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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酒廠的場合(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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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酒廠的場合(52)

廢物利用?

什麽意思?

躺在實驗臺上的鹿見春名忍不住皺眉。

藏太的存在時間還沒到, 他仍然能通過藏太的感官獲取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但由於這些信息之中存在很多意味不明的東西,連重點也模糊不清,鹿見春名思考分辨起來會稍微有些費力。

……他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得快點把組織隱藏的秘密都搞清楚才行。

鹿見春名在心裏嘆了口氣。

這讓觀察著鹿見春名的宮野志保遲疑了一下, 握著手術刀的手停頓在空中, 她問:“……弄疼你了嗎?”

宮野志保當然會覺得詫異。

她知道鹿見春名對痛感相當遲鈍, 再加上為了實驗體維持穩定的心理狀態不要突然發癲大開殺戒, 實驗的時候向來時加上了麻醉的……雖然宮野志保覺得這種天天開膛破肚死去活來的事情就算有麻藥屏蔽痛覺也無法掩蓋殘忍的本質,但這已經是組織最後的“人道”了。

“沒什麽,”鹿見春名平淡地回答, “只是你們動作太慢了,我有些煩。”

他這句話一說吃口,圍在邊上的研究員和助手們同時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表情——這話不就是嫌棄他們的技術嗎?可惡,被看不起了還不敢大聲說些什麽,不然誰知道告死鳥會不會突然暴起把他們都殺了?

宮野志保也淡淡地哦了一聲, 繼續平穩地進行著實驗。

實驗室內沒有人在說話, 只剩下呼吸與心跳的聲音、已經利刃劃開皮膚和金屬碰撞在一起的聲響。

沒人打擾, 鹿見春名又忍不住開始想剛才得知的那些消息。

組織拉攏看重的人才、BOSS渴望得到的新技術、已經貝爾摩德剛剛從研究所裏拷走的資料……很顯然琴酒和貝爾摩德都對這份資料的去處十分清楚,貝爾摩德他暫時沒什麽計劃接觸到, 那麽琴酒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還有古賀博士的具體身份得搞明白。只要知道他研究的到底是什麽, 想倒推出目的、再扼住那位先生的咽喉與命脈,所有事就會變得簡單起來。

鹿見春名還想再聽下去,但藏太最多只能存在半個小時,現在已經到了極限時間, 維持著藏太存在的黑色粒子已經開始變得不穩定了,藏太的身體在空中扭曲閃爍, 最後崩塌消散。

連帶著鹿見春名也失去了另一個感官,眼前的畫面瞬間消失,聲音也一同遠去。

……

琴酒顯然是知道另一個研究所的內幕的,因此並未對貝爾摩德這刻薄的“廢物利用”的形容而感到什麽意外。

雖說是直屬BOSS的人,但琴酒總是對貝爾摩德有著微妙的不放心……所以這個時候才會特地來確認一下。

他冷淡地朝美艷的金發女郎擡了擡下巴,才轉身重新進入了保時捷356A之中。

黑色保時捷發出發動機啟動的聲音,很快便從地下停車場之中駛了出去。

貝爾摩德沒有急著行動,她單手撐著下頜,垂下眼睛,盯著那枚躺在掌心之中的銀色U盤——那裏面裝著的是和鹿見春名有關的實驗資料。

委實說,她沒什麽要窺探的興趣,該知道的東西,她在此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貝爾摩德知道鹿見春名是和她一樣的實驗體……他們都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吃下了那種怪異的藥物,也就是“銀色子彈”,成為了宮野夫婦研究中的犧牲品。變成這樣絕對不是貝爾摩德自願的,她的時間被迫停留在了那一刻,從此再也沒有流動過一分。

