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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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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陳羨好的懷孕這件事, 除了他們夫妻二人,最高興的就數江亦潮了。

遠在國外出差的江亦潮接到陳羨好懷孕的電話,激動得掛了電話後就讓助理去聯系游樂場, 說是要收購一家游樂場送給他素未謀面的未來小侄子/女。

陳羨好得知後, 哭笑不得:“孩子還在肚子裏,距離他能去游樂場, 也還要好幾年。”

江亦潮財大氣粗:“沒關系,先買著, 營業的利潤就讓給我小侄子小侄女的零花錢了。”

江亦潮剛談下一筆價值上億的單子, 正是雙喜臨門的節點, 更是花起錢來毫不手軟。

陳羨好知道江亦潮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性格,能送就說明送得起, 她沒必要拂了他的好意。

當年她被餘青青趕出國留學,江亦潮他們都不清楚其中緣由, 只當她為了讀書才出國, 前兩年才知道, 當時的陳羨好受了多大的委屈, 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在異國他鄉待了三年。

沈清瀾和江亦潮對此十分愧疚,沈清瀾更是哭了好幾次,去給江老爺子掃墓時,哭著道歉沒有照顧好她。

江亦潮對這件事一直很內疚,明裏暗裏這些年一直想補償她。

陳羨好覺得他們沒有任何錯, 有錯的是陳雅泉和餘青青,可兩人根本聽不進去,對她比以往還要好。

本以為江亦潮的禮物就已經夠誇張了, 但當天晚上,她在梳妝臺前抹精華的時候, 陳應淮將一大疊文件放她面前,她都楞了一下。

“這什麽?”陳羨好手上有精華液,粘粘的,就沒有去碰那一沓文件,粗粗看了一眼封皮,好像是什麽活動宣傳冊。

“這些是未來三個月一些佳士得和蘇富比等知名拍賣會上的拍品圖集,有什麽喜歡的,我讓宋洮去拍,就當送給寶寶的禮物。”

“我手有點濕,你幫我翻一下。”

她示意陳應淮翻給她看,這些拍品應該都是篩選過一次的了,都是價值不菲的珠寶文物,便宜的都沒見著。

“寶寶都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這也不好送啊。還有,寶寶還小,你們都送這樣貴重的東西,到時候把寶寶教壞了。”陳羨好很是擔心。

這一個出手闊綽的舅舅,一個寵溺無度的爸爸,孩子別到時候被養成個驕縱任性的二世祖?

陳應淮挑眉,很詫異:“這點錢不至於吧?”

陳羨好:“……”

陳應淮覺得自己沒說錯,“到時候整個陳氏集團都要交到他手裏,這點小玩意兒不值什麽。陳家繼承人就得多見識一些好東西,免得被一些人用三瓜倆棗就哄騙了。”

陳羨好一楞,“孩子還沒出生,你就想這樣長遠了?要是女孩兒……”

“女孩兒怎麽了?陳好好,你可別有重男輕女那一套啊,我陳應淮的女兒,有本事的話,公司照樣給她。沒能力,那我也樂意養著她,一輩子當我的小公主。”陳應淮語調慵懶地說道。

陳羨好沒有重男輕女的迂腐思想,她只是擔心他。

世俗眼光如此,陳家這樣的頂級豪門,傳承了幾百年,從來沒有女子繼承家業的先例。

若是陳應淮堅持做這個第一人,那他要承擔的壓力會非常大。

陳羨好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她只是一個平凡的母親,不在意寶寶是否前程似錦,只在乎他能平安健康。

只要是他們的孩子,她都愛他。

寶寶在肚子裏就收到了一大堆的禮物,似乎是知道出來後的日子有多快樂,寶寶比預產期還要早幾天,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

是個可愛的小公主。

哭聲嘹亮,四肢有力,雙腿蹬起人來格外疼。

早在寶寶出生前,陳應淮就跟著陳羨好一起去上了母嬰培訓課,訓練了千百次的姿勢,在一抱上那團柔軟的小雪團時,身體仍然僵硬得不像話。

他抱著孩子,彎腰眷戀繾綣地吻在了精疲力竭的妻子眉心,語調溫柔:“辛苦了老婆。”

他將寶寶放在陳羨好身邊,低聲呢喃:“我愛你。”

他握住了陳羨好的另一只手,他的掌心冰涼濕冷,是剛才生產時出的冷汗,此刻握住了那只纖細柔軟的手,才仿佛胸腔裏那顆心臟才開始跳動起來,帶著失而覆得的狂喜和初為人父的欣悅。

心跳如鼓,一聲一聲。

陳羨好烏黑的頭發汗濕地黏在臉上,臉色蒼白,卻仍是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我也愛你。”

