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29 章
【29】
陳縱的實習最終落實下來。
沒了那雙無形中阻礙的手，他幾乎去一家進一家，通過率非常高。
最後到他自己選擇時，他選了自己比較感興趣的項目。
——一個與醫療行業交叉的人工智能項目。
算是跨了學科，從計算機往人工智能走。
不過他導師也是這個方向，本身進組後就惡補不少知識與技能，在這方面不算一竅不通。
與此同時，季榆聲這邊也在準備品牌的兩周年慶。
之前第一年時，他們的知名度還不高，周年慶直播不瘟不火，跟平常沒什麽區別。
開始時季榆聲有些焦慮，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是後來團隊的小夥伴們一起開會討論，找到相關問題，比如福利力度不夠大、產品不具備不可替代性、以及吸引客戶不精準等等問題，一系列調整後，第二年的收益明顯比上一年翻了番。
“今年周年慶，考不考慮自己出鏡呀？”
經過一年磨合，助理和自己的關系越來越好。她們年齡相仿，混成能一起出門逛街的小姐妹。
季榆聲撇嘴，“我？我不行吧。”
“有什麽不行的！你這麽漂亮——”
“老板身份特殊，萬一之後被什麽有心之人利用就完了。”
“有這麽嚴重嘛......”
她一個人在那看報告沒說話，右手的pencil在ipad上圈圈點點，之後只繼續說工作上的內容，沒回助理的那個提議。
不過當天晚上回家，她和陳縱提了一嘴這個事。
他對自己工作的態度一直都是那樣，把菜放桌上後折回去洗了個手。
出來時，手背上方還趴著許多瑩潤的水珠。
陳縱：“首先看你自己意願，你想試一試嗎？”
季榆聲嘆了口氣，“我怕我怯場，做不好。”
“說明你有做的意願，那就去做。”陳縱抓的很準確，說著，拉開桌上氣泡水飲料拉環給她遞過去，“我不覺得你會怯場。”
“為什麽？”
陳縱默了默，腦海中想起他們剛認識的第一年，在那節看似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的創業基礎課上，她被喊上去做匯報。
那天因為遲到不得已坐在第一排，被迫擡頭看著講臺上的人。
當時看到季榆聲的第一眼，他腦子裏閃過第一個本能的想法是——這個女孩子長得真漂亮。
隨著她的匯報開始，他心中對她的評價緩緩追加第二條。
——這個人也太能說了。
小小匯報做得像成功人士演講，一旁的老師都遜色三分。
也是在知道她名字後的這天，他瞬間明白為什麽這世界會有這樣明媚的生命存在。
季榆聲，是她啊。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愛包圍的小公主，所得到的訓練、幫助、鼓勵與教訓，註定她一定會成長成這樣堅定又有韌性的模樣。
拋開其他任何方面不講，起碼在個人實力與能力上，陳縱不覺得她比別人差。
這不是作為男朋友視角的雙標。
從一開始，他就是這樣認為的。
“嗯？”手臂被人晃了晃，“為什麽嘛！為什麽——”
顧著自己回憶，把眼前的小公主忽略了。
陳縱將手掌翻過來，輕輕壓在她的小手之上。
“因為你的能力夠強，可以讓嫉妒你的人閉嘴。”
季榆聲：“我還以為你會說因為我家底夠厚，別人不敢欺負我。”
盡管她笑著說，像在說一個很隨意的玩笑，陳縱也沒有應和。
別的都可以，就這個不行。
他比誰都清楚季榆聲心結。
“網絡最大的特點之一，就是能將不同層次的人匯聚在一起。尤其是直播這樣的類目，就算知道你是季家的女兒，想傷害你也只是打個字的事。”他說，“放心吧，到時候我給你中控。”
季榆聲微訝，“你不是已經跟我請假了麽？還有個實習，你忙不過來。”
陳縱無所謂地搖了下頭，“活動就一天，再忙不至於一天時間都沒有。”
他這樣將話講死，她便也不好再推脫。
畢竟，有他在旁邊，季榆聲的確會安心很多。
-
調查陳百禮的事情一直在暗中進行，盡管陳家已經沒有調動權勢的力量，未成年保護法卻將這個壞事做盡的畜生“保護”的很好。
他年齡剛好在14歲，法律層面上，他只需要負相對刑事責任。
這一點陳縱很清楚，況且他在對學校裏的同學下毒手時，甚至還沒到14歲。
