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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頂銀閣。
爹爹笑開了。
屋內，一個少女斜靠軟榻，織金的牡丹衣裙散在旁邊，金絲繚繞，華貴至極。
“大小姐，今日怎麽有空過來了。”
“我不能來嗎。”
“怎麽會，您來這那是我千盼萬盼。蓬蓽生輝，我瞧著今晚的月亮都格外圓了呢。”
“行了，別說這些廢話。”大小姐顯然對這種話聽得厭煩。
爹爹陪著笑，對下面呵斥了一聲“怎麽水果還沒端上來，快點！大小姐最喜歡的葡萄，剛剛從西域運過來的冰鎮了拿上來。”
雖然這暗樓的底細盤根錯節，但也算是紮根於登極樓，眼前這位可是正正經經的少主子。
爹爹“我已經讓那群小子們都準備好了，絕對不會掃您的興，您盡管挑所有好的都在這兒的，您挑完了再讓他們去幹別的活。”
大小姐掃了一眼跟過來的那些男子，個個長相出眾容貌。眼波流轉。
可不知為什麽，沒有一個能夠抓住她的眼睛，看著他們就覺得食之無味。
“會什麽。”大小姐收回目光，懶懶問了一句。
爹爹使了個眼色，一個個的開始介紹，有的會彈琴，有的會寫詩作曲，有的會表演昆曲。還有能作畫下棋，多才多藝。
大小姐依舊沒什麽表情。
“回大小姐，我會跳舞。”
大小姐聽到跳舞兩個字，眼睛一挑。
“你。”
爹爹“楞著幹什麽，還不上去讓大小姐好好瞧瞧。”
那男子立刻跑上前來，他穿著一身碧綠色的衣服，腰肢纖細，盈盈一握，擡眸間眉眼有種透水的清淡。
大小姐看著他的容色，眼裏閃過什麽。
爹爹是什麽樣的人精“快，快舞一曲。”
“是，是。”
男子立刻開始做起舞來，即使沒有樂曲，他的舞姿也翩翩柔柔，移動間都是婉轉的柔情和誘惑。
爹爹側頭看著這意思。
“大小姐？”
“他留下，其他的都帶走。”
“好好。”爹爹笑著答應，離開前給了男子一個你的運氣來了的眼神，男子也嬌羞的低下了頭。
門關上。
大小姐一把拉過他的手就軟軟的貼在她的頭上，男子在她懷裏仰起頭眉眼如水。
“叫什麽。”
“綠腰。”
“登極樓的？”
“是的。”
暗樓之所以金貴，每個來的都要身份高貴，還要價值千金。自然是因為裏面的男子也不一般。
大小姐擡手。
男子低下頭，眼裏全是柔情，沒有半點的反抗。
看著這柔弱順從的模樣，大小姐卻突然覺得興致缺缺。
“再給我跳一曲。”
男子不知為何她態度變了，但還是很聽話起身接著跳舞。
“大人何時到。”爹爹站在樓頂。滿面恭敬對著面前一個佩戴著劍的女子“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人也在裏面了。”
“你們這又來了新人？”
“是啊。就留給大人嘗嘗鮮。”
“什麽好看的我們大人沒有見過。”
“是是是。大人自然是不缺美人，不過這個的確特別。您看過了就知道了。”
“知道了，下去等著吧。”
底下人看爹爹下來。
“爹爹，這位大人是誰啊。大小姐就只在銀閣。這下人也那麽強勢。”
“當然是貴客。”爹爹挺直腰板“就你話多。人送進去了？”
“放心。”
金閣內布置的簡單素雅，雖然看上去並沒有過於奢華但只要略懂行的人就會看出這裏的每一件家具都是有價無市的金絲楠木。
而滿地上鋪的像月光一樣絲薄的地毯，是海外運輸過來的蠶絲。別說是做毯子，連做衣服都沒有幾家貴子能夠消用得起。
