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致姍姍來遲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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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直截了當沒辦法讓人糊弄過去的問題呢……
我低下頭, 擡手用微涼的手背貼著臉頰降低臉上的熱度, 腦子其實基本沒在動，光是消化剛剛發生的事情基本就已經挺費勁的了。
大概是這個沈默的時間有點過久了, 赤司率先開口道：“抱歉, 嚇到你了麽？其實本來我打算晚一些再說的，不過既然你問起來了, 我不想說謊。”
“……”所以還是我自己的鍋麽！？你騙人！你明明表現地那麽明顯！是個情商正常的妹子都會察覺到的！我擡頭看著他, 抿了抿嘴，神色也嚴肅了一些，開口問道, “如果我拒絕呢？”
赤司的表情變得認真了許多，沈吟片刻, 問道：“日向你有喜歡的人了麽？”
我訥訥地撓撓頭：“哎？那倒是沒有……”
赤司的表情一松, 微微一笑，語氣肯定：“那就是可以解決的問題，不會影響我的態度與舉動。”
我沈默了一會兒, 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作死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如果我有喜歡的人呢？”
赤司一楞，默默地舉手發問：“……我想事先問清楚, 這是陷阱問題還是單純的詢問需要如實回答？”
“沒有陷阱這種說法啦！當然是如實回答啊！”
“那樣的話……就看日向你的態度了吧。”紅發少年停頓了一下，視線落在我身上，笑得有些無奈，“如果你是真心喜歡對方的, 我會……為你加油吧。”
“……”該死！糟糕！在這一瞬間突然間好想答應他！我別過頭，擡手用手背遮住自己半張臉，“那個……我不知道我現在的心動是因為優秀到我覺得沒人不會欣賞的少年跟我告白而自滿，還是因為自己沒意識到的喜歡……我不想不負責任地答應……所以……能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麽？”
安靜地等我說完的紅發少年先是一怔，繼而失笑，微微一頷首：“嗯。”
到車站後——————
“考慮好了麽？”
“……我說的是一點時間是幾天不是幾分鐘啊！”
我回到家的時候，還在糾結，腦子裏將今晚發生的事情過了一遍後，第一反應是開始反思……為什麽？為什麽我要說卷被子這種傻逼的話？
媽媽看著我發呆的樣子，過來蹦了我的腦門一下：“想什麽呢？去個神奈川回來丟了魂了？”
“媽……”我欲言又止，神色覆雜地看著對方，“那個……如果有人跟我告白了，我覺得對方是很好，但是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他的情況下……我該怎麽做啊？”
“……”媽媽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坐下來陪我一起發呆，過了一分鐘後，一臉詫異地看向我，“赤司？”
我：“……怎、怎麽猜到的？”
“哎？胡說——真的啊？”媽媽一驚一乍的，伸手擼了一把我的腦袋，驚奇道，“你給人家灌什麽迷魂湯了？”
“……”我木然地看向她，誠懇道，“您還真是我親媽啊。”
“然後呢然後呢，你要答應麽？”媽媽整個人已經興奮起來了，“你暑假的時候還跟我說9月份，現在可是10月了哦……你當時很傷心地回家來說和朋友鬧矛盾也是這件事麽？”
“啊，那個……”我相當尷尬地擡手解釋，“不，我暑假說的情況是另外的……總之和這件事情無關。”
媽媽的笑容立刻凝固住了，沈默了半晌之後，她拿起桌上的蘋果，慢慢地開始削皮：“……伊織啊。”
“嗯？”
媽媽啃了一口蘋果，幽幽道：“之前我就不追問什麽了。這次赤司君的事情，如果你答應了，就要好好對待人家哦。”
“……媽，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個怎樣的形象？”
我發現跟媽媽溝通是錯誤的，除了讓我更加無力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而且這事還沒辦法和好友說，黑崎那邊……這人一定早就看出來了！我還記得她上次喊我傻子的樣子呢！
哲也的話……哲也大概真的會去找赤司談談吧……哎？還是說已經談過了？