陳聰破產後，人完全失聯了一樣。章順倒是一直有在聯系他，畢竟自己生的孩子，各種卑微的姿態都擺出來，只祈求陳縱能給自己兒子留一條生路。
可惜陳縱對這個弟弟並沒有什麽同情和憐愛，處理這件事情時，完全是對兩個陌生男孩的客觀判斷。
“他殺人手法很殘忍，就算沒有達到14歲負刑事的年齡，我們也打算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核準追訴。當時這件事情影響很大，現在網上也一直有人持續發聲，我也不會就此停止的。”
對話發生在季榆聲周年慶直播結束的晚上，已經淩晨兩點鐘。
今晚直播大獲成功，收益暫且不論，起碼各平臺漲粉接近一萬人已經是近期最大突破。
從來到點就下班的工作人員們，剛搜了外賣軟件，給還在營業的宵夜鋪大消費一筆，熱熱鬧鬧的。
門外的工作人員們索性熬個通宵，打開投影看電影。
而室內，氛圍因為一個突然造訪的人變得有些微妙。
季榆聲逐漸習慣季昀楓來無影去無蹤的事實。
本來該在美國的人，這會兒又出現在了悠海，還在這麽晚的時間敲響工作室的門。
陳縱和他打上照面，沒有要提前走的意思，反而走到裏間，見面第一件事就聊了他弟弟的案件。
“......”
季昀楓：“嗯，這些律師跟我匯報了。”
他伸手拿起杯子正準備喝一口，被季榆聲眼疾手快攔下：“餵，這是他的杯子！”
季昀楓：......
從小他們用的才是一套，現在好了，妹妹有對象以後直接“翻臉不認人。”
“得，給我個塑料杯總可以吧？”
季榆聲笑瞇瞇地回：“那當然。”
“......”
打了杯水回來的功夫，他們倆又聊上。
兩個人語氣都平平的，好像不太熟，卻又一直能講下去。
“......案件結束前，這個組的律師都歸你用。大費周章的，別打個敗仗回來。”季昀楓淡聲說，語氣中隱隱帶著點威脅。
季榆聲無語，“怎麽判決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事，這幾年未成年犯罪最終草草了事的又不少。”
季昀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沒有先例就創造先例，他們怎麽做不影響我們。”
季榆聲撇撇嘴。
說到這，季榆聲成功把哥哥的註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今晚看了下你的直播，反響可以，但還能再加強，現在這個規模——”
“stop！”及時打斷，她佯裝生氣皺緊眉，“哥哥，我沒有你這麽高遠的理想！就讓我先踏踏實實做幾年吧。”
季昀楓聽完楞了幾秒，不由得笑了。
“隨你，我都還沒說什麽。”
“我可不像你呀，做什麽都沖著上市去的。小買賣而已，放過我吧。”說完她雙手合十，朝他撒嬌似的求了求。
季昀楓對這個妹妹毫無辦法，換別人早發火了。
“行，按你自己意願來，反正都不缺錢花。”
季榆聲幹笑了兩聲，想起賬戶上每個月數額巨大的零花錢。
他們外面玩得開心，看得片子有點恐怖，時不時能聽到他們被嚇得尖叫的聲音，一驚一乍。
季昀楓看了眼外面，似乎很久沒沾染這樣的人氣，出奇地沒走。
過了會兒冷不丁冒了句，“你倆。”
季榆聲：？
陳縱：？
“之後什麽打算？”
季榆聲暗暗倒吸了口涼氣，桌底下，手掐了把他的腿。
“該怎樣怎樣唄，他讀研，我繼續擺爛。”
季昀楓笑了聲，“這麽無聊可以申請個國外的研究生，就一兩年的時間。”
季榆聲當即拒絕：“我不。”
“我不是讀書的料。”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看向陳縱，“你就這麽由著她玩？”
陳縱猶豫片刻，“她在創業，不想讀書就不讀。去國外讀研，年齡本身卡的不死。”
季昀楓意味深長地再看了他一眼。
“明天早上去公司。”
季榆聲：？
“周末休息時間，去什麽公司。”她警鈴大作，心中不太好的想法串聯起來，“你，你不會是他公司的——”
“不是我。”季昀楓看到妹妹眼中的懷疑，還是有被傷到，垂眼把話說完，“今天剛和他老板打了場球，讓我帶話來的。”
“剛才助理不是說你下飛機就趕來了麽？”他講的話似乎前後矛盾。
季昀楓點頭：“在華京打的球，飛回來落地到你這。”
季榆聲低頭喃喃：“華京......”
