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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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
羅致回國這件事就像根刺，紮進了應初的心裏，讓應初不得不在意。
應初一整夜輾轉反側，一閉眼就是曾經高中羅致的樣子。
耀眼的金發，墨藍色的眼眸，以及和他高貴長相完全不符的，死皮賴臉的性格。
然而半夜不睡的下場，就是白天醒不來。
索性他白天也沒什麽事，就直接睡過去了。
等他再次睜眼，高中的同學群消息飆升成了99+。
應初躺在床上頭暈地看著消息，一眼就看到了群聊昵稱為羅致的對話框，手機一個不小心沒拿穩，砸在應初臉上。
“嘶——”應初吃痛捂著鼻梁。
緩了一會兒才撿起手機，見自己居然打了個“1”發出去。
應初慌了，鳳眸忍不住瞪大。
他還來不及撤回，就看到以前的班長林澤迅速發了條消息。
班長：好樣的啊應初！沒想到你第一個響應參加同學聚會，以前沒白疼你！
同學聚會？不，他並不想參加。
應初想撤回，但這樣又顯得太奇怪了。
該怎麽找理由拒絕呢？
應初還在糾結著，就見到下面又彈了一條消息。
羅致：1
應初頓住了，一雙因為熬夜而帶著點紅血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這個“1”。
班長：羅致好樣的！剛加群就這麽給面子！
後面陸陸續續地很多人都彈了1，表示會來參加這次的同學聚會。
應初往上翻了翻，才知道羅致怎麽進群的。
他出國後換了聯系方式所以沒加同學群，但好巧不巧，前幾日羅致回國，正好讓班長在機場遇見了，經過昨日群名為“致愛麗絲”的同學提醒，才想起來把人給拉到群裏。
應初點開羅致的資料卡，他的頭像是一只柯基，似乎是隨手拍的，圖片還有些糊，但卻不影響柯基的可愛，看起來憨憨的。
他在是否添加好友的地方停頓了許久，最終還是把手機放下，從床上起來心煩意亂地去洗漱了。
加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還是算了。
因為應瞬的病情惡化，應初最近手頭更加吃緊，再加上白群昨天跟他說的那番話，樂隊表演完後應初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在酒吧唱了十幾首歌，一直到早上的五點。
白群見應初從臺上下來，叫了他一聲：“應初。”
應初看過去，白群朝他扔過來一瓶水。
“謝謝群哥。”唱了一夜，應初嗓子有些啞，擰開蓋子就喝了一大口。
“你明天有空嗎？”白群坐在他旁邊，手撐著下巴看著應初喝水。
“明天？倒是有空，群哥有事嗎？”
白群嘴角勾起，說：“給你一個掙外快的機會，和我去參加一個宴會，來不來？”
應初說：“宴會？”他有些局促，“哪種宴會？太高級的我沒去過，給群哥丟臉就不好了。”
白群眼睫微微垂下去，說：“普通婚宴，沒多高級。”
“那好，到時候我跟你去。”應初說完困意冒上來，打了個哈欠，眸子裏泛出水光。
“你困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去你那兒接你。”
應初點頭答應，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趟醫院。他本以為應瞬應該還在睡，但他輕輕推開門的時候，卻看見應瞬醒著。
應瞬坐在床邊，沒有開燈，在黑夜中顯得落寞和可怕。
應初楞了一下，將燈打開，打破寂靜：“哥，你還沒睡嗎？”
“小初？你怎麽這個點來了？”應瞬也和應初一樣有些吃驚，隨後朝應初露出笑容，解釋道，“我就是半夜突然醒了，沒有不睡。”
“怎麽會突然醒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應初擔憂地看著應瞬。
應初走上前走下，握緊了應瞬的手。
“不是。”應瞬搖頭。
他看起來整個人沒精神極了，讓應初的心不由發緊。
應瞬擡眼看著眼前的弟弟，試探著說：“最近那群人來找你了嗎？”
應初眼眸一閃，他面對別人可以面不改色地說謊，對哥哥時卻會露出破綻。
“沒有啊。”應初幹巴巴地說了一句。
“小初。”
“嗯？”應初看向他。
他們二人的眼睛很像，哥哥卻因為幾年的磋磨，眼中的光亮淡了幾分。
“哥哥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麽事？”
“過兩天，我跟你一塊兒回家，這病我們就別治了，一起將債給……”
應瞬還未說完，應初就出聲打斷他：“不要。”
“……”應瞬張了張嘴，又抿上。
“我不要，”應初冷聲說，他放開應瞬的手站起來，“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我都應付得過來，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哥你好好休息。”
應初離開的腳步很快，他怕再不快點走，就忍不住了。
他心裏憋著股火氣，他怨哥哥不愛惜生命，也怨自己的無能為力。
他的哥哥原本是他的一片天，可是在應初高三時，應瞬被他們喝醉了的賭鬼父親一棒子打成了植物人，應初輟學努力賺錢養著應瞬在醫院裏的醫療費的時候，他那混賬爹跑了，除了一屁股債什麽也沒給他們留下。
