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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如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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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如果在一起

陸郁霧現在覺得flag這種就不能隨便亂說,自打智仙說出那句“等我回來”之後已經過去半年,從他們六月份抵達羊苴咩城算起,如今已是年底。

這大半年的時間裏,她就基本上在智仙的禪房裏,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去了崇聖寺的外面很隨意的逛了一圈,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她,甚至也沒有任何人和她說起關於智仙的事。

也正因如此,她總覺得智仙肯定是遭遇了很嚴重的事,所以這些人並不希望他知曉這件事。

身處此地,唯一能夠考慮到的大概就是中蠱,而且搞不好還是那種無解的蠱毒。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氣準備等一下就詢問關於子安關於智仙的事。

這半年的時間裏,她算是把崇聖寺的小沙彌都認識清楚,但從未有人和她提起過關於智仙的事。

陸郁霧心裏做建設的同時,就聽見門外子安的聲音響起,“陸施主,今日的午餐已經送到。”

聞言,陸郁霧趕緊打開門將目光落在子安身上,“子安,你能告訴我智仙禪師去了何處?為何這大半年的時間裏都沒有任何線索?”

子安思索間,陸郁霧一直註視著他臉上的表情,她敏銳的察覺到子安似乎有難言之隱。

陸郁霧正欲開口就聽見子安的聲音響起,“陸施主,智仙師叔如今身在何處,小僧也不知曉。”

子安說完就低下頭去。

陸郁霧將目光落在他身上,思考片刻後開口道,“子安,正所謂出家人不打誑語,想來你應當也不會欺騙我。”她註意著子安臉上的表情,又繼續開口道,“實不相瞞,我與佛門有緣,雖說是得慧覺方丈和慧悟禪師的擡愛才得以成為寒山寺和開化禪寺的掌勺,但我也畢竟日夜供奉佛祖。若是子安誆騙我,那大抵上應該是要被佛祖懲罰的。”

她甚至不給子安開口說話的機會,而是一遍遍的給他洗腦,慶幸的是子安年紀不算太大她成功從子安的口中智仙如今所在。

讓她覺得訝異的是這大半年的時間裏,智仙就在崇聖寺裏昏睡不醒,據說回來之後就一直昏睡不醒,但是他在昏迷前特地叮囑師叔,讓他們不要告訴她。

陸郁霧深吸一口氣,決定不理智仙十分鐘。

沈思間,陸郁霧就聽見子安的聲音響起。

“陸施主,聽師祖說,因著是師叔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才不曾告知於你。”

她瞥了一眼子安沒有回答他的話,卻看見他迅速低下頭的模樣。

她調整好情緒後,將目光落在子安身上,“子安,你能帶我去看看住持嗎?”她也不給子安開口說話地機會,“實不相瞞,我還是一名大夫,先前黃河決堤時,我和住持曾經救過很多人,都已經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住持都沒有蘇醒,想來你們也已經束手無策了吧。”

看著緩緩點頭的子安,陸郁霧深吸一口氣,“那我能去看看他嗎?”

陸郁霧就站在那裏等著子安的回答,慶幸的是最後她還是看見子安點頭示意。

跟在子安身後,陸郁霧聽見他的聲音傳來,“陸施主,到時候你不要責怪師祖,他們只是不相信你。”

她怎麽能生氣呢?就算兩位師叔真的不相信她,他也無話可說,可明明智仙卻也叮囑他們這件事。

等到他醒後,她就離開這裏,絕對不讓他找到。

在子安的帶領下,她在寺廟的後院禪房裏見到了智仙,同時也見到了他的兩位師叔,慧明禪師和慧誠禪師,他們都是慧覺方丈的師弟。

察覺到兩位師叔臉上的表情,陸郁霧率先開口道,“師叔不要責怪子安,是我騙了他。”她又將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智仙身上,“不知師叔能夠告知住持是怎麽一回事。”

陸郁霧一點都不意外沒有得到兩位師叔的回答,她深吸一口氣道,“實不相瞞,我也是一名大夫,也許我有辦法治好他。”

“師侄中蠱,施主也有辦法解開嗎?”慧明禪師想也不想地開口,“智仙師侄半年前去寨子裏尋找聖女,回來之後他叮囑我們二人莫要將此事告知與你,然後就昏睡到現在,看病的大夫都未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陸郁霧神色一怔,縱然她是學醫出身,可是真的是完全沒有見過蠱毒這種東西啊!