忽然，像想到什麽，看向一旁一直不怎麽說話的陳縱，“你實習跟的那個項目，是和哪個醫院合作來著？”
陳縱並沒有太吃驚的樣子，回答她：“康仁醫院。”
“......”她嘖了聲，不滿的看向她哥，“怎麽陰魂不散的！”
季昀楓無奈安慰這只炸毛的小貓，“最後offer是他自己選的，不怪我吧。”
當事人終於也站出來說了句，“因為是周總，我才選的這個項目。”
“咦，別叫他周總，好別扭！”季榆聲掉了一身雞皮疙瘩，有種看熟人裝x的感覺。
陳縱無聲笑了笑，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一口一個總的叫，其實只是對上級的尊稱，別的再多的感情或者態度就沒有了。
桌上電話響起，是他秘書來電。
電話那頭聲音吵嚷，季榆聲見他一秒變臉，大概知道發生了比較嚴重的事。
“先走了。”他匆匆起身，似乎真的很著急。
走到門口時猛然頓住腳步，回頭看向陳縱。
“把她安全送到家。”
陳縱極自然地應了聲，仿佛他們倆之間從來沒發生過任何口角與矛盾，一旁的季榆聲都驚了。
人走後，忙拽著他問東問西的。
結果陳縱還故意使壞，知道她好奇得不得了，跟家裏的小葡萄一樣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湊過去親了下她耳珠，低聲說：“回去床上說。”
啪——
不痛不癢一掌拍在他胸前。
“太壞了。”
陳縱：可愛寶貝。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29】
陳縱的實習最終落實下來。
沒了那雙無形中阻礙的手，他幾乎去一家進一家，通過率非常高。
最後到他自己選擇時，他選了自己比較感興趣的項目。
——一個與醫療行業交叉的人工智能項目。
算是跨了學科，從計算機往人工智能走。
不過他導師也是這個方向，本身進組後就惡補不少知識與技能，在這方面不算一竅不通。
與此同時，季榆聲這邊也在準備品牌的兩周年慶。
之前第一年時，他們的知名度還不高，周年慶直播不瘟不火，跟平常沒什麽區別。
開始時季榆聲有些焦慮，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是後來團隊的小夥伴們一起開會討論，找到相關問題，比如福利力度不夠大、產品不具備不可替代性、以及吸引客戶不精準等等問題，一系列調整後，第二年的收益明顯比上一年翻了番。
“今年周年慶，考不考慮自己出鏡呀？”
經過一年磨合，助理和自己的關系越來越好。她們年齡相仿，混成能一起出門逛街的小姐妹。
季榆聲撇嘴，“我？我不行吧。”
“有什麽不行的！你這麽漂亮——”
“老板身份特殊，萬一之後被什麽有心之人利用就完了。”
“有這麽嚴重嘛......”
