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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卡魚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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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卡魚刺

走了十來分鐘, 到了13棟。

樓底下還挺著幾輛小電驢,一邊電梯還在施工,梵小洛只能爬樓梯。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

姬容璋也把手機往身後一丟, 丟到哪裏不知道, 應該是收進了一個空間裏。他踩著木質的樓梯扶手,邁著輕盈的步伐, 跟在梵小洛身後。

樓梯窄小,樓道裏還有點陰暗。

梵小洛走到四樓時,聽見402的房門,砰地打開。

一個中年婦女胳膊上挎著包,著急忙慌地打開了門, 要往樓下走,在她身後,還跟上來個中年男人, 懷裏抱著個不停咳嗽的男孩。

女人滿臉淚水,顫聲問身後的丈夫,“120打了嗎,救護車到了沒!”

“叫了,還在路上。”中年男人也著急得不行。

梵小洛認識這中年微胖的女人是錢嬸, 13棟有名的熱心人,跟這棟樓裏誰家都認識, 一般誰家有麻煩,她能幫忙的都會順手幫忙, 就是有時候說話直來直去,有點得罪人。

不過, 梵小洛卻不討厭錢嬸,她以前上學時, 家裏遇到麻煩,很多時候都是錢嬸幫忙解決的。

單就對這點,她就很感激。

梵小洛靠在墻邊,掃了眼錢嬸的兒子張小豆,看到那小孩張大著嘴巴,嘴角不停地流出血絲,滿臉惶恐地想哭,但又不敢哭。

魚刺卡嗓子了?

可能卡的魚刺還不小,又沒用正確的辦法取出,導致魚刺紮破了喉嚨,流出了血。

情況有點嚴重,梵小洛叫住他們:“錢嬸,小豆是魚刺卡嗓子了?我有辦法。”

錢嬸很著急,看了眼梵小洛,同一棟樓的誰不知道誰,她知道梵小洛爺爺是做木匠活的,梵小洛學的是建築,爺孫兩誰都不是學醫的。

她抹了把眼淚道:“小洛啊,嬸現在先不跟你說話啊,我們得去醫院。”

梵小洛:“你們現在帶他過去,到醫院也要十幾分鐘,來不及的。”

錢嬸一聽這話,腦子嗡地一下空白了,六神無主:“那該怎麽辦啊。”

梵小洛也不耽誤時間,趕緊從旅行包裏取出一瓶沒喝完的礦泉水,接著擰開瓶蓋,在瓶口上畫了一道符,默念咒語。

“擡頭望青天,某某師傅在眼前,一化成海,二化成河,三化金雞叫,四化雉雞啼,五化金童來相鬥,六化銅釬鐵釬化成泥,有釬化釬,無釬化食積飽脹。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註①】”

咒語叫九龍化骨咒,用在水裏,水就變成了化骨水,專用於治療魚刺卡喉,比喝醋管用。

念完咒,梵小洛看到水瓶裏水波微晃,便知道咒語起效了,將礦泉水遞給錢嬸,讓她餵給兒子。

錢嬸一看到水,頓時後悔自己幹嘛信梵小洛,留在這浪費時間:“水不管用,剛才我們喝醋喝水都試過了,沒用!”

梵小洛安撫她:“這回不一樣,你試一試。”

也許是梵小洛的眼神真誠,錢嬸竟然鬼使神差相信了,一咬牙,拿著礦泉水往張小豆嘴裏倒,“小豆,你小心點喝啊,別著急。”

張小豆還是個小孩,沒想那麽多,親媽遞來水就捧著喝了,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

喝的太急,嗆得不行,連連咳嗽。

錢嬸氣得不行:“都叫你慢點,慢點喝!”

