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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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她記得超話裏曝出來有對家粉絲尾隨他，本來是想挖他黑料，但他發現之後超級溫柔地給她們買了糖果和巧克力，那些黑粉最後全都變成了他的粉絲。
她記得在一期綜藝節目裏，嘉賓們都嫌棄一位老人腿腳不方便，他勇敢地背著老人走那條非常泥濘的路，一點明星高高在上的感覺都沒有，節目拍攝完之後他也是組裏唯一一個回訪了老人的人。
她記得他淩晨兩點收工還堅持在社交軟件上發公帖，一條條回覆粉絲塞給他的信，惹得多少女孩隔著屏幕大半夜感動到哭，發誓這輩子都守著他絕對不會再嫁人。
她記得他在舞臺上的一群人裏相貌最出色，笑容最溫柔，還準確記住了上臺互動的每個粉絲的名字，結束的時候還沖那些粉絲揮手告別。
這樣溫柔的小島光，怎麽可能不愛？怎麽可能會說出剛才那種惡毒的話？
金枝緩緩地蹲下身，臉埋在手掌裏哭出聲，阿韌和試完衣服的黴茲走了過來。黴茲看看金枝，再看看阿韌，最終什麽也沒有敢問，羅擎天則閉著眼睛嘆著氣搖了搖頭。
阿韌俯下身，他一言不發地將手臂穿過膝彎，把少女抱了起來。金枝坐在他的胳膊上，她抓著他的衣服，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裏泣不成聲，肩膀像受傷的蝴蝶翅膀一樣不停顫抖。
阿韌抱著金枝，和黴茲先回了她家，羅擎天則主動留下來在商場裏買剩下的東西。一進門金枝就把自己反鎖在臥室裏，連阿韌也不見。黴茲一臉擔心，她端著一杯熱牛奶和一盤堅果餅幹在門外反覆徘徊：“我不知道她怎麽了，甜的，她會喜歡嗎？”
她指了指手裏的餅幹，看向緊閉的臥室門，阿韌接過她手中的托盤，敲了敲臥室門：“大小姐，黴茲給你準備了牛奶和餅幹，你要吃嗎？”
臥室裏還是只有低低的抽泣聲傳出來，阿韌嘆了口氣坐到沙發上：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她哭泣的時候誰也不肯給看見，只有哥哥有辦法哄好她。阿韌著急，但是卻束手無策，一氣之下將頭發給揉成了雞窩。
黴茲從衛生間走出來，她疑惑地看著阿韌：“剛剛我在換衣服沒看到，究竟發生了什麽，這個小可憐會傷心成這樣？是哪個混蛋欺負了她？”
阿韌仰靠在沙發背上，用手背遮住了眼睛：“不清楚，有個陌生男人在大小姐的更衣室裏，走之前還說了很難聽的話。我留意了更衣室，裏面沒有很亂，大小姐跟他的衣服都很整齊，所以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他走了之後大小姐就變成了這樣。”
少年咬著牙低聲罵了一句：“那個混蛋！”
滴滴，羅擎天買好物資回來了，黴茲對他點了點頭，她繼續看向方韌：“那個混蛋，長什麽樣子？”
羅擎天一臉懵逼地問：“什麽混蛋？”
阿韌解釋：“就是剛才從大小姐更衣室裏走出來的那個。”
“嗨！那不就是最近很紅的那個小白臉嘛，唱歌演戲的。但他剛剛捂著臉，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總之看著像，叫什麽島……”羅擎天從購物筐裏掏出煙，正打算點火，黴茲和阿韌突然一同叫道：“小島光！”
阿韌甚至坐起了身。
羅擎天嚇得擦熄了火，他怪異地看著兩個人，黴茲先解釋道：“我經常關註雜志，他上過好幾次雜志，有幾次還是封面，是最近很紅的男明星。”
她看向阿韌：“難道說金枝是這個人的粉絲？”