*

陳頌宜沒有辜負她比誰都嘹亮的哭聲,成長過程中格外健康。

三歲之前,連感冒都很少,倒是讓陳羨好省事了很多。

自從她生孩子之後,身邊的同事也開始和她分享一些育娃經驗,她也知道,小孩子年紀小,抵抗力弱,經常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像是陳頌宜這樣健康的小寶寶,是非常少見的。

眾位經常在晚上還要起來清洗孩子嘔吐物或者抱著孩子輸一整天液的寶媽們都很是艷羨不已,直誇陳頌宜小朋友是上天派來的小天使。

陳羨好也是從她們口中得知,原來帶小孩這樣辛苦。

結束談話後,陳羨好給陳應淮發了一條微信。

【陳羨好:老公,你真好。】

正在開會的陳應淮看到手機亮了一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手機,漆黑眼睫垂下,看到是陳羨好的微信,唇邊勾起一抹笑意,打字回道:

【陳應淮:寶貝今天嘴怎麽這麽甜?】

像是想到了什麽,陳應淮眸光一斂:【陳應淮:你不會又要去國外進修半年吧?】

小頌宜一歲的時候,青蘭樂團有一個出國進修的名額,席月是想給陳羨好的,這個進修機會十分難得,是國際頂尖小提琴手的交流會,匯聚了全世界各地的優秀小提琴手。往年,這個交流機會都是一些樂團內元老級的前輩去,今年第一次放開了標準,允許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參與。

這場交流會規則多變,誰也不能保證,這種放寬條件的好事能再次發生。要是陳羨好錯過這一次,以後可能都沒有機會了。

按理說,席月不應該找陳羨好去參加的,畢竟她的孩子剛一歲,正是需要媽媽的時候。但,她不忍心陳羨好錯過這一次機會。

能夠近距離和世界級的大師們交流學習,這對於她的事業有很大的提升。

三十歲之前是大部分人的黃金期,音樂家也是,越年輕越有激情和靈感,在這個階段,每一次提升都可能是質的飛躍。陳羨好有天分,成為國家級小提琴手指日可待。但,走出國門,走出世界,站在更高的舞臺上呢?

席月對她是抱有期望的,但全世界人才濟濟,萬裏挑一也有六十萬的人才。陳羨好需要更高的平臺,更好的資源。

這是一個讓人心動的機遇。

席月只是抱著惜才的想法告訴了陳羨好這個機會,陳羨好當時楞了一下,只說要再回去和她先生商量一下。

席月見他沒有立馬拒絕,心裏一喜,她就知道這件事大概率是要成了。

畢竟,誰人不知道,陳羨好的丈夫是個寵妻狂魔呢?

陳羨好自己也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但是她又有家庭和孩子,她不能這麽自私……

陳羨好想著許瑤給她出的主意,說是男人在事後格外好說話,那天她抱著心虛的態度,幾乎對陳應淮予給予求,身嬌體軟嘴又甜,試探著把出國進修的事情說了。

沈默像是霧氣,籠罩了方才還旖旎的房間。陳羨好幾乎不敢去看陳應淮的臉,她胸腔內湧起自責和失落,勉強笑了笑,決定放棄這次機會。

可他說:“我希望婚姻不是束縛你的枷鎖,你永遠可以做你自己,我永遠為你驕傲。”

陳羨好眼眶酸澀,聽他溫聲問道:“要去多久?”

她聽到自己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半年。”

“六個月嗎?”陳應淮將這幾個字細細咀嚼,仿佛要提前感受離別的痛苦和孤寂,“還好,那時候小耳朵應該會喊媽媽了。”

小耳朵是陳頌宜的小名。

陳羨好幾乎抑制不住嗓子裏的酸澀,淚水打濕臉頰。陳應淮將人攬進懷裏,像很多次一樣,溫柔地拭去她臉頰的淚:“別哭了,又不是半年都見不到面,我會抽時間帶小耳朵去看你,或者你想我們了,也可以給我們打視頻電話。”

他嗓音沙啞,聲音緩而沈:“但你不要忘記,我和寶寶會等著你回來。”

那半年,陳應淮又當媽又當爸的,把小耳朵照顧得很好,雖然有保姆幫忙,但很多事情,他都親力親為。

陳應淮收回思緒,想到妻子每一次撒嬌獻殷勤,總是有小目的,他又警惕起來,害怕又來一個夫妻分離大半年。

陳羨好顯然也想到了自己的糖衣炮彈,臉紅了紅,【陳羨好:不是,就是想誇誇你。】

【陳羨好:我和其他寶媽們聊天,才知道咱們小耳朵有多乖巧省心,而你帶寶寶又有多辛苦。】

【陳羨好:謝謝你,老公。】

陳應淮心弦微松,眸光落在這幾行字上,漆黑的眼底落了光,唇角暈開笑意。

【陳應淮:謝謝只是嘴上說說,真沒誠意,不在其它地方表示表示?】

陳羨好呼吸微緊,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耳根微熱,都老夫老妻了,他怎麽還是這幅不正經的樣子?