錢嬸丈夫急得不行:“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信迷信,趕緊去醫院。”

誰知道,張小豆咳了一陣過後,委屈地道:“媽,這水好喝,我還要……”

“好喝,再好喝也不能——”

話還沒說完,錢嬸驚喜地看向兒子,大喜:“兒子,你喉嚨裏魚刺還在嗎,嗓子還疼不疼。”

張小豆咽了咽唾沫,“好像沒了,嗓子不疼了。媽媽,我想吃抄手。”

錢嬸狠狠捏了把兒子的臉:“吃,吃個屁,你今天差點嚇死老娘知不知道!”

錢嬸擦了把眼淚,感激地看向梵小洛,語無倫次:“小洛,沒想到你還真管用啊,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你救了我家小豆一命,回頭我讓小豆認你當幹姐……”

梵小洛幹笑著擺擺手,“不用不用,鄰裏間互相幫助,應該的。”

至於認張小豆當幹小弟,就算了。

認幹親要擔彼此因果的,她還不想給自己找額外的麻煩。

張小豆的爸爸老張也是一臉驚奇,還拿著那礦泉水瓶,研究到底是怎麽回事。

明明是正常的礦泉水啊,神了奇了。

梵小洛確定了張小豆沒事,轉身就要上樓。

錢嬸卻一把拉住她,怎麽也不肯讓梵小洛走。

轉身進了屋,從屋裏抓來一袋龍抄手,塞給梵小洛:“剛包好的,中午打算吃這個。孩他爸帶回來一條魚,先做了紅燒魚,誰知道出了這事……你帶上,帶上,別跟嬸子客氣。”

錢嬸還想給梵小洛塞錢,她知道六樓爺孫兩生活一向拮據。

梵小洛無論如何不肯收錢,抵抗不了這種熱情,只得把抄手帶了回去。

張小豆站在樓道口,招財貓似的朝梵小洛擺手,眼睛亮亮的:“小洛姐姐,下回來我家吃飯。”

梵小洛笑著說:“好。”

說完,感覺好像什麽東西落入了身體裏,暖洋洋的。

但那感覺一閃而逝,好像忽然被什麽收走了。

梵小洛臉上閃過疑惑,對爺爺的思念占據上風,沒多去想,轉身上了樓。

六樓只有一戶,半邊是住房,半邊是露天陽臺。

陽臺一邊種了些菜,另一邊簡單打了個工作間,那便是爺爺做木工的地方。

見木工間上了鎖,梵小洛哼了聲,用鑰匙打開門。

飯菜已經做好了,用紗網罩蓋著,客廳頂上風扇呼呼地吹,一個身穿著白色馬褂,精神矍鑠的老頭正坐在魯班椅上,受傷的那只腳墊在椅子上,手裏拿著雕刀,在雕刻一個球狀的東西。

“這是鬼工球,又叫同心球,是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論精美,繁覆,可比國外那些洋人的工藝品好多了,有些人老覺得外面的東西香,卻不知道,咱們自己的某些傳承,才是無價之寶……”

梵老爺子邊雕刻,邊說話,講述華國木工手藝。

梵小洛起初還以為爺爺在跟哪個人嘮嗑,看了一圈,沒看到人也沒看到鬼啊什麽的,只看到他面前有個手機,用支架支起來,攝像頭裏錄的是爺爺做木工的視頻,底下閃過一條條評論,原來是在做直播。

梵小洛咳了一聲。

沒想到,她就出去幾天,爺爺趕上了時髦,還會用手機直播了。

聽到身後的咳嗽,梵邈動作一僵,做賊似的飛快把手上的刀和木頭往椅子下面塞,無辜地看向梵小洛,“小洛啊,你終於回來了,想死爺爺了。”

梵小洛嘴角抽搐:“別藏了,我都看到了。”

梵老爺子訕訕地拿出自己的工具,解釋:“這不是,在家閑著太難受,國標給我弄了一下手機,說現在年輕人都愛看直播,我想找個陪我人聊聊天……”

