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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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君很深很深的看著她，像是要將她看透。
而月牙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有些話就算她那麽認為，也不能宣之於口。
“沒有，我是說我沒有喜歡他。他只是我的朋友。”
側君眼神慢慢的回歸平靜，然後裝若無意的調笑“是嗎，我還以為，是我想多了。”
月牙不知道他是真的隨口好奇，還是在試探。
側君又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我挺看好他的，他在這個宅子裏可以過得不錯，但我並不是很希望他留下。”
月牙不太明白他是什麽意思，還有這人為什麽要和她說這些話。
側君擺擺手“不過是隨便感嘆一下罷了，別上心，你去看看廚房菜品準備的如何吧。”
“是。”月牙站起身來拿回修改過的冊子。
走出院子。路過的人都會向她打招呼。
月牙現在在國公府裏的地位高了不少，雖然只是個臨時辦宴會的活，但很多權利都握在她的手裏。不少人都已經找上門想要賣點好。
月牙剛走進廚房，裏面的管事就笑盈盈的跑了上來。
“陳姑娘怎麽自己來了？說好的，我等會兒把樣菜送到院子裏來。”
月牙“正好順路過來看看，不必跑一趟了。”
“不愧是總管大人的女兒，就是會體貼我們這些小的以後啊，您肯定要關照關照我。”
月牙以前也聽過不少這種討好，倒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他們的生存手段。
“菜都準備好了嗎？”
“都好了都好了，剛剛炒好的，您看還冒著熱氣呢，來快點把菜都鋪好，準備好碗碟給姑娘嘗嘗。”
剛說完就有人彎腰捧出了一盤碟子，還有漱口的水。
月牙粗粗掃了一圈，桌子上已經炒了三十多盤菜。滿滿的一大摞，從桌子的前端一直排到尾端。
“這些都是按照您給我們的菜品，先試驗的菜。您嘗嘗有哪裏不對的，我們再修改，如果可以的話之後就要采購食物了，盡快準備起來。”
有一些珍貴的食材都要提前半個月預定。國公府要的話不用那麽久，但也得提前備著。
月牙拿起筷子也不講究什麽，直接就嘗了一下，第一道是蘆葦果炒玉須肉。
新鮮的蔬菜只過了一遍清水嫩脆爽口，配上油炸過的肉片，並不覺得膩歪，反而綜合了兩者。既鮮香又美味。
月牙“不錯。”
管事“快記下，這道菜之後就準備上。”
月牙又一連吃了幾道菜，不管是葷菜素菜還是各類湯品點心都做得又精致又美味。
每個只嘗一點就已經撐的不行。
管事看著被記得密密麻麻的菜譜，只有一道因為兩道菜比較重合，所以刪掉了。其他的幾乎全都保留了下來。
平時做這種差事的總會挑很多問題，雞蛋裏挑骨頭那種，只得讓廚房孝敬一番，不然這菜做不下去。
可她居然就這麽輕松地定下了菜單，而且幾乎沒有修改？管事有些詫異。
“陳姑娘這就可以了？”
月牙“差不多。”
管事大喜過望“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啊！”
其他廚房裏的人也都高興不已，往年被折騰的，每次反反覆覆剛弄好了一道菜，又覺得不行，要改這個，又要改那個，苦不堪言。
月牙“之後我給大小姐再看一下。”
“沒問題，大小姐那邊一般不會說什麽的。”
其實他們做的這些菜也全都是府裏的口味，這麽多年了，怎麽可能會隨便亂弄一些東西呢。但凡沒有人故意挑刺，隨便做什麽菜都不會丟臉，也不會出問題。
月牙將菜單收好，手裏還有拿著幾件禮服，準備再到大小姐院子裏去看看。
可管事的非常高興，熱情的塞給了她好多點心水果，讓她拿去吃不夠再來。
提著滿手的東西，月牙只得先回院子一趟。
回到院子裏就看到蘇南寅似乎正準備出去。
月牙“你去哪裏？這裏有冰葡萄，吃一點。”
蘇南寅“你覺得我去哪裏了？”
月牙“？？”
這人為什麽這麽陰陽怪氣？
這兩天不都好好的嗎？真的是因為李理的出現打亂了他的心思？
月牙“蘇南寅，你。算了。”
月牙不想和他吵架，既然已經想通了，那就做好自己的事就好。說著她就越過他回了屋子將東西放好。
等回過頭的時候，門外已經沒有人了。
“這件衣服怎麽樣？”