或許很多女人都會被青春永駐和美貌永存所打動,但當這件事真的成為現實的時候,換來的就是不得不反覆掩蓋的身份、為了不暴露而斷開社交……那不是貝爾摩德想要的活法。

她知道自己不是自願的,因此才會對宮野夫婦、乃至宮野志保感到厭惡,以己度人,才會覺得鹿見春名身上發生的一切也都是被迫的。

甚至於,與她自己一對比,鹿見春名的異常才是真正的奇跡——必然會被那位先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牢牢掌控的奇跡。

人總是在崇拜奇跡的同時又做出種種褻瀆的事,尤其是鹿見春名是人造的奇跡。

研究員們只會像兇狠的豺狼一樣撲過來,將這份奇跡用刀剖開、撕扯成碎片。

不老不死……多諷刺啊,這兩種特性竟然分別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出現了。

貝爾摩德露出了嘲諷的冷笑。

至少那幫瘋魔的研究院沒有非要從她身上榨幹所有的利用價值、然後再將殘羹剩飯利用到底,說起來也許比擁有“不死”這種體質的告死鳥要幸運一點。

但這幸運也只是對比才顯出來的。

貝爾摩德隱隱對鹿見春名有種同類看見同類的感覺,但對她而言,最優先級仍是保全自己,在這個前提下對鹿見春名透露出來一些信息是無關緊要的。

——但她幫不了太多。

貝爾摩德收攏了手指,將銀色的金屬U盤牢牢握進手心之中,金屬質的表面因此而染上了身體的餘溫。

她踩下油門,流線型的跑車殷勤立刻發出沈悶的聲響,從地下停車場之中駛出。

……

等重新出現的藏太來到地下停車場時,貝爾摩德和琴酒的車都已經離開了,藏太飛了好幾圈也沒看到什麽人。

鹿見春名這個時候就會感嘆只能操縱一個黑色幽靈的不便之處了。

只有一個能行動半小時的藏太,他能利用藏太聽到和做到的事情委實並不算多……但同時操縱黑色幽靈是存在難度的。

實驗結束的時候,鹿見春名沒有馬上離開,他盤膝坐在冰冷的實驗臺上,盯著自己的掌心看。

和本身蒼白的膚色一樣,鹿見春名的掌心也沒什麽血色,只能看到分布在掌心中的些許紋路,分明的肌理線條一直延伸到手掌的邊緣才消失不見。

其他的演研究員和助手差不多已經離開了,只有宮野志保留了下來。

她正在擺弄錄像機裏錄下來的錄像——連接內網的系統還沒有完全修覆,她只能手動把保存著錄像的記憶卡扣下來,通過電腦手動上傳。

鹿見春名開口問了一句:“你能同時使用左手和右手嗎?”

“那要看是做什麽吧?”宮野志保沒問鹿見春名為什麽冷不丁問這些問題,想了想才回答他,“如果是簡單的事情,大多數人應該都做到兩只手一起使用……如果是精細覆雜的操作,那麽我想很難,大概也沒幾個人能做到。”

她頓了頓,而後才再度開口。

“……畢竟,人只有一個大腦。”

精細操作——如果想讓一個人用左右手同時握著手術刀拉做手術,大概這世界上沒幾個患者敢讓醫生這麽玩。

能用和精細操作是兩碼事,大多數人的大腦只能支撐著使用左手或者右手,鹿見春名是個普通的右撇子。

他能雙手同時開槍,但是做不到同時操控兩個黑色幽靈——但有人可以。

曾經,鹿見春名就見過有可以同時操縱兩個黑色幽靈的亞人存在,他只能說一句哥們你真是天賦異稟。

對於亞人而言,同時釋放兩只黑色幽靈並非是做不到的事情,能不能操縱才是問題。

黑色幽靈是有自主意識的,行為並不可控,就像同時使用兩個大腦一樣,搞不好黑色幽靈就會失控。

但不得不說,有兩個藏太的話確實很方便……他現在開始學還來得及嗎?

