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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決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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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決戰(1)

任務目標出錯意味著什麽?

組織不會犯這個錯誤, 但公安很有可能會因為之前的錯誤猜測而將今天要圍剿的目標徹底搞錯。

雖然選舉大會和《永生之門》的發表會都在米花市政大樓舉行,但米花市政大樓相當之大,根本不在同一樓層、也不在相連的會議廳之中,即使距離不遠, 但對公安來說完全是天壤之別。

公安的布置至少從一周多以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為了應對突發狀況, 參與這次行動的公安部統括、降谷零以及諸伏景光都做出了無數預案, 確保不管發生什麽意外狀況都能及時處理——但前提是, 組織的目標真的是政黨選舉大會。

不可否認,也許組織存在著“主要目標是《永生之門》的發表會但如果只是順手的事那麽破壞一下政黨選舉也不錯”之類的想法……但這麽一來,公安和FBI的所有布置都成了無用功。

會出事、絕對會出大問題。

江戶川柯南十分確信這一點——在搞錯了目標對象的情況下, 如果繼續行動,很可能會讓盯著米花市政大樓的組織成員產生警惕,臨時取消行動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如果情況更壞一點,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有暴露的風險。

他看了一眼發表會開始的時間,距離正式開始還有十五分鐘。

這短暫的十五分鐘, 還能出現轉機嗎?

江戶川柯南握了握手指, 不可遏止地緊張了起來, 心臟疾速跳動,甚至連耳邊都產生了輕微的耳鳴。

他正在思考解決危機的辦法。

——額頭上驟然傳來了疼痛的感覺。

“好痛……”他下意識地說出了這個詞語, 再擡起頭時, 正好隔著鏡片與灰原哀灰藍色的眼睛對視了。

灰原哀面無表情,手中握著卷成筒的雜志。她十分不客氣地用雜志不輕不重地敲了江戶川柯南一下,正中他的腦門。

“工藤君,冷靜。”她說, “我相信你。”

江戶川柯南楞了一下,隨後抿緊了唇, 又對她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來:“我從來都沒有不相信我自己過。”

他確實緊張,但那只是因為在行動開始之前發現出了錯而產生的緊迫感,在意識到錯漏出現的那一瞬間,他的大腦就已經開始模擬出各種場景,尋求解決的辦法。

被譽為平成年代救世主的偵探怎麽可能坐以待斃呢?不管是17歲還是7歲,他都是被所有人認可的、最可靠的同伴啊。

“那就好。”灰原哀收回了敲在江戶川柯南額頭上的雜志,她頓了頓,才繼續開口,“……去吧。”

不用她多說什麽了,幾乎是在她開口、但話語還沒來得及落下的瞬間,江戶川柯南就從沙發上跳了下去,抄起放在玄關邊上的滑板就出了門。

他開啟大門的瞬間,夾雜著燥熱氣息的陽光就從門縫之中洶湧而至,為少年的背影鍍上一層很淺的金色光暈。

他迎著盛大的陽光、踩著倒影離去,奔赴向燃燒著血與光輝的戰場。

灰原哀沒有動,她坐在原地,手中熱氣騰騰的紅茶緩緩變涼,但她的掌心之中卻依然滾燙——那是因為興奮、緊張與擔憂混雜的情緒。

祝君,武運昌隆。

她在心裏說。

……

滑板的速度被江戶川柯南調整到了最高,他踩下滑板上的按鈕,巨大的氣流從滑板上安裝的渦輪之中噴湧而出。

米花町的地圖如同立體影像一般在他的大腦之中被立刻構建出來,整個米花町的建築都出現在他的心中,從阿笠博士家中能夠用最快速度抵達米花市政大樓的道路被他用思維規劃出一條綠色通道來。

滑板以超過汽車的速度在車流之中自如地穿行,踩著欄桿翻越騰轉的時候還驚起了街邊路人的驚呼聲。

但江戶川柯南顧不得低調或者別的什麽,一邊踩著滑板趕往目的地,一邊撥通了諸伏景光的通話。

降谷零身為代號成員,現在必然已經跟其他的代號成員會和了,他不好直接給降谷零打電話,那麽只能通知同為公安的諸伏景光了……如果諸伏景光那邊也不行,他還有最後的備用選項風見裕也可以選擇。

好在諸伏景光在鈴聲剛剛響起兩聲的時候就將通話給接了起來,青年沈穩的聲音出現在了通話的另一邊:“柯南?有什麽事嗎?”

“不對,”江戶川柯南立刻開口,“任務目標錯了!”

諸伏景光楞了一下:“……什麽?”