這事情在爸爸回來之後，靠著一家之主的魄力迅速終結了話題。
“哎？被赤司告白了？”爸爸倒是沒有我和媽媽的糾結，反而對於我們的態度有些莫名，“想答應就答應啊，想拒絕就拒絕，主動權在你手上，有什麽好猶豫的？”
“……爸，您真厲害。”我一臉真誠地誇讚道。
“小孩子家家，又不是考慮結婚，你們擔心那麽多幹什麽？我看赤司也是個優秀的少年，不管最後成不成，乖寶你又不吃虧。”爸爸笑了笑，拍拍我的腦袋，忽而表情一變，“等一等，說起來你也到了這種年紀了……如果……只要你自己願意爸爸也不會強烈反對，只是記得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啊，總之——不管男人說什麽都不要信……”
我木著臉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爸！您想得太多了！”
看樣子我當時說出卷被子那種傻話一定是老爸這邊遺傳的！
爸媽的態度簡直兩個極端，除了給我添亂之外，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有用建議……難道我要像是很多漫畫裏一樣，給自己立個flag，例如漫畫對決得第一了就答應之類的？感覺這種立誓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啊……
就在我思考自己對赤司到底抱有怎樣的感情這一重要課題的時候，在我的《今私救世》半魔篇第四話刊登的第三天，《JUMP SQ》短篇的速報也出來了。
“……哎？什麽？”我掏掏耳朵，不確定地再度問道，“什麽？”
“兩位老師……並列第一。”服部編輯的表情也是很一言難盡，他雙手抱頭哀嚎一聲，“我們也沒有料到這種情況的出現……”
本來，並列第一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問題，就像是福田和亞城木都那麽巧的在金未來杯上並列第一了。
可是這個並列第一……
“似乎……大家都覺得您和新妻君合作的算是同一系列……所以投票的時候都是把你們兩個一塊兒投的……只有個別的是投了單人的，有的直接只寫了《驅魔人》沒寫作者，所以我們統計這邊也很傷腦筋……”服部編輯一臉的生無可戀，“是我的錯，只想著打出你們合作的口號，卻忘記了競爭的實質……抱歉，伊織老師，新妻君。這次沒辦法好好統計票數了。”
我的內心倒是挺平靜的，坦然地一點頭：“既然如此……也沒有辦法了。”
“嗯，我覺得就算按照最後的結果來說，也和這個差不多吧。”新妻英二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看向我，一笑，“這次就算平手吧，伊織老師。”
“嗯，真正的勝負還要看以後呢。”這樣子的結果也算是意料之中了……畢竟在看到漫畫的時候，我不覺得自己會輸，但也沒有自信一定能贏。雖然過程有點出乎意料……
“你們能理解真是太好了！”服部編輯感動地淚眼汪汪，接著拿出了相機，“那個……因為這期特輯，編輯部那邊有想要兩位合作湊一本完全版的意思，就是將兩位之前討論的世界觀設定、草圖、廢稿都一並收錄，然後增加一點訪談內容，拍張照片，合繪一張，兩位看如何？”
“……真是永遠把撈錢放在第一位呢。”我不禁發出感慨。
“不要這麽說哦，伊織老師，我們是將友情努力勝利放在第一位。”
“明明是人氣和利益至上……”我接過服部編輯遞過來的事項安排，逐一過目，“我沒什麽問題……反正之前馬甲已經掉了，那麽露臉也沒關系。有心人的話一找就找到了，不關心的人的話也就看一眼就過去了。新妻老師你呢？”
“嗯？我完全沒問題哦。”
“太好了……”服部編輯將鏡頭對準我們，“兩位老師請擺個pose！”
“哎？現在？”我騰地站起來，嚴肅著一張臉站在原地還在想姿勢呢，身旁的新妻老師已經擺好pose了，我看了他一眼，配合著站好，“這樣子可以麽？”
“很好！”服部編輯喊著口令，“一、二——cheese！”
訪談內容都是在問我們創作過程中的事情的，例如【兩位老師在單獨創作過程中有過溝通麽？】、【在創作過程中遇到過瓶頸麽，如何解決的？】之類創作上的問題，最後一個問題是【之後還會有類似的合作麽？】。
“類似的話……估計近幾年是不會了吧。一來這樣子投入120%的精力很累的，二來雖然是被當成合作了……可是我們一開始是想要一決勝負的啊！”
“我和伊織老師的想法一樣。雖然這次也畫得很愉快啦，可是更想要痛快地比賽一場啊。”
短暫的作者訪談結束後，服部編輯一邊整理稿子一邊問我：“伊織老師您的《今私救世》明年一月就出動畫了吧？”
