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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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嚴知站在那，看著大家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人群中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人，那會茅房門口那個眉毛濃厚的男人也不見了蹤影。
“找誰？”都尉站在旁邊問。
“之前茅房門口那個說什麽也沒看到的男人呢？我好像是第一次見他，就是在剛剛，現在怎麽沒了？”
都尉搖了搖頭，“我讓人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不在這的。你懷疑他？確實可疑。”
嚴知想了想，還是問出了聲，“大家有沒有見到一個眉毛很濃的男人啊？我之前好像沒見過，但是剛剛看到了。”
嚴知問完，大家都是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她在說誰，難不成那個人已經走了嗎？只是來城裏把機關安排好，人就走了？不對，肯定有幫手，柳穆熙除了挑眉，還挽了一個劍花，劍花？繡花？針線？
一下子想通了，嚴知也不在遲疑，既然那個人抓不住，不如從巧姐下手。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巧姐，跟我來。”
巧姐柔柔弱弱的站在嚴知面前，低著頭，根本不敢對上嚴知的視線。
“巧姐，你自己說吧，是不是你？”嚴知站在巧姐兩步遠的地方，說遠也不遠，但是也算是保持了較為安全的距離。
“大人...我說，是我幹的，你跟都尉折返的時候，我剛安裝好，你們站在那我不敢動，只能站在後面一直等，直到您來了。”巧姐說著，擡起頭來，眼淚汪汪的看著她，“其實你進去的時候我想攔著的，但是...”
巧姐哭了，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但是嚴知站在她面前卻沒有絲毫動作，如果說之前對她的同情是因為心軟，但是現在卻因為她的背叛已經心寒。
“那個男人呢？”嚴知冷著臉問。
“已經走了，就在大家聚集的時候，是張老板的人，但是您放心，他說了，就是嚇唬嚇唬大家，後面不會再來了。”巧姐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嚴知沒有阻攔，但是巧姐卻是自己回過頭來，看著她說，“大人，我下午就走。”
巧姐離開了，春杏從不遠處跑了過來，看著巧姐瘦弱的背影，嘆了口氣。
“大人，您說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錢權色，只要有一樣，就足以讓人背叛，各奔前程罷了...走吧...”
*
上午的事情過去，巧姐自己走了，沒有告訴任何人，但是好多人都看到了，大家也沒有送她，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瘦弱的背影離開縣邑。
“你還沒告訴我呢，誰要來？”嚴知喝著粥，問旁邊的邊書。
邊書將碗筷往地上一放，雙手環抱，看著一身麻布衣裳，蹲在路邊喝粥的人，有些感慨的說，“大人，您現在是一點大戶人家千金的樣子都沒了，更像是個吃不飽飯的落魄書生。”
嚴知擡起頭來，伸出右手往斜上方一甩，袖子直接甩到胳膊肘上，然後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將嘴角的粥擦幹凈，隨後端著碗筷站起來。
“告訴我，是誰？”
邊書攤了攤手，“不知道啊，我亂說的。”
嚴知感覺一股怒氣直沖腦門，甚至想要沖到張英府上去求和了。一大筆錢就這麽沒了，人家主動上門，被邊書擠兌走，錢沒了，商戶沒了，建好要何年何月了啊...
“你最好想清楚，你剛剛說了什麽。”
邊書看到嚴知已經生氣了，立馬陪著笑臉說，“您想啊，都城那邊肯定是很讚成您的，大家都知道，您現在缺錢，那誰有錢呢？商。那萬商誰為首呢？皇商。”
嚴知越聽越生氣，整個人臉都開始泛紅，拳頭緊握，眼睛等著邊書沒好氣的說，“怎麽？戶部尚書還能帶著皇商親自過來？”
“那肯定不行，但是他家的千金小姐倒是有可能，大少爺也夠嗆，不如我們把希望放在計家大小姐身上吧！”邊書說完，好像很讚同自己的想法一樣，滿臉驕傲。
“計羽要來？計羽來了有什麽用？她除了吃喝玩樂，連賬本上的字她都認不清，她來...她...我要去冷靜一下。”
嚴知說完轉頭就走，自己拿了一個水袋就出了城門，坐到了城門邊那塊大石頭旁邊。因為她經常坐在這，特別是煩躁的時候，所以老何早就做好了桌椅放在哪，甚至準備給她搭一個遮陽棚了。
初夏正午的太陽曬的人身上滾燙，嚴知看著一片無際，沒有什麽遮擋物的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許是太久沒有安靜的一個人待著了，居然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夢中甚至是幫著蓋房子，好像是有人要娶媳婦，新娘的模樣在腦海中定格，嚇得她一下子坐了起來。
是燕子！