奮鬥了幾年，好不容易應瞬終於恢覆了神智，出院後兩兄弟攜手過了一段時間，他以為二人的日子終於要好起來時，應瞬又突然被檢查出了胃癌。
他的人生就像一部極盡狗血的小說，上演著各式各樣的庸俗橋段。
他垂著頭走在路上，沒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劃過時裏面熟悉的人影。
車裏的人卻似乎註意到了什麽，偏頭往車後面看。
“等等。”羅致對司機說。
司機停下車，睡在羅致腿上的小女孩則被羅致的聲音吵醒，她寶藍色的眼睛困到睜不開，懵懵懂懂地問：“what's wrong？”
羅致很愧疚將他可愛的小侄女給吵醒了，他摸了摸對方柔軟的卷發。
“我看到一個熟人，先下車一趟。”
然而剛才見到的人仿佛虛影，他下車之後就看不見對方了。
小女孩搖下車窗迷糊地問：“susu，好了，嘛？”
羅致只好重新回到車上，心疼地抱抱睡眠不足的小寶貝。
他對司機說：“先走吧，帶Molly回去休息。”
……
白群來敲應初家門時，應初還有些沒睡醒。
他睡意朦朧地打開門，道：“群哥，你來了。”
白群遞給他一個盒子，應初打開一看，驚了，混沌的大腦也被驚醒，這裏面居然裝著一身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禮服：“群哥，你不是說普通婚宴嗎？”
“是啊，但也要穿好看點。”白群坐在有些老舊的沙發上，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剪裁得體，銀白色的頭發沒有特地打理，隨意地散著，顯出幾分桀驁不馴來，他今天沒有化濃妝，露出本來的面貌，臉上有點肉肉的，沒了原先生人勿近的感覺，反而像是剛高中畢業的小少年。
應初突然好奇：“群哥，你到底幾歲了？”
“我30啊，不是說過了。”
“看你臉我總覺著你比我要年輕。”
“少來，”白群嫌棄地擺了擺手，“你快點去換衣服吧。”
“好。”
因為白群做的地下樂團，為了做演出服的時候量過尺寸，所以今天給他的這一套也是符合他身形的。
應初穿的是一身深灰色西裝，將他修長的身形給勾勒了出來。這套西裝的材質很好，一摸就知道不是他能擔負得起的價格，應初問：“我真的能穿這件？”
白群讚賞地看著應初，說：“嗯，送你的。”
雖然白群說是送給他的，但應初還是在包裏放了一套自己平時穿的衣服，打算婚宴結束後就把衣服給換下來。
白群朋友的婚宴地點在江市最大的酒店榮和大酒店內。
應初將包在酒店前臺寄存好後走進去跟在白群的身後。
白群拿了兩杯酒，遞給應初一杯，他們二人在角落裏聊著天，有一個男人突然走過來，額間還冒著汗，看上去很著急，他說：“白群，你跟我來一下。”
白群見他很是著急，只好對應初說：“他可能找我有事，你先自己在這附近找點吃的，我一會兒再來找你。”
“好，你先去吧群哥。”
白群離開應初一個人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肚子也確實有些餓，便決定找找吃的。
這裏的點心都精致小巧，還有些擺盤的壽司，應初拿了幾個吃，還拿了一杯新的酒。
不過馬上就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抱歉抱歉，你沒事吧？”
應初轉身的時候不小心和人碰了一下。
應初一臉憂愁：“我倒是沒事，就是……”
一杯酒打濕了他的衣服，應初有些遺憾，這衣服拿幹洗店應該能洗幹凈吧？
對方很抱歉，他看著應初的衣服，一臉恐慌。
“對不起，這、這衣服……我賠你吧。”
應初看對方穿著服務生的服裝，搖了搖頭：“沒事，我送幹洗店就行，衛生間在哪？我去換身衣服。”
服務生給應初指了衛生間的方向，應初去前臺拿了自己的包後便走去衛生間。
在他離開後，一位身姿挺拔，一頭金發的青年走了進來。
他氣質矜傲貴氣，一進場就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賓客間內竊竊私語。
“沒想到他真的回國了。”
“聽說他還被今天的新娘子追求過，你說他會不會是來搶婚的？”
“哈哈哈你可真會開玩笑，若是羅公子喜歡哪用得著搶？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今日的主角到現在還沒登場。”
他們交談時自認為小聲，卻沒想到羅致竟眼神掃了過來。
他微微一笑，萬分貴氣，卻讓人不禁一栗。
“二位似乎有話想說，不如大聲些，讓大家都聽聽如何？”
二人尷尬地笑：“沒有沒有，我沒有什麽話。”
這位貴公子怎麽不如傳聞般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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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初一整夜輾轉反側，一閉眼就是曾經高中羅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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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