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通話之中的聲音驟然變得務必嚴肅:“有什麽證據嗎?”

諸伏景光了解江戶川柯南的品行,他不認為江戶川柯南會在這種關頭跟他開玩笑——而就是因為這種信任,實際上在江戶川柯南說出“任務目標不對”的時候他就已經信了大半,但這畢竟是公安十分看重的行動,僅僅憑借江戶川柯南的這一句話,他沒辦法調動其他的警力,必須得拿出更多的證據才行。

如果任務目標真的錯了……那麽今天的行動就相當於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失敗了一半。

讓組織得逞會有什麽後果?即使任務目標不是決定日本未來總理大臣和國家走向的政黨選舉大會,必然也是與之相差不大的……如果組織成功,那麽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諸伏景光的心漸漸沈了下來。

“你還記得你曾經查過的那個研究員古賀進嗎?他是電腦方面的人才,曾經發表過什麽論文你應該也很清楚。”江戶川柯南沒有那麽時間給他解釋金銀盒子代表的隱喻,只能挑最重要的部分告訴他,“灰原告訴我,組織的BOSS追求的是數字生命、意識永生!”

“古賀進現在就是K.K游戲公司發表的潛行游戲《永生之門》的研究人員,而這個游戲的發表會——同樣在米花市政大樓舉行!”

一記重錘重重地砸進了諸伏景光的胸口之中,將他敲得渾身一震。

……怪不得沒有異常,甚至在出發之前,降谷零這個本身就在執行任務的代號成員也沒有說過行動有誤的事情。

因為本質上,不管是《永生之門》還是政黨選舉,都是在米花市政大樓舉行的,甚至是同一天、幾乎同一時間,他們理所當然地任務組織的任務目標一定會是政黨選舉、而不是區區一個游戲發表會。

這是思維的謬誤——也是最終有可能導致行動失敗的陷阱。

“我明白了。”諸伏景光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來,“在行動正式開始之前,我會將公安這邊的人安排好的。”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語氣變得有些微妙。

“FBI那邊,我也會如實告知的。”

“拜托你了。”江戶川柯南十分慎重。

得到了諸伏景光的答覆,他立刻就掛斷了通話,全力向米花市政大樓趕去。

*

為了這次任務,代號成員們聚集在了一起。

到了任務馬上就要開始執行的時候,琴酒仍然沒有告知任務的具體,只是告知了任務地點:米花市政大樓。

至少降谷零對這個地點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他和諸伏景光所推測的組織的目標——自由政黨的黨首選舉大會本身就是今天在米花市政大樓舉行的,這個地點只能說是剛好印證了他的猜測。

他的猜想是對的。降谷零心想,看來行動大概率是沒什麽問題的,就看這次能抓到多少人了。

平常的時候,代號成員之間偶爾會組成臨時搭檔,兩人或者三人一組,偶爾出一次任務,這種組合具有十分大的不確定性,代號成員又太過零散,單獨抓捕只會致使臥底有暴露的風險、還會使其他的代號成員更加警惕;一次任務同時出動九個代號成員的情況並不多見,何況還有將近兩個星期的時間做準備,公安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琴酒給其他的代號成員安排了任務——作為狙擊手的科恩和基安蒂在附近的大樓之中等待,負責解決突發的狀況。

貝爾摩德、告死鳥、波本、基爾四個人負責執行潛入米花市政大樓之中的任務,但四人並不是在一起行動的,而是各自分散潛伏。

伏特加和琴酒負責在大樓外待命,他們不負責潛入任務。

至於剩下那個人——朗姆,他並沒有來參與任務執行前的集會,琴酒也沒有對這個人做出任何安排。

但降谷零大概知道一點朗姆的事情。

等到分散開來行動的時候,作為搭檔,降谷零十分自然地和鹿見春名走在一起。

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用氣音和鹿見春名說話:“……朗姆好像並不想讓這次行動成功。”

鹿見春名的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異常的表情,但心裏忍不住腹誹——組織還能不能行了?二把手都盼著任務失敗!

他也壓低了聲音,只用氣音說話:“怎麽?朗姆跟你說什麽了嗎?”