一身紅衣的女子站在鏡子前，金線牡丹的花紋雖然沒有多特別，但就是這麽極致的華麗將她的容貌襯托的高貴無比。
而在同一面鏡子之後，絕美出塵的男子如同月影照耀。在聽到女子的問話後柔聲回答。
“很好看。”
大小姐笑“你說好看，那就這一件吧。”
身後侍男看了一眼大小姐的臉色，對月牙道。
“聽見了嗎。”
月牙“好，我這就讓人去趕制。”
沒想到他們兩個來的還是一個地方。月牙偷偷撇了撇蘇南寅。而且他的審美真的沒有問題嗎？還是太過敷衍了。試了十幾件衣服，這件真的算很普通了。
蘇南寅卻不看她只安靜地陪在大小姐的旁邊。
大小姐將衣服脫下，撇月牙“你倒是差事辦得很麻利。”
月牙打哈哈“可能是覺得不能讓我在這白吃白喝吧。”
“蠢貨，他是想借著你來膈應我。最好你把事情辦砸了。”
月牙“這不會吧？”
大小姐對於她的智商已經沒有任何的期望“之後有什麽問題就來問我的人，別自己亂來，知道嗎。”
月牙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大小姐您果然關心我，果然心疼我。”
侍男擋在前面，生怕她又撲上來。
蘇南寅則低頭，可不知道為什麽，他明明什麽情緒也沒有，總覺得他在偷笑。
大小姐坐回主位“你有出去過嗎，這兩天外面有什麽傳聞。”
月牙搖頭“沒什麽特別的，哦，對了城西新開了一家糕點鋪子，非常的好吃。”
侍男“誰問你這個了。外面朝堂上面或者是街頭巷尾，有什麽鬧得比較兇的？”
月牙繼續裝傻“好像沒有吧，就東邊吵吵那邊吵吵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朝堂上的沒聽說。”
侍男看大小姐。
果然沒有證據，憑那些人也不敢多說什麽。大小姐嘴角勾起一個冷漠諷刺的笑容。
大小姐“南寅。”
“南寅？”
蘇南寅“大小姐。”
大小姐回頭看他，見蘇南寅很認真的看著自己。
她是不是看錯了？他剛才沒有走神吧？
大小姐“等宴會結束，我就讓母親操辦我們的婚禮，你喜歡怎麽樣的？要不要去皇家園林辦？”
蘇南寅“都可以，大小姐喜歡就好了。”
“那我們之後再看看。”大小姐笑得眉眼彎彎。完全沒有以往的冷漠和咄咄逼人。
侍男示意月牙可以滾了，她低頭正準備退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跑進來了一個人有些慌張。站在門口的時候，瞧見月牙。
侍男走過去“慌慌張張的幹什麽？沒看到大小姐正在忙。”
女子在她的耳邊說幾句話侍男的臉色變了，快速的回到屋內。
月牙眼觀鼻鼻關心，當做什麽也沒看到。
大小姐突然站了起來，重重的拍下桌子“他們居然如此陰險狡詐！”
“大小姐。”侍男“仔細手疼。”
大小姐“好啊，一個個都敢找我麻煩，他想鬧就看看最後到底誰贏！”
侍男悄聲“蘇公子，快勸勸大小姐，別讓她太動怒。”
月牙從眼縫裏撇了一眼蘇南寅。
就見他走上前了一步。蘇南寅“大小姐。”
只喚了一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月牙“——”
不過奇怪的是，他剛說完這三個字，大小姐就真的冷靜下來。
“抱歉南寅，嚇到你了。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恐怕不能陪你用晚上了，明日你過來用早膳吧。”大小姐一秒變臉。
蘇南寅“大小姐有事情盡可去忙，不必擔心我。”
大小姐笑得滿足“我知道你最貼心了。”
接過蘇南寅遞上來的披風大小姐準備離開，侍男示意旁邊的月牙。
大小姐的目光掃過來一瞬間帶著殺意。
月牙“？？”
月牙“大小姐，又有人來找你挑戰騎馬了？我覺得那些人真是腦子有問題，哪會有人能贏得了您。您只管去殺的片甲不留。”
侍男“——”
大小姐白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走。”
侍男對月牙道“把東西都收拾好，你就走吧。”說完他立刻跟了上去。
月牙站在房間裏，長長舒了一口氣，又撿回一條命。
隨著他們的離開房間空了下來。只有她一個人，不對，還有一個蘇南寅。
月牙“你準備回去嗎。”
蘇南寅挑眉。雖然依舊是冷冰冰的神情，卻和剛才與大小姐在一起時完全不同。就像一座玉雕驟然有了生命。
月牙卻沒有讀懂這個改變“是我又多嘴了，你別搭理我，你愛幹什麽幹什麽去。”
說完彎腰她準備撿起大小姐隨意甩在地上的衣服和冊子。