鹿見春名嘆了口氣。

他從冰冷的金屬質實驗臺上走了下來,熟門熟路地從實驗室走了出去。

鹿見春名沒有多待的打算,換好衣服就離開了。他剛從研究所離開沒多久,手機就輕微震動了一下。

他按亮手機屏幕看了一眼,是宮野志保發來的消息。

[貝爾摩德拷走的是你的實驗資料。]

宮野志保沒有多叮囑,也沒有說讓鹿見春名小心之類的話,她只是單純將這個消息告知了鹿見春名而已。

鹿見春名只要明白貝爾摩德是有目的地沖著他來的就好,更多的事情宮野志保就做不了了,畢竟她也是自身難保,組織盯她盯的很緊,根本沒有餘地再幫鹿見春名多做些什麽。

鹿見春名看完這條消息,將短訊刪除了。

既然那個U盤裏拷貝走的是他的實驗資料,那麽貝爾摩德負責的另一場實驗必然是與他有關的。

鹿見春名不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除了他之外的亞人,說到底他的不死是因為根本不是人類,而生老病死是人類無法違背的規則,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真的有不死的人呢?除非那是超能力者,或者電影裏經常出現的畸形的活死人。

如果沒有另一個他當做實驗素材,又會是什麽需要瞞著他本人進行的研究?

鹿見春名琢磨了一下貝爾摩德說出的“廢物利用”這個詞,想了想。

首先可以排除廢物是指他本人的可能性,如果組織真的這麽認為,現在對他就不是這個態度了……那位先生分明還對他抱有希望。

……

貝爾摩德的目的地是另一個處於東京郊區的研究所。

她駛入研究所之中,經過好幾道身份證明的程序之後才進入研究所內部。等她停了車走出來時,時間已經是深夜了。

得知貝爾摩德到來,暫時負責這個研究所的研究員青木博士匆匆從電梯之中走了出來,對貝爾摩德擠出一個笑容來。

“貝爾摩德大人,”青木博士小心翼翼地問,“這麽晚了,您……”

貝爾摩德揚手,將那個銀色的U盤朝青木博士拋了過去。青木博士只看見有銀色的光芒沿著拋物線的形狀落了過來,他下意識地伸手接住,盯著掌心之中的U盤發楞。

青木博士遲疑著問:“……這是?”

“當然是你要的東西。”貝爾摩德對青木博士輕輕勾了勾唇角,擡手將金色的長卷發撥至耳後。

青木博士楞了一下,臉上隨即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他眼神之中都帶著狂熱,看銀色的U盤時像是盯著絕世美人,難以掩飾垂涎的神情。

“難道說……”他的語氣中帶著忐忑和不可置信的驚喜。

“就是你想要的東西。”

貝爾摩德懶得浪費時間去應付青木博士,越過他走進了電梯。青木博士握著U盤,連忙跟上了貝爾摩德的腳步,擡手在電梯上按下7的數字。

電梯開始啟動上升,顯示屏上的數字快速跳躍。

“研究所最近沒什麽異常吧?”貝爾摩德問。

“沒什麽,”青木博士心不在焉地回答,“一切正常。”

貝爾摩德了然地頷首,沒有多說些什麽。

最近研究所都很太平,目前有重要項目在研究中的研究所沒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但以前的實驗室舊址意外被發現了。

兩年前鹿見春名失蹤後的那段時間,青木博士負責的研究也轉移到了現在的這個新的研究所之中,原來那個被建在群馬和東京交界處的山中的研究所因為山火而被意外發現了,警察還在那裏面找到了人體殘肢和炸彈的痕跡。

炸彈的碎片是用來清理痕跡時留下的,人體殘肢則來自於兩種渠道——哪些基本上都是實驗體,要麽是研究所用得到的基因樣本制造出來的,要麽就是通過詐騙、綁架等等黑色的手段騙來的普通人。