降谷零微微頷首:“我猜……朗姆現在就在會場之中。”

“哇哦。”鹿見春名有些訝異,“他居然來了?看來是打算親自插手讓這個任務失敗了。”

朗姆是個比貝爾摩德還喜歡玩神秘主義的神秘主義者,鹿見春名願稱稱他為組織最強謎語人。他從加入組織至今已經七年,但從來沒見過朗姆,連說句話都沒有過,這也許其中有那麽一部分BOSS並不想讓他見到朗姆的因素在。

雖然沒見過朗姆,但從其他人的口中以及態度裏,他也能知道一件事——朗姆雖說是組織二把手,但似乎並不是其他人想象中的那樣得BOSS信任。

換句話說,BOSS對組織的掌控力並不是百分百,否則面對朗姆這麽一個隨時想謀朝篡位狼子野心的家夥,他早就要清君側把朗姆給搞死了。

——但,朗姆不惜親自下場,也要插手這次任務的目的是什麽?

這是鹿見春名目前還沒有弄清楚的事。

“朗姆沒說什麽,只是讓我找機會接近操作室。”降谷零低聲回答。

現場當然是有操作室的——畢竟是政黨選舉,熒幕上大概率還會播放影片或者宣傳之類的東西,在這裏舉行的會議也不少,每個大型展廳之中都配備了一個操作室。

“操作室?”鹿見春名楞了一下,“他打算幹什麽?利用操作室破壞選舉嗎?難道他打算公屏播放候選人的醜聞或者出軌照片之類的東西?”

降谷零也沒想明白朗姆的想法,所以他在沈默之後才斟酌著回答:“……大概吧。”

他沒有反駁,因為按照他的想法看來,如果想阻止那個不被組織看好的候選人上位、或者組織想扶持自己人上位的話,要麽直接暗殺掉目標本身,要麽就用醜聞或者輿論來讓對方徹底失去民心……既然朗姆讓他接近操作室,那麽大概率就是打算利用醜聞了吧?

他們兩人現在扮演的是市政大樓的清潔人員——清潔一向是外包給長期合作的清潔公司的,他們作了一點簡單的易容,不算徹底地改頭換面,帶著棒球帽低著頭走路,又穿著清潔工的制服,一路都沒有什麽人將他們攔下,全程暢通無阻。

但在經過洗手間的時候,鹿見春名和一個男人擦肩而過了。

那個男人相貌普通,是十分常見的黑發黑眼,眼眶下面的黑眼圈卻很重,戴著眼鏡也顯得異常明顯,身形消瘦,身上還帶著一點很淡的消毒水的氣味,像是剛剛從醫院出來一樣。

鹿見春名忍了忍,才克制著讓自己沒有回頭去繼續觀察那個男人——古賀進。

他看到了這個眼熟的人。

古賀進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鹿見春名皺起了眉,按理來說,古賀進是個研究人員,這裏又是市政大廳,舉辦的是政黨選舉,和古賀進這個研究人員八竿子打不著,就算是執行任務也不可能叫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電腦方面的技術人才來湊數吧?那不是純純送菜嗎?

……等等,電腦技術?

雖然剛才只有短暫的一瞬間,但他清楚地看到了古賀進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工作牌,牌子的背後是花體的K.K兩個字母構成的Logo。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K.K是一家很有名的游戲公司。

鹿見春名心中微微一動,開口問身邊的降谷零:“今天在市政大樓、或者在附近,還有什麽會議之類的東西要舉行嗎?和游戲相關的。”

降谷零不知道鹿見春名為什麽會突然問起這個,但他想了想,如實地給出了回答,“確實有個游戲公司要在今天開發表會,而且就在市政大樓舉行。”

鹿見春名心下一沈,“游戲公司為什麽要在市政大樓舉辦發表會?”

“好像是因為這個技術比較超前,K.K公司不打算將這種技術只運用在游戲領域當中,政府那邊也有意向購買這項技術的專利,將這種技術投入到民生等各種其他方面去,就同意讓K.K公司在市政大樓開發表會了。”降谷零解釋,“但這種技術的安全性應該已經得到了驗證,否則政府不可能為K.K公司背書的。”

鹿見春名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沈默。

他的沈默時間太長,讓降谷零發覺了一些不對勁,神情也緩緩有了變化:“……怎麽了?”

降谷零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或許,那種技術並不安全。”鹿見春名冷靜地開口,“你們公安的人白用功了,政黨選舉大會不是組織的目標——至少不會是第一目標。”

他停下腳步,緩緩擡起頭來。

棒球帽的帽檐在鹿見春名的臉上投下一片陰翳,他擡起那雙燦爛的金色眼睛,陰影之中,只有那片如同光河流淌一般的金色熠熠生輝,卻又湧動著讓人心悸的寒意。

圓形的瞳孔在變幻的光線下逐漸收縮,最終變成了危險的細長的橢圓形,像是野獸的瞳孔。

“你是說,”降谷零不自覺地將聲音放輕了,“K.K公司的游戲發表會才是組織的目標?”