可還沒等她碰到書頁，一只手卻比她快速的，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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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君很深很深的看著她，像是要將她看透。
而月牙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有些話就算她那麽認為，也不能宣之於口。
“沒有，我是說我沒有喜歡他。他只是我的朋友。”
側君眼神慢慢的回歸平靜，然後裝若無意的調笑“是嗎，我還以為，是我想多了。”
月牙不知道他是真的隨口好奇，還是在試探。
側君又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我挺看好他的，他在這個宅子裏可以過得不錯，但我並不是很希望他留下。”
月牙不太明白他是什麽意思，還有這人為什麽要和她說這些話。
側君擺擺手“不過是隨便感嘆一下罷了，別上心，你去看看廚房菜品準備的如何吧。”
“是。”月牙站起身來拿回修改過的冊子。
走出院子。路過的人都會向她打招呼。
月牙現在在國公府裏的地位高了不少，雖然只是個臨時辦宴會的活，但很多權利都握在她的手裏。不少人都已經找上門想要賣點好。
月牙剛走進廚房，裏面的管事就笑盈盈的跑了上來。
“陳姑娘怎麽自己來了？說好的，我等會兒把樣菜送到院子裏來。”
月牙“正好順路過來看看，不必跑一趟了。”
“不愧是總管大人的女兒，就是會體貼我們這些小的以後啊，您肯定要關照關照我。”
月牙以前也聽過不少這種討好，倒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他們的生存手段。
“菜都準備好了嗎？”
“都好了都好了，剛剛炒好的，您看還冒著熱氣呢，來快點把菜都鋪好，準備好碗碟給姑娘嘗嘗。”
剛說完就有人彎腰捧出了一盤碟子，還有漱口的水。
月牙粗粗掃了一圈，桌子上已經炒了三十多盤菜。滿滿的一大摞，從桌子的前端一直排到尾端。
“這些都是按照您給我們的菜品，先試驗的菜。您嘗嘗有哪裏不對的，我們再修改，如果可以的話之後就要采購食物了，盡快準備起來。”
有一些珍貴的食材都要提前半個月預定。國公府要的話不用那麽久，但也得提前備著。
月牙拿起筷子也不講究什麽，直接就嘗了一下，第一道是蘆葦果炒玉須肉。
新鮮的蔬菜只過了一遍清水嫩脆爽口，配上油炸過的肉片，並不覺得膩歪，反而綜合了兩者。既鮮香又美味。
月牙“不錯。”
管事“快記下，這道菜之後就準備上。”
月牙又一連吃了幾道菜，不管是葷菜素菜還是各類湯品點心都做得又精致又美味。
每個只嘗一點就已經撐的不行。
管事看著被記得密密麻麻的菜譜，只有一道因為兩道菜比較重合，所以刪掉了。其他的幾乎全都保留了下來。
平時做這種差事的總會挑很多問題，雞蛋裏挑骨頭那種，只得讓廚房孝敬一番，不然這菜做不下去。
可她居然就這麽輕松地定下了菜單，而且幾乎沒有修改？管事有些詫異。
“陳姑娘這就可以了？”
月牙“差不多。”
管事大喜過望“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啊！”
其他廚房裏的人也都高興不已，往年被折騰的，每次反反覆覆剛弄好了一道菜，又覺得不行，要改這個，又要改那個，苦不堪言。
月牙“之後我給大小姐再看一下。”
“沒問題，大小姐那邊一般不會說什麽的。”
其實他們做的這些菜也全都是府裏的口味，這麽多年了，怎麽可能會隨便亂弄一些東西呢。但凡沒有人故意挑刺，隨便做什麽菜都不會丟臉，也不會出問題。
月牙將菜單收好，手裏還有拿著幾件禮服，準備再到大小姐院子裏去看看。
可管事的非常高興，熱情的塞給了她好多點心水果，讓她拿去吃不夠再來。
提著滿手的東西，月牙只得先回院子一趟。
回到院子裏就看到蘇南寅似乎正準備出去。
月牙“你去哪裏？這裏有冰葡萄，吃一點。”
蘇南寅“你覺得我去哪裏了？”
月牙“？？”
這人為什麽這麽陰陽怪氣？
這兩天不都好好的嗎？真的是因為李理的出現打亂了他的心思？
月牙“蘇南寅，你。算了。”
月牙不想和他吵架，既然已經想通了，那就做好自己的事就好。說著她就越過他回了屋子將東西放好。
等回過頭的時候，門外已經沒有人了。
“這件衣服怎麽樣？”
一身紅衣的女子站在鏡子前，金線牡丹的花紋雖然沒有多特別，但就是這麽極致的華麗將她的容貌襯托的高貴無比。