嚴知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都楞住了，為什麽會夢到燕子，她甚至沒有見過燕子活著時候的樣子，但卻是見到了燕子穿嫁衣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麽，嚴知越想心裏越不安，打開水袋喝了一口，直接站起來往回走，她要去山上看看，祭拜一下燕子，看看有沒有事情發生。
“都尉，幫我備車，我要去山上一趟。慧姐，你看看有沒有要捎帶的東西，我要去山上一趟。”
嚴知說著，回到車上將濕透的裏衣換下來，又重新束發，洗了把臉，才上了馬車出城。
“大人，為何突然要去山上？”都尉駕著車，問身後的嚴知。
現在城裏的保衛工作基本上可以交給譚大壯等人了，都尉也就樂得清閑的跟著嚴知到處跑。
嚴知想了想，總不能說因為做夢夢到了，就要去看看吧，只說是想去看看。
都尉沒有說什麽，只是將車架的飛快，在加上車上東西不多，只有一些慧姐準備的生活必需品，還有筆墨紙硯，再加上三個人，馬車跑起來很是輕松。
“到了，大人先去哪？”都尉搬著東西問。
嚴知看了眼已經出門準備搬東西的人，又看向都尉說，“先把東西搬下來，在這等我，我去祭拜一下燕子。”
說完，嚴知就帶著春杏往遠處墓園走了，春杏挎著籃子，跟在她身後一直都安安靜靜的，整個人看起來蔫了吧唧的。
“怎麽了？蔫了吧唧的。”嚴知沒停下，邊走邊問。
春杏抿了一下唇，手指不經意間動彈幾下，都要走到墓園了才慢慢的開口說，“大人，我最近心慌，總覺得自從出了都城，就好像什麽也不順一樣。而且一直不下雨，昨天慧姐偷偷地跟我說，井好像要幹了，如果在不下雨的話，大家可能就要繼續逃亡了...”
春杏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但嚴知也是聽了個清楚。
“井要幹了？為什麽沒人告訴我？”嚴知停下腳步，整個人都楞住了，之前不是說井應該還能用好久，怎麽突然就要幹了。
“人多了，用水也多了，之前可能還能用很久，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春杏說著，低下了頭，這件事讓她來說真的很難開口。
嚴知突然感覺自己心很累，好像什麽事情都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一樣，難不成她的志向，她想走的路，在剛邁出一步之後，就已經宣告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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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知站在那，看著大家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人群中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人，那會茅房門口那個眉毛濃厚的男人也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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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搖了搖頭，“我讓人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不在這的。你懷疑他？確實可疑。”
嚴知想了想，還是問出了聲，“大家有沒有見到一個眉毛很濃的男人啊？我之前好像沒見過，但是剛剛看到了。”
嚴知問完，大家都是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她在說誰，難不成那個人已經走了嗎？只是來城裏把機關安排好，人就走了？不對，肯定有幫手，柳穆熙除了挑眉，還挽了一個劍花，劍花？繡花？針線？
一下子想通了，嚴知也不在遲疑，既然那個人抓不住，不如從巧姐下手。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巧姐，跟我來。”
巧姐柔柔弱弱的站在嚴知面前，低著頭，根本不敢對上嚴知的視線。
“巧姐，你自己說吧，是不是你？”嚴知站在巧姐兩步遠的地方，說遠也不遠，但是也算是保持了較為安全的距離。
“大人...我說，是我幹的，你跟都尉折返的時候，我剛安裝好，你們站在那我不敢動，只能站在後面一直等，直到您來了。”巧姐說著，擡起頭來，眼淚汪汪的看著她，“其實你進去的時候我想攔著的，但是...”
巧姐哭了，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但是嚴知站在她面前卻沒有絲毫動作，如果說之前對她的同情是因為心軟，但是現在卻因為她的背叛已經心寒。
“那個男人呢？”嚴知冷著臉問。
“已經走了，就在大家聚集的時候，是張老板的人，但是您放心，他說了，就是嚇唬嚇唬大家，後面不會再來了。”巧姐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嚴知沒有阻攔，但是巧姐卻是自己回過頭來，看著她說，“大人，我下午就走。”
巧姐離開了，春杏從不遠處跑了過來，看著巧姐瘦弱的背影，嘆了口氣。
“大人，您說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錢權色，只要有一樣，就足以讓人背叛，各奔前程罷了...走吧...”