半夜不睡的下場，就是白天醒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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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睜眼，高中的同學群消息飆升成了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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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應初吃痛捂著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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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初慌了，鳳眸忍不住瞪大。
他還來不及撤回，就看到以前的班長林澤迅速發了條消息。
班長：好樣的啊應初！沒想到你第一個響應參加同學聚會，以前沒白疼你！
同學聚會？不，他並不想參加。
應初想撤回，但這樣又顯得太奇怪了。
該怎麽找理由拒絕呢？
應初還在糾結著，就見到下面又彈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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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初頓住了，一雙因為熬夜而帶著點紅血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這個“1”。
班長：羅致好樣的！剛加群就這麽給面子！
後面陸陸續續地很多人都彈了1，表示會來參加這次的同學聚會。
應初往上翻了翻，才知道羅致怎麽進群的。
他出國後換了聯系方式所以沒加同學群，但好巧不巧，前幾日羅致回國，正好讓班長在機場遇見了，經過昨日群名為“致愛麗絲”的同學提醒，才想起來把人給拉到群裏。
應初點開羅致的資料卡，他的頭像是一只柯基，似乎是隨手拍的，圖片還有些糊，但卻不影響柯基的可愛，看起來憨憨的。
他在是否添加好友的地方停頓了許久，最終還是把手機放下，從床上起來心煩意亂地去洗漱了。
加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還是算了。
因為應瞬的病情惡化，應初最近手頭更加吃緊，再加上白群昨天跟他說的那番話，樂隊表演完後應初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在酒吧唱了十幾首歌，一直到早上的五點。
白群見應初從臺上下來，叫了他一聲：“應初。”
應初看過去，白群朝他扔過來一瓶水。
“謝謝群哥。”唱了一夜，應初嗓子有些啞，擰開蓋子就喝了一大口。
“你明天有空嗎？”白群坐在他旁邊，手撐著下巴看著應初喝水。
“明天？倒是有空，群哥有事嗎？”
白群嘴角勾起，說：“給你一個掙外快的機會，和我去參加一個宴會，來不來？”
應初說：“宴會？”他有些局促，“哪種宴會？太高級的我沒去過，給群哥丟臉就不好了。”
白群眼睫微微垂下去，說：“普通婚宴，沒多高級。”
“那好，到時候我跟你去。”應初說完困意冒上來，打了個哈欠，眸子裏泛出水光。
“你困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去你那兒接你。”
應初點頭答應，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趟醫院。他本以為應瞬應該還在睡，但他輕輕推開門的時候，卻看見應瞬醒著。
應瞬坐在床邊，沒有開燈，在黑夜中顯得落寞和可怕。
應初楞了一下，將燈打開，打破寂靜：“哥，你還沒睡嗎？”
“小初？你怎麽這個點來了？”應瞬也和應初一樣有些吃驚，隨後朝應初露出笑容，解釋道，“我就是半夜突然醒了，沒有不睡。”
“怎麽會突然醒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應初擔憂地看著應瞬。
應初走上前走下，握緊了應瞬的手。
“不是。”應瞬搖頭。
他看起來整個人沒精神極了，讓應初的心不由發緊。
應瞬擡眼看著眼前的弟弟，試探著說：“最近那群人來找你了嗎？”
應初眼眸一閃，他面對別人可以面不改色地說謊，對哥哥時卻會露出破綻。
“沒有啊。”應初幹巴巴地說了一句。
“小初。”
“嗯？”應初看向他。
他們二人的眼睛很像，哥哥卻因為幾年的磋磨，眼中的光亮淡了幾分。
“哥哥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麽事？”
“過兩天，我跟你一塊兒回家，這病我們就別治了，一起將債給……”
應瞬還未說完，應初就出聲打斷他：“不要。”
“……”應瞬張了張嘴，又抿上。
