆道：“想不到他要這麽害我。”
梁戚瑀淡淡地說道：“對他那種人來說，交情不是什麽背叛不得的東西。起初他是聽了兵部尚書的指使，不得已而為之，但後來，他自己大概也不當一回事了，探聽消息甚至是謀害同僚，在他眼裏都是一種鬥爭的手段罷了，他根本不會為此心生不忍。”
梁戚瑀在蕭聖竹面前告退之後，去蕭洛房裏找她。
梁戚瑀交代過好幾回不能離開蕭府，她便憋著一肚子氣悶在房裏，等著梁戚瑀來給她解封。
“洛洛？”梁戚瑀一進門就喚蕭洛。
蕭洛正靠在躺椅上看話本，一聽到梁戚瑀的聲音就扔下書跳過去，撲到梁戚瑀懷裏摟著他的脖子，親親熱熱地喚道：“阿瑀！你來啦！”
梁戚瑀將蕭洛抱到椅子上放下，他自己也在一旁坐下，牽著蕭洛的手笑道：“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蕭洛一聽就樂了，“我可以出去了是吧？”
“是，洛洛好聰明。我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
蕭洛在出事那天比誰都慌，從白天抖到晚上，但晚上睡過一覺之後便好了，她也算是見識過一些事的人了，對各種大小突發事件的接受能力還行，當下就穿好衣服準備去梁戚瑀府上同他商議這件怪事，還打算去山水樓實地查看一下並問問那裏的受害夥計，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
可她人剛一出門，兩位守在門邊的嬤嬤立刻跟在她屁股後頭，不停地問她要去哪裏，又不停地嘮叨著她不能到外面去。蕭洛好不容易閉耳塞聽忽略她們倆的聲音，徑直走到了東門，卻被門前戒備森嚴的一層家丁，一層帶刀兵士，一層穿黑色勁裝的人，嚇得生生停住了腳步，蕭洛問身後的嬤嬤：“這是怎麽了？”
嬤嬤回道：“姑娘，我方才說了你又不信，近來蕭府戒嚴，不允許人員進出，姑娘還是回去吧。”
蕭洛無法，只得原路返回，在房門外遇到了來看她的梁戚瑀，蕭洛一跺腳就開始抱怨道：“是不是你不讓我出去的，我有話要同你說。”
梁戚瑀好脾氣地笑著，牽了蕭洛回房，安慰道：“我來找你也是一樣的，你有什麽話現在就可以同我說。”
蕭洛撇嘴。
梁戚瑀端詳了她一下，怪道：“昨天還那麽慌呢，哭得話都說不清楚的，現在就不怕了？還想出去晃悠了？沒想到呀，我的夫人這般堅強。”
“那可不。我有你派的人護著，又有父親派的人護著，能有什麽危險？我那天是沒有意識到，才被人擺了一道，我還想親自去查個明白呢，莫白白被欺負了。”
梁戚瑀邊笑邊點頭，“是，洛洛是個女中豪傑，不怕那些歹人。但是，”梁戚瑀雙手搭在蕭洛肩上，誠懇地看著她說道：“我怕呀，你留在這裏，就算是安安我的心，好不好？夫人可別拒絕我的請求，我會難過的。”
蕭洛的確不忍拒絕梁戚瑀，便應下了。
如此被關在了家裏許多天。
梁戚瑀一說事情處理完了，蕭洛就連忙問道：“是誰？是誰這麽歹毒？既想害蕭家又想害你。”
梁戚瑀臉上的笑隱去了大半，緩緩說道：“是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
蕭洛皺眉琢磨了一會兒，“誰？總不能是中宮皇後吧？”
梁戚瑀被她逗笑，擺手道：“這就扯得太遠了。”
“那是誰？”
“是安南將軍。”
“啊？”
蕭洛張著嘴看了梁戚瑀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安南將軍？張二姐姐的父親？”
梁戚瑀嘆道：“是他。”
蕭洛突然激動起來，怒道：“他怎麽敢……我，我還救過他，我還……你記得嗎，我還給他算命，讓你提醒他去避險，我那時還覺得他人挺好的，出生於詩書世家，人也好說話……他到底是為什麽呀？”
梁戚瑀便將與張輝錫交談過的話同蕭洛說了。
蕭洛聽了仍是怒火中燒，“哼，又是一個沒皮沒臉沒骨氣的，我……”蕭洛突然停下，有點委屈地看了看梁戚瑀，“可我還挺喜歡張二姐姐的。”
梁戚瑀輕捏蕭洛的臉，“此事與張二姑娘無關，你喜歡與她交往就去好了，維持原樣。”
“可心裏會有點小疙瘩。”
“慢慢就好了，她父親是她父親，她是她，你慢慢地就能接受此理了。”
蕭洛應著，看了看梁戚瑀已斂去笑容的臉，關心道：“怎麽了？看你好像不太高興，揪出安南將軍不是好事嗎？你是擔心兵部尚書和三皇子嗎？”
梁戚瑀垂眸，有點孩子氣地揪著蕭洛的手指玩，語速很慢，他今天說話時都有點懶懶的，“不能說不擔心，但亦不是十分擔心他們。我只是覺得我自己也躲不了太久了，心裏有一絲古怪滋味。從看著俞瑾陽敗下來，到昨天和張輝錫面對面地說話，我都不太好受。張輝錫敢大膽地利用你，又敢讓人去翻山水樓，不過是仗著他不是明面上的人，我們懷疑也懷疑不到他身上。可我就是把他挖出來了。然後我就想，我也是躲在暗處的人，會不會在我走出去之前，有人先把我的藏身之處挖掉了，逼我現身。”
蕭洛另一邊手撫上梁戚瑀的手背，“不會有這樣的人，大郢誰能做到這種事？不會的。”
“世上沒有什麽地方是絕對安全的，更沒有什麽處境是絕對穩定的。洛洛，說實話，與一群小人爭鬥最是兇險，我越往前走越不敢向你保證些什麽，我甚至連你的安全也不一定能保證。這回是張輝錫突發奇想要做這件事，他沒有切實想要傷害你的心，所以你可以輕易離開山水樓，可萬一以後有誰有這樣的險惡用意呢？”
蕭洛用雙手將梁戚瑀的手包起來，用力地握著，也用力地向他保證道：“我能保證，我保證以後我一定顧好自己的安全，不讓你有後顧之憂。阿瑀，你別怕，也別想太多，你就只管往前沖，我們都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往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陪著你，雖說你為了我和蕭家著想只同我定親而已，但出了事我絕不會跑的，我就在你身邊，我的心給你，我的命也給你。不過我跟你說，你別太慌，我算命算到你的命可好了，長命百歲福壽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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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別不信呀，我說的是真的，千真萬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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