阿韌無奈地撇了撇嘴角：“豈止啊！大小姐喜歡他，為了近距離追星特地報了西博城的大學，所以我們才來了這裏。”
羅擎天挑了挑眉：“怪不得，小子你這回怕是懸了。”
阿韌煩躁地抓起靠枕砸向他：“現在這種時候別開我涮！”
外面的嬉鬧聲傳進臥室裏，金枝煩躁地戴上了耳機。她點開音樂，裏面存滿了小島光的歌。
聽著最喜歡的聲音，金枝慢慢翻看著他的社交賬號，眼淚一滴一滴打在助理的屏幕上。喜歡了兩年多的人，私下接觸到才發現他溫柔開朗的性格原來只是包裝出來的人設，撕裂感讓金枝一時沒有辦法接受。
她不願意去看網上的貼子，就倔強地翻看著他的照片不停哭泣。
滴滴——
門鈴突然響了，黴茲看了一眼視頻監控，對屋裏的兩個人說道：“是物業來了。奇怪，物業來幹什麽？”
她打開門，物業笑瞇瞇地沖她鞠了一躬：“黴茲小姐您好，我們接到舉報您帶了既沒有受到邀請也並非住戶的人進來。現在是特殊時期，瑪尼城不接待外來的非受邀人員，請跟您一起進來的三位立刻離開這裏。”
黴茲皺眉：“那我現在給他們發邀請。”
物業擡起手，示意她停下：“抱歉，瑪尼城現在只有物業管理可以發放邀請名單。出於對各位安全問題的考慮，我們暫時收回了住戶的邀請權限。”
黴茲有些不高興了，她在助理上查了一下，邀請功能真的處於灰色的修覆狀態。她臉上罩上一層陰翳：“你們這是……在故意趕我的朋友們走？”
物業依舊笑瞇瞇的：“抱歉，請您理解我們。剛剛在商場內發現了被感染的人，我們懷疑是幾位中間有病源存在，現在您的客廳裏只有兩個人在，很難不懷疑另一位不見了的就是感染者。請您務必送三位離開這裏，否則我們將收回您的房屋租住權限，並將您和您的朋友們一並趕出瑪尼城。”
“你……”
黴茲氣得咬牙，阿韌站起身，他目光帶著寒刀看著物業：“我們知道了，馬上就會離開。”
物業沒有離開的意思：“在幾位離開前我會全程陪同，如果您還滿意我的服務，請給一個五星好評哦！”
“我給你大爺的好評！”羅擎天大聲罵了一聲，一口痰用力啐到垃圾桶裏。阿韌拿起背包說道：“反正我們的物資也補充好了，大家該出發了。”
他敲了敲臥室的門，金枝這次眼睛紅紅地走出來，阿韌心疼地遞上紙巾：“大小姐……”
金枝擺了擺手：“我都聽到了，走吧。看起來瑪尼城並不歡迎我們。”
四個人在物業的監視下利索地收拾好了東西，她們一路走到大門口，被羅擎天貼臉教訓過的那名小保安迫不及待地打開大門，他得意地看著羅擎天。
“是不是你小子在搗鬼？”
暴脾氣的羅擎天攥緊拳頭就走上前去，阿韌正要阻止他，門外突然沖進來一只喪屍咬斷了保安的脖子。
鮮血噗嗤一聲濺在對面的保安臉上，保安的臉被濺得血紅，他嚇得尖叫著轉身要跑，門外又沖進來一只屍狗，屍狗一口咬住了他的腦袋。
外面有一群屍狗即將沖進來，羅擎天反應很快地一腳踹上門。“跟我走！”阿韌拉著金枝當即帶著眾人往回跑。
幾個人在商場中狂奔，物業跑得呼哧帶喘，腳下的步子卻絲毫不敢停下：“那些狗看起來原本都是小區哈……裏的寵物狗，雖然哈……封小區了哈……但寵物其實還……能翻墻哈……哈……挖洞什麽的哈……跑出去。”
阿韌的後腳跟一剎，呲一聲轉了個方向，他生氣地拎起物業的衣領：“狗的問題你怪到我們幾個身上！？”
“對不起，是那兩個保安他們……”
不等物業狡辯，阿韌一腳踹向他的後膝彎，物業咚一聲跪在金枝面前，清脆的膝蓋磕地聲聽得特種兵出身的羅擎天臉上都忍不住抽了抽。
背後的男孩力氣太大了，物業完全掙脫不了，被嚇得渾身發抖。阿韌摁著他的後腦勺，嘭一聲將他的腦袋用力摁在地上，他冷聲說道：“你該道歉人的是大小姐，你剛才侮辱了她！”
少年的手收緊，物業被迫擡起頭，阿韌咬著牙伏在他耳邊：“你要為你侮辱她付出代價，別想糊弄過去！”
嘭！
物業可憐的腦袋就又被用力按了回去，他感覺自己兩只耳朵在嗡鳴。頂著頭上3D立體環繞式的劇痛，他顫抖著對面前只能看見鞋尖的女孩子說道：“對對不起這位大小姐，不知道你的身份高貴，我說了該死的話，對不起！”