“是啊，只要骨頭社不跳票……”我還是有點麽擔心的。
“那就祝伊織老師動畫化能夠順利了！”服部編輯笑了笑，問起了另一個問題，“伊織老師您半魔篇的單行本是要動畫化之後出麽？”
“嗯？是啊。”
之前王城篇2本單行本第四、五卷，紅城篇第六卷 ，都已經發售了。半魔篇現在連載到第四話，根據後續的劇情安排最後應該是九話收篇，是三本單行本的量。明年一月份是半魔篇第七話的刊登，黑澤編輯跟我溝通過，決定壓一壓，等動畫化之後再出半魔篇的單行本，到時候就第七、八卷一起出了。動畫化可以帶動單行本銷量嘛。
“對了，新妻老師的《CROW》連載量也已經到了可以動畫化的地步了吧？應該有不少動畫公司來洽談過了吧？”我看向新妻。
對方朝我比了個敬禮的手勢：“是的——不過服部先生說要明年再考慮這件事。”
“慎重選擇麽？服部先生還真是寄予厚望啊。”
“畢竟新妻君可是未來的臺柱啊。”服部編輯嘟噥了一聲，接著一臉慈祥地看向我，“等伊織老師您正式進入JUMP體系也是我負責就好了……”
“……呃，雖然我也是這麽希望的，但是服部先生您的眼神有點瘆人哦。”
結束了這次談話，我回到自己的工作室。
今天因為有和編輯約好所以給助理們放假了一天。我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維持著碇司令的經典姿勢，沈默了好久。
“唔——這樣子的第一啊……算不算啊……”
雖然爸爸說得很有道理，主動權在我手上……可是……可是這種事情……
“啊——不管了——！”我倏地站起來，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有些緊張地握緊拳頭。
對方很快就接了起來：【餵？】
“……”聽到聲音，我一下子有點卡殼，陷入了沈默。對方也沒有開口說話，一時之間雙方都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那、那個……”我仰起頭，用食指撓了撓臉，“總之……之後還請多指教！”
【……下次別沈默那麽久啊，挺嚇人的。】赤司輕聲嘆了口氣，下一秒語氣恢覆正常，帶著明顯的笑意，【請多指教，伊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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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這個沈默的時間有點過久了, 赤司率先開口道：“抱歉, 嚇到你了麽？其實本來我打算晚一些再說的，不過既然你問起來了, 我不想說謊。”
“……”所以還是我自己的鍋麽！？你騙人！你明明表現地那麽明顯！是個情商正常的妹子都會察覺到的！我擡頭看著他, 抿了抿嘴，神色也嚴肅了一些，開口問道, “如果我拒絕呢？”
赤司的表情變得認真了許多，沈吟片刻, 問道：“日向你有喜歡的人了麽？”
我訥訥地撓撓頭：“哎？那倒是沒有……”
赤司的表情一松, 微微一笑，語氣肯定：“那就是可以解決的問題，不會影響我的態度與舉動。”
我沈默了一會兒, 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作死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如果我有喜歡的人呢？”
赤司一楞，默默地舉手發問：“……我想事先問清楚, 這是陷阱問題還是單純的詢問需要如實回答？”
“沒有陷阱這種說法啦！當然是如實回答啊！”
“那樣的話……就看日向你的態度了吧。”紅發少年停頓了一下，視線落在我身上，笑得有些無奈，“如果你是真心喜歡對方的, 我會……為你加油吧。”
“……”該死！糟糕！在這一瞬間突然間好想答應他！我別過頭，擡手用手背遮住自己半張臉，“那個……我不知道我現在的心動是因為優秀到我覺得沒人不會欣賞的少年跟我告白而自滿，還是因為自己沒意識到的喜歡……我不想不負責任地答應……所以……能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麽？”
安靜地等我說完的紅發少年先是一怔，繼而失笑，微微一頷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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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好了麽？”
