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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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計羽的話沒有打壓住大家，反而讓大家更有了動力。幾個人在小院子裏，拿慧姐提取出來的染料，一點點嘗試，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嚴知看著眼前著缸有些綠又有些藍的顏色，突然想到了什麽，“我們可以弄一個色調的啊，這樣也一直調色，不一定會出來什麽料子。不如調一個差不多的先染一匹，染出來的萬一就有人喜歡呢，萬一就跟這些染料看起來不一樣呢。”
計羽聽了嚴知的話連忙點頭，然後將幾個人拉到了自己面前。看著缸裏的水粉色，嚴知覺得還可以再紅點，但是春杏卻覺得，可以在白一點。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計羽的小侍女已經抱著幾匹布跑了進來，“小姐，這麽多夠不夠啊？”
計羽連忙接過，然後將一匹布放到了慧姐手裏，“慧姐，不聽他們的，就染這個！”
慧姐也是立馬點頭，說著還不忘跟旁邊的幾人說，“那大家在把那幾缸調一下，一缸染一匹。”
嚴知幾人立馬應下，調好了染料就離開了，剩下慧姐帶人開始染布。中午的飯菜是糊弄的，晚上的飯菜是吃中午剩下的，要不然中午大家一人糊弄了一些，大家可能都要餓肚子了。
“大人，我得學做飯了，大壯哥他們做的，真的好難吃啊，要是以後慧姐他們都要忙的話，那就我來！”春杏說著，吃了碗裏炒糊了的青菜。
烏小夏也在旁邊點頭，“我會下面，但是不會和面。我也要學學，以後開個面館！”
嚴知摸了摸烏小夏的腦袋，看著原本幹黃的頭發已經開始泛黑，突然有了一種養女兒的感覺，“行，好好學，最近在學堂有沒有好好讀書啊？”
“有，談問說了，烏家姐妹學的可快了，說要不了多久都能去科舉了呢！”春杏沒等烏小夏回答，接過話茬。
說到談問，嚴知打量的眼神放到了春杏臉上。春杏看到嚴知的樣子，立馬低頭吃飯，她能明顯感覺到，嚴知不太喜歡談問，但是她喜歡。
“小姐...你為什麽不喜歡談問啊？我感覺他挺好的啊...”
嚴知聽到春杏有些委屈的聲音，心裏有一股無名的怒火，總不能說，她就是覺得談問面相不好，看起來不像是什麽好人吧。但是談問在1歸州城又是出了名的面若潘安，這就讓嚴知不知道怎麽說了。
“不知道啊，或許吧...那你想要跟他成親嗎？”
春杏臉上泛起紅暈，嘴唇輕咬，好半晌才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嬌羞，“想，但是現在還沒有家。他說，等房子建好了，有了家，我們就成親。他當學堂先生，我在家洗衣做飯。”
“你不想跟著慧姐他們織布染布嗎？跟著她們賺銀子，難道一輩子在後宅裏嗎？”嚴知放下碗筷，看著春杏的眼神裏滿是探究。
春杏也擡起頭來，迎著嚴知的眼神回望過去，“我一直都覺得小姐很厲害，小姐做到了很多女人這輩子做不到的事情，但是現在我有了喜歡的人，我就想...跟他好好過日子。”
嚴知點了點頭，自嘲的笑了笑，或許讓所有人都跟著她的想法還是不切實際的。她希望女人都走出後宅，有自己的生活，也可以跟男人一樣，上街喝酒，出門閑逛。而不是為了家中老小，每日在竈臺前操勞。
“做你想做的吧，如果你真的喜歡，等房子蓋好了，就辦喜事。快了，要不了多久就好了...”