此刻屋內沒有點燭火，只有窗外進來的清冷的光。以及暖爐上面絲絲裊裊的香氣。
一個黑影悄悄走進了屋子裏面，香氣濃郁。
繞過香爐，床上隔著簾子隱隱起伏的身影。
剛剛被扔出去的男子一眼就認出。
“蘇南寅！”
男子咬牙。他本想進這金閣博一把見一見貴人。可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看到了他！
蘇南寅居然也在這裏？
男子一步步上前。眼裏的恨毒幾乎化為實質射向面前的人。
都是他，都是他把他害成這樣，若當初不是他拆穿，他也不會被趕出去。更不會進暗樓，如今淪落至此，他就是罪魁禍首。
男子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到蘇南寅身上。他看著蘇南寅絕美的臉，心裏的刻毒更加黑暗。
憑什麽，他就那麽幸運當初可以引得國公府大小姐為他出頭，現在就算滾落泥也能遇上貴人，金閣客人。
冷冷一笑，男子猛得上前將蘇南寅背起。將人偷偷帶到了樓下。不是客房，而是小廝的雜物間。
看著躺在破爛席子上的蘇南寅。男子笑得肆意。
“這樣的容貌，那些低賤的下人看了肯定忍不住，你就留在這被他們玩弄吧。很快你也會成為最下賤的那個。而我會得到貴人的垂愛，重新將你踩在腳下！”
像是已經看到了他悲慘的下場，男子忍不住大笑幾聲，然後關上了門離開，只等著他沈入深淵。
踩在腳下？拉入深淵？
等到人離開。一直沈睡著的蘇南寅緩緩睜開眼睛。
的確有人要進入深淵了，但不是他。
他的眼眸清幽，如洞察一切的深谷。
那摻了迷藥的糕點，房間暖情的香料似乎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
從小每日熏染的東西，又怎麽可能還有感覺？
理了理衣擺。那些骯臟手段對他毫無用處，而這些人也和他見過的那些一樣蠢。每一步都按照他的計劃。沒有半點意思。
蘇南寅走到窗戶。往下看去，整個莊子都在山上，最底層下去也有數層高。
“跳樓了——”
“有人跳樓了！爹爹，快來！”
銀閣內，大小姐睜開眼睛“什麽那麽吵。”
綠腰“可能是其他客人在玩樂。”
大小姐起身“你們管跳樓叫玩樂？”
有沒有人跳樓她不在乎，但閑著實在無趣，心情煩悶。這歌舞也讓她提不起精神。
大小姐推開門走出去，守在外面的人已經立刻躬身為她指向熱鬧的所在。
只見底下一扇門打開，風從裏面湧入。
爹爹搖著扇子從樓上下來，一邊看一邊罵“誰呀？是哪個在這裏鬧事。讓看讓我看看。”
暗樓不是一般人能進來，自然也不是一般的煙花地，不會出現什麽亂七八糟的逼迫鬧劇。
爹爹也是第一次碰上，擠開人群走到了房內“什麽情況。”
底下的人見他來，顫顫巍巍的指著窗口。
“爹爹，是他。”
容貌的好看不只是讓人驚艷，同樣也讓人過目難忘。
爹爹看著蘇南影，只見他面色微紅站在窗臺邊，綠色的衣角翻飛，美麗空靈，卻目色深沈。
爹爹“他怎麽會在這裏，不是在樓上嗎？”
手下的人“我們也不清楚啊。不過剛才有人說看見被轟出去的男子進過那房間。”
“那個東西居然敢。”爹爹突然面色一白“他把他弄到這裏來，不會還想自己李代桃僵吧，不行。”
剛跨出去了一步，可面前的場景，爹爹煩死了。
“快點讓人到金閣裏去，要是發現那小子給我拖出去，直接打死都行，別驚擾了貴人。”
爹爹吩咐完又踢了踢旁邊。
“還楞著幹什麽？快去房間把他給拽回去。”
爹爹走上前，關切看向蘇南寅。