他直起身，左右開弓用力扇自己的臉頰，鼻血都被打了出來。金枝冷漠地看著這個小醜，一點都沒打算幫他。剛才自己雖然在臥室裏，但是他汙蔑自己是感染者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在這種人心惶惶的時候拿起最臟的水往他們幾個身上潑，就是在把他們往死亡的獨木橋上推。因為惶恐而爆發出憤怒情緒的人們是盲目的，更是可怕的，這是爸爸用舊錄像教給她的道理。不趁現在給足這個小人教訓，只怕他以後還敢用同樣的理由害死其他無辜的人。
因為這個小醜的關系，對物業這個職種的憎惡在阿韌的心裏一瞬間登峰造極。
物業見女孩沒反應，急忙偷偷瞥了一眼身後鬼剎般一臉陰雲的阿韌，見阿韌正瞪著自己，立馬再次將身體伏低。他伸手去抓金枝的鞋子，想要求情，不料不老實的手剛伸出去就被阿韌一腳踩住，他睨著物業：“大小姐也是你能叫的？滾蛋，別再讓老子看到你。”
“謝謝爺爺和姑奶奶，謝謝爺爺和姑奶奶……”
物業不疊地說著，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阿韌眼裏仍然燃燒著怒火，金枝攥住他的手溫聲說道：“好了，你已經替我教訓他了，我不氣了。”
阿韌回過頭，眼睛裏的火收了起來：“真的？”
金枝眨了眨眼睛正想回覆，黴茲突然小聲說道：“你們快看周圍！”
阿韌擡起臉，才發現周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聚起來了很多人，剛才的一幕全都被拍攝下來了。
“他怎麽打人啊？什麽時候混混也能來瑪尼城了？”
“不是說有感染者進來了嗎？會不會就在他們中間？”
“沒錯就是他們，他們中間肯定有人感染了！”剛剛逃跑的那名物業突然鉆回人群中間，他指著阿韌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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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他淩晨兩點收工還堅持在社交軟件上發公帖，一條條回覆粉絲塞給他的信，惹得多少女孩隔著屏幕大半夜感動到哭，發誓這輩子都守著他絕對不會再嫁人。
她記得他在舞臺上的一群人裏相貌最出色，笑容最溫柔，還準確記住了上臺互動的每個粉絲的名字，結束的時候還沖那些粉絲揮手告別。
這樣溫柔的小島光，怎麽可能不愛？怎麽可能會說出剛才那種惡毒的話？
金枝緩緩地蹲下身，臉埋在手掌裏哭出聲，阿韌和試完衣服的黴茲走了過來。黴茲看看金枝，再看看阿韌，最終什麽也沒有敢問，羅擎天則閉著眼睛嘆著氣搖了搖頭。
阿韌俯下身，他一言不發地將手臂穿過膝彎，把少女抱了起來。金枝坐在他的胳膊上，她抓著他的衣服，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裏泣不成聲，肩膀像受傷的蝴蝶翅膀一樣不停顫抖。
阿韌抱著金枝，和黴茲先回了她家，羅擎天則主動留下來在商場裏買剩下的東西。一進門金枝就把自己反鎖在臥室裏，連阿韌也不見。黴茲一臉擔心，她端著一杯熱牛奶和一盤堅果餅幹在門外反覆徘徊：“我不知道她怎麽了，甜的，她會喜歡嗎？”
她指了指手裏的餅幹，看向緊閉的臥室門，阿韌接過她手中的托盤，敲了敲臥室門：“大小姐，黴茲給你準備了牛奶和餅幹，你要吃嗎？”