*
上午的事情過去，巧姐自己走了，沒有告訴任何人，但是好多人都看到了，大家也沒有送她，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瘦弱的背影離開縣邑。
“你還沒告訴我呢，誰要來？”嚴知喝著粥，問旁邊的邊書。
邊書將碗筷往地上一放，雙手環抱，看著一身麻布衣裳，蹲在路邊喝粥的人，有些感慨的說，“大人，您現在是一點大戶人家千金的樣子都沒了，更像是個吃不飽飯的落魄書生。”
嚴知擡起頭來，伸出右手往斜上方一甩，袖子直接甩到胳膊肘上，然後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將嘴角的粥擦幹凈，隨後端著碗筷站起來。
“告訴我，是誰？”
邊書攤了攤手，“不知道啊，我亂說的。”
嚴知感覺一股怒氣直沖腦門，甚至想要沖到張英府上去求和了。一大筆錢就這麽沒了，人家主動上門，被邊書擠兌走，錢沒了，商戶沒了，建好要何年何月了啊...
“你最好想清楚，你剛剛說了什麽。”
邊書看到嚴知已經生氣了，立馬陪著笑臉說，“您想啊，都城那邊肯定是很讚成您的，大家都知道，您現在缺錢，那誰有錢呢？商。那萬商誰為首呢？皇商。”
嚴知越聽越生氣，整個人臉都開始泛紅，拳頭緊握，眼睛等著邊書沒好氣的說，“怎麽？戶部尚書還能帶著皇商親自過來？”
“那肯定不行，但是他家的千金小姐倒是有可能，大少爺也夠嗆，不如我們把希望放在計家大小姐身上吧！”邊書說完，好像很讚同自己的想法一樣，滿臉驕傲。
“計羽要來？計羽來了有什麽用？她除了吃喝玩樂，連賬本上的字她都認不清，她來...她...我要去冷靜一下。”
嚴知說完轉頭就走，自己拿了一個水袋就出了城門，坐到了城門邊那塊大石頭旁邊。因為她經常坐在這，特別是煩躁的時候，所以老何早就做好了桌椅放在哪，甚至準備給她搭一個遮陽棚了。
初夏正午的太陽曬的人身上滾燙，嚴知看著一片無際，沒有什麽遮擋物的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許是太久沒有安靜的一個人待著了，居然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夢中甚至是幫著蓋房子，好像是有人要娶媳婦，新娘的模樣在腦海中定格，嚇得她一下子坐了起來。
是燕子！
嚴知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都楞住了，為什麽會夢到燕子，她甚至沒有見過燕子活著時候的樣子，但卻是見到了燕子穿嫁衣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麽，嚴知越想心裏越不安，打開水袋喝了一口，直接站起來往回走，她要去山上看看，祭拜一下燕子，看看有沒有事情發生。
“都尉，幫我備車，我要去山上一趟。慧姐，你看看有沒有要捎帶的東西，我要去山上一趟。”
嚴知說著，回到車上將濕透的裏衣換下來，又重新束發，洗了把臉，才上了馬車出城。
“大人，為何突然要去山上？”都尉駕著車，問身後的嚴知。
現在城裏的保衛工作基本上可以交給譚大壯等人了，都尉也就樂得清閑的跟著嚴知到處跑。
嚴知想了想，總不能說因為做夢夢到了，就要去看看吧，只說是想去看看。
都尉沒有說什麽，只是將車架的飛快，在加上車上東西不多，只有一些慧姐準備的生活必需品，還有筆墨紙硯，再加上三個人，馬車跑起來很是輕松。
“到了，大人先去哪？”都尉搬著東西問。
嚴知看了眼已經出門準備搬東西的人，又看向都尉說，“先把東西搬下來，在這等我，我去祭拜一下燕子。”
說完，嚴知就帶著春杏往遠處墓園走了，春杏挎著籃子，跟在她身後一直都安安靜靜的，整個人看起來蔫了吧唧的。
“怎麽了？蔫了吧唧的。”嚴知沒停下，邊走邊問。
春杏抿了一下唇，手指不經意間動彈幾下，都要走到墓園了才慢慢的開口說，“大人，我最近心慌，總覺得自從出了都城，就好像什麽也不順一樣。而且一直不下雨，昨天慧姐偷偷地跟我說，井好像要幹了，如果在不下雨的話，大家可能就要繼續逃亡了...”
春杏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但嚴知也是聽了個清楚。
“井要幹了？為什麽沒人告訴我？”嚴知停下腳步，整個人都楞住了，之前不是說井應該還能用好久，怎麽突然就要幹了。
“人多了，用水也多了，之前可能還能用很久，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春杏說著，低下了頭，這件事讓她來說真的很難開口。
嚴知突然感覺自己心很累，好像什麽事情都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一樣，難不成她的志向，她想走的路，在剛邁出一步之後，就已經宣告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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