她想了想之後,又將目光落在他們身上,“他之前去了哪裏的寨子,所為何事?”

“是我們當地最有名的一個寨子,裏面所居住的是我們國家的聖女,至於師侄為何要去,此事說來話長。”剩下的話顯然沒有要說出口的意思。

瞧著他們二人的模樣,她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個想法,既然是他們不方便說出口的話,所以肯定是他們的徒弟出了醜事,而佛家所謂的醜事,莫過於破戒,而人世間最難過的莫過於情。

“是誰破了色戒,卻讓住持承擔這一切?”陸郁霧看著他們幾乎是想也不想地開口。

察覺到二人的情緒,陸郁霧嘆口氣,“出家之人無非破戒,還有其他嗎?”

“是貧僧的徒兒智啟,他喜歡上聖女為她破了色戒,可最後他又覺得此關已過。又看破紅塵,重新皈依,結果那聖女痛下殺手,殺了寺內眾人,智啟覺得對不起我們,就準備自戕,可誰知卻被那聖女擄了過去,日夜折磨,逼他就範,如今他不為所動,智仙想要過去與他談判,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陸郁霧理清其中的關系,又將目光落在他們身上,“那為何偏偏是住持?”

“因為智啟是智仙師侄的親哥哥?”

聽著慧明禪師的話陸郁霧露出疑惑的神色,智仙竟然還有一個出家的哥哥!

陸郁霧調整好情緒後,深吸一口氣,“也就是說想要救住持就必須要要去這個寨子裏是嗎?”她也不給他們開口說話的機會,“不知你們是否能夠將寨子的方位告知於我,我想要親自去和這個所謂的聖女談判。”

聽著她的話,只聽見慧明禪師的聲音傳來,“縱然你去了,聖女也不會見你,她現在厭惡與崇聖寺有關的一切,智仙師侄已經落得這般下場……”

陸郁霧一步一步走到智仙的床邊坐下來,伸手撫上他的臉頰,一字一句道,“世間難得有情郎,方才聽聞你說智啟與聖女的故事時,讓我明白也許在智啟的眼中,聖女不過是他人生的一環,可在聖女的眼中那卻是她的全部。”

她用手描繪這智仙的輪廓,“我不知曉住持是在你們如何形容我,但實不相瞞,他是我從小心悅之人,我的心上人,既然是為了心上人,那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亦是值得,不過是一條命罷了。”

她停下手又將目光落在二位師叔身上,“師叔你們說智啟愛過聖女嗎?我想大抵是愛國的,不過因著智啟看破紅塵再次皈依,而讓她心生執念。”

她頓了頓之後又繼續道,“都說佛家普度眾生;可在聖女眼中,智啟渡世間萬人,卻唯獨不願意渡她。”她站起來對著二位師叔雙手合十行禮,“勞煩二位師叔將寨子的所在地告知,我願意前往與之談判。”

陸郁霧不知道她們做了哪些心裏建設,但最終還是將寨子的地址告知給她,甚至安排一個小沙彌將她帶過去,縱然如此,他們二人還是不放心的諸多相關事項都一一告知,最後還叮囑她如果實在不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因為他們絕對不能對不起智仙。

陸郁霧在小沙彌的引導下抵達了寨子的附近,她清楚地察覺到進入寨子周圍用五行八卦列陣。

她用五行八卦的方式破解了屏障,最後成功進入到一個世外桃源中,當然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寨子內的眾人肯定也會有所察覺,所以她很快就被包圍起來。

“真是一位美嬌娘,不過瞧著像是中原人士,你是從中原來的?”

陸郁霧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一位長發美人,她的臉上帶著未曾企及眼底的笑意,縱然如此卻也沒得驚心動魄,即便是她身為女子,也想要臣服在她的腳下。

“你就是這個寨子的聖女吧。”陸郁霧很快就判斷出她的身份。

“你知道我?”聖女的尾音微微上揚,“你該不會是為了那個和尚而來吧。”

聖女走到她的身邊,她能夠清楚的察覺到聖女的鼻息撲在她的耳邊,“小姑娘,這世間男兒皆薄幸,又豈能值得你這樣付出?”