“我不要，”應初冷聲說，他放開應瞬的手站起來，“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我都應付得過來，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哥你好好休息。”
應初離開的腳步很快，他怕再不快點走，就忍不住了。
他心裏憋著股火氣，他怨哥哥不愛惜生命，也怨自己的無能為力。
他的哥哥原本是他的一片天，可是在應初高三時，應瞬被他們喝醉了的賭鬼父親一棒子打成了植物人，應初輟學努力賺錢養著應瞬在醫院裏的醫療費的時候，他那混賬爹跑了，除了一屁股債什麽也沒給他們留下。
奮鬥了幾年，好不容易應瞬終於恢覆了神智，出院後兩兄弟攜手過了一段時間，他以為二人的日子終於要好起來時，應瞬又突然被檢查出了胃癌。
他的人生就像一部極盡狗血的小說，上演著各式各樣的庸俗橋段。
他垂著頭走在路上，沒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劃過時裏面熟悉的人影。
車裏的人卻似乎註意到了什麽，偏頭往車後面看。
“等等。”羅致對司機說。
司機停下車，睡在羅致腿上的小女孩則被羅致的聲音吵醒，她寶藍色的眼睛困到睜不開，懵懵懂懂地問：“what's wrong？”
羅致很愧疚將他可愛的小侄女給吵醒了，他摸了摸對方柔軟的卷發。
“我看到一個熟人，先下車一趟。”
然而剛才見到的人仿佛虛影，他下車之後就看不見對方了。
小女孩搖下車窗迷糊地問：“susu，好了，嘛？”
羅致只好重新回到車上，心疼地抱抱睡眠不足的小寶貝。
他對司機說：“先走吧，帶Molly回去休息。”
……
白群來敲應初家門時，應初還有些沒睡醒。
他睡意朦朧地打開門，道：“群哥，你來了。”
白群遞給他一個盒子，應初打開一看，驚了，混沌的大腦也被驚醒，這裏面居然裝著一身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禮服：“群哥，你不是說普通婚宴嗎？”
“是啊，但也要穿好看點。”白群坐在有些老舊的沙發上，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剪裁得體，銀白色的頭發沒有特地打理，隨意地散著，顯出幾分桀驁不馴來，他今天沒有化濃妝，露出本來的面貌，臉上有點肉肉的，沒了原先生人勿近的感覺，反而像是剛高中畢業的小少年。
應初突然好奇：“群哥，你到底幾歲了？”
“我30啊，不是說過了。”
“看你臉我總覺著你比我要年輕。”
“少來，”白群嫌棄地擺了擺手，“你快點去換衣服吧。”
“好。”
因為白群做的地下樂團，為了做演出服的時候量過尺寸，所以今天給他的這一套也是符合他身形的。
應初穿的是一身深灰色西裝，將他修長的身形給勾勒了出來。這套西裝的材質很好，一摸就知道不是他能擔負得起的價格，應初問：“我真的能穿這件？”
白群讚賞地看著應初，說：“嗯，送你的。”
雖然白群說是送給他的，但應初還是在包裏放了一套自己平時穿的衣服，打算婚宴結束後就把衣服給換下來。
白群朋友的婚宴地點在江市最大的酒店榮和大酒店內。
應初將包在酒店前臺寄存好後走進去跟在白群的身後。
白群拿了兩杯酒，遞給應初一杯，他們二人在角落裏聊著天，有一個男人突然走過來，額間還冒著汗，看上去很著急，他說：“白群，你跟我來一下。”
白群見他很是著急，只好對應初說：“他可能找我有事，你先自己在這附近找點吃的，我一會兒再來找你。”
“好，你先去吧群哥。”
白群離開應初一個人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肚子也確實有些餓，便決定找找吃的。
這裏的點心都精致小巧，還有些擺盤的壽司，應初拿了幾個吃，還拿了一杯新的酒。
不過馬上就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抱歉抱歉，你沒事吧？”
應初轉身的時候不小心和人碰了一下。
應初一臉憂愁：“我倒是沒事，就是……”
一杯酒打濕了他的衣服，應初有些遺憾，這衣服拿幹洗店應該能洗幹凈吧？
對方很抱歉，他看著應初的衣服，一臉恐慌。
“對不起，這、這衣服……我賠你吧。”
應初看對方穿著服務生的服裝，搖了搖頭：“沒事，我送幹洗店就行，衛生間在哪？我去換身衣服。”
服務生給應初指了衛生間的方向，應初去前臺拿了自己的包後便走去衛生間。
在他離開後，一位身姿挺拔，一頭金發的青年走了進來。
他氣質矜傲貴氣，一進場就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賓客間內竊竊私語。
“沒想到他真的回國了。”
“聽說他還被今天的新娘子追求過，你說他會不會是來搶婚的？”
“哈哈哈你可真會開玩笑，若是羅公子喜歡哪用得著搶？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今日的主角到現在還沒登場。”
他們交談時自認為小聲，卻沒想到羅致竟眼神掃了過來。
他微微一笑，萬分貴氣，卻讓人不禁一栗。
“二位似乎有話想說，不如大聲些，讓大家都聽聽如何？”
二人尷尬地笑：“沒有沒有，我沒有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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