而在同一面鏡子之後，絕美出塵的男子如同月影照耀。在聽到女子的問話後柔聲回答。
“很好看。”
大小姐笑“你說好看，那就這一件吧。”
身後侍男看了一眼大小姐的臉色，對月牙道。
“聽見了嗎。”
月牙“好，我這就讓人去趕制。”
沒想到他們兩個來的還是一個地方。月牙偷偷撇了撇蘇南寅。而且他的審美真的沒有問題嗎？還是太過敷衍了。試了十幾件衣服，這件真的算很普通了。
蘇南寅卻不看她只安靜地陪在大小姐的旁邊。
大小姐將衣服脫下，撇月牙“你倒是差事辦得很麻利。”
月牙打哈哈“可能是覺得不能讓我在這白吃白喝吧。”
“蠢貨，他是想借著你來膈應我。最好你把事情辦砸了。”
月牙“這不會吧？”
大小姐對於她的智商已經沒有任何的期望“之後有什麽問題就來問我的人，別自己亂來，知道嗎。”
月牙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大小姐您果然關心我，果然心疼我。”
侍男擋在前面，生怕她又撲上來。
蘇南寅則低頭，可不知道為什麽，他明明什麽情緒也沒有，總覺得他在偷笑。
大小姐坐回主位“你有出去過嗎，這兩天外面有什麽傳聞。”
月牙搖頭“沒什麽特別的，哦，對了城西新開了一家糕點鋪子，非常的好吃。”
侍男“誰問你這個了。外面朝堂上面或者是街頭巷尾，有什麽鬧得比較兇的？”
月牙繼續裝傻“好像沒有吧，就東邊吵吵那邊吵吵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朝堂上的沒聽說。”
侍男看大小姐。
果然沒有證據，憑那些人也不敢多說什麽。大小姐嘴角勾起一個冷漠諷刺的笑容。
大小姐“南寅。”
“南寅？”
蘇南寅“大小姐。”
大小姐回頭看他，見蘇南寅很認真的看著自己。
她是不是看錯了？他剛才沒有走神吧？
大小姐“等宴會結束，我就讓母親操辦我們的婚禮，你喜歡怎麽樣的？要不要去皇家園林辦？”
蘇南寅“都可以，大小姐喜歡就好了。”
“那我們之後再看看。”大小姐笑得眉眼彎彎。完全沒有以往的冷漠和咄咄逼人。
侍男示意月牙可以滾了，她低頭正準備退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跑進來了一個人有些慌張。站在門口的時候，瞧見月牙。
侍男走過去“慌慌張張的幹什麽？沒看到大小姐正在忙。”
女子在她的耳邊說幾句話侍男的臉色變了，快速的回到屋內。
月牙眼觀鼻鼻關心，當做什麽也沒看到。
大小姐突然站了起來，重重的拍下桌子“他們居然如此陰險狡詐！”
“大小姐。”侍男“仔細手疼。”
大小姐“好啊，一個個都敢找我麻煩，他想鬧就看看最後到底誰贏！”
侍男悄聲“蘇公子，快勸勸大小姐，別讓她太動怒。”
月牙從眼縫裏撇了一眼蘇南寅。
就見他走上前了一步。蘇南寅“大小姐。”
只喚了一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月牙“——”
不過奇怪的是，他剛說完這三個字，大小姐就真的冷靜下來。
“抱歉南寅，嚇到你了。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恐怕不能陪你用晚上了，明日你過來用早膳吧。”大小姐一秒變臉。
蘇南寅“大小姐有事情盡可去忙，不必擔心我。”
大小姐笑得滿足“我知道你最貼心了。”
接過蘇南寅遞上來的披風大小姐準備離開，侍男示意旁邊的月牙。
大小姐的目光掃過來一瞬間帶著殺意。
月牙“？？”
月牙“大小姐，又有人來找你挑戰騎馬了？我覺得那些人真是腦子有問題，哪會有人能贏得了您。您只管去殺的片甲不留。”
侍男“——”
大小姐白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走。”
侍男對月牙道“把東西都收拾好，你就走吧。”說完他立刻跟了上去。
月牙站在房間裏，長長舒了一口氣，又撿回一條命。
隨著他們的離開房間空了下來。只有她一個人，不對，還有一個蘇南寅。
月牙“你準備回去嗎。”
蘇南寅挑眉。雖然依舊是冷冰冰的神情，卻和剛才與大小姐在一起時完全不同。就像一座玉雕驟然有了生命。
月牙卻沒有讀懂這個改變“是我又多嘴了，你別搭理我，你愛幹什麽幹什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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