“我且只問你一個問題,“你應當喜歡智啟,你為他付出了全部,可到頭來他卻只將你當做是生命的一環……”她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聖女緊緊的掐住脖子。

手上傳來的力度,幾乎讓陸郁霧喘不過氣 來,只聽見她略顯暴躁的聲音響起,“我沒有,我不喜歡他,我恨他,我恨他奪走了我的一切,又將我拋棄,我甚至想要殺了他!”

“如果你想要殺了他,就不會將他囚禁在此處日夜折磨他。”陸郁霧迎上那雙眼睛斷斷續續地開口,“你其實並不恨他,你只不過不理解他為何要將你拋棄,為何要背棄你們之間的一切。”

她說出這番話時,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聖女手部的力量在慢慢的撤回,“你將他囚禁在此處,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了嗎?”

沒有得到她的回答,良久,她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你也心悅那個和尚是嗎?你也想要為了那個和尚付出一切,不值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她幾近歇斯底裏的將這句話吼出來,“明明是他……明明是他騙了我……我沒有做錯任何事……”她說著說著就掩面而泣。

陸郁霧站在那裏就靜靜的看著聖女調整情緒,良久就聽見她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們打個賭怎麽樣?”她說著就將一白一藍的藥瓶放在她的手心裏,“這白瓶裏是解藥,藍瓶裏也是一種藥,你若是想要救那個和尚,就將這藍瓶的藥喝下去。”

陸郁霧沒有多想的就拿起藍瓶,正要打開一飲而盡時就聽見聖女的聲音響起,“那和尚是你什麽人?”

陸郁霧的手微微一頓,將目光落在聖女身上,唇邊噙著笑意,“他是我夫君,是要與我一生相伴之人。”

聞言,那聖女的眼淚就笑了出來,她輕輕擡手撫上她的臉,“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陸郁霧。”

“陸娘子,我們打個賭如何?”

陸郁霧看了一眼聖女神色平靜道,“賭什麽?”

“賭你們之間的情誼,若是你贏了我就將解藥給你,若是你輸了就留在這寨子裏陪著我如何?”

陸郁霧看著聖女打開手中的藍瓶,將瓶子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又看向她,“好,我答應你!”

那聖女見她如此爽快,也就將解藥交給身邊的侍女,吩咐她將解藥遞給智仙,最後又在侍女的耳邊悄聲叮囑幾句。

“你現在就去房間裏躺下來,一炷香的時間後你將感知不到外面的任何事,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黑暗中等待。”

陸郁霧正欲開口就被聖女吩咐的侍女扶著前往另外一個院子裏,院子裏種滿了各種各樣她從未見過的花卉。

她被侍女扶著走進布置好的房間裏,“陸娘子在這裏等著便是,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

如同聖女所言,一炷香的時間後,陸郁霧就敏銳的察覺到五感在逐漸的消失,她感知不到任何事。

她不知道在黑暗中等了多長時間,只覺得周身的黑暗想要將她吞噬,只覺得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中迷失自我。

一直到逐漸感知到身體傳來的疼痛,一點一點的入侵似乎在讓她的五感逐漸恢覆意識。

她睜開眼睛就對上智仙那雙眼睛,與之前古井無波的眼神不同,這次的眼神裏帶著欲念,似乎沾染著不屬於他的塵緣俗事。

陸郁霧正欲開口時卻被智仙捂住眼睛,只聽見他沙啞的聲音傳來,“素素,別看!不要這麽看著小僧。小僧會忍不住。”

陸郁霧哪裏還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小和尚……”

她閉上眼睛的瞬間就察覺到智仙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未曾落下的淚水,與之而來的還有他的聲音,“素素,別哭。貧僧很開心,其實貧僧很早就想如此對待素素。是佛祖擡愛才讓小僧的神將目光落在小僧身上。”

聞言,陸郁霧伸手環住智仙的脖頸,吻上他的唇。

唇齒相依,水波蕩漾泛起層層漣漪。

翌日。

陸郁霧醒來時就察覺到渾身傳來的疼痛,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幾乎羞愧的將腦袋埋在被子裏,她現在已經能夠完全想明白為何侍女會露出那樣的眼神。

她在慶幸智仙選擇的同時,又暗自愧疚是她將高高在上的佛子拉下雲端。

“素素,你醒了?”