老人再三解釋,自己很聽話,這幾天絕對沒有去木工房,一直在房間裏待著,因為閑的不行才開直播的。

至於雕刻木頭,那麽小的刀子,怎麽能叫做木工呢。

梵小洛看爺爺一臉賴皮,無奈極了。

“我又沒責怪你。”她也沒想限制爺爺完全遠離木頭,那是老人家做了一輩子的事,讓放棄不現實。她點點頭,讓爺爺繼續雕刻,註意別傷到自己就行。

“肯定不傷到自己,都跟你說了,上回是意外。對了,你這次工作順利嗎?”梵老爺子問。

說到工作,梵小洛心虛了一下,“挺順利的,老板也很大方,給了很多錢。”

至於多少錢,梵小洛沒敢說,怕嚇到爺爺。

梵老爺子放心了,笑道:“那就好,你們老板還是有良心的。”

說著,註意到了跟在梵小洛身後的小黑貓,指著小黑貓:“這貓?”

梵小洛打著哈哈:“這是從外面撿來的野貓,母貓剛死了,我看他可憐……”

姬容璋貓臉上沒表情,冷冷地聽著梵小洛瞎編。

梵老爺子像是信了,笑呵呵道:“養就養吧,一只貓也不費什麽,還能給我做個伴。別杵在那了,趕緊洗手吃飯……”

梵小洛點點頭,擔心自己再待下去,會露餡,趕緊跑到桌子上,端起碗筷吃起了午飯。

吃飯時,把話題轉到爺爺的直播上面。

梵老爺子說,他才直播兩三天,本來就是打發時間用的,哪知道現在的網友對國家傳統技藝都很感興趣,漲了快一萬個粉了,還有人私信他,說想買他做的一些家具,甚至還有人想花大價錢買他正在雕的鬼工球。

梵邈有些受寵若驚。

這幾年來,隨著科技發展,很多人工活都被機器取代,木匠這行當漸漸沒落,以前十裏八鄉都排著隊找他打家具,現在除了一些對家具品質要求高的有錢人外,很少有人找他。

沒想現在風向又變了。

梵小洛點點頭,作為從事木匠行業百年的老木匠,爺爺的木工手藝,不說第一,能趕上他的也是屈指可數。更別說以魯班門的祖傳手藝,分分鐘把木頭玩的花樣百出,能吸引那麽多粉絲不稀奇。

梵小洛往嘴裏扒拉一口飯:“那你賣嗎?”

梵邈:“看他給多少錢吧,錢多就賣。”

爺孫兩閑聊著,梵小洛吃完了午飯,去刷了碗後,跟爺爺說了聲,就去了房間。

先跟公司老板請了幾天假,然後聯系陳國標,商量爺爺的手術時間。

她發去了信息,陳國標卻沒有馬上回她,好像在忙。

過了兩三個小時,快到傍晚時,陳國標急匆匆打來電話,說剛做完一臺手術,午飯還沒吃上。

接著,兩人討論起了手術時間,陳國標說爺爺身體調養得不錯,隨時能動手術。只是他等會兒還有一臺手術,忙完已經深夜了,讓梵小洛明天一早帶爺爺過來。

梵小洛答應了,問了些要註意的事項,便跟爺爺說了一聲,開始收拾住院要準備的東西。

忙了幾個小時,累得睡了過去。

另一邊,客廳裏。

在梵小洛的房門關上以後,客廳氣氛突變。

梵邈註視著關上的門,臉上的慈愛瞬間消失,轉頭,老眼犀利地看向窩在窗臺上的小黑貓。

“你是誰,跟在小洛身邊,想要幹什麽?”

剛才還一臉和善的老爺子,在這時,竟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在梵小洛剛將小黑貓帶到六樓時,他就註意到了不對勁,這小黑貓的眼珠子裏,露出的,可不是幼貓該有的眼神。

這小貓身體裏,分明藏著一只惡鬼!