時間過得很快，中秋節到了，大家都說，歸州就是他們新的家。等這邊建好了，大家有了房子，就可以回老家，將家裏人接過來。大家說這話的時候，嚴知只是呆呆地坐在原地，眼神無神，視線不知道落到了什麽地方。
邊書將買來的酒水小吃放到了一邊，大家熱鬧的收拾著桌子，將燒好的飯菜擺好。小孩子們圍著大人轉來轉去，手裏拿著糖，蹦跳著過節。
喧鬧聲中，嚴知一個人走出了城門，又坐到了城門外的躺椅上。夕陽西下，她想到了都城的家人，很久了，沒有一封信，只有前幾個月邊書帶回來的消息。
“大人，想家了？”
一個男聲從耳旁響起，一壺酒也放到了她的眼前。嚴知看著眼前的酒水，苦笑著將酒接了過來，指著旁邊的椅子讓那人坐下。
何子明坐在嚴知旁邊，看著已經出來的圓月，伸了個懶腰。嚴知喝了一口酒，隨後就皺了眉頭，聞了聞瓶口，砸吧兩下嘴，眼裏滿是嫌棄。
“大人，很難喝嗎？”何子明有些好奇的看著她手裏的酒。
嚴知看著何子明的樣子，伸手遞了過去，“嘗嘗，這酒夠勁兒，我喝不慣。”
何子明結果酒壺，聞了聞，試探性的喝了一點，也皺著眉頭，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嚴知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將酒壺放到桌上，兩人不在說話，只是靜靜地賞月。過了好一會兒，城門口傳來春杏的喊聲，喊他們回去吃飯。
嚴知站起來，拍了拍衣服，又順手拿起桌上的酒壺，對著何子明說，“走吧，回去吃飯，慧姐他們好像還有花活呢。”
何子明跟在嚴知身後回了城，晚飯很豐盛，慧姐兩口子的對唱也很有意思，甚至譚大壯都耍了一段大刀。嚴知坐在人群中間，來敬酒的絡繹不絕，沒一會兒就喝的有些醉了。
“我去那邊醒醒酒。”嚴知跟身旁的計羽說，說完就往城門方向走。
喧鬧在身後，身前有一個人影，一身白衣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滲人。嚴知看著那身白衣，走過去站到了她身邊，學著她的樣子看向了城門外。
城門外，一排黑影就那麽站著，黑漆漆的影子，泛著寒芒的武器，都在預示著即將發生的事情。嚴知看著城門外，醉酒的腦子逐漸清醒，旁邊的柳穆熙已經默默地拿出了武器。
“什麽人？”
“殺你的人！”
“不行，城裏人太多了，不能讓他們進來。我出去，你先去告訴大家。”
嚴知說著，將柳穆熙往身後扯了一下，隨後神色淡然的往城門口走。木質城門，滿是縫隙，嚴知就站在城門內，看著城門外的人，他們好像是假人一般，一動不動的，但是視線卻是直直的落在嚴知身上。
嚴知沒有開門，雙手抱臂站在城內，看著城外那個站在最前面的人喊，“閣下是來殺我的嗎？”
城外的人沒有回話，嚴知只能繼續追問，“誰拍你們來的？這是準備跟我談判嗎？”
依然沒有回話，這些人應該是打手，在等消息，但是那個消息是從什麽地方來，這就不能確定了。就在嚴知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身後傳來的零碎的腳步聲，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站到了她的身後，大家都安靜的站著，再告訴城外的人，他們是一起的。
嚴知壓著聲音對身後說，“回去，這不管你們的事，他們不會殺我的，我還有用。”
“不行，他們在等消息，看樣子是都城的消息。這次如果你活著，或許你父親也沒事，但是他們要是動手，只能說明，你父親已經死了。”柳穆熙站在嚴知身旁，冷眼看著城外的人。
“你走吧，如果他們真的要動手，我會自己出去。你只是拿錢辦事，沒必要拼命，上一次...”
不等嚴知說完，柳穆熙就打斷了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沒有地方可去了...本來活著就沒什麽意思，不如跟你一起。你是個好人，我跟著你，或許到了下面還能借你的光，當個鬼差。”
柳穆熙的話讓前面聽到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春杏在旁邊也笑著說，“女俠，不投胎嗎？為啥想當鬼差啊？”
“當了鬼差，才能帶著壞人下地獄啊！”
嚴知嘆了口氣，看著兩撥人隔著城門對峙，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麽久了，都城終於來了消息，雖然是殺她的消息。
“嚴大人，渴了，有水嗎？”
就在嚴知等人已經累了的時候，城外領頭的人突然開口了。清脆的男聲聽起來歲數不大，開口就是討水卻是讓人有些發笑。
嚴知示意身後的人去準備水，自己往前走了兩步，看著柳穆熙也跟著她走了兩步，呀然一笑，隨後對著城門外的人喊，“就這麽討要啊？那我給你水，你給他們一條生路怎麽樣？”
“當然，真的來了消息，我們只會找你，不會找他們的。都尉跟我說，你是個有意思的姑娘，這麽看來你還是個好官呢！”
男人的聲音傳來，嚴知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倒是身後的邊書站了出來，看著城門外的人喊，“敢問閣下，都城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告訴你，我們只是辦事的，發生了什麽，以後你們自然能夠知曉。當然，或許就沒有以後了...”