——這太荒謬了。

“剛才那個男人,他是組織的研究員。”鹿見春名金色的眼睛緊緊盯著降谷零,“據我所知,他研究的是將意識上傳到網絡上的項目——通俗來講,也就是數字生命。”

降谷零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用鹿見春名再過多地解釋什麽,他立刻就能將這一連串的事情聯系起來,然後推論得到正確的答案——如果鹿見春名說的沒錯,剛才那個人確實是組織的研究員,那麽組織的目標很可能就是游戲發表會,而不是政黨選舉大會。

要說是巧合嗎?會這麽巧嗎?

以目標是游戲發表會為前提,那麽朗姆的指令就更加合理了……怪不得想要靠近操作臺,那裏是能操控潛行設備的。

畢竟發表會上除了會公布和《永生之門》這款潛行游戲相關的訊息之外,還會現場邀請抽選中的兩百個玩家現場來體驗這款游戲。發表會隔壁就是K.K公司提前放置了游戲潛行設備的房間,而操作臺就設置在那裏,方便工作人員隨時檢驗這些參與提前體驗的玩家的游戲狀態。

而在發表會開始的一個小時後,《永生之門》這款聲勢浩大的潛行游戲將會開啟公測,數十萬購買了游戲頭盔的玩家將在這一天進入到潛行游戲之中。

如果不做點什麽,那麽組織絕對會在這些玩家的身上做什麽手腳。

降谷零短暫思考了幾秒,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他不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上面還有公安的統括在統管這次行動,他不能完全將公安的所有警力都調到另一邊的游戲發表會去,只能做保險準備……調走一部分的警力,去游戲發表會待命。

*

萩原研二早上出門的時間要比鹿見春名早一點。

他一如既往地船上了慣常的黑色西服,洗漱之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後將放在桌面上的禦守拿了起來——他解開抽繩的系帶,從預收裏面拿出了一張薄薄的紙條。

萩原研二將紙條展開了,垂下眼睛,凝視著紙條上的內容。

其實紙條上沒什麽東西,只有被他們幼稚畫下的三個顏文字。

萩原研二盯著那個被鹿見春名一筆一劃畫出來的笑臉,也不自覺地無聲笑了一下。隨即他將紙條認認真真地疊成了正方形,重新放進了禦守之中。

禦守是金色的,這枚金色的禦守被他鄭重地放進了西服的內袋之中,那裏緊貼胸口,是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這是他重要的護身符。

做完這一切,萩原研二才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

燥熱的夏天似乎會讓人的心情也不自覺地變得暴躁起來,連帶著在夏天發生的各種爆炸案件也增多了,但很意外,今天上午的時候竟然沒什麽事情發生。

但當萩原研二以為今天可以就這麽平安無事地過下去的時候,下午果然出事了。

天谷警部將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叫走了。

“米花市政大樓裏好像被安裝了炸彈,不知道是不是對政黨不滿意的極端分子安裝的……總之,畢竟政黨的那些人……你們也知道,所以你們兩個絕對不要掉鏈子啊。”天谷警部有些語焉不詳,他顯得十分頭痛,揮揮手就將爆處班的雙子星給一口氣派了出去。

“好像不是什麽特別危險的炸彈。”坐在警車裏的時候,松田陣平低下頭來,盯著從米花市政大樓那邊發來的炸彈照片,“不至於派我們倆一起吧?”

“天谷警部也是有苦衷的啊,人少了顯得不夠重視,要是沒解決炸彈的話……雖然我覺得不會有這個可能性,但是萬一呢?”萩原研二聳了聳肩,“估計得找我們爆處班的麻煩了。”

“搞政治的都喜歡玩這套惡心的東西。”松田陣平聽得直皺眉。

“到了,”等警車停下來的時候,萩原研二握住門把手,將警車的車門給打開了,“走吧,先工作。”

松田陣平也跟著下來了。

為了防止引起恐慌,也為了不影響政黨選舉大會的正常進行,他們兩人都是便裝,防爆服要等到了現場再船上,身邊跟著的警員也都是便裝,看起來和那些參加政黨選舉的政治家的秘書團沒什麽區別。

只不過在萩原研二走進電梯裏時,剛從電梯之中下來的穿著西服的年輕男性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這個年輕的男性——易容後的貝爾摩德心中掀起了驚濤巨浪。

她當然是很驚訝的:告死鳥的戀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在這個時候,琴酒的消息發過來了。

[琴酒:你的任務完成了?]

貝爾摩德深思熟慮,敲下一行字。

[貝爾摩德:成功了。]

[貝爾摩德:另外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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