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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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烏時回憶起他第二次遇害時的慘狀，慶幸他失去了意識。
她將思緒拉回來，繼續在墻上寫第二案的信息。
“第二起案子是薛桐被殺案。”
“薛桐？那個演員薛桐？”上一世，這個案子的信息封鎖地很嚴，白文旭頭一回知道他們在鵑山發現的那句屍體竟然是個名人。
“沒錯，就是他，”烏時點頭道：“薛桐被人勒死，屍體在被人推下懸崖的過程中掛在了樹枝上，左腿被切走。嫌犯不明。”
“哎，說到薛桐，我好像聽說過他花邊新聞，他老婆會不會就是兇手？”
“嗯，一般這種情況我們是首先懷疑配偶的，但他老婆在他遇害前就出國旅游了，他遇害期間正好不在國內。我們也考慮了她買兇殺人的可能性，但是在她的銀行賬戶上沒有發現可疑的支出。”即便這樣，烏時仍然覺得他老婆是最可疑的。
“那射擊館的那起案子呢？被害人是不是叫常洋？”白文旭問。
“你怎麽知道？”
“因為那幾天網上有人發帖說，射擊隊種子選手疑似死亡。”他說完，見她表情有些凝重，又慌忙補充道，“警方保密工作還是很到位的，當時全網也就出現了一兩個關於這個案子的貼子，而且很快都被刪貼了。要不是我那幾天失眠，整晚整晚都盯著網頁，肯定是看不到的。”
其實讓烏時心裏不舒服的，並不是案情洩露，而是白文旭深深的眼袋。
上一世她忙於破案，從未想過每天都對她溫柔微笑的白文旭內心是多麽的不安和煎熬。
明明是這個案子最直接的關系人，卻只能面對著不斷減少的倒計時無計可施。連與案子相關的信息都要從網上一點點拼湊。
烏時仿佛能看到上一世，他在家咄咄不安地反覆刷新網頁的樣子。
心裏泛起些酸澀，分不清是心痛還是愧疚，但不管哪種都是她以前很少有過的感受。
保持著表面的冷靜，她移開目光，繼續話題：“對，第三起案子被害人就是常洋。跟仇思翼一樣，他也是省射擊隊的。”
白文旭聞言有些吃驚：“他倆一個隊的？這麽巧？這個案子難道跟射擊隊有什麽關系？”
烏時搖頭道：“殺害常洋的兇手，並不是射擊隊的人，而是一名叫方喆的無業有名。對了，他就是你的榜一粉絲，你還記得吧？說要用刀刺穿你心臟的那個。”
白文旭沒想到這案子竟會在這裏與自己產生微妙的聯系。他眨眨眼問：“你說我的榜一粉絲殺了人？”
“嗯……這一點我也是最後才知道。他在送檢途中逃走，我也沒有及時通知你。他應該是趁人不備混進了警察小區的樓裏，然後將你害死的。抱歉。”烏時垂眸，言語間滿是悔意。
她對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很是自責。不由再次在心裏下決心：這一次一定要提前把這個方喆抓住才行。
白文旭歪頭想了想問：“這個方喆長什麽樣啊？”
她回憶著描述道：“是個矮胖的男生，比我還矮一些。”
白文旭聽完立刻說：“那你不用自責了，他不是殺我的人。至少敲開門並把我電暈的，不是他。”
“不是他？”烏時追問，“你確定？”
“嗯，雖對方帶了鴨舌帽，我通過貓眼看不清他的正臉，但那人比你要高一些，而且身形修長。”
烏時聞言心底略過一絲驚訝，又出現了新的嫌犯？
比她高些，身形修長，還能刷卡出入那棟樓……這些關鍵詞在她腦海中盤旋，一個熟悉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
她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推測。
“所以我的榜一粉絲為什麽要殺一個射擊選手？”白文旭不解問。
“據方喆說，他們曾在網上有過爭執，所以他用刀將他刺死，並打算切掉他的手臂。被逮捕時，方喆正試圖切掉他的左臂。”
“切掉手臂……”白文旭扶額抱怨，“他們都是被切掉肢體的一部分。為什麽到我這兒就成了整個肢解了？”
烏時還是頭一回見攀比死後待遇的。
她不知怎麽安慰他，只能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繼續分析：“嗯……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這幾起案子的兇手都對被害人的肢體有著非常深的執念。第四個案子似乎也是這樣。”