臥室裏還是只有低低的抽泣聲傳出來，阿韌嘆了口氣坐到沙發上：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她哭泣的時候誰也不肯給看見，只有哥哥有辦法哄好她。阿韌著急，但是卻束手無策，一氣之下將頭發給揉成了雞窩。
黴茲從衛生間走出來，她疑惑地看著阿韌：“剛剛我在換衣服沒看到，究竟發生了什麽，這個小可憐會傷心成這樣？是哪個混蛋欺負了她？”
阿韌仰靠在沙發背上，用手背遮住了眼睛：“不清楚，有個陌生男人在大小姐的更衣室裏，走之前還說了很難聽的話。我留意了更衣室，裏面沒有很亂，大小姐跟他的衣服都很整齊，所以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他走了之後大小姐就變成了這樣。”
少年咬著牙低聲罵了一句：“那個混蛋！”
滴滴，羅擎天買好物資回來了，黴茲對他點了點頭，她繼續看向方韌：“那個混蛋，長什麽樣子？”
羅擎天一臉懵逼地問：“什麽混蛋？”
阿韌解釋：“就是剛才從大小姐更衣室裏走出來的那個。”
“嗨！那不就是最近很紅的那個小白臉嘛，唱歌演戲的。但他剛剛捂著臉，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總之看著像，叫什麽島……”羅擎天從購物筐裏掏出煙，正打算點火，黴茲和阿韌突然一同叫道：“小島光！”
阿韌甚至坐起了身。
羅擎天嚇得擦熄了火，他怪異地看著兩個人，黴茲先解釋道：“我經常關註雜志，他上過好幾次雜志，有幾次還是封面，是最近很紅的男明星。”
她看向阿韌：“難道說金枝是這個人的粉絲？”
阿韌無奈地撇了撇嘴角：“豈止啊！大小姐喜歡他，為了近距離追星特地報了西博城的大學，所以我們才來了這裏。”
羅擎天挑了挑眉：“怪不得，小子你這回怕是懸了。”
阿韌煩躁地抓起靠枕砸向他：“現在這種時候別開我涮！”
外面的嬉鬧聲傳進臥室裏，金枝煩躁地戴上了耳機。她點開音樂，裏面存滿了小島光的歌。
聽著最喜歡的聲音，金枝慢慢翻看著他的社交賬號，眼淚一滴一滴打在助理的屏幕上。喜歡了兩年多的人，私下接觸到才發現他溫柔開朗的性格原來只是包裝出來的人設，撕裂感讓金枝一時沒有辦法接受。
她不願意去看網上的貼子，就倔強地翻看著他的照片不停哭泣。
滴滴——
門鈴突然響了，黴茲看了一眼視頻監控，對屋裏的兩個人說道：“是物業來了。奇怪，物業來幹什麽？”
她打開門，物業笑瞇瞇地沖她鞠了一躬：“黴茲小姐您好，我們接到舉報您帶了既沒有受到邀請也並非住戶的人進來。現在是特殊時期，瑪尼城不接待外來的非受邀人員，請跟您一起進來的三位立刻離開這裏。”
黴茲皺眉：“那我現在給他們發邀請。”
物業擡起手，示意她停下：“抱歉，瑪尼城現在只有物業管理可以發放邀請名單。出於對各位安全問題的考慮，我們暫時收回了住戶的邀請權限。”
黴茲有些不高興了，她在助理上查了一下，邀請功能真的處於灰色的修覆狀態。她臉上罩上一層陰翳：“你們這是……在故意趕我的朋友們走？”
物業依舊笑瞇瞇的：“抱歉，請您理解我們。剛剛在商場內發現了被感染的人，我們懷疑是幾位中間有病源存在，現在您的客廳裏只有兩個人在，很難不懷疑另一位不見了的就是感染者。請您務必送三位離開這裏，否則我們將收回您的房屋租住權限，並將您和您的朋友們一並趕出瑪尼城。”
“你……”
黴茲氣得咬牙，阿韌站起身，他目光帶著寒刀看著物業：“我們知道了，馬上就會離開。”
物業沒有離開的意思：“在幾位離開前我會全程陪同，如果您還滿意我的服務，請給一個五星好評哦！”
“我給你大爺的好評！”羅擎天大聲罵了一聲，一口痰用力啐到垃圾桶裏。阿韌拿起背包說道：“反正我們的物資也補充好了，大家該出發了。”
他敲了敲臥室的門，金枝這次眼睛紅紅地走出來，阿韌心疼地遞上紙巾：“大小姐……”
金枝擺了擺手：“我都聽到了，走吧。看起來瑪尼城並不歡迎我們。”