消息遲遲未回,陳應淮並未在意,隨手摁滅了屏幕,知道陳羨好是害羞了,以往還要懟他幾句,看來脾氣變好了,居然沒有反應。

陳應淮心裏想著,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會議室裏的所有人看到他終於露出笑了,終於露出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嗚嗚嗚,感謝總裁夫人救他們狗命!

剛才有位經理發言顛三倒四,提交的提案也不忍直視,陳應淮臉色冷沈,眼看著大家又要遭受一波雷霆之怒了,沒想到,陳總回了幾條消息,臉色就陰雨轉晴了。

所有人不做他想,就猜到,剛才發信息的人肯定是總裁夫人。也就只有總裁夫人的消息,才能讓陳總露出笑容。

果不其然,陳總語氣也緩和了很多,“下次再提交這種方案給我,你們都收拾東西走人,我這兒不養吃白飯的。”

那位經理擦了擦冷汗,連忙應是。

要是按照以往,他今天就該滾蛋了,他也太幸運了,撿回了一次改過的機會。

他決定了,明天就去聽一場音樂演出,支持一下總裁夫人的事業!

散會後,陳應淮站起身,拿起手機的時候才發現陳羨好幾分鐘前給他回了消息,他挑眉,劃開。

【陳羨好:今晚早點回來,等你哦。】

【陳羨好:洗白白等你哦.jpg】

後面跟著一個搞怪的表情包,暗示意味十足。陳應淮喉結滾動了一下,眸色晦暗,突然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下班了。

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祈求,幼兒園的一通電話讓他得以提早下班。

其實照顧孩子這件事,陳羨好真的沒花太多心思,幾乎都是陳應淮在帶娃。畢竟一個是時間自由的總裁,一個是替人打工的社畜。

陳應淮只要工作不忙,小耳朵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辦的。所以,幼兒園留的家長聯系方式也是陳應淮的。況且,陳羨好經常要演出,手機需要靜音,一般撞上了演出,幼兒園那邊就會聯系不上家長。

所以,幼兒園有任何事情,都是會先打到陳應淮這兒。如果陳應淮沒有空接電話,助理也會及時接聽,加緊處理。

今天幼兒園老師跟他說,小耳朵在幼兒園和其他小朋友打架了。

陳應淮神色一凜,最先關心小耳朵的身體,得知她沒有受傷後,松了口氣。

又問了其他小朋友的情況,都沒有受傷。

陳應淮這才完全放心了,幹脆親自去一趟幼兒園接孩子。

幼兒園距離陳氏大樓並不遠,也是為了方便接送孩子才選的這個位置。當然,這家幼兒園資質優秀,師資力量很強,都是名牌大學的老師,雙語教學,是京市很有名的私立幼兒園,招收的孩子也都出生不凡,是個名副其實的貴族幼兒園。

雖然小孩子之間年紀還小,但大人之間仍遵循著一定的社會規則。

陳應淮也沒有低調行事的作風原則,送孩子去幼兒園的時候,大家都知道,陳頌宜的爸爸是頂級豪門掌權人陳應淮,媽媽是知名小提琴手陳羨好。

所以陳頌宜打架的事情,說大則大,說小則小。

陳應淮這人護短,對於自家唯一的寶貝女兒,一向是寵愛有加,親手帶大的孩子也治好了他的嘴硬,如今他是妥妥的女兒奴。

小耳朵雖然活潑好動,但是很懂事,不會無緣無故打架,要是是受委屈了,陳應淮是肯定要替女兒出氣的。

要是是她無理取鬧,那該道歉道歉,該賠禮賠禮。

陳應淮到幼兒園的時候,另一個小朋友的父母已經到了,是藍天地產的藍家人,兩人滿臉緊張地坐在辦公室裏,正由幼兒園園長招待著喝茶。

門被敲響了幾下,不輕不重的敲擊聲讓辦公室內的人都正襟危坐起來,幼兒園園長連忙起身來開門。

陳應淮朝園長淡淡頷首後,目光微移,一下子就鎖定了那個站在角落裏,滿臉倔強的小女孩兒身上。

小女孩兒五官精致,像是洋娃娃般玉雪可愛,就是頭發亂糟糟的,跟個炸毛小鳥似的。

陳頌宜專挑陳應淮和陳羨好的優點長,眼睛像陳羨好,清亮澄澈,鼻子像陳應淮,形狀優越,可以看得出,長大了肯定是個不輸她母親的大美人。

小耳朵一看到陳應淮,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就盈滿了淚水,本來倔強的小臉跟受了委屈的小可憐似的。

陳應淮看到女兒發紅的鼻尖和眉頭就心疼得不得了,他大步走過去,半跪下去,柔聲問:“告訴爸爸,為什麽打架?”