而在轉移研究所時,這些在取得了實驗數據之後就變得無用的實驗體就是需要處理掉的廢棄物,於是便和研究搜中留下的生活痕跡一起,湮滅了炸彈的火光之中。

——直到兩年後的現在,才被警察發現。

只是這個時候發現也無濟於事了,兩年的時間能夠消去很多痕跡,就算他們將那些人體殘肢的DNA和失蹤名單上的人對應上了,也不可能抓到組織的馬腳。

只是畢竟兩個研究所之間存在關聯,雖然沒有得到這邊被發現什麽線索的消息,貝爾摩德還是順口問了青木博士一句,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便不再詢問了。

電梯抵達了七樓,貝爾摩德踩著細長的高跟,和青木博士一起走了出去。

實驗室的地板上鋪著純白的瓷磚,細長的高跟踩在地面上時能發出格外清脆的聲音,在空空蕩蕩的室內形成回響。

“研究怎麽樣?”貝爾摩德環視了一圈室內的景象,隨口問道,“這些孩子們應該很乖巧吧。”

“確實很乖巧,畢竟連心理和對世界的認知都是一片空白,不管想做什麽都可以。”青木博士聳了聳肩,“不過損耗率太大了,成本也有些高。”

“這一批使用完就不用再做這麽麻煩的事情了吧。”貝爾摩德微笑起來,“之後你會有一個新同事的。”

她經過了一個巨大的、看起來能夠盛放一個人的透明的玻璃罐,稍長的指甲在透明玻璃罐的罐身上輕輕敲出了一點清脆的聲音來。

“喔。”青木博士幹巴巴地應了一聲。

他是典型只會搞研究的人,要他跟貝爾摩德大談特談研究的具體事項,他能說一整個晚上,可一旦涉及到他不怎麽懂的方面……譬如說人際交往,他立刻就歇菜了。

貝爾摩德在這一層中轉了一圈。

這一層的名字是“培養皿”——偌大的空間內一邊擺放著數十張試驗臺,另一邊則是立在地上的透明的玻璃罐,玻璃罐之中灌滿了淡黃色的透明的液體。

貝爾摩德走到最近的實驗臺邊,停下了腳步。

試驗臺上躺著一個實驗體,她靠在試驗臺邊,朝那個躺在試驗臺上的人伸出了手。

染成深紅色的指尖觸碰到了實驗體的長發,將手指插入到柔軟如同綢緞的發絲之中,像是捧起了一段銀色的月光。

試驗臺的一邊掛著銀色的金屬牌,上面標註著手寫的黑色字體。

——實驗體-KS-145號。



組織的任務也不是隨時都有的,對大多數代號成員來說,結束一個任務之後,通常能休息一到兩個月的時間,除非這任務出了點岔子,最後變成看連綿不絕的連環任務。

鹿見春名本身是沒什麽事要做的,只要琴酒不叫他去幹活,他就用不著幹活。

所以從平田孝太郎被狙擊身亡後到現在,鹿見春名都相當清閑。

期間他去過幾次安全屋,但一次也沒去過自己租下來的公寓,好像已經默認了萩原研二的警察宿舍才是他這個犯罪分子真正的家一樣。

出於某種不可言說的私心,萩原研二完全沒有想過讓鹿見春名搬出去,甚至也沒有人說要打地鋪。

睡在一張床上當然很擠,但喜歡的人就在自己身邊,誰能忍住這種抱著喜歡的人一起睡覺的誘惑?反正萩原研二不行,所以這只能是甜蜜的痛苦。

——痛苦在他不合時宜的反應,也在鹿見春名的不開竅上。

他將鹿見春名的親昵行為定義為了“被當做是摯友”,畢竟他和松田陣平也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只是不會抱著睡而已。

對鹿見春名而言就更好懂了,他早就把對萩原研二的態度變成看戀人,這種下意識裏表現出來的親昵就和咳嗽一樣無法掩蓋,所以才讓萩原研二猶豫又被動。

兩人的同居生活已經步入了老夫老妻的狀態——鹿見春名通常不會早起,萩原研二會在輕手輕腳地洗漱之後,給鹿見春名留下三明治當早餐。

除了沒有親密的接吻和最後一步,牽手和擁抱都已經變成了家常便飯——萩原研二自欺欺人地想,朋友之間也不是不能牽手擁抱的吧?