她一個人在那看報告沒說話，右手的pencil在ipad上圈圈點點，之後只繼續說工作上的內容，沒回助理的那個提議。
不過當天晚上回家，她和陳縱提了一嘴這個事。
他對自己工作的態度一直都是那樣，把菜放桌上後折回去洗了個手。
出來時，手背上方還趴著許多瑩潤的水珠。
陳縱：“首先看你自己意願，你想試一試嗎？”
季榆聲嘆了口氣，“我怕我怯場，做不好。”
“說明你有做的意願，那就去做。”陳縱抓的很準確，說著，拉開桌上氣泡水飲料拉環給她遞過去，“我不覺得你會怯場。”
“為什麽？”
陳縱默了默，腦海中想起他們剛認識的第一年，在那節看似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的創業基礎課上，她被喊上去做匯報。
那天因為遲到不得已坐在第一排，被迫擡頭看著講臺上的人。
當時看到季榆聲的第一眼，他腦子裏閃過第一個本能的想法是——這個女孩子長得真漂亮。
隨著她的匯報開始，他心中對她的評價緩緩追加第二條。
——這個人也太能說了。
小小匯報做得像成功人士演講，一旁的老師都遜色三分。
也是在知道她名字後的這天，他瞬間明白為什麽這世界會有這樣明媚的生命存在。
季榆聲，是她啊。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愛包圍的小公主，所得到的訓練、幫助、鼓勵與教訓，註定她一定會成長成這樣堅定又有韌性的模樣。
拋開其他任何方面不講，起碼在個人實力與能力上，陳縱不覺得她比別人差。
這不是作為男朋友視角的雙標。
從一開始，他就是這樣認為的。
“嗯？”手臂被人晃了晃，“為什麽嘛！為什麽——”
顧著自己回憶，把眼前的小公主忽略了。
陳縱將手掌翻過來，輕輕壓在她的小手之上。
“因為你的能力夠強，可以讓嫉妒你的人閉嘴。”
季榆聲：“我還以為你會說因為我家底夠厚，別人不敢欺負我。”
盡管她笑著說，像在說一個很隨意的玩笑，陳縱也沒有應和。
別的都可以，就這個不行。
他比誰都清楚季榆聲心結。
“網絡最大的特點之一，就是能將不同層次的人匯聚在一起。尤其是直播這樣的類目，就算知道你是季家的女兒，想傷害你也只是打個字的事。”他說，“放心吧，到時候我給你中控。”
季榆聲微訝，“你不是已經跟我請假了麽？還有個實習，你忙不過來。”
陳縱無所謂地搖了下頭，“活動就一天，再忙不至於一天時間都沒有。”
他這樣將話講死，她便也不好再推脫。
畢竟，有他在旁邊，季榆聲的確會安心很多。
-
調查陳百禮的事情一直在暗中進行，盡管陳家已經沒有調動權勢的力量，未成年保護法卻將這個壞事做盡的畜生“保護”的很好。
他年齡剛好在14歲，法律層面上，他只需要負相對刑事責任。
這一點陳縱很清楚，況且他在對學校裏的同學下毒手時，甚至還沒到14歲。
陳聰破產後，人完全失聯了一樣。章順倒是一直有在聯系他，畢竟自己生的孩子，各種卑微的姿態都擺出來，只祈求陳縱能給自己兒子留一條生路。
可惜陳縱對這個弟弟並沒有什麽同情和憐愛，處理這件事情時，完全是對兩個陌生男孩的客觀判斷。
“他殺人手法很殘忍，就算沒有達到14歲負刑事的年齡，我們也打算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核準追訴。當時這件事情影響很大，現在網上也一直有人持續發聲，我也不會就此停止的。”
對話發生在季榆聲周年慶直播結束的晚上，已經淩晨兩點鐘。
今晚直播大獲成功，收益暫且不論，起碼各平臺漲粉接近一萬人已經是近期最大突破。
從來到點就下班的工作人員們，剛搜了外賣軟件，給還在營業的宵夜鋪大消費一筆，熱熱鬧鬧的。
門外的工作人員們索性熬個通宵，打開投影看電影。
而室內，氛圍因為一個突然造訪的人變得有些微妙。
季榆聲逐漸習慣季昀楓來無影去無蹤的事實。
本來該在美國的人，這會兒又出現在了悠海，還在這麽晚的時間敲響工作室的門。
陳縱和他打上照面，沒有要提前走的意思，反而走到裏間，見面第一件事就聊了他弟弟的案件。
“......”
季昀楓：“嗯，這些律師跟我匯報了。”
他伸手拿起杯子正準備喝一口，被季榆聲眼疾手快攔下：“餵，這是他的杯子！”
季昀楓：......
從小他們用的才是一套，現在好了，妹妹有對象以後直接“翻臉不認人。”
“得，給我個塑料杯總可以吧？”
季榆聲笑瞇瞇地回：“那當然。”
“......”