幼兒園園長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遲遲不說打架的原因,他猜測要不是原因難以啟齒,要不是他們也不清楚。

陳應淮想先問問小耳朵。

他見她的頭發亂糟糟的,鑲鉆公主發卡也歪七扭八的,他擡手將小皮筋解下來,輕柔地替她重新綁了個小丸子頭。

他的動作嫻熟,一看就是沒少在家裏幹這種事。

一旁的園長在一旁誠惶誠恐地解釋道:“小耳朵不讓我們幫她綁頭發,我們怕強硬地對她會哭,所以頭發還有些亂。”

陳應淮寡聲“嗯”了聲。

小耳朵還挺聰明,知道保留原狀,留著賣慘。

不過他心裏也有了底,這次錯不在女兒身上,要是真是她無理取鬧,她肯定就讓老師幫她整理好著裝了,爭取少挨一點罵。

整理好頭發,小耳朵抱著陳應淮的脖子,軟聲軟氣地說:“是因為藍游說他有好幾個媽媽,他爸爸想娶誰就娶誰,很厲害。他說媽媽很漂亮很溫柔,他也想讓我媽媽做他媽媽,我不同意,不想把媽媽讓給他,因為我只有一個媽媽,藍游就說我撒謊。然後要讓他爸爸把媽媽搶走,他以後要當我哥哥,天天欺負我。所以我才和他打架的。”

小姑娘奶聲奶氣地說了一大串話,停了停,小手用力收緊,很忐忑不安地說道:“爸爸,我不想要他當我哥哥,我只想要你和媽媽做我的爸爸媽媽。”

陳應淮心裏軟得一塌糊塗,柔聲安撫道:“放心,我們只做小耳朵的爸爸媽媽。”

“那拉鉤上吊?”小耳朵睜著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緊張而期待地看著他。

陳應淮輕笑,勾住女兒的小拇指,哄她:“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小耳朵聽到他的承諾,終於松了口氣。

在小耳朵說完最開始的話後,其他人都變了臉色。藍天更是臉色鐵青,死死瞪著自己的兒子。

陳應淮睨了一眼他們的臉色,眸色漸冷,語氣倒是溫柔:“寶貝,你和宋叔叔先去車上等我好不好?我還有點事。”

小耳朵看了一眼爸爸,又看了一眼房間裏的其他人,藍游小胖胖的爸爸媽媽臉色很臭,想必他回家肯定要吃一頓竹筍炒肉,雖然她沒吃過,但是小夥伴們都說不好吃,小胖胖最挑食了,有他受得了。

小耳朵乖乖點了點頭,讓陳應淮把她放地上,宋洮剛要抱她,她嚴肅地板著小臉:“宋叔叔,我三歲啦,能自己走路的。”

宋洮覺得小姑娘可愛的不像話,忍著笑道:“好,那你自己走。”

小耳朵離開後,藍游也被大人帶出去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大人之間的事了。

陳應淮臉色冷沈,小耳朵的話他聽懂了,藍天私生活混亂,肯定在小孩子面前也從不遮掩,所以藍游才會說出那種話。

藍天也後悔不疊,他的那些小情人為了上位,私下裏討好藍游,哄著他叫媽媽,他和妻子感情不好,遲早離婚,也就默認了那些情兒的行為。

小孩子被哄得找不著北,哪成想,竟讓他養成了覺得他老子無所不能的想法。

狗屁!

在眼前這位爺面前,他算個屁啊。

這不孝子,凈給他老子惹禍。

藍天白著臉,賠笑:“陳總,犬子年紀小,出言不遜,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計較。”

陳應淮嗤笑一聲,“別,今兒我是家長身份。”

藍天訕訕又換了個稱呼:“陳先生。”

陳應淮臉上帶著疏離的冷淡:“藍先生本事大得很,想娶誰就娶誰,我可擔不起。”

這句話嘲諷意味十足,藍天額頭的冷汗滴落。

這位爺剛才面對女兒溫聲細語的,沒想到,還是如傳言中那樣,嘴毒心硬,不近人情。

到底哪個說他脾氣好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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