“……我說的是一點時間是幾天不是幾分鐘啊！”
我回到家的時候，還在糾結，腦子裏將今晚發生的事情過了一遍後，第一反應是開始反思……為什麽？為什麽我要說卷被子這種傻逼的話？
媽媽看著我發呆的樣子，過來蹦了我的腦門一下：“想什麽呢？去個神奈川回來丟了魂了？”
“媽……”我欲言又止，神色覆雜地看著對方，“那個……如果有人跟我告白了，我覺得對方是很好，但是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他的情況下……我該怎麽做啊？”
“……”媽媽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坐下來陪我一起發呆，過了一分鐘後，一臉詫異地看向我，“赤司？”
我：“……怎、怎麽猜到的？”
“哎？胡說——真的啊？”媽媽一驚一乍的，伸手擼了一把我的腦袋，驚奇道，“你給人家灌什麽迷魂湯了？”
“……”我木然地看向她，誠懇道，“您還真是我親媽啊。”
“然後呢然後呢，你要答應麽？”媽媽整個人已經興奮起來了，“你暑假的時候還跟我說9月份，現在可是10月了哦……你當時很傷心地回家來說和朋友鬧矛盾也是這件事麽？”
“啊，那個……”我相當尷尬地擡手解釋，“不，我暑假說的情況是另外的……總之和這件事情無關。”
媽媽的笑容立刻凝固住了，沈默了半晌之後，她拿起桌上的蘋果，慢慢地開始削皮：“……伊織啊。”
“嗯？”
媽媽啃了一口蘋果，幽幽道：“之前我就不追問什麽了。這次赤司君的事情，如果你答應了，就要好好對待人家哦。”
“……媽，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個怎樣的形象？”
我發現跟媽媽溝通是錯誤的，除了讓我更加無力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而且這事還沒辦法和好友說，黑崎那邊……這人一定早就看出來了！我還記得她上次喊我傻子的樣子呢！
哲也的話……哲也大概真的會去找赤司談談吧……哎？還是說已經談過了？
這事情在爸爸回來之後，靠著一家之主的魄力迅速終結了話題。
“哎？被赤司告白了？”爸爸倒是沒有我和媽媽的糾結，反而對於我們的態度有些莫名，“想答應就答應啊，想拒絕就拒絕，主動權在你手上，有什麽好猶豫的？”
“……爸，您真厲害。”我一臉真誠地誇讚道。
“小孩子家家，又不是考慮結婚，你們擔心那麽多幹什麽？我看赤司也是個優秀的少年，不管最後成不成，乖寶你又不吃虧。”爸爸笑了笑，拍拍我的腦袋，忽而表情一變，“等一等，說起來你也到了這種年紀了……如果……只要你自己願意爸爸也不會強烈反對，只是記得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啊，總之——不管男人說什麽都不要信……”
我木著臉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爸！您想得太多了！”
看樣子我當時說出卷被子那種傻話一定是老爸這邊遺傳的！
爸媽的態度簡直兩個極端，除了給我添亂之外，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有用建議……難道我要像是很多漫畫裏一樣，給自己立個flag，例如漫畫對決得第一了就答應之類的？感覺這種立誓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啊……
就在我思考自己對赤司到底抱有怎樣的感情這一重要課題的時候，在我的《今私救世》半魔篇第四話刊登的第三天，《JUMP SQ》短篇的速報也出來了。
“……哎？什麽？”我掏掏耳朵，不確定地再度問道，“什麽？”
“兩位老師……並列第一。”服部編輯的表情也是很一言難盡，他雙手抱頭哀嚎一聲，“我們也沒有料到這種情況的出現……”
本來，並列第一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問題，就像是福田和亞城木都那麽巧的在金未來杯上並列第一了。
可是這個並列第一……
“似乎……大家都覺得您和新妻君合作的算是同一系列……所以投票的時候都是把你們兩個一塊兒投的……只有個別的是投了單人的，有的直接只寫了《驅魔人》沒寫作者，所以我們統計這邊也很傷腦筋……”服部編輯一臉的生無可戀，“是我的錯，只想著打出你們合作的口號，卻忘記了競爭的實質……抱歉，伊織老師，新妻君。這次沒辦法好好統計票數了。”