四個人在物業的監視下利索地收拾好了東西，她們一路走到大門口，被羅擎天貼臉教訓過的那名小保安迫不及待地打開大門，他得意地看著羅擎天。
“是不是你小子在搗鬼？”
暴脾氣的羅擎天攥緊拳頭就走上前去，阿韌正要阻止他，門外突然沖進來一只喪屍咬斷了保安的脖子。
鮮血噗嗤一聲濺在對面的保安臉上，保安的臉被濺得血紅，他嚇得尖叫著轉身要跑，門外又沖進來一只屍狗，屍狗一口咬住了他的腦袋。
外面有一群屍狗即將沖進來，羅擎天反應很快地一腳踹上門。“跟我走！”阿韌拉著金枝當即帶著眾人往回跑。
幾個人在商場中狂奔，物業跑得呼哧帶喘，腳下的步子卻絲毫不敢停下：“那些狗看起來原本都是小區哈……裏的寵物狗，雖然哈……封小區了哈……但寵物其實還……能翻墻哈……哈……挖洞什麽的哈……跑出去。”
阿韌的後腳跟一剎，呲一聲轉了個方向，他生氣地拎起物業的衣領：“狗的問題你怪到我們幾個身上！？”
“對不起，是那兩個保安他們……”
不等物業狡辯，阿韌一腳踹向他的後膝彎，物業咚一聲跪在金枝面前，清脆的膝蓋磕地聲聽得特種兵出身的羅擎天臉上都忍不住抽了抽。
背後的男孩力氣太大了，物業完全掙脫不了，被嚇得渾身發抖。阿韌摁著他的後腦勺，嘭一聲將他的腦袋用力摁在地上，他冷聲說道：“你該道歉人的是大小姐，你剛才侮辱了她！”
少年的手收緊，物業被迫擡起頭，阿韌咬著牙伏在他耳邊：“你要為你侮辱她付出代價，別想糊弄過去！”
嘭！
物業可憐的腦袋就又被用力按了回去，他感覺自己兩只耳朵在嗡鳴。頂著頭上3D立體環繞式的劇痛，他顫抖著對面前只能看見鞋尖的女孩子說道：“對對不起這位大小姐，不知道你的身份高貴，我說了該死的話，對不起！”
他直起身，左右開弓用力扇自己的臉頰，鼻血都被打了出來。金枝冷漠地看著這個小醜，一點都沒打算幫他。剛才自己雖然在臥室裏，但是他汙蔑自己是感染者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在這種人心惶惶的時候拿起最臟的水往他們幾個身上潑，就是在把他們往死亡的獨木橋上推。因為惶恐而爆發出憤怒情緒的人們是盲目的，更是可怕的，這是爸爸用舊錄像教給她的道理。不趁現在給足這個小人教訓，只怕他以後還敢用同樣的理由害死其他無辜的人。
因為這個小醜的關系，對物業這個職種的憎惡在阿韌的心裏一瞬間登峰造極。
物業見女孩沒反應，急忙偷偷瞥了一眼身後鬼剎般一臉陰雲的阿韌，見阿韌正瞪著自己，立馬再次將身體伏低。他伸手去抓金枝的鞋子，想要求情，不料不老實的手剛伸出去就被阿韌一腳踩住，他睨著物業：“大小姐也是你能叫的？滾蛋，別再讓老子看到你。”
“謝謝爺爺和姑奶奶，謝謝爺爺和姑奶奶……”
物業不疊地說著，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阿韌眼裏仍然燃燒著怒火，金枝攥住他的手溫聲說道：“好了，你已經替我教訓他了，我不氣了。”
阿韌回過頭，眼睛裏的火收了起來：“真的？”
金枝眨了眨眼睛正想回覆，黴茲突然小聲說道：“你們快看周圍！”
阿韌擡起臉，才發現周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聚起來了很多人，剛才的一幕全都被拍攝下來了。
“他怎麽打人啊？什麽時候混混也能來瑪尼城了？”
“不是說有感染者進來了嗎？會不會就在他們中間？”
“沒錯就是他們，他們中間肯定有人感染了！”剛剛逃跑的那名物業突然鉆回人群中間，他指著阿韌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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