她說著在墻上寫下：周鈺被殺案。
“劉江將周鈺用錘子重擊砸暈後，被當場逮捕。比較特別的是，逮捕時他已經扔掉了兇器錘子，手裏拿著刀。”
“刀？為什麽人都錘暈了才換刀——”白文旭說著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是想——”
烏時看著他點了點頭：“嗯，他很有可能是想要切掉被害人的某一塊肢體，甚至肢解被害人。”
“等等，劉江……錘子重擊……肢解……這個案子怎麽跟我第一次死亡的時候這麽相似啊。”白文旭瞬間蒼白，聲音也嚴肅起來，“所以第一世殺我的確實就是劉江，對不對。”
“嗯，應該就是他。”烏時看向他，“但是第二世，你的死法變了，殺你的人也變了。”
她在墻上落筆即停，發現自己怎麽也寫不出“白文旭被殺案”幾個字。
幾秒鐘後，她寫下“第五起案件”五個字。
“第二次死亡，你是被人電暈後肢解的。兇手身材高瘦。”她寫完這些字，轉頭看向他，“還有要補充的嗎？”
白文旭撓撓頭：“暫時就知道這些。”
他擡頭看著墻面上密密麻麻的字跡，腦子裏似乎有了一點想法，但又說不清。
“這裏面，劉江和方喆都跟我有關。劉江是第一次殺我的兇手，同時也是王福生的仇家和周鈺案的兇手，方喆是我的榜一粉絲，同時又是殺害常洋的兇手……”
兩人對著墻面思索良久。
直到手機來電鈴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烏時，你在哪？”電話那頭，郭宇的聲音裏透著一絲急躁。
對他莫名其妙的質問感到無語，烏時蹙眉冷聲答道：“現在是淩晨一點多，非工作時間，我在哪不需要上報給郭副局吧。”
郭宇頓了頓，語速緩和了一些：“你不要跟白文旭混在一起。你會有危險的。還有，明天我幫你預約體檢，你一定得去——”
郭宇後面說的什麽，烏時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她的視野中突然閃現出一行小字。
她直接掛斷電話，看向白文旭。
他也正一臉震驚地看向她。
兩人視線交匯，一同說出了那個熟悉的地址：“樂都小區32號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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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時回憶起他第二次遇害時的慘狀，慶幸他失去了意識。
她將思緒拉回來，繼續在墻上寫第二案的信息。
“第二起案子是薛桐被殺案。”
“薛桐？那個演員薛桐？”上一世，這個案子的信息封鎖地很嚴，白文旭頭一回知道他們在鵑山發現的那句屍體竟然是個名人。
“沒錯，就是他，”烏時點頭道：“薛桐被人勒死，屍體在被人推下懸崖的過程中掛在了樹枝上，左腿被切走。嫌犯不明。”
“哎，說到薛桐，我好像聽說過他花邊新聞，他老婆會不會就是兇手？”
“嗯，一般這種情況我們是首先懷疑配偶的，但他老婆在他遇害前就出國旅游了，他遇害期間正好不在國內。我們也考慮了她買兇殺人的可能性，但是在她的銀行賬戶上沒有發現可疑的支出。”即便這樣，烏時仍然覺得他老婆是最可疑的。
“那射擊館的那起案子呢？被害人是不是叫常洋？”白文旭問。
“你怎麽知道？”
“因為那幾天網上有人發帖說，射擊隊種子選手疑似死亡。”他說完，見她表情有些凝重，又慌忙補充道，“警方保密工作還是很到位的，當時全網也就出現了一兩個關於這個案子的貼子，而且很快都被刪貼了。要不是我那幾天失眠，整晚整晚都盯著網頁，肯定是看不到的。”
其實讓烏時心裏不舒服的，並不是案情洩露，而是白文旭深深的眼袋。
上一世她忙於破案，從未想過每天都對她溫柔微笑的白文旭內心是多麽的不安和煎熬。
明明是這個案子最直接的關系人，卻只能面對著不斷減少的倒計時無計可施。連與案子相關的信息都要從網上一點點拼湊。
烏時仿佛能看到上一世，他在家咄咄不安地反覆刷新網頁的樣子。
心裏泛起些酸澀，分不清是心痛還是愧疚，但不管哪種都是她以前很少有過的感受。
保持著表面的冷靜，她移開目光，繼續話題：“對，第三起案子被害人就是常洋。跟仇思翼一樣，他也是省射擊隊的。”
白文旭聞言有些吃驚：“他倆一個隊的？這麽巧？這個案子難道跟射擊隊有什麽關系？”
烏時搖頭道：“殺害常洋的兇手，並不是射擊隊的人，而是一名叫方喆的無業有名。對了，他就是你的榜一粉絲，你還記得吧？說要用刀刺穿你心臟的那個。”
