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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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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仙

人與仙的區別是什麽?

所以修仙的盡頭其實是哲學?

每個渡劫後期的劍修都會思考這個問題?

就是這個問題將那麽多劍修都困住了嗎?

解菡秋好奇問道:“你怎麽回答的?”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不知道答案。”慶生覺得這個太大了,他回答不了,所以當時他沈默了,“師祖應該也不知道答案,所以他去尋找答案了。”

難道這個問題就是無數渡劫期劍修無法渡過的那個坎嗎?

解菡秋手半托著下巴:“如果思考清楚這個問題就會迎來飛升雷劫,那渡劫失敗是因為答案不對嗎?”

慶生沈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不知道。”

錦瑟的主人可能想通了,決定還是做一個凡人。或者她沒想通,所以想要重新做一次人,去尋找答案。

那已經經歷渡劫雷劫的劍修應該在雷劫到來前就有了答案,為什麽會在雷劫後賣掉自己的劍?

解菡秋還是想不通:“我還是不懂,渡劫失敗的劍修為什麽要賣掉自己的劍?”

慶生沒想到解菡秋會糾結這個問題:“你當時為什麽不問他?”

“因為我覺得他的答案不對,所以我不想問也不想聽。”解菡秋說完這句話,突然恍然大悟,“也是,我為什麽要糾結一個失敗者的錯誤決定。”

慶生看著解菡秋,他覺得這個進入沒有多久的弟子對劍道的感悟,世間罕見,便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她:“那你覺得人與仙的區別是什麽?”

“人與仙沒有區別,人渡劫成功就成為仙,每個仙在渡劫前都是人,人就是仙,所以人與仙有什麽區別呢?”解菡秋不假思索地說道,“人與仙的區別就是人與人的區別,也是人與修仙者的區別,或者修仙者與修仙者的區別,個體的不同罷了,不是群體的不同。”

凡人、劍修、仙,不過是不同時期的人類罷了。

慶生擡頭十分認真地看著解菡秋,半晌後,突然嘆了口氣喊道:“師妹。”

“啊?”解菡秋楞了一下,怎麽自己突然就加輩了。

“小師妹,天生玲瓏心,智慧無邊。”慶生笑著對解菡秋行了一禮。

解菡秋訥訥回了一禮,雖然不知道怎麽突然就升輩了,但她還是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宗主和你哪個大?”

“他是我徒弟。”慶生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和慈愛,“所以現在南漳整個玄光宗,你最大。”

解菡秋瞬間眼睛都亮了,手攬在慶生肩膀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你,我的好師兄。”

那她現在算是宗主的師姑?

哈哈哈哈哈,整個玄光宗她是老大。

解菡秋突然出現一丟丟遲來的羞恥感:“那我參加宗門大比,算不算欺負小輩啊?”

“你多大?他們多大?按進入修仙的時間、按年齡你才是小輩。”好不容易他們玄光宗有了可以虐遍全場的人,實力高又如何,符合參加的標準啊,慶生才不會放棄這次機會,“行了,去休息吧。”

“那師兄也早點休息。”解菡秋樂呵呵地與慶生告別,今日不僅撿漏將邊靈帶了回來,還在沒有金手指的幫助下打敗了渡劫期劍修,她整個人都開朗了九十度。

慶生笑著搖搖頭,表情十分寵溺:“等師祖回來說不定我就沒法再喊你師妹了。”

這意思,師祖回來說不定她還能加輩呢。

果然,人不出去闖闖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因為結界的存在,所以她與慶生的這場比試並未引起其他人的關註。

解菡秋躺在床上時又想起了那個問題——

人與仙的區別是什麽?

解菡秋覺得這個問題在踏上修仙路就應該思考了,而不是臨了到要飛升的時刻才來思考。

從凡人界到修仙界就是為了進入仙界做準備,修仙,修的就是人如何成為的仙的能力和道心。

這個問題可以有很多答案,每個修仙的人都會有自己的理解,只要修行的方向是通的,就代表理解是對的,道心堅定且無暇,那飛升也就順理成章了。

人與仙的區別是什麽,決定了人將如何成為仙。

如果一開始就有了方向和目標,那修仙之路也會更加順利。

她決定以後輔導班的第一節課就是這個了,什麽都不講,只有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將貫徹於他們整個修仙生涯,所以需要給他們足夠的時候去思考,去尋找答案,一個只屬於自己的答案。

因為昨日險被圍攻的情形給弟子們留下了不少陰影,第二日醒來後,都沒有昨天那種想要玩耍的心思,他們找到解菡秋,表示想要去中都的鬥劍場參加擂臺,多增加一下打鬥的實戰經驗,這個解菡秋自然舉雙手支持。