我的內心倒是挺平靜的，坦然地一點頭：“既然如此……也沒有辦法了。”
“嗯，我覺得就算按照最後的結果來說，也和這個差不多吧。”新妻英二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看向我，一笑，“這次就算平手吧，伊織老師。”
“嗯，真正的勝負還要看以後呢。”這樣子的結果也算是意料之中了……畢竟在看到漫畫的時候，我不覺得自己會輸，但也沒有自信一定能贏。雖然過程有點出乎意料……
“你們能理解真是太好了！”服部編輯感動地淚眼汪汪，接著拿出了相機，“那個……因為這期特輯，編輯部那邊有想要兩位合作湊一本完全版的意思，就是將兩位之前討論的世界觀設定、草圖、廢稿都一並收錄，然後增加一點訪談內容，拍張照片，合繪一張，兩位看如何？”
“……真是永遠把撈錢放在第一位呢。”我不禁發出感慨。
“不要這麽說哦，伊織老師，我們是將友情努力勝利放在第一位。”
“明明是人氣和利益至上……”我接過服部編輯遞過來的事項安排，逐一過目，“我沒什麽問題……反正之前馬甲已經掉了，那麽露臉也沒關系。有心人的話一找就找到了，不關心的人的話也就看一眼就過去了。新妻老師你呢？”
“嗯？我完全沒問題哦。”
“太好了……”服部編輯將鏡頭對準我們，“兩位老師請擺個pose！”
“哎？現在？”我騰地站起來，嚴肅著一張臉站在原地還在想姿勢呢，身旁的新妻老師已經擺好pose了，我看了他一眼，配合著站好，“這樣子可以麽？”
“很好！”服部編輯喊著口令，“一、二——cheese！”
訪談內容都是在問我們創作過程中的事情的，例如【兩位老師在單獨創作過程中有過溝通麽？】、【在創作過程中遇到過瓶頸麽，如何解決的？】之類創作上的問題，最後一個問題是【之後還會有類似的合作麽？】。
“類似的話……估計近幾年是不會了吧。一來這樣子投入120%的精力很累的，二來雖然是被當成合作了……可是我們一開始是想要一決勝負的啊！”
“我和伊織老師的想法一樣。雖然這次也畫得很愉快啦，可是更想要痛快地比賽一場啊。”
短暫的作者訪談結束後，服部編輯一邊整理稿子一邊問我：“伊織老師您的《今私救世》明年一月就出動畫了吧？”
“是啊，只要骨頭社不跳票……”我還是有點麽擔心的。
“那就祝伊織老師動畫化能夠順利了！”服部編輯笑了笑，問起了另一個問題，“伊織老師您半魔篇的單行本是要動畫化之後出麽？”
“嗯？是啊。”
之前王城篇2本單行本第四、五卷，紅城篇第六卷 ，都已經發售了。半魔篇現在連載到第四話，根據後續的劇情安排最後應該是九話收篇，是三本單行本的量。明年一月份是半魔篇第七話的刊登，黑澤編輯跟我溝通過，決定壓一壓，等動畫化之後再出半魔篇的單行本，到時候就第七、八卷一起出了。動畫化可以帶動單行本銷量嘛。
“對了，新妻老師的《CROW》連載量也已經到了可以動畫化的地步了吧？應該有不少動畫公司來洽談過了吧？”我看向新妻。
對方朝我比了個敬禮的手勢：“是的——不過服部先生說要明年再考慮這件事。”
“慎重選擇麽？服部先生還真是寄予厚望啊。”
“畢竟新妻君可是未來的臺柱啊。”服部編輯嘟噥了一聲，接著一臉慈祥地看向我，“等伊織老師您正式進入JUMP體系也是我負責就好了……”
“……呃，雖然我也是這麽希望的，但是服部先生您的眼神有點瘆人哦。”
結束了這次談話，我回到自己的工作室。
今天因為有和編輯約好所以給助理們放假了一天。我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維持著碇司令的經典姿勢，沈默了好久。
“唔——這樣子的第一啊……算不算啊……”
雖然爸爸說得很有道理，主動權在我手上……可是……可是這種事情……
“啊——不管了——！”我倏地站起來，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有些緊張地握緊拳頭。
對方很快就接了起來：【餵？】
“……”聽到聲音，我一下子有點卡殼，陷入了沈默。對方也沒有開口說話，一時之間雙方都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那、那個……”我仰起頭，用食指撓了撓臉，“總之……之後還請多指教！”
【……下次別沈默那麽久啊，挺嚇人的。】赤司輕聲嘆了口氣，下一秒語氣恢覆正常，帶著明顯的笑意，【請多指教，伊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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