只是梵小洛在時,梵邈不想她不開心,才隱忍不發。等梵小洛睡去,他往門上甩了張隔音符,馬上開始了詢問。

他不允許任何危險的東西,靠近自己的孫女。

姬容璋懶洋洋的,完全沒把梵邈放在眼裏,“當然是,殺了她。”

一句話,讓梵邈臉色霎時陰沈,拄著拐杖,站了起來。

下一刻,房門砰地關閉,頭頂正在搖晃的風扇,仿佛被某種力量強行摁停。

空氣凝滯。

這時,隨著一聲清脆的拐杖聲,在木質地板上響起,燈光滋滋兩聲,哢地熄滅,接著從房屋各個角落,掙紮出各種扭曲的鬼影。

姬容璋活動活動筋骨,慢吞吞跳下窗臺,有些驚訝:“養小鬼?你不是正道中人?”

“魯班傳人,無所謂正,無所謂邪,不過會點微末伎倆而已。”

梵邈帶著些許咳嗽的聲音傳來,“老頭子身體不好,沒法跟當年一樣親自收拾人,只能讓幾個房客代勞了。”

梵邈口中的房客,這時也顯露出身形。

竟然沒有一個是低於一百年的小鬼,每個都是鬼將。

姬容璋這時也發現,整個六樓哪裏是普通民居,分明隱藏了一個巨大而繁覆的陣法,可為防護陣,也可為殺陣,全在主陣人的一念之間。

目前的陣法,由梵邈主持,殺氣騰騰。

他隨口說的一句話,似乎觸犯了這老頭的逆鱗,一心想要給他的教訓。

姬容璋腳一落地,地底下便伸出無數雙蒼白的手,拉住他四肢往下拖拽。

他輕輕一跺腳,腳下燃起火光,鬼手如潮水般退了回去。

“陰火?你竟然煉化了陰火?”梵邈見小黑貓腳下,踏出的藍色火焰,倒吸一口涼氣。

能煉化陰火的鬼物,至少也是千年以上的厲鬼。

那就更不能讓這家夥待在小洛身邊了!

梵邈拐杖又是一跺,原本堆積在角落裏的淩亂木塊,自己動了起來,組成了幾只地獄惡犬。

惡犬犬牙鋒利,眼珠赤紅,怒吼了一聲朝姬容璋撲咬而去。

姬容璋這時發現,他有些低估了這個瘦弱的老頭。

這老頭可比他見過的那條蛇還厲害了。

姬容璋輕輕一跳,躲過幾頭惡犬的攻擊。那幾頭惡犬一頭撞在了墻上,甩了甩頭,又朝這邊撲了來。

同時站在四角墻壁的惡鬼,鬼影拉長,很快覆蓋了整個房間。

黑暗籠罩,像一張無形的手,籠住整個小黑貓,捕捉,積壓……

就在那鬼物要開始碾碎姬容璋時,一團大火噌地竄起,小黑貓整個化作了火焰,四周傳來了淒慘的鬼叫。

“梵老爺子,這小貓太兇,壓不住啊!”

“我們散了,先散了!”

屋內鬼影瞬間掃蕩一空,燈光滋滋兩聲,又亮了起來。

梵邈端起一碗水,給幾個渾身著火的地獄惡犬澆熄了身上的陰火,看著它們身體在自己眼前,散成木屑,手微微有些顫。

“像您這樣的人物,靠近我家小洛,到底想要幹什麽?”屋內響起梵邈近乎哀求的聲音。

梵邈知道梵小洛這回出去是做那種事,卻沒想到,惹來這麽個怪物。

難道,這就是魯班傳人的宿命,世世代代不得安寧?

姬容璋看了眼這個老頭,不答反問:“你這樣,梵小洛知道嗎?”

梵邈一僵,老臉露出深深的悲哀。

姬容璋懶得再理會這老頭,伸手從虛空裏掏出個手機,貓爪在屏幕上點了點,繼續查找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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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小洛醒來時,面對的一片狼藉的客廳,桌椅板凳瘸腿的瘸腿,裂開的裂開,連木地板都多出了幾道深深的抓痕。

深吸了口氣,梵小洛還是好心痛:“……誰、幹、的?”

桌椅板凳不要錢嗎,修補地板不要錢嗎?這一屋損壞的東西再重新置辦,要花好多好多錢!