“孩子你別亂來別亂來，是有人要害你，不是我把你送到這兒來的。”
“害我？”蘇南寅遠遠的看著他，眼裏閃過迷茫。
但若仔細辨析那迷茫裏真正掩蓋的是一切盡在掌握的無趣和敷衍做戲。
“是啊。”爹爹“人我們肯定會抓住的。你別害怕。”
這樣一顆搖錢樹，要是毀了，爹爹殺了的人的心都有。
“等把那家夥捉住了，隨你想怎麽處置都由著你。”
一個沒用的廢物，他不介意送給他出氣。
爹爹“現在可以下來了嗎？別嚇著爹爹。”
蘇南寅站在窗臺，不為所動“那可以放我離開嗎。”
爹爹臉色瞬間變了，剛才的和顏悅色也變成了警告。
“到這裏來的都是自願的，你這是想要威脅誰？有人害你，我會為你做主，但你若是要破壞這裏的規則，也別怪爹爹我不客氣。”
其他人也都瞧著他。像是看一只想要掙脫，卻只會折斷翅膀的雀鳥。
有人甚至已經開始嘲諷“我看你也不敢跳下去吧？爹爹，你可別被這小子給拿捏了。”
“是啊。來到這裏難道還想著守身如玉不成？”
爹爹也有些失去耐心，他也覺得這樣一個柔弱的男子還真敢跳樓不成，也是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和處境的。
爹爹再次揚起手中的扇子“若有本事你就跳下去，要是不跳下去，那你就留在這裏伺候這些下人吧。”
“真的嗎？爹爹真的把他給我們？”
蘇南寅看著面前的人群。他們的臉上或狠歷或逼迫或貪婪。一個一個都想上前將他撕碎，成為他們手中掌控的玩偶。
他們不在乎他的生死，也沒有人在乎他的生死。
不過他也不在乎。他等的人馬上就會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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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笑開了。
屋內，一個少女斜靠軟榻，織金的牡丹衣裙散在旁邊，金絲繚繞，華貴至極。
“大小姐，今日怎麽有空過來了。”
“我不能來嗎。”
“怎麽會，您來這那是我千盼萬盼。蓬蓽生輝，我瞧著今晚的月亮都格外圓了呢。”
“行了，別說這些廢話。”大小姐顯然對這種話聽得厭煩。
爹爹陪著笑，對下面呵斥了一聲“怎麽水果還沒端上來，快點！大小姐最喜歡的葡萄，剛剛從西域運過來的冰鎮了拿上來。”
雖然這暗樓的底細盤根錯節，但也算是紮根於登極樓，眼前這位可是正正經經的少主子。
爹爹“我已經讓那群小子們都準備好了，絕對不會掃您的興，您盡管挑所有好的都在這兒的，您挑完了再讓他們去幹別的活。”
大小姐掃了一眼跟過來的那些男子，個個長相出眾容貌。眼波流轉。
可不知為什麽，沒有一個能夠抓住她的眼睛，看著他們就覺得食之無味。
“會什麽。”大小姐收回目光，懶懶問了一句。
爹爹使了個眼色，一個個的開始介紹，有的會彈琴，有的會寫詩作曲，有的會表演昆曲。還有能作畫下棋，多才多藝。
大小姐依舊沒什麽表情。
“回大小姐，我會跳舞。”
大小姐聽到跳舞兩個字，眼睛一挑。
“你。”
爹爹“楞著幹什麽，還不上去讓大小姐好好瞧瞧。”
那男子立刻跑上前來，他穿著一身碧綠色的衣服，腰肢纖細，盈盈一握，擡眸間眉眼有種透水的清淡。
大小姐看著他的容色，眼裏閃過什麽。
爹爹是什麽樣的人精“快，快舞一曲。”
“是，是。”
男子立刻開始做起舞來，即使沒有樂曲，他的舞姿也翩翩柔柔，移動間都是婉轉的柔情和誘惑。