歸州城的人聽到這話，都往前一步，用實際行動證明這他們的選擇。城門外的人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來，就在嚴知回頭看大家搬水來的時候，城門外的笑聲戛然而止。
隨後，詭異的長嘯響徹雲霄，消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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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知看著眼前著缸有些綠又有些藍的顏色，突然想到了什麽，“我們可以弄一個色調的啊，這樣也一直調色，不一定會出來什麽料子。不如調一個差不多的先染一匹，染出來的萬一就有人喜歡呢，萬一就跟這些染料看起來不一樣呢。”
計羽聽了嚴知的話連忙點頭，然後將幾個人拉到了自己面前。看著缸裏的水粉色，嚴知覺得還可以再紅點，但是春杏卻覺得，可以在白一點。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計羽的小侍女已經抱著幾匹布跑了進來，“小姐，這麽多夠不夠啊？”
計羽連忙接過，然後將一匹布放到了慧姐手裏，“慧姐，不聽他們的，就染這個！”
慧姐也是立馬點頭，說著還不忘跟旁邊的幾人說，“那大家在把那幾缸調一下，一缸染一匹。”
嚴知幾人立馬應下，調好了染料就離開了，剩下慧姐帶人開始染布。中午的飯菜是糊弄的，晚上的飯菜是吃中午剩下的，要不然中午大家一人糊弄了一些，大家可能都要餓肚子了。
“大人，我得學做飯了，大壯哥他們做的，真的好難吃啊，要是以後慧姐他們都要忙的話，那就我來！”春杏說著，吃了碗裏炒糊了的青菜。
烏小夏也在旁邊點頭，“我會下面，但是不會和面。我也要學學，以後開個面館！”
嚴知摸了摸烏小夏的腦袋，看著原本幹黃的頭發已經開始泛黑，突然有了一種養女兒的感覺，“行，好好學，最近在學堂有沒有好好讀書啊？”
“有，談問說了，烏家姐妹學的可快了，說要不了多久都能去科舉了呢！”春杏沒等烏小夏回答，接過話茬。
說到談問，嚴知打量的眼神放到了春杏臉上。春杏看到嚴知的樣子，立馬低頭吃飯，她能明顯感覺到，嚴知不太喜歡談問，但是她喜歡。
“小姐...你為什麽不喜歡談問啊？我感覺他挺好的啊...”
嚴知聽到春杏有些委屈的聲音，心裏有一股無名的怒火，總不能說，她就是覺得談問面相不好，看起來不像是什麽好人吧。但是談問在1歸州城又是出了名的面若潘安，這就讓嚴知不知道怎麽說了。
“不知道啊，或許吧...那你想要跟他成親嗎？”
春杏臉上泛起紅暈，嘴唇輕咬，好半晌才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嬌羞，“想，但是現在還沒有家。他說，等房子建好了，有了家，我們就成親。他當學堂先生，我在家洗衣做飯。”
“你不想跟著慧姐他們織布染布嗎？跟著她們賺銀子，難道一輩子在後宅裏嗎？”嚴知放下碗筷，看著春杏的眼神裏滿是探究。
春杏也擡起頭來，迎著嚴知的眼神回望過去，“我一直都覺得小姐很厲害，小姐做到了很多女人這輩子做不到的事情，但是現在我有了喜歡的人，我就想...跟他好好過日子。”
嚴知點了點頭，自嘲的笑了笑，或許讓所有人都跟著她的想法還是不切實際的。她希望女人都走出後宅，有自己的生活，也可以跟男人一樣，上街喝酒，出門閑逛。而不是為了家中老小，每日在竈臺前操勞。
“做你想做的吧，如果你真的喜歡，等房子蓋好了，就辦喜事。快了，要不了多久就好了...”