打了杯水回來的功夫，他們倆又聊上。
兩個人語氣都平平的，好像不太熟，卻又一直能講下去。
“......案件結束前，這個組的律師都歸你用。大費周章的，別打個敗仗回來。”季昀楓淡聲說，語氣中隱隱帶著點威脅。
季榆聲無語，“怎麽判決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事，這幾年未成年犯罪最終草草了事的又不少。”
季昀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沒有先例就創造先例，他們怎麽做不影響我們。”
季榆聲撇撇嘴。
說到這，季榆聲成功把哥哥的註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今晚看了下你的直播，反響可以，但還能再加強，現在這個規模——”
“stop！”及時打斷，她佯裝生氣皺緊眉，“哥哥，我沒有你這麽高遠的理想！就讓我先踏踏實實做幾年吧。”
季昀楓聽完楞了幾秒，不由得笑了。
“隨你，我都還沒說什麽。”
“我可不像你呀，做什麽都沖著上市去的。小買賣而已，放過我吧。”說完她雙手合十，朝他撒嬌似的求了求。
季昀楓對這個妹妹毫無辦法，換別人早發火了。
“行，按你自己意願來，反正都不缺錢花。”
季榆聲幹笑了兩聲，想起賬戶上每個月數額巨大的零花錢。
他們外面玩得開心，看得片子有點恐怖，時不時能聽到他們被嚇得尖叫的聲音，一驚一乍。
季昀楓看了眼外面，似乎很久沒沾染這樣的人氣，出奇地沒走。
過了會兒冷不丁冒了句，“你倆。”
季榆聲：？
陳縱：？
“之後什麽打算？”
季榆聲暗暗倒吸了口涼氣，桌底下，手掐了把他的腿。
“該怎樣怎樣唄，他讀研，我繼續擺爛。”
季昀楓笑了聲，“這麽無聊可以申請個國外的研究生，就一兩年的時間。”
季榆聲當即拒絕：“我不。”
“我不是讀書的料。”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看向陳縱，“你就這麽由著她玩？”
陳縱猶豫片刻，“她在創業，不想讀書就不讀。去國外讀研，年齡本身卡的不死。”
季昀楓意味深長地再看了他一眼。
“明天早上去公司。”
季榆聲：？
“周末休息時間，去什麽公司。”她警鈴大作，心中不太好的想法串聯起來，“你，你不會是他公司的——”
“不是我。”季昀楓看到妹妹眼中的懷疑，還是有被傷到，垂眼把話說完，“今天剛和他老板打了場球，讓我帶話來的。”
“剛才助理不是說你下飛機就趕來了麽？”他講的話似乎前後矛盾。
季昀楓點頭：“在華京打的球，飛回來落地到你這。”
季榆聲低頭喃喃：“華京......”
忽然，像想到什麽，看向一旁一直不怎麽說話的陳縱，“你實習跟的那個項目，是和哪個醫院合作來著？”
陳縱並沒有太吃驚的樣子，回答她：“康仁醫院。”
“......”她嘖了聲，不滿的看向她哥，“怎麽陰魂不散的！”
季昀楓無奈安慰這只炸毛的小貓，“最後offer是他自己選的，不怪我吧。”
當事人終於也站出來說了句，“因為是周總，我才選的這個項目。”
“咦，別叫他周總，好別扭！”季榆聲掉了一身雞皮疙瘩，有種看熟人裝x的感覺。
陳縱無聲笑了笑，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一口一個總的叫，其實只是對上級的尊稱，別的再多的感情或者態度就沒有了。
桌上電話響起，是他秘書來電。
電話那頭聲音吵嚷，季榆聲見他一秒變臉，大概知道發生了比較嚴重的事。
“先走了。”他匆匆起身，似乎真的很著急。
走到門口時猛然頓住腳步，回頭看向陳縱。
“把她安全送到家。”
陳縱極自然地應了聲，仿佛他們倆之間從來沒發生過任何口角與矛盾，一旁的季榆聲都驚了。
人走後，忙拽著他問東問西的。
結果陳縱還故意使壞，知道她好奇得不得了，跟家裏的小葡萄一樣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湊過去親了下她耳珠，低聲說：“回去床上說。”
啪——
不痛不癢一掌拍在他胸前。
“太壞了。”
陳縱：可愛寶貝。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