松田陣平將萩原研二這種行為定義成秀恩愛,懶得理他。

這次叫醒鹿見春名的是萩原研二的電話。

他迷迷糊糊地接了起來,通話的另一邊是萩原研二的聲音:“小詩,我們現在準備去米花中央醫院……”

“什麽?”鹿見春名瞬間清醒,“你受傷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很明顯的焦慮。

“不,不是我,也不是小陣平,我們倆好好的,”萩原研二嘆了口氣,“是班長受傷了,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呢,所以我可能會晚點到家。”

他這語氣十分像是和妻子匯報行程以便查崗的丈夫,惹得伊達航投來了驚疑不定的眼神。

伊達航捂著受傷的腰,臉色蒼白,但還是堅強地憑借過人的身體素質,試圖吃到同期的第一手戀愛瓜,對松田陣平擠眉弄眼地使了幾個眼色。

松田陣平同樣回以眼神——我不知道啊!他倆突然就跳過一切步驟開始同居了,更離譜的是hagi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有問題!

萩原研二在松田陣平眼裏已經變成了因為戀愛沖而失去了常識判斷的人……雖說朋友不是不能同居,正相反朋友同居合租的情況還很多,但哪家的朋友是像你們倆一樣相處的?

如果這都只算是朋友,那松田陣平可能不得不將自己從萩原研二摯友的範圍中扒拉出來了。

“原來是班長受傷了,”鹿見春名微妙的松了一口氣,又有些緊張,“伊達警官沒事吧?”

伊達航最近屬實有些多災多難,前段時間要不是鹿見春名他得命喪當場,而這次在爆炸案的現場抓到了逃跑中的重刑犯,他被對方捅了一刀肚子,現在只能躺在救護車的病床上。

“被捅了一刀,”萩原研二嘆了口氣,“有點危險,但班長一定會沒事的。”

“我知道了,”鹿見春名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也馬上去醫院。”

伊達航好幾次幫助了他——雖說幾次幫助都是因為陰差陽錯的誤會,但他接受了伊達航釋放的善意,所以去醫院看望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

米花中央醫院中,同樣來到醫院看望友人的還有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

刑警中受傷的不只是伊達航而已,還有被爆炸波及到的其他警官。

毛利小五郎雖然已經不當警察了,但仍然和曾經的刑警同事保持著良好的關系,友人受傷,他來醫院探望對方實屬正常。

毛利小五郎在看過好友的情況後松了口氣,“還好不是大事。”

“嗯,”毛利蘭也輕輕點了點頭,“但是那個跳樓的人,他還是初中生吧?”

她猶豫了一下,柔美的五官之中露出了一點憂愁的意味。

“……他還醒的過來嗎?”

這次警察們逮捕的一個詐騙團夥,受害人年事已高的爺爺因為被騙走了所有的存款而燒炭自殺,而受害人父母早亡,剩下的親人只有相依為命的奶奶,奶奶去世,他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跳樓自殺了。

但他沒有當場死亡,他活著——但不算完全地活著。

他成為了植物人。

主治醫師恰好經過,聽到毛利蘭的話後便停下了腳步。

他站在毛利蘭身邊,伸手推了一下眼鏡。

“憑借現在的醫學技術,想讓植物人蘇醒只能靠運氣。”

毛利蘭的心情滴落下來:“果然是這樣啊。”

“但是,”醫生又說,“也許不用等到蘇醒,我們也可以和植物人進行對話哦。”

拐角處,戴著兜帽的鹿見春名腳步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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