時間過得很快，中秋節到了，大家都說，歸州就是他們新的家。等這邊建好了，大家有了房子，就可以回老家，將家裏人接過來。大家說這話的時候，嚴知只是呆呆地坐在原地，眼神無神，視線不知道落到了什麽地方。
邊書將買來的酒水小吃放到了一邊，大家熱鬧的收拾著桌子，將燒好的飯菜擺好。小孩子們圍著大人轉來轉去，手裏拿著糖，蹦跳著過節。
喧鬧聲中，嚴知一個人走出了城門，又坐到了城門外的躺椅上。夕陽西下，她想到了都城的家人，很久了，沒有一封信，只有前幾個月邊書帶回來的消息。
“大人，想家了？”
一個男聲從耳旁響起，一壺酒也放到了她的眼前。嚴知看著眼前的酒水，苦笑著將酒接了過來，指著旁邊的椅子讓那人坐下。
何子明坐在嚴知旁邊，看著已經出來的圓月，伸了個懶腰。嚴知喝了一口酒，隨後就皺了眉頭，聞了聞瓶口，砸吧兩下嘴，眼裏滿是嫌棄。
“大人，很難喝嗎？”何子明有些好奇的看著她手裏的酒。
嚴知看著何子明的樣子，伸手遞了過去，“嘗嘗，這酒夠勁兒，我喝不慣。”
何子明結果酒壺，聞了聞，試探性的喝了一點，也皺著眉頭，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嚴知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將酒壺放到桌上，兩人不在說話，只是靜靜地賞月。過了好一會兒，城門口傳來春杏的喊聲，喊他們回去吃飯。
嚴知站起來，拍了拍衣服，又順手拿起桌上的酒壺，對著何子明說，“走吧，回去吃飯，慧姐他們好像還有花活呢。”
何子明跟在嚴知身後回了城，晚飯很豐盛，慧姐兩口子的對唱也很有意思，甚至譚大壯都耍了一段大刀。嚴知坐在人群中間，來敬酒的絡繹不絕，沒一會兒就喝的有些醉了。
“我去那邊醒醒酒。”嚴知跟身旁的計羽說，說完就往城門方向走。
喧鬧在身後，身前有一個人影，一身白衣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滲人。嚴知看著那身白衣，走過去站到了她身邊，學著她的樣子看向了城門外。
城門外，一排黑影就那麽站著，黑漆漆的影子，泛著寒芒的武器，都在預示著即將發生的事情。嚴知看著城門外，醉酒的腦子逐漸清醒，旁邊的柳穆熙已經默默地拿出了武器。
“什麽人？”
“殺你的人！”
“不行，城裏人太多了，不能讓他們進來。我出去，你先去告訴大家。”
嚴知說著，將柳穆熙往身後扯了一下，隨後神色淡然的往城門口走。木質城門，滿是縫隙，嚴知就站在城門內，看著城門外的人，他們好像是假人一般，一動不動的，但是視線卻是直直的落在嚴知身上。
嚴知沒有開門，雙手抱臂站在城內，看著城外那個站在最前面的人喊，“閣下是來殺我的嗎？”
城外的人沒有回話，嚴知只能繼續追問，“誰拍你們來的？這是準備跟我談判嗎？”
依然沒有回話，這些人應該是打手，在等消息，但是那個消息是從什麽地方來，這就不能確定了。就在嚴知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身後傳來的零碎的腳步聲，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站到了她的身後，大家都安靜的站著，再告訴城外的人，他們是一起的。
嚴知壓著聲音對身後說，“回去，這不管你們的事，他們不會殺我的，我還有用。”
“不行，他們在等消息，看樣子是都城的消息。這次如果你活著，或許你父親也沒事，但是他們要是動手，只能說明，你父親已經死了。”柳穆熙站在嚴知身旁，冷眼看著城外的人。
“你走吧，如果他們真的要動手，我會自己出去。你只是拿錢辦事，沒必要拼命，上一次...”
不等嚴知說完，柳穆熙就打斷了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沒有地方可去了...本來活著就沒什麽意思，不如跟你一起。你是個好人，我跟著你，或許到了下面還能借你的光，當個鬼差。”
柳穆熙的話讓前面聽到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春杏在旁邊也笑著說，“女俠，不投胎嗎？為啥想當鬼差啊？”
“當了鬼差，才能帶著壞人下地獄啊！”
嚴知嘆了口氣，看著兩撥人隔著城門對峙，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麽久了，都城終於來了消息，雖然是殺她的消息。
“嚴大人，渴了，有水嗎？”
就在嚴知等人已經累了的時候，城外領頭的人突然開口了。清脆的男聲聽起來歲數不大，開口就是討水卻是讓人有些發笑。
嚴知示意身後的人去準備水，自己往前走了兩步，看著柳穆熙也跟著她走了兩步，呀然一笑，隨後對著城門外的人喊，“就這麽討要啊？那我給你水，你給他們一條生路怎麽樣？”
“當然，真的來了消息，我們只會找你，不會找他們的。都尉跟我說，你是個有意思的姑娘，這麽看來你還是個好官呢！”
男人的聲音傳來，嚴知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倒是身後的邊書站了出來，看著城門外的人喊，“敢問閣下，都城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告訴你，我們只是辦事的，發生了什麽，以後你們自然能夠知曉。當然，或許就沒有以後了...”
歸州城的人聽到這話，都往前一步，用實際行動證明這他們的選擇。城門外的人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來，就在嚴知回頭看大家搬水來的時候，城門外的笑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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