有了昨天出門的先例,這次大部分人都在換了衣服的基礎上做了一些偽裝,在解菡秋眼中做的都是些無用功,人人都有契約劍的情況下,劍就代表了劍修本人,所以只要劍不換,那人做再多的偽裝都沒有用。

解菡秋只好想辦法給他們換了統一且平平無奇的劍鞘,並交代非必要不讓劍出鞘。

“都別著急先去報名參賽,可以去看兩場擂臺的比賽,至少對這個地方和這個地方的人有個大概的了解。”解菡秋覺得他們對中宇不了解,不可貿然行動,萬一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規則,很容易就冒險了。

他們這一群人還是有些引人關註,在解菡秋的安排下,弟子們三五成群,分為了幾隊,決定分開行動。

解菡秋、卻清徵、李嬋因、唐知弈、喬江五個人一起,李嬋因和喬江還未正式成為禦劍,唐知弈在幾人裏面實力不算出眾,所以就跟著她們,九方白和其他弟子根據實力分成了三撥。

路上隨機找了幾個人打聽哪裏鬥劍場比較好,不少人都推薦屠碑鬥劍場,於是他們決定去這個鬥劍場逛一逛。

本以為鬥劍場的位置會比較偏僻,沒想到偏偏這個鬥劍場位於比較繁華的中心位置。

遠遠就看到了屠碑鬥劍場,整個鬥劍場的造型十分粗獷,與中宇大部分建築都不相同,一走進就可以感到一股肅殺之氣,大門是由石頭堆砌而成,頭頂的石塊中心的刻字不知是用的什麽顏料填的,“屠碑鬥劍場”五個大字紅得像血。

甫一進大門,就有個人迎了上來:“哎,幾位,是來看樂子還是來找樂子?”

聽到這個形容,解菡秋眉頭微蹙,有些不喜,但來都來了,還是開口說道:“來看看比賽。”

“諸位是第一次來吧,我們屠碑鬥劍場最出名的就是生死擂了,下一場比賽的劍修正在候場,擂臺很快就開了,各位感興趣的話可以隨我來。”作為迎客的,雖然每日迎來送往無數人,但識人認人方面還是有一些厲害的。

迎客的人帶著五人走過一條亂石鋪成的小路,經過一個拱形門,進入院落,院落中心立著一個雕像,似人非人,看起來十分怪異,他左手貼著心口對著那雕像俯身鞠了一躬,而後領著五人經過這方院落,邁進左後方的長梯。

“諸位是喜靜還是喜鬧?”

“安靜一點的吧。”

通過長梯,上了大概三層樓的高度才停下來朝裏走去,迎面一個超長的長桌前圍滿了人,每個人的手裏舉著荷包錢袋之類的,隱約喊著什麽數字,桌子兩側各掛了一個旗幟,左面寫了四八、右面寫了九八。

“□□,猜猜下一局的勝者,諸位有興趣的可以投點小錢熱鬧熱鬧。”迎客的人介紹道。

解菡秋應了一聲,未置可否,那人帶著他們繞過站滿人群的長長邊廊,最終停在了一個向外延伸的觀景臺上,上面有一個亭子,裏面桌椅茶點齊齊整整,迎客的人給他們看了茶之後就離開了。

喬江端起茶杯一聞,還是好茶:“他們……不收錢嗎?”

是的,從進入這個屠碑鬥劍場後,那個迎客的人就沒有提過他們需要購買或者花錢,沒有門票沒有茶水費,當一個運行成本的東西免費時,很難讓人不懷疑會不會在別的地方花更多的錢。

或許是□□,或許創建者有信心只要進入這裏的人就會成為他的回頭客,不斷為這個地方花錢。

畢竟有句話是說,免費的就是最貴的。

解菡秋打量著生死擂的場館,這個風格想起了土樓,三層高的圓形建築,簇擁著中心位置的擂臺,那擂臺四個正八邊形,好似一張八卦圖。

“接下來上場的是98號和48號,生死擂。”一個類似司儀或者評委的人站在擂臺中大聲宣告,“48號在生死擂已經五連勝了,而我們的98號今天是第一次參加生死擂,究竟誰能或活著走出鬥劍場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解菡秋瞇了瞇眼睛,發現上場的一方竟然是熟人,有些日子沒見的魚船長。

魚船長看著從另外一個入口走進來的人,皺了皺眉頭:“怎麽是你?”

“很意外?”98號挑挑眉,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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