聽著傳來的聲音,陸郁霧悶悶的回應道,“嗯。”

察覺到智仙在外面的動作,陸郁霧伸手拉住被子不想要見他,可她哪裏是智仙的對手,剛露出腦袋就對上智仙那雙盈盈笑意的眸子,似乎多了一些人情味,沾染著世俗的氣息。

她賭氣的別過腦袋不去看他,卻察覺到他的手落在臉頰上輕輕婆娑著,“怎麽了?”

“小和尚,你破戒了。”

“嗯,與你小僧是願意的。”

“那你會像智啟對待聖女那樣對待我嗎,認為我只是你生命的……”

陸郁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智仙擁入懷中,只聽見他的聲音傳來,“素素,你不是小僧生命的一環,你是小僧生命的全部。小僧與智啟師兄不同。”

陸郁霧伸手環住智仙的腰身,將腦袋埋在他的懷中,只閉著眼睛汲取他身上源源不斷的溫度。

“你見到智啟了?”

“嗯。"

良久,陸郁霧聽見智仙的聲音再次傳來,“智啟師兄與聖女之間沒有孰對孰錯……”

智仙的話尚未落音就看見一個侍女的匆忙跑來的身影,只聽見她的聲音傳來,“你們快些從寨子離開,智啟禪師自戕了,聖女一把火燒了寨子,火勢馬上就要波及到這裏了,若是不抓緊離開你們也會有危險。”

在那侍女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從一條捷徑離開了寨子,他們站在寨子出口眼睜睜的看著大火吞噬了整個寨子。

“小和尚,你說智啟喜歡聖女嗎?”

“嗯。”

“我也覺得他是喜歡的,如果不喜歡又怎麽會讓聖女將他囚禁在這寨子裏,也許並非人人都能參透紅塵。”

智仙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紅塵俗世,又豈能輕易參透。”

“小和尚,你說若是我們沒有在一起,你又當如何自處?”

“若是沒有在一起,那便心生執念,願你一生無憂,護你一生平安。”智仙說著就吻了吻他的額頭,“再來寨子之前我與師叔已經道別,這裏的事情已經結束,我們先去徽州探望長姐,然後回滁州。”

聽著他的話,陸郁霧看向身側的智仙禪師,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智啟是你的兄長這件事,你怎麽從未說過?”

“說來慚愧,這件事也是小僧抵達此處方才知曉,在小僧看來只有素素方才是家人。”

聞言,陸郁霧笑了出來。

她笑著握住智仙的手,與他的手十指緊扣,“那我們先去徽州探望長姐,在一起回家!”

智仙上馬之後拉著她上了馬,陸郁霧的上馬之後想起聖女的那張臉,“小和尚,聖女與你說了哪些話?”

“素素,不管你變成任何樣子,小僧都心悅你,小僧之所以心悅你並非因為你的容顏,即便容顏老去小僧也心悅你。”

聞言,陸郁霧哪裏還不明白智仙說出這些話的意思,她像身後靠了靠,輕聲笑著,“那小和尚你可要好好待我,你年長我八歲,若是老去,也應當是你先老去,而不是我!”

許是察覺到她話語路的嬌俏,智仙伸手抱住她,“嗯,小僧定然好好待你,讓你永遠也無法離開小僧。”

“小和尚我想過了,待回滁州我們見過父母和方丈之後就去浪跡天涯你說如何?我不在意成親一事,只要最後那個人是你就行。”

“依你。”

“如果哪天我們累了、倦了就回滁州安置怎麽樣?亦或者其他地方也可以,就在創建一個食肆,我當東家,你當東家官人如何?”

“依你,都依你。”

陸郁霧正欲生氣時就聽見智仙的聲音再次響起,“素素,只要有你的未來,就是小僧最向往的未來,不管貧窮富貴,小僧都願意與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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