爹爹側頭看著這意思。
“大小姐？”
“他留下，其他的都帶走。”
“好好。”爹爹笑著答應，離開前給了男子一個你的運氣來了的眼神，男子也嬌羞的低下了頭。
門關上。
大小姐一把拉過他的手就軟軟的貼在她的頭上，男子在她懷裏仰起頭眉眼如水。
“叫什麽。”
“綠腰。”
“登極樓的？”
“是的。”
暗樓之所以金貴，每個來的都要身份高貴，還要價值千金。自然是因為裏面的男子也不一般。
大小姐擡手。
男子低下頭，眼裏全是柔情，沒有半點的反抗。
看著這柔弱順從的模樣，大小姐卻突然覺得興致缺缺。
“再給我跳一曲。”
男子不知為何她態度變了，但還是很聽話起身接著跳舞。
“大人何時到。”爹爹站在樓頂。滿面恭敬對著面前一個佩戴著劍的女子“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人也在裏面了。”
“你們這又來了新人？”
“是啊。就留給大人嘗嘗鮮。”
“什麽好看的我們大人沒有見過。”
“是是是。大人自然是不缺美人，不過這個的確特別。您看過了就知道了。”
“知道了，下去等著吧。”
底下人看爹爹下來。
“爹爹，這位大人是誰啊。大小姐就只在銀閣。這下人也那麽強勢。”
“當然是貴客。”爹爹挺直腰板“就你話多。人送進去了？”
“放心。”
金閣內布置的簡單素雅，雖然看上去並沒有過於奢華但只要略懂行的人就會看出這裏的每一件家具都是有價無市的金絲楠木。
而滿地上鋪的像月光一樣絲薄的地毯，是海外運輸過來的蠶絲。別說是做毯子，連做衣服都沒有幾家貴子能夠消用得起。
此刻屋內沒有點燭火，只有窗外進來的清冷的光。以及暖爐上面絲絲裊裊的香氣。
一個黑影悄悄走進了屋子裏面，香氣濃郁。
繞過香爐，床上隔著簾子隱隱起伏的身影。
剛剛被扔出去的男子一眼就認出。
“蘇南寅！”
男子咬牙。他本想進這金閣博一把見一見貴人。可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看到了他！
蘇南寅居然也在這裏？
男子一步步上前。眼裏的恨毒幾乎化為實質射向面前的人。
都是他，都是他把他害成這樣，若當初不是他拆穿，他也不會被趕出去。更不會進暗樓，如今淪落至此，他就是罪魁禍首。
男子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到蘇南寅身上。他看著蘇南寅絕美的臉，心裏的刻毒更加黑暗。
憑什麽，他就那麽幸運當初可以引得國公府大小姐為他出頭，現在就算滾落泥也能遇上貴人，金閣客人。
冷冷一笑，男子猛得上前將蘇南寅背起。將人偷偷帶到了樓下。不是客房，而是小廝的雜物間。
看著躺在破爛席子上的蘇南寅。男子笑得肆意。
“這樣的容貌，那些低賤的下人看了肯定忍不住，你就留在這被他們玩弄吧。很快你也會成為最下賤的那個。而我會得到貴人的垂愛，重新將你踩在腳下！”
像是已經看到了他悲慘的下場，男子忍不住大笑幾聲，然後關上了門離開，只等著他沈入深淵。
踩在腳下？拉入深淵？
等到人離開。一直沈睡著的蘇南寅緩緩睜開眼睛。
的確有人要進入深淵了，但不是他。
他的眼眸清幽，如洞察一切的深谷。
那摻了迷藥的糕點，房間暖情的香料似乎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
從小每日熏染的東西，又怎麽可能還有感覺？