白文旭沒想到這案子竟會在這裏與自己產生微妙的聯系。他眨眨眼問：“你說我的榜一粉絲殺了人？”
“嗯……這一點我也是最後才知道。他在送檢途中逃走，我也沒有及時通知你。他應該是趁人不備混進了警察小區的樓裏，然後將你害死的。抱歉。”烏時垂眸，言語間滿是悔意。
她對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很是自責。不由再次在心裏下決心：這一次一定要提前把這個方喆抓住才行。
白文旭歪頭想了想問：“這個方喆長什麽樣啊？”
她回憶著描述道：“是個矮胖的男生，比我還矮一些。”
白文旭聽完立刻說：“那你不用自責了，他不是殺我的人。至少敲開門並把我電暈的，不是他。”
“不是他？”烏時追問，“你確定？”
“嗯，雖對方帶了鴨舌帽，我通過貓眼看不清他的正臉，但那人比你要高一些，而且身形修長。”
烏時聞言心底略過一絲驚訝，又出現了新的嫌犯？
比她高些，身形修長，還能刷卡出入那棟樓……這些關鍵詞在她腦海中盤旋，一個熟悉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
她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推測。
“所以我的榜一粉絲為什麽要殺一個射擊選手？”白文旭不解問。
“據方喆說，他們曾在網上有過爭執，所以他用刀將他刺死，並打算切掉他的手臂。被逮捕時，方喆正試圖切掉他的左臂。”
“切掉手臂……”白文旭扶額抱怨，“他們都是被切掉肢體的一部分。為什麽到我這兒就成了整個肢解了？”
烏時還是頭一回見攀比死後待遇的。
她不知怎麽安慰他，只能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繼續分析：“嗯……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這幾起案子的兇手都對被害人的肢體有著非常深的執念。第四個案子似乎也是這樣。”
她說著在墻上寫下：周鈺被殺案。
“劉江將周鈺用錘子重擊砸暈後，被當場逮捕。比較特別的是，逮捕時他已經扔掉了兇器錘子，手裏拿著刀。”
“刀？為什麽人都錘暈了才換刀——”白文旭說著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是想——”
烏時看著他點了點頭：“嗯，他很有可能是想要切掉被害人的某一塊肢體，甚至肢解被害人。”
“等等，劉江……錘子重擊……肢解……這個案子怎麽跟我第一次死亡的時候這麽相似啊。”白文旭瞬間蒼白，聲音也嚴肅起來，“所以第一世殺我的確實就是劉江，對不對。”
“嗯，應該就是他。”烏時看向他，“但是第二世，你的死法變了，殺你的人也變了。”
她在墻上落筆即停，發現自己怎麽也寫不出“白文旭被殺案”幾個字。
幾秒鐘後，她寫下“第五起案件”五個字。
“第二次死亡，你是被人電暈後肢解的。兇手身材高瘦。”她寫完這些字，轉頭看向他，“還有要補充的嗎？”
白文旭撓撓頭：“暫時就知道這些。”
他擡頭看著墻面上密密麻麻的字跡，腦子裏似乎有了一點想法，但又說不清。
“這裏面，劉江和方喆都跟我有關。劉江是第一次殺我的兇手，同時也是王福生的仇家和周鈺案的兇手，方喆是我的榜一粉絲，同時又是殺害常洋的兇手……”
兩人對著墻面思索良久。
直到手機來電鈴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烏時，你在哪？”電話那頭，郭宇的聲音裏透著一絲急躁。
對他莫名其妙的質問感到無語，烏時蹙眉冷聲答道：“現在是淩晨一點多，非工作時間，我在哪不需要上報給郭副局吧。”
郭宇頓了頓，語速緩和了一些：“你不要跟白文旭混在一起。你會有危險的。還有，明天我幫你預約體檢，你一定得去——”
郭宇後面說的什麽，烏時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她的視野中突然閃現出一行小字。
她直接掛斷電話，看向白文旭。
他也正一臉震驚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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