爺爺心虛地別過了頭,仔細數角落裏的木頭,姬容璋蹲在窗臺上,一如既往地埋頭玩手機。

梵小洛看向爺爺。

梵邈咳了咳,心虛地解釋,“啊這,可能昨天窗戶沒關好,吹了大風,把東西都給吹散了。”

梵小洛:“……”

昨晚是晴天,哪來的風?

梵小洛皺了皺眉頭,要再說話,陳國標的電話打了來。梵小洛頓時也顧不上別的了,趕緊帶著昨晚收拾好的東西,攙扶著爺爺下樓,坐上陳國標的車,一道去往醫院。

在醫院裏做了體檢,爺爺的身體狀況正適合手術,很快老人躺在手術床上,被推往手術室。

“別擔心,爺爺進去一趟,很快就出來啦。”進門前,作為病人的爺爺反過來安慰梵小洛。

梵小洛忍著擔憂,用力點了點頭:“好。”

醫院裏很多地方都很喧鬧,唯有手術室外一片安靜。

梵小洛沈默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雙眼緊盯著手術室門的動靜。

盡管上輩子經歷過一次,知道結果,她還是無法克制的手抖,甚至鬼使神差地點開手機,給紅十字會捐了十萬塊錢,跟老天祈求一點點的福氣。

錢款出去的瞬間,身體裏又泛出異樣感覺。

與昨天使用九龍化骨水,救下張小豆後的那感覺一樣。

梵小洛詫異了一瞬,沒來及深入細想這件事,又沈入了對爺爺的擔憂中。

過了不知多久,手術室的門開了。

陳國標打開口罩,笑著說:“手術很順利,接下來在醫院住幾天觀察觀察,沒事的話,就能出院了。”

梵小洛狠狠松了口氣,站起來時,感覺眼睛裏有濕意。

好,真好啊。

在醫院觀察了七天後,爺爺身體恢覆得很好,各方面都穩定了,梵小洛才帶著爺爺出了院。

接下來只要好好療養,還有,再多掙一點錢。

上輩子,在這次手術的一年半以後,爺爺又發病了,不是胃癌,卻比癌癥更折磨人。她想盡了一切辦法,還是沒能挽留住爺爺。但這一次不會了,她會存好多很多錢,讓爺爺能安享晚年。

姬容璋歪頭,旁觀梵小洛這幾天情緒的大起大落,貓眼裏的一片冷淡。

這幾天,他查遍了網上所有能找到的資料,沒有牽絲引秘術的解法。

或許,他該試試別的辦法了。

梵小洛帶爺爺回家以後,假期也差不多結束了,為防止爺爺一個人在家出什麽事,聯系物業那邊給安了個監控,然後又請了個護工,在她上班的時候,住在家裏照顧老人家。

其實梵小洛以前也想這麽做,但是沒錢,現在……她卡裏有三百多萬,底氣足著呢。

說到錢,梵小洛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另一件事。

好像自從出了大墓以後,她就沒那麽倒黴了。

以前她身上有了錢,馬上就會發生各種各樣的倒黴事,把她手裏的錢收回去。這次,她懷揣著幾百萬,居然沒事?

時來運轉?

不,梵小洛不覺得是她運氣變好,肯定有別的什麽原因。

想著,梵小洛想起了她身體前兩次好像出現過異常反應,當時忙著別的事,她沒去註意,這時該好好檢查了。

盤腿坐在床上,神魂沈入腦海。

這一來查不當緊,她發現,她腦海裏不知何時,多出一團黑裏泛紅的霧。

一般人或者鬼身上的霧氣,都是由個人磁場所化,能反應一個人的過去未來。而霧氣呈現黑色,往往都預示著不祥。梵小洛感覺到那黑霧裏散發出的濃濃煞氣,一下子驚了!

那是血孽,因果的氣息。

而且這份因果難以想象的重,沒個幾百上千年,都積累不出來。

她向來註重因果,為人低調,能不招惹因果就盡量不招惹,怎麽會有這麽大一團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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