理了理衣擺。那些骯臟手段對他毫無用處，而這些人也和他見過的那些一樣蠢。每一步都按照他的計劃。沒有半點意思。
蘇南寅走到窗戶。往下看去，整個莊子都在山上，最底層下去也有數層高。
“跳樓了——”
“有人跳樓了！爹爹，快來！”
銀閣內，大小姐睜開眼睛“什麽那麽吵。”
綠腰“可能是其他客人在玩樂。”
大小姐起身“你們管跳樓叫玩樂？”
有沒有人跳樓她不在乎，但閑著實在無趣，心情煩悶。這歌舞也讓她提不起精神。
大小姐推開門走出去，守在外面的人已經立刻躬身為她指向熱鬧的所在。
只見底下一扇門打開，風從裏面湧入。
爹爹搖著扇子從樓上下來，一邊看一邊罵“誰呀？是哪個在這裏鬧事。讓看讓我看看。”
暗樓不是一般人能進來，自然也不是一般的煙花地，不會出現什麽亂七八糟的逼迫鬧劇。
爹爹也是第一次碰上，擠開人群走到了房內“什麽情況。”
底下的人見他來，顫顫巍巍的指著窗口。
“爹爹，是他。”
容貌的好看不只是讓人驚艷，同樣也讓人過目難忘。
爹爹看著蘇南影，只見他面色微紅站在窗臺邊，綠色的衣角翻飛，美麗空靈，卻目色深沈。
爹爹“他怎麽會在這裏，不是在樓上嗎？”
手下的人“我們也不清楚啊。不過剛才有人說看見被轟出去的男子進過那房間。”
“那個東西居然敢。”爹爹突然面色一白“他把他弄到這裏來，不會還想自己李代桃僵吧，不行。”
剛跨出去了一步，可面前的場景，爹爹煩死了。
“快點讓人到金閣裏去，要是發現那小子給我拖出去，直接打死都行，別驚擾了貴人。”
爹爹吩咐完又踢了踢旁邊。
“還楞著幹什麽？快去房間把他給拽回去。”
爹爹走上前，關切看向蘇南寅。
“孩子你別亂來別亂來，是有人要害你，不是我把你送到這兒來的。”
“害我？”蘇南寅遠遠的看著他，眼裏閃過迷茫。
但若仔細辨析那迷茫裏真正掩蓋的是一切盡在掌握的無趣和敷衍做戲。
“是啊。”爹爹“人我們肯定會抓住的。你別害怕。”
這樣一顆搖錢樹，要是毀了，爹爹殺了的人的心都有。
“等把那家夥捉住了，隨你想怎麽處置都由著你。”
一個沒用的廢物，他不介意送給他出氣。
爹爹“現在可以下來了嗎？別嚇著爹爹。”
蘇南寅站在窗臺，不為所動“那可以放我離開嗎。”
爹爹臉色瞬間變了，剛才的和顏悅色也變成了警告。
“到這裏來的都是自願的，你這是想要威脅誰？有人害你，我會為你做主，但你若是要破壞這裏的規則，也別怪爹爹我不客氣。”
其他人也都瞧著他。像是看一只想要掙脫，卻只會折斷翅膀的雀鳥。
有人甚至已經開始嘲諷“我看你也不敢跳下去吧？爹爹，你可別被這小子給拿捏了。”
“是啊。來到這裏難道還想著守身如玉不成？”
爹爹也有些失去耐心，他也覺得這樣一個柔弱的男子還真敢跳樓不成，也是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和處境的。
爹爹再次揚起手中的扇子“若有本事你就跳下去，要是不跳下去，那你就留在這裏伺候這些下人吧。”
“真的嗎？爹爹真的把他給我們？”
蘇南寅看著面前的人群。他們的臉上或狠歷或逼迫或貪婪。一個一個都想上前將他撕碎，成為他們手中掌控的玩偶。
他們不在乎他的生死，也沒有人在乎他的生死。
不過他也不